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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绝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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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海月派人送信过来,说尊主已经回海阁了。”

顾倾城一怔,他回来了?霎时,一种宽慰伴随着新的焦虑溢满了她的整个心底。

“他,好么?”她听到自己轻柔的问话,竟然满是别情依依,让她自己都不由得震惊。

天风没有正面回答,问道:“夫人准备何时回去?”

“回去?”她复又一怔,即使是和海阁相隔如此近的时候,她都几乎忘记了自己曾经是海阁上天尊夫人的身份,忘记了那里也是她的“家”,忘记了应该回家的事实。此时此刻重新提及,她再度茫然,她还能回去么?

天风在跟进一句:“尊主在等夫人。尊主说,如果夫人受制无法回去,他会亲自来接。”

这样一句潜藏了无数波澜的话从天风那冷如冰川的声音中道出更加让顾倾城胆战心寒。他会亲自来接?怎样接?带兵接?还是要提前开战?

她的眼眸飘落向海面,那深不见底的海面,在夜色中漆黑如油,无法想象当战火和鲜血将它们染红的时候,天边的残阳是否都会如血一般的红冽悲壮?

向远处望去,木可兰乘坐的小船依稀还可以看到。这样一个纯真质朴的女孩如今也被战火卷入,她有何辜?若这一战哥哥战败,她未嫁已寡,便是人间又一件惨事。不能成眷属的情侣,只能在以后的岁月里,被生离死别的痛苦折磨着日日夜夜……

她走上舟头,衣袂飘扬,在她身后的天风忽然觉得她的神态异常的怪异,情不自禁的跟上一步,低声问道:“夫人如何决断的?”

夜色下,却见顾倾城蓦然回首,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回眸之笑,那笑容绝美,是日后天风永远无法忘怀的一幕,就在他呆怔的时候,忽见顾倾城纵身一跃,如一尾最美的人鱼在夜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跃入了水面。他大惊失色地扑向船栏,昏黄的月光下只看到水面上泛起的点点涟漪。

第三部分 伤君即伤己

伤君即伤己(1)

深夜独自坐在绾春居的卧室内,君无缺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那丝绸做成的缎被,想像着这是顾倾城光滑如玉的肌肤,回忆起两人临别前那难忘的一夜缠绵。

别了这么久,我日夜都在思念你?你呢?是否如我?

他轻叹一声。在人前他几乎从未叹过气,但是自从娶了她之后,或许是受她的感染,他也开始学会皱眉了。

终于在关键时刻赶回了天一海阁,知道万花城的大兵已经压境,他并不在乎。万花城再多的战舰人马都不足以放在他眼中,他所惦念的只是身处那些船中的她究竟在哪里?

明天,只要再等一晚,明天他会亲自去接她回来,接她回绾春居,只有这里才是她真正应该停留的地方。她是一只最美的蝴蝶,是春天最美的一缕清风,他精心设计的蝶舞轩,绾春居,处处都暗含了他的心意。不过她从未留意过,或者,起码在他面前没有表示在意过。

留住她的人,未必能留住她的心。

他感叹着,站起来,忽然见海月从远处急急的奔来,一脸莫名的激动。

“怎么?”他蹙了一下眉头,难道是万花城半夜偷袭过来了么?

海月几步奔到跟前,掩饰不住眉眼的喜悦和兴奋,大声的说道:“尊主,夫人回来了!在外面等候!”

倾城?她回来了?他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然后立刻大踏步地飞身奔出绾春居的小院。

望海阁中,顾倾城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刚刚涉海而来的她浑身上下都已湿透。

先一步知道消息的文七舞赶过来,看到她这个样子万分惊诧,要拉她去梳洗换装却被她谢绝,只好自己匆忙下去为她找更换的衣物,吩咐下人为夫人赶做姜汤。

武九歌也赶了过来,见到顾倾城刚刚行礼,君无缺已经如风而至。

终于重逢了。

两个人在心底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好像从分别开始,这一刻就在彼此的心中计算着。

痴望着对方容颜,虽然只有几十天没见,却似乎都有了改变,彼此的消瘦苍白尽收眼底。

君无缺几乎是一步跨到她面前,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她贴裹在身上的衣服。已是秋天了,她依然穿得单薄,被海水浸透后,薄纱的衣服紧贴身体,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线。

他的眉头倏然一紧,脱下自己的外衣将她紧紧裹住,对武九歌和刚刚赶回来的文七舞说了句:“都下去,我现在谁也不要见!”然后将顾倾城横抱起,大步走回了绾春居。

回到温暖的卧室中,点上一盏红烛,君无缺用自己的衣袍为她擦拭着她冰凉的身体,禁不住责怪道:“就是要回来,也不用非要半夜渡海,这么冷的天,如果病倒了怎么办?”

顾倾城默然无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明眸中有某种让君无缺觉得陌生的东西。

“怎么?”君无缺展开一个笑容,“这么久没有见到我,有没有想我?”他将她完全拉进自己的怀里,在她的唇上印上滚烫的一吻,这才发现她的唇竟然比她的身体还要冰凉。

“不要打仗。”她已经青紫的嘴唇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放过他们。”她再次恳求。

君无缺的嘴角一冷,眼中笑意全无:“我想你大概求错对象了,带兵压境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兄长。”

“你知道他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对抗你,你只是乐见他的毁灭而已。”她轻声的评语只换来他的英眉一挑:“你高看我了,也低估他了,你的哥哥……你的亲人,整个万花城的力量也许远远超乎我最初的想象。你来求我有没有事先问过顾倾国?他肯定不同意,因为他必定会觉得求来的宽赦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侮辱。”

他转身去为她倒茶,忽然颈旁冷风滑过,他一侧身转过来,面对着的是她冰冷的剑尖。

其实刚才拥抱她的时候,他已经觉察到她的身体上有一个硬硬的东西,他知道她此次是怀揣利刃,有备而来,他不说破是因为他愿意赌一赌,赌她不会出手,赌她对自己有情。他从来都有绝对的自信,否则他不会成为今日的霸主。当初顾雪色嘲讽他对顾倾城的过分的信任,他依然可以因为这五年彼此之间暂时和睦的表象而作为反驳的资本。他相信她不会对他动手,相信她的心中有一处连她自己都未必清楚的情意在为他默默地保留。

他太自信了,这一次,他的自信却让他重重地跌倒。

她冰冷的剑尖这五年里头一次这样毫无犹豫和凝滞地刺穿他的衣服,刺破他的肌肤,刺进他的身体里,那冰冷的感觉随着剑身直没入心底最深的地方。

他震惊地看着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流血的伤口是那样清晰地做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他一把握住她持剑的手,如剑身一样冰凉。而她的眼睛也在前一刻的坚决后骤然变成了惶乱的痛苦。

第三部分 伤君即伤己

伤君即伤己(2)

她同样震惊,不下于他。

她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能刺出这一剑。第一次刺伤了他,而且竟然还刺得如此深,如此重。她清楚的看到鲜血顺着他雪白的衣服渗透出来,顺着剑身一串串的滑落到地面上,霎时染红一片。而她,在最初果决地将剑刺中后,却又在一瞬间失去了拔剑的力气,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剑停留在他的身体上,直到他的手赫然盖在了她的手下,她才如梦初醒。

对视上了他的眸子,她依然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血,和她的手握在一起,那血如火一样烧灼着她的肌肤,犹如跌进了炼狱。

“你后悔么?”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如此的平静,仿佛那一剑对他造成的伤痛已经不存在了。握紧她的手,他居然还能露出一个微笑:“如果早知道让你回万花城会让你变得如此冷血无情,我当初就是死也会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他望着她的眼睛,似乎要一直望到她的心底,握着她手的手却猛然使劲将剑从自己的身体中拔出,血剑立刻笔直的窜出,他却倏然转身退后,避免让自己的鲜血溅到她的身上。即使此刻,即使两人已经情何以堪,他依然信守自己的誓言:绝不让她见血,更不让她沾血。

她的眸波微颤,没有伸手去扶他,却将剑搭在自己的颈上,一字字逼出:“放过他们,否则我即刻死在你面前!”

他又笑了,好像一个君王嘲笑着一个自不量力的兵卒在与自己讨价还价的天真与幼稚。因为失血过多而造成的虚弱让他无法站稳,只有靠在屋中的墙壁上深深的喘气。他平和的回答,说出他真正的想法,说的那样直白,一如他一贯的作风,却因为这份直白中坦率的无情而让她再度心碎。

“倾城,不要妄想拿死来威胁我,你应该懂得世人都有贪妄之念的道理。对于男人来说,一个女人的生死或许会触痛他们的心情,但是却不能改变他们处事的原则,更不能与天下的归属相提并论。传说秦朝有个赵国女子叫阿房,与秦嬴政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嬴政不惜为她激起民怨,败光国库,大兴土木,兴建气势恢宏的阿房宫。而后来这个阿房却因嬴政决定一统七国而不惜以性命相谏劝秦王罢兵,结果她临死之前都未曾听到秦嬴政一个字的承诺保证,只有含恨而终。若干年后,秦嬴政统一七国,建立一代霸业,足以证明当初阿房的目光短浅,乃是妇人之仁。你不要做第二个阿房女,因为我必然会与秦嬴政有同样的选择。你的死因此便毫无任何的价值和意义。你活着,尚是天尊夫人,有我的专宠;你死了,无人会为你惋惜落泪。即使是你的亲人,他们会因为你背叛多年今日才畏罪自杀而在你身后还痛骂解气。若他们当中有胆小畏强的,更会担心因你之死而激怒我,害他们不得善终。因此到时候你在他们心中绝非烈女或勇士,只不过是一个罪人而已!”

“当啷!”短剑落地,顾倾城已经是惨白了面孔,步步倒退。君无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的砸在她的心坎上,让她看清自己在他面前究竟有多么幼稚。她苦心想要牺牲自己去换得别人的幸福都成了一种奢望,因为她的命早已不值分文。

“倾城,不要让自己过得太苦了。”君无缺呻吟着向她伸出一只手,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后,他的神志已经开始渐渐昏迷。

顾倾城情不自禁的靠近他,扣住了他的脉,竟惊诧的发现他的气息微弱,不全像是受伤所致,倒象是早有内伤在身?

“是谁伤了你?”她无法相信这世上还有能伤他的人。

他努力显得轻松平常:“回来的路上遇到八大掌门,与他们对了一掌。”

八大掌门?他们都是武林中顶尖的高手,每一人的出手都已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八人合力他竟然独身去挡,即使他功夫再高也依然是血肉之躯,能保命回来已然是奇迹了,再受她这一剑,还能活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即使你赶不回来,天一海阁未必会输!”她不忍看他拿自己的性命相搏,只为了换得一个所谓的“尊严”。

然而他的回答却出乎意料让她心痛得几乎泪尽:“我只想赶回来见你一面,我许诺过要接你回家的。”

她颤抖着抱住他渐渐滑倒的身体。伤他最重的其实并非八大掌门的合力一掌,而是因为她这绝情一剑啊!这一剑抹煞了他们夫妻这五年所有的情意,即使他不说,但他的眼底中分明闪现的是绝望的凄凉。

“来人啊!快来人啊!”她疯狂的呐喊着,拼命将自己的内力续进他的身体,撕下自己的裙摆为他包扎伤口,但是血依然无法止住,喷涌着一次又一次将衣服染红。

血染到她的身上,手上,她全然顾不得,却在最疯乱的狂喊中隐隐约约感觉到有水珠滴溅在她的手背上,然后耳畔是他低沉悠然的叹息,满是无奈和伤情:“倾城,早知道爱你爱得如何苦,当初我不应该在娶你之后又妄想得到你的心。也许,上天也在惩罚我的贪婪吧?”

她震动地低头去看他,发现他已经在伤痛交加中昏了过去。她抱紧他的头,今生头一次,她知道什么是不忍,什么是难舍,什么是绝望,什么是生离死别,什么是……爱情。

第三部分 

伤君即伤己 伤君即伤己(3)

“你是说?阿兰原来是鞑靼国的木可兰公主?”顾倾城不可思议地看着文七舞。当君无缺的伤情受到了控制之后,她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找文七舞询问京城之行的前后种种。从父亲那里得到的消息让她意识到京都——天一海阁——万花城这三者间有着她尚不知道的秘密关联,然而她没想到将这一切串联在一切的关键人物竟然是她未来的嫂子,那个整天嘻嘻哈哈的异族少女“阿兰”?

“是的,”文七舞说道:“听说鞑靼国本来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但是扭不过他们公主的倔脾气,恰逢两国刚刚打完仗,鞑靼王子便出面作为使臣,以贡品和和战书作为向天朝交换他们公主幸福的条件。天朝刚吃了败仗,正愁颜面不保,鞑靼国的要求正中下怀。在皇帝和太子的眼中,一个天一海阁的衰亡算得了什么?”

顾倾城编贝般雪白的牙齿轻轻咬住下唇,继续问道:“那,他,无缺怎么回答的?”

文七舞苦笑道:“尊主的脾气您还不清楚么?能怎么回答?连台阶都没给太子留,几句话就惹得兵戎相见,差点血溅当场。”

“他怎么这么莽撞?”顾倾城深深地蹙眉,和太子争强斗狠,无异于以卵击石,他这么聪明的人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文七舞偷偷看了一眼顾倾城,嗫嚅着说:“其实尊主也并非是没有分寸,只是……我在旁边听到,太子在劝尊主的话里有言语辱及夫人,尊主一怒之下和太子翻脸,反出京城。一路上无数人追杀过来,不仅有朝廷的,还有江湖的,但想来真正在后面操纵这一切的人必定是太子。”

顾倾城的牙齿早已将下唇咬出一排血痕,对于文七舞在话语中提到自己的地方,她一字不漏的听了,却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她沉思着,再问道:“依你看,太子后面会怎么办?”

文七舞忧郁的叹口气:“太子貌似慈善,其实心如虎狼,尊主这次对他这样无礼,他决不可能善罢甘休。目前虽然不好说,但是……如果朝廷派兵要接管或者剿灭天一海阁,此时万花城又来攻打,尊主重伤,内外交困,前景堪忧。”

顾倾城沉吟半晌,有使女从后庭走来禀奏道:“尊主已经醒了,请夫人过去。”

顾倾城对文七舞说道:“这一路辛苦你照顾无缺,你也一定吃了不少苦,先休息去吧。目前海阁是非常之期,很多事回头我还要再找你商量。”

文七舞应道:“七舞随时恭候。”

顾倾城穿过层层禁苑,走进无为静室。这里和她的绾春居同是独立的私人小院,所不同的是,这里平时是君无缺住,而绾春居算是顾倾城的私人宅邸。

她以前极少来这里,因为她从不会主动来见他,每次两人的见面,十次中有九次是他忙完公务到绾春居来看望她,或者是在公开场合一起露面的时候才会见到。那时她从未想象过这个无为静室对自己的意义所在。但是现在,这里无疑是她最魂牵梦萦的地方。

刚一走进卧室,她便看到躺在床榻上迎视着她到来的君无缺,急忙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握住他的手,低声问道:“怎么样?你好些了么?”

他微笑着望着她,手握紧她的,依然那样有力。

“你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关心过我。”这话他是笑着说的,听在她的心里却带着泪。她的无情,她的冷血在某一方面从不亚于他,甚至胜过于他。起码他无情的对象是和他毫无牵扯的人,而她却能在面对一个今生最爱自己的男人时可以无动于衷到用剑锋回报他的痴情。

她哽咽着说了一句:“过去……是我错了。”

他的眼中骤然闪现出惊喜的光芒,不敢相信这句话居然会从她的口里说出。“倾城!”他忘情的唤着她的名字,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唇边,印上微颤的一吻,一瞬间几乎将她的心都吻透。“若你这一剑能让你看明白我的心和你的心,我不在乎你伤我伤到再重一点。”他强撑着坐起来,靠在床边,看了一眼窗外,转而问道:“外面的形势如何了?”

顾倾城默然着,前一刻还满腔的柔情蜜意,懊悔自责,却被他这一句话从梦幻中带回到现实。是的,外面的世界还在等着他们。海面上剑拔弩张的气氛,彼此对峙的数十艘战舰还在原地等候。而这边,她的出走和君无缺的重伤却无疑会让两边的局势发生重大的倾斜。

她不愿意回答,事实上从昨晚刺伤他后,她也没有来得及关注外面的情况。

君无缺看了她一眼,没有再问她,扬声问了一句:“外面留守的是谁?”

“是天风留守,尊主!”天风从外面走进,昨晚顾倾城的突然落水让他惊破了魂,悄悄潜回海阁后才知道原来顾倾城已经回来了。那时他才回想起,生活在海边的万花城圣女,必然是精通水性的。而在此非常时期,担心她投河自尽也是多虑了。

他跪在床前,君无缺虽然气息虚弱仍然沉稳的问道:“万花城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天风回答:“顾倾国的船还在原地未曾动过,已经照尊主的意思修书一封派人送过去了。”

君无缺思忖着,缓缓说道:“不用管他们,只要严密监视就好。谨记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说这句话时,眼光有意无意间扫了一下顾倾城。顾倾城立刻听清他话里的意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目前君无缺能对万花城做的最大让步。但是,这样的让步对于哥哥和父亲来说是远远不够的。他们早已被点燃了决一死战的心火,而且一烧就是五年,如何能说灭就灭的下去?

文七舞从外面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份信函。“尊主,内陆四省有急信到!”

“说些什么?”君无缺没有接信,示意让文七舞直接口述。

文七舞拆开信封,随便扫了一眼便立刻花容变色。“太子已经下了密令,调派四省五十万大军秘密向天一海阁进发,多则一个月,少则十五天,这里便会被大军围困了。”



第三部分 伤君即伤己 伤君即伤己(4)

顾倾城脑海顿时空茫成海。太子的兵来得如此之快,看来他也是孤注一掷要逼君无缺投降。但是……她看着他嘴角那一丝无畏的笑容,便知道太子的重兵在他眼里依然只不过是不足一提的小事而已。

“你准备怎么办?”她忍不住低声询问。

他一笑,平淡的回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福是祸要事到临头才知道。”

他这么满不在乎的话在顾倾城听后却惊出一身冷汗,事到临头?还是大祸临头?难道他不知道对于天一海阁来说正面临着怎样一场前所未有的劫难么?

她踌躇着又听到外面有盔甲之声,然后全副武装的海月挺身走了进来对君无缺说道:“尊主,顾倾国已经派人递来回复的战书,邀尊主明日午时海上一见,还说恩怨情仇要一笔算清。”

真正的内外交困果然到了。顾倾城满心的忧郁难解,君无缺却在虚弱间呵呵的笑出声来:“顾倾国还挺会挑时机的,看来太子那边已经给他送了信了,否则他不会这么有恃无恐。不过现在就要下手他不觉得太早了么?贪功冒进,他会付出代价的。”

顾倾城赫然按住他:“你不能去!”

她说得如此匆忙而坚决,惹得君无缺发问:“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的兄长?”

顾倾城沉寂一刻,幽幽的回答:“你。”

君无缺悠然失笑,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喃道:“善良的倾城啊,你是在同情我这个弱者么?我若非重伤在身,你的感情天平怎会倾斜得如此之快?”

顾倾城刚要张口辩驳,却被他摆手拦住:“算了,什么都不要说,你放心,暂时他不会伤我,我也不会动他。他无论如何都要等朝廷的大军到来增援,而我,现在是有心无力。”几缕散发从他的额上散落,他憔悴孱弱的样子与以前意气风发时相去甚远。

顾倾城心头剧痛却还要阻拦:“你现在这个样子,走路都难,明天若是出海,就是风浪不把你的骨头颠散,哥哥也一定会给你出难题的,到时候你怎么全身而退?”

“你又多虑了,倾城。”他安抚的笑着,话语中的霸气却丝毫未减:“这是天一海阁,我的属地,顾倾国即使再有势可依也不可能一口就吃掉我。明日之行我是非去不可的。”他不等顾倾城再说话,直接对海月说:“以我的口气修书一封,就说我明日会去亲迎我这位‘大舅子’的。”

“是!”海月转身出去,天风随之而退。文七舞站在那里兵没有急着离开,她呆呆的看着靠在床旁的尊主——那永远如神一般尊贵不可侵犯的尊主此时竟如此的虚弱苍白,不堪一击。她心头的痛远不比顾倾城要少多少。

要怎样做才能帮助尊主渡过此难关?要怎样才能挽救整个天一海阁的灭顶之灾?

不经意间,她忽然想到太子当初对她说过的话:“你会来求我的,跪在我面前求我要你。君无缺保不了你一生,你最后总会回到我身边。”

那恶毒的声音油然在耳,蓦然想起只会让人心寒。但当她转身时无意间看到尊主与夫人彼此紧紧互握的手指和他们眼底只有彼此的专注眼神,心中的痛感加剧,竟然盖过了心寒。

尊主如天如日,而她文七舞只是靠阳光生存的田边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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