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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笔点龙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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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发童子道:“现在。”
    王尚道:“好,你带路吧!”
    蓬发童子却摇摇头,道:“别慌,咱们先要谈好价钱。”
    王尚道:“什么价钱?”
    蓬发童子道:“我带你们前去,自然要一点带路费了。”
    王尚道:“你要好多少钱?”
    蓬发童子伸出五个指头,道:“这个数,你瞧怎么样?”
    这三人都是全无江湖阅历的人,自己想出了这样一套笨办法,行起来倒也兴致勃勃。
    王尚笑一笑,道:“五两银子?”
    蓬发重子摇摇头道:“五两银子,诸位未免大过小气了。”
    王尚道:“那你要多少?”
    蓬发童子笑道:“你们公子不是有的是钱么,五两银子,你如何说的出口?”
    王尚道:“那你是要五十两了?”
    蓬发童子笑一笑,道:“以你们公子这身价气派,五十两银子,实在是够便宜了。”
    王尚道:“好吧!咱们会多忖你点。”伸手摸出一锭金元宝,掂了掂道:“这里有十两黄金,先付给你,如果那地方真正是好玩,咱们公子另外有赏。”
    蓬发童子接过金元宝,微微一笑,道:“多谢公子重赏。”
    带路去玩玩,有十两黄金的重赏,折合白银一百两,实在是很惊人的手笔。只看的大厅中所有的人,既羡慕、又惊愕。
    蓬发童子收好了黄金,微微一笑,道:“公子吃好饭了么?”
    俞秀凡点点头道:“吃好了。”
    蓬发童子道:“咱们可以上路了。”
    王尚欠欠身,道:“请公子起驾。”
    俞秀凡站起身子,大摇大摆的向前行去。
    王尚伸手抓起长剑,紧随在俞秀凡的身后。
    王翔却抢前一步,走在那蓬发童子的身后。
    蓬发重子微微一笑,道:“咱们先到哪里去玩?”
    王尚道:“是你带我们去玩的,为什么还要问我们呢?”
    蓬发童子笑道:“我是问问你们,先到有女人的地方去玩呢,还是先到赌场里去玩?”
    王尚对赌场、女人,全都没有经验,一时之间,愣在当地,不知如何回答。
    俞秀凡对这方面的事情,亦是全无经验,只是缓缓说道:“久闻湘女多情,咱们先去见识见识此地的女人再说。”
    有了俞秀凡这么一点,王尚的脑筋也活了起来,接道:“咱们公子的眼光很高,你带咱们公子去的地方,一定要有些姿色才行。”
    蓬发童子微微一笑,道:“管家放心,如是我桃花童子,带你们去的地方,不能使你们满意,天下再没有一个人,能使你们玩的开心了。”
    俞秀凡心中一动,微笑说道:“你这名字很怪,为什么叫桃花童子?”
    桃花童子笑道:“因为我从小就流浪江湖,在花街柳巷中长大,对于玩道,不但十分熟悉,而且人缘也好,很多富商巨贾、王孙公子,都喜欢和我在一起玩乐,每次,都有很重的赏赐,久而久之,他们都称我桃花重子。有关女人的事情,都得向我请教,反而把我的真姓名给忘了。”
    俞秀凡心中微生警觉,暗道:“这童子虽然带一身流气,但言谈气度,都不似平常人物,对此人,应该留心一些,多一些防范,免得着了他的道儿。心中念转,口中却笑道:
    “难得你这点年纪,竟有这么多经验。”
    桃花童子笑道:“天生一种米,养出百样人。我桃花童子,生具了桃花命,一懂事就在女人群中打滚,我见的女人大多了,自然,对她们心理、性格,了解的多一些。”
    俞秀凡道:“你读过书吗?”
    桃花童子道:“不读不行啊!有些姑娘们喜欢吟诗作对,我总得应付她们才行,说不得只好读点书了。”
    俞秀凡探着道:“这么说来,你还有点武功了?”
    桃花童子道:“公子明察,这也得学一点。我这一行,虽然是不在三百六十行内,日子过的轻松,但偶而也有很苦的时间,要应付各种不同的巨贾王孙,日夜欢娱,纵情酒色,没有点武功基础,身子也支持不住。”
    俞秀凡道:“桃花童子,你只在长沙府中这片地盘上混生活么?”
    桃花童子笑道:“自然不止这地。我到的地方很多,秦淮河衅的画肪,西湖舟中的船像,我是无不熟悉。到长沙也不过半年左右。”
    俞秀凡聪慧过人,又务杂学,和这桃花童子谈了一阵,心中已经有了点门路。
    笑一笑,道:“你带我们去的地方,可也是花街柳巷中么?”
    桃花童子道:“她们不算是花街柳巷中人,但也不能算是正正经经的良家妇女。但她们却不会轻易接客,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和她们搭上线。”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公子爷是大玩家了,正正经经的女人,那就谈不上玩字。小的先带你去一家瞧瞧,如是你公子不满意,咱们再想别的门路。”
    几人边谈边走,已经穿过了几条街巷,到了一条幽静巷子里。
    这里住的似都是有钱人家,高墙朱门。巨宅大院。
    桃花重子行到左边第三家前面,停了下来,登上七层石级,叩动门环。
    片刻间,木门大开,一个老苍头行了出来,和桃花童子低谈了数语。
    老苍头转身人内,桃花童子却回头对俞秀凡道:“公子请进吧!”
    俞秀凡心有些跳,但表面上倒还能装的若无其事,大步行入。
    王翔、王尚,分随身后。
    穿过一座遍植花树的庭院,才到正厅。庭中早已高燃四盏流苏宫灯,照的满室通明。
    四个年轻秀美的少女,穿着一色的青缎子、长裙短衫,迎上来把俞秀凡让人上座,四婢轮流奉上香茗、热中、细点和银嘴金身的水烟袋。
    俞秀凡接过茶,却摇摇头,推拒了水烟。原来他根本不会吸烟。
    一番应酬过后,四婢退下,桃花童子才低声对俞秀凡道:“公子请稍侯片刻,玉姑娘在沐浴更衣。”
    进了厅门之后,王翔、王尚就分左右站在俞秀凡的身后。
    俞秀凡望望两人,才笑对桃花童子道:“不要紧,咱们等她一会。”四顾了一眼,俞秀凡又低声接道:“这座宅院很大,定然有不少姑琅吧?”
    桃花童子摇头笑道:“这宅院里,有八个丫环,四个老岖,两个厨师,一个守门苍头,但主人么,就是玉姑娘一个。”
    俞秀凡道:“奥!很大气派。”
    两人谈话之间,忽闻玉佩叮哆,一个粉红衫儿、粉红裙的少女,莲步细碎的行了过来。
    不知是天生的娇烧,还是后天的严格训练,走路时一步三摆,粉颊、朱唇、杨柳腰,有一股说不出的动人劲儿。
    玉姑娘莲步微停,一只勾魂的秋波转动,扫了大厅一眼,嫣然一笑,摆着柳腰儿行到了俞秀凡的身前。轻提红罗裙,欠身一礼。
    俞秀凡看到了一只好小的脚,粉红绣鞋儿。盈盈一握。这女人美的娇艳,美的动人,全身散发着娇媚气息。是那样动人情愫,是那样撩人崎念。
    俞秀凡呆了一呆,才起身抱拳,道:“不敢当,姑娘请坐。”
    姑娘笑一笑,紧傍着俞秀凡的身侧坐下。尽管她风情万种、小管她媚态撩人、尽管她笑意荡漾,但她似乎不愿说话,由内室行入厅中,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桃花童子欠身行了个礼,道:“玉姑娘,这位公子爷华衣骏马,到了长沙,腰缠万贯,身怀绝技,庸俗脂粉他看不上,所以我把他带到了你这里来了。”
    玉姑娘点点头,又扬起玉手儿轻轻一挥。
    桃花童子微微一笑,道:“小的告退了。”悄然退出了大厅。到了厅门外,突然举手对王氏兄弟一招。
    王尚望了王翔一眼,低声道:“你守着公子,我出去瞧瞧。”举步行出大厅。
    桃花童子皱了皱眉头,道:“咳,你轧出了苗头没有?”
    王尚怔了一怔,道:“什么苗头?”
    桃花童子道:“你们公子似乎是很欣赏玉姑娘,玉姑娘可也似乎挺喜欢你们公子,这就叫才子佳人,两人对了眼,你们两个跟班的,搅混在大厅里,算是那一颗葱啊?”
    王尚道:“我们保护公子。”
    桃花童子嗤的一笑,道:“管家,你们可是初离家门吧?”
    王尚心中一惊,暗道:莫非被这小子瞧出什么毛病来了?只好应道:“不错,咱们是初次陪公子出来散心。”
    桃花重子笑道:“这就难怪了。”
    王尚呆了一呆,不知如何回答。
    桃花童子道:“招呼你那兄弟出来,我去找两个丫头,陪咱到后面喝酒。”
    王尚心中暗道:“艾大侠肯放俞大哥出来,要他独闯江湖,自然是已有了足可自保的武功,反正我们就在这宅院中,也不会离开多远。”心中念转,举手对王翔一招。
    王翔行出大厅,道:“干什么?”
    桃花童子笑道:“玉姑娘陪你公子论诗喝酒,你们哥俩只好找两个丫头凑合一下了。”
    工尚生恐王翔情绝,急急接道:“是啊!咱们不能留在厅中打扰公子。”
    桃花童子道:“两位请跟我来吧。”一面举步而行,一面接道:“这叫做龙配龙,凤配凤、谁要你们命不好,作人的管家跟班呢。再说,玉姑娘的丫头,可也是挑的拣的,一个个貌美如花,也不合屈辱你们哥俩个。”
    玉尚只觉这桃花童子,口若悬河,胸罗渊博,小小年纪,竟似无所不知。
    再说玉姑娘目睹两个管家去后,抬手理一理鬓边插的王兰花。
    级缓说道:“公子请入内室,容贱妾治酒款客。”
    俞秀凡心头直跳,表面倒还算沉得住气,笑一笑,道:“在下的酒量不好。”
    玉姑娘道:“那么,咱们吃些点心。”
    俞秀凡道:“在下腹中不饿。”
    王姑娘啊了一声,道:“公子喜欢什么呢?”
    俞秀凡心中一动,暗道:“这丫头好大的口气,待我刁难她一下。星目转顾了玉姑娘一眼,道:“在下性喜音律。”
    王姑娘娇媚一笑,道:“好极啦!管弦两道,不知公子喜爱那样?”
    俞秀凡愣住了,暗道:“难道这丫头真也能兼通管弦两道么?心中念转,口中说道:
    “在下喜品洞萧。”
    俞秀凡暗暗忖道:此女娇嵋绝伦,又似具满腹才意,像这样一位姑娘,怎会沦落人风尘中呢?再说像这等闹中取静的深宅大院,仆从众多,每月必须要很大的开销,这丫头由那里弄来这么多的银子呢?
    他出身贫苦之家,深知金钱得来不易,一个年纪不到二十的女孩子,能够维持这样庞大的开销,这其问实有着很大的可疑之处。
    心念一转,顿时提高了警觉。
    玉姑娘缀缓站了娇躯,道:“贱妾替公子带路。”
    也不待俞秀凡答话,起身向前行去。
    俞秀凡缓缓站起身子,随在玉姑娘身后行去。
    绕过大厅后面的玉屏风,穿过一道木门,回廊曲折,到了一座小厅门前。
    一个青衣女婢,及时打起了布帘儿。
    玉姑娘停下脚步,回过头,理鬓浅笑,轻声说道:“公子请。”
    俞秀凡经过这一段行程,早已定下心神,人也恢复了镇静,玉姑娘一让路,俞秀凡潇洒的行了进去。
    这是一座布置雅致的小厅,紫绫馒壁,红毡铺地,厅中间摆了一张小圆桌子,小圆桌子两侧,摆了两张铺着红缎垫子的木椅。
    玉姑娘欠欠身,把俞秀凡让上客位,自己坐了主位奉陪。另一个青衣女婢,端著一个银盘儿,献上香茗。
    玉姑娘娇媚地笑一笑,道:“公子喜欢喝点什么样的酒?”
    俞秀凡徽微一笑,道:“随便吧!”他根本不去喝酒,要他决定喝些什么酒,那是叫他作难了。刁钻的玉姑娘回顾了身侧的女婢一眼,笑道:“准备竹叶青。”
    女婢一欠身,退了下去。
    玉姑娘转眼间向另一个女婢道:“去取我的玉萧、琵琶。”
    青衣女婢一欠身,回头而去。似乎是叮面随时准备着酒菜,女婢出去不过片刻已然俸着个大木盘行了进来。
    四个精致的凉菜,一壶二斤装的竹叶青。另一个女婢捧着玉萧。琵琶行进来。
    那送酒的女婢去而复返,送上了囚个瓷碗扣着的热炒。
    玉姑娘挥挥手,道:“你们退下去吧!有事情我再叫你们。”
    两个女婢对着俞秀凡欠身一礼,转身退下。
    俞秀凡忽然间想到了这地方的高贵、豪华,如若不花点钱,还算什么贵公子。
    伸手摸出了两片金叶子,道:“不成敬意,玉姑娘吩咐她们收下吧!”
    那两片金叶子每一片都重二两左右,用来赏给两个丫头,应该算很大方了。
    其实,俞秀凡出身贫寒,当年寒窗苦读,从未见过黄金,如今一出手赏人两片金叶子,实在心痛的很。
    但玉姑娘望也未望两片金叶子一眼,低声喝道:“回来,谢过公子赏赐。”
    两个青衣女婢应声回转来,谢过赏赐,脸上无有欣欣笑容,但也无鄙视之色。那证明了这赏赐不够大,但也不算太小气。
    两个女婢退出雅致的小厅,玉姑娘才提起玉壶,斟满了两只酒杯,笑道:“公子,我敬你一杯。”一举杯,竟喝个点滴不剩。
    俞秀凡愣住了,看姑娘娇弱不胜,竟然一口干杯,男于汉大丈夫,怎能示弱,只好也一口喝干。
    阅人多矣的玉姑娘,眼睛里揉不下一粒砂子,虽然那俞秀凡表现的已够镇静,但玉姑娘冷眼观察下,仍然找出了很多破绽,所有的破绽中,以那俞秀凡赏赐两个女婢时的破绽最大。
    玉姑娘暗自盘算一下,缓缓说道:“公子,贱妾有几句活,不知是当不当讲?”
    俞秀凡不善于饮,猛灌一杯竹叶青这等烈酒,只觉脸上直发烧。但幸好他带着人皮面具,外面瞧不出来,暗自运气压制,口里应道:“姑饭只管请说。”
    玉姑娘道:“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公子腰缠万贯,天涯访美,可是只为了一遣情怀么?”
    俞秀凡笑道:“周幽王宠褒蚁,为博一笑失江山,在下花点银子,又算得什么?”
    谈到诗书一道,俞秀凡自是大大的行家,随手拈来皆文章,玉姑娘微微一笑,道:“公子满腹经纶,出口有章有典。”
    俞秀凡道:“姑娘才气纵横,言来能歌能舞。”
    笑一笑,玉姑娘又替俞秀凡斟了一杯酒,道:“公子论人,看贱妾是否风尘女子?”
    俞秀凡哈哈一笑道:“千金买笑,只见天姿国色论什么张王李赵。”
    玉姑娘突然有着被伤害的感觉,黯然一叹,道:“薄奴弱女、断肠花,自不配和公子煮酒论英雄了。”
    俞秀凡道:“古往今来,大丈夫谁不儿女情长,姑娘想的太多了。”
    玉姑娘有些失措,面对着才气不凡的俞秀凡,暗生出惊栗之心。忖道:“桃花童子说他身负绝技,论文才似乎学富五车,究竟是一个什么人物呢,难道他文武并具,深藏不露!心念转了转,举杯说道,”公子文才丰茂,贱妾何幸识荆,来,咱们再干一杯。“俞秀凡缓缓举起了酒杯,心中暗道:俞秀凡啊俞秀凡,你不能再喝了。但见玉姑娘举杯一饮而尽,怎能对一个弱女示弱,只好暗里咬牙,再干一杯。目睹俞秀凡举杯的赳趄神情,玉姑娘心中一动,暗道:“莫非他不善饮酒,倒得灌他一下。打定了坏主意,娇声说道:“公子才气折人,贱妾敬佩万分,千金买笑,豪情万斟,由来才子必善酒,贱妾舍命陪君子,愿为公子一醉,咱们先行各尽三杯。”
    俞秀凡道:“使不得,在下酒量不好。”
    玉姑娘的动作很快,说完两句话的工夫,已然斟好了酒杯,道:“那是公子一句谦虚话,如何能当得真,贱妾先干为敬。”仰首一杯,立刻又自斟满,就这样干了三个满杯。
    俞秀凡虽然不甘示弱,但他心中明白,喝下两杯,已然全身发热,这三杯下去,非得当场出丑不可。
    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随手抓起洞萧,道:“姑娘好酒量,在下吹一曲为姑娘祝贺。”
    举萧就唇,吹了起来。吹的是一曲合家欢。但闻萧声中散发出一片欢乐的音韵,有如身沐春风,令人舒畅。
    昔年俞秀凡家中贫苦,一面读书,一面为人放牛;那牧牛时唯一的快乐,就是身骑牛背,一萧就唇,吹出,心中欢乐、悲伤。
    但他吹的萧,都是一般圆竹随手作成,哪里像王姑娘这管洞萧,湘妃竹身,名匠精制,萧身有三道聚音金匝,音律极正。
    俞秀凡别说吹了,见也没有见过这样好洞萧,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吹的十分有劲。
    忽然间,萧声一变,声音高拔,响冲霄汉,余音袅袅,散入云际。
    玉姑娘本来是心头有气,听完了一曲合家欢,闷气忽散,连连赞道:“好功夫。公子,贱妾妹妹中都是音律好手,但像公子这样,确还未闻。”
    俞秀凡道:“近年未品,生疏多了。”
    忽然间,两个人都发觉说露了嘴,不禁相视一笑,但却都未抓对方的小辫子追问下去。
    玉姑娘取过琵琶,扶正弦音,道:“公子,贱妾献丑了。”
    玉手拨弦,妙音应手而出。弹的是一曲金榜乐。
    琵琶声忽转繁急,如高山流水般一泄而下,霍然静止。
    俞秀凡低声道:“姑娘弹的一手好琵琶。”竟然自动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干了下去。
    玉姑娘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脸上是一股很奇异的神色,望望俞秀凡。忽然低声说道:“公子,我陪你一壶。”挽起酒壶,喝了起来。
    这是英雄豪客,大块肉、大口酒的吃法,一个千娇百媚的大姑娘,这样嘴对嘴的喝酒,倒少见,俞秀凡看的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玉姑娘一口气喝完了壶中的竹叶青,放下了酒壶,手扶着桌沿儿,笑道:“公子,你可是有些害怕了?”
    俞秀凡道:“怕什么?”
    玉姑娘道:“怕我这样疯疯颠颠的样子。”
    俞秀凡微微一笑,道:“姑娘好酒量啊!”
    玉姑娘不知是有点酒醉,还是有意卖俏,扭动一下腰儿,媚笑说道:“扶我上楼去。”
    那样小的一双脚,又喝了那样多的酒,想象中,实在也是站立不稳。
    两斤像竹叶青那样的烈酒,有口气灌了下去,就算是玉姑娘好酒量,也不禁脸泛红潮,隐现醉意,缓缓伸出了玉臂。
    这就使俞秀凡有些义不容辞,而且这地方也不宜太严肃,伸手扶住了玉姑娘。
    不知玉姑娘是有意还是无心,玉指儿一松桌沿儿,全身倒在俞秀凡的身上。
    玉姑娘轻启樱唇儿,吹出来一股浓浓的酒气,道:“扶我上楼去。”
    俞秀凡依言扶着玉姑娘登上了楼梯。二楼是姑娘的闺房,紫檀雕花大床,挂着白绫帐。
    笑一笑,玉姑娘柔声说道:“扶我上床去,我真的有些醉了!”
    俞秀凡道:“姑娘不该喝下那壶酒。”
    斜眼儿一瞟俞秀凡,玉姑娘娇声说道:“知道吗,一醉解千愁,我愁绪千种,为何不醉?”
    俞秀凡笑一笑,道:“你有什么好愁的,锦衣美食,老汉,侍婢,一个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难道还不快乐么?”
    玉姑娘道:“说的是吗,人就是不知足,得陇望蜀。再说,我每天香汤沐浴,身着绫罗,还不是都为了给别人看。”
    俞秀凡道:“女为悦己者容,古往今来,其理不变,有那样多人喜欢你。”
    叹口气,玉姑娘打断俞秀凡的话,道:“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坑苦了我们无数姐妹。
    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们都得打扮给别人瞧的顺眼,却不管我们喜不喜欢那个人。武则天作了皇帝,却不知救救我们女人。有一天,我如能号令天下,我要改了这句话。”
    俞秀凡啊了一声,接道:“怎么样一个改法?”
    玉姑娘道:“女为悦己者容。我们打扮自己,应该让我们喜欢的人看,如是不喜欢那个男人,为什么穿的花枝招展,为什么要缠这一双小脚?披头散发,大脚丫环,那又有何不可,反正我们不喜欢他。”
    俞秀凡眨动了一下星目。道:“话虽说的有一些离经叛道,但想一想,你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玉姑娘嫣然一笑,接道“你究竟是江湖浪子,还是位花花公子?”
    俞秀凡道:“姑娘的看法呢?”
    这时,玉姑娘已行到木榻前面,身子一歪,躺在床上,却抬手拍拍床沿,笑道:“坐下来,让我告诉你我的看法。”
    俞秀凡幼读诗书,非礼勿动,非礼勿视的礼教关防,早已在心中深植,虽然扮作了腰缠万贯,访美天涯的风流人物,但一时间,却很难适应这改扮的身份,要他和娇烧绝伦的美女,同处一榻,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玉姑娘可是久历风尘的人,经过了不少的大凤大浪,侧卧娇躯,格格一笑,伸出一个嫩葱似的手指儿指着俞秀凡的鼻尖儿道:“你不是江湖浪子,因为,江湖浪子没有你这份拘谨。”
    俞秀凡心头一震,一跨步紧傍玉姑娘的身侧坐下来,接道:“玉姑娘看在下可像豪富之家的花花公子?”
    玉姑娘格格一笑,一笑道:“也不是出身豪富之家的花花公子。因为,他们都是急色儿,没有你这份镇静工夫。”
    俞秀凡道:“那么姑娘看在下,又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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