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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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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试里遇到了什么,通往各处的幻境不可能处处都能被监视到,只有发现他的小侍从在他身旁不远闻到几股火星味儿,小侍从立刻机敏将他拖到了常有人经过的走廊呼救,还顺道抹干了他脸上不小心残留的几滴水滴。当然,这件事不会有更多人知道。

  负责考试的医师告诉蔺家仆人,小公子似乎在考试里遇到了魔障,被吓到了。这样的事情次次考试都有,蔺家仆人也没放在心上,还悄悄埋怨这点承受度都经不起丢了蔺家的脸。

  由于蔺家上下都在忙着处理丑闻之事,男孩既落了榜,被送回去后也没人理他,蔺家家主听得管家禀报后连头也没抬,骂了声“废物”就继续正忙着回付的小山高一堆贵族通信信函,企图尽最大努力挽回最后的面子。

  倒是管家心好,通知男孩的父母将孩子接了回去。到傍晚时分知道这事的蔺家上下各房都偷偷派了人前去探望,见那孩子是真的受了极大刺激神志混乱再无医治,回来之后唏嘘不已,暗中派人往神殿接洽多时不曾联系的前世子,讨好般恢复了关系。

  后来,待到蔺家家主终于从焦头烂额的忙碌中挣脱出来,听说了此事,联系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琢磨了半日,终于相通了其中关键,忍不住在房里大骂蔺砾母子狠毒,愤恨之深,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吐出来,心也凉了半截。此后再不敢打往神殿送人的主意,蔺家在神殿的势力再度由蔺砾名正言顺接收。

  过了新年,雎春使一案立即有了结果。帝都人们本以为经过了敬秋使事件案子重新落回巫祁手下审理她再怎么说也会给一手提拔的部下留下几分余地,然而出人意料地,巫祁没有半点顾及多年情分,还将神殿处置公之于众。

  明昭140年2月初,新年的喜悦才刚刚消退,神殿橙光殿就对外发布审判结果,雎春使曹矜阴谋杀害同僚神官证据确凿罪大恶极,非诛族灭姓不能抵。其余涉案人员假神殿之灾获一己之私,背离人伦有违人性,不配以神官之尊教化万民,剥夺其神官身份,处以极刑,罪及三代,无可宽恕。

  17日,曹氏一族与涉案神官三代老少上下千余人被压赴鲜花广场处斩,途经之处,下层百姓无不漫骂羞辱。

  往日鲜花绽放的广场上一片空旷,千名犯人挤在刑场一端,由士兵把守着。正对行刑台的是监刑官员,对面是围观群众。奉了巫祁之命亲自到场观看处刑的大小神官神学院学生,映着七色彩虹的雪白法衣立于刑场之南,尚未进阶的神官学生们整齐的白袍翻滚着仿佛在宣告自己终生不变的誓言,却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时辰一到,刽子手手起刀落,第一批被处斩的自然是雎春使曹矜为首的前神职人员们,随着一个接着一个人头滚落在地,刑场外观望的人群开始沸腾起来。

  神官,代表着神圣,代表着荣光,从七千年前开始,用生命来维护神姬信仰的卫道者们前仆后继将他们的鲜血和白骨堆积了大陆无尚信仰。正是由于他们的牺牲,人们才虔诚的信仰庇佑着苍生的神姬殿下,才能容忍神殿的权利凌驾于世俗之上,才会接受神官们享有的特权:不受家族罪及,庇佑家族,特赦血亲。

  百年来神殿对神官们都是极为宽容的,在他们将毕生信念全部灵魂都奉献给了神姬殿下之后,对于他们犯下的过错都宽仁的给予了饶恕。这种体贴和宽仁,却助长了暗地里操控着杀戮的恣意妄为,造成越来越多的黑暗险阻。

  这一次,是神殿半年来首度大开杀戒,也是给所有神官一个警告。既然家族靠着神官的庇佑度日,那么一旦神官犯下不可饶恕之过,当然要拿家族一道开刀。当一个又一个生命掉落,围观人群里发出了热烈的欢呼,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人们身首异处心中赞扬着神殿的大公无私,更增添了信赖之情。

  时间一点点流逝,围观群众的热情也随之一点点消退,激动不再,欢呼消失,看着那一颗一颗人头落地,在看着对面神官们依旧模糊不清的神情,恍然间感觉到恶心和眩晕。胃好难受,仿佛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使它们在身体里肆虐横行,尤其当目光落到地上那一颗颗沾血的人头时,这种感觉到达了极点。在刽子手砍下一颗头颅后,终于有人再也坚持不住捂着嘴匆匆离开了现场。

  人群被带动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仓皇奔去,到最后,只剩下了被命令必须看到最后的神官和监刑的官员。

  不知何事开始下起的早春冷雨沾湿了神官们洁白的法袍,混着鲜血的味道呛得人喘不过气来,铺在地上的血和着雨水汇聚到了一处,顺着鲜花广场那些特殊的沟壑一滴不剩流淌进了地下。那里有专门处理犯人血液的部门正在等候着,他们将把这些血加工成为新的东西用于帝国的某某研究中。

  最后一个生命走向了终结,官员们派人清理着广场,将那些尸体收敛运走,神官们一起念着祝词,尽管他们是帝国的罪犯,带着不名誉的污秽死去,但神姬殿下宽仁,她会饶恕用鲜血洗涤罪孽的人们,当他们走上黄泉路时,仍然要祈祷他们来生做个忠于帝国的子民。

  一切结束后,神官们向官员告辞,依次退场。不允许缺席,不允许退却,他们都被迫看了神殿最残忍的一面,此刻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漠然,看不到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到底还是担心,江谰落后几步,避过离开的人们等着紫流萤走来,不一会儿,就见少女在蔺砾的搀扶下慢慢走了上来,见到他时,少年脸上神情一变,却没有放开握住的手。

  来不及多想,江谰忙迎上去,向蔺砾淡淡点了点头,后者还礼,表情却有几分不同,看着他上前,嘴唇动了懂,终是没有说话,容忍了他上前握住少女她冰冷的手。

  “你还好吧?”

  紫流萤淡淡点头,说了声:“很好。”

  经历了数千生命的刺激,江谰自己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情绪来表示此刻的心情,只得同蔺砾一道扶着她往马车停放的方向走去:“还是快些回去休息会儿吧,你们的样子看起来很让人担心呢。”

  “我没事,如果这都适应不了,将来还有更多好戏就没法看了。”紫流萤的话仿佛一阵轻风吹过,蔺砾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江谰却被刺得背心一片冰凉。想来今天她也受了不少刺激吧,才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想到这里,江谰不再多说,拉着紫流萤迎上驶来的马车。未曾看到,少女脸上深刻的仇恨。

  曹家是靠着雎春使曹矜一路壮大跃上三十三台台阀豪门的家族,不过百年时光便由一支寒门发展到几百人的望族,那么,要是一个古老的家族遇上这种灭门之祸不知会这鲜花广场又会沾上多少人的鲜血呢?真是期待那一天的来临啊。

  待到显耀大人物们都退场后,侍立在广场一边摆设般的卫兵怀跑着散发幽香气味的鲜花,一捆接着一捆铺满了整个广场,浓郁的芬芳遮掩了血的腥味儿,待到那些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向广场施加了某种法术之后,鲜花绽放,花香四溢,一切恢复得与为行刑前一样。

  

第一章 选择

 明昭139年末由神殿引发的动荡随着雎春使等人的死落下了帷幕,三十三台之一的豪门望族以及与此相关的多少家族迅速的淹没在帝国的阴谋政治里,然而,动荡却并未平息。一位三十三台大人与数十户家族的死亡也造成了明昭上层豪门望族以及权势利益的空缺。平民百姓尚未回过神来,政治嗅觉无比敏感的贵族已经又开始跃跃欲试。

  *************************************************************************

  熟悉的窑洞前闪过女子鬼魅般的身影,交织着令人眩晕的迷惑气息消失而去,令随之而来的尾巴顷刻倒地。靠近残破的门洞,果不其然地上躺着几名昏迷的暗哨,里面根本没有目标的身影。

  “大人我们怎么办?”跟丢了目标,新入门不久的暗卫不免也着急起来,求助般看着队长。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被甩掉了,原以为不过是个简单任务,哪里知道目标是比惯于隐藏在黑暗中的他们还要习惯黑暗的家伙。

  为首的暗卫也在心里赞叹着,不愧是当过前辈的人,几个试探抓住他们软肋之后,甩掉他们这些不能同她交手的人简直小菜一碟。不派人拦阻,也没有下杀手,只是轻而易举就将他们甩开,实力的差距却让手下们的心理越来越倍受打击。好一个兵不血刃的法子!

  打量着摇摇欲坠的窑洞,除了先前潜伏在此的暗卫,这里根本不曾有人来往的迹象,对于这样一个能够为卑微低贱的流民提供一席苟且容身之所,这种现象极为不自然。里里外外走了两圈,目光落在了窑洞门口几个凹凸不平的却很新很有规律排列的坑穴上,如果不是痕迹尚新,混迹在这坑坑洼洼的地方连他都会被瞒过去。

  暗卫在心中一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漏了马脚,看样子他们守株待兔的计划是早落在别人眼里了吧?这个地方原本就没有他们要找的人,贫民窟里的人也不能小看了去,他都忘了,这里是专出那种他们这种见不得光的家伙的。

  “跟丢了,就回去原地等她回来,还用我教你们吗?”幸亏那人没有狡兔三窟的习惯,不然他们就是蹲点还要选择到底去哪里把握大。当然,或者在那人眼里对上他们耍耍就够了,根本不用使出更厉害的招数来。

  新的联络点是黑漆漆的地下洞穴,阴冷的风透着早春的寒冷在湿答答的洞穴里呼号,忽明忽暗的火星儿闪烁着诡异的光,与其说是照明,不如说只是装点了几分残破不堪的墙壁。这里唯一几件艰巨就是那几张破旧不堪的桌椅,即使平地也依然如故的摇摇晃晃让人不禁怀疑会不会还没坐下去就已经塌了,

  不过,当对上男人脸上难以掩盖的自豪时,白卉还是忍住了疑惑,换上了赞赏的目光。。不管怎么说,能在西郊这样的地方置办起这么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你留下的消息我看到了,做得很好,不愧是要接掌一街势力之人。”开口赞了他两句,男人脸上高兴地泛起了光亮,但白卉语气一转,立刻严厉了起来,“但你不该轻易冲他们动手,你该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后面有什么背景,一旦他们报复起来,可不会管你是那条街上的头儿。”

  “这个……”男人脸色一变,挣扎几分,隐忍的低下了头,“小的明白了,多谢大人教诲。”

  白卉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不满,你现在是一条街的头儿了,用不着看人家脸色过日子了。我也不是不是那种非要强人所难的人,不过是看在你为我办事的份上提醒你两句,你要听不进去,就当我没说过这话。大贵族家的暗卫就算你有本事动都不可以去招惹,若你是孤家寡人一个你挑了谁我都不会说什么,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是这条街上的头儿,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找不到你难道不会找你的弟兄?难到你要眼睁睁看着你多年的努力覆之东流?”

  短短几句,男子立刻大汗淋漓,能在西郊混出名堂,他也不算是个笨人。只是一直以来仗着白卉的帮衬太过顺利让他有些忘乎所以,此刻听了这番教训如雷轰顶,起身连连道谢:“小的明白大人的意思了,今日之事是小的鲁莽,多谢大人提点,小的感激不尽。”

  白卉淡淡点点头,若不是现在缺乏足够的人手,她是绝对不会对这个人说出这番说教的话语的:“你是个聪明人,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男人忙凑上前来在她耳边一阵嘀咕,很快白卉脸色严俊了起来:“你确定?”

  “当然,我的大人,这种事情要是不确定小的怎敢向您禀告?”

  说的也是,那些人向来爱耍这些伎俩。思忖片刻,从怀中取出一袋满满的钱币给他:“辛苦你了,也代我问候兄弟们。”

  “当然,当然。”接过钱袋,男人的脸上笑开了花。西郊的一街老大是威风响亮,可那也是个清贫角色,陷在贫民窟里的家伙要是有钱早迫不及待离开这里了,哪里还会盘桓在此苦苦经营。当老大,就要养活一大帮兄弟,不靠上白卉填满荷包,低下早众叛亲离了。兄弟意气,黑道交情,什么都比不上这物品亲切。

  “有消息就通知我。”落下一声,白卉消失在了男人眼前。现在要去查看消息的准确与否,贫民窟里的人,还是不能完全相信。

  “大人一路走好。”掂了掂手中之物,男子笑得合不拢嘴。白卉大人不愧是在这里混过的,很懂得他们到底需要什么,不用他开口,一次性就给足了这个月的用费,还没有那么多废话。不像那些自命清高又不自量力想要驾驭他们的人,假模假样满口情面意气,那算个屁!

  从西郊一路出来,巧妙地躲过暗卫们的监视,白卉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回到了两卫都司。对于高官贵族来说,暗卫是他们最称手的工具,但对他们的敌人而言,所谓暗卫就是最头疼的暗桩,他们往往潜伏在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摸摸收集不利于他们的罪证。因而,只要一碰上,他们就会下令格杀勿论,绝不心慈手软放过敌人。

  白卉也不是个吃素的人,不要说杀暗卫,就是刺杀官员这样的事她都敢做,但是这一回,她却不能对这些前来监视她的人下手。不是她敌不过,而是她不能打草惊蛇。

  按常理来说,除了枢机处,没有人有权派暗卫监视两卫都司的官员,但是跟踪她的那些人并不是枢机处的人,在这个国家里,还有谁有胆量这么做呢?

  要么是某个野心家想投石问路,要么是不懂事的纨绔子弟一时昏了脑子。这两个选项,白卉个人比较倾向于前者。所以她放任自流,只要没事,就任那些一看就知道是小贵族家庭培养出来动作尚且生疏的暗卫们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至于有事的时候,当然随便一个小技巧就能把他们甩开。这点白卉从不担心。

  从柜子里取出案卷,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做下的小记号,很好,并没有被人翻阅过。白卉按照目录打开,联系今日所获小心对照着。

  雎春使等人尸骨未寒,急于重新分配势力的家伙们就跳了出来。原以为只有贵族才会如此虚伪做作,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暗地里却什么卑鄙手段都使得出来,没想到连那些从前的清流雅士们也是这样子。

  权利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沾上他比吸上罂粟都要厉害,任你怀抱怎样的崇高志向,都须得跪拜在他的脚下才能如愿。

  那么自己呢?

  投靠在敬秋使大人麾下的这段日子以来大概是她从政生涯里最难过的日子了,白卉甚至在怀念那些尽情杀戮挥刀嗜血的时光。那时的日子虽然灰暗毕竟单调,只要完美的完成任务即刻,从不需要再考虑其他。而现在,她整天不是谋算别人就是被人谋算,敬秋使大人的事让她遭受了多少冷嘲热讽,想到这里,白卉都有些心灰。

  明明这一年该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时间,如今却越来越被动。他们都错估计了神殿的势力,他们都太小看了那群神官们。一直以来在他们眼里神官不过是占了鹊巢鸠,啃噬国家权利的蛀虫,一群以信仰为借口霸占国家高位的寄生虫。但是事实让他们知道错了。那些人不是蛀虫,没有哪一个蛀虫有能力撼动国家的安危,他们不是寄生虫,更多的人需要借助他们依靠。其实他们是一群豺狼,披着伪善的外衣,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做的却是最残忍的勾当!

  他们太天真,他们的力量太单薄,虽然升上了三十三台的高位,虽然有了执掌天下的大权。可是,帝都里的暗潮连在位多年的雎春使一族都能吞没得连渣子都不剩,一个羽翼尚未丰满的三十三台又能做什么呢?

  他们缺少自己的人马,他们缺少有力的联盟,他们还缺少一个能在说得上话的人。敬秋使大人明白,白卉也明白,能干官吏他们有,上位的同盟他们也能解决,要完全摆脱目前的困境,他们还必须要有一个能在神殿里为他们说话的人。

  这样的人不是没有,早在敬秋使上位前就有不少神殿来者向他们示好,但那时他们都太清高太自以为是,瞧不起这些靠着神威窃据高位的蛀虫,毫不考虑就将那些人拒之门外。自从出了红堇殿的案子,表面上看仿佛神殿依然关注着敬秋使大人,实际每个人都知道神殿与敬秋使大人已经完全同神殿决裂了,想要再有一位德高望重的神官站在他们的队伍里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现役神官不可取,那就只有自己培养一个了。这个想法几乎曾经从队伍里每个成员脑海中划过,自己培养完全忠输于自己的神官,不用挂记合作不会担心背叛,可以全心全意支持他也能全心全意得到他的奉献。这是多么好的一个点子,可惜的是没人认为行得通。

  且不说培养这样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人到底最后能不能在险象环生的神殿里活到最后并有机会上位进入神殿权利中枢,单说这前后十余年的时间就不是迫切需要外援的他们能够等得起的。

  要解决目前最迫切的政治危机,最有效地方法莫过于与见习神官或是今年六年级的神学院学生合作。

  可是,要挑谁呢?

  平庸的自然不行,可那德才兼备之人不是贵族出身要为家族尽力就是早早地跟巫祁签下了卖身契。还有什么好东西给他们剩下?

  跟巫祁联合吧?无疑羊入虎口。那女人要是有这么好相处贵族也不会在她手下被压制了整整百年不得翻身。再说雎春使之事同她闹得翻脸,圣君大人夺回审判权后她也适时地在身后捅了他们一刀,让好端端的肃秋使大人成了敬秋使大人,让本该享受明昭子民羡慕敬佩目光的他们成了别人眼中痛打落水狗的对象,这个梁子是怎么都解不开的。

  那么,就只有贵族了。

  翻开手册,去年神学院的前十名,贵族出身的就占了八个,其中两个还是五大世家出身,势力雄厚得叫人没话说。

  从不显山露水的紫世姬已经在神殿稳稳站住了脚,令所有人望尘莫及的实力和高得没有人再攀比得起的出身早早让一干人心服口服死了再争斗的心。而那个原本已经被人当作是落架凤凰的蔺家少爷也在新年的时候漂亮的神来之笔让人大开了眼界。

  都是难得的人才啊。有了这两人,还有谁人能与之交锋?神学院这一届的学生里大概也只有他俩有戏可看了。

  二者取其一,白卉当然看好紫家世姬。这女孩没有蔺家那么混乱的背景,家族中的斗争早被她父亲处理得稳稳当当,自己又是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儿,从进神殿开始从没见她为难过,大概除了她出生前被家族算计了那一次过后就再没人能让她吃亏了,就连魔族那次意外也被她利用得拖拖贴贴,还获得了圣君大人的赏识让巫祁没话说,贵族世家已然默认她的领到地位,日后在神殿里想必也能平步青云迟早站上和巫祁对等的位置。要能联合这样的人当然是最好。

  可是……

  不经意地皱起眉,脑中闪过明璃的影子,不管是她正式进入明昭那年的舞会还是今年的新年,那位大人始终都徘徊在她身边,像是故意要拦了她去路。原本她有心上去攀谈,也因为明大人盯得紧不了了之。既然在紫家世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同她那样接近,她们之间大概也免不了合作交易吧?现在算来明大人与敬秋使大人已经是对手了,若是想要联合,明大人一定从中作梗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那么一来就只剩下这一位了。

  白卉在蔺砾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圈,已经别无选择了,不是吗?

  

第二章 琼花碎玉

 五月红榴花似火,一地灿烂。爬满了紫藤的殿前一片片月季玫瑰木香春夏鹃正含苞怒放,这个时节常见的琼花、金雀、芍药、四季海棠这时也开遍了整个花园。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这时正搔首弄姿徜徉在这片花的海洋里,故作矜持的呼朋引伴开着茶会游园再邀来几位翩翩佳公子一道赏玩这初夏时节的美景,就连颇有些古板的神殿里,这时也常会有几位品味优雅的大神官轮流相邀共赏夏色。

  唯一无法放松的,大概就是即将走上神官之路的见习神官和即将毕业的神学生们,夏季一过,他们就得开始准备正位式或者毕业考试,然后开始投入紧张的竞争之中,夏季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个炎热且漫长的难熬时光。

  相比于要真正走上神官之路将要同神殿的上位势力一拼高下的见习神官们而言,神学生的负担相对要轻一些。早在进入神殿的那一刻,神殿就已经为他们安排了相应的导师,只要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见习生涯大多都是在导师的带领下完成的。然而,神殿安排的导师都是在云京神殿任职的神官们,那些外放离京的神殿里也需要见习神官,并且很多大贵族家为了自家利益都愿意把子弟们弄到自己的地盘好方便照顾。如此一来,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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