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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苗神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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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慌急之下,忘记了师兄乃聋哑之人,失声叫了出来。

“虬髯神判”缓缓的转过身子,摇摇头指着云床上一张白笺。

傅玉琪趋前望去!

只见一张半尺长短的白笺之上,写着几行潦草的字迹,写道——字谕奇、琪知悉:余有要事下山一行,如果三个月内,仍不返回,请拆阅云床左侧存放密简,照简行事,不得有违!

罗乙真傅玉琪一望之下,已看出是师父手笔。

探手向云床左侧摸去,果然摸出两封白简,上面早有排编号数,并注明拆阅日期,和不得提前拆阅的手谕。

他默忖那第一号密封之开启时间,正好在三个月后。

“虬髯神判”看过那两封白简上留字之后,不断的摇头叹气,他似乎有着无穷的感慨,只苦于口不能言,无法说得出来。

傅玉琪自被罗乙真救到黄山“白象崖”就未见过师父离山过一次。

如今骤见罗乙真留下手谕而去,说不出心中是一种什么滋味?

他虽知师父玄功已满,武学精博,绝不会有什么差错之事,但心中仍不禁有一种怅惘之感。

他捧着两封白简,呆站了良久。

忽然心中一动,暗道:“静心师叔或知师父行??我何不跑到静心师叔处一问究竟?”

心念一转,当下用手势告知了“虬髯神判”两人相处十余年时间,经常用手势传达心意,如遇上用手势无法表达的事件,才用书写之法表达。

“虬髯神判”自受“玉蜂娘子”毒伤之后,不但落得了口哑耳聋的残缺,就是机智方面亦受极大的影响。

虽没变得浑浑噩噩,但已不复是机灵无比,豪气干云的性格。

他瞭解了傅玉琪心意之后,点点头。

在地上写道:“静心师叔居住之所,虽然离此不远,但却从未见任何人擅自入过那杂林一步,去时千万小心。”

傅玉琪随手在地上写了:“我会留心”四字,立时向峰下奔去。

他心中惦念师父,一直向那片杂林之中奔去,那杂林虽和他安居的茅舍相距很近,但他却从未涉足其间一步。

是以在奔近那杂林之时,陡然放慢了脚步,顺着入林小径,缓缓向前走去。

这片杂林,满生着各色各样的松、榆、杨、槐等树木,无所不有,间杂青草野花,一道羊径,由林中盘绕而入。

傅玉琪顺着羊径深入有百丈之后,景物忽然一变。

触目缤纷山花,低头短草如茵,眼前已不见那种杂生林木。

一片绿篁,环绕着一座茅舍,数支小鹿,往来驰骋在青草地上,那高大的黑毛猩猩,却站在翠林作成篱门旁边,望着傅玉琪,裂着阔嘴,露出满口森森白牙。

忽听它吱的一声怪叫,飞身疾跃,迎着傅玉琪奔去。

傅玉琪目睹它奇猛的来势,只停步戒备,潜运功力,蓄劲双掌。

哪知黑毛猩猩在距离傅玉琪三尺左右时,忽的收住了急冲之势,裂开大嘴,吱吱怪笑,手舞足蹈,形状十分快乐。

傅玉琪散去运蓄在双掌的劲力,暗道:“原来它是来迎接我。”

心念未息,突见黑毛猩猩裂开的大嘴倏然一合,手足也同时停了下来,双睛圆睁,不停向四周张望,忽听它长啸一声,疾向正南方向奔去。

傅玉琪虽然看得有些奇怪,但因心中惦念师父安危,无暇深思,直对那翠竹环绕茅舍走去。

忽听那依依绿篁环抱的茅舍中,飘传出两声悠悠钟响。

那钟声并不很大,但却声声扣人心弦,只听得傅玉琪心头一震,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紧接那钟声之后,杂林外响起龙吟般的长啸之声,划空而来,绕耳不绝。

傅玉琪回头望去,但见那黑毛猩猩只余一点黑影,闪了一闪,隐入林中不见。

他已警觉到事非寻常“白象崖”如非来了强敌,亦必到了武林高人。

果然那长啸之声甫落,翠竹篱门内首先跃出来劲装佩剑的贞儿。

她一见傅玉琪,似乎微感一怔,但随即恢复了镇静之色,两个急跃,已到了傅玉琪身侧,微微一笑,道:“你跑来干什么?”

傅玉琪道:“我要晋谒静心师叔,有要事请示!”

贞儿道:“师父早课未完,你先到我的房中小坐片刻,待师父早课完毕,我再带你去晋谒她老人家。”

傅玉琪心中惦念师父出走之事,恨不得立刻见到静心。

听完话不禁一皱眉头,但他又不敢勉强贞儿,只好长长叹一口气,道:“师叔既然在静坐用功,我自然不敢勉强求见他老人家,不过……”

贞儿盈盈一笑,道:“什么事把你急得这般模样,是不是罗师伯差遣你来的?”

傅玉琪道:“正是为师父之事,我才来求见师叔!”

贞儿微感心头一震,道:“怎么?罗师伯出了什么事啦?”

傅玉琪道:“我今晨去师父静室请安之时,见到了师父留下了一纸白笺……”

贞儿惊震的啊了一声,道:“不错,留笺之上,又未说明他行?何处?为何而去,大师兄和我都很焦急,因而才冒昧求见静心师叔,想从她老人家口中,探听一些消息。”

贞儿道:“师父自‘红花潭’归来之后,就未离开这养心庐一步,罗师伯亦未来过!”

她微一沉吟又道:“你可是一个人到这里来的吗?”

傅玉琪还未答话,忽听静心的声音,自两人身侧响起道:“你师父暗追‘东岳散人’和‘玉蜂娘子’的女儿去了!”

两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静心道袍飘风,停身在三尺左右之处,两人只管说话,竟不知静心何时到了身旁?

傅玉琪急急的拜伏地上,道:“这么说来,家师行?,早已告诉师叔了?”

静心微微一笑,道:“你师父做事,一向独来独往,从不肯和人结伴相商,我说他去追‘东岳散人’和‘玉蜂娘子’的女儿,只是猜想之词罢了……”话至此处,笑容突然一敛,脸泛怒色厉声喝道:“什么人敢来我养心庐前撒野?再不现身相见,贫道可要……”

一语未毕,突闻大笑震耳,遥遥传来一个洪亮之声,接道:“形将就木之人,还有这样大的火气,我偏不现身相见,看你能把我生吞下去不成?”

静心似已听出来人是谁,脸上怒容顿消,道:“饿不死的穷秀才,你跑到我养心庐来干什么?”

但闻来人大声叫道:“不得了!你这穷凶极恶的毛猴子,看我穿的衣服破是不是?惹得我动了火,拔光你一身猴毛……”

静心微微一笑,道:“贞儿,快把大黑唤回来!”

贞儿笑道:“大黑绝不会真的拦阻他,一定他自己在逗着大黑玩呢!”说完话,捏唇一声清啸。

只听吱吱几声怪叫过后,那黑毛猩猩应声而返。

回奔之势,迅快异常,眨眼之间,已到了贞儿身侧,双手各举一个大桃子,不停的跳来蹦去,沉沈怪笑。

傅玉琪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百绽蓝衫,头戴方巾的中年文士,缓步而来,看上去他举步十分缓慢,但来势却迅快至极,转瞬之间已到了数尺之内。

静心立掌当胸,笑道:“难得!难得!你这馋嘴的穷秀才,竟肯光顾我这山野茅庐,不过,我这洗心庐,可没有美酒好菜招待你。”

那中年文士哈哈一笑,道:“讨饭的进了姑姑庙,在门外我已经折叠起肚肠了……。”

贞儿忽然盈盈一笑,接道:“要是穷师叔肯把你那独步江湖的‘伏龙八掌’传我,我就替你做几样可口的海鲜,再到‘白象崖’罗师伯处,替你要一罈杏花酿来,让你好好的吃上一顿。”

静心侧脸望了贞儿一眼叱道:“你高师叔的‘伏龙八掌’和二十四式‘天星笔法’乃江湖不传之秘,你这孩子怎么能随便要人传你?”

哪知中年文士忽然一整喜笑脸色,道:“你不用激我穷秀才,我这‘伏龙八掌’和二十四式‘天星’笔法,虽不及你那扬誉武林数十年的‘流云剑法’但也算是江湖上小有声誉的武学,虽然说不上是独步武林的不传之秘,可是也不肯轻易传人,如今看在你的面上,我就一古脑儿传给贞儿如何?”

静心听得怔了一怔,道:“什么?”她虽字字入耳,但仍然不敢相信。

贞儿却早已听得雀跃三尺,扑身拜倒,道:“谢谢你啦!高师叔,你可是成名武林的一代大侠,说了话可不能不算。”

中年文士摇摇头,笑道:“你这女娃儿少给我灌迷汤,醉师叔不吃这个,只要你师父点头应允,醉师叔绝不反悔。”

静心一皱眉头,道:“我倒忘了‘江南酸儒’高镜光生平不做吃亏之事,你先把交换条件说出来,让贫道斟酌斟酌再说。”

“江南醉儒”高镜光微微一笑,道:“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肯答应再多收个弟子!醉秀才就算不虚这黄山一行。”

静心冷笑一声,道:“穷秀才想得不错,是不是想以‘伏龙八掌’和二十四式‘天星笔法’换学我一套‘流云剑法’?”

“江南醉儒”高镜光摇摇头笑道:“你说我想骗学你的‘流云剑法’用不着这等转弯抹角,在南海弥陀山相处的数月时日之中,我尽有偷窥‘流云剑法’奥秘的机会。”

静心道:“幸而当时你没有偷窥!”

高镜光道:“我要偷看了又怎么样?”

静心道:“偷看了你就别想好好的离开弥陀山。”

“江南醉儒”微微一笑,道:“咱们还是少作这等无用争论,你究竟是答不答应收徒之事?”

静心道:“如真是资质难寻的上驷之才,那你为什么自己不要?”

高镜光笑道:“因为她是个女孩子,穷秀才不便带着她遨游江湖,再说她资质太好,跟我这等没出息的师父,实在有些可惜,何况我眼下还有几桩大事要办,生死很难预料,带着她也不方便,你如能大发慈悲把她收留门下,不但我穷秀才感激不尽,且将为武林中造就一株奇葩……”

静心沉吟良久,道:“我不能太使你‘江南醉儒’难看,但也不能答应你收归门下……”

高镜光笑道:“这么说来,你是要先观察她一番,才能决定了?”

静心道:“我答允,暂让她留住在养心庐,观察半年,半年后再决定我是否收她。”

高镜光道:“好!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只要你暂允她留在身侧,穷秀才就把‘伏龙八掌’传给贞儿,至于那二十四式‘天星笔法’我已先传于她,她在拜师之后,绝不敢隐技自珍,如果我穷秀才在这半年内不幸死掉,也不会让我那点微末之技失传。”

要知“江南醉儒”高镜光乃驰名江湖的一代大侠,虽不及“瞎仙铁笛”罗乙真和静心道姑在江湖上声誉隆重,但其在江湖上受到的尊重,却较两人更有过之。

因为“江南醉儒”经常在江湖上走动,行?所到之处,难免插手管些不平之事,凭仗“伏龙八掌”和“天星笔法”走遍了江南江北,数十年未遇过敌手。

但他半生岁月,大都在江南数省中渡过,生平无他嗜好,只爱杯中物,有千杯不醉之量。

一年四季都是穿着一袭蓝衫,除了一身惊人的武功之外,还有一肚子博古通今的文才,故有“江南醉儒”之称。

傅玉琪自被师父救上黄山之后,一直在苦练武功。

除了这次奉师谕,拦取灵蛇宝箓之外,从未再下山一步,故而不知“江南醉儒”之名,亦不知那“伏龙八掌”和“天星笔法”是震荡江湖的绝学。

是以他对静心和高镜光对答之言,不但听得索然无味,而且还大感不耐。

可是静心却听得神色十分庄严的问道:“当今江湖之上,谁人不知你‘江南醉儒’大名,我不信有人敢轻捋虎须,自取灭亡?”

“江南醉儒”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数十年来,江湖上虽迭有风波,但闹得最厉害首推蛇、蜂二毒,这两个美、丑大相迳庭,但却是各极其毒的怪女人,闹翻了半边天,整个江湖之上,被她们两个人,搅个一塌糊涂,幸得令师兄‘瞎仙铁笛’罗大侠,仗义出山,柬邀‘九阴蛇母’莫幽香比武始信峰上,替武林除一大害。‘玉蜂娘子’也随之敛迹江湖,不知下落?依据江湖上的传说‘玉蜂娘子’是伤在‘东岳散人’手中,亦有说伤在‘虬髯神判’龚奇手中……。总之,此事传说纷纭,莫衷一是,迄今为止,尚未闻得定论……”

忽然他把目光投注在傅玉琪脸上。

一整脸色,望着静心道姑问道:“这孩子是哪位门下?天生异禀,骨秀神清,十年内必有大成!”

静心微微一笑,道:“正经事还未谈完,怎么又扯到人家孩子身上?”

静站一侧的贞儿,听到“江南醉儒”称机傅玉琪,不禁芳心一喜。

绽唇一笑,接道:“他是我罗师伯的门下弟子,名叫傅玉琪,醉师叔看他好,那就将你那‘伏龙八掌’和‘天星笔法’传给他吧!”

静心转脸瞪了贞儿一眼,叱道:“小孩子家,总爱接口,再多说话,当心我打烂你的嘴!”

“江南醉儒”微微一笑,道:“这等绝佳资质,无怪罗大侠肯予破格收录。”

静心一皱眉头,道:“你先不要尽管羡慕称机别人的徒弟,先把到我这‘养心庐’来的正经事谈完再说。”

高镜光仰脸一阵哈哈大笑,道:“我穷秀才给你送上门的徒弟,亦是极难遇得的资质,等一下你见到,就知我穷秀才之言不虚了。”

静心略一沉吟道:“这件事我已经答允她暂留住在养心庐,观察后再作决定,倒是你有什么紧要之事,甚望据实相告,贫道或能略效微劳。”

“江南醉儒”微微一叹,道:“你如肯拔剑出山,为武林伸张正义,或能消弭这一场即将暴发的江湖浩劫。”

静心看他神色郑重,知非三言五语所能谈完。

当下合掌一礼,笑道:“如果事情果有需要贫道之处,我绝不置身事外就是,养心庐虽无佳酿待客,但请入庐小坐,吃杯山茶,也算我略尽一份地主之谊。”

高镜光道:“穷秀才久闻江湖传说,养心庐不准三尺男童进入……”

静心道:“传言未必就真,穷秀才但请入庐小坐不妨。”

“江南醉儒”长笑一声,道:“既承抬爱,敢不遵命,只是不知能否让我引介而来的女弟子一同入庐?”

静心道:“既来我静心庐,都是佳客,贞儿去接那位姑娘入庐!”

“江南醉儒”急道:“不敢有劳,还是让我召唤她吧。”

说罢,仰脸一声长啸。

就在那长啸余音荡漾未绝之际,林木间已走出来一位青衣少女,长发披肩,蓝带系腰,低垂粉颈,慢步而来。

看去她虽然缓移莲步,但速度却是很快,不大工夫,已到几人身侧,停身“江南醉儒”

身后。

她虽走近了几人身边,但却始终未抬过头,只觉她全身上下,都被一片忧怨之气笼罩,看得人心生凄凉之感。

但见“江南醉儒”回头望了哪青衣少女一眼,道:“珊儿!见了长辈,还不拜见,快些上前谢罪!”

只见青衣少女娇躯侧转,对静心盈盈叩拜下去,说道:“苦命难女白玉珊叩见老前辈。”声若莺唱,婉转动人,只是幽幽如诉,略带凄凉。

静心道姑似乎被那青衣少女的幽怨神态,婉转凄凉声音所动。

不觉微微一叹,道:“姑娘少礼。”

青衣少女仍然叩了一个头,才站起身子,答道:“难女多谢老前辈恩遇。”

当下几人一齐步入养心庐中。

所谓“静心庐”只不过是几座茅舍,但地方却十分宽大。

一厅两厢,栽竹修花,门窗桌椅,都是青竹和青石制成,打扫得纤尘不染,置身其间,顿感心神一清。

贞儿当先带路,把几人让入厅中落坐。

那青衣少女紧旁“江南醉儒”身侧,垂首而坐,动也不动一下。

再加上额前垂发,更使人无法看清楚她的面目,只可见交叉放在膝上的双手,莹如霜雪。

贞儿手托石盘,分向几人献上香茗,她因那青衣少女始终不肯抬头一事,心中十分困惑?

不觉动了好奇之心,期望能藉敬茶机会,一睹庐山真面目。

哪知她刚到那青衣少女身前,人家已盈盈起立,说道:“谢谢姊姊,我不喝。”

贞儿道:“妹妹远途来此,一路上十分辛苦,不要客气。”

青衣少女似是难却盛情,取过石盘上茶杯说道:“多谢姊姊关顾了。”

缓缓就坐,仍未抬头。

傅玉琪早已急得像热锅蚂蚁一般。

只因是晚辈身份,不敢和人抢着说话。

此刻再也难耐心中焦虑。

说道:“家师行前,预留了两封密简,手谕弟子在三个月之后开启,但弟子……”

静心不待傅玉琪话说完。

接道:“你师父一身武功,世无匹敌,近十年封关白象崖,进境更深,他定能履险如夷,你不必为此焦虑。”

“江南醉儒”只听得眼睛一亮,问道:“罗大侠肯破例重入凡尘,定为此事,果然如是,实是万千武林同道之幸,看来穷秀才是多此一行了!”

他说得口沫横飞,满脸欢愉之色,摇头晃脑,乐不可支。

静心只听得皱起两条长眉,道:“江湖之上,都说你穷秀才智谋超人,料事如神,看来你倒是真有点神通,不过,你先别太过高兴,我那罗师兄,恐比你还要高上一筹,我就不信你能猜出他的行迳。”

第十八回

仁合天心玉笔峰巧得奇草

医称圣手白象崖妙起沉疴

且说方云飞跟著他义兄“圣手医隐”冒著风寒冰雪,在深山绝岭间奔跑了几日,虽知义兄此举,可能是为了治疗“虬髯神判”在寻求一种珍贵难得的药物。

只是因陆天霖的脾气,他知之最深。

当他集中精力在作一件事时,就彷佛入了魔一般,连话也懒得说,自己虽然几次想出言相问,结果还是咽了回去。

今晚因“虬髯神判”向陆天霖一探询,自己实在无法再沉默下去,於是鼓足勇气道:

“大哥,咱们跑了这堋多日了,究竟大哥想找什堋?不知能否对小弟说明?也好让小弟分点忧、代点劳。”

陆天霖沉思一阵,看看门外夜色。

然後才坐下,说道:“不是愚兄不事先说明,祗是说来话长,生怕碍了咱们的正事,如今既是三弟追问,那就不妨从头说了……”

陆天霖顿了顿接道:“当年‘玉蜂娘子’为害江湖之时,除了采吸男子阳精不说,而且她有一种极毒之药,此药无色无味,放在任何饮食之内,任对方如何细心也不易察觉,究竟是如何配制,外人却无法侦知,中毒之人是慢慢发作。”

方云飞接道:“不用说,琪儿大师兄必是中了此毒无疑。”

陆天霖点点头道:“正是此药,不过,此药甚是奇怪?其为害的大小却能因施药的多少而决定,像琪儿他大师兄这种情形,依我看来‘玉蜂娘子’对他也总算有情,下的份量也必不致太多,更因他本身内功精深,中毒之後,又能藉他师门心法,运功拒毒,这才能有了转机……”

方云飞正想插嘴相问,却被陆天霖阻止道:“你且不要追问,听我慢慢的说,你可记得咱们在‘红叶谷’的初见‘玉蜂娘子’的女儿之时的情形?当那‘虬髯神判’乍见到半裸上身的女人时,他并未作戒备,却满脸紧张,惊惶之色,我见此神情,心中就生疑窦,既是已中毒变得聋哑痴呆,何以一见此女就顿呈惊恐之态呢?这一定是灵台的明觉,尚未尽灭,当他目触某项事物及特殊之人时,依然还能起一种反应的作用,所以当时我就想到,只要我能查出‘玉蜂娘子’当年是用的什堋药物,那堋,我也必有把握,为他治愈此疾。”

陆天霖得意地拂了拂长髯。

又接道:“後来因琪儿被‘玉蜂娘子’的女儿带入石洞,他在一听之下,拖著琪儿拚命的急奔,他并在地上写明怕琪儿中毒,这一件事又给我增加了信念,後来我们同来黄山之後直到现时为止,他时现困倦之色,如此一来,我就更深信不疑,那‘玉蜂娘子’所用的是什堋药物,我已猜到了八分之上……”

方云飞急切的问道:“‘玉蜂娘子’所用的药物,乃是一种她自己秘制的东西,大哥并未曾离开我们一步,何以竟能探查出来?”

陆天霖被他一问,不觉朗声笑道:“这也是天机凑巧,合当他有救罢了,此事愚兄虽未离你一步,但事有机缘,得来也就不费工夫,你可记得‘红叶谷’琪儿掷出‘人面蜘蛛’毒毙巨蟒之事,那时我因见‘人面蜘蛛’立在那巨蟒头上,这才联想到一种罕见的动物来。”

方云飞道:“那又是什堋奇珍之物呢?”

陆天霖道:“天地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有一名叫‘腾蛇’的东西,这种‘腾蛇’遍体金黄,小的约有四、五寸长,最长的也不过是二尺左右,这东西原是人间罕见之物,它生在瘴气秽湿的大泽之中,只因它能自兴云雾,并能腾驾於云雾之中,所以古书上说,它是龙的一类,这东西有一种最奇特之点,就是专吸食毒蛇的脑子,仅就此一点,也可概见其毒之剧了。”

方云飞道:“这蛇又与琪儿大师兄有什堋关系呢?”

陆天霖呵呵笑了两声,道:“正是大有关系,不然也就不用说它了,我曾听人传说,这种‘腾蛇’西藏、云南还偶尔能一见,并听说云南有种邪教,为了惩治心怀二意的教徒,特地研制了一种绝毒的药物,其中就有‘腾蛇’人吃了之後,轻则落得个聋哑痴呆,重则由内腑腐烂,慢慢而死。”

方云飞点头悟道:“如此说来,琪儿大师兄定是中了此毒。”

陆天霖道:“三弟说的不错,他正是中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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