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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蛇腊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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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看了看艾米，再看了看镜子，又再次将眼神聚焦到艾米的艾米身上，“这是离魂镜！”老人淡淡地开了口，说完之后他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他又继续说道，“离魂镜是可以正确地折射出体内灵魂的一面镜子，也就是说现在你看到的并不是你自己，而是你体内的两个灵魂！”
“两个灵魂？”艾米显然没有明白老人的话，“一个人怎么会有灵魂呢？”先撇开自己坚持的唯物论吧，都已经这样了，再坚持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人只能有一个灵魂……”老人慢悠悠地说道。
“可是现在你说我体内有两个灵魂……”艾米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真是急死人的，这个老人家怎么这样，是不是不是自己的事就可以不当回事了？火啊！这就是“身临其境”与“隔岸观火”的区别吧！
……
“腊舞！”走到转弯处，清释突然心口一悸，他清楚地感觉到腊舞的气息了！在偏堂的方向！
清释放开了一向的沉稳，飞快地向偏堂跑去，怎么会？腊舞的气息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怎么会？
第二卷 古戒卷 第五章 祖师爷爷
“人当然只能有一个灵魂！”老人看着面前的大镜子，而艾米看着老人家，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一个等着，一个说着。“而你的体内有着两个灵魂，只是因为你独特的体质！但是没有一个人的身体可以无限止地承载两个灵魂，你可以承载它只是因为它是一个沉睡的灵魂，一旦觉醒，就将是两个灵魂与一个身体之间的争夺……”
“如果输了呢？”趁着老人说完歇息的空当，艾米很是不耻下问道，“如果在那一场争夺里里输掉会怎么样？”
老人家看向艾米，很有深意地看着，过了没多久，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赢便是彻彻底底，输也是彻彻底底！”
这是什么话啊？说了等于没说！
“那……”艾米刚想说什么，却被门口传来的奔跑声打断。
“嘭！”大门突然被打开，丝丝亮光就这样投射进来。
“圣女！”清释径自穿过了老人的身体，走到艾米面前。“圣女怎么会独自在这里？”
艾米奇怪地看着清释，他说她独自在这个地方？想着，她禁不住看向此刻还站在旁边的老人，他看不见他！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看！得见我？”艾米开口问道。
“是啊！”清释说着往四面看去，刚刚奇怪的感觉现在还在，而且似乎越来越强烈了。“圣女没什么事吧？”看艾米这个样子应该没什么事！
“你只能看见我？”艾米又问道。
“是啊！怎么了？”
“清释大哥你怎么了？”应该是她问他怎么了吧？怎么会半路折回来呢？他不是应该走远了吗？
“没事！”清释很快地回答道，“圣女也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是禁地啊，她怎么会随随便便走到这里来的？
“哦！”虽然还没有明白自己明明被白墙吸进去了，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看不见她的，但是艾米还是很配合地跟清释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圣女！”突然白墙发出一瞬的白光，一如它将她吸进去的时候，白光又是一闪，就闪到了艾米身旁。
“有什么事吗？”艾米停下来，侧过身对老人说道，她以为这个时候清释还是看不见他的，可是她想错了！看到老人家，清释就很恭敬地做了个揖，“祖师爷！”
祖师爷？清释叫老人祖师爷！
听到清释的话老人明显一愣，但马上回过神来，脸上瞬间带上了微笑，他捋着胡须，直勾勾地盯着清释，仿佛在观察着什么精品似的。“竟然可以知道我！”老人开口说道，语气里是满满的满意。“真不愧是本门的弟子呢！”
“弟子当然知道，有传言祖师爷凝结天地之精华将最后一抹气留存于天地间，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现身……”现身一次就代表着完全消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祖师爷的凝结之气是不会贸然出现的……清释没有说下去，只是看向祖师爷，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出现……难道说这个时候已经是属于迫不得已了？可是他观察星象并无什么不同之处啊！
“那你说现在不属于迫不得已的时候什么时候才算呢？”老人很是慈祥地看着清释，“圣女的降临已经算是一件大事了，现在圣女又是来自异界这又得算是一件大事，更何况圣女体内竟然钻进了两个灵魂这不得不说是大事中的大事……”
“清释愚钝，请祖师爷责罚！”听到老人的话清释明显是一惊，连忙道起自己的不足。祖师爷知道的明显比他清楚，看来虽然祖师爷只留下了一抹气在天地间，却也是如此神通，仿佛什么都瞒不过他。
“孩子啊，你不是愚钝，你那是痴心！”老人突然换上了无奈的语气说道。“对吗，圣女？”突然，他又矛头一转转向一边看戏的艾米。
“呃……什么？”艾米明显是没想到老人会突然转为跟她说话，傻愣愣地不知道如何回答。那是他们祖师爷和徒孙之间的事情，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啊，她只是一个不小心闯入的旁人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继续！”艾米赔笑地说道，示意他们完全可以当她不存在。
“圣女！”清释也转头看向艾米，他这时候才想起艾米也在这个地方。
老人又“嗖”地闪到艾米身边，抓起她的手，将她手背上的血蝴蝶展示在清释面前，此时的血蝴蝶依然是办展翅的状态。“看到了吗？”老人淡淡开口道，“血蝴蝶在成长！”
艾米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渐渐低下头的清释，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气氛很是浓重呢？好像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一样。
“你们真要毁掉这个女孩吗？”老人依然是淡淡地2说这话，但是语气里潜藏着不可抗拒的威力。“你们真以为一个身体内的两个灵魂可以共存可以分离吗？”真是异想天开！“一个灵魂的觉醒就预示着另一个灵魂的毁灭，还从没有人的肉体可以承载起两个灵魂……”
是啊，还真没有过这样的例子，他也是在赌，可是他赌赢了不是吗？现在艾米的体内就承载着腊舞的灵魂！
“你以为你赌赢了是吗？”老人好像能够看透清释的思想似的，“对，你们是赢了一回，但是你们还能够应第二回吗？一个灵魂会吞噬另一个灵魂的存在……”老人依然不断地说着，说着她所不懂的话，艾米听得是晕晕乎乎云里雾里的，但是有一点她还是听出来了，那就是她的体内除了自己还有另一个灵魂存在，她很危险，她有被吞噬掉的危险！
“她本来可以回去的……”老人刚开一口，晕晕乎乎的艾米连忙竖起了耳朵，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为什么就没回去呢？这个老人还真是博学多才啊，可以和博学多才的孔老夫子有的一拼呢，不对，孔老夫子只会一些之乎者也的话，不具有实用性，还是这个老人家比较好一点，至少他讲的是她想听的！“只是因为奇妙之水将她强行留在了这里……”
“什么是奇妙之水？”没等老人把话说完，艾米连忙抢道，“为什么它会把我留在这里？”奇妙之水？真的有那么奇妙的东西？
“这里有一个传说，喝下七星河水的人不管走多远，不管走多久，最终还会回到这里，这就是所谓的召唤吧！”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而奇妙之水是净化之后的七星河水，它可以将另一个地方的灵魂乃至身体留在这个地方！”
还有这样的东西诶！可是她是什么时候接触到这奇妙的东西的？她怎么不知道？艾米不禁想到她曾今在埃及文里面看到描写尼罗河水的语句，说喝过尼罗河水的人是不会忘记根本的！那是不是意味着说，这里已成为她的根，她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真的回不去了！
第二卷 古戒卷 第六章 恶魇乌几（1）
“清释知错，请祖师爷责罚！”清释面带愧疚地看了眼艾米，继续说道，“清释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会引发这样的事情……”经过祖师爷的这一番提点，清释忽然觉得事情变得棘手起来，他在考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其他的呢？他似乎欠了艾米好多了！
“孩子！”老人轻轻拍了拍清释的头，知错是一回事，弥补是另一回事啊。“现在的圣女身上带着异空的气息，她待在这里只能是招致危险，现在起，她的一切都是需要关注的，该说，她会成为这里的一个争夺……”
“清释知道了……”清释很是恭敬地说道，“只是清释深知过错已经筑下，不知如何才和度过这劫？”祖师爷说的很对，弥补才是上策！
“圣女本不属于这个地方，可是她来到了这里，这已经给时空造成了空洞……”老人看了看艾米，似有深意，“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个体都有着独一无二的存在，每一个存在的不正常削弱都会造成不可预测的变化，就像蝴蝶效应一样……”又是略微的停顿，老人继续说道，“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保住原先的存在！”后面的半句话老人说的很是强调。
“祖师爷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你是明白的！”老人轻轻地拍了拍清释的肩膀，缓缓地向门口走去，只是每走一步他的身体就透明一层，直到老人沐浴到了阳光下，透明度也到了不能再往上增加的程度。丝丝的阳光就像在老人的身子上钻出了一个个的孔，向四面散射着。老人回眸一笑，思想眉目间带着希望。“清释小儿，老夫相信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西祠以东，梧桐以北！呵呵……”老人笑了两声，最后就这样消失在两人的面前。
清释双手合十，很虔诚地！他知道，祖师爷是将所有的事情都交到他手上了！他可以担当起这个重任么？如果要担起这一切，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需要放弃腊舞了？那么他们曾经和腊舞苦心经营的一切不就只能成为泡影了？
西祠以东，梧桐以北！
西祠以东，梧桐以北！
老人最后说的那句很有深意的话猛然间满满装满了老人的话。祖师爷好像是在给他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信息！
那是什么呢？
清释慢慢地在脑子里面翻腾，“西祠以东，梧桐以北！梧桐以北……”清释喃喃着。
“这是不是一个坐标啊？”艾米突然说道，她不是一个笨人，她也听出老人话语里的重点，所以她就算不是很了解，但是她还是会尝试着去解开。这就像是曾经在学校里学的数轴，将一个范围圈起来。会是范围吗？这是她唯一可以想到的！
“坐标是何意？”清释听到艾米的话，开口问道。
“坐标就是一个圈定的特定范围……”
“我知道了！”清释突然大声打断了艾米的话，这样的激动的情绪在清释脸上还真是很少见的。“我知道了！”清释又再次重复了一遍。
西面祠堂的东面，梧桐林的北面，那不是红水河吗？那里从古至今一直是被尊为圣地的，据说是有什么神兽看守保护，只有特定的时间去才不会被神兽袭击，不知道现在是不是那个特定的时间呢，对于这时间祖师爷到没有说什么。
“红水河！”不再多想，清释说了一声就率先迈开了步子。
红水河？什么玩意儿？艾米也没再多想，连忙追了出去，不知道是什么呢？感觉挺神秘的！潜藏在身体里面的不安分因子跳了出来，艾米也就变得义无反顾了！虽然心里面感觉还是怪怪的，艾米还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等等我！清释大哥……”
“这是什么地方？”艾米倏地停了下来，环顾四周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身子也以着人眼不易察觉速度与幅度向清释靠去。这里没有一丝的光线，天也是灰蒙蒙的，可是要知道，现在是白天，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出现这样的氛围是不正常的，阴森森的气息慢慢地浸透人的骨髓，让人感觉到彻骨的寒冷。偶尔，不远处的梧桐林里传出一阵阵的低吟……
天哪，这是什么个鬼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啊？”艾米终于挪到了清释身后，禁不住地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拍了拍清释的肩膀，同时也将头微微仰起，伸到清释肩膀上面，也显出一副很狗腿的表情。
“禁地！”清释缓缓地启口道，“这里是禁地！”
听到清释的话，艾米禁不住又好奇了，禁地？禁地！思想又飘飘然起来——禁地往往是隐藏着什么秘密的！不知道这个地方埋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艾米想着的同时，身子不由自主地越过清释向前面走去。
“不要去！”清释突然反应过来，连忙伸出手臂将艾米拉了回来。“危险！”
“嗯？”艾米受到一股大力的拉扯，身子一时无法保持平衡，向清释的怀里栽了过去。或许是清释一时不察，也或许是冲力太大，两个人就这样直直地向地面上倒去！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是不是该说，这是第一次他看着她的时候真真切切看到的是她？
艾米趴在清释的身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猛然意识到什么，脸颊倏地变得通红，手脚并用地从清释的身子上面爬起来。
艾米走了，清释瞬间感觉到身上一轻，愣愣地看向红着脸站在一旁的艾米，身子略带僵硬地从地上站起来，更是僵硬拍了拍此刻还沾在衣服上的尘土与碎叶片儿。他脑子里嗡嗡的，好像瞬间什么都不会思考了似的。
他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脸上好烫啊！艾米伸出双手用凉凉的手背将脸藏起来，顺便给这红透的脸颊降降温。第一次啊，和男子那么亲密，姿势还是那么暧mei，她还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她的影子！刚刚周围静悄悄的时候，她清楚地听到了心在胸腔里面打鼓的声音！
脸红得好透！
心跳得好快！
她低着头背对着他！
他直视着她站在背后！
阴森的风吹过，拉扯起两人的发线肆意地狂跳，渐渐扫去两人的燥热与不安，只是偶然，可是偶然中潜藏着必然！
第二卷 古戒卷 第七章 恶魇乌几（2）
两人就这样一个背对着另一个，另一个对着一个的背，傲然着站立在那里，没有人包括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占了多久，只是感觉到自己好像站了足足有几个世纪般漫长。直到从不远处的梧桐林里面传出了不似刚才的轻吟，才缓除了两人的尴尬。
“那是什么声音？”艾米转过身，乌亮灵动的大眼睛看向清释，率先打破了两人的尴尬。
清释没有回答艾米的问题，只是看了看乌蒙蒙的天，眉头又忍不住拧了一下，他也不晓得那是什么声音，那声音里带着痛苦与哀怨，好像要把人心里的黑暗面都挖掘出来似的。
会是传说中的那个吗？
清释眉头又是轻轻一拧，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悲哀之魇乌几吧！“应该是乌几吧！”虽然是不确定的猜测，清释还是对艾米说道。“传说乌几很少出现，一旦出现就是啼吟一夜，听到的人会让人想起自己刻意遗忘的一些不开心的事，啼吟声不止而悲伤不会断，让人欲罢不能，最终在绝望中结束自己的性命……”说道这里，清释的声音嘎然而止，感觉还有下文的艾米只是一愣，随即看向清释。
“然后呢？”艾米问道。
“然后……”清释怔了怔，努力压制下自己心中要喷薄而出的悲伤的情绪，缓缓说道，“然后它会把悲伤的情绪收走，像食物一样的吃掉！”
听到这里艾米也是怔住了，在这里经历的多了，也不得不相信这里的鬼神灵怪之说了，谁让一切都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呢？
难怪老一辈的老人会说，悲伤的灵魂是不能转入轮回的，因为悲伤的灵魂太重了，它们进不了轮回的彼岸，它们会被吞食掉……所以，在面对即将死亡的人的时候，大家都会尽量满足他的心愿，让他的灵魂得以满足心愿，得以安歇！
源源不断的悲哀啼吟声从不远处的梧桐林里面传出来，艾米猛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在这里，那么他们也会受到这声音的影响啊！
想死啊，还待在这里！
“清释大哥！”想到这里，艾米连忙看向清释，他好像很不正常！他该不会已经受到那声音的影响了吧？可是她还没事，清释大哥不至于那么逊色啊！“清释大哥！醒醒！醒醒！”艾米几步冲到清释面前，抓住他的手臂就猛烈摇晃了起来。
快点醒过来啊！艾米心里在叫嚣着，手上的动作也是没有一刻的停止。她惊恐地看了眼四周，这里真的很阴森很恐怖啊！她又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有机会逃跑她的腿也软了……后悔啊，早知道就不跟过来了！
突然，一个浑身蓝绿色的怪物跳到了艾米的身后，本来就很惊恐的艾米现在真的好希望自己可以就这样晕过去，可偏偏此时此刻她清醒地可怕！
眼前的怪物高度上稍稍比艾米矮了一点，浑身散发着蓝绿色的光芒，一双血红血红的大眼睛让人不敢有正视的勇气，好像一看就会将人吸进去似的。
好可怕！好可怕！
艾米伸出一只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胸脯以压惊，这个不会就是清释口中的乌几吧？因为它来了之后梧桐林里面就没有传出那种哀怨的啼吟声。想着，艾米狠狠拍了下清释的脸颊，这一回因为自己本身的惊恐，她带上了十分的力。“醒醒啊！醒醒！”
“吱吱！吱吱……”突然蓝绿怪物发出了一阵“吱吱”声，不似刚刚从梧桐林里面传来的那般哀怨。
它是想跟她说话吗？艾米停下手中的话，第一次正视眼前被她刻意冷落刻意忽视的蓝绿怪物。现在看它就发现没有刚刚的惊恐感了，它的眼睛虽然是血红血红的，但是看着没有一丝的邪念，很澄澈，就像一汪清泉似的，能够让人一眼看到底。
她刚刚好像感觉到它在喊她！
小艾！小艾！轻轻地，但是她依稀听到了！
小艾！小艾！呼唤声不断地传来！感觉很遥远，好像是从远古传来似的！
是谁？谁在喊她？谁会喊她小艾？在她的一生中除了身边亲近的人，谁还会喊她小艾？即使到了这里，也只有一个奇怪的老头这样喊她而已！艾米茫然地四顾，只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带着期待地看着她。
“吱吱！吱吱……”蓝绿怪物突然走向艾米，略带仰视地看着艾米。
“你是在喊我吗？”艾米稍微蹲下一点，看着眼前的蓝绿怪物说道，现在她似乎一点都不怕它了，相反地，在这样靠着它的时候她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吱吱！吱吱！”蓝绿怪物又是点头又是拍手，示意她说对了。
“那！”
小艾！小艾！
小艾！小艾！
那种声音又来了！
“谁？谁在那里？”艾米大声地喊道，“是谁？快出来！不要再装神弄鬼了！一点都不好玩！”
小艾！是我啊！连爷爷都不认识了？
“爷爷？什么爷爷？”
最喜欢小艾的爷爷啊！难道小艾不想爷爷吗？
“爷爷！爷爷！”一个特意被艾米忘记的称呼突然之间就这样走进了自己的脑子里，自己所做过的一切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寒风中。
想起了爷爷扎人的胡子；想起了爷爷微挑的眉毛；想起了爷爷弯弯的笑眼；也想起了爷爷沧桑的条条皱纹……
都是她的错啊！如果不是她爷爷会死吗？答案是不会！都是她任性，不肯吃泼到了汁水的饭！都是她任性，不肯理解爷爷的无奈！都是她没心没肺，害得爷爷在下雨天还特地将饭送到学校！
都是她不好，她怎么就不会设身处地地为爷爷着想？爷爷年纪大了！爷爷眼睛花了！
都是她不好，让爷爷在冰冷的马路上永远睡去！
都是她！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该多好！她不会再任性撒脾气了……她还记得爷爷总是会对她说，爷爷是最喜欢小艾的爷爷！
是啊，爷爷是最喜欢小艾的爷爷，从来都不会变！
爷爷！
好想你爷爷！
艾米突然蹲下了身子，泪吧嗒吧嗒地滴落下来……
清释举起幷起的双指放至自己嘴边，慢慢地念起咒语。一股蓝绿色的烟气缓缓地从他的头顶上冒出来，还好，自己醒悟过来了！等将心中痛苦的碎念幻化而成的毒气驱逐出自己的体内，清释发现艾米正蹲在不远处暗自流着眼泪，心猛然一凉，不好，她也中招了！想想也是，连自己都挣脱不了那股怨气的束缚，何况是凡体的艾米呢？
“圣女！圣女！”清释大声地喊着艾米，这个怨声的解法是简单的，但是中招之人得配合才行，也就是说这个当事人首先得从悲哀的幻觉与自我忏悔中清醒过来！
“醒醒！圣女！”清释依然是不停地喊着。
醒吧！不管你是腊舞还是艾米，请快点清醒过来吧！
第二卷 古戒卷 第八章 恶魇乌几（3）
“快点醒来！”清释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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