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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音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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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月转眸看着无痕,无痕对他温柔一笑。
  “不后悔”朔月问她。
  “我无痕从不做后悔之事。”
  清高淡漠的语气,自信幽雅的浅笑。眼前这个人,还是一眼的。朔月在这一刻,忽然生出一个念头:饶是就这样死了,也是好的罢。
  “朔月,你知道你输在哪么?”明帝瞧着他那副样子,不由皱眉。
  朔月挑眉。
  “你跟你父亲一样,太过儿女情长。”
  朔月笑而不语,忽地一推无痕,低声道:“走。”
  无痕却是没动,动作极快地自地上捞起“清痕”,一个旋身,面前挡着的侍卫已倒了三个。
  然而这些毕竟都是皇帝暗中训练的精兵,他这一招用了八成功力,不过是伤了三个,而这宫殿之中精兵数起码百名。
  不能恋战。两人同时朝屋顶看了一眼,无痕聚集内力将清痕剑抛向屋顶,羽扇迅速跟上。
  在剑破开屋顶的瞬间,两人同时跃起,自屋顶破空而出。
  “失算了。”朔月看着自前方气势汹涌而来的千军兵马道。
  千名侍卫皆手握火把,照得黑夜亮如白昼,待看清来人时,他一笑,“竟是他。”
  无痕亦是看到了,“没想到他是皇上的人。”
  南宫啸带着一千士兵赶到朝凤宫前,大掌一挥,一千士兵迅速分裂开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整个朝凤宫都包围住了。
  他对屋顶两人道:“城门已关,宫中每个门都有一千士兵守着,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
  朔月看了下面一眼,索性拉着无痕大喇喇地在屋顶坐下。
  “南宫,好演技啊,我都被你骗了。”
  南宫啸淡笑一声,“朔月,只怪你太过自负了。”
  他高举令牌,“本大人奉皇上之命前来护驾,若这二人有何轻举妄动,乱——箭——射——死!”
  “南宫啸。”无痕涩然地笑,“你想杀的其实是我吧?”
  南宫啸道:“你知道便好。”
  无痕转眸看着朔月,清眸眸光流转,“瞧,你以前总说我给你惹麻烦,这下我肯承认了。”
  朔月握紧她的手,心中有些不安,有些乱,只是轻声道:“你要听话,不许乱来。”
  无痕垂眸点头。
  “下去吧。”又过了许久,她说道。
  朔月“恩”了一声,携着无痕正要下去,却又听得马蹄阵阵,两道身影自马上踏起飞掠而来。
  萧铭和司空宣匆匆赶来,见到这副场景,心知大局怕是已定。
  “六殿下,你来了。”南宫啸笑着打招呼。
  萧铭垂眸,想了想,还是问:“怎么回事?”说话间手势一动,只见一干侍卫押着一人走来,正是四皇子——萧清。
  此时萧清早没了前一日的傲气凌人,白着脸紧抿着唇。
  南宫啸看到萧清并没多少惊讶,只道:“看来真是大局已定了。”
  朔月握着无痕的手一紧,摇头道:“看来今晚大家都很忙。皇上为着今日怕是许久没好生睡过一觉了。”
  无痕笑道:“皇上真是……日理万机啊!”
  “无痕——”下面一人唤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无痕一愣,而后苦笑:“六殿下,何必如此。”
  萧铭只是看着他,而后对南宫啸道:“她不能死。”
  南宫啸蹙眉,“为何?”
  “尊天令。”萧铭轻声道。
  南宫啸越发地皱眉不解,“就算他们有其他几方令,然没有这最后一方,他们也是功亏一篑。”
  萧铭摇头,“这事说不清,反正她不能死。”
  南宫啸这下倒是笑了,“六殿下,江山为重。”
  “这我知道。”萧铭说着,却是有些底气不足。
  “朝凤宫”宫门打开,明帝自里面出来,冲着萧铭命令道:“铭儿,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他意有所指,萧铭虽已接到遗旨,然另一道圣旨没下,他就还不是皇帝。
  然而萧铭却不管,只是站在那,淡淡一笑:“父皇,恕难从命。”
  “你——”明帝恨极,“你太令朕失望了。”
  萧铭越发笑得大声,“父皇,虽然你传位与我,然而你不也利用我除去了四哥?而今你大限将至,这位子迟早是我的。”
  “你……忤逆不孝!”
  “不孝?”萧铭大笑数声,“在您杀了母后,我就发过誓,不是你的儿子。”
  明帝踉跄后退,良久闭了闭眼,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最后竟是自己的儿子反咬了自己一口。
  一口血喷出,明帝身子一软,缓缓倒了下去。内侍惊呼一声,萧铭镇定地让内侍送明帝回寝宫,宣太医。
  而他仍是站在这一方地上,高举圣旨,对所有人道:“圣旨在此,父皇已传位。”
  南宫啸淡然接过,大声念出,音落,所有人跪下,高呼:“吾皇万岁——”
  朔月无痕只是坐在屋顶,像看闹剧一般看着下面的光景。
  无痕捅捅他,“哎,他登位了诶,名正言顺的。”
  朔月嘲弄地勾唇,“不过是个空壳子,送他又何妨?”
  无痕闭眸一叹,“还是得走这最后一步。”
  朔月望着她,“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的。”
  “我知道的。”无痕道,心中却想着:怎的还未来?

  【此生将休】

  九月初,过了酷暑,天凉气爽,正是一年中最适合游玩的时节。
  皇宫中的桂花已经开了,顺着风,远处花香阵阵飘来。因着距离,散了浓香,在朝凤宫这里闻起来便觉清新怡人,饶是心中再多浓郁,也能散去不少。
  萧铭登位,盛朝江山已然在手。而数千将士在这一夜,只见到刚登基的新皇,固执地站在原地,抬眸看着屋顶上的女子。
  其实这一晚对于这数千将士来说是很混乱的。
  那屋顶上的女子,那身姿明明就是穆大人,然而皇上却叫她:“无痕。”而且音色柔和,竟是满含柔情的。
  他们闹不明白,按说:皇帝怎么可能断袖?但若穆大人是女子,他却是娶了公主。
  又像是过了许久,东方破晓,第一缕光亮亮起的时候,所有人只觉得有种“经年之后”的感触。
  一夜,“过往”遥远的好像几十年之前,“当下”又苍茫的好像一生尽头。
  萧铭眼下便是这种感觉,他觉得有些疲惫,望着屋顶闭眸安睡的女子,他忽然一笑。她总是这样看似随性实则步步谨慎。
  朔月也是一笑,望着天际一缕红光,温柔地拂了拂肩上脑袋垂落的发丝,轻声道:“天亮了。”
  眼睫如蝶颤动,无痕懒懒地睁开双眸,神情带着些许刚刚醒来的迷茫,许久,她一笑,“是啊,天亮了。”
  “无痕——”萧铭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他高声道:“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无痕动了动酸痛的脖颈,站起身,清亮的嗓音:“好啊。”
  “无痕。”朔月低喝,他已经猜到这笔交易的条件。
  “听他说说吧,总不能就这样耗着。”无痕回他一笑。
  “我们各退一步。”萧铭一字字道,看一眼朔月,“你二人如今也是插翅难飞,与其等死,不如给彼此一个生存的机会。”
  无痕好像兴致很高,“嗯?”了一声。
  “我可以放他走,给他一天的时间。”萧铭望着她,双眸映着刚升起的朝阳像是镀了一层光,越发的明亮。
  “你嫁我,我许你后位。”
  这话一出,千人哗然,南宫啸低声劝道:“皇上,你可想好了。她这样的女子——”“你无法驾驭”几个字被他咽了回去。
  萧铭似乎是铁了心思,司空宣瞧着他的模样,又望着屋顶那女子,晨光破晓中,她就像仙人下凡,那样泰然自若地站着,千军万马在她眼里……不过就是尘埃。
  他忽然想对萧铭说:“算了吧,她的眼里从前没有任何人。如今,她的眼里只有一人。何不放她走?若不放心,也可……杀了。”从此以后,所有纠缠斩断,他有他的江山,没有谁能动摇他的抉择。
  而相对于众人的万种心思,无痕只极轻的“哦?”了一声。
  萧铭眯了眸子,沉声道:“三天。”
  无痕看着他,笑着摇头。
  “五天。”
  还是摇头。
  “无痕,别太过分。”萧铭怒意难忍。
  朔月瞪着她,“给我安分点,别自作聪明。”
  无痕笑嘻嘻地回瞪他,伸出两手,清亮的声音在这个早晨划进了所有人的心中。
  “十天哦,你若许下十天之诺,我就嫁你。”
  哗然之声再起,所有人都瞪大了眸看着屋顶的这位女子,没有任何一个人发觉千军之中,一人眸中闪过的狠厉,亦是未发现那手中闪过的一缕刺芒。
  沉默再度延续,朝阳冲破整个云层,天空大亮,是极好的一个天气。
  真适合去河畔漫步呢。无痕这样想着,一手握着身边人的,以指腹轻轻摩挲。
  朔月眯着眼,掩去了眸中的万种情绪。
  “不行。”他摇头,轻道。
  “听话。”无痕笑。
  我答应助你,怎能食言呢!
  江山是你的梦,我不想你后悔啊。
  若你不能一生都身为“洛风华”,爱我、护我一生,那我便做回昔日凤女、乐家小姐伴你左右。无痕,从此自当无痕。
  萧碧之子、乐静以之女,民间王子、昔日凤女,青衣无痕、朔月风华……萧朔和乐翎韵总是一起的。
  只有还有一愿未得成。
  龙吟、凤鸣,不知谁的琴艺更胜一筹。
  “好。”这一诺,萧铭应了。
  仿若洪荒苍穹后的初生,无痕眨着眼,轻轻挣开握在身侧人的手。
  朔月死死地攥住那最后握在手中的一根手指,心中千万个声音都在告诉他:若放手,此生将休,此生将休!
  他垂着眸,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然而所有人,包括司空、南宫都感觉到了来自这个男人身上的悲伤。
  千军中的那道刺芒又闪了一下。
  “不行!”朔月握着那一根手指,用力将人带入怀中,抱紧,双唇急切地压下。
  那一吻,带着一生的柔情,带着满心满意的不舍,带着无尽的悲伤。
  下面的人都怔怔地看着,没有人去打破,萧铭握紧了拳,刚动了一下,被司空宣按住了肩。
  成全。
  司空宣说,“就当是你作为帝王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成全吧。”
  无痕闭着眼承受着这几乎要将她拆吃腹中的一吻,搂住他的脖子,热切的回应。
  脸上有泪落下,她忽然心疼的不像是自己的。
  她捧着他的脸,朔月也望进她的眸中,那眼角落下的,是为谁流的泪。
  这个男人啊!无痕仰头覆上他的唇,辗转地吻着。
  不知多久,又一个轮回。
  无痕掰开他的手,手心最后的柔软消失。
  朔月定定地望着那飘然掠下的身影,掌心余温还在,人却是走了。他自嘲地一笑,朔月啊朔月,饶是你骄傲自负,以为算进天下,最后却是连个女子都守不住,连自己最想要的……都守不住。
  “我为何不能只是洛风华。”他终于无法压抑,冲着那背影狂吼一声。声音回荡在空中,余音缠绕在众人心底。
  无痕一个潇洒利落地转身,明明眼里含着泪,声音却是极清越的。
  “因为我要你是朔月啊!”
  因为是朔月无痕啊!
  “萧铭,今当着所有人的面,我要你与我击掌为约,十日之内,不得派人刺杀他。否则……我定要你整个江山陪葬。”无痕残忍地一笑,“我可是说到做到。”
  萧铭点头,伸出手,“我就应了,许他十日又如何。”他自负十日之内那人无所作为。
  “啪、啪、啪。”三声落下,无痕站定,“既然如此,你祭告天地之时,我就嫁你。”
  萧铭一挥手,收军。
  千军将士领命,脚踏大地,气势震天动地。
  千人中,刺芒忽动。朔月只觉一道光芒闪进眸中,他下意识地眯了下眸子,忽地瞪大了眼,“小心啊——”
  喊声急切悲怆,所有人都未来得及反应,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瞬间,无痕已被一人抱着在空中旋了三旋,闷响一声落到了地上。
  “朔月——”无痕急急地从他身上爬起来,“你怎么样?”
  “我没事,”他笑着,伸手抚上她的脸,“你呢?”
  无痕连连摇头,劫后余生,抱着他“哈”地一笑:“没事就好。”
  “对,没事就好。”朔月亦是用尽气力地抱紧怀里的人。
  司空最先反应过来,还未来得及庆幸,忽地低呼一声,“他——”
  声音很低,无痕还是听到了,她亦是看到了。
  自他身后缓缓流出的那些暗红的是什么?她一怔,急忙将地上的人扶起来,翻转过身,入目的那一刻,不止她,所有看到的人都吸了口气。
  朔月后背,三支断箭,一支六芒暗器。
  她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却是司空急急地提醒道:“快给他止血。”她才慌忙地在他身上连点数处。
  一人忽然从军中冲出来,满脸的泪水,她大笑着:“没用的,六芒星上是淬了毒的。”
  “什么毒?”无痕喃喃地问了一句。
  倾城摇头惨笑,“蚀鬼。”
  “蚀鬼?”无痕喃喃地又跟着念了一次。
  司空宣几人也是一愣,“蚀鬼”——神医虚夫子此生“最毒”,无解。
  “你怎么会有这么毒的药?”司空宣皱眉冷声问道。
  “因为我是虚夫子唯一的弟子。”倾城大笑,指着无痕道:“都是你,若不是你杀了我父亲,我怎会非要找你报仇?若不是你,他怎会瞻前顾后?若不是你,早就大事已成!无痕,都是你,都是你害得他变成这样!”
  无痕看着怀中的人,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是那双眸子依旧灼灼地看着她,他在告诉她:不是的。
  她轻抚着他的脸,轻声说:“你说过不许我后悔,我还未后悔,你怎么能死呢。”她起身,对倾城道:“带他走。”
  倾城愣愣地看她一眼,“那你呢?”
  “我?”无痕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发丝,那上面沾了血,她将发丝捋到耳后,对着天空绽开灿烂的笑容。
  “我啊,我要嫁人了啊。”
  待倾城将人带走,消失在皇宫后,无痕才微敛了笑,阳光下,清风里,周身散发出慑人杀气。
  “是谁射的箭?”她含笑问道,简单地就像在问“今天天气好么”。
  “是谁射的箭?”她又问一遍,还是没人回答。
  “我问最后一遍。”她笑得幽雅,“我的脾气不是特别好。”
  南宫啸忽地望了司空宣一眼,两人一瞬都想到了在蓬莱岛上那鬼魅的身影,急忙凑到萧铭耳边说了一句。
  萧铭敛眸,沉声道:“谁射的箭,不想全军陪葬的话,给我出来!”
  千名将士都是训练有素的,没有人吱声,但目光都不由地开始递传消息。
  有一人自里面走出来,萧铭看也没看,直接一箭射出结果了这人的性命。
  “你可满意?”他问。
  无痕不作声,只径自往前走去。
  萧铭转身跟上,南宫啸手一挥,收了军。司空宣押后,心中却开始思索起另一桩事,想着什么时候开口比较合适。
  忽然一人转到后面,说道:“没想到你也是他的人。”
  司空宣睨他一眼,笑:“怎么,你以为我真的叛变了?不这样,四皇子怎么能放下全部戒心,全心谋划呢。倒是你,真是让我没有想到。”
  南宫啸看了眼太阳,“南宫家族一直就是为皇上卖命的。”
  “四皇子的罪证都是你给皇上的?”司空宣说道,“那倾城是怎么回事?”
  “你看不明白?”南宫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果然还是脑筋简单啊。“她该是朔月的人,只是因着与无痕有仇,暗中自己谋划了一份心思罢了。”
  “朔月的人么?”司空宣喃喃道:“从朔月身边到萧铭,又周转在四皇子身后,最后却成了皇后贴身宫女,她还真是……”他忽然想不出什么话来形容这个女子。
  “朔月算尽所有,只是唯独没有算尽女人的心思。”南宫啸继续道,想起一事又问:“你们怎么会突然赶过来?”
  司空宣灰白着脸色,望着前面浩瀚的队伍,“我那晚去找了铭。”
  南宫啸这下算是明白了,那日听完倾城的话之后,司空宣去告诉了萧铭,难怪萧铭非无痕不娶。
  “你糊涂啊。”他大叹一声,“倾城那日根本就是骗我们的。”
  “你怎么知道?”司空宣大惊。
  “你忘了,我是皇上的人。”南宫啸道:“皇上原先有旨,萧铭要娶的该是倾城,她才是那个关键之人。”
  司空宣懵了,半响才道:“怎么会这样?”
  又想起什么,脸色一变:“但倾城现在已经走了。”
  南宫啸冷笑:“无妨。这样的女人留着也没好处,就让朔月自己消受去吧。”只怕眼下也是没福消受了。
  “那尊天令呢?”
  “尊天令?皇上没有尊天令不也做了二十几年的皇帝,到时真有需要的话,就放话出去说令找到便是。而且,萧铭娶了无痕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他道,“无痕身上定是有尊天令的。”
  “你又知道?”司空宣不大信。
  “我自是知道。”南宫啸没好气道:“你往后打算如何?”
  “我啊?”司空宣的笑有些飘忽,他侧头问,“你呢?”
  “可能回家吧。”南宫啸的眼神变得黯然。
  忽听身旁人自嘲地笑了几声,“现在想想,那次我们几人一同寻尊天令真像是一场梦啊。”
  “可不是就是一场梦。”南宫啸想起过往也笑了。
  一场游戏而已,然而那段日子……却也是值得怀念的吧。
  倾城弹琴,萧铭大谈志向,司空子衿的小儿女心思,还有那两人时不时地斗嘴……
  真是遥远的好像一场梦。
  两人不由地都回头看了一眼,终于结束了么?!
  后来呢?有人问。
  后来啊——
  有野史这样记过:
  盛德二十一年九月初五,左皇后因谋杀前皇后被赐白绫一丈,当夜大皇子于床上病逝。
  盛德二十一年九月初六,诺阳公主自刎于府中,穆府大火,烧了三日。
  盛德二十一年九月十日,一代仁君明帝病逝,举国悲痛。
  盛德二十一年十月一日,新帝登基,年号:“永昌。”
  说书先生站在桌上,唾沫横飞地道:“想那青衣无痕却成了万人朝拜的凤凰,朔月风华却从此消失,世间了无痕。”

  【储后祸君】

  十月金秋,新帝登基,年号“永昌”,大赦天下。
  新帝登位后的第一道旨意便是——立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昔有乐将军之女乐翎韵,才德过人,温良静婉。深得朕心,立为皇后,操持后宫,为朕分忧。”
  圣旨下,满朝哗然。有资格老的官员谏言:“臣在民间曾闻一事,乐将女之女素有‘凤女’之称,亦有‘紫凤来贺,妖女降世’一说,臣本不信这民间传闻,然我朝四家之主之死均与这‘凤女’有关。四家之主无故而亡,引得民心恐慌,损伤国本。臣恳请皇上三思,若立‘凤女’为后,国将不国啊!。”
  群臣附和,帝拂袖而去。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是年末。从那日早朝过后,皇帝果真没再提立后一事,然而后宫空虚,后位无主,群臣再度焦躁,一个个盘算着如何将自家女儿侄女送到皇帝枕边。
  年三十,皇帝于宫中设宴,宣旨昭告天下:“因太上皇驾崩,朕甚忧苦。今初掌朝政,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无心于他事。遂三年之中不欲立后纳妃。”
  皇上所言字字再理,当初又是他们一群人嚷着不让皇帝立后的,如今这群大臣坐于下面,看着面前的琼浆玉食,也是食不知味了。
  左相进言道:“皇上有此心,当是我朝之德,万民之福。然耳后位一直悬空难免让有心之人起了他意,臣以为皇上可先立储后主持后宫,待三年后再举行立后大典广纳妃嫔。”
  立“储后”一事在盛朝之前便有典故。
  传闻也是位痴情的皇帝欲立心中女子为后,然因诸多因素不能为之,有臣子出了个“储后”的法子:说是可先立为“储后”三年。三年内,若“储后”能以德服人,让群臣天下甘愿朝拜,便立为后。后来那位“储后”果真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贤良之德,得天下臣服。
  帝思片刻,以为此法甚可,群臣再无异议。于是,帝再拟圣旨:立前乐将女之女乐翎韵为“储后”,入主“朝凤宫”,执掌凤印,操持后宫诸事,钦此!
  因着“朝凤宫”多年无人居住,又因着前段日子发生的大事,帝下旨翻修。又过一月后,“储后”才正式搬进了“朝凤宫”。
  盛朝京都在北方,冬日很是干冷。
  “芜绮。”无痕裹着厚厚的毛皮披风,环视了一番朝凤宫,轻笑:“你瞧着这里怎么样?”
  芜绮只淡淡扫了一眼,一副没什么兴致的模样。“能住人。”
  左皇后死后,南宫啸因着对静阳之诺也算是允了,便说想要回江南,请公主回宫。然静阳怎么会同意,皇帝也认为此事不妥。是以,南宫啸便没能早日离开。
  南宫啸出了宫,愈发的不愿意回府,索性拉了同样心情欠佳的司空宣一同去饮酒。酒过三巡,两人也有了几分醉意,司空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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