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蛇腊舞-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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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不想！

　　　　“我抓不到……”

　　　　在女子手里不够的时候，在女子身子忍不住下滑的时候，男子一个纵身跳跃拽住了没有体力的女子……

　　　　最终，两人获救了，女子没有受什么伤，只是男子受了很严重的伤，可是为了让女子安心，他带着自己不擅长的微笑掩饰着身上的疼痛。

　　　　……

　　　　“蓝堤……对……对……对不……不起……”

　　　　艾米越是回忆，就越是感觉到疼痛，泪水禁不住地滑落她的脸颊，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

　　　　现在才发现，这样回忆之后艾米才知道，蓝堤跟玖肆真的很像，总是用默默的做来代替说，如果她发现不了就是一辈子的沉默！

　　　　泪依然无间断地流淌着……

　　　　似乎所有的情感在这一霎那有了喷薄！

　　　　可是这让愣愣看着她的破冰有了无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对！

　　　　蓝堤……对不起……艾米直到现在好像才真正明白了他的心意……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意她已经回应不了了！

　　　　或许以前她是没有发现！但是现在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她已经有了感情的归宿和寄托！而且在她的感情世界里面，只有独一无二，一旦决定了，就会是彻彻底底！——彻彻底底的接受与彻彻底底的拒绝！

　　　　如果她是早一点理解了蓝堤的心意，不知道会不会，她会选择蓝堤？这些都是说不定的不是吗？而且人生本来就是没有退而求其次的重新选择的！

　　　　见艾米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还只是在梦境里面徜徉，破冰将内力一阵一阵地传入到她的体内，可能真的是他下手太狠了，他该想到现在的她是一介女流才对！

　　　　不要出什么事！

　　　　直到现在，在这一刻，婆破冰才有了害怕的感觉，真的，他害怕着！

　　　　身子里一股一股的暖流在那里飞窜，那些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的幻觉也刹那间消失了！

　　　　艾米挣扎着睁开自己的眼睛，可是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看见的是破冰那双嗜血般血红的双眼，惊讶的她一时间没有任何的反应，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是一个劲地想要一旁逃跑。

　　　　如果她没有记错，她好像刚刚从某个死亡线上绕过一圈回来，而这个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去哪里？！”破冰严肃地拉住了艾米的手，将她大力拉回了自己的眼前，眉头不自觉地拧了一下，但是马上松开了。“我还有话问你！”

　　　　“你放开我！”艾米大叫着，也不住地挣扎着，可是在力气很大的破冰面前根本就是起不了一点的作用。

　　　　不经意间，艾米看见了瘫坐在自己不远处的红婴，忍不住滋生出了一种叫做关心的情绪，第一次，对自己的敌人，这是因为这个敌人是带着好意来救她的，而且这个敌人貌似并不是无药可救！

　　　　“你把她怎么了？”

　　　　“你是不是该先关心一下自己会怎么样？”

　　　　“你……”

　　　　“她没事！”红婴也不是普通人，那小小的冲击对她来说算得上什么？

第四卷　腊舞卷　第二十七章　一切混乱

　　　　第二十七章　　　一切混乱

　　　　趁着破冰疑惑的时候，艾米抬起自己的手臂，狠狠地就在玖肆的手背上面咬了起来，久久不肯松口，纵然血腥味充斥着自己的脑部神经，她抬眼偷觑破冰，却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就像她所做的事情对他而言一点影响都没有。

　　　　她只是要他放手，他放手了她就会放口的！

　　　　“你……”

　　　　突然艾米感觉到眼前一亮，蓝光一闪，看着蓝色似钻石的那颗东西直直地钻进玖肆的体内，刚好在心口的地方！

　　　　艾米也忘记了自己在对破冰所做的事情，也不管破冰的手背上面的血肉模糊，只是愣愣地看着玖肆周身不断产生的变化。

　　　　蓝色慢慢地笼罩起玖肆的整个身体，猛然之间就看见一双蓝色的眼睛睁开了，四目相对的瞬间，有多少的震惊，有多少的惊讶，还有多少的不可思议！

　　　　“玖肆……”艾米轻轻开口。

　　　　玖肆有节奏地闭合了自己的眼睛几下，然后，在莫名沉闷的氛围之中他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艾米突然发现他的身上带着一种莫名的抗拒感，好像在抗拒着她似的，很冷，就算近在眼前却也是咫尺天涯！

　　　　“你们似乎处得很开心么……”玖肆冷睨两人一眼，视线还稍微扫了下昏睡在一旁的红婴。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寒冷！

　　　　“你在说什么呢？”艾米忍不住地反问道，他话里面的疏离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清楚地感觉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破冰死命抓着的手也放松开了，艾米站了起来，很是奇怪地看着不熟悉的玖肆，缓缓地移步到玖肆的身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扫视了他好几眼。

　　　　“你是怎么了？”艾米一边伸手一边说道，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又倏地握紧了拳头，自认为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收了回来。

　　　　她以为自己所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但是所有的一切怎么会逃过一向眼观好几方的玖肆，就连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的破冰也没有瞒过去。

　　　　艾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是有点害怕，潜意识里面她好像知道此时的玖肆会抗拒她，可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的时候，艾米却又害怕着自己会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结果。

　　　　明明已经说好了不是吗？不应该会再有所意外出现才对！

　　　　“我没有怎么样……”玖肆淡淡地说道，蓝色的透明的眼睛看了眼艾米，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破冰，红色的眼睛对上蓝色的眼睛，一个如火一个如冰，只是火与冰没有实质性的意义，就算有也应该只是两个人都是一个极致，不管是靠近哪一个都会产生伤害。

　　　　是火则会被灼伤，是冰则会被冰坏！

　　　　过由不及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注定着这两个代表着一冰一火的两个人会给她带来无尽的伤害，冰与火并不是指两个人的性格，严格说起来，两个人的性格更多的应该是相似的冰冷，对外界事物都是属于不理不睬类型，但是在五行中两人却是代表着水和火！

　　　　是敌人也是朋友，这就是宿命的归结！

　　　　玖肆的眼睛一直是蓝色的吗？她为什么不知道？艾米突然不记得玖肆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好像变得奇怪是从那一块蓝色的钻石物体钻入他的体内开始。

　　　　“你身体没有怎么样吧？”艾米突然有点焦急地伸出手对着玖肆的身体就是一阵乱摸。

　　　　“走开！”对于艾米的碰触，玖肆皱着眉头抓过她的手，大力地将她甩了出去，似乎是连看她一眼他都不愿意，在将艾米丢出去的瞬间，也很快地转过了身子，背着身子，只通过声音来进行判断。

　　　　“啊！”艾米撞在墙面上面，捂着自己撞肿掉的前额，低低喃喃着。“好痛……”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玖肆昏迷着跟苏醒后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个性，而且好像还对她很是厌恶着。

　　　　这是怎么回事？感觉好混乱好混乱！突然好想闭眼，或许睡着了之后什么都不会有了，一切都只是梦！对，是梦！

　　　　努力着想要睡去，可是偏偏清醒着可怕，还有额角的疼痛清楚地传递着……

　　　　这里的空气变成了可怕的低气压，谁也不开口，谁也不说话，只是各据一个角落地在那里站着或是跪着或是坐着，只是除了呼吸声除了喘息声，便什么都没有了！

　　　　很久很久……

　　　　一直一直……

　　　　没有人说话！

　　　　“你为什么这个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艾米竟然走到了玖肆的身后，依然是捂着自己撞痛的额头，见玖肆没有一点要搭理自己的样子，便迈步走到了玖肆的面前，很是无畏地看着他湖蓝色的透明的眼珠子。

　　　　“你说啊，你干什么这个样子？！”这个死样子是给谁看的？反正她是看了很不舒服，不知道他自己是什么感觉？

　　　　“我在跟你说话！”见玖肆还是没有一点的反应，艾米大声地喊道。

　　　　到底是怎么了？一切是怎么了？感觉一切都已经混乱了！

　　　　“腊舞圣女！”可能是再也不能忍受艾米的聒噪，玖肆居高临下地直视着艾米的双眼，让她可以很清楚很清楚他此刻的愤怒。“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你……你说什么？”艾米很是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喊我什么？你喊我腊舞？”呵呵……那这个人应该不是玖肆才对！玖肆知道她并不是真的腊舞，而现在面前的他知道。

　　　　“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圣女而已！”没等艾米把她想说的话全部都说完，他继续说道，“不要以为所有人说你是什么上天派来就这个世界的圣女就自以为了不起了，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月族后人，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这种无稽之谈，所以要我因为这个原因而尊重你，那么我只会送你四个字——妄想！”

　　　　“你……你说……说什么？”

　　　　“我说的什么你还不确定吗？”玖肆嫌恶地看着艾米的那张脸，一字一顿地说道，“要我因为这个原因尊重你，那我只能选择给你四个字——”凑近到艾米的耳边，玖肆用着戏谑的语气，却也是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就是——妄！想！”

　　　　真的会有什么世界末日吗？真的会有救世圣女吗？别搞笑了！

　　　　相信这样一个神话传奇，还不如自己想办法，所谓人定胜天，这是他所坚持所相信的！

　　　　温热的风从艾米的耳边轻轻拂过，没有拂过升高的温度，反而是带来了艾米的一阵颤抖。

　　　　艾米茫然地后退一步，抬起眼，不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刚刚就已经知道了不是吗？当水蓝色出现的眼珠子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异样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玖肆，他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她艾米这样一个存在，而牢记的只是一个腊舞，看来她真的是多余的！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做什么也是多余的！

　　　　“月族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月族嘛！”水蓝色眼眸的男子紧紧地抓着女子的手腕，力度之大，似乎是要将她的手腕捏断似的。“月族以前不是都是一群妖精吗？怎么现在就会变成救世的圣女了？你说这是不是太奇怪了点？”

　　　　“你放开！”女子高傲地仰起头，用着不输人的气势狠狠地说道。

　　　　本来她也是不会这个样子，但是来到了这里之后，她才渐渐地去懂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虽然她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圣女，但是在她本能地潜意识里面她还是想要好好地活下去的，既然要活下去，就得学着坚强才行！

　　　　圣女？这又不是她偷来的抢来的称号，是他们强行施加在她的身上的，为此她也是有所付出的——被禁锢了自由，还得接受异样的眼神的质疑。

　　　　“要我放开也行啊……”蓝眸男子拖着长调略带威胁略带威胁地说道，“你马上带着你的东西离开蛇王祠堂……”

　　　　“你这个男人脑子有毛病！”女子忍不住开口大骂道，“我的事需要你来管吗？”真是奇怪！管天管地，管得到她睡在哪吃在哪吗？那他是不是太无法无天了？“快点放开我！”

　　　　“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圣女了！”见那个女子显得有些不识好歹，男子顿时也火了，“不要以为所有人说你是什么上天派来就这个世界的圣女就自以为了不起了，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月族后人，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这种无稽之谈，所以要我因为这个原因而尊重你，那么我只会送你四个字——妄想！”

　　　　……

　　　　真的这个曾经经历过！

　　　　虽然场景不同了，但是所有的话却是那样的熟悉，那都是她恢复的记忆中的内容，真的只要有一点小小的火种就会起到燎原的效果！

　　　　为什么会这样？

　　　　艾米使劲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心虚、害怕……齐齐地涌至自己的心口……那种感觉是那样地强烈，那样地不能控制，感觉在警告她，以前所遭遇过的事情在进行着重演！

　　　　为什么？为什么会那样？事情怎么会那样复杂？为什么会那样混乱？

第四卷　腊舞卷　第二十八章　做出选择

　　　　第二十八章　　　做出选择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艾米愣愣地坐在地面上，眼神里面是大片的空洞。

　　　　玖肆看了艾米一眼，毫不留恋地，迈着大步离开了！

　　　　破冰只是一直一直地站在那里，站在最靠近角落的地方，冷冷地看着艾米像中了邪似的坐在地面上。

　　　　很久很久……

　　　　一动不动……

　　　　“起来吧！”或许是终于看不下去了，破冰大步走到艾米面前，大力地将她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地上冷，你起来！”

　　　　“你不是想我死吗？这样冻死了不是更加乘了你的心意了……”他应该开心才对不是吗？

　　　　“我是想你死，但是我只希望你死在我的手上……”顿了顿，他又加上了一句话，“其他的方式我不屑更加不允许！”语气里带着似有如无的叹气！

　　　　他终究是不忍心看着她出事的，就算是自己下定着决心要她死，但是每一次他都会找出理由来说服自己来放过她，不管是那个邪恶的破冰还是那个忠诚的蓝堤，最终，她都是他的魔咒！

　　　　就算一再地将她丢到看不到的地方，想要看着她在那里自生自灭，但是结果都是他选择了回望……

　　　　冷淡，只是他的伪装吧！

　　　　“他是怎么了？”艾米哀伤地说道，像是在那里对破冰说话，却更像是在那里自言自语。“他好像已经不记得我了……好像还到了另一个地方……我突然发现我离他好远好远……远得可望而不可即……”

　　　　明明是近在咫尺却是感觉着远在天涯！

　　　　这就是隔时空的距离吗？

　　　　“以后会好的……”会好的！

　　　　“王……”红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不知道醒了多久，也不知道她看了多久，听了多久。

　　　　这是她红婴第一次这样喊破冰，或许是从这一刻开始她已经决定与自己的心分离了吧，这场赌，她已经输了！从今以后，破冰只是王，她不会有任何不切实际的遐思让自己痛苦。

　　　　“对不起了……”破冰一边抱起艾米，一边背着身子对红婴说道。

　　　　这样的话倒是让红婴愣了好大一会儿，再醒来之后只看见破冰的远去的身体，他好像回到原来的破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真的是太好了！

　　　　想着，红婴捡起丢在地面的血鞭，飞快地像出口处走去，看来这里的食人圣兽和八卦太极阵都已经被破冰破坏掉了，自己真的是多虑了，他怎么会忍心让她真正陷入危险中呢？

　　　　曾经就算是舍弃自己的生命他都会想办法保护着她的，现在，再怎样变化，本质都不会有丝毫的变化！

　　　　不用想自己的脖子上面已经是有了深深的淤青了，轻轻地摸上脖子，苦涩地笑了笑……

　　　　结束了！

　　　　都结束了！

　　　　“放下圣女！”

　　　　破冰抱着艾米刚刚走出了黑黢黢的地底城，在眼前豁然开朗的瞬间，耳边就飘进了一句质问的话语。

　　　　这一群人真是！

　　　　破冰将手上的艾米抱了抱紧，冷冷地看向站在那里的众民众，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可是他感觉不到他们的身上所有的光明，这就是所谓的百姓，这就是所谓的民众，破冰想起了千年前艾米曾经离去的那一段，不禁对这所有的人产生了憎恶！

　　　　这就是她用所有救下的人么？

　　　　这就是千年轮回所有解救的民众么？

　　　　真的值得吗？

　　　　直到最后一秒，他们不是还坚守着她是妖孽的想法？救他们真的值得吗？

　　　　突然就有那样一个冲动，不管怎么样，就算最终是要兵戎相见，这次他不能再将她交给他们！不想再想看着她最终消失在自己面前！什么都不剩！

　　　　“你们凭什么想要将她带回去？”破冰冷冷地说道。“还是你们就凭你们这些平凡地不能再平凡的人可以将她带走？”

　　　　反正他是不准备让他们在艾米没有意识的时候将她交给他们那些所谓正直的人，在她无意识的时候他是做不了主！在她醒来之后他会询问她的意见，如果她选择离开，那么他不会再将她绑在自己的身边而是会放她走，这是他对她的尊重！

　　　　“她是我们的圣女！我们当然要把圣女带走！”

　　　　“对！圣女是我们的！”

　　　　“她不是任何人的，她是一个自由的人，你们没有资格……”

　　　　“他们没有资格……那我呢？”破冰的声音就这样被打断。

　　　　一声洪亮的声音突然穿破了重重障碍传了过来，破冰当然知道，这声音是通过内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那人定是个高手，而且是他所认识的。

　　　　“你是谁？这样藏头露尾还有什么资格？”

　　　　一阵疾风迎面而来，破冰很快地闪到一边，话落，玖肆便出现在破冰的面前，虽然玖肆是去而复返，当一红一蓝的眼睛相互对视的时候，破冰眼里只有了然而没有任何的惊讶可言。

　　　　他去而复返能说只能说虽然他行为怪异，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些东西放不下，所以才会循着自己的心意回来了。

　　　　“四殿下真是闲适……”破冰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带着略微的嘲讽，“蛇王宫殿里就那么没有你的事情吗？竟然可以这样一直在外面闲荡……”不是有传言说蛇王对这个四公子十分的器重，会把这个蛇王之位传给他吗？

　　　　“我的事情似乎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多管闲事吧！”玖肆一开口说话便是掩去不了的威严，他的威严是与生俱来，他就是天生的王者！

　　　　“我是管不了……”对，别人的事情他的确是管不了，但是更严重的是他根本不想管那些。“我不会管，也不想去管，但是我要跟四殿下说的是……”慢慢地走到玖肆的身边，侧过身子就着他的耳朵轻轻地清楚地咬字道。“她的事情我会尊重她的决定！”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我会尊重她的决定，不管结果是什么，只要她愿意跟你或者是跟这些人走，我会毫不犹豫地放手……”在玖肆不发一言的时候，破冰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扫视笼罩在周围的各人，还嫌恶地看着他们的表情。

　　　　这些道貌岸然的人一向是他所嫌恶的，自认为是什么圣人，自认为守护着蛇王祠堂就是圣人了吗？那这个圣人不死当得太过简单了？这个圣人该大大地打折才是了，表面上装成这样，其实他们的心比什么都阴暗，认为什么都是他们所说的对的，把好好的心践踏在脚底下，只会想着自己的利益……

　　　　“那……那我就来问她！”玖肆看了眼在破冰怀中安睡着的艾米，看着她的睡脸禁不住皱起了眉，情不自禁地就伸出了自己的手，但是在碰到艾米的脸颊之前就倏地收了回来。“你把她叫醒！”

　　　　“她很累了！”破冰没有按照玖肆所说的去将艾米叫醒，他向来就不是那种会听别人的命令的人，但是这一次他跟玖肆反对并不是因为他想跟玖肆对着干，这一次他的想法是很纯粹的，只是不想打扰艾米睡觉而已。

　　　　“你在耍我？！”一会儿说是要让她自己来做选择，一会儿又说是她很累了，要她好好休息，这不是明摆着是在耍他！

　　　　“我没有耍你……”

　　　　“那你为什么说话出尔反尔的？！”

　　　　“我没有出尔反尔！”破冰很认真地说道，“我的意思只是现在不要吵醒她，她好不容易睡着了让她好好地睡一下吧……有什么事等她睡醒了再说……”

　　　　“你的意思是要我等！”不是疑问，也不是设问，是质问！

　　　　竟然让他等！是不是太过分了点？长到这么大，他好像还没有还没有等过谁！

　　　　“等一下怎么了？”破冰很是不以为意地说道，“等待的只是你一个人吗？你知道心的等待与身的等待所具有的关系吗？”

　　　　听了破冰的这些话，玖肆只是感觉到另一种触动，他似乎在说着什么含有预示的话……

　　　　“你们在说什么？”在两人莫名沉默下来了之后，没过多久，艾米就行了过来，看到自己竟然被破冰抱着，看了眼毫无表情的玖肆后，神色微变地挣扎着。“放我下去……”

　　　　破冰看了眼艾米，也是无表情地将艾米放了下去，或许是一时之间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艾米的身子忍不住地趔趄了一下，就这样直愣愣地向地面上栽去。

　　　　玖肆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长臂一捞就将艾米拽回了她的怀抱，四目相对的那一霎那，她只感觉到一股彻心凉。

　　　　他的眼神让她感觉到疏离的冷漠，让她想逃却又逃不了，想留下却又有点不敢面对！

　　　　“你做出决定吧……你是要跟我们走还是留在这个地方？”在艾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冲淡自己的尴尬的时候，破冰突然说道，冷淡而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她所有的绮想。

　　　　“什么？”艾米疑惑地反问道。

　　　　“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