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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井蛙-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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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蝎子们挥动手中大钳，整齐划一，如演奏一曲行军乐。
塔顶开动震动，众人赶忙回头望向震源——他们来时的浮空路。
一只大上它同类两倍的水晶蝎，身披挂有倒刺的蓝红晶甲，迈动六只犹如尖钉的细脚，每一步都在路面戳出小坑，势大力沉。
“这些战士已将身体与魔力水晶同化，可谓万世不腐，却因此失去繁衍后代的能力。按你们先民的说法，它们更像通灵法宝。收伏后大小随心，方便携带哦！那么，这就去收伏它吧！”
“收伏！”见残魂挥手，雯帝意识到不妙，但身不由已和名为斯卡纳的水晶蝎子消失在突现的空间门中。
“可恶，快把我孙少爷还来！”众人惊怒交加，指着残魂，意图拼命。四周蝎子顿时拍打起尾刺，以示警告。
“都别紧张！先民去了竞技之地，这是一场考较，如果他不能通过，为了保守我等秘密，就请各位在此终老吧！另外，我已吩咐斯卡纳不得伤害先民性命，请各位放心。”
“什么！”
不等众人反应，盛着安魂之水的盆沉入塔内，回去的路也崩碎瓦解，管家与家丁被囚禁在了高塔之上。好在头顶的水晶壁，已投射出雯帝战斗画面，分了他们心神，暂时抽不出空闹腾。
竞技之地，如同埋在底地的蛋壳，是密封的椭圆球体，青黑色的石材是雯帝在维乐城外墙见到过的，据说有超常硬度与抗魔性。可正是这种石材，却随处可见深浅不一，纵横交错的划痕、坑洞，饱经催残的模样。
来不及细下打量，斯卡纳的大钳已奔至眼前。
雯帝慌忙后翻，可弧形地面，让他过多估计自己躲闪距离，大钳险险擦过鼻梁，惹得场外众人尖叫连连。他自己也是惊得满身冷汗，赶忙散出一片种子。这是沼泽遇袭后不断制作的，为的就是防备这种突发状况。
绿豆般的种子，如跳蚤般四处蹦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雯帝惊慌失措下，乱了手脚，哪知种子骤然萌芽，根系扎不入石里，便和藤条一起，放肆生长招摇。
当然单凭体内真气，雯帝可不能同时催动众多植物，但有了手中的绿晶石与系统的功法后，一切截然不同。他掌叠前胸，绿晶石浮在双掌之间，大放光华，随后他两眼，也化为翠绿，望进去，似能见绿林如海，草浪翻飞。
一根两根绿藤缠住斯卡纳双钳，它能轻易弄断，可无数条，充斥整个竞技之地的绿藤与老根呢？答案自然是将它牢牢定住，随着更多的枝条涌来，将其挤压、再挤压……
雯帝遁入植物中，感受着这看似脆弱，却无比强大的力量。脑中想起前世读过的文章，小草发芽能掀开大石，老松生根绝壁亦不可阻！这便是木系之力，生发上扬，源源不绝。
事态发展到此，竞技已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残魂重新出现，紧接发现两个棘手问题：
一，竞技之地没有足够空间打开传送门。
二，找不到雯帝本人，巢穴的声音也传不过去。
“继续这样下去，会怎样？”管家怒问。
“斯卡纳受到威胁将发狂。”
“发狂又怎样？”
残魂指向头顶画面，说了声：“看”
蝎子水晶双眼腥红，背上倒刺暴涨，一圈圈冰寒新星从它脚底蔓延，植物被冻僵，被绞碎，层层冰屑飞扬；就见利钳挥舞，尾钩穿刺，斯卡纳或卷曲成球翻滚，或摊平身子如风车旋转，在竞技之地来来回回。
各种爆破，是瞬息绽放又凋谢的花，展现暴力的美。管家与家丁的心提到嗓前，又落里胸膛，最后只剩无尽疑问：
孙少爷到底在哪？
雯帝已身化微细，和光同尘！
需知水有三态，无处不在。
水之道，在柔，无为却无所不为！
水被喻为最近大道之物。观水、悟水，容身于水，这才是御水之力的真谛！
蝎脚一块碎冰突然崩裂，雯帝飞跃而出，一脚顶在斯卡纳腹部，将它半个身子带离地面。蝎尾扫来，少年身子如水雾般消散，再次出现，已在它头顶，一记肘击，打在眼珠之上。蝎子就像掀翻的饭桌，背着地，露出洁白腹部。
踩！踏！踢！跪！
短短数秒，雯帝对着同一点打出数十记攻击。他根本无须回气或调整姿势，一招达成，人顿时消散空中，直接凝出下一次攻击。
“咔嚓。”坚硬的水晶躺壳终出出现开裂，如抿着的小嘴，展现痛苦。
斯卡纳身子胡摆，蝎尾乱刺，发出刺耳的叫声，却摆脱不了雯帝的攻击。
残魂彻底慌乱起来，强行在地面打开传送门，就见斯卡纳如炮弹般射出，砸向巢穴深处。雯帝跟进，却被残魂所阻。
两个操控水之力的家伙，直接交火……
二七三、一诺难求
残魂一挥手将雯帝从水气中挤了出来。少年身形一晃，又要再次遁行，残魂又向回招手，空中水气迅速流失。雯帝无物可借，被逼下落。这时一只蝎子见有机可乘，举尾刺来。哪料少年体内突然射出大量藤条，盘结成柱，与尾刺对轰，借力上扬，向残魂扑去。
只见真气化为淡蓝的御水之力，由他手中射出，似要抢夺被残魂收去的水气，可临近却是一转，直奔盆中养魂之水。雯帝这是恼怒对方的暗算，决定收点利息。
残魂脸色大变，周身水气下沉，在盆面结为寒冰，将其封死。
少年最后无功而返。这也是他正式修习时短，对御水之力参悟不足，能借水之三态遁行，却不可操控其形态转化。
“哼，这就是你最强的战士？”他落回塔面，没好气问道。
不待残魂回话，穴底就传出不满的尖锐叫声。
“你能免疫斯卡纳的水晶寒能，已立于不败之地了，自然无法了解它的威能。”残魂苦笑“你修习的功法也是神妙，能操植御水，寄身微尘，在先民中相当少见。”
“别叉开话题，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件事要如何解决，你真当自己可能随意玩弄在下吗？”
管家见自家少爷如此强势，索性便把他去竞技之地后，残魂的作为讲述一番。这令雯帝怒发冲冠，咆哮道：“怎么，还要让我们困死在此，这就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简直在找死！”
被人指着鼻子大骂，残魂不感难堪，反是灿烂一笑：
“似乎由见面初，我就向你说过，以死换取承诺。”
想到整盆养魂水供自己修炼，雯帝顿时偃旗息鼓了，确实残魂从最初就没存让自己活下去的念头。一个敢对自己狠的人，又怎会怕别人打击报复。
“我说到做到，既然你击败了斯卡纳，那它就会成为你的法宝。”说着，残魂传音一段咒语到雯帝耳中。少年愕然，他还以为会是带有华夏风格，或根本就是用华夏文。却不想是段彻彻底底的异界魔法咒语。
咒语拗口，可意思相当直白，是与特定的生物（水晶种族），通过对方的真名签订主仆契约，受契一方，将会在主人在世时，听从他的调遣，不得违背。然后契约中附带了两条协议：仆人不执行伤害同族的命令；主人有照顾水晶种族的义务。
雯帝稍动脑筋，就发现残魂布下的套索。有义务照顾水晶种族！照顾这个词很笼统，给口饭吃是照顾，让它们有地方住是照顾，同样，消灭它们的敌人也是照顾！
所以少年爽快的摇头，拒不接受。
“何必如此，难道你真的不想离开此地。”残魂见计不行，换成赤果果的威胁。
“答应你，出去也是送死，倒不如不去。”
“你就不会假意答应，等到出去再反悔不成！”
两人对话进入令人匪夷所思的领域，残魂的角色仿佛与管家瞬间对换，因为它说出的话，正是管家与众家丁心中所想。
少年冷笑：“我若真这样做呢？”
“那我也欢天喜地的将你们送出，然后满怀喜悦的等待下去。”
众人乐了，难道这残魂智商直降二百五？？他们齐刷刷望向雯帝，那期待的眼波似能说话，催促他，有这种好事，不骗白不骗。可……
“哈哈，我还是不能答应。”
管家等人抓狂，难道自家少爷也智力下降不成？
“为什么，为什么！”残魂的蓝发疯狂飘荡起来，她绝美的面容变得扭曲，大吼道：“为什么你就不答应，连骗骗我都不行吗？”这对白，更适合被抛弃的怨妇。
“明、知、故、问！”雯帝把这四个字咬得极重，每个字节都如爆炸般，带起气浪向残魂涌去，令它显化的躯体如水波荡漾。
“我辈之人，求得心胸坦荡，言出必行，行必果！若真随口胡扯，岂不是心魔丛生。”
管家等人这才恍然，原来修行所致，可究竟是何功法，这等变态，连慌都不能说。
事实上，雯帝并非不能说慌？但这得看情形决定。像这种关系一个种族命运的慌，那是万万不能轻试。他历百千次轮回才在今生醒觉功法，重回修行路，更是明白，这芸芸众生皆在大道中存生，怎能彼此生出牵连！通俗来讲，那就是因果循环，报应有时。
“究竟要怎样，你才能答应。”
残魂无奈，只得妥协。
雯帝也知，今日不留下承诺，绝对回不到地面。可如何应承，需要斟酌。
“第一、异魂强大，我没有万全把握绝对不会碰。”
要求合情合理，残魂点头，其实时间早晚对于等待万年的她已经没有意义了。
“第二、养魂水虽对我有用，但并没有你想想的那么大，所以不必全部给我，你根据自已情况分出一部分给我即可。”
这条更没有意见，果断答应了。
“第三，水晶种族如果重新出世，要受我监督，不得危害其它种族，自卫情况除外。”
残魂一一答应之后，雯帝给出了承诺，并将血滴在斯卡纳的眉心，与它签订契约。庞大的水晶蝎子缩到少年掌心，首尾相连，变成一条手链。雯帝嫌弃它太过耀眼，哪知心念一动，淡蓝水晶就化为黑木，变得毫不起眼。
也只有到了这时，雯帝才有空，将此行最初目的点了出来？
“地精之门的钥匙？”
残魂皱眉，想了半天，一无所获。
“数千年前，那些地鼠们整日地底钻洞，误入我们的垃圾场，被我族战士驱赶后就没有再出现过。”
“什么！”
雯帝这才知道，他们最先进入的遗迹是水晶种族堆放垃圾之地，地精的钥匙与地图，只怕是遗落之物。拜瑞鱼人那边又该如何是好？
“不过，经你一提，我倒想起，他们当时打穿的墙，被我命人用一块大石堵住了，位置是这里”残魂显化出垃圾场的地图，并标记出与地精通道相连之处。
“呼”雯帝松了口气，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啊！
“对了”他说：“你们可以前往垃圾场，为何不能从那井口出去呢？”
残魂古怪看了雯帝一眼，道：“我们可没有这般娇小。”
“……”
二七四、各方动态【补完】
【这是补完昨天的，今天的还在努力中……】
雯帝知道残魂在说胡话，它若想走，拓宽出口便是，之所以在地底呆了万年，除了担心被异魂追捕外，更多是神灵所谓的自尊心吧。虽然在少年看来，这些自然神灵更像是山精草怪。
他们一行人正站在地精通道前，那封口的巨石已在管家拳下化为碎沫，露出漆黑深洞，有古怪的霉臭味传来。
管家摆弄手中砖头般的古怪仪器后，摇头对雯帝说：“孙少爷，联系不上拜瑞鱼人。”
“地精秘道四通八达，我们又是由传送门进入此地，联系不上实属正常。为今之计，只好亲自探上一遭了。”
管家大惊，忙道：“孙少爷万万不可，地底方位难辨，若是迷路，可能再也出不来啦。”
雯帝拿出绿晶石，得意一笑：“我有它，可催动无数植物探路，怎会迷路。管家爷爷还是教我如何使用联络器，然后等我归来吧！”
“可……”
“这是命令！”
……………………………………………………
残魂不知用何手段，在养魂水的表面看到雯帝动态，见他手中绿晶石，大感惊讶，忍不住说道：“木族火种居然在他手中……”
然后画面一闪，雯帝脚下生出无数绿藤，人融入其中，寻不到踪迹。
…………………………………………………………
同是无尽林海边缘，却与雯帝相距万里的位置，正是一处峡谷，两侧山壁上怪藤攀缘，顶部有老树遮天，投下无尽阴影。瘦小若猴的黑角与另一位手持弯刀，体型如熊，满脸横肉的汉子正缩身其中。
汉子压低声线，如阴沟里的老鼠嘶呜：“女马的四弟，你究竟得罪何等势力，丢下谋划数十年的佣兵团不说，还惹来一波又一波的追杀，特别是最后这位变态，他真的是蜕变阶吗？老子宝刀砍到他身上，竟然卷了。”
黑角样子极为狼狈，一身黑色条条装已被他的血液染成暗紫色硬块，左臂丢失大块血肉，露出森然白骨，而半边头皮也被撕下，血渍粘着许多污物，有树叶、也有鸟羽、兽毛。
“三哥，我哪知道维乐城乡下贵族，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你说的是绋龙家？！他们主母与我们生意往来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这个家族有如此高手。喂，别绕开话题，快说，你究竟干了什么？”
这些天一直在逃亡，两人根本来不及多做交流，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汉子自然要一追到底。
“还能干嘛，不就刺杀了他们家的孙少爷。”
“行，你牛，这都快让人追杀成狗了，还这副口气。”
“三哥，不杀那小子，我真的出不了胸中恶气。这十几年屈身在一家小佣兵团中所做的努力，全被那小子一手破坏，如果可能，杀他千百次我都不嫌多。”
“哦，是吗？”突然第三个声音出现，“我儿现在很好，你可以再动他试试。”
“是你！”黑角与大汉见一青色人影迫近，惊然乍起，飞快向远处蹿去。
……………………………………………………………………
地底通道某终点处的大厅，幽蓝光茫不规则的散铺着，细看之下原来是海盐时经千年才能凝结的蓝晶，这是鱼人由娜迦囚魔殿入口的海底捡来的。它们曾与雯帝一道，被八臂娜迦临死掀起的水流，冲入大洋。
谈起雯帝，卷曲在地面的鱼人中，响起许多置疑：
“预言之子是不是欺骗了我们，大半月过去了，这扇门还没动静。”
“迁徙的事，预言之子从头至尾都没见本出面过，会不会是那帮人类借了他的名号欺骗我们。”
“谁能均我些水，我好难过，浑身都烂了……”
长时间离水，却少新鲜食物与光照，迁徙的拜瑞鱼人都出现皮肤溃烂的症状，特别是队伍中的老人，许多发起了高烧，神智不清。老族长伽尔不幸成为其中新进成员，因为缺少他的调解，议论声越演越烈，一种名为不安的气氛在迁徙队伍中蔓延。
正在此时，厅中回荡起“轰轰”声，起初并不明显，但越行越近，最后引得照明的盐晶震动，厅顶尘土飞洒。
鱼人瞬间鸦雀无声，似在积蓄，随后更大的喧哗响起：
“天啊，腐尸车又来了。”
这些游荡在地精通道的亡灵怪物，在捉鬼天师雯帝手中或许是菜，可换成拜瑞鱼人就是恐慌和灾难。虽说绋龙家强调过腐尸车的存在，也为鱼人提供了应对方法和物品，却没料到，这些亡灵生物，如发狂般一波接着一波袭来。
鱼人手段齐出，才勉强无损到达此处！
现在又有一波将至，人疲马乏，该如何是好？随行护卫，勉强持起刀剑，用身躯堵住通道，有种悲壮在沉默中酝酿。
近了！
每个鱼人的心在上提，连呼吸都受到压迫，变得细而轻，近乎停止。
护卫拉动入口机关，通道骤然亮了起来，虽然这样会引来更多的阴暗生物注意，但此时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这些从圣堂购来的驱灵灯，有着降低亡灵速度和轻微净化功效。
一大团绿影出现在灯光下，它疯狂蠕动突进。个别心生侥幸的鱼人绝望了，通体发绿正是腐尸车的外表特征。他们果然在劫难逃！
“咕噜！”心理素质差的护卫，用鱼人语大叫一声杀啊，坚起手盾牌，向着绿影冲去。
“噜噜！”其余护卫，高呼着回来，却伸手抓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看他前去送死，这些护卫脑中开始浮现，冲杀的家伙身死的境头。腐尸车绿色外壳下，突然冒出无数头颅，有虫头、有兽头、也有鱼人的，瞬间将他嘶咬成碎片，连一滴血液都不会留下。
冲动护卫与绿影碰撞了，料想中的场影没有发生。只听得“嘭”的一声，他以冲刺的两倍速度弹回，反是撞倒接应的四位同袍。
………………………………………………
遁入植物的雯帝猛然睁开眼，自言自语道：“这次又碰到了何物？”
二七五、收场
【继续欠一章，今天新书又没通过，心情有些低落，想随兴的写书可不是容易的事，我还欠缺许多】
若不是大规模使用植物探路，雯帝绝对不敢想象，地底通道会是个生机勃勃的世界！首先是植被，这些能被御木之力操控的东西，像一团团萤火出现在少年感知中，它们低矮扁平，色泽发黑，有如苔藓，充当通道食物链的最底层，养活许多小型虫类，而小虫又被磨盘大的蜘蛛、蜈蚣吞食；然后这些大毒虫会落入小车般的老鼠嘴中。
皮毛发白，双眼退化的老鼠，对入侵自己地盘的藤条充满敌意，冲撞扑咬，无所不用其极，行径霸道。可它们算不上地底生物链的顶层，因为这里盘踞着各种亡灵生物，他们才是通道真正的王。
但，横行霸道的亡灵，在雯帝进入通道那刻，隐遁了身形，这种整齐划一的行为，透着诡异！
………………………………
绿影在碰撞后便停止了蠕动，静静停在通道的一端。鱼人护卫向前扔出几块海盐结晶，这些会发光的脆弱物品，“啪”地拍在地面，散成一团蓝色粉末，向前激荡，粘在绿影上。
“噫，那团东西看上去好像叶片啊。”（此处自动将鱼人“咕噜”文翻释为通用语）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三角形，层层如鳞，分明是罕有的龙鳞藤嘛！”
“切，满通道都是，还能叫罕有？”
“……”
得知是虚惊一场，鱼人护卫个个变为话痨，借此排解压力，以至雯帝何时出现，皆不知道。等少年走到跟前，护卫才惊恐地发现面前多出一个人类，立马拔剑相向。
雯帝耳中响起“咕噜咕噜”声，他耸肩摊手表示听不明白，并用通用语说：“终于找到你们呢，老伽尔呢？能找个听得懂我说话的鱼人出来吗？”
“咕咕噜，咕咕噜”护卫后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雯帝寻声望去，顿奇：怎会有个人类女孩在鱼人迁徙队伍中？
事实上就连爱玛自己都不清楚，身为噬魔鲨佣兵团三小姐的她，为何会一时冲动跟着鱼人前来，这半个月，她混迹鱼人之中，内心的孤独比跋涉的辛苦更胜上百倍，突然见到人类，特别是有点帅气的男子，她大喜之下，居然慌不择言，用了鱼人语。赶忙手捂小嘴，说道：
“哦，抱歉，一直没见活人，我竟然一时想不起通用语。”
雯帝翻翻白眼，暗想这金发美妞人和身材都初露锋芒，可就是不会说话。什么叫没见活人，难道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坟堆不成。
爱玛也是憋久了，忽然见到同类，话匣子一开不能收：
“你一定就是我们等的雯帝吧！”
“也没有安琪姐姐说的那么英俊啊~”
“你怎么会从这里出现？大门为何还不打开？”
“……”
“来人啊，谁能把她拖走！”雯帝一边想着，一边伸长脑袋向鱼人群望去，企图寻找伽尔老头，可他失败了。
“你在找族长吗？他已经昏迷了，我们缺水太多天了，许多老人都顶不住了。”
“缺水，你还这么能讲！！”雯帝已觉得无力吐槽，手上掐动法诀，一阵潮湿凉风由他身后吹来，等传到鱼人头顶时，已化为绵绵细雨。顿时一片快乐的咕噜声响起。
吸收了养魂之水，雯帝的御水之力更进一步，已能将自然之水，进行三态转化，集结地道水气下场小雨，并非难事。
如此一场甘露降下，老伽尔很快醒了过来，高兴的拉着雯帝手，反复说一句话：“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少年很快解释了来晚的原由，鱼人队伍很快收拾完毕，沿着藤蔓的指引，开始最后的迁徙。
在途中雯帝支开了话痨三小姐，找到老鱼人，表示自己的不满。鱼人内迁，是件机密的事，之所以选择地精通道，就是因为它目前完全被绋龙家掌握，外人不知，如果鱼人被其他人族发现，也能完全撇开关系。否则一条沟通外族的罪名，足以让绋龙家成为全民公敌。拜瑞鱼人反倒好，不但自己来了，还把噬魔鲨佣兵团的三小姐绑来了。
伽尔立即大叫：“天地良心啊，这事严格说来，还是因你而起。当时在海上，金狮号被你打爆了，恶灵横行对吧，我不坐在你那条鲨鱼背上吗？它慌忙逃窜，本能反应自然是回去噬魔鲨佣兵团。这下便害得老夫落下这三小姐手中。后来我的族人，凭着你大闹艾特威尔的时候，就攻上了佣兵团，这小妞见自己闯下大祸，脑袋抽筋，苦苦哀求来我族赎罪。”
雯帝更怒道：“你别告诉，她在你面前流两滴马尿，你就答应了。”
“嘿嘿”老鱼人讪笑：“这不是跟提丁说起迁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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