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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之武林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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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无常紧接着又大声道:“咱最佩服你老白的,还是三天前的那一手!”

  白无常矜清够道:“哪一手?”

  黑无常赞叹地道:“你老白能一眼使看出那家伙身上有宝贝,当真是了不起!”

  白无常漫声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只怪那家伙做贼心虚罢了。”

  黑无常快活地大笑道:“咱们原想去天山找白眉老儿,请他提供一点有关一品箫的线索;想不到半路上碰上那个倒楣家伙,双手奉上一个给咱们兄弟进人灵台山的机会,省去不少冤枉路。真是快活煞人!哈哈,哈哈!”

  武维之完全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对宝货在三天前以黑吃黑的手法弄到了一件灵台山人者父女的信物。好险!他想:“还好我这只锦盒没落入他们眼里,不然可够麻烦呢。”

  “细说起来”白无常谦逊地道:“这次宝贝到手,你老黑的功劳也不在小。”

  黑无常扭头,一哦,不胜惊喜地道:“什么?咱也有功劳?”

  白无常晃晃脑袋道:“那家伙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并不是等闲之辈。如非你老黑露上那一手,他会服服贴贴地拿出来么?”

  “对,对!”黑无常狂喜道:“咱忘了咱也有可佩之处,哈哈哈。”跳脚、拍手、扯头发,笑了又笑。黑天常一路笑声不断,到天黑。

  “到了,到了!”黑无常突然尖叫道:“灵台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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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更新时间:2009…12…14 7:17:21 字数:5148


  武维之蓦然抬头,眼前正横着一道阻天白壁,黑白无常已双双向山腰纵去。武维之猛提真气,腾身追上。约盏茶光景?来到一座峰顶。左右均为峭壁,下临深谷,前有丈许宽阔的一道小涧;涧水业已结冰,安步可渡。
  小涧对面,一块如屏巨石当道而立,屏后连着另一座更为峨耸的山峰。可是,奇怪得很,黑白无常至此忽然停止前进。双双并立于小涧边缘,一动不动,神态至为肃穆。

  武线之暗忖道:“哈,人老,梅娘大概就住在对面”思忖未已,一阵风过,对洞那座石屏上的封雪突然纷纷飞落,赫然显出三个孽巢大字:无情屏。

  三字现出。黑白无常蓦地双双跪下。

  屏后这时传出一个苍老浑劲的声音道:“来人通报姓名!”

  黑无常以手支地,垂首朗声道:“大名府,黑白无常兄弟。”

  屏后静了一下,冷冷地道:“呈验信符!”

  黑无常右臂直举,手掌前托。武维之因在身后,因此看不清黑无常所示何物。正猜忖间,屏后苍老的声音已冷冷吩咐道:“好了,过来!”黑白无常互望一眼,喜色顿露。当下双双起身,朝无情屏躬身一揖,然后谨慎地跨越冰涧,双双于无情屏后消失不见。

  武维之见黑白无常已去,知道接下来该轮着自己了。他深吸一口清气,昂然举步;庄严地缓步走至黑白无常刚才站立的地方,目往对洞无情屏肃然挺立。他在内心这样告诉自己:

  “除非由对方加以解释,我可不愿面对一方石屏下跪。”

  正思忖间,屏后突然传出一声沉喝:“跪下!”语沉声劲,直叩心弦,武维之被喝得心神为之微微一颤。纵然如此,他也只犹豫了一下,依然挺立如故。他暗忖道:“我武维之虽然只是一名未学后进,但男儿膝下有黄金,要拜也得拜有道尊长。巨石何物,要我下跪?”

  这时,屏后再度沉喝道:“二次传呼,来人跪下!”

  武维之心中有气,付道:“你如不解释,百次千次也一样。”

  思忖末已,沉喝又起:“来人跪下!这是最后一次了,稍有延迟,老夫立即依例封山!”

  武维之听了,心头止不住微微一震。他迅付道:人贵自力更生,求人不如求已。我这次到灵台来,梅娘见不见得着?肯不肯帮忙?固然是未知之数;而退一步想,纵令此处碰壁,我仍可以去找师父,作其他打算。所以,假如对方言出必行,我自己的事尚在其次。但现在情形不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蓝风姑娘的姑姑巫山神女,她所需要的“南北两极丹”仅有此处可以取得,我如不能完成此项使命,我还算得是昂藏男儿么?

  “更何况人家蓝风不顾生命之险,不惜虚掷两载光阴,毅然远奔天涯,也为的是我啊!”他又想:“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赌口气,有什么意义呢?唉,横竖人老为当今三老之一,辈分比父亲一品萧还高,拜就拜吧!”念转如电,念定立即俯身拜倒,口中同时朗声喊道:“晚辈这厢参见人老!”

  他这样喊,是想令对方知道:你如果是人老,我是拜你;如你不是,这就算对人老的敬意。不管怎么说,我拜的绝不是那块什么没有一点人味的无情屏。

  武锥之语音甫落,屏后立即冷峻地接口斥道:“老夫无情叟,系人老座前、灵台山守山之奴。人老乃当代神仙,老夫仅一鄙叟,孺子不得误会!”

  武维之听得一征,付道:“这等狂激之人,也会如此自谦?”他又想:“此人自称无情臾,看守的是一座无情屏,屏名系取义于此人之号,迫无疑问。此山为人老、梅娘父女所居,此处又当本山门户,而意以一介家奴之名讳当道示人,其意何在?”正疑思时,屏后又喝道:“孺子通报姓名!”

  武维之朗声道:“河南临汝武维之。”

  屏后隐传一声轻噫,沉声道:“什么?武维之?文武的武?”若就刚才黑白无常进山的经过而言,无情叟此问,显已溢出惯例之外。

  武维之心念一动,猛然忆及蓝风似乎这样说过:“听你语气,玉杖和寒梅两件东西你一件也没有,那你怎能进入灵台山呢?更何况你又是姓武?”他当时虽感惊奇,但因斯时心绪不宁,蓝凤又不肯明说,所以也就没有追问下去。现在,细审无情叟的语气,以及无情叟在发问之前的那声轻咦,他发觉事情的确有点蹊跷。

  他愕了一下,定神朗声答道:“是的,文武的武!”话完突生异想,索性大声加了一句,道:“跟本届武林盟主之一,一品萧白衣儒侠武盟主同姓!”话出口,立即凝神谛听。

  无情屏后,无情臾果然又是一声轻咦,寂然片刻,方始再度冷冷发问道:“你是说,你来自河南临汝?”因为武维之此刻是全神贯注,所以他觉察得出,无情臾问这句话时,语气虽冷,却无法尽掩声调中那股急于得到答复的迫切意味。

  武维之应声答道:“是的!”但一听无情叟在听得这种答复之后,仿佛如释重负他吁出一口气。武维之心念又是一动,星眸闪光,大声接着道:“但那儿并不一定是在下出生的地方。”

  果然,无情叟立即促声问道:“那么你出生的地方呢?”

  武维之目闪异光,暗暗点头,口中却毫不犹豫地答道:“至于何处是在下出生的地方,在下目前尚不知道。”

  无情叟语气中微挟怒意地道:“岂有此理!”

  武维之静静地答道:“虽似不经,却也并不出乎人情之常。鲁哀公渭孔子曰:”人有善忘者,徒宅而忘其妻儿……‘长者没听说过么?“无情叟沉声斥道:“不伦不类!”

  武维之凄然朗声道:“在下虽不若斯人之善忘,然不明自己身世则一也。”

  无情叟惑然沉声道:“你莫非是个孤儿?”

  武维之沉声道:“不,弃儿!”凄然一笑,接着又道:“在下父母是否业已去世,在下不能断定、不敢断定,同时也不愿断定!”

  无情叟默然良久,忽然冷峻去道:“你先说,你想求见的是人老还是梅娘?”

  武维之征了一下,抗声道:“长者先前并未以此询之黑白双侠,何独厚在下?”

  无情臾冷冷地道:“老夫有权取舍斟酌。”

  武维之显然扬声道:“先见人老,后见梅娘!”

  无情叟冷冷地道:“梅娘不会见你。”

  武维之大声道:“长者自云乃本山主人之忠仆,何敢背主违例决断,专擅乃尔?”

  无情叟怒叱道:“小子住口,老夫何事专擅?”

  武维之亦怒道:“持有玉杖者,可见人老么?”

  无情叟冷峻地道:“可。”

  武维之怒声又道:“持有寒梅者,可见梅娘么?”

  无情叟冷峻地道:“可!”

  武维之沉声道:“长者安知在下身无寒梅?”

  无情叟冷峻地道:“有也不行。”

  武维之厉声道:“规例订自物主。无情叟怎敢无理?”

  无情叟嘿嘿冷笑道:“持有寒梅者可见梅娘,唯姓‘武’者例外,这就是拜山者必先报姓名的原因。无理?嘿嘿,谁无理?”又是一声冷笑,蓦地喝道:“武姓来人,呈骆玉杖!”

  原来蓝风说他难过灵台山的原因就是这个。武维之不明内中详情,一下子由理直气壮变成理屈词穷。他有生以来,虽以童稚之年尝遍了颠沛流离之若,但在精神方面,却从来遭遇过这等打击。他心头一酸,泪已夺眶而出。

  “雪娘女侠啊!”他暗暗怨泣道:“虽然你是我的两度救命恩人,虽然你命我来此是一番好意,使你并非不知道我将要遭遇到什么困难,你该事先告诉我呀!我武维之并非畏难之人。你先让我明白一切,我一样会不计成败,舍命一试的啊!要是那佯,我现在又何至于被这无情老鬼讥刺揶揄呢?”

  突然间,仿佛有一个熟悉而慈和的声音,在他耳边低柔地道:“唉,孩子!我是你师站,难道还会有意令你受委屈不成?好孩子,坚强起来。师姑用心之苦,无法明说,将来总有一天,你会慢慢体会得到的”悚然一惊,茫然举目,这才意识到原是自己心底的声音。

  “是的。”他清醒地想:“师姑这样做,定有良苦用心,应该知道的,到时候自然会知道;应该做的应该马上就做,不怨天、不尤人一一我要坚强起来!”他举油拭去眼泪,顺手从怀中取出那只感有玉杖的锦盒,放下左手书箱,目往无情屏后,左手一掀盒盖;右手一托,斜斜用向无情屏。

  无情屏后,两道寒星一现而没。雪、飘着,天色阴晦。无情屏上“无情屏”三个大字又渐渐为雪花掩没。空山沉寂,万籁无声。

  武维之浑身被雪,一动不动,像个雪人。他等待良久,不见屏后无情叟出声,还以为无情叟有意折磨于他。星目光闪,怒火陡增,咬咬牙,厉声向屏后喊道:“无情叟,装聋作哑难道也是你的职权么?”

  屏后冷冷地答道:“少侠有何吩咐?”

  武继之厉声又道:“你要我这只右手还要再举多久?”

  屏后冷冷地说道:“如你高兴,你可以永远举下去。”

  武维之怒发如狂,才待宁舍一命,起身扑到对岸向无情叟大兴问罪之师时,屏后冷冷一笑,又道:“老夫认得那只锦盒,它胜过玉杖,但并不能代替玉杖!”嘿嘿冷笑,渐去渐远,终至不复可闻,武维之屈臂摊掌一看,手中所托竟是一只空盒,哪还有什么玉杖的影子?

  “噢,那紫脸驼子八指天王偷而黑白无常又拦劫了他蓝凤,蓝凤,我怎对得起你?我对不起所有关心我的人以及我自己天哪,天哪!”一时疏忽,误人误己,都缘自己阅历警觉不够。武维之忧惭交并,急怒攻心,一阵嘶呼,扑地载倒,人已晕厥过去。

  雪,飞舞着,像要埋葬整个大地。西北风横空呼啸,似在怒吼:醒来!醒来!

  风雪交加,天色逐渐灰暗。

  也不知隔了多久,武维之这才轻唉一声,慢慢的苏醒过来。

  他恍恍惚惚地,仿佛听到风雪中一直飘忽着一种若断若续的呼唤。而这时,当他神智略清,身躯稍微缩动了一下之后,那种呼唤立即在耳边更为清晰地响了起来:“醒来,小子!

  醒来,小子!勇敢一点,冲过无情屏。要死,死到那一边去!”

  武维之惊然一惊,霍地翻身坐起。举目四顾之下,空山岑寂,万籁无声,除了雪在漫天飞舞,风在横空呼啸外,触目苍茫一片,哪来的人影?

  他揉揉眼睛,暗忖:“是我听错了么?我没有听错啊!”凝神追忆,耳际似仍索绕着袅袅余音。他坚决地相信,他没有听错,一定没有听错!不但是从人口中喊出来的声音,而且听上去非常耳熟,就好像以前曾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一般。至于以前究竟曾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一时却又记不起来。

  尤有可异者,那人传呼的虽是激励之词,声浪却十分焦躁迫促,且同时透着一种近乎谴责的愤怒。言外之意,好像在骂:“小子,你假如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除了啖狼喂鹰之外,还有什么意义?哼!真是没出息!”

  有一点他敢确定,就是那人语气像师父,但绝不是师父。不过,他虽知道那人不是师父,内心却深以为人家责喝的很对。“是的,冲过去,我应该冲过去。”他想:“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人无信而不立!纵令赴汤蹈火,也得取到一颗两极丹,才对得起蓝凤。况我身为人子,为尽孝道,更应量生死成败于度外。”

  “如我拚舍一命,还有何处不可去得?”他又想:“是的,冲过去!我应该冲过去,谁也挡不了我!”想至此处,不由双拳紧握:“我要凭勇气克服困难,我要以毅力左右命运,而不应懦弱地听由命运无情的安排和打击。”于是,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抖去一身雪花,仰脸长吸一口清气,深深吐出;松开紧握的双拳,脸上现出一抹坚定而宁静的笑容。然后,他又在原地重行盘膝坐下,面对隔涧无情屏,闭目垂睑,一动不动。

  片刻之后,一片淡淡的白气从他周身冉冉散发出来。白气愈来愈浓,终于变成一团厚厚的浓雾,将整个身躯罩在其中。又是片刻之后,一声龙吟清啸,雾气立消。他再度从地上站了起来,提起那只轻便书箱,目光在无情屏上停留了一下;然后举起脚步,神态严肃地向对涧走了过去。

  绕过巨石无情屏,是一块空地,再向前,有一座高大的雪堆;雪堆背后,像燕尾似地,有两条左右分开的上峰坡路。武维之来至雪堆之前,停步抬头,不知该走哪条坡道才好?就在这时候,雪堆上雪花飞扬,蓦然现出一个门户,原来是一座茅屋。茅屋前,这时站着一个老人;长发垂肩、脸如枯枣,双目闪光如电,脸上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武维之微定心神,连忙上前躬身道:“无情老丈”一语未竟,但见无情叟蓦地右臂一圈,兜头盖脸地便打出一掌,掌劲疾厉,如惊电奔雷!武维之冷不防此,头一抬,前胸迎个正着。一阵血气翻涌,踉踉跄跄,一直倒跌了三四步,方始勉强定住身形。

  武维之遭此冷袭,止不住又气又怒,咬牙暗忖:“好呀!你这老奴不但无情,而且无耻呢?”方待运功还击,心念忽转,又忖道:“不行,不行!千万不能这样做!他如通情达理,也不会叫无情叟了。他的职守是不许外人擅人此山;如今我硬闯进来,纵令我有苦衷,但我如不能出示玉仗或寒梅,依旧是其曲在我。我应忍气陈之以理,服之以方,才是正逢。”

  念定,武维之方二度喊出声:“无情老丈”底下话尚未出口,陡觉眼前一黯。抬头时,无情叟已迫至身前五步内。他欲待发声喊止已是不及,无情叟右臂一圈一推,原式不变,又是一掌。

  这一掌,力道校第一掌更为劲疾,武维之出为并无还手之意,双方距离又近,是以又被兜胸打了个正着。重心一失,又跌退了四五步。眼前金星乱冒,胸中气翻血源,喉头一甜,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血喷在雪地上,红白相映分外鲜明,就像一朵赤梅。

  武维之朝地上瞥了一眼,轻轻一叹,忽然更加心平气和起来。他眼光一带,看到身旁有块大石;若将全身其气聚于右臂,并指俯身一划,石块如切,滚落一旁,他用手拾起,托在掌心。一面以衣袖拭去唇角的血渍;一面微微一笑,苍白着脸色,傲然说道:“老丈可以看出,晚辈并非没有还手的能力。”

  无情臾双目电闪,脸上依然没有表情。武维之随手丢落石块,双手背负,头一仰大声又道:“如说这便是灵台人老父女的待客之道,那么就请老丈再发第三掌吧。”话说完,缓缓政平视线,苍白的使脸上,弥漫着一片近乎空灵的肃穆之色。面对无情叟,屹然挺立,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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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更新时间:2009…12…14 7:17:38 字数:4090


  无情叟楞目片刻,右臂一圈,果然是不留情地又打出了第三拿。武维之迎面跌倒,鲜血如注,喷向半空!然后化成纷纷血雨,点点滴滴地落满一身。眼前一黑,几乎失去知觉。
  他勉提一丝游气,挣扎着爬身坐起。心胸一阵翻腾,喉涌甜泉,鲜血再度顺着唇角进流而出。他努力睁开双目,恍惚地看到无情叟仍在面前,他脸向上,微笑着、虚弱地又道:

  “晚辈……虽然……不无遗憾……但无情叟三个字,今后却可因此大放光辉……别住手,老丈,再有一掌……就……就可以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武维之眼前已是一片模糊。风扬雪花,发出沙沙之声。模糊中黑影一动,无情叟转身离去。武维之黯然地想:“哦,原来用不着再加一拿了。”想至此处,神思困倦,眼前骤然觉黑云涌压而下……

  武维之又一度悠悠醒转过来。他吃力地吐出一口闷气,同时缓缓睁开眼皮。

  眼前一片昏黄,没有了飞舞的雪花,也没有了呼啸的风声。他努力定了定神,这才发觉眼前的昏黄之色,原来是从背后射出的灯光。而他自己,亦正盘膝坐着,盘坐在一只又厚又软的垫子上。

  哈,他明白过来了。不知自什么时候起,他已离开了无情屏后面的那片雪地,现在是在一座屋子中,当他忽然感觉一只温暖的手掌正从他背后灵台穴上移开之时,心头一动,忍不住脱口低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身后,一个慈和而平静的声音答道:“还在灵台山中。”

  答话的,竟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武维之想及自己还在灵台山中,心头不禁又是一动,于是忙再问道:“啊,是女侠救了我么?”

  背后慈和而平静的声音低低答道:“是的,我救了你半条命。”

  武维之闻言一任,忍不住又问道:“一半?那还有一半呢?”

  背后低低答道:“你自己。”

  武维之脱口道:“我自己?”口中疑呼,身躯一动,想要回头后望。背后声音阻止道:

  “动不得!你受伤大重,就这样已嫌说话太多。赶快依你师门内功心诀,缓缓运气调息

  ”

  武维之虽依言稳住身躯,却忍不住仍问了一句:“晚辈不揣冒昧,敢问女侠如何称呼?”话问出口,心情异常紧张,几乎是屏息以待。拒知身后并未立即回答,好半晌,始听到虚弱声音轻轻说道:“累得很,等会儿再慢慢说吧!”

  武维之轻唤一声,甚是惭愧。暗忖自己身负重伤,差不多已成了徘徊在鬼门关外的一名游魂;如今居然痛楚尽释,几与受创之前无甚异样。单凭这一点,就不难想像到人家在自己身上耗去多少真元?自己未道半句谢言,反而絮絮不休,影响人家调息,这还成何话说?愈想愈觉无地自容。再听身后,业已寂然无声。他知道人家已然人定,当又暗疚地忖道:“大恩不言谢,只有以后徐图报答了。”

  武维之心定神收,忽觉舌齿盈香,不禁又是一怔。这才知道,自己能回复得这么快,原来是因为服过什么灵药,想着想着,又是一叹,同时慢慢会上双目。

  约顿饭光景。真气运行三六玉阀,下达涌泉,上叩紫府。万流归宗,聚凝丹田;三激三摩,还放奇经八脉。当下他立感灵台明净,通体舒泰,真气轻提,悄然飘身落地。举目扫瞥之下,不由蓦地一呆。

  但见佛盘莲座,一灯如豆;立身之处,竟是一座佛龛之前。移目而上,佛龛前的拜板上放着两只陈旧的蒲团只是自己刚才坐过的;另一只上面,此刻正合掌垂肩端坐着一位身披淄衣、头罩淄篷、慈容有如光风弄月的比丘尼。

  武维之打量甫毕,座上比丘尼双目适睁,偏脸颔首笑道:“这儿是灵台绝尘峰的止水庵,贫尼法号止水,乃本庵住持。小施主能在四个时辰之内康复如故,资质之佳以及内功之纯,实足惊人。”

  武维之慌忙趋前拜倒,叩首道:“谨谢师太活命之思。”

  座上止水尼容他拜毕,这才点点头道:“为了说话方便,小施主还是坐过来吧!”

  武维之依言坐到止水尼对面。止水尼向他注视了片刻,敛容缓缓说道:“本庵座落灵台山内,素托本山主人、武林前辈、人老诸葛老施主灵光庇照,可说常年清静,凡与尘世隔绝。小施主能遇贫尼,也该算是缘有前定。况出家人以慈悲为本、救难济急,均为份内之事,原不足言谢”

  武维之急急地低声道:“师太如此说法,实令晚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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