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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龙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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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凯面色一整,道:“那阁下为何置我师兄于死地?”

老人面色呈黯然,长叹一声道:“说来话长。”

继而道:“一儿本是老夫的唯一弟子,那是老夫当年行道江湖时所仅见的聪慧人物,老夫有一年路过衡山时,恰值那里发生了一场凶杀,被杀的是一对黑道上有名的夫妇,他们因为劫夺武林威镖局的红货,致被总镖头邀人截杀于衡山脚下,他们夫妇死后,留下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镖局的人武功颇为了得,正欲和那孩子下手时,老夫爱惜他一身根骨,遂出面将人救了下来。

为了那次事情,老夫还结下了几个极为厉害的仇家。

后来,这孩子长大了,本门武功亦已颇具基础。

但老夫跟他生活这一段日子以来,看出此子天资虽侍佳,可惜心性甚薄,有秉性奇淫,故而老夫令他出江湖,自己却亲往监视。

不料,他竟是聪慧已极,每次做案,都不留丝毫痕迹,连老夫都被蒙在鼓里。

后来,老夫应‘圣手居士’之约,前往‘黑暗洞’中回来后,一儿突来找我,要我无论如何将‘血剑’传给他,让他去找寻‘滴血拳经’。

老夫告诉他说:血剑已予他人,而他的艺业也已尽得老夫,真传,在江湖上也算一流人了。

谁知,他竟因此种下杀心,每日断去一肢,硬要老夫将血剑藏处告诉他。

老夫强忍痛楚,几次装死,终于将穴道冲开,但老夫也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于第四天,他开始要斩去老夫这仅余的左手时,老夫再在三哭求,但他却无动于衷。

结果老大暴怒这下,将他击毙。

但他那时功力已非同小可,右掌一下插进了老夫的左胸,意欲将老夫的心脏活活拉出,但他已为老夫制住。

他死后,老夫日夜伤心,故未将他尸首拖出葬去。

同时,也日夜盼望着那位有缘者,想看看上天到底替老夫安排了一个什么样的传人,这也是老夫苟延残喘的原因之一。

方才老夫百般试探,假若你心术不正,则立毙于我左掌之下。

天可怜见,你竟是个禀贼奇佳,而又居心中厚的孩子,故而我才表明身份,同时当有一份厚礼赠你,以便你日后行道江湖之用。

现在,你总该相信老夫就是你师父了吧!”

武凯知道这老人就是“沙鹤魔”,要不然他也不会说出前往“黑暗洞”的字句来,这时慌忙下拜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欧武凯一拜,弟子方才冒犯处,尚望师父发落。

“沙鹤血魔”面容一整,左手微抬,一股柔力涌处,已将武凯欧凯扶直了身子,肃容道:“凯儿,你确实姓欧吗?”

武凯一愕,恭声道:“凯儿自知晓人事始,就知道自己姓欧。”

“沙鹤血魔”嗯了一声,问道:“你父母现在何处?”

武凯双睛一红,就将自己的身世约略地说了一遍。

血魔双眉微皱,沉思有顷后道:“你记得清楚那昆仑派姓陈的小子说过欧仁威是突然出现江湖的吗?”

武凯道:“凯儿确实记得他们是这么说的。”

血魔轻叹一声,双目奇光炯射地盯住武凯,望了半响,道:“太像了,太像了!”

武凯连忙问道:“师父说凯儿像谁?”

血魔反问道:“欧仁威待你如何?曾否教你武功?

武凯沉思了一下,幽幽道:“爹爹对我很好,从不施以打骂,爹爹也不曾教凯儿武功,据那时的情形看来,凯儿生具三阴绝脉,爹爹无法救治,而且他常常叹着气说:‘江湖中诡诈太多,纵使武功再高,也会受人暗算。’,所以他叫凯儿以后不要介入江湖是非之中。”

血魔又问道:“你见过‘金绫双仙’没有?”

武凯道:“没有!”

血魔面露困惑之色,缓缓道:“如依老夫推测,凯儿,你不是姓欧,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麻烦就大了,唉!但愿你不是!”

武凯惊问道:“难道……难道爹爹不是我的亲爹爹?”

血魔微微一笑,尽去优烦之状,笑道:“假如欧仁威未死,见到他时你可以提出来问他,至于其他,你日后自会知道,不需老夫在此作这种无根据的推测。”

继之又道:“如果为师的推测不错的话,你这一点微末道行,还抵不上人家一弹指的,就算是为师的,也敌不过那人……”

言及此,倏然住口道:“来,为师的要告诉你一点本门的戒律,本门戒淫不戒杀,戒乱而不戒盗。也就是说,正邪之念,皆在于心,行事宗于心为正,违心则为邪,你懂吗?”

武凯一脸虔诚道:“凯儿懂了。”

血魔又道:“凯儿,你可知道血剑上的线索在何处吗?’”

武凯道:“凯儿不知。”

血魔笑道:“把剑给我。”

武凯将剑解下,双手捧上。

血魔一面端摩着血,一面道:“老夫昔年已经参透出此剑上的端倪所在,但雄心已泯,故未前往取出拳经,况且拳经所在地,机关重重,但宝物却是很多,其中有几件,是你将来行道江湖时不可缺的。”

言及此,单手陡然一震,“碴”地一声轻响,夺命血剑的剑鞘突然脱了出来,露出另一个血红美丽的鞘来。

鞘上血影流动,宝光暗射。

随着脱下的那层剑鞘,一张淡黄色的小纸,飘然落在地上。

血魔道:“拾起来,念给我听!”

武凯依言拾直纸条,低声念道:“水中央,火中洞,洞中鱼,鱼中天,天中墓,墓中人,人中人。”

血魔点头道:“对了,就是这七句偈语,你可尽力去找‘滴血拳经’。待经上功夫练成后,你大概可以与我所说的那人对敌了。”

武凯诧道:“那人是谁?武功竟如此高?”

“沙鹤血魔”道:“日后自知,此刻少问,好,你躺下,为师的替你疗伤。”

一连三天,武凯伤势已愈。

“沙鹤血魔”在这三天中,尽力指点他的武功,并教以‘血’的第二步口决。

三天中,武凯学会了“血光迷离掌”的步法,及三招中所残缺不全及日未曾发挥出来的式子,并学会了本门暗器手法。

而“夺命王剑”亦已能与“血光离掌”配合互换使用了。

他还知道了,自己目前所会的并不全,要想学全,只有在找到“滴血拳经”后才有希望。

“沙鹤血魔”又告诉他许多老一辈人物的典故,名字,及武功咱数与破解的方法。

武凯真想不到,这个令武林人物闻名胆落的大魔头,竟是这么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他觉得师父太可爱了,他们几乎无所不谈,谈无不尽。

三天后,是一个黄昏。

老人对武凯儿道:“凯儿,待为师的助你再清理一次穴脉,为师的就没有什么本事再教你了!”

武凯受命危坐,五心朝天,‘血’运起畅流全身。

老人出掌微幌已经点住了武凯的“睡穴”。

武凯已觉睡意侵入,呵欠连连,转瞬进入梦乡。

恍惚中,一股奇热浪潮,自“命门穴”中狂拥而入,冲入全身各穴脉中。

热度越来越高,武凯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良久——武凯醒了过来。

耳畔传来一丝软弱无力,但心满意足的笑声。

武凯吃了一惊,转过头去。

只见师父脸色惨白,嘴角渗出两行血丝,气喘嘘嘘地望着他。

武凯心头大震,颤声问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了?”

“沙鹤血魔”软弱无力地自怀中掏出一小囊,交给他道:“待你找到‘滴血拳经’,功成之日,开囊视之,可知一切,为师的,已将三甲子功力完全交给你了。”

武凯心中一酸,两颗泪珠沿腮而下,哭道:“师父,师父,您老人家……凯儿对不起您……”

“沙鹤血魔”无力地笑道:“痴儿,痴儿,为师的在世之日也不长了,所以干脆成全你,何况你日后还有很艰难的任务在等你完成呢!不过,日后行走江湖,千万要当心,尤其毒魔那小子,他的东西奇毒无比,就算你能辟百毒,也辟不了他的毒,你别……别……着…了……人家的……道……弱……弱了……我的……名头……”

声音越来越小,勉强撑到最后,竟双目一阖,常着一丝满意的笑容,与世长辞了。

这位不幸而孤独的老人,终于撒手而去了。

只剩下满洞的凄清。

武凯哭喊了一声:“师父……”

便自晕倒在他师父身侧。

不久醒来,又再大哭不止……

他恨,他痛恨……

又是一个,又是一个爱他的人死去了。

天呵!

为什么要将爱我的人的生命都剥夺去呢?

三天后,泪已流干,声亦嘶哑。

武凯毅然起立,将师父的尸首连同师兄的那具骷髅一同搬至洞外,右掌微扬,猛力一掌朝石壁之下拍去——“轰!”

一声大响,碎石吵泥暴飞激射,石崖下已去开了一个一丈方圆的大洞。

武凯小心翼翼地将两具尸首葬了下去,又用泥石掩埋好,然后右手食指独伸,在石崖上写道:“先师沙鹤血魔之墓。

弟子欧武凯敬随在侧。”

写完了以后,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低声道:“师父……师……父……凯儿……”

不禁伏身墓上,泣不成声。

终于,他再度站了起来,佩好那柄鲜红耀眼,血光闪烁的“夺命血剑”,又叩了三个头,喃喃道:“师父,安息吧!弟子一定不会弱了您老人家的名头。”

接着又涕泣泪下,一咬牙,耸身而上,周身冒出一股线绕红雾。

不消几个起落,已抵屋顶。

他无限留念地望了崖下一眼,嘶哑着嗓子,喃喃祝祷道:“师父,您老人家安息吧,凯儿走了!”

突然——一声冷笑传来,道:“嘿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嘿嘿,小子,你认命了吧广武凯这时正是满腔悲愤无处发泄,闻言缓缓转过头去——十丈以外,岸立着白发、身着洁净蓝衫,嘴角卸着冷笑的”天外三绝“老二、”廉溪先生“诸葛末亮。

武凯微微一怔,心中下自而然地升起了一丝歉意。

但是,这丝歉意,在他触及诸葛末亮那冰冷的眼光时,立即消失得无影无综。

两人冷冷对视着。

崖上立即又弥漫着一片肃杀之气。

………

曹若冰《腾龙谷》第十九章 客栈识得奇孩童

终于——诸葛未亮开口了:“小子,你还记得老夫吗?”

武凯此时心情极为恶劣,他极需要清静。

甚至于,他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以泄这几天以来的心头积郁。

父母生死之谜。

席玲、白绫、那曾救过自己的“菁”,还有那红衣少女。

师父!

其他的一切!没有一样能称心如意的。

诸葛未亮又他沉思不答,以为他有意轻视自己,不禁心中大为恼恨,但监于“碧指峰”上的惨痛教训,故亦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万山丛中,遥远处,响起了一丝袅袅萧声,清楚地传入两人耳中。

萧声一起,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改变了。

“帘风先生”葛未亮,面现喜色。

武凯则寒霜拥自颊畔,脸色渐呈绯红。

他的右臂,开始了阵阵抽痛。

又是劫夺。

又是围殴。

难道人世上只有狡诈和强权吗?

他不禁冷冷一笑道:“原来阁下还另外约了帮手,好极了,好极了,在下最喜欢大家一起玩玩。”

话才讲完,风声飒飒崖上多了两个人。

右侧,是一个身着及膝旧衣,头顶光秃,髯发过腰,手抚三尺乌萧,身材中等的古稀老人。

左侧,是个身材微胖,面目慈祥的老婆婆。

两人一现身,老婆婆立即开口道:“二哥,就是这娃吗?”

言下之意有不相信凭“天外三绝”的老二,会将手腕断在这么一个孩子手上。

诸葛未亮脸上一红,哼道:“蓉妹别小看了这小子,他一身杀孽,满手血腥,干万不可放过。”

这位“天外三绝”中的老三“毒龙婆婆”纳兰非蓉,似乎对武凯颇为喜爱,闻言转头来,慈祥地问武凯道:“是吗?孩子!”

这一声“孩子”,叫得武凯心头一震,孺幕之心油然而生。

想起往日,父母在世时的情景,—一涌现在眼前,两眼一红,热泪夺眶而出。

站在右边的老人,是三人中的老大,“天外三绝”中的浊溪老人司马不光,见了他流泪,不禁笑道:“别哭,别哭,那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有什么好哭的?”

“毒龙婆婆”纳兰非蓉也是一怔,柔声道:“孩子,你若有委屈,说给巷婆婆听,老婆婆自会跟你作主。”

她一见武凯,就非常喜爱,不知怎么搞的,打心底里生出一股怜惜之情。

“帘风先生”诸葛未亮一听,这还了得,自家兄妹,竞帮起了别人来,连忙接口道:“蓉妹,你怎么了?”

“你别管我,我自有我的打算。”

“浊溪老人”看看两人,道:“这娃娃看来并不象穷凶恶极之辈,我们先问个清楚再行发落好了。

“浊溪老人”司马不光虽是天外三绝中的老大,平日颇有做大哥的威严,但今天事非小可,不但关系天外三绝的名誉,而且还有诸葛未亮的断腕之仇。

所以,当他一听到司马不光说出这种话来,不禁感到大为不满,当下强声辩道:“大哥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为了一个外人,就不顾小弟的断腕之仇了?况且此人身怀天下第一凶剑,难道还不可杀?”

“毒龙婆婆”当场一板脸,沉声道:“二哥,话可不是这么说,难道人家就为一柄夺命血剑就可杀了吗?”

“帘风先生”强捺怒火道:“蓉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当此剑出现时,江湖必定要掀起一场大杀劫,而这杀劫也就应在持剑人身上,所以呢?为私,小弟要报断腕之仇。为公,咱们应该为武林幸福打算,先将他毁了再说。”

“毒龙婆婆”外和内刚,也是一个拗性子,这时也是怒火高张,厉声说:“二哥,你不能这么蛮不讲理,小妹看这孩子就是一付善良而又有出息相,你要报仇,你报好了,我不管。”

“帘风先生”冷哼一声道:“我的事也没有要你管,谁让你来管的呀!”

“毒龙婆婆”不禁气得双脚进跳,厉声道:“我偏要管,看你伤得了这孩子不?”

说着,偏过头去对武凯道:“孩子,一切都有老婆子替你作主,他不敢欺负你的。”

“浊溪老人”司马不光见他们两人竞闹开了,不禁大叫道:“别吵了,待我先问问清楚再说!”

一跨步,已到了武凯面前。

这一对面细看,不禁使司马不光心头大震,这孩子的根骨,是自己出来所仅见。

而且,他双目中隐蕴的那股神光,似乎可以一眼窥进自己的心灵深处。

还有一点,这孩子具有一种不怒自威,雍容威严的气息,而这种气息,在司马不光的心中,是刻骨难忘的。

慢慢地,他眼中幻出了一付面孔,那是他的昔日思主“武林圣君”第二代的面孔。

渐渐——司马不光低下了头,双眼中的泪水,不自禁地淌了下来。

想起昔日恩主,待自己三人,恩重如山……

主人离去后,圣君的部下静等了他夫妇三个月。

三个月过去了,不但“武林圣君”未曾回来,连他们带去的在襁褓中的婴儿及奶母也不见踪影。

于是,圣君部下的高级人员,连夜在议事厅中召开紧急会议。

那时,自己弟兄三人,在议事厅中。也只不过占了极低的一席位置而已。

不料,就在当天晚上,会议结束,突来数十银衣蒙面怪客,率着不知其数的黑衣蒙面大汉,攻入当时“武林圣君”所居的“腾龙谷”中。

这些银衣人的武功,竞远在一般江湖高手之上,而那个黑衣蒙面大汉,也是武功奇高,谷中弟子难与抗击。

一夜之间,腾龙谷中,火光烛天。

昔日兄弟,死伤殆尽,四散逃亡。

自己弟兄三人,亦已受伤,连夜逃出了括苍山。

临逃出来时,还听得众人公然宣布:“‘武林圣君”夫妇已死,尔后武林,将共尊一主,违者严惩。

当时,心中悲愤非常,但自己绝非人家对手,故而逃走,准备苦练绝学,再替恩主夫妇报仇。

一晃十余年,自己弟兄三人武功虽然精进,但自忖还不是人家对手。

而且,十余年来的明访暗察,除了第六感上觉得武林中有一股巨大的势力正在逐渐蔓延中外,竟无法察知昔日仇人的踪迹。

近来,老二在一偶然的机会中,发现了夺命血剑再度出世,当时也未及细想,贸然出手,竟遭败北。

兄弟三人,连袂赶来,想不到对方……

“大哥,你怎么啦?”

诸葛未亮一言惊醒了沉思中的浊溪老人司马不光。

他这才发觉自己泪流满面,葛衣尽湿,连忙肃容朝武凯道:“老朽等多有不是之处,尚待小侠原谅一二。”

一直都在冷眼旁观的武凯这时不禁一愣,忙笑道:“老前辈说那里的话……”

“帘风先生”诸葛未亮不禁暴怒,冷喝一声道:“拿命来!”

左腕一翻,扬起一道狂飙,直向武凯撞去……

陡然一声暴喝:“不得无礼!”

司马不光横身一掌劈出——“蓬!”

一声暴响,诸葛未亮白发飞扬,连退三步,凄声道:“大哥……”

毒龙婆婆冷笑一声道:“好!”

浊溪老人司马不光沉声道:“二弟,我们走,大哥有话跟你说。”

言毕回头朝武凯深深一躬道:“容老朽来日再谢今日之过。”

武凯给他们弄得有点莫名其妙,闻言连忙拱手道:“那里,那里,老前辈不罪。晚辈已经感激不尽了。”

原来,武凯见他们兄弟三人为了自己互相闹意见,原有的满腔气愤早已消去,再加上司马不光及纳兰非蓉的那种忍受而又尊敬的口吻,使他更不愿出手了。

诸葛未亮心有未甘地盯了武凯一眼,怒道:“大哥,你怎么……”

司马不光断然喝道:“二弟不准多说!”

晃身疾掠,一扯诸葛未亮的袖子,三人如飞而去。

武凯望着三人疾射而去的身影,不禁摇头笑了笑,自言自语的道:“这三个人倒不坏。”

言毕,身形一起,向山下暴射而去。

突然——他顿住了脚步。

乱草丛中,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但是急切间却想不起是谁来。

身形一掠,已到了那堆乱草中——一个满身浴血奄奄一息的白发老人,伏卧在地上,全身不停地轻颤着,口中还不时发出了梦吃般的低微呻吟。

他弹指微点,几丝劲疾风声过处,已经点住了那人的几处穴道。

随即右掌一扇,将那老人轻轻翻了过来。

那人才一翻身——武凯大吃一惊,身不由已地倒退了两步。

这不是万魔罗刹铁麒麟吗?

此人的武功奇高,怎么今天会负伤若此?

难道他是天外三绝打伤的吗?

他静静地凝视着这个身受重伤的老人。

这可怜的老人,面色铁青,双目紧闭,嘴唇微张。

自那微张的嘴中,溢出了一股乌黑的淤血。

鼻孔,微微嗡张着,下面也有一抹血迹。

身上,衣衫破烂,伤痕斑斑,显然是身受重伤,再由山顶上滚下来所致的。

望着这个奄奄一息的老人,武凯心中拥起了一丝叹息。

谁会相信这就是百年前震惊武林的“万魔罗刹”呢?

武凯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怜悯之心,遂伸手掏出两颗丸药,塞入了铁麒麟的口中。

接着,闭住了铁麒麟的穴道,盘膝坐在他身后,单攀贴在他的命门穴上,略一催动“血气”,一股奇热之气由掌心潮涌而出,输向铁麒麟体内。

约一盏热茶时间后,武凯与铁麒麟两人都被一重血红的云雾所笼住了。

这是“血气”第二步功夫练至相当程度时的现象。

而他体内所蕴之真力却已超过了他的师父。

若是说到“血气”,虽不及“沙鹤血魔”但也只差一点点,“沙钨血魔”本身,也只练到了“血气”第二步的极致,若是想再进一步,达到“血气”的最高境界,则非找到滴血拳经不可。

昔日他体内所遭之药力,现在已全部可以发挥功效了,故尔不消多久,铁麒麟晤了一声,醒转过来,同时发动体内真气,随着武凯的真气,巡行于各大穴脉之风虽然是重伤新愈,但是武凯还是觉得他的内力之强简直出人意料之外。

约半个时辰后,铁麒麟伤势已复原了大半,只须一些时日休养就可完全恢复。

红云一敛,武凯收掌起立,微笑道:“铁老前辈怎么会伤在他人手中?”

一面说,一面拿出自地心世界中获集的外伤药递给他道:“这药疗治外伤颇为灵验,老前辈不妨一试。”

铁麒麟哼了一声,沉思了一会儿,才伸手来接。

武凯笑着将药给他,一面问道:“老前辈为何人所伤?”

药方递到铁麒麟手上——倏然——铁麒麟一翻腕,疾如电光石火般地扣住了武凯的脉门,冷笑说:“老夫若喝了小子你的血,何愁大仇不得报。”

说完,又是一阵冷笑。

武凯微一挣动,只觉得腕上奇痛,如同受了一道铁箍一般的牢固,不禁冷笑道:“难道——这就是老前辈待人之道吗?”

铁麒麟冷笑道:“老夫一生只求达到目的,从来不择手段!”

武凯道:“哦,那么老前辈为谁所伤的呢?”

他现在脉门被制,劲道都使不上来,所以只好借言语上来拖延时间,以便随时觅得机会脱身。

铁麒麟反手一掌,拍向武凯胸前的玄机穴,同时嘿嘿笑道:“小子,这次可不能让你从老夫手中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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