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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血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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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衫客接口说道:“谁推选他,谁去赴宴好了,我只要把敝派祖师牌位还我,其他的与我无涉!”

除了崆峒派金蟾真人外,几乎没有一人愿意推选笑面阴魔为武林盟主。

追魂叟忽然制止众人喧哗,冷冷又道:“现在,请各位在誓约上签字,那位先签,就先奉还那位所需之物……”

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张羊皮纸来,平铺于正中桌上。

在座各人,你看我,我望你,俱都踟蹰不前。

突然,太真子沉声说道:“还是先请笑魔出来再说!”

黄衫客一拍桌子,道:“签他娘个鸟,再不喊那魔头出来,俺就让你先尝尝铁拂尘的滋味!”

说罢,霍然立起,同时,自背后取下仗以成名的铁制拂尘,虎视眈眈地,凝视着追魂叟,大有不惜一拼之势。

这时,群情激动,纷纷站起,准备应变。

追魂叟与金蟾真人相互一使眼色,缓缓向门边退去。

太真子首先离座,高声说道:“尔等若弄鬼,休怪贫道手下无情!”

追魂叟阴鸷地一笑,道:“好!你们且请稍待,本座去请魔主来——”说着转身离去。

金蟾真人也在同时,身形一幌,纵出门外。

他庞大的身躯方才纵出,那道重逾万钧的石门,已然“轧轧”合起。

太真子等发觉时,已然是晚了一步。

几人在厅内乱作一团,拳打足踢,试着找寻出路。

然而,盏茶时光过去,众人才知出困无望,不禁连声长叹,颓然坐于桌前。

陡然厅中角落处,有无数蜂窝之类的东西,向外冒出缕缕白色轻烟,渐来渐浓,最后,整个厅中全为白烟弥漫。

起先,众人不知这白烟究有何用,但觉不似一般烟雾那样呛人,嗅入鼻孔,具有一股淡淡地幽香,甚是好闻。

太真子心中忽地一动,连忙说道:“各位赶快闭住呼吸,这烟有些不对……”

众人似也察觉,各自禀恃内功修为,增长气行功。

虽然,短时之内,可保无虞,但是时间一久,那后果将是不堪想象。

是以每个人虽是力持镇定,仍不免忧形于色,暗暗焦急。

约莫过了盏茶光景。

厅内全为烟雾充斥,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众人虽然坐于一处,但彼此却无法看见,又因顾忌烟毒也不敢开口说话,只有听声辨位,默察各人动静。

这时,黄衫客忽然大喝一声,奔至石门,双掌猛力推去,同时,大声骂道:“笑面阴魔!快来开门俺要跟你斗斗,你想做盟主,就别缩着脖子装乌龟!”

一阵追打石门的声音之后,接着“噗通”一声闷响,随即又归于沉寂。

太真子见黄衫客晕厥倒地,摇了摇头,在心底暗叹一声。

时间,在静寂中,缓缓逝去。

每个人都强自支持着,坚持最后的一刻,显然,这些人都在死亡的边缘上,挣扎,挣扎。本书由fsktxt。com提供下载

#炫#蓦地“哗啦”一声,随着是一声清脆地欢呼!

#书#太真子等霍然而起,摸索着向发声处缓缓走去。

#网#众人来到近前,隐约看出石壁上,现出一个半人大的洞来,碎石尚在不停下落。

他们绝处逢生,俱皆大喜过望,鱼贯钻出洞去,洞外虽然也为烟雾所罩,但却甚为稀薄。

太真子等虽隐约看出有两人侧卧于地,但因有关多人生死,是以未加细察,急匆匆向前奔去。

待来至石顶层时,太真子等合数人之力,硬将莲座处地面震开。飞跃而去!

原来侧卧地下的两人,正是岳霖同着杜若君;敢情他俩交替以金刀向石墙挖去,许久之后,好不容易挖开约半人大的一个石洞,二人齐声欢呼,不妨浓烟袭来。

二人既无经验,又不谙烟雾性质,是以连吸数口之后,随即晕倒于地。

半响之后,二人始悠悠转醒。

岳霖见杜若君面泛桃红,双眸水汪汪地,呼吸紧促,娇躯似也在微微地颤抖!

杜若君望着岳霖,见他双目火赤,嘴角含着轻佻的笑意大感不解。

杜若君紧随在后!

大厅内烟雾早散,重门紧闭,却见一黄衫人倒于地下。

正在二人迷茫,诧异之际!

石壁四周,忽然现出十二道小门,那门轻轻向旁移去,每个门走出一位美似天仙,全身赤裸的女子。

她们向四周打量一眼,然后,淫荡地笑了。

笑声未住,臂波乳浪,鬓影四飞,直向岳霖扑了过上……

第六章  连环毒计

这十二个女子婀娜娉婷,摇曳生姿。

自如羊脂的皮鹰,真个是吹弹得破。

那宛如新剥的鸡头之肉,粉白相间,高高耸起,平滑地小腹,光滑圆润的蛮腰,扭呀扭的,还有那时隐时现的消魂处……

阵阵幽香,轻轻送来,她们,柳腰款摆,掀起一片乳波臀浪。

她们,眼梢含春,嘴挂媚笑,妖冶地,淫荡地,肆无忌惮地笑着,笑着……

岳霖双目火赤,心头狂跳,他为眼前这神奇而美妙的景象所惑,怔怔地,霎也不霎地望着她们。

这时,他神智虽然尚还清醒,但是,已无法压制那燃热的欲火。

他只觉心头奇痒,恍似蚁走虫爬。

接着,一阵燥热,自丹田散发,瞬间布满全身。

顿时,他感到血脉贲张,下体起了异样。

但是,他眼中所见,不是那些淫荡、妖媚的女子,他所看到的却是曾与他春风一度的杜若君。

他望着杜若君那苹果似地双颊,水汪汪地美目……呼吸紧促,娇躯微颤,满面渴求之色……

他,丹田起火,胸中燃烧……

他,像似着了魔一般,疯狂了!

他,迅捷地,撕去她的衣衫,亵裤……

他,一式“饿虎扑羊”,腾身而起……

杜若君赤裸裸地,跌卧在石地之上。

她,秀目之中,欲焰如炽……

她,如饥如渴,宛似变了一个人,曲意求欢!

她,媚眼轻合,益发激起岳霖的欲念。

她,娇躯微挺,向上迎来。

于是天地覆合,接着风狂雨暴。

“啊!啊!”

“嗯!嗯!”

婉转娇啼!气喘吁吁!合奏出一阕人类原始的交响曲。

云天色变!大地昏黯!

他们已不知身外另有世界。

那十二位美女,早柳腰款摆,媚眼斜飞,改向倒卧于门内的黄衫客,笑盈盈地缓步逼去。

这些女子似受余烟之毒所染,围在黄杉客四周,呆立片刻,始蜂涌而上,七手八脚地把他剥了一个精光。

黄衫客为毒烟浸淫过久,瘫痪当地,但他并未失去知觉,他知道已着了魔头的道儿,是以心中惶急万分,暗道:“杀戏固然早开,色戒却绝不可破……”

他增长目垂帘,牙关紧咬,肌肉扭曲,胀得脸孔通红,甚至连光秃的头顶,都在冉冉冒着白气。

显然,他正在拚力克制那“欲火”的焚烧……

这时,站在他腰边的那个少女,见他这付模样,逗得兴起,再也忍耐不住,身形一晃,作势欲扑。

就在她身形甫动之际,左侧一位少女,忽伸手拉住她,道:“晓云!你急什么?头箸应该让大姐!”

被称为晓云的那个少女,闻言后,满面羞惭,粉颈低垂,连退两步,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少女,忽排众上前,翻身扑了过去。

黄衫客浑身一震!

久经压制的“欲火”,直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其余的少女,一边在旁观战,一边不住地彼此调笑着。

黄衫客幼习玄功,至今犹为童身,对这从所未有的经历,心神俱都陷于无比的颤栗中……

他,费力地迎拒着对方的全面进攻。

恍惚之中,他觉得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将他高高举起,然后,向上推送,渐推渐高……

他,呼吸紧促,脉膊加快……

直到他的躯体骤然爆炸,炸成碎片,纷纷下降……

他像自高空跌下,坠入无底的大海。

啊!末日来临,生命已至极限!

他感到一阵颤抖地窒息……

接着,身上的压力消失了。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

陡地他感到左右“乳泉”,及腹下“丹田”,被人轻轻一点,于是,他又有一种莫明地亢奋。

又是一个重力压来!

他再次跌落于虚无飘渺地境界里。

升高,再升高;下沉,又下沉!

终于,沉入了十二层地狱之中。

杜若君正载浮载沉,于一池春水之中,随波逝流,飘荡,迎着那层层起伏的浪花。

最后,她已无法支持,他感到筋疲力竭……

突然,她四肢疲拳,一阵麻痹,通过全身,陷于半昏迷的呻吟之中。

有顷!春水,浪花……都已成为过去。

岳霖和她,静静地并卧地上,等待从垂死中,慢慢复苏……

大厅之内,春意正浓。

许久……许久,陡然,岳霖霍地坐起,望着娇庸无力的杜若君,不觉豪性勃发,他身躯微挺,再次扑上——又是一番风雨。

当他从“死亡之谷”,回到现实时,蓦听一阵“格格”地娇笑声。

笑声之中,充满了淫荡、迷惑、与挑逗。

岳霖悚然一惊,顿时自混沌中清醒过来。

他怔了一怔,立即游目四顾。

只见黄衫客正赤裸裸地坐于当地,两眼瞪得像锕铃似地,惊诧万分地环视着身前的少女。

那些少女或蹲或立,你一言,我一语,尽情向他挑逗。

有有甚且伸出纤手,在他身上一阵摸索。

秽语声,淫笑声,混成一片。

岳霖回首望了杜若君一眼,恍然大悟,暗道:“原来中了魔头的谲计,可怜黄衫客,竟被她们凌辱成这付模样,真是可怕;……”

谁料!他一念未已,蓦见黄衫客双目一闭,铁掌疾翻,猛向自己“天灵”击去。

岳霖惊呼一声,身形飞跃而起。

然而,为时已晚!

黄衫客已是脑浆进裂,尸横就地。

一代高人,就此溘然长逝。

环立于他周围的少女,也不禁花容各变!

岳霖怔怔地望着黄衫客,见他死状厥惨,不禁一阵黯然,随即一腔悲愤,化作无名怒火。

他仰首凄厉一声长啸!

啸声未住,那些少女已自惊觉。

各人脸堆媚笑,向他四周围来。

岳霖怒恨交加,挥手便是一掌。

接着,杜若君也急跃而起。

一场搏斗,旋即展开!

但是更凶险,更紧张的比拚,早在“扇子崖”顶相持多时——

扇子崖,无数牛皮帐蓬环绕的空场之上。

这时,正在相持不下!

笑面阴魔两侧,分立着追魂叟、金蟾真人,以及四个蒙面的黑衣人。

三丈开外,并排伫着太真子等七大门派掌门人。

他们身后两丈余处,站立着数十位江湖高手。

个个怒目圆睁,凝视着笑面阴魔。

双方僵持着,空气益形紧张。

突地,笑面阴魔哈哈一声怪笑,右手一指身后旗杆上所挂布袋,双目炯炯地望着众人,语带威吓地道:“你们再不答应,我就将这些东西全都毁掉,让你们无颜面对祖师,更无法向门下弟子交待……”

太真子等人,面色铁青地,望了他身后布袋一眼。

各人虽是神色不定,但却没有一人出声答话。

气氛愈显凝滞,每人心头都似压了一块重铅。

笑面阴魔冷目如电,交替地望着每一个人。

沉寂,沉寂,沉上得令人窒息。

蓦地,笑面阴魔一声厉喝,道:“点火!”

追魂叟应诺一声,向后退去。

太真子等人,心头俱是一震!

惶急万分地,注视着追魂叟的一举一动。

这时,追魂叟来到旗杆之下,望了望悬空吊着的布袋,阴鸷地一笑,随将旁边的一堆干柴,移至布袋之下。

他回头向太真子等人望去,右手倏伸,向腰间微探,一个火熠子,已然握于他的手中。“刷——”

火熠子随风燃着,追魂叟面带诡笑地,望了各人一眼,然后,将火熠子丢扔于干柴堆中。

干柴烈火,一燃即着。

太真子等已是忍无可忍,一声长啸,先后扑将过来。

笑面阴魔向身后一打手势,率先推出两掌。

他身侧的蒙面人,八掌齐举,猛然向前拍去。

崆峒掌长金蟾真人,老奸巨滑,他既不敢抗命于笑面阴魔,又不顾公然与七大门派为敌。

他心念一转,双足急点,冲霄而起,直拔起三丈多高,半空中身形微旋,轻巧地站立于旗杆顶端。

太真子等这时已是情急拼命,奋不顾身。

有的扬掌击敌,有的形同疯狂,直向悬空无吊的布袋扑去,对攻来的掌风,竟是相应不理。

“蓬!蓬——”连声暴响过后,笑面阴魔惊讶地傲立原处!

四个蒙面人,俱各退后五步。

太真子等前扑的身躯,又被逼得退回三丈以外。

他们——满脸骇异之色,怔怔地望着笑面阴魔。

太真子心急宝物被焚,刚一落地,随即腾身又起,再次扑去。

此时,那堆士柴已是烈焰腾空,浓烟滚滚。

同时,一根火信,“嗤嗤”作响,冒着青烟,顺着旗杆,由下向上,一路着去。

追魂叟正自望着那逐渐燃烧的火信,嘴角挂起一抹诡谲地笑意,突地,他遽感身后劲风袭来,连忙旋步回身,劈出一掌。

太真子身在空中,见状也忙攻出一掌。

追魂叟诡笑声中,藉势飘退丈余。

太真子则疾然落于当地。

笑面阴魔“嘿嘿”一声冷笑,侧首对蒙面人道:“传令各哨。不得放走一人!”

四个蒙面人,颔首称命,分向四处急奔而去。

其余六位掌门人,一见蒙面人离去,追魂叟正与太真子对恃,各人虽未说话,心思都是一样,忖道:“若是单打独门,没有一人是魔头敌手,现在他党羽已去。自己这边已有七位武林高手,何不给他来个联手合攻?只要先将这魔头制住,何愁祖师灵牌不能取回?良机不再,称纵即逝……”

他们六人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举步向前逼去。

笑面阴魔回头向柴堆火信望了一眼,随即身形微侧,飘退丈许,双目凶光闪闪,厉声道:“各位以为仗着人多势众,就可夺回所需之物吗?嘿嘿——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会让你们如此轻易地取去吗?”

说罢,仰天一阵大笑。

六位掌门人一听,倏然止步,相互望去,彼此都是老脸微红,俱皆惭愧自己想法天真,这魔头如果没有把握,竟会这般放心大胆?

不禁满腹疑云,却步不前。

笑面阴魔笑声方位,冷眼望着六人,状至得意。

追魂叟这时坐在柴堆的另一端,高声说道:“魔主!对付这些沽名钓誉的所谓名门正派,您若心存厚道,定会后悔的,俗云:纵虎容易……”

他话未说完,陡然传来一个破锣也似的声音道:“住手!”

在场之人,都是一惊!

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只见五六丈处的一堆乱石后,走出一个吊眉斜目,魔鼻削腮的少年来。

他身后五尺处,紧跟着一个身着甲胄,头顶钢盔,手执一柄长剑的武士。

来人正是谋杀义兄弟中原四侠——老二,窃夺“红唇图”的铁掌邬良之子——小淫虫邬善。

他身后跟着的是“九幽帝君庙”中的四将军之一。

太真子等几位掌门人,早在“九幽帝君庙”时,都曾见过这四大将军,后来突然失踪,没想到会在此地出现。

所有的目光,齐都凝注在这二人身上。

小淫虫邬善,大摇大摆的来到众人面前,呆头呆脑地望着一个人。

当他与笑面阴魔的目光相接时,不禁机伶伶打了个冷颤,心道:“我的妈呀!这人的眼光好毒!”

他心念一转,为了免吃眼前亏,连忙自怀中取出“红唇图”,双手捏住两角,在胸前一展,高声说道:“喂!你们可认得这东西吗?”

说着,斜睨着场中诸人。

这时,众人见他亮出的那方绢帕,竟是威镇江湖地“红唇图”时,俱各神色一变,不约而同的惊呼道:“啊!红唇血印——”

笑面阴魔眨了眨眼,不觉轻喟一声,感叹功败垂成,目中凶光立敛,缓缓向后退去,同时意味深长地望了追魂叟一眼。

追魂叟本待破口大骂,忽见“红唇图”迎风一展,又见笑面阴魔眼色,立即会意,也亦步亦趋,跟着退开。

八大掌门人,包括立于旗杆顶端的金蟾真人,不知这二人究竟是敌是友,是以齐都凝神注目,怔怔地望着那方“红唇图”。

这“红唇图”在武林中,具有无上威信,因为它代表九幽帝君,此图所至,即如九幽帝君亲临一般。

虽然,九幽帝君在江湖中,一直是位谜样的人物,行踪飘忽,出没无常,即当今武林中的顶尖高手们,见过他庐山真面的,也是绝无仅有。

所谓: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当“红唇图”乍一出现,就连这野心勃勃,企图雄霸武林的笑面阴魔,也不由狂态尽敛.垂手退后。

这时,小淫虫邬善一见众人神情,已知被这方绢帕震住,心中那份得意,就不用提啦。

他神气活现的扫了众人一眼,道:“护法何在?!”

那身着灰甲的将军应喏一声,恭身答道:“静倏令主法谕!”

小淫虫邬善趾高气扬地,慢慢收起“红唇图”,道:“先给本令主把那布袋取下来!”

“是——”

话声未落,随见人影幌,已向悬吊的布袋扑去。

一直立于旗杆顶端的金蟾真人,心机甚深,这时,忽见笑面阴魔和追魂叟缓缓退走,已知不妙,当下,足下轻点,袍袖微拂,宛似“大鹏展翅”,缓缓向场中落下。

铜面将军正自前扑,不妨桅杆顶上一团黑影,忽然凌空扑下,连忙身形一挫,斜刺里掠出丈余。

他足方落地,铁臂双挥,疾向那团黑影击去。

金蟾真人一面向下飞落,一面目注着逐渐远去的笑面阴魔和追魂叟二人,心中暗暗忖道:“这魔头不知又在弄什么玄虚?如此看来,此处不可久留……”

他一念未已,蓦觉一股大力,自身侧袭来,不禁大吃一惊!

半空中,他身形疾旋,想要藉着那股劲力,向外飘退。

谁知,那股劲功刚猛,威势绝伦的狂风,已刻不容缓地击中他的后心。

“蓬——”

但见金蟾真人庞大的身躯,直被震出三丈以外,“拍嗒”一声,摔落地下,昏死过去。

除了小淫虫邬善之外,其余各人都不禁一声惊呼:“啊——”

铜面将军满面肃容,狞恶地望了众人一眼,然后轻呼一声,转身又向悬吊的布袋走去。

太真子似是有所发现,惊异地“咦”了一声,道:“呃——笑面阴魔怎地不见了?”

“啊?真的,这魔头那儿去了?”

“追魂叟那厮,也不知去向……”

“小心有诈!”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就在那最后一人话声方吐,“诈”字音未落之际,陡闻一声震天巨响!

“轰轰——”宛如山崩地裂,但见沙飞石走,断枝飘舞中,混合着声声惨嚎……

远处,两条人影,一闪而没。

“扇子”崖被预伏的“地雷”爆炸得摇幌着、坍泄着。

口口口

神秘之宫,陡然传出一阵钟声,钟声急促,响亮,四周群山回应。

笑面阴魔和追魂叟二人,惶急万分地向前飞跃,直奔“神秘之宫”。

追魂叟边走边道:“魔主!这钟声至为紧急,莫非有人潜入了宫内?”

笑面阴魔沉吟地道:“我也觉着奇怪!这种紧急讯号。非至内宫危急时,不准轻用,怎么……不可能有人潜入呀?!”

追魂叟忽有所悟地道:“啊!对了,不要是那个黄衫客吧?”

笑面阴魔闻言一怔,旋即摇摇头道:“不至于,凭他的两下子,决不是‘十二金钗’的对手,但耽心太真子何以会由秘室出困,说不定……”

追魂叟恭敬地讲道:“属下亲目所见,不知他们何以竟从‘扇子崖’后山翻来,那条暗道,除了内宫之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

笑面阴魔侧首望了他一眼,道:“那么,这件事我们得去查查——”

追魂叟呐呐地道:“那个姓岳的娃娃……”

笑面阴魔颔首说道:“呃!我看……恐怕也早已逃走了……”

追魂叟还想再说什么,但终于忍住了……

这时已然进人宫内。

笑面阴魔冷冷说道:“现在你就去查看那条暗道,内宫之事,我自会料理。”

追魂叟喏喏应声,随即转向右首的甬道走去。

笑面阴魔穿过两层院落,已知宫内大厅生变。

他此刻已忖知必定姓岳的娃娃,和……

他想至此处,情不自禁地浑身一震!

于是,他加紧脚步,直奔大厅。

果然,他一掀机扭,尚未跨进厅门,倏闻一声惨呼!

他大喝一声,飘身入内。

但见“十二金钗”,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了血迹斑斑,死状厥惨。

尚有三人正在负隅顽抗,作困兽之斗。

岳霖双目火赤,杀机正炽。

杜若君蜷卧一隅,花容惨白,唇角挂着一缕血丝……笑面阴魔心头一凛,轻轻地叹息一声,同时挥退剩余的三人。

岳霖一见笑面阴魔骤尔出现,哈哈笑道:“魔头!难为你敢现身相见,哈哈——你叹什么气?是惋惜这么多贱女人都变作了红粉骷髅吗?”

笑面阴魔双目之中,凶光陡炽,厉声喝道:“闭嘴!”

岳霖冷笑道:“我不怕你老羞成怒,老实说,我自进入这‘神秘之宫’,就没打算活着出去,魔头现在话已说完,快点纳命来吧!”

笑面阴魔冷冷地道:“老夫告诉过你,你报父仇,找错对象了。”

岳霖一想到父亲惨死的情景,不禁目眦欲裂,凝注着笑面阴魔狠狠说道:“哼!你用什么证明不是你杀的?就凭一句:‘记忆所及,没有杀过此人。’这么一句话。就能推诿得掉么?”

笑面阴魔气愤地道:“娃儿没有根据,没有事实,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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