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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系列-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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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走不可?”胡铁花道;“我们——我们的意思就是你和我。”楚留香道:“我们为什麽要走?”胡铁花道:“因为再不走立刻就要有麻烦上身。”楚留香道:“你是说,有人要找我们麻烦?”胡铁花道:“没有别人。只有一个人。”楚留香道:“谁?”胡铁花叹了口气,道:“金灵芝。”楚留香笑了,道:“她要找也是找你的麻烦,绝不会找到我头上来。”胡铁花瞪眼道“你难道不是我朋友?”楚留香笑道:“她要找你什麽麻烦?难道是想嫁给你。”胡铁花立刻变得愁眉苦脸,吁了一口气,叹道:“一点也不错。”楚留香道;“那麽岂非正好娶了她,你本来不是喜欢她的吗?”胡铁花皱着眉道:“本来的确是,但现在……”楚留香道;“现在她已喜欢你,所以你就不喜欢她了,是不是?”胡铁花忽然一拍巴擎,道“我本来一直想不通为了什麽,被你一说,倒真提醒了我。”楚留香叹道“这本就是你的老毛病,你这毛病要到什麽时候才改得了?”胡铁花怔了半晌,苦笑道“就算我还喜欢她,可是你想想,我怎麽受得了她那些姑姑婶婶,叔叔伯伯?不说别的,就说磕头吧。”楚留香道:“磕头?”胡铁花道“我若娶金灵芝,岂非也变成了他们的晚辈,逢年过节,是不是要跟他们磕头,就算每一个人只磕一个头,我也要变成磕头虫了。”他拼命搔头。道“别的都能做,磕头虫是万万做不得的。”楚留香忍不住笑道:“你反正总找得出理由来为自己解释。”楚留香道“我不走行不行?”胡铁花道“不行。”小酒铺,很小的酒铺。楚留香既不是个很节省的人,也不欣赏这种小酒铺,他到这小酒铺来,完全是因为胡铁花坚持要来。胡铁花认为这里比较安全,金灵芝就算要迫他,要找他,也不会到这种小酒铺来,她想不到他们会在这种地方喝酒。但这种小酒铺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这里至少很静,尤其到了夜深时非但没有别的客人,连店夥计都在打磕睡。楚留香不喜欢有别人在旁边听他们说话,更不喜欢别人看到胡铁花的醉样。胡铁花现在就算还没有喝酒,距离喝醉的时候也不太远了。他伏在桌上,一只手抓着酒壶,一只手抓着楚留香,喃喃道:“你虽然是我的朋友,但是你并不了解我,一点也不了解,我的痛苦你根本一点也不知道。”楚留香道:“你痛苦?”胡铁花道“非但痛苦,而且痛苦得要命。”楚留香笑笑,道“我看不出你有什麽痛苦?”胡铁花道“金灵芝虽然有点任性,可是谁也不能不承认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人又长得漂亮……你不承认吗?”楚留香道“我承认。”胡铁花把酒壶重重的往桌上一摔,道“我放着那麽好的女孩子不要,放着那麽好的酒不喝,却要到这种鬼地方来喝这种马尿,我不痛苦谁痛苦?”楚留香道:“谁叫你来的?”胡铁花手摸着鼻子,怔了半天,喃喃道:“谁叫我来的?……好像是我自己……”楚留香道:“你自己要找罪受,怪得了谁?可是我……”他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我这样一走。损失有多惨重。”胡铁花忽然笑了,用力拍着他的肩,笑道“这也只能怪你自己,谁叫你交我这朋友的。”楚留香道:“我自己。”胡铁花拍手笑道;“对了,这岂非也是你自己要找罪受?你能怪谁?”楚留香也忍不住笑了他用力拍着他的肩,笑道“有道理,你说的为什麽总是这麽有道理的?”他拍得更用力,胡铁花忽然从凳子上滑下去,坐在地上发了半天怔,喃喃道:“***,这凳子怎麽只有三只脚,难道存心想谋财害命。”楚留香忍不住笑道“说不定这是个黑店,而且早己看出你是个故意装穷的大财主。”胡铁花想了想点头道“嗯,有道理,只不过他们这次可看错人了,我身上别的没有,当票倒还有好几张。”他忽然发现自己很幽默,很佩服自己,大笑了几声,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眼睛发直,瞪着楚留香,皱眉道:“你怎麽变成两个人了?”楚留香道:“因为我会分身术。”胡铁花又想了想,摇头道“也许因为你不是人,是个鬼。色鬼。”他自己又大笑了几声,道“听说只要我一走,你就会交桃花运,是不是?”楚留香道;“好像是的。”胡铁花道:“好,我给你个机会。”他伸手又想去拍楚留香的肩,幸好楚留香这次已有防备,早就躲开了,他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我怎麽多了只手,难道变成三只手了——难道我染上了你的毛病。”这句话实在太幽默了,他更佩服自己,想不笑都不行。笑着笑着喉咙里忽然“呃”的一声,他皱起眉,低下头往地上看,像是要找什麽东西,看了半天,忽然躺了下去。楚留香这才急了,大声道“不行你不能在这里睡?”胡铁花格格笑道“谁说不行,这张床虽然硬了些,但却大得很。”他翻了个身,溜到桌子底,打鼾的声音就从鼻子底下传了出来。打磕睡的店夥计被惊醒了,还没有开口,楚留香已抛了锭银子过去,店夥计看看银子,又坐下去开始打磕睡了。楚留香实在懒得扛着个醉鬼在街上走,已准备在这里躲一夜,他用不着担心胡铁花会伤风,胡铁花睡在地上早就是家常便饭。他也没有向店伙调解释,那锭银子已足够将他的意思解释得很明白,而且很有效。远处传来更鼓声。三更。楚留香叹了口气,这时候,他根本应该面对佳人的。他忽然看到个佳人走了进来。门上的八鬼门板已上起七鬼☆任何人都该看出这地方打佯了,本不该还有客人进来的。就算还有半夜闯门的酒鬼,也不该是个十六七岁的小泵娘。但现在却偏偏有个人进来了,进来的偏偏是个小泵娘。这酒铺虽小,却也有七八张桌子,全是空着的,这小泵娘就来喝酒,也不该坐到楚留香的位子上来。但她偏偏别的地方不坐,就要坐在楚留香对面。好像早已跟楚留香约好了的。她虽然也很年轻,很漂亮,但却绝不是艾青,不是张洁洁,不是金灵芝。也绝不是楚留香所认得的任何一个女孩子。楚留香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现在却不能不看她了。她瞪着眼,脸色有点发青,好像刚跟人呕过气,忽然伸手提起酒壶。酒壶当然是空的。放在胡铁花面前的酒壶怎麽会不空。这小泵娘皱了皱眉,忽然大声道“店家,再送几斤酒来……送十斤酒来。”店夥计早已在偷偷的看,看得眼睛发直,但手里却还摄着楚留香的银子。所以他就送了十斤洒来。桌上有个大碗,胡铁花喝酒总是用碗的。这小泵娘居然也用这大碗倒了碗酒,仰起脖子,“咕都咕都”,一口将一大碗全都喝了下去。楚留香一直在静静的看着,没有开口。他一向很沉得住气。但这小泵娘开始喝第二碗酒的时候,他却不能不开口了。对女孩子开口之前,他总是会先笑笑。他微笑着:“这麽样喝酒,很快就会喝醉的。”这小泵娘瞪眼道“喝醉就喝醉,谁没有喝醉过?你没有喝醉过?”楚留香道“你看到桌底下那个人了麽?”小泵娘道“我不是瞎子。”楚留香道“你不怕变成他这样子,这样子可不好看。”小泵娘道“我不怕,我本来就想喝醉的,越醉越好。”楚留香笑道“你不怕我欺负你?”小泵娘道“我本来就是要让你欺负的,随便你怎麽欺负都行。”这下子楚留香倒真征住了,不由自主伸手模了摸鼻子,呐呐道;“你认得我?”小泵娘道:“不认得。”楚留香道:“我好像也没见过你。”小泵娘道:“你本来就没见过。”楚留香柔声道:“那麽你好好的一个人,为什麽要让人欺负呢?”小泵娘道:“因为我不是人。”楚留香忍不住又笑了,道:“不是人是什麽?”小泵娘道:“我是五百两银子。”楚留香到底总算明白了,长长吐出口气,道“是艾青叫你来的。”小泵娘道“她是我姐姐,我叫艾虹。”楚留香道“你姐姐呢?”艾虹不说话,又明下一碗洒,忽然向楚留香笑了笑,道“我长得好不好看?”她笑得好像比姐姐更甜。楚留香只有点点头,道“很好看。”艾虹秋波一转道:“我今年才十六岁,是不是还不算太老?”二八的佳人一朵花,她正是花样的年华。楚留香只有摇摇头。道“不老。”艾虹挺起胸,道“你当然也看得出我已不是小孩子了。”楚留香不想看,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笑道“我也不是瞎子。”艾虹咬着嘴唇,忽又喝了碗酒。这碗酒喝下去,她脸上已起了红晕,红着脸道“我还是处*女,你信不信?”楚留香本已不想喝酒的,但现在却立刻倒了碗酒喝下去。酒几乎从鼻子里喷了出来。艾虹瞪着眼,道“你若不信,可以检查。”楚留香赶紧道“我信,很信。”艾虹道:“像我这麽样一个人,值不值得五百两银子?”楚留香道“值,很值。”艾虹道“那麽你还找我姐姐干什麽?她岂非已将五百两银子还来了?”楚留香道:“她并不欠我的。”艾虹道:“她既然已答应了你,就要给你。她没有五百两银子,所以就要我来抵债,我们姐妹虽穷,却从不欠人的债。”她眼圈似也有点红了,也不知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那第五碗酒。她已将第五碗酒喝了下去。楚留香叹了口气道“我求你一件事行不行?”楚留香道;“你回去吧,回去告诉你姐姐……”艾虹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要我回去?”楚留香点点头。艾虹脸色发青道“你不要我?”楚留香苦笑道“你不是五百两银子。”艾虹道:“好。”她忽然站起来,也不如从哪里拔出柄刀,反手一刀,向自己心口上刺了下去。她是真刺的。楚留香若是别人,她现在已经死了。幸好楚留香不是别人她的手一动,楚留香己到了她身旁,她的刀刚刺下,楚留香已抓住她的手。她整个人忽然软了,软软的倒在楚留香怀里,另一只手勾住了楚留香的脖子,颤声道:“我哪点不好?你为什麽不要我?”楚留香的心也有点软了,道“也许只因为你并不是自己愿意来的。”艾虹道:“谁说我不是自己愿意来的?若非我早就见过你,早巳看上了你,我怎麽肯来!”她的身子又香又软,她呼吸温暖而芬芳。一个男人的怀里抱着这麽样一个女人,若还不动心,他一定不是真正的男人。楚留香是男人,一点也不假。艾虹在轻轻喘息,道“带我走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地方。那地方没有别的人……”她身子在楚留香怀抱中扭动,腿已弯曲。她弯曲着的腿忽然向前一踢。踢楚留香的腿。她踢得很轻,有很多女孩子在撒娇时,不但会拧人打人,也会踢人。被踢的男人非但不会觉得疼,还会觉得很开心。但这次楚留香却绝对不觉得开心。她的腿踢出来的时候,鞋底突然弹出段刀尖。她穿的是双粉红的鞋子,弹出的刀尖却是惨青色的,就像响尾蛇的牙齿那种颜色。刀尖很小,刺在人身上,最多包只不过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也不会很痛。响尾蛇若咬你一口,你也不会觉得很痛,你甚至永远不会有痛的感觉,永远不会有任何感觉。因为你很快就要死了。楚留香没有死。艾虹一脚踢出的时候,忽然有只手从桌子底下伸出来,抓住了她的脚。她又香又软的身子立刻变硬了。楚留香好像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他腿上面竟没有长眼睛。但他却忽然笑了,微笑着看着艾虹的脸,道:“我们何必到别的地方去,这里就有张床。”艾虹脸色已发青,却还是勉强笑道“床在哪里?我怎麽看不见?”楚留香道“你现在就站在床上。”他又笑了笑,道:“所以你下次要踢人的时候最好先看清楚,是不是站在别人的床上。”艾虹也叹了口气,道“早知道这里有张床,我说不定已经躺下去了。突然有一个人在床底下笑道:”你现在躺下来还来得及。”艾虹眨眨眼,道“你这朋友不规矩,非但调戏我,还拼命摸我的脚。”楚留香笑道“没关系,我早就将你的脚让给他了。我只管你的手,脚是他的。”艾虹吃吃笑道:“你这人倒真会换便宜自己先选了样香的,把臭的留给别人…”她身子突然向後一跃,倒足而出,凌空一个翻身,已掠出门,楚留香最後看到她的一个赤脚。只听她笑声从门外传来道:“你既然喜欢我的鞋子,就留给你作纪念吧。”胡铁花慢慢的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手里还抓住只粉红色的鞋子。楚留香看着他,笑道:“臭不臭?”胡铁花把鞋子往他鼻子边伸过去,道“你为什麽不自己闻闻。”楚留香笑道“这是她送给你的,应该留给你自己享受,你何必客气。”胡铁花恨恨道“我刚为什麽不让她踢你,像你这种人踢死一个少一个。”他皱着眉,又道“有时候我真不懂,你为什麽总是死不了,是不是因为你的运气特别好?”楚留香笑道:“也许只因为我很了解你,知道你喜欢摸女人的脚。”胡铁花瞪着眼道“你真的早就知道我醒了?”楚留香道“也许我运气真的比别人好。”胡铁花瞪着他,瞪了很久很久,才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果然在交桃花运,而且是种很特别的桃花运。”楚留香道“是哪种?”胡铁花道:“要命的那种,一个人若交上这种桃花运,不出半个月,就得要送命。”楚留香苦笑道、真有要命的桃花运?”胡铁花正色道;“当然有,而且这种桃花只要一来,你就连躲都躲不了。”楚留香有个原则。他若知道一件事已躲不了的时候,他就不躲。等你要找他的时候,他往往已先来找你了。花园里很静。无论多热闹的宴会,都有散的时候。拜寿的贺客都已散了,他们在路途上,一定还在羡慕金太夫人的福气,也许甚至带着妒嫉。可是金太夫人自己呢?已经八十岁了,生命已到了尾声,说不尽的荣华富贵,转眼都要成空,就算还能再活三十年,但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早已过去,除了对往昔的回忆外,她还能真正享受到什麽?楚留香面对着寂寞的庭园,意兴忽然变萧索。既然到头来迟早总要幻梦成空,又何必去辛苦挣扎奋斗?但楚留香并不是个悲观消极的人,他懂得更多。生命的意义,本就在奋斗。他并不是定要等着享受奋斗的果实,奋斗的本身就是快乐,就是种享受,那已足够补偿一切。所以你耕耘时也用不着期待收获,只要你看到那些被你犁平了的土地,被你铲除了的乱石和莠草,你就会觉得汗并不是白流的。你就会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只要你能证明你自己并不是没有用的人,你无论流多少汗,都已值得。这就是生命的意义,只有懂得达意义的人,才能真正享受生命,才能活得快乐。楚留香一直活得很快乐。他仰起头,长长吐出口气。一个人无论活多久。只要他的确有些事值得回忆,就不算白活。他已该满足。假山比别的地方更暗。楚留香远远就看到黑暗中有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他走过去,这人背对着他身上的披风长可及地,柔软的头发从肩上披散下来,黑得像缎子。她仿佛根中没有感觉到有人走过来。她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你倒很守信。”楚留香道“我来迟了,可是我知道你一定还会等我的。”她还是没有回头,冷笑道:“你对自己倒是很有信心。,楚留香淡淡笑,道:”一个人若连自己都不信任,还能信任谁呢?”她忽然笑了,慢慢的回头。楚留香怔住了。她笑容如春花绽放,她不是艾青。楚留香失声道“张洁洁。”张洁洁眨着眼,满天星斗都似已在她眼睛里。她媚然笑道:“你为什麽一定要叫我姐姐,就算偶而叫我一声妹妹,我也不会生气的。”楚留香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道:“你在等我?”张洁洁道:“难道只有艾青一个能等你?我就不能等你。”她又嫣然而笑,接着道“有耐心的人才能等到收获,这句话你听过没有?”楚留香道:“听过。”张洁洁道“我比她有耐心。”她凝视着楚留香,眼波朦胧,朦胧得像仿佛映在海水里的星光。楚留香道:“你等了很久?”张洁洁眼波流动,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刚有没有看到她?”楚留香笑了,道:“我并没有问,但你若要说,我就听。”张洁洁道“我刚的确看到了她,而且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只不过……”她眨眨眼,道:“我不想告诉你。”楚留香道“为什麽?”这句话他本来不必问的,但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有时不得不装装傻。张洁洁的回答却令他觉得意外,甚至很吃惊。她说,我不想告诉你,因为我不愿看到你死。楚留香道“你认为她要杀我?”张治涪道“你没有发觉,这两天好像忽然交了很多女孩。”楚留香道“是吗?”张洁洁道“你知不知道,交上桃花运的人,是要倒霉的。”楚留香笑笑,道“我相信有很多男人都希望倒这种霉。”张洁洁道:“你呢?”楚留香道“我是男人。”张洁浩叹了口气,道:“你一定耍找艾青?”楚留香道:“我跟她有约会。”张洁洁盯着他,忽然向他走过来,拉开披风,用披风拥抱住他。楚留香没有动,却已可感觉到温暖光滑的肌肤颤栗。披风下好像已没有别的。除了她自己之外已没有别的。她轻轻在楚留香胸膛上磨擦,道“你要我,还是要艾青。”楚留香叹了口气,道:“聪明的女人不应该问这种话的。”张洁洁道:“我不聪明,痴情的女人都不聪明。”楚留香道“我却很守信。”张洁洁道“你不怕她杀你?”楚留香沉默着,沉默就是答复。张洁洁忽然用力推开了他,立刻又用披风将自己裹住,裹得很紧。甚至连楚留香也不能不觉得有点失望。张洁洁瞪着他,瞪了很久,突然大声道:“好,你死吧。”楚留香淡淡笑道:“到哪里去死?”张洁洁咬着嘴唇,道:“随便你到哪里去死?我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她忽然转身跑开了,只剩下楚留香一个人在黑暗中自己苦笑。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谁能了解她们的心?他听到风声,抬起头,忽然又看见张洁洁站在那里,脸上又带着春花般的笑,就好像刚什麽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她嫣然笑道:“我喜欢守信的男人,只希望你不要觉得太聪明。”张洁洁脉脉地凝注他,忽然抬手,向远方指了指,道“她就在那里。她指着的地方,有一束灯光。她对艾青的行踪好像知道得很清楚。楚留香虽奇怪,却没有问,他一向很少探听别人的秘密。尤其是女人的秘密。张洁洁又道:”你喜不喜欢戴耳环的女人?”楚留香笑道“那就要看她是谁了,有的女人戴不戴耳环都一样可爱。”张洁洁道“她戴耳环。”楚留香道“哦。”张洁治缓缓道“有些女人一戴上耳环就会变得很可怕了,你最好特别小心点。”园中很暗,剩下的灯光已不多。这点灯光在园外。园外的山坡上,有三五间小屋,灯光透出窗外。艾青就住在小屋里?“有些女人,戴上耳环,就会变得很可怕。”这句话是不是另有深意?楚留香走上山坡,掠过花篱。他一向是个很有礼貌的人,进屋子之前,一定会先敲敲门。这次他的礼貌忽然不见了。他直接就推门走了进去,他立刻就看到了一双翠绿的耳环。艾青果然在小屋里。桌上的灯。她就坐在灯畔。耳上翠环在灯下莹莹发光。她看到楚留香走进来时,脸上并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只是冷冷道:“你倒很守信。”楚留香道“我来迟了,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会等我的。”艾青冷笑道“你对自己倒很有信心。”楚留香笑了,道“一个人若连自己都不信任,还能信任谁呢?”他笑,因为这的确是件很可笑的事。世上有很多种不同的女人,但这些不同的女人,对男人有些反应却几乎是完完全全一样的。所以有时她们往往会说出同样的话。所以男人也只有用同样的话来回答。艾青瞪着他,瞪了很久忽然笑了道“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来。”楚留香道“哦?”艾青道:“因为我知道你这种男人是绝不肯放弃任何机会的。”楚留香道“你很了解我?”艾青眨着眼,道:“我也知道你要的并不是五百两银子,你故意那麽说只不过因为对我没把握,所以故意要试试我。”她盯着楚留香,慢慢的接着道“现在你已经用不着再试了,是吗?”她盯着楚留香却始终不敢正眼。她坐在那里,的确坐的很规矩,神情也很正经,就像是一个规规矩矩坐在老师面前的小学生。她打扮得也很整齐,头发梳的一丝不乱,脸上脂粉不浓也不淡,甚至连耳环都戴得端端正正。可是她身上唯一穿戴着的,就是这对耳环。除了这对耳环外,再也没有别的。一个女人若是像初生婴儿般赤棵着站在你的面前,她的意思当然已很明确。艾青道“你已用不着尝试,因为你也已该明白我的意思。”不明白这意思的,除非是白痴。楚留香好像真的己变成白痴,摸了摸鼻子,道“你是不是很热?”艾青居然沉住了气,道:“我很冷。”楚留香道“是呀。这种天气无论谁都不会觉得热的。”艾青道“连猪都不会觉得热。”楚留香道“对了你一定是想洗澡。”艾青道:“我已洗过。”楚留香道:“那麽……你是不是把衣服都送去洗了,没有衣服换?”艾育瞪着他,真恨不得一拳将他满嘴的牙齿全都打出来。楚留香叹了口气,道“你若真的没有衣服换,我可以去找条裤子借给你,至少你妹妹的裤子你总能穿的。”艾青好像很惊讶,道:“我妹妹?”楚留香道“你想不到我已见过她?”艾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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