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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绝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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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七舞咬咬唇:“他说他登基有我之功,问我有什么心愿,我只说要回海阁,他同意了。”

君无缺一皱眉:“他如此简单就放你回来了么?”

“是。他只想了一个晚上就同意放我走。而他也在登基之日立后,是丞相的女儿,一个很美又很有手腕的女子。陛下很满意她。”文七舞沉稳冷静的神情,平淡无味的叙述好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

“这么说他是不满意你了?”君无缺微挑唇角,令文七舞心中一痛,低头道:“属下已经尽力了。”

她不愿意,也不可能对君无缺提起在她和皇帝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失身的那一夜,她的心中只有死一般的绝望,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活着回来的一天,还能再见到君无缺。终于见到他了,她的心中却没有半分的欣喜。因为在他们彼此之间有着更多的鸿沟难以逾越。她被玷污的清白,和为她而死的武九歌,这一切无疑将成为她面对他时的心结。于是她躲避他的眼神,因为即使是被他凝视,她都会觉得卑怯。

然而君无缺却以食指轻轻勾起她的下颚,强令她对视自己的眼睛,默默凝视了她一会儿,他忽然说道:“你瘦了不少。这次委屈你了。其实九歌说得没错,我是很自私,为了自己而牺牲你们。”

文七舞一颤,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怔怔的望着他被灯光勾勒出的一圈柔光的俊美轮廓,这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他。

“尊主,也瘦了不少。”她喃喃的说,“尊主身上的伤和毒……怎么样了?”

他一笑,像是兄长,又像是长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惦记,顾三清妄想用这点微末伎俩困住我实在是太天真了。”

“但是……尊主曾被顾三清困住,下次见面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她小心翼翼的劝着,那一段被顾三清关在地牢中的时间虽短,却无疑是君无缺人生中最屈辱的一段,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字眼去谈及。艰涩的说出口后,谁想却惹来他的一笑,眸光缥缈而深邃。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被困在万花城么?”

文七舞愣在那里。难道这还有原因么?

他的笑容悠悠,眸中闪烁的分明是如海一般的柔情。“若非如此,倾城不会心甘情愿的和我回来。她总是那样盲从于自己一时的感情归属,而我,又不想让她的回来太勉强。我要得到的终究是她的心,而不仅仅是她的人。”

文七舞呆滞的听他细诉,却体味不出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这个让她毕生都要仰视追逐的男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无论是江山还是感情,他都可以如此理性的去处置,甚至是精心策划和布置,一步步夺取下自己既定好的一切。那么,天地间究竟有什么会是他想不到的?得不到的?

她再度垂下头,君无缺却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问道:“九歌的死,你是不是很怨恨我?”

她轻轻摇摇头:“我不会恨尊主。永远不会。我想即使是九歌,也不会恨您的。因为我们的生命早已献给了您,如果需要我们付出,我们一定会义无反顾的。”

“但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此刻对我的所作所为很寒心。”君无缺犀利的看着她,“七舞,别骗我,你的眼睛会说话。”'炫fsktxt。com书'

文七舞扬起眸,那样一双坚定的眸子,虽然带着悲哀,但是从来没有动摇过。

“我不是寒心,只是……疲于这一切,如果尊主允许,我想等此战平息后离开海阁。”

君无缺微愣:“你也要离开我么?”这话说出,让文七舞的心头说不出的辛酸。再度摇摇头:“我有我的苦衷,请尊主谅解我不能言明。”

君无缺沉默半晌,霍然起身道:“好!我准了!”短短四个字,他如同从牙根挤出。文七舞幽然一笑,躬身道:“谢尊主成全。”

君无缺不再看她一眼,眉宇间都是不解的怒意,拂袖刚刚走到门口,文七舞道:“夫人的眼睛也许还有治愈的可能。”

君无缺骤然急转身,抓住她的双肩,惊喜道:“真的?”

文七舞冷静的回答:“要等我回到海阁,翻看一些旧的医典才能肯定。”

君无缺点点头:“让她重见光明,我对她承诺过,绝不会让她和黑夜厮守一生。”

君无缺走后,文七舞依然在默默回忆着他这一句对顾倾城的深情告白,她尚还不知道为什么顾倾城会在自己的爱人面前亲手扎瞎自己的双眼,但她知道,若这一生中,能听到君无缺对自己说这样的一句话,她即使是死在他的脚前也会甘心的。

她可能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就让她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吧,她本就是天一海阁的一株海草,不曾带来什么,也不会带走什么的。

面对君无缺质问的眼神,她无法说出自己为何要离开的原因。因为她曾经发誓要与天一海阁生死相随,但如今她要违背自己的誓言了。

喉头一甜,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用袖子擦了擦唇角,看到那鲜红的血液时她的唇边还有一丝微弱的笑。

这几日毒性发作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猛了。

虽然已经从太子变成了皇帝,但是他阴冷狠辣,做事绝决的本性却没有改变。回程的路上她就发现自己中毒了。若她肯回头也许能拿到解药,但她绝不会回去,她心心思念的只有天一海阁和海阁中的人。

此刻总算是赶回到了君无缺的身边,她可以了无牵挂的面对死亡了。但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死状,即使明知自己的死未必会让他怎样挂怀,她依然希望在彼此的心中留存一些美好,独自去迎接死神的到来,而将这个秘密彻底地埋葬在心中。

哪怕他最终会因为误解而恨她,她也不会介意,因为这毕竟让他记住了她,这一生永远的,记住在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名叫文七舞的女孩儿的存在,而不会因为她的死去消退了彼此的情意。

这是文七舞今生第一次对自己至高无上的尊主使用了计谋手段。但她无愧,也无悔。她,毕竟不是武九歌眼中那种不求回报的圣人,她也是平凡的女人,所求的,与一般的女孩无异。只是期待能在自己所爱的人心中争得一份角落给自己,被人永远的想起,永远的怀念着,牵挂着,这便是最大的幸福和满足了。轮回有时候就是一种天命的象【炫|书|网】征。君无缺现在相信这一点了。数日前他还是万花城的阶下囚,而不过几日后,他已经掌握了控制万花城和鞑靼要脉的关键一枚棋子了。

当海月告诉他,顾倾国和鞑靼公主木可兰已经被俘的时候他还有几分惊诧,但当他见到一身狼狈的两个人时,那份惊讶在唇边已经转变成淡淡的微笑。

“少城主,不能不说我们是有缘的,是么?”

顾倾国当初是被海浪击昏后而被天一海阁的人捉住的,从被俘之后到现在,不曾换下湿透的衣服,脸上还有一些被船体划伤的血痕。他无声地盯着君无缺浅笑的眸子,吐了一口血痰在甲板上,蹦出四个字:“成王败寇。”

“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好。”君无缺斥责着身边的海月:“为什么要这样慢待两位贵客?我在万花城的时候他们对我也算是‘谦逊有礼’、‘任至义尽’呢。”那悠然的声音中分明是冷冷的疏离,海月听在心里岂能不明白尊主的心思?一躬身道:“大战当前,属下有些懈怠,‘礼节’的尺寸拿捏不准,让两位贵客吃苦了。”

顾倾国揪紧的眼神中全是愤恨,哼声道:“我只恨我自己,在万花城一念之仁放过了你!”

君无缺悠然道:“那我算是教了你一课,对待敌人永远不能仁慈。”

木可兰忽然大声道:“君无缺,我有句话要问你!”

君无缺看向她:“公主旦讲无妨。”

木可兰昂首道:“你君无缺自命武功天下第一,又是天一海阁的天尊,应该是世人敬仰的楷模了?那你是不是一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

君无缺原本平淡的表情上露出几份玩味,品味着她的话,正色回答:“我想我是。”

“那好!”木可兰正色道:“当初在天一海阁前,两军对峙,你受了重伤,是我让万花城的人退了兵,才保住你和天一海阁的荣誉。”

君无缺轻挑起眉:“公主现在是想让我报恩了?但不知公主交换的条件是什么?君无缺的项上人头么?”

木可兰坚决而清晰的回答:“我要你的宽仁、你的多情、你的放手!”

此话一出,不仅旁边的海月,连君无缺都有所动容。默默的凝视着木可兰依然朝气蓬勃的眼神和英姿勃发的面庞,许久后,他轻轻赞道:“中原和鞑靼两国之内都鲜有你这样的女子。”

木可兰身处逆境,却还能笑出来:“你这算是赞我呢吗?”

君无缺正色道:“公主是个值得人敬重的女子。可惜……”他那缥缈如风的微笑又现,“你终究不能明白这世上的生存法则,不能明白男人为什么会存在于世,江湖在哪里,江湖的意义又在什么?”

木可兰朗朗回答:“我不需要明白这些,我只要知道怎样让自己不虚此生,对得起周围的人就行了。若我今日不幸死去,我可以说我活得光明磊落,对得起身边所有的亲人,朋友。你呢?你行么?”

君无缺又一次默然无语。他没有让自己心底的震撼宣泄于外表。木可兰的话与武九歌死前所说何其相似?为什么这些人都要执著于这些小事之上?对得起别人?要他对得起谁呢?要得到江山,就一定要辜负很多人的。这些道理,难道他们真的不懂么?

他无声的转身,不愿意再和他们谈下去,木可兰却急急的在身后大喊一声:“即使你负了自己,都不应该负最爱你和你最爱的人!”

君无缺在那一瞬间停滞了脚步,但依然没有回头,只是一瞬,然后快步离开。

走出门时,他冷冷的对海月说:“让他们好好的活着。他们不仅仅是这一战胜负的关键,我还要让他们看着我一统天下,到时候他们才会知道自己今日所言是何其的可笑、浅薄!”

海月一点头,迟疑着问道:“尊主会杀了万花城中所有的人么?”

君无缺看他一眼:“你要为顾雪色求情?”

海月不答。

君无缺狭起眼睛:“我记得你从来不为敌人求情。而你,已经算是为武九歌求过一次了。而我,更不喜欢看属下犯两次同样的错误。”

海月握紧拳头,声音暗哑,却有着令他自己都难以相信的勇敢和坚决:“我不是要违抗尊主的意愿,只是……我不能见她死,见顾雪色死,我不能。”

君无缺微有些吃惊的看着他的神情,眸光一沉,竟不再理他,独自走了。

海月在后面想喊住他,却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喊住。而君无缺的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他依然不知道。想到留在万花城的顾雪色,想到她那副倔强的脾气,不由得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若是有机会,他会想尽办法放她逃走。但是无疑经过此役之后,她和尊主的心结会更深。保住她的命,她会无穷无尽的和尊主争斗纠缠,直到生命终止。但若看着她就此死去,他的心中铁定会至痛之极。

好难解的一件事啊。他与顾雪色尚且如此,那尊主和夫人之间又蕴含着多少风浪不言自明了。不由得他再度为那两人的未来担忧。

夫人走了一次,回来了;逃了一次,又回来了。两次都是为了尊主留下来的,而尊主两次为了接夫人回家也不惜拼掉性命,可见他们情意深厚。若换作平常夫妻,历经几劫早应是患难与共,鹣蝶情深了,偏偏这两个人,至今都在为爱恨纠葛而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海月光是旁观已经觉得惊心动魄,若是亲历……谁知道他又会怎样抉择呢?

顾倾国瞥了木可兰一眼,冷冷道:“你刚才不应该求他。”

木可兰漫不经心道:“不求他又怎样?难道你真准备在这里一辈子不出去么?”

“他根本不可能答应你!”顾倾国恨恨的说:“他的心中只有天下,只有杀念,连倾城都说服不了他,你凭什么?”

木可兰俏皮的笑着:“我只凭我的真心。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总比你在这里一副等死的样子强。”

“这时候你居然还有闲心开玩笑!”顾倾国忍了一天,几乎无法再忍耐下去。“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生死?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身处何地?知不知道我们困在这里对于万花城和天一海阁有什么意义?”

木可兰宝石般晶莹剔透的明眸对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顾倾国。虽然彼此双手被缚,但是她的神情还是那样从容。只是听完他的话后,她一惯明媚的眼波却骤然黯淡下来。

“我但愿不知道这一切。更但愿你能忘记这一切。”她幽幽长长的轻叹,让顾倾国一愣。

“还记得你有多久没有对我微笑过了么?”她轻声问道:“或者有多久没和我说过悄悄话了?从我来到万花城之后,我慢慢发现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顾倾国了。我经常问自己,是我看错了人,还是你变了?”

顾倾国嗫嚅了一下双唇,不知为何喉头竟似乎有些哽塞。

“以前你总爱笑的,对着我笑,笑的我心里常常乱极了,笑得我可以抛弃自己的祖国和自己的亲人千山万水跟随你到这里。但是自从你回到万花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总是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也不笑了,心里头装着的似乎只有仇恨,只有打杀,流血。这是你的本性么?难道你原来最爱的就是这些?”

木可兰满怀幽怨的话语让顾倾国无言以对,只能呆呆的听她说下去:

“其实我真希望你和我能一生一世的被关在这里。不要出去,不要去面对外面那些事情了。你还是以前的你,我还是我,咱们什么都没变,就这样相亲相爱的,永远在一起。或者,你随我回鞑靼去,不要再让君无缺和万花城占据了你的心。难道你的心中不是只应该有我一人么?”

顾倾国终于艰难的开口:“阿兰,你不明白……”

木可兰又赫然止住他的话:“你们都觉得我不明白,其实我都明白。只是我不能理解你们为什么为了虚名这样你死我活的拼争?倾城姐姐说,在男人心中,江山永远比女人更值得他们去追逐。就是说,在你们心中,永远爱自己的地位和权势胜过我们了?那上天又为何要造我们女人?就是为了陪衬你们男人的勇敢机智,伟大光辉么?”

“阿兰!”顾倾国想要辩驳,木可兰再度截断:“你若是没有好词儿反驳我,就干脆什么都不要说,免得让我更加寒心。”

她嘘了一口气,靠着船板喃喃道:“原本我以为这一场仗君无缺一定会赢的。因为他比你们无情。他连倾城姐姐的心都会伤,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可是他竟然会只身跑到万花城去抢顾倾城回去,让我又不解了。他究竟是爱她的?还是不爱?爱的又有多深?多重?爱一个人,不是应该让对方快乐么?为什么要伤害彼此那么深呢?为什么?”

她咬着嘴唇,百思不得其解。

顾倾国遥遥看着她娇憨的女儿态直到此刻还流露无遗,眼中渐渐有了柔和的光芒。与她相识相知时的美好与甜蜜,一点点浮现上心头。

没想到,在风景旖丽的万花城中,他丢失了自己,却在这狭小拥堵,破烂不堪的船舱中却重拾起心中那份快被遗忘的柔情。

他很少为她考虑过。她是鞑靼的公主,为他做了多少牺牲。他不是没有看在眼里,只是不肯深想。怕什么?怕动摇自己的某些决心,还是怕柔情瓦解了自己坚强的意志?

“阿兰,对不起。”他情不自禁的低声忏悔让木可兰一颤,两人凝眸互望,那一刻,彼此之间没有战争的阴影,只有相知相许的一份深情。但这一刻毕竟不是永恒,来得太过短暂。即使是他们自己,都很难抓住。

命运就如同这条小舟,不知道要将他们带向何方。

武九歌的遗体被一卷白布包裹,由几个人抬着小心的放入大海之中,

看着那白色的影子孤单而模糊的消失在海水的深处时,文七舞的脸上只有一层淡淡的迷惘。相识十几春秋,一朝生死离别,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心情,这样的局面。

转身时,她突然抑制不住再度喷出一口鲜血,虽然是用袖子遮掩,但还是被在旁边的天风看到,一惊之下扶住她虚弱的身体,问道:“你怎么了?”

她一笑,并未向他掩饰:“毒。而且毒已入了心肺。我活不了多久了。”

天风定定地看着她,问道:“你告诉尊主了么?”

文七舞忙道:“没,不要告诉尊主。我已经对尊主说了,此次回海阁之后,我会退出。”

天风冰雪般的双眸中有着关切和不解:“你要让尊主误解你,然后这么独自去死么?”

文七舞微笑道:“天风,我知道你并不能理解我,但请你代我保守这个秘密,帮我在尊主面前隐藏这个秘密。我在他面前本已毫无秘密可言了。就让我自私一回吧。”

天风望定她的眼睛,甲板上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了别人。相识这么多年,似乎两人极少有这样单独相对的时候。

若谈及命运,其实彼此有着太多的相似,都是自幼父母双亡被天一海阁收留抚养长大,都是身为海阁使者征战东西,同样都是所爱非人,注定一生的痛苦。虽然从没有当面谈开,但是,彼此的心情对方都能明晰。再多的感情和言词似乎都已不再重要。

天风握紧她的手,说了一句:“你要保重,好好活着。”

文七舞轻轻闪动着睫毛,有泪晶莹如玉,一笑而落。

天一海阁已经攻破了万花城的外城。士兵如潮水一样涌进城中,战争最不可避免的一幕终于来到。

君无缺坐在一匹战马之上,如天下的君主高扬着头,唇角还是那一缕淡淡的,鄙睨的轻讽。

此刻,没有人们想象中的拼斗,流血和厮杀。天一海阁的兵士队列整齐,寂静无声的一排排,一列列在城中步步前行。万花城的守军也同样在一步步无声的后退。他们彼此都在等待,等待自己主人最后的命令。

海月看向君无缺:“尊主,这里无需缠斗太久。顾三清已经逃进内城。估计会潜伏在琼花楼中。”

君无缺轻舞了一下马鞭,从容的下令:“这里交给你了。若他们肯投降便无须见血。”

海月一愣,为了他这句突如而来的仁慈有几分吃惊,待到君无缺绝尘而去时他才骤然发现在海阁大军的最后一排有一辆轻罗伞盖的马车正停在那里,马车的幔帘在微风中轻扬,若隐若现地透露出里面一道纤细优雅的身影。

顾倾城就在那里。她逃了那么久,还是没有逃开这一切。即使不用看了,但流血的声音依然会响彻心扉。她如何能逃得开内心的魔魇,人世的一切?而她的孩子,更被上天钦定会以这一场血战作为人生序幕的开始。

她摸索着掀开车帘,知道文七舞就在外面,低声道:“七舞,跟上去。”

文七舞微怔:“您要做什么?”

“跟着无缺。”顾倾城薄纱一般的双眸中向来是看不见底的忧郁和无边的悲怆,然而今日,那里面空空荡荡,没有泪也没有悲,她只是那样平淡的下令,平淡的寡绝无味:“跟着他,他会去琼花楼的。”

文七舞轻声反问:“您,真的要去‘看’么?”

顾倾城淡淡的回答:“这是他一直想让我面对的。我既然决定来了,就不会再躲。我的亲人,无论生死,我都要陪着他们走完最后的一程。”

文七舞猛然觉得有些激凌,为了她话中竟有一分让她觉得晦涩难解的味道而困惑。似乎她所说的最后一程不仅仅是指万花城的人,还包括她自己……

君无缺一扬袖,拦下了蓄势待发的天风。向来冷静的天风此时的双眸中有着异常的兴奋,如豹一样的凶悍,而没有了平时的沉稳。

“不要急。”君无缺悠然的声音平抚着他的情绪,“顾三清今日已逃不掉了。”那淡淡的宣告在江湖中的地位无异于朝廷的圣旨,每一字都代表着不可动摇的自信。

面对着近在咫尺的琼花楼,君无缺其实也绝难如自己表面所表现的那样平静。这座琼花楼将会是他了结一切的地方。踏前一步,再一步,连心跳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如此清晰。

转过那一道月亮小门,有些令人吃惊的是看到门口伫立着十几位异族男子,手持短刀,怒目而视。阿布杜就站在那十几人中间。

“鞑靼王子亲自出马了吗?”君无缺笑道:“万花城是在做最后的努力,考验我对鞑靼会有多少顾虑?”

阿布杜凝眉沉声道:“你我不用多说废话,即使知道我胜不了你,我也不会苟且偷生。鞑靼没有求生的懦夫,只有战死的勇士!”

“生与死要看值不值得用所谓的尊严交换。”君无缺淡淡道:“王子和这场战役本无关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现在走掉,我会放过你。既往不咎。”

天尊言出令行,这几句话如山岳不可动摇,天下也无人可以质疑。但阿布杜只是哼哼两声,“我不信你们汉人的话,更不会走。要走,我要带我妹妹一起走!”

“木可兰公主么?她的去留我无法代她决定,不如你自己和她谈。”君无缺一笑,轻轻扬手,从后面推过一辆马车,木可兰赫然就被锁在马车之上!

“阿兰!”阿布杜情不自禁脱口而呼,马车上的木可兰在这一刻眼眶竟有些湿润:“大哥,这是你来万花城后第一次这样称呼我。你知道我等了有多久么?”

阿布杜遥遥望着妹妹那褪却了光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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