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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罂粟恋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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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她惊呼，那么伤痛和绝望。
你连唯一的女儿和外孙都不要了吗？！
杨蝉看着她，那双混浊的眼睛第一次有了什么东西在挣扎，亮晶晶的，那双老手颤抖着停在空中。
不！叶小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发簪落下，跌碎成两半，挽着的青丝散开，挽成了一个最伤痛的姿势。
她的手努力地尝试要去拉回她，那干枯的手绝望地往前伸出，身体也倾过去。
“小秋！”她口中迸发出最惨痛的呼喊，那是自己的女儿啊！
叶小秋闭着眼睛，感觉有一个身体扑上来，紧紧地搂住自己，叶小秋护着自己的肚子，杨蝉从侧面搂着她，垫在她的身下，二十多级的旋转楼梯一路擦着下去。
叶小秋整个人处在一种绝望和惊慌之中，宝宝，她的手紧紧地护着肚子，感觉到一路的颠簸，剧痛从腹部传来，同时感觉到那鲜血从自己的大腿根缓缓地流出，温热和腥甜，仿佛是从自己的心口里流出的血一般。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不动了，她整个心都沉下去了，谁，谁来救救我，救救我的宝宝？！
眼角滑落出冰凉的泪水，滑入发鬓。
“咚！”杨蝉的头狠狠地砸在了楼梯角。
终于停下来了！
上官浅容看着刚回来的萧寒从门口处飞奔过来。
叶小秋整个人躺在一片血泊里，青丝散落了一地沾在血泊上。而双手依然护在肚子上，而杨蝉则是呻吟着倒在一边。
萧寒感觉自己的心第一次那么痛，好像有千把利剑同时刺入一般，看着那张安静苍白的小脸一向冷酷镇定的他也慌乱了。
“寒！”上官浅容眼睛发红。但是萧寒无心再看她一样，现在满眼都是那鲜红的鲜血。
萧寒过去一把横抱起叶小秋，随后进来的唐彦抱起杨蝉。
上官浅容连忙下楼打算表示自己的关心，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迷糊中的杨蝉喃喃：“是她让我做的。”手无力地指着她。
“我，我没有！”她连忙解释，脸色煞白。
萧寒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他现在没有心思再纠缠这件事了，叶小秋和孩子最要紧。
两个人连忙奔出去，开车去医院。
一群医生已经等待好了，连忙把昏迷的叶小秋推入了手术室。
萧寒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感觉全身都脱力了，无力地靠在墙上，那高大的身躯此刻没有了一丝力气。
唐彦看着他，在他心里最重要的究竟是叶小秋，还是孩子？！
一个人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安慰他。
是刘穆，递给他一块白毛巾擦手。
他接过，狠狠地擦着手上的血迹，感觉似乎这样才可以缓解一下刚才的心痛。
萧寒闭上眼睛，没有说话，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如此没有力量。
手术室的灯亮起。
三个男人等在外面。
安静的时间过得很缓慢，似乎粘稠的熔浆一般。
一点一滴地让人失去耐性，感觉呼吸在这一刻也变得那么困难。
手术室的门开了。
萧寒一下子站直，直勾勾地看着紧张，焦虑的医生。
“怎么样？”刘穆赶紧问。
医生摇摇头。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怀着孩子。萧寒的心狠狠地沉下去。
医生连忙继续说道：“现在要动手术了，需要家属签字。”
“我是。”
“你是病人的谁？”医生循例问道。
“丈夫！”萧寒毫不犹豫地接过那个文件。
屏住呼吸，手都有一些颤抖。
“情况现在非常紧急，很可能只能保一个人！如果真的是这样，到底是保大人，还是小孩？”医生眼里带着怜悯，也羡慕，那个女子竟然有这么俊美，优秀的丈夫，听说是传闻中很冷酷的萧先生，但是此刻看来，他并不是那么冷血，至少对自己的爱人很关心。
这是一个最痛苦的决定，这也是他们妇产科医生最害怕问的问题。
萧寒的心立即被狠狠捏住，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在那一瞬间，萧寒的脸变得无色一般苍白，那俊美的脸，眼睛里带着沉沉的挣扎。
孩子？还是大炫？
孩子是自己唯一的亲人，那隔着她的肚子感觉到孩子滚动的感觉似乎还在掌心上。
怎么能舍弃？
可是，叶小秋？那个笨女人。
从舞台上的笼子里见到她的那一刻，那张倔强却微笑的脸，到后来哭着依然微笑的脸，一直到怀孕时候幸福的笑容，现在一幕一幕那么清晰，犹如幻灯片一般在这短短的几十秒思考时间之中在脑海里闪过。
她那挑衅的话：“萧寒，你是不是爱上我了？”那双明媚而倔强的眼睛让自己一直都无法避开。
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恨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消失了，后来那些愤怒只是看到她和韩凯在一起，自己的嫉妒罢了，嫉妒她和别人那么靠近，嫉妒她为什么一看到自己就想要逃走。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不再想碰上官浅容，因为他心底已经默认了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现在他才知道了，为什么这个家没有她在的时候，他竟然觉得那么空空荡荡的，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对她那么生气，却不惜一切方法把她桎梏在自己的身边。
原来，他的心，不知何时已经遗落在她的那里。
或许是第一次看到她倔强地舞着。
或许是她十八岁那年她犹如小鹿一般靠近自己，那么惶恐那么青涩
或许是她伏在自己的身下，被自己刻印在“寒”字的时候……
他震惊，自己，竟然爱上了她！自己不知何时竟然爱上了她，爱上了整个从一开始就陪伴着自己，带给自己无尽痛苦，但是依然在自己身边的人。是那个给了自己家的人，是那个倔强地微笑着，点亮了自己地狱生活的人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唐彦和刘穆都紧张地等着他的决定。
叶小秋，你要是敢死试试看！
“保大人！”手迅速地在文件上签字。
医生点点头，连忙进去。
“我们会尽力的！请放心！”
心情烦躁极了，地上已经落了一地的烟头。
“你来干什么？”唐彦冷冷地拦住要走过来的上官浅容。
萧寒低着头，烟雾笼罩着他的面容，看不清他的五官。
“这时候轮到你说话吗？寒？”上官浅容不屑地要推开唐彦。
但是萧寒并不理睬，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靠着椅背，深深吸了口烟。
“你对小秋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还敢来？！”唐彦怒道，刚才一路上，叶小秋的身体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了一般，但是手还是一直抱在肚子上，任他怎么掰都掰不开。
那么倔强，就和她的人一样。
“我，我没有做！寒，杨蝉是疯的，你不会相信她的话，对不对？！杨蝉她根本是自己推了叶小秋下去，你也有看到的，她肯定是想挑拨我们罢了，她总是觉得我就是你母亲，你也知道她还爱着你的父亲！”她急喘喘地解释着，长长的睫毛抖动着，跺着脚。
萧寒缓缓起身，刘穆斜眸看着这一幕，他一直觉得男人就是应该有气场的，而萧寒这种人，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让人感觉到他身上带着强大的气场，压着你，让你不敢多言。
萧寒走过去，离开他和上官浅容中间。
上官浅容眼眶通红地解释着，看着他依然冷峻的脸，似乎她说什么话都引不起他任何的反应。
终于，萧寒淡淡地打断她了，似乎是看厌了她的表演，看厌了她那双随时都可以哭出来的泪水，看厌了她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你知道吗？”一想到手术室里躺着叶小秋，而且还有本来可以抱着，叫自己爸爸的宝宝，他对眼前这个女人，无比的厌恶。
他甩开她拉着自己手臂的她的手。
继续道：“我觉得，我相信杨蝉！”
那一句话让上官浅容立即惊恐，继续解释：“不，不是的，寒，杨蝉她说的是谎话，她是要挑拨我们。”
萧寒悲悯地看着惊慌之极的上官浅容，并不接话，而是道：“为什么？你一点都容不下她，她才快十九岁。为什么？就算你恨她，我可以理解，可是你却竟然可以残忍到用这样的手段。”萧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手用力，她感觉呼吸道一下子掐住，整个脸因为缺氧涨得通红。
支吾：“寒，我……”
“不要叫我。上官浅容，就算你恨她，但是你至少还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知道吗？！那个孩子，是我唯一的亲人，你竟然还要杀了他！你如何能让我原谅你？！”
“我，我，没有。”眼泪从眼角落下，身体被他掐着脖子拎着离开地面，双腿无助地挣扎着。
刘穆和唐彦都没有兴趣过来劝一下。
感觉就快死去的那一刻，呼吸道一松开，她被萧寒扔在地上。
“咳咳！”她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着。
萧寒背过身去，冷冷道：“从这一刻起，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回萧家收拾好你所有的东西，立即离开。”
上官浅容看着他那宽大的背影，曾经这个高大的男人给了自己多少温暖，为自己挡了多少风雨，可是这一刻，他依然留给自己这个背影，只是这个背影却是一个决绝的信号，从今往后，我们就此恩断义绝吗？
萧寒，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她，而放弃我吗？心碎成了粉末，全部是鲜血淋漓，是的，自己是残忍，只是，这些都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我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上官浅容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时候、
她的头发散乱了，很狼狈，她整理一下衣服站起来。
“寒，我，我知道你现在只是在气头上，我知道你只是在生我的气，等你，等你平静了，我们再……”
“不必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现在请你马上消失。”他冷冷地道，但是声音里也夹着一丝痛楚。
毕竟是相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子，毕竟是自己等待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竟然这段让自己刻骨铭心，一直以为可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的爱情是以如此残忍的方式结束。
他不愿看她，是因为心中虽然不再有爱，但是那些记忆是不可磨灭的，他害怕他会心软，不是对她，而是对那曾经的爱。
但是现在，他看着那冰冷的手术室门。
他听到后面的踉跄的高跟鞋声音渐渐远去，现在，他的心，只从此关注一个人，只从此为一个人紧张。
叶小秋！他捏紧拳头，你不许有事！
风微微吹起重新坐回椅子上的萧寒的衣角，他捏着额角，深邃的眼睛里全是担心和紧张。
心如锤凿。
等待的时间更是煎熬和磨人，心脏仿佛是在高压的海底不断地起起伏伏，那么空洞，那么无力，仿佛随时下一刻都会被海浪给拍碎了一般。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手术，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一般漫长。
这一段时间里，他脑海里全部是叶小秋的样子，全是过往的点点滴滴，他才发现，那些过去，他竟然记得那么的清晰，很多都是痛，都是彼此在痛，但是偶尔的幸福却是让他那么真心。
今后，不会再让你伤痛，难过了，他交叉着双手，紧紧地。
手术的灯暗下去。
三个男人都立即紧张起来。
萧寒站着，强忍着，让自己保持镇定。
手术门打开，医生松了口气道：“手术成功了！”
唐彦和刘穆都松了口气。
萧寒看着护士缓缓地推着依然在昏迷中的叶小秋出来，心里终于放下了那块大石头。
但是，目光不经意撇进去，看到里面的一团团鲜血。
心狠狠地沉了下去，似是有什么碎了。
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刚才的喜悦击碎了，她手术成功了，心中安慰，可是，也有另外一种痛打击着他的心脏！
丧子之痛！
孩子，没有了。
“保住大人就不错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刘穆刚想安慰他。
但是刚才出来的那个医生打断了他的话：“孩子，保住了！”
刚才那双黯淡伤痛的眼睛被她这一句话点燃了，恢复了生机：“你说什么？！”
他几乎不可置信。
刚才的医生随即立即又回到了手术室，她解释道：“孩子现在需要立即动手术，但是成功率很高，你们放心吧！”
手术室再次关上。
又是一段漫长时间的等待。
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是那么痛，天还没有全亮吗？房间里只是透着月光，隐隐地带着一些明亮。
叶小秋动了动手指，似乎碰到了一个人。
萧寒高大的身体竟然俯身就睡着在了她的身侧。
静谧的夜晚，在病房里只有两个人，叶小秋看着他安静俯首睡着的样子，侧脸那么俊美，那么无害，仿佛一个诱人的堕天使一般，一时间她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颊。
但是，她突然意识到什么，那高高的楼梯，那狠狠的痛苦，杨蝉痛楚的眼睛，还有满地的血泊！
孩子！她眼里瞬间湿透了，她颤抖着手，在被子下摸着自己已经平坦的小腹。
这就意味着，孩子已经没有了吗？！
她紧紧闭着眼眸，那手放着的地方曾经是有一个生命在生长啊，那是属于自己和他的，那是属于他们的生命和结晶，可是他竟然因为自己没有办法好好地保护他，就这样离开了！
是自己，都是自己的错，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她的手颤抖着，心痛得无法复加，孩子就这样，在自己昏迷，不知道的时候就离开了自己。
我，我……那大半年来的时间，虽然宝宝还没有出世，但是这已经是自己的亲人了，就这样死去了，自己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那些自己织好的小毛衣他都没有机会穿过一次，他还没有来得及叫自己一声妈妈！
她心痛得低低地抽噎。
一只冰凉的手温柔地拂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她哽咽着喃喃：“萧寒，对不起。”这也是他的孩子啊。
“孩子没事，笨女人。”
那句话那么轻，却带着力量，让她刚才死寂沉沉的心一下子活了过来。
“你说什么？孩子没事？”她高兴得眼泪落下，但是又是怕他是为了安慰自己说的，怕一场空的梦。
萧寒明白她的想法，淡笑：“是的，不是为了安慰你，宝宝没事。刚做完手术，但是已经脱离了危险了。”
“手术？！”她又是震惊，但是无论如何，孩子没事就好，孩子没事就好！
“我，我想见宝宝！”她挣扎着要起身。
萧寒眉心深锁，她这样憔悴的样子还能去哪里？！
“你给我好好休息！”他按着她的肩膀，让她睡回去。
“不，不，我没事！我只想见我的孩子！”她又急又欣喜，但是身体毕竟很虚弱，她没动一下身体都是一下子的抽痛。
求求你！让我看一眼好不好？只看一眼，我确定他平安就好了！”她握住他按着自己的手，哀求着。
萧寒无奈，只能点点头。
她挣扎着又要起来。
“我抱你过去！”话音一落，身体已经被她横抱起来。
“等等！”他看着她单薄的病服，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她的身体。
她略微吃痛，但是依然强忍着。
萧寒看着她的颈部，还有脸上都有淤青的痕迹，微微抿唇。幸好没有事，不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怎么对付上官浅容！
“这么晚了！你要抱病人去哪里？！”一个小护士急忙地要拦住他们。
萧寒淡淡道：“我带她去看一下孩子！”并不理会。
小护士很尽心尽责，又跑上去拦住他。
“你这个做丈夫的，怎么这样，一点都不知道关心妻子，妻子刚做完手术你就这样抱着她到处走，这么冷，万一感冒了呢？！万一伤口感染了呢？！”小护士一连责骂了几句。
萧寒竟然微蹙眉，没有回答。
叶小秋在他的怀里，埋首靠着他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和自己的一样快！
她觉得身体有点烫，是感染了？还是发烧了？她不安地揪着他的衣服。
萧寒唇瓣边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并不反驳。夫妻？
刚才那个小护士说，丈夫？！
她误会他们是夫妻了？！
“不，我只是……”叶小秋喃喃要解释。
萧寒打断她的话：“嗯，是刘穆医生刚才答应了！”
小护士这才讪讪地说了几句走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回头多看萧寒几眼，嗯，好帅的丈夫，小脸微红。
隔着玻璃，萧寒横抱着她看着里面的婴孩。
这个是特殊的病房，只有一个小孩子在保温室里安静地睡着，头上还连着输液的管。
叶小秋看了，刚才的欣喜顿时全无，鼻子一酸，萧寒感觉到冰凉的水落在他的手背上。
她擦擦眼睛：“他还这么小，就要受这些苦，都是因为我！”很自责，很心痛。
“再靠近一点好吗？”
萧寒抱着她又走近一点，她费力地伸出手来摸着玻璃，仿佛想从这里穿过去抚摸孩子一般。
“是个男孩。”萧寒轻轻说道。
她擦擦眼泪，点点头。
宝宝安静地睡着，很小，那么小，小得让她看着心疼，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自己还能拥有他，没有失去他，她心里不断地感谢着上帝的怜悯。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手紧紧地扣着玻璃。
“笨女人！”萧寒轻轻地道：“和你没关系。医生说你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宝宝，是你保护了他！不是你不小心，是杨蝉……”
叶小秋立即想起来，刚才一直在担心宝宝，妈妈呢？她突然之间想起来了，当时，妈妈把自己推下去，可是却又立即抱住了自己，一直抱着自己和自己一路滚了下去。
“她，她是在保护我！妈妈她想起来我是谁了！”她眼里一阵清明，扯着萧寒的衣服，仰头看着他：“我妈妈呢？她人呢？”
看着萧寒沉下去的脸色。
她蹙眉，心里一阵担心，虽然是妈妈把自己推下去的，但是她当时毕竟是精神有问题啊！
而且，她想起来了，后面她似乎在隐约之间看到上官浅容站在楼梯上面！
上官浅容！她咬牙！一阵怒火呛得她胸口发痛。
“你把我妈妈怎么样了？如果她出事，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知道你在乎孩子，我也在乎，但是不是她要推我下去的，当时上官浅容……”她焦急地辩解道。
看到萧寒用一种沉默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禁沉默。
“她没事，上官浅容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叶小秋这才松了口气。
“那，她在哪里？”还是很担心。
萧寒蹙眉，你担心孩子，担心母亲，你怎么就不担心你自己一下？
“她在病房里……”
“带我去好吗？”叶小秋哀求道。
“不行！”萧寒斩钉截铁地摇头，就要抱着她回病房。
叶小秋没有意识到这些都是萧寒这么长时间以来对自己最大的退让了，她依然哀求着，毕竟那是自己的母亲，真的很担心，虽然她是把自己推下去了，但是她毕竟是身不由己。
“萧寒，我求求你好不好？我求求你！”她小声地在他怀里哀求，澄澈的眼眸里都是担心。
萧寒发现，自己怎么变得心软了这么多。
“就当是为了孩子好吗？她也是孩子的外祖母啊！”她继续哀求道，她觉得萧寒的态度转变了这么多，都是因为孩子，所以她才拿孩子来求他。
她心里还是不认为萧寒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感情，纵使她知道他和上官浅容之间不知何为感情淡了很多，但是这些都不会是因为自己，因为之前他对自己的伤害，对杨蝉的恨就看得出来。
他心里根本放不下仇恨，那么依然有仇恨在，又何谈爱呢？
“我求求你了。”萧寒低头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倒影着她苍白的脸。
“是不是你不去看看她，你就不会安心地好好给我休息？”
“嗯嗯！”她忙不迭地点头。
萧寒无奈，只能抱着她去下一层楼。
一个女子和他们擦肩而过。
韩琳看着萧寒抱着叶小秋进入电梯。
她穿着白大褂，是一位外科手术医生。
自己刚才听说了叶小秋和萧寒的事情，她叹了口气，这个就是弟弟喜欢的女子了吧！
可惜，都已经为别人生儿育女了，那个笨蛋！
叶小秋出事的事情她瞒住了，没有告诉韩凯，怕影响他在英国会诊的情况。
她蹙着眉毛，韩凯一直都不肯动手术，是的，动手术会有很大的风险，但是不动手术的话，她担心极了，他就会只有三年的时间了。
萧寒带着叶小秋来到杨蝉的病房。
叶小秋看着虚弱昏迷的杨蝉。
“她撞到脑部，所以一直在昏迷。”
叶小秋看着妈妈的脸，那张脸虽然年老，但是和自己依然那么相似。
“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可能今天，也可能永远不会！”萧寒重复了一下医生的话。
叶小秋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你，你的意思是说她会变成植物炫？”
萧寒看着她那难过的表情，不忍心说实话。
“医生并没有这样说，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叶小秋很累，也无力再问下去了，只能默默地点点头。
头靠着萧寒的身体，她再看了一会妈妈，渐渐地眼皮沉了。
“萧寒，你带我回房间吧。”
“嗯！”萧寒抱着她回房间去。
“睡吧。”萧寒帮她掖了一下杯子。
叶小秋握住他就要离开的手。
低语：“不要走！”
萧寒静静地驻足在原地。
“不要走。我一个人，很害怕。”
叶小秋觉得这个晚上似乎过得很漫长，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不知道如果萧寒不在她的身边她会怎么办，恐怕早就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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