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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眼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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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子惊叫一声,忙施展“懒驴打滚”,在地上一滚,便闪避袭来的劲风,这时,他已发现屋中一角有异,抬头一看,不禁使他大惊失色!

原来,保坤已挺身而起,厉声道:“淫贼该杀!”

神算子卜万成惊叫:“小子怎么没有死?”

他扫了众人一眼又道“大家快走呀!”

保坤冷笑道:“想逃?别说梦话!”他双手一抡,向神算子扫去!

神算子身形拔起,脚踢室中机关,听到一声巨响,神算子身旁,便裂开一个大洞来。

神算子忙跃身没入洞中,其余几人,也都慌忙逃命,都跃下洞里。

只有云海真人因为受伤,行动慢了一步,被保坤掌风扫倒在洞口边,保坤走了过去补他一掌,打得云海真人脑浆四溢,惨死当场。

保坤见五人均已逃脱,不禁恨声道:“跑了和尚,还能跑了庙吗,总有一天,把你们这些淫贼,碎尸万段!”

潘贞已从地上爬起,体内欲火摧动得使她气喘吁吁,她低声道:“谢谢坤哥哥救我!”

保坤忙扶住她把衣服替她穿好,笑道:“愚兄诈死片刻,使贞妹受惊了。”

潘贞奇道:“坤哥哥你喝了那‘穿肠药酒’,怎么没有中毒呢?”

保坤哈哈大笑道:“我其实并没有喝下去,就是在你与那鹑衣百结的老叟打斗之间,我已把喝的酒吐了出来。”

潘贞微笑道:“看你面上一副憨像,其实比我精明机诈多了,坤哥哥,你到底爱不爱我?”

说着,身子像一条灵蛇似的,缠着保坤。

保坤抚着她的秀发低声道:“讲傻话,谁说不爱,我爱你简直要发疯了。”

潘贞妩媚地一笑道:“坤哥哥我……我……唉!”

保坤面色一整道:“贞妹,我们赶快去追敌,不能在这里……”

二人向洞中追去,追了一程,原先漆黑的甬道上,突然有月光射了进来。

潘贞忙道:“出洞口时须要小心,他们必有乱箭或暗器封住这座洞口。”

保坤蓄功于双掌上,当先冲出,人未出洞口,两掌先发,一股狂涛掌风,涌出洞外,果然不出潘贞所料,突见银光闪闪,向洞口罩来。

“蓬”然一声,那些银光暗器,碰着劲风,纷纷击落在地上,保坤骇然道:“尚不是贞妹提醒,必遭敌人暗算了。”

二人出了洞口,举目向四周一看,只见一座大广场,广场之上,遍植些奇花异草矮松修竹,广场的对面,便是一座大厅,大厅门上,横悬着一块大匾额,上面有三个绿光闪闪的大字:“天邪宫”!

“天邪宫”的后面,便是连绵屋宇,高低参杂的楼阁,一望无涯……

这时,那些屋宇之内,一片漆黑,在夜色笼罩之中,宛如魔影幢幢……

保坤回头对潘贞说道:“我们已出了‘冥谷’,来到妖妇住的地点——‘天邪宫’了,可是,一望无涯的屋宇,那妖妇住在哪一间?”

潘贞道:“这些屋宇之中,一定都是暗卡重重,步步杀机,较在‘冥谷’道上,不知要凶险几千倍……”

言犹未落,蓦然,那广场上的花树间,响起一阵阴森至极的嘿嘿冷笑。

笑声冷寒,有如地窟中出来的一股阴风。

紧接着,广场上四面八方,都响起阴森怪笑之声。

保坤,潘贞二人停步向四周一望,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声音都是由那丛花树松竹之间发出来的。

这些鬼魅般笑声,如厉鬼啾啾,任是白昼,也要使人毛骨悚然。

保坤双目射出骇人的寒芒,敏锐地向花树间搜索。

良久,保坤还是没有发现人影,保坤怒喝道:“有本领的,就出来拼三百招,如果再扮鬼装怪,小爷便要放把火,把这些花树烧光!”

保坤话声甫歇,那怪笑声音,突然停止,但对方却没有半丝回音。

周遭一片沉寂,惨白的月色,射在广场花树之间,微风飒然,树枝摇动,宛如魔影幢幢,这种过度的寂静,不禁使保坤有一丝恐怖之感!

潘贞突然低声道:“这广场里埋伏的暗卡可能甚多,一不小心,便会坠入敌人的奸计之中。”

保坤意识到,恐怖紧张的气氛,在周遭空气中,渐渐扩大……

无形之中,隐伏一股腾腾的杀机。

保坤这一下子有些惊恐了,这惶恐,不是害怕那鬼魅幽魂,而是惊骇对方长久潜伏的功力。

因保坤在这片刻时间,曾运用上乘的听视力量,察视对方的鼻息,可是仍然毫无所获,那分明证实对方却有着上乘的龟息功力。

潘贞道:“我们不要理会那些鬼魅幽魂,向前走吧!”

她这句话竟发生了效力,忽然传来一丝尖锐刺耳的冷笑,道:“你们已经进入一种奇阵,还能走得出去吗?”语细若蚊吟,但字字清晰,震人耳膜。

保坤冷笑道:“小爷就不相信你们有什么鬼阵。”言讫,展开轻功,向“天邪宫”飞去。

可是,大大出乎保坤意料之外,他飞奔约有几分钟之久,仍然离原地不远,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那冷极骨髓的声音又响起道:“小子现在都相信了吧!你们二人今生今世,休想出去了。……”

保坤慢慢走到潘贞身边微微一叹道:“贞妹识得此阵么?”

潘贞凝目向那些花树矮松修竹间望去,良久道:“这些花树矮松修竹植的位置,虽然是按五行怪术,但我却看不出究竟是什么阵法。”

怪笑之声又响起:“就是把你们的乌龟师祖搬来,量也识不破‘天邪教’这座奇阵!”

保坤怒道:“管他识不识得,小爷先赏你们几掌!”他对准附近几株花树,双手一扬,一股凌厉的掌风,登时卷去。

紧接“轰隆”一声巨响,那几株花树,连根拔起,飞起一丈多高,“哗啦”一声,倒在地上。

就在花树拔起的同时,树下地窟里,喷起一股黑水,向外喷射而出……

潘贞慌忙叫道:“坤哥快闪开,那是毒水!”

保坤忙向一端跃闪,幸好那股黑水,没有射到他的身上。

保坤朗声喝道:“你们再不现身,恕小爷要统统毁掉你们这些花树了!”

那怪声忽又响起道:“看小子有多大能耐,能够毁得完么?”

保坤怒道:“有什么不能够的。”

他双手一扬,又向另一丛花树劈去!掌风如迅雷奔电,花树一触即倒。

蓦然!一阵嗡嗡之声响起,树根下一股黑色的小东西,倾巢而出,漫天满地,向保坤飞来。

保坤惊叫一声:“蜈蚣!”

千万条蜈蚣,遮盖天空,向二人头上罩了下来。

潘贞惶叫道:“这些蜈蚣,必然奇毒无比,坤哥快使用‘毒眼龙’去对付他们!”

保坤依言,忙戴上那“龙眼”,绿光闪闪,扫射飞来的蜈蚣。

那些蜈蚣,一触绿光,便跌落地上,僵直的死去。

倏然,传来一阵冷嘿之声又道:“小子想不到竟是那裴云海老鬼的传人,本教多年来找不到‘毒眼龙’,小子今夜竟送上门来,别怨我们手黑心狠了,嘿……嘿嘿……”

蓦在此刻,突然,广场的花树矮松修竹,一齐隐去不见,“天邪宫”一带的屋宇,灯光齐明。

保坤暗暗吃了一惊,心想:“他们又在搞什么鬼了。”

忖思未毕,突见“天邪宫”后高楼上,闪电似的,射出来几条人影,来势奇快,眨眼间,便落在保坤面前。

保坤一见几人,是三女一男,除了三个少女在黄山见过面的红、黄、白三个少女外,那个黄衫中年男子,并不认识。

保坤晒笑道:“三位姑娘别来无恙!”

红衣少女冷哼一声接道:“我们托福,没有生病,小子今夜闯入本教禁地,不知是何用心?”

保坤冷笑道:“是来找你们教主妖妇韩娟娟的,小爷饶了你们几人,快去把妖妇找出来,就说裴云海的弟子,要为师父索还五十年前的一笔血债!”

黄衫中年人沉声喝道:“小子口出狂言,侮辱本教教主,该当何罪?”

潘贞目光接触那黄衫中年人的一双眸子,奇道:“阁下好似在武当山见过面,你面上的黄布怎么不蒙起来,掌下游魂,自羞还来不及,在这里狂吠作什么?”

黄衫中年人被潘贞抢白后勃然大怒道:“小女娃齿俐心毒,先毙了你再说!”

他双手齐扬,一股惊人的狂飙,立刻脱手而出,直向潘贞击去。

潘贞此刻欲火虽然渐消,但武功并未恢复,距离又近,黄衫中年人猝然下手,保坤抢救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潘贞的身子,被掌风击得横飞而起,惨叫一声,便摔跌一丈以外,口中鲜血泊出。

保坤见状暴喝一声道:“恶徒,你们打一个武功已失的人,不怕人冷齿么?”

保坤暴喝声中,双掌一齐击出,登时凌厉的掌风,疾卷黄衫中年人而去。

黄衫中年人知道保坤掌法霸道,不敢硬接,忙拔起身形,向一侧闪飞。

保坤长袖一拂,一股极巨的潜力,直向黄衫中年人去路空间,布一道恍如钢墙铁壁的劲气,挡住了黄衫中年人。

他口中冷嘿几声道:“恶徒,你想逃吗?”

红衣少女突然以命令的口吻,对白衣少女道:“三妹,立即出手,杀了你的未婚夫!”

白衣少女自闪入场中,始终面带冷容,站在一旁,未发一语,此刻突然听到红衣少女的话,不禁面容一动,略为犹豫,便缓缓向保坤欺近。

保坤见白衣少女走来,心中不觉一动,用传音入密之法对白衣少女道:“姑娘真要对在下出手吗?”

白衣少女低微地叹了一口气,亦用传音入密之法答道:“事已如此,只有请相公杀了我吧!唉!……”

红衣少女突厉声叱道:“三妹,限你五招之内,把他杀了!”

白衣少女无可奈何之状,右手虚晃一下,轻轻向保坤胸前点去。

黄衫中年人:“三师妹,以前两位师姊,都说你私通敌人,今夜为师兄的特来证明,你快杀了他!”

保坤深深一叹,忙向一侧闪避。

白衣少女泣声哀求道:“情势所逼,相公请你快出手,杀了我吧!”

保坤柔声道:“姑娘暂且节哀,让我先杀了那三个恶徒,救你离开此地。”

白衣少女惶然道:“不行,你就是杀了他们,还是打不过教主,快杀了我,离开此地,小妹地下有知,必会含笑于九泉。”

红衣少女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怒道:“鬼丫头,你再不出手,别怪我不念师姊妹之情了。”

白衣少女叹道:“师姊,我确实打他不过,何必硬逼着我?”语声哀切,用乞怜的目光,望着红衣少女。

保坤大怒,手指红衣少女厉声道:“小爷今夜不杀了你,誓不为大丈夫!”

声落身起,如饥鹰攫小鸡般,疾向红衣少女抓去!

红衣少女猛地一抡一弹,一股奇异暗劲,突向落下的保坤撞了过去。

红衣少女掌式甫出,蓦觉一股极巨潜力,窒人气息的疾压过来,她心中骇然,万想不到保坤变式这等奇快,而且功力如此深厚。

“劈啪”一声,两股气劲接触,旋风四溢,劲响声中,红衣少女心头一阵血气翻腾,身不由主地,向后暴退五六步,跌坐地上!

黄衫中年人见状,正要向保坤出手,蓦然,听到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道:“徒儿,你们打他不过,放他进来吧!”

那声音甫落,“天邪宫”两扇大门,突然向外洞开,黄衫中年人挟起红衣少女,一招手,黄衣少女、白衣少女,同时跟在他后面,返身奔进“天邪宫”去了。

保坤忙抱起潘贞,飞身闯进“天邪宫”,凝目向厅里一望,里面一切景物,不禁使他一呆!

毒眼龙

第二十章 天邪宫中

毒眼龙

第二十章 天邪宫中

保坤抱起受伤的潘贞闯进天邪宫中,凝目向宫里一看,眼前景物,使保坤看了一愕!

原来,天邪宫中布置富丽堂皇,四壁均嵌装着明亮发光的玻璃镜,宫中正中央摆设一张巨形的锦榻,锦榻之上,斜卧了一位嫦娥般风仪绝代的美女。

那美女一颦一笑,宫中四面墙壁的玻璃镜中,均可反照出来……

宫中除了锦榻之外,两旁陈设许多珍奇珠宝玲珑灿烂,毫光闪闪,照射宫中,如同白昼。

锦榻之侧,有一座巨大炉鼎,炉鼎之中,发出袅袅香雾,使宫中充满了烟雾和奇香之气……

锦榻之上那位斜卧的绝世美人,见保坤闯入宫中,便轻抬罗袖,对保坤嫣然一笑。

她那嫣然一笑,百媚俱生,笑得保坤怦怦心跳,有一种说不出奇异舒服的感觉。

保坤放下潘贞,略一定神,沉声喝道:“你这女子是干什么的?为何躺在这里?”

那女子又发出妩媚的笑容,一双明如秋水的眸子,一直望着保坤,瞬也不瞬,并没有回答。

保坤目光与那美女明眸一接触,心中不觉一动,忖道:“这女子容貌为何如此动人,她那双媚人的眸子,似更有一种使人难以抵拒的魔力……”

他心念未已,突见那美女从锦榻上缓缓站起,伸出晶莹似玉的右手,在榻旁的炉鼎上敲了三下,炉鼎传出锵锵悠扬之声,紧接着,一阵如似仙乐的声音,在宫中四周响了起来。

那音乐初时低沉,像发自遥遥的天际,但愈响愈近,越听越真切,抑扬顿挫,幽雅悦耳……

保坤听了那音乐,顿时心中有说不出的舒畅,心想:“此声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儿回闻,它在此时此刻,奏起音乐,不知是何用意?”

那位绝世美女,听了幽雅的音乐,口中便哼出一首古老的民谣情歌:

“今夜的夜色多美,

伴着情郎在月下缓缓慢行,

人间的珠宝奴不要,

富贵荣华恍似烟云,……

情郎呀!奴愿永远伴着你,

走遍了名山大川白山黑水,

情郎呀!你为何抛弃奴不顾,

去争夺世上那些庸俗的名利?

世上的功名富贵奴不要,

只愿与郎长相依……”

声音凄婉,与那悠扬哀怨的音乐相和,使人听了如醉似痴,肝肠寸断……

那美女口中哼着这支情调,一遍又一遍,身形离榻,随着音乐,婆娑起舞,体态轻盈,步法妙曼,直动人心弦。这时,炉鼎里的香烟,袅袅上升,奇异诱人的香气,弥漫宫中,越来越浓……

嗅到那奇香之气,慢慢感觉,如痴似醉,体内欲火,缓缓上升,渐渐有些按耐不住……

蓦然,宫中四壁之内,传来许多轻歌曼舞,保坤放目四顾,四壁玻璃镜中,有无数体态轻盈,窈窕身材,身着红裳的妙龄少女,随着悠扬的音乐,歌舞起来。

那些少女不但舞姿妙曼,而且袒胸露臂,现出丰满的胴体,使人无形中起了一种绮念之感。

此刻,保坤虽然尽力镇定自己,但体内欲火摧动,渐渐使他失去控制,脑中绮念丛生。

他悚然心惊,忖道:“这宫里香气中,莫非含有淫毒之药?……”

心忖至此,他忙闭目调息,运功压制住体内摧动的欲火。

突然,他似乎感觉有一双软绵绵的手,向他的肩头上抚摸,他蓦然吃了一惊,睁目一看,只见那位斜卧在宫中锦榻之上的美人,不知何时已来到他的身旁,伸出晶莹似玉的右手,缓缓地抚摸着他的肩头。

保坤目光与那美女的明眸一接触,心中又是一动,暗想:“这女子真美得出奇,无论面部、身材、四肢,没有哪一部位不是美好的,尤其她那种美的笑容,更使人倾倒……”

那女子浅浅一笑道:“情郎!你何时归来的?奴家等得好苦呀!”那声音宛如珠走玉盘,悦耳极了。

说着,美丽的脸,竟轻轻地依偎到保坤的怀中。一股奇异使人销魂的香气,扑向保坤的鼻孔。

保坤情不自禁地,感到怦怦心跳,……

但他却迅速地悚然一惊,沉声喝道:“姑娘是什么人?在下并不认识你,请你快走开。”他想推开怀中的玉人,可是,他竟没有动手。

那女子格格地笑道:“坤哥,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一直在想念你,盼望你,我是你以前的情人呀!”

保坤似在回忆,他摇头道:“你不是我的情人,我不认识你,你赶快走开,我要找……”

那女子忙接口问道:“你找谁?我们来跳一支舞,等一会去找好不好?”她一面说,一面像蛇一般地缠住保坤不放。

阵阵的幽香,扑入保坤的鼻孔,保坤心中越发感觉按捺不住,头重脚轻起来。

保坤道:“我是找妖妇韩娟娟的,等我杀了她,带你一起出‘冥谷’好吗?”

那女子露出惊惶的样子道:“哎哟,你要杀人,我最怕见血,坤哥哥,不要杀人好吗?在这人间天堂里,你要杀人,不是破坏这幽雅的情调吗?你看四周那些美好的春宫图……”

保坤抬头一看,只见宫中四周镜里,现出无数的裸体美女,在随着悠美的旋律,缓缓摇摆扭舞着,她们一个个对保坤露出妩媚撩人的微笑。

保坤猛然看见那些洁白如玉的裸体,一颗心更加狂跳起来,不过,他此时理智并未完全丧失,略一镇定,便断然喝道:“你们是些什么人?为什么……”

他话未说完,嘴便被缠着那个美女樱桃小嘴堵注了,深深一吻以后,那女人格格大笑道:“她们都是爱你的人,今夜供你尽情欢乐,与天邪教主无关,放心吧,你享受以后,再去找教主打架。”

保坤经此一吻,心神更加荡漾起来,此刻,他体内被欲火已摧动得难以忍耐,口中吁吁地喘着气。

那女人一阵媚笑,缓缓脱下自己的衣裙,同时替保坤宽衣解带……

蓦在此刻,突然听到宫外传来一阵木鱼之声……

那女人面色一变,转头望去,只见天邪宫外,缓缓走近一个身材娇小的和尚来。

那和尚手敲木鱼,身披灰色袈娑,白髯垂胸,身材矮小,头上裹着一块黄布,一步步走进宫来。

那女子仔细打量一阵和尚,以严厉的口吻叱道:“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闯入宫来!”

那和尚停敲木鱼,双目向宫中一打量,忙闭上眼睛,诵了一声佛号,道:“罪过!罪过!出家人,怎么能看这些!”

那女子复厉声道:“谁要你来看的,你到底是谁?”

保坤这时听女子连喝几声,蓦然一惊。心中顿时清醒不少,他看见面前的老和尚,不觉心中一动,忖道:“这和尚的面貌好熟呀!似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那和尚又低沉地念了一声佛号道:“老衲云游过此,顺便入官拜访教主,未了和尚,在此给教主施礼了!”说着双手合什,向那女子一礼。

那女子闻言面色突变,但眨眼间,便镇定下来,尖刻地笑道:“什么事都未了,还出什么家?”

未了和尚微笑道:“出家人所修者心,所掠者性,所练者欲,与名字有什么关系?教主你说是吗?”

未了和尚第二次提到教主二字,保坤剑眉一皱,心中奇道:“这和尚口口声声称这美女为教主,难道她就是天邪教主吗?”

他忖念至此,指着那女子喝问道:“你就是天邪教主韩娟娟吗?快从实说来!”

未了和尚忙道:“施主,你已吸入‘奇淫勾魂’药,功力消失,打她不过了,不过施主因为功力深厚,总算没有被这种淫药迷住,已经难得了。”

保坤闻言勃然大怒,未答未了和尚的话,反指着那女子道:“你就是妖妇韩娟娟,小爷先劈了你!”说着向那少女推出一掌。

那少女不闪不避,格格大笑道:“坤哥,你怎么相信那和尚胡说八道,我问你韩娟娟是什么样子,你见过吗?她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太婆了。”

保坤见击出的掌风,已无吹棉之力,心中不觉大吃一惊,同时听了那女子之言,心中更加狐疑,忖道:“不错,韩娟娟是我师父的妻子,五十年前纵是娇美如花的少女,现在算起来,至少已有七十出头,怎么是她?……”

他想到这些问题,心中更加迷惘起来,不禁愕愕地望着二人。

那和尚长眉一动,又低沉地喧了一声佛号道:“施主想法完全错了,你以为天邪教主是白发萧萧的老太婆么?其实,她因吃了一种‘驻颜青春丹’,永远也是花容月貌。”

那女子听了大惊失色,厉叱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未了和尚笑道:“贫僧吃素化缘,此外……”

那女子急问道:“此外是什么?”

未了和尚淡淡笑道:“这是贫僧的私事,教主不必过问,等老衲事情了却以后,自然会离官的。”

那女子似感不耐,道:“废话少说,讲你的来意吧!”

未了和尚从容道:“老衲云游到此,本无他意,不过适才在宫外遇见一个故人,托贫僧来宫中办一件要事……”

那女子急问道:“谁?办什么要事?”

未了和尚缓缓道:“岁月与环境改变了许多人的外型,贫僧这位故人名叫‘毒眼龙’,他托我把他的徒弟从教主这里带走……”

那女子更急了,迫不急待地道:“原来是他,他还没有死,想到这里来挑战么?”

保坤忙问道:“大师你几时看见我的师父?”

未了和尚忙摇手制止保坤说话,双目射向少女,点头道:“不错!他说五十年前一笔血债,不久就要算一算了。”

那女子不屑地一笑道:“他有本领,为什么不进来?血债何时才算?要想带走他的徒弟,没有那么简单!”

保坤突然大怒道:“你原来真是妖妇韩娟娟,今夜不杀掉你。誓不为人!”说着双手一扬,向那女子推出两掌。

韩娟娟不怒反笑道:“你干嘛相信那臭和尚的话,还是乖乖给我坐到锦塌上休息吧!”

“吧”字方落,只见她罗袖一抬,便有一股劲风,把保坤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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