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井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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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定格！

随着灰色波纹形成的光圈破碎，色彩又回到雯帝眼中，他不可置信的抬起脚，前一秒还是战斗中被削地三尺的深坑，现在不但回填，还铺上厚厚的落叶，脚步踩下，“咯吱”作响，周围全是深冬里赤果果地树木，却比记忆中来得低矮，透过树杈，雯帝可以看到前往内城的山道，山道上全是白茫茫一片，似积雪。

“有下过雪吗？”雯帝打量四周，植物表示异常干爽，再定睛一看，那白的哪里是雪啊，分时是洁白的梅花！

他顿时就蒙了，在冒险公会钻入耳朵的哪些闲聊，再次浮现。

……

“我还记得以前完成过那少爷的浪漫任务呢，在严冬为他的最爱寻来五百二十朵开在林海峡谷的冰梅呢……”

“当时好几百的冒险者都完成了，鲜花多到由冒险公会门口铺到绋龙家内城庄园的门前……”

“自从那天二少爷当众向婢女丽雅求婚的事被大夫人知道后，他们就消失了……”

雯帝看着掌心兀自旋转着的太极，荒谬的念头产生，莫不是时光倒流了！可真是时光倒流，十几年前的他，还不应该在这个世界啊！难道说又是心魔？

不管如何，都是要走上那花道瞧上一瞧。

身体极倦极痛，而围在道旁的人也是极多，摩肩接踵，偏生异界人，多长得高大，雯帝穿插其中，好是辛苦。

前方似乎发生了什么，人群顿时沸腾起来，这人多嘴杂，谈话声夹在欢呼、口哨声中，一股脑耳钻进雯帝耳中，嗡嗡作响，令有点恍惚的他，半个字也听不真切。

“请让一让。”雯帝开始迷糊了，他只知道机械的向前挤，或拨或推，穿过一个又一个阻碍，突然眼前一亮，他收束不住，扑了出去。

“噗啪”狠狠地摔在雪白梅花遍铺的街道上，摔在一对年轻男女跟前，娇弱的花朵被雯帝狠狠压在身下，破碎，飞溅，花瓣飘起。

“呀！哪家的小孩子被人欺负成这样！”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少女惊叫着，蹬下身来。逆着光，雯帝看到张朦胧地亲切的脸庞，而正在此时，他掌中的太极图，终于崩散了。

一道灰茫闪过，少女的手伸到空处！

“噫，孩子呢？”

“丽雅，哪有什么孩子啊。”

“怎么会呢，刚刚就倒在我们面前的啊，我可看得很清楚呢，和你一样金发蓝眼，长得很可爱，就是身上又破又脏的。”

“哈哈，原来你这么早就想要个孩子了啊！”

“讨厌”

“消消地告诉你哦，我早就给孩子名字想好了，要是男的就叫雯帝，取意为像风一样的自由快乐，如果是女的……”

雯帝在灰色的光影中，模糊的听着，彻底晕了过去。

……

距离围绞冥族一战，已有三日，酒吧里的冒险者却在悄然谈论一个话题。

“喂，你知道不知道三天前那个冥族少年的真实身份？”配角甲再次出现。

乙摇头，甲遂向四周瞅了瞅，在桌面上探出半个身子，压低声亮说道，“是绋龙家的孙少爷。”

“切”四周支起耳朵的偷的者们，大表不屑，“不就是绋龙家大摆乌龙，大公子血手屠亲嘛。”

“就是”配角丙接话，说道，“这也说不准是有意做的，贵族家这些小道道，吟游诗人都不知道能说出多少版本呢，你想哇，他大公子现在是圣堂女神守卫骑士，他在任期间可得为了女神守身的，膝下无儿，这个孙少爷可就是他儿子辈的第一继承人，现在这么咔嚓”配角丙手在脖子下一抹，“嘿嘿，高枕无忧。”

“啪”一个把头罩在灰袍内的男子，将钱币大力拍在桌上，“结账。”大步离席而去。

“靠，这人是怎么回事……”自己高谈阔论被打断，配角丙大发牢骚，乙果断捂住丙的大口，“我个子矮，刚从下面瞟到他的长相，很像一个人。”

“谁？”

“大公子。”

“大……大公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那有可能是……二公子。”

“二公子都消失了十几年来啦。”

“你傻啊，儿子都死了，还玩个屁的失踪。”

“你才傻呢，你全家都是傻子，二公子是人尽皆知废材……”配角丙大怒。

“哇，你看这银币！”侍从大叫，众人围了上去，只见刚才那人付的银币，平平镶在桌面，一分不高，一丝不矮。

“说你傻，你还不信！”配角乙得意的数落着老丙。

灰袍男子走在前往内城的石道上，轻轻地念着，“也许只有这样，你才能真的像风一样的自由。”

……

嘴唇是似被什么东西撬开，温润的液体混着颗粒状的物体被灌入，雯帝吞咽，再次迷糊睡去……很快又有湿湿的触感在脸上搓过，像什么动物在舔拭

“血狂”雯帝坐了起来，眼前哪是什么大狼，仅是一张愣在空中的毛巾，“原来是小布啊！我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时光倒流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布，正是布瑞德面包店里的小男孩，听到雯帝问话，才从死尸突然诈起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三天前的傍晚，我看见你倒在路上，就让小朋友们帮忙把你拖了回来。大哥哥你一定是参加了那场围绞恐怖分子的战斗了哇，是不是很激烈啊，我家这么远都能感到地在震呢。”

“啊，我晕迷三天了？”雯帝大惊，忽的问道，“拖……你们是怎么个拖法？”

“就这样啊”小布把湿淋淋的毛巾往肩上一甩，拿过墙角扫帚，用手指勾在身后，在屋里来回走动。

雯帝看着在地面跳动的扫帚，背后不由感到火辣地疼痛。“是心理作用，是心理作用。”他安慰着，想要坐起来，哪知手一用力，全身的肌肉都好似正被撕裂般，“啊”疼痛难忍。

“大哥哥，你不能乱动，药师伯伯这样说的”小布扔掉扫帚，板着脸，右手在下巴做摸胡须状，“咳，真是奇了，老夫治人几十载，第一次看到，像他这样身体超过极限，以至筋肉撕裂，不死的人。奇了……咳，咳，如果他咯屁了，你们一定要通知我，到时候定要剖开看看……哇哈哈！”

雯帝一头黑线，他决定坚决不吃这个药师开的任何东西，保不准，有什么致命的毒药藏在其中。

“对了，大哥哥，你的狼呢？”

“哦，它出去玩了！”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出去寻找散落的东西，无异于自寻死路，在急也只能忍着。

“哼，它真是坏，大哥哥都快死了，它却不来帮忙。”

“坏吗？要不是它，我现在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雯帝怅然说道。

随后，壮硕的布妈也来看望了雯帝，嘱咐他就在这里好好休养，如果碰到老巴蒂恩，会告诉他等等，雯帝大为感动，几次道谢后，布妈拉着小布出离开了，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雯帝放松地躺在床上，却许久不得入静，战斗画面，与血狂相处的点滴，那白色梅花中逆光的脸颊……每当他要沉寂下来时，猛的出现，就像有个顽皮的小布，在他这汪水快平静下来时，又“嗖”的投下颗石子！

杂念吗？为何带着记忆而生的他，很少受前世记忆的影响，反而这异世的十几年，在这个关头，记忆纷至。

是魔！内生之魔，名曰：烦恼，昏烦的恶法，恼乱心神，不能停息。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窍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心头默诵经典，视脑中纷乱影像为恍惚之影，虚幻之物，以求静之心，镇百般纷扰。

雯帝渐是进入行功之中，以前气感如潮，舒爽之感汹涌全身。现在却如丝线般在体内蠕动，又似万蚁噬身，酸麻痒痛，直叫他欲罢不能。

“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以不生念之念，去万念，雯帝肉体的感觉渐是消失，他好像失去了形体，失去了视觉与听觉，来到了一片黑暗虚空之中，虽说看不到，却又觉得这虚空里有繁星点点，光茫万丈，突是有道流星划过，雯帝没由来认为那是一把利剑！而在不远处，还有一只三尾魔狼在呼唤，咆哮。

“血狂”杂念起，雯帝很快从那似梦非梦的感观中退了出来。他也不懊恼，心头反是轻松起来，至少有了感知血狂位置的方法！

闭上眼，很容易的进入修炼之中。

五十五、冬天里的节日

雯帝在修养，修炼之余，以思考自己获得的能力来打发时间！

首先是静息下对身边一米范围能量控制。能将灵气具象化，凝成白色雾气。这的雾；不但能治疗肉体创伤；还能补充体内真气；更能稀释魔法攻击！

如果真气与魔法元素是两种不同的能量。

雯帝有两个猜想：一、魔法元素能量密度大于灵气；所以被稀释。自己体内真气本质上也是浓缩的灵气；所以会出现；有真气时无法抵抗能量形态的魔法攻击；而失去真气后；令影行者定魂钉失效的情况。

二、对抗会飞的石头鸟人时；竞能将它释放的重力术聚集并加以操纵；这现象亦说明；自己有能力操纵魔法；如果想办法让自己感知到魔法元素；并懂得怎样排列；那不就能释放魔法，嘿嘿！

第二件事；冥族老头铸魂剑失败；带来的系列改变。

肉身第一次接触到魂剑时；居然从上面学习到冥族的铸剑术！

匪夷所思！

该不会是老头失败后；被魂剑剥夺了记忆？真是这样，为何仅单单只有铸剑术，不存有别的记忆呢？

这铸剑术亦有正邪两法；邪法就像老者这样活剥生者灵魂；以生者肉身生命力为燃料；锻魂成剑；这样成就的魂剑精纯且威力巨大。另一法就是收集死者快要消散的灵魂；如打造金属剑般，集聚材料，融炼而成，此法形成的魂剑因材料质量、多寡而决定能力、威力，成长空间有限。

越是对铸剑术了解，雯帝越是大奇：“为什么自己能活下来？”

灵魂对于肉体就相当于操作系统（Windows就是一种操作系统）对于电脑的重要；它是维持身理各种机能运转的关键；更是意识的载体！所以；大多数情况下；人们会把意识与灵魂混为一谈；其实两者关系更像操作系统与玩电脑操作人员；只是这个操作人员；本来就寄生在电脑之中；汗；这般解释相当灵异；大体意思是；有一台电脑；肉眼看得见的部分是肉体；看不见的分两种；一是我们平时见的系统；二就是这台电脑里还有个鬼~~在跑游戏；鼠标无人点；自己会动；屏幕QQ闪动；键盘无人按；会自动回复消息……扯远了。邪法铸剑术在抽离灵魂后；首要就是破坏肉体、意识与灵魂的联系！怎么破坏？吸干肉体生命力，抹去意识，唯有做成这一步，才可将灵魂煅成剑形！既然自己魂剑已成，那么肯定身死，意识消散了。

可当时的情况：意识还在抵抗，身体生命力消逝却并没衰亡，被破坏。

也许有血狂的原因，可一只狼的灵魂又怎么可能保持人的生理功能不衰竭，就向往电动车里加汽油般，不搭调，人生理机能大衰竭，死翘翘是分秒的事，而雯帝没有！

他不禁想起；两个白色虚影的事。由此确定自己其实是有着两个灵魂。

这也就解释；自己能在肉身与魂剑间换来换去的原因。至于那些多出来的能力；控风啊！操植啊！估计是血狂的天赋。召唤火狼；与魂剑上的青狼形象都说明；血狂一部分寄生在自己这个主人身上。

还有一个矛盾，火狼会操纵植物吗，

至于喝定攻击，喝退时光的能力！不是现在雯帝脑袋中那可怜的知识可理解的，草草命名为“真言术”便作罢。

雯帝身体恢复力惊人；过了一周；便能下床走动；干些不需气力的小活。这天；正在与小布一起打杂，突见老板娘走了出来。

“小布啊；赶紧去吆喝；就说本店招聘店员一名，男女不限，要求年青俊美，报酬面议”在维乐城的平民识字的可不多，打广告这类活动多是吆喝，像小布这种年际的小孩子，都有一个兼职，那就是给有需要的人，满城疯跑，大声叫喊。一天也能得两三个铜板。

一个铜板能在面包店买上两个大大的面包，对于三口之家来说，这足是一顿饭的份量。

“阿姨，我虽然长得不算俊，但好歹占着年轻这个条件，整天白吃白住会让我过意不去，不如就让我来当这个店员吧。”

“那感情好啊。”布妈一口气就应下了，脸上满是淳朴的笑容。

雯帝这才反应过来，是专门跑到他面前说这些话的吧！盯着布妈淳朴笑容，雯帝心头大叫，你这个奸商，赤果果的阳谋！

布妈很快将雯帝打扮完毕，一顶高高的厨师帽，帽的顶端膨起，象个大大的面包，身上穿着白色的厨师袍，非常得体，显然早就装备好，只差打上“雯帝专用的标语”。雯帝有你是奸商的眼神扫射布妈，久经商场的布妈泰然自若，为雯帝系上围腰。

“好了，小布你去吧！”布妈，没头没尾的说着，小布点点头跑了出去。

“为什么我会有种不祥的感觉。”雯帝心头打鼓，特别是小布临别时那，好可怜，的眼神，削去雯帝所有底气。

小布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就有一群大妈级人物陆续涌进面包店。

“欢迎光临，请问你需要什么！”见人来势汹汹，雯帝毫不怯场，马上进入状态，不就是店员嘛，看他职业式的站姿，挺胸拔背！再吃他一招，雯帝牌可爱纯情……省百字形容的微笑，嘴角上翘，半露的白牙，闪啊闪！还有还有，他童音如歌，奶死你！

“哇，好可爱！”

“声音真好听！”

“心态很好啊，面对我们都不害怕。”

……大婶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向雯帝伸出了邪恶之手！

“你们不是来买面包的吗？这是要干嘛！快放手……不能摸……哇，你还掐……”

被非礼了，欲哭无泪，雯帝体会到，什么叫龙游浅底遭虾戏~~戏~~~调戏啊！戴着高帽，袒露左肩的雯帝怒气值暴满，杀入布妈面包烤房。

“你不知道吗？后天就是雪降节了。”布妈镇定地解释着。

“什么狗屁节日，和我的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啦，你现在可是代表我们平民东区去参加祭祀表演！”

“等等……我什么时候报名参加过？”

“就是刚才啊，我们东区商会评委们一致通过的。”布妈自顾自的笑起来，“我们布瑞德面包店，可借着这个机会，打出一个大大的花车广告。”

“就为了一个花车广告，你就让我牺牲色相啊！”雯帝大吼

布妈鄙视地扫过雯帝全身，语重心长的说“你只是个孩子，没有色相”

……

一番憋屈的长谈下来，雯帝对雪降节有初步了解，每年的最后一个月，十九日，维乐城的原住民们都会举行盛大的祭祀来迎接次日的冬雪，故名为雪降节，而这祭祀，似乎并不是传承自人类，而是别的物种！

“你有去过冒险公会吧！”布妈如是说，“在任务大厅头上的壁画说的就是雪降节的由来。”

传说上古的时候，树人统帅着无尽林海的植物，而巨龙则是群兽之王，他们曾经和平的生活在一起，直到，某年树人们突然将兽类驱逐出无尽林海，理由是兽类争斗破坏了他们的粮食！

“树人的粮食？”雯帝大奇，“他们不是从土里吸收养分吗？再说无尽林海树林高大，又怎是随便能破坏的”

“树人以吸收植物精化为食，而且上古时的兽类多为龙型，生形巨大。”

“难道是恐龙。”

这是异界啊，雯帝怒，地球什么的干活，别来抢戏。

于是，兽与树人的战斗拉开，无尽林海遭到惨烈破坏，巨兽也树人数量锐减，就在双方决战之时，蓝色的怪物出现了，它们带着冰寒而来，被称作异魂。

“我靠，异魂，异形只差一个字了，怎么不再跑出一个铁血战士，拍集，异形大战铁血战士。”雯帝恶搞中。

当冰雪降下，大地将冰封之时，残存的树人们便举行了祭祀……当祷告的乐曲结束最后一个音符，山风凭空的吹来，化为灰烬的树人随风逝去，绿色的荧光飘荡在整个林海的上空，在主战场中的异魂们化为一潭清泉，从此浇灌着整个林海，它就是传说中的活力之泉！

“传说不是重点啊，重点是，祭祀开始前的游街活动，你作为东区代表，会有一个花车，而现在是你东家的我，就能光明正大的放上布瑞德面包店各种宣传，到时候，我会拿出我新研制的面包，与以往粗粮面包同样的成本，却更为松软嫩滑，一定会抢占全维尔城的平民市场，哦嘿嘿。”小布妈，得意的奸笑着。

雯帝大叹，人才啊，又会搞研发，又会做生意，难怪有一流人才在商界的说法，只是这也太奸乍了吧，令他小小反感。

“只要有了钱，我就能送小布去教堂学习了，也许他能被绋龙家的人看上，收做家丁，那以后都不用跟着我和面了，活得也体面！”

在布妈渐渐低下去的声音中，雯帝消消离开，心中那点不快荡然无存，母亲啊！在任何世界都是伟大的代名词！

参加祭祀，也是个不错的异界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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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得很平淡呢，主要是介绍些设定，当然里面传达的信息不一定是正确的，因为是雯帝的猜想和平民代代口传的故事，嘿嘿！接着就闭嘴了，你用刀逼我，我也不会剧透的。

五十六、雪降节祭祀

本来担心自己会暴露，妆办完毕之后，雯帝也就坦然了。

他化身为顶大顶好的活面包一个，面包身上唯一显眼的仅是一条标语：“布瑞德顶好面包店，平民式面包满足你贵族般的挑剔。”反是小布，打扮得油头奶面，不时向着路人抛洒布妈新品面包。

用布妈的话说，“雯帝，你只是个零时工，而小布可是固定工，更有可能成为这店的店主，所以现在我们必须让大众认识他。”

多么精明的布妈啊！感谢你的自私。

游行的花车引导人流，缓缓向圣堂驶去。而在圣堂这头，也早早准备一新，神职人员穿上洁白，镶着金边的牧师袍，战士换上了雕刻精美的礼仪铠甲，骑士们在马厮洗刷着自己的爱骑，给它们套上精致的马具和繁琐的装饰，除了大公子，作为贵族，自由侍从打理，他呆在圣堂后院，一个露天的祷告场里，念诵忏悔的祷文。

“邱普，亲手杀掉自己侄子，再来神的面前忏悔，你就能得到内心的平静吗？”酒馆里的黑袍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公子身后。

“女神是宽容的，她睿智的目光所及，皆是光耀之所，我乞求她的垂伶，澄净内心，同样我相信，我可怜的侄儿也会得到神的眷顾。”大公子，即邱普·绋龙，缓缓站起，身上凯甲碰撞声不绝，他转过头，盯着黑袍下那张与自己相差不远的面容，“珐特，我的弟弟，我没有想到，我们的再聚首，是在这样的悲惨氛围里，这让我很尴尬。”

“尴尬？你杀死了自己的侄子，只是觉得尴尬。”

“你错了，我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而己，这是个误会，谁又会想到，自己奉命剿灭的冥族会是自己的侄儿，谁又能想到那黑发灰眼，全身元素力量环绕的小孩是绋龙家的孙子。”邱普咆哮起来，“我们绋龙家是人尽皆知的魔法绝缘体，又怎么可能操控元素力量。”

“这就是你为自己罪过开脱的理由吗？”珐特淡淡问道。

“我需要要开脱吗？”邱普大叫说，“我只是在向你陈述事情经过，我从头至尾就是不知情者，我应该要承担什么罪？不，完全不用。”

“那你又何需在我耳边如同疯狗般嚎叫。”

场面一时静了下来，邱普剧烈的喘息声充满整个后院，两兄弟四目交接处，空气似乎也被凝固。

“对不起弟弟！”邱普脸色几经挣扎，总是低声吐出这几个字。

“哼，你真是让我意外啊，先是杀了雯帝，接着向我道歉，这一点也不像你的作风。”面对兄长突如其来的转变，珐特先是一愣，接着挖苦起来。

“人是会变的，十几年不见了，我也在圣堂一呆就是十几年，对于过去欺负你的事，现在回想起，满心愧疚。你可能不清楚，在你还没出世的时候，父亲曾向宠你那般宠着我，除了不让学习斗气外，直到、直到母新偷偷为我找来武技老师，他就变了，接着，你出世了，你明白吗？每当看到你，我都不由自主的想，你只是个替代品，只是父亲找来的替代品，可你为什么还能那般开心地笑着，想要揍你，不可自控的想要揍你。”

“够了”兄弟间推心置腹的谈话被珐特粗暴打断，“你想再转移话题，还是说，要彻底向我解释杀雯帝的动机。”

“雯帝，我的侄了，你从头到底只用了这两个词，他又与你有何关系，据我所知，你可是一直叫嚷着要摔死他为丽雅报仇。就算是为兄的错手，不也正圆了你的心意。”

“他是我生的，要杀，也只有我能亲手解决。”

两兄弟声音是一个盖过一个，诡异的是，吵闹这般激烈，没有一个好事者，进入后院。

“很好，难得你能有如此霸道的一面，可从小不习魔武的你，又凭什么来支撑这份霸气，还是让我这个当兄长的再次教育、教育你，什么是长幼有序。”

珐特没有接话，黑色匕首从长袍袖口滑出，他翻掌而握，青色的风消无声息的缠绕而上。

“这……这是元素的力量，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能够掌握。”一个是这样可以说是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