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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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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飘着纤纤的细雨,飘在脸上凉凉的。
    江海枫回顾了一下,身形蓦地腾起,真可谓轻比揉狸,那高达十数丈的悬崖,在他只是起落之间,已自翻了上去!
    黑夜里只能看到他手上那盏小灯笼,在绵绵的细雨里颤抖飘荡着。
    现在挡在他眼前的,是一座较方才那座悬崖更高十余丈的断壁,一平如切,拔海屹立着,狮虎难登!
    然而在这位不可一世的少年奇侠眼中,却无异于康庄大道。
    就见他把那小灯笼往腰间一插,然后背贴崖壁,脚下一崩,只听得窣窣窸窸一阵细响,人已如同一只大壁虎似地上去了七八丈。
    他以二肘二足交替着向上揉登,速度极快,一刹那间又升高了许多。
    接着双足一端石壁,整个身子有似一条倒穿清波的鲤鱼,整个地倒翻了上去,在空中提气轻身,就像一片枯叶般地落在了崖顶地面。
    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磷峋的怪石,还有些纠葛的怪藤荒草,细雨丝里,不时传来秋虫的鸣声,更令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战瑟和恐怖。
    江海枫拔出了灯笼,身形如星丸跳掷般地,一连翻过了十数座怪石;然后在一座极大的怪石面前站了下来,先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道:“弟子海枫,参见师父!”
    “孩子!”一个微弱的声音道:“今夜,你来得太晚了……”
    江海枫肃立道:“是的,师父……”
    那微弱的声音又道:“今夜你一定遇见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是不是?孩子!”
    江海枫不由微微一笑,心说师父真了不起,什么事情都别想瞒过他。
    当下行前一步,轻轻用一手一推当前的大石,只听得“吱”一声,那石面竟像一扇门似地开了。
    立刻自大石内,泄出了一片清蒙蒙的灯光,如非目睹,谁也不会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精致、巧夺天工的地方。
    洁净的一间石室,是挖空了大石的心脏而形成的,在这间不染纤尘的石室内,仅有一张石床和一张可以摇动的睡椅,另外还有一张不十分土的石桌。
    石桌上有一台灯盏,内中满盛松子油,那纯青色的灯光,正是由其中燃着的灯捻上发出来的。
    在那张可以前后摇动的睡椅之上,仰卧着一个形色极为憔悴的老人。
    这老人看来真不知有多大岁数了,他脸上不只是布满了皱纹,甚至于还透着萎靡和病弱。
    一双深凹的瞳子,虽可依然找到些昔日的光彩和锋芒,但是它如今,毕竟是显得太衰老了;而且转动起来,也显得有欠灵活。
    他身材是那么的枯瘦,穿着一件黄茧绸子、前面有着大铜纽扣的老式衣服。
    也许他过去是很胖的,因此如今他这件衣服,看来是那么的肥大。
    他的头发,虽非是“牛山濯濯”,但是看起来也所剩不多了,稀稀落落的几根,遮不住他那发亮的头皮。
    就这么,他两只手交叉地放在胸前,让那张睡椅带着他衰老的躯体,不时地前后摇动着。
    江海枫用手制止住了睡椅的动摇,开始仔细地打量老人的脸色,含笑道:“师父,你的脸色好多了!”
    老人露出了牙床,干笑了一下,道:“外面下雨了么?”
    江海枫点了一下头,道:“很小!”又道:“我本想早一点来,只因今天心情很乱!”
    老人哑声笑道:“现在你一月来一次也无妨了,因为我已没有什么再好的功夫传授与你了。”
    江海枫微微一笑道:“只是我对那一趟‘无形剑’,仍不十分熟悉,今夜特地来请师父指示。”
    老人笑了笑道:“这个不急,你且告诉我听听,今天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江海枫笑道:“秦桐师弟不曾告诉你么?”
    老人摇了摇头道:“没有,他什么都不知道,今天他一天都不曾下山!”
    江海枫奇道:“现在他上哪里去了?”
    老人闭上了眼睛,又睁开来,道:“大概是到洞里抓鱼去了吧,他内功不及你!”说着他在椅子上转了一下头道:“给我拿些水来。”
    在一个石臼里,盛满着清水,江海枫取了一个瓢,舀了些,徐徐地倒入老人口中,老人喝了几口,就摇头不要了。
    老人微微笑道:“那种食物怎么样?味道如何?”
    江海枫露出雪白的牙齿,笑道:“你说的是黑精?”
    老人点了点头,江海枫皱了一下眉说:“不大好吃,太涩!”
    老人含笑望着他道:“它的味道虽不太好,但是你吃久之后,也就不大觉得了,而且对你有极大的帮助!”
    顿了一下又接道:“尤其是对你夜视的能力!”
    江海枫点了点头说:“这个我知道。师父,你对我太好了!”
    老人张开没有一个牙齿的嘴,干笑了一声,望着面前这个经自己十年苦授,文武全才的弟子,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慰和骄傲。
    江海枫在他身边蹲了下来,轻轻地握住老人的一只手,亲热地笑了一笑说:“师父,那个叫苍海客的老头儿,今天上午又来了,我已把他又打发走了。”
    老人吃了一惊道:“你伤了他?”
    江海枫摇了摇头,笑道:“你放心,我怎会伤他?不过这一次,他是同我比的兵刃,他用剑上的反光照我的眼睛;然后乘隙而上,以‘剑封喉’一招刺咽喉,我差一点儿为他所伤!”
    老人“唔”了一声,很紧张地问:“好手法!只是你如何躲过的呢?”
    江海枫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他说:“如果这一招我都躲不过,真是白学十年艺,枉为银河老人的弟子了!”
    老人左右看了一眼,略带责备地道:“海枫,我不是关照过你么,你怎么又提起我的名字?要知道这对你是很不利的!”
    江海枫微微一笑道:“这里并没有外人啊!”
    老人哼了一声,不悦地道:“可是你要随时随地小心,须知‘祸从口出’这四个字。到现在为止,追寻它的人,还是大有人在;如果一旦让他们知道了你是我的弟子,孩子……那真是你的大大不幸了!”
    江海枫不由剑眉一扬,冷笑了一声道:“你老人家也太小心了!”
    可是他接触到老人那种凌厉的目色,顿时就把话吞住了,微微一笑道:“师父你放心,我曾经答应过你,今生今世绝不妄伤一人,我一定遵守!”
    老人面色这才稍稍和缓了些,他长叹了一声道:“我一生杀孽过重,所以老天才在我垂暮之年,赐给我这种瘫痪的病。你年纪轻轻,又学会了我一身功夫,我真担心你会步上我的后尘……”
    “不会的!”江海枫低下头说。
    “但愿不会!”老人注视着他的脸,又道:“你眉目间英豪气质,并未因你多年的读书养性,而少有变更,我真担心你有一天……”
    说着冷冷一笑,讷讷道:“你不要忘了我对你的教诲,要知道我是最恨杀人的!”
    老人在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没有带出丝毫的笑容,令人可以想到,此老是一个具有双重个性的人。
    江海枫点了一下头,轻轻地道:“我记住了!”
    老人这才又回转了笑脸,道:“好!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如何取胜他的了。”
    江海枫点了点头,笑着追忆道:“我用‘一步山’的功夫先稳住下盘,继以‘惊蜃’的身法由他头上掠过;然后贯真力入松枝,损了他手上的兵刃……”
    说着笑了一笑道:“这老头儿,顿时就知难而退了!”
    老人忍住眉目间的喜悦,却反问道:“为什么不用‘一杖双狼’的手法令他不及上身,就先被迫落败?”
    江海枫不由怔了一下,遂摸着头道:“啊……对呀!我真是糊涂!”
    老人微微一笑道:“不要懊丧,这样已经很难得了。不过由此可知,武学和文学都是一样地没有止境啊!”
    又徐徐地道:“你所缺少的,只是熟练,今后只要再继续练习,就不难大大地有成了!”
    老人说到此,徐徐叹了一声,小声道:“你师弟回来没有?”
    江海枫走到洞口望了一下,回来笑道:“秦师弟偌大岁数了,还如此天真,天这么黑,还去捉什么鱼?”
    老人仰望着室顶,道:“这四年来,自从收他以后,亏他这么服侍我,如果我再能活上两年,我想他的武功,纵然不及你,也差不多了。”
    江海枫自谦地笑道:“师弟比我聪明多了!”
    老人含笑道:“你们都一样,不过我总以为……”
    说着又摇了一下头,微笑道:“也不能这么说,总之,我能有你们这样两个徒弟,继承我这一身功夫,也真该知足了!”
    他的目光扫向一边的窗户,顿了顿道:“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事情,那么就开始讲解那套无形剑吧!”
    江海枫自一边取过来一块石板,然后以白石灰在石板上画下二人比剑的各种样子,一连画了十几对,姿势各异,攻退腾伏,出剑前后,看起来简直是“栩栩如生”。
    他本想把那个姑娘今早来闹的事说出来,却怕师父怪罪他平日行动不够隐秘,所以话到唇边,又复忍住。
    这时他把画好的人,一一指给老人过目,凡是满意的,老人皆以点头表示,不太满意的,老人就不动了,或者摇摇头。
    其实老人能说话,但因为传授功夫是一件苦事,他师兄弟二人为了要师父病体安适,不致过分劳累,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这办法很有效果,能使受教者心领神会。自从银河老人半身不遂之后,五年来,他们师兄弟都是这么向师父请教学艺的!
    师徒二人正在聚精会神地研习着功夫,突然不约而同地,目光全向洞口望去。
    因为他二人都听到有人来了。
    果然不一会儿,室外亮光闪了一下,一人大声道:“是师哥来了吧?”
    江海枫放下石板,含笑道:“快进来吧!”
    石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出现了一个身着黑油绸,身躯矫健的英俊少年!
    这少年先放下手上的一盏铁丝罩灯和一只鱼篓;然后向老人行了一礼,又对江海枫含笑道:“早知你今天要来,我就不去捉鱼了!”
    江海枫笑道:“不是就在这峰顶的泉涧内么?”
    这个叫秦桐的少年笑了笑,遂递过来一个眼色,又点了点头道:“不错!就在这附近!”
    江海枫知道他定是到别处玩去了,怕师父责骂,所以才伪称就在附近摸鱼,当下不便点破,就笑了笑。
    老人对这两名弟子,都极为疼爱,江海枫每隔十天半月仍然回来向师父请教一次。本来他早就可以离师远去了,但老人授徒极严,仍然不许他远离,还要就近考察他一年,要一切都满意之后,才能放他远行。
    前几年,老人又物色了秦桐,收留不及一年,却得了瘫痪症,秦桐的根骨、智慧,都不在江海枫之下。
    他二人也都是过去各有深厚的武功底子,从老人学艺,只为获得更精湛的绝学,所以老人传授他们并不困难。
    他只把高深的理论告诉他们,成就却要靠他们自己去修炼!
    江海枫由于从师比秦桐早了几年,自然武功较高。
    秦桐却也不可轻视,他们都是极知自奋的少年,所以银河老人一向对他二人是极为嘉许的!
    江海枫将全部武功学成之后,老人全副心神就都放在这个叫秦桐的年轻人身上。
    只可惜他瘫痪了,不能像过去那么尽情尽意地传授功夫。然而江海枫和秦桐二人都知道,能够让这位当今武林元宿收为弟子,那是极大的福份,即使受他一点皮毛,也是受益非浅。
    秦桐丝毫没有怨言,他侍奉师父无微不至,老人如今更是倚他为左右手。由于老人身子不能动,有些功夫不能只凭口说,所以每当江海枫来的时候,老人都会命他代自己传授秦桐一些自己无法传授的功夫!
    这时候,老人微微笑道:“秦桐,你怎么不向你师兄请教?”
    秦桐饮了几口水,看看江海枫笑道:“我们出去吧!”
    江海枫立起身,含笑道:“师父,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老人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二人遂走出室外,天空中仍然飘着霏霏的细雨。
    江海枫回身道:“我们对演一套掌法吧!”
    秦桐却神秘地笑了笑,上前一步小声道:“师哥,那个小妞不错呀!”
    海枫不由怔了一下,讷讷道:“什么小妞?”
    秦桐缩了一下脖子,轻轻笑道:“你真会装,放心,我不会告诉师父的!”
    江海枫忽然想起他说的是谁了,不由面色一红,很尴尬,但却正色地道:“你不要胡说,她只是一个过路的人;而且我并不认识她,她要向我学功夫,可是我把她给骂走了。”
    接着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秦桐哈哈一笑,得意地道:“大哥,你的事还瞒得了我么?她一来我就看见了,她是一个人划着小船来的,穿着蓝布衣裳,是不是?”
    说着一只手摸了一下下额,出神地道:“真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孩子!”
    江海枫不由微微一笑说:“兄弟,你的定力还是不够。在我眼中,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是个不明事体的孩子罢了!”
    秦桐出神地问:“她还会再来么?”
    江海枫摇了摇头,笑道:“我想她是不会再来了,咦……你!”
    秦桐立刻摇了一下头,道:“不要多疑,我们练功夫吧!”
    于是,二人各自展开了身手,在这孤岛绝峰之上,互相对打了起来。
    江海枫很是吃惊,因为秦桐仅仅一月不见,可是他的功夫看来却是进步得太多了,内心不禁甚为高兴,等到停手的时候,他含笑道:“想不到你进步得如此神速,几乎快和我打成平手了!”
    秦桐脱下黑色的上衣,露出了他壮实的肌肉,他用衣服擦着面上的水和身上的汗,微笑道:“你不要捧我,师父曾说过,我要想赶上你,还得四年的苦功夫……”
    说着重重地皱着眉道:“你说真要这么久么?”
    江海枫哈哈一笑道:“师父是激你努力,其实我看只要两年,你就和我差不多了!”
    秦桐双眉一分,苦笑了一下说道:“只是两年以后,你不是一样也有进步么?”
    海枫不禁心中微微一动,只道他是要强过甚,也没有放在心上,且还觉得他如此好胜甚为可喜。
    二人笑着走回室内,银河老人却已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江海枫知道师父该休息了,也不再久留,就对秦桐点了点头道:“我走了,你不要送我!”
    银河老人忽然睁开眼睛道:“海枫,你不曾违背我,取用过兵刃么?”
    江海枫吃了一惊,回身道:“自然……师父你怎出此问?”
    老人摇了摇头,叹道:“我是怕你杀人。没有事,你去吧!”
    江海枫不禁暗笑师父真是太多心了,其实凭自己此刻的功夫,要想杀一个人,不过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又何必一定用兵刃才能杀人?
    当下就行了一礼,步出石室,秦桐送他到洞口,二人举手作别,之后,海枫就像一阵风似地下了悬崖。
    天将破晓,水面上薄雾冥冥。
    席丝丝驾驶着一叶小舟,在海水荡漾中上下颠伏,海风吹拂着她乌云似的一头秀发。
    那些锅、碗、盘、碟……在船舱里互相磕碰,发出叮叮当当的杂乱声音,使她心情更为杂乱。
    说起来这个姑娘也实在太任性了,她竟是下定了决心,非要缠定那孤岛上的少年——江海枫,要他教授自己武艺。
    她的决心是令人想不到的,请看,她竟是把家当都搬来了!
    小船终于到了那个孤岛,开始泊岸了。
    她像燕子似地纵身上了岸,双手交替拽引,把小船拉上岸来;然后,又开始把船上的东西一一地搬下来,其中甚至还包括了一个回族的帐篷!
    席丝丝把东西都搬上岸之后,又把小舟藏在一块岩石后面,接着便开始布置她临时的家。
    她曾经随祖父在新疆蒙古一带跑过生意,早已熟悉了这种野居的生活,所以这一切在她眼中,并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
    她把帐篷架设在一块耸起的岩石之后,只须走出几步,就可瞻望到白浪滔天、一望无际的大海;而尤其令她满意的却是,距离江海枫的住处,不及一箭之地。
    这样,她就可就近窥视着他,长日地守着他……
    “总有一天!”她想道:“他会受不了我的威胁,而答应我的要求的。”
    这么想着,这个天真活泼的姑娘,忍不住笑了!
    想到了那个英俊、斯文的怪人,席丝丝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活了一十八年,还真没见过像他这么奇怪的人!
    “他年纪轻轻,何故一个人远居荒岛?为了什么?我曾目睹他对付那个叫苍海客的老人,他的武功真是高不可测,只是为什么我问他,他却又偏偏不肯认账了呢?他既有这么一身了不起的武功,却又如何这么甘心寂寞?而不到江湖上去走走呢?”
    一想到这些,席丝丝就有些坐立不定,她决心要去把这些都调查清楚。
    而最令她心烦的,却是江海枫那个冷峻、无情,但却英俊的影子,自从见过他之后,就永远占据了她的心扉,令她如何也逐它不去、忘它不了。
    可是对方对自己的态度,显然是太冷漠了。
    席丝丝自信一生之中,从未受过如此的冷落,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少年,真像是飞旋在马勺旁边的苍蝇,她就从来没有注意过他们。她耳中所听到的,目中所见到的,都是些赞颂自己、令自己陶醉的话语;而如今这个孤傲的少年——江海枫……
    “他的心真是铁做的吗?”
    席丝丝呆呆地想着:“为什么他连正眼也懒得看我一下呢?难道我在他眼中不够美?”
    想到此,她的脸可就禁不住红了,有一种近乎侮辱的感觉,刺伤着她。
    这是她第一次感到自卑,感到一种被遗弃的痛苦……
    但是她不是一个软弱的姑娘,她更有足够的勇气,使她去面对现实。
    她来此,除了习武外,要解开她这有生以来第一次逢到的疑结。
    午饭的时间到了,江海枫由平滑的大石上走下来。
    在一个石凹之中,找到了他的食物,那只是几枚黑色光亮,如肉菌类之物,他管它叫“黑精”。
    这是银河老人命他吃食的一种东西,据说服后可收清心明目之效,尤利行功练气的顺畅!
    江海枫已不断地服用了很长的一段日子了。
    它的味道,真是说不出的苦涩、难吃,海枫每次吃了之后,都要作呕半天。
    若非他再也找不到什么可食之物,这“黑精”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下口的!
    他耐着性子,勉强地咽下了一个,只觉得胃液直返,实在是吃不下去。
    却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透鼻的芳香,由洞外飘了过来。
    那种香味,愈加使他感到手上的食物,不能下咽。
    他重重的把它丢回石臼里,走回大石洞。
    忽然心中一动,暗忖道:“这孤岛上并无外人,怎会飘来了食物的香味呢?”
    想到此,他不由怔了一下,而这个时候,那阵香喷喷的味道更浓了!
    他已数年未食过熟的东西了,老人虽未禁止他食用,只是他一直懒得去做,再者也缺少烹饪的用具,多年不食,也已把那种味道忘掉了。
    这时他又闻到了它,他感到一种莫可忍耐的饥饿,食欲大起,止不住向洞外走去。
    香味更浓了,似乎就在附近!
    江海枫一路走,心中充满了奇疑。
    因为这地方,自己已居住了达十年之久,除了峰顶师父和师弟之外,连野人也没有一个,怎会住有外人?且和自己近在咫尺。
    想着他脚下更形加快,直向那近海的沙滩行去。
    现在,他已不需要再凭借嗅觉的判断了,他耳中分明已听到了锅勺相磕之声,竟是有人在炒菜。
    这一下,江海枫真是吓坏了。
    他反倒不敢上前了,这倒不是怕,因为这种情形,在他看来,简直近乎不可能!
    他决心要看一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下他悄悄走上前去,隐身石后,果然不错,非但有锅勺碰磕的声音,竟还有哗哗的油响之声,那种煎鱼的香味,真令他要淌出口水来。
    他忍不住探头出去看了看,这一看,他顿时呆住了。
    原来目光所及,竟是昨天那个纠缠自己的姑娘,她又回来了!
    只见她此刻上身穿着一件向红色的小单衫,挽着一双袖子,青色的绸子长裤,腰间还系了条月白色的围裙,足下是白袜弓鞋,露出补过后跟的破孔。
    通身衣服虽是旧的,但不知因何,为她那种冰肌玉骨一衬,只觉得漂亮,好像干净得没有一个土珠儿。
    江海枫昨日在洞中,因为有些嫌她惹厌,并未十分注意她!
    而此时在日光之下,倒是把她看清楚了。
    只见她腰身微微弯着,一只手拿着一个小铲子,在油锅内轻轻翻动,身材婀娜,动止生姿。
    那细长弯弯的眉,衬着海似的眸子,垂直的脂玉般的鼻子,五官显得异秀疏朗,表明了天真任性和开朗的性格。
    微显弧度的两个嘴角,似乎又说明了,这姑娘是有相当定力和意志的,更说明了她生气时候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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