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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须怜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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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她的前方!而且那股窒人的存在感正猛锐地欺近她,直教她喘不过气,有人吗?为什么草地没有传出沙沙的微声?真的有人吗?为什么她的耳力听不出来?!

她急喘一声,整个人依紧在身后的大树上,张惶而无焦距的大眼泄露了恐惧的讯息,而那股可怕的感觉已罩上她全身。

真的有人!本书由www炫fsktxt书com网提供下载

原本照映在她脸上的阳光不见了,一抹影子挡住了投在她身上的微暖光芒,而没有阳光的脸蛋,可以感觉到微凉的冷意。她感觉得出来。

“谁?你是谁?”地快生生地伸出右手,在空气中摸索,期望只是一种错觉,但……

她的小手很快地被包入一只厚实粗糙的大掌中。在她来不及尖叫时,她的下巴也只牢牢地擒住,然后,在她面孔的上方,传来低沉轻柔的声音:

“别出声。”话语中的威严让人恐惧得无法叫喊。而他的轻柔则来自怕惊吓到她

在云净初面前,蹲着一名男子;其实他看着她已经很久了。

初时,他被眼前的景象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仙女吗?他见到了仙女吗?在百花中,在云雾间,春天的彩蝶在她周身缤纷地飞着,阳光穿透枝叶,一束一束地投射在她的身上,幻化成七彩虹光,将她白皙绝美的玉容照出了半透明且粉嫩的色泽

世间竟有如此纤尘不染的绝色!

这是乍见时的震撼。然后,她笑着,彷佛是花间的仙子,与春天融成了一体,满足地在这方小天地、安详地领受这片优雅的景色。

他不禁缓缓移近她,不敢发出一些些声响,怕她受到惊吓,怕她会消失在一刹那间……

直到他开始感觉到不对劲!并且即刻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他已站在她面前。她的“眼睛”在看着他,却没有焦距,没有闪动任何惊诧,反而是从空气中不寻常的波动,让她警觉到异样,进而花容失色地退缩;而那双美丽的眸子,依然抓不到他的方位。彷如一记闷雷击中他的心,他为这一分明了拧痛了心!

这位仙女一般的人儿,这样美绝尘世的佳丽,居然是……看不见的!

在她仓皇失措地伸手要保护自己时,他立即伸手握住她的柔荑,一方面想要证明她是真实的人;一方面为她无助恐惧的面孔产生下意识的占有与保护心情即使他很明白,眼前佳人的恐惧是来自他。

他不要她怕他,而他也必须再三证明她的

缺陷是否是真的。

老天怎么能创造这样精巧无匹的完美人儿后又残忍地夺去她的眸子?怎么能?

“放……开我……你……你……”

虽然感受不到来人的敌意,但云净初的一颗心仍是抖得快散掉了!这辈子,还没有男子这般接近她,连表哥也没有,她怎么能让此时这个陌生人轻薄呢?她颤抖着身子,一心想要挣扎。

他几乎就想这么一辈子捧着她的脸不放开了!但佳人的恐惧令人不舍,怎么也不能再任自己孟浪地占她便宜。轻轻地放开她,但他握住她右手的手掌,却是怎么也放不开,那柔若无骨的触感让他失了魂。

那真是可笑!想他韩霄,在江湖打滚了十年,走遍大江南北,什么佳丽没见过?此刻居然会像个青涩的小伙子,轻易地被女人勾去了魂魄!

而这个在自家山头出现的佳人,居然让他表现得像名采花贼。她是谁呢?穿着像是千金小姐,但为什么没有丫头伴着?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他低沉的声音中含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轻易让人感觉到他是一名可信赖的男人。虽然不见得是正人君子,但至少不会是卑劣的人。

她敏锐得可以感觉到眼前陌生男子正极力要她别害怕。她微微松了些心,想先抽回被牢握的右手,但却抽不回来。他没有握痛她,却也是不容她挣脱的:

“公子,您……放开奴家可好?”

她洁净雪白的脸蛋染上一层粉红,像初绽的莲花一般惹人怜。而他的回应带着笑意:

“不好。”

她脸色又泛白了:“公子,您……”天呀……他想如何?

“我不会欺负你。”他的声音是这辈子不曾有过的温柔:“来,告诉我你的芳名。”

“我姓云。”

“然后呢?”他追问。

她摇头:“您不可以再问下去了,女孩儿的闺名只能让未来夫婿知晓,您……别为难奴家。”

韩霄的浓眉立即不悦地锁成微怒的直线!她……已许配给人了吗?

“告诉我,我要知道你的名字!”他声音依然力持轻柔,无论如何也不愿吓到这天仙一般的人儿。

可是,即使是看不见他的表情,云净初却奇异地能由他掌心传来的温热中感觉到他的不悦。有些怕,却不愿屈服在他的威吓下,贝齿轻咬住花瓣一般的下唇,整张小脸低垂着,她的害怕,轻易可见。

“云儿?”他的脸移近他,气息亲昵地拂在她脸上,语气全是坚持。充分表现出他是个有着钢铁般意志的男人;没有什么事可以敷衍得了他。

“你不可以这般唤我!”她着急地摇头。他怎么可以替她取亲昵的小名?

“那就告诉我你的闺名。”

他是个怎么样的男子呢?为什么这般坚持呢?她是怕他的,因为他是个不知来历的陌生人。十八年以来,她从未接触过外边的人,理所当然她该害怕而,她是害怕没有错,可是,那种害怕的产生,在此刻已不再是来自陌生人的不知险恶来意,而是出现于他身上散发的威严,那种生来便是他特质的气势,强烈得在周身迸发,教她即使不能亲眼看到,却能由感官来察觉出吓人的气息。

生平第一次,她竟无比遗憾自己的失明致使她无法见到眼前的男子。能有这种气势让人胆寒的男人,必是精采万分的吧?至少,在她听过、感觉过那么多男子的声音之后,此刻一一回想,却没有一个男子能及他十分之一。这样的男子,会有怎样的线条呢?构成的脸孔怕是如刀雕刻出来一般俐落刚硬吧?!

老天爷……她……居然强烈希望自己能以双手去感受他面孔的线条……哦……太不知羞了!她是有未婚夫的女人呢!她是怎么了?

见到佳人迳自出神的脸蛋,他耐心地等着、瞧着,几乎快要与她一同去神游太虚了,在这张美丽绝尘的面孔下,她的心思,在转些什么?

直到她俏脸浮上一朵朵胭脂花色,他猛地被她的娇羞摄去了心魂,怎么也抓不回自己的魂魄,眷恋且鸷猛地盯着她,不放过一分一毫!然后让一股怒气与妒意进占心头!她在想谁?那抹红晕为谁而起?她脸上那抹欲掩的冀望是在念谁?她有情人了吗?

一连串的问号直逼得他遽动的心欲发狂,他没有权利去不允许她有恋人,但他却不讲理地放任自己去“不允许”。他要她!

所以他毫不迟疑地夺取!

炙热的唇毫无预兆地覆盖住她粉嫩娇弱的小嘴,连带含下了她惊恐的低呼。侵略的铁臂圈住她娇小的身子,却不敢太过使力,怕她承受不住。只让执意侵略的唇舌,去挑动她不曾为谁奉献过的领地。

在侵略的强吻过后,他渐吻渐轻,渐吻渐轻地,小心珍惜着她的红唇……她是他的!未曾有人这么对待过她!韩霄很快发现到她的青涩,也理解到自己这行为比采花贼更卑劣,可是……他不后悔,只是心疼于她眼中的恐惧,她被他吓坏了!

“云儿……”他低唤着被他强搂在怀的佳人。

豆大的珠泪不停地滑落,滑到了双颊的尽头,直滴落在他的衣襟上,云净初双手 着唇,让哽咽回旋在喉中,只有怎么也关不住的泪肆无忌惮地滚落。

她摇头,不断地摇头,不敢相信面前的男子竟会这般欺侮她,毁了她的名节“云儿……不要哭,不要……”韩霄急切地安抚她,伸出一手拭泪,却怎么也拭不乾那脸上的湿意。而他的心再度被扭痛了,她这种无声的哭泣更让人纠心。

“你走!你走!求求你……不要欺侮我……不要欺侮我这个……瞎子!”她双手用力推着他胸膛,虽是徒劳无功,却仍拼了所有力气想推开他。

韩霄握住她双手,怕她伤了她自己,轻道:“别这样!我不是欺侮你,我只是……情难自禁。”

“不要碰我!放开我……碧映!碧映!你快来!来人呀……”云净初尖声叫着。她什么也不敢相信了!他是陌生人,轻薄了她的陌生人,教她还能再相信些什么?!她是有未婚夫的人呀!天哪!她甚至在夏天就要嫁给表哥了!

四面八方都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着叫唤。有男有女。

“小姐……”

“碧映,你快来!”她哭叫着,挣不开的双手与身子颤抖得令人担心,韩霄不想掳她走的,但怀中的美人已被他一时难以自禁的孟浪吓坏了。他怎能再像个强盗般的捉她走?估计他还能有些许时间,便掏出一只冰玉雕成的腰饰,放在她手中。坚定地在她耳边道:“我叫韩霄,你命定了要当我的人。这是定情物,你收着。我不会在此刻掳走你,不过,不出三天,我一定会找到你,并且向令尊提亲。至于你必须给我的信物”他看到她颈子上挂着一只玉锁片,霎时双眼一亮!佳人的名字不正刻在上头吗?“云净初”,好美的名字,脱俗出凡得一如她的人。

“净初,你会是我韩某人的妻。记住了。”轻轻解下她的锁片,在见到山下两个飞跃过来的人影时,他立即闪身消失。

哭泣且恐惧的云净初并没有听分明他的话,唯一记得的是他说他要娶她为妻的话……

“小姐!”碧映尖叫着飞奔过来搂住她:“怎么了?怎么了?”

云净初闭上眼,怎么也说不出刚才发生的事,埋在贴身丫鬟的怀中,只能无助地哭着……

百味杂陈的心,充满理不清的思绪。

而她原本平静无忧的生命,至此掀起了惊涛骇浪,就在百花迎春的二月,一个孟浪狂傲的男人,闯入了她单纯的生命中

未来,将会变得如何?是谁也不能预料的。

第二章

表小姐兼未来二少夫人到山上遇惊的事很快地传回踏月山庄。

韩夫人连忙叫人唤大夫来诊断,派下人去熬压惊汤,生怕自己这乖巧无比的甥女有什么不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净初惊吓到?问碧映,也问不出所以然,只好等净初清醒时再说了。

不久,当接到消息的韩霁由商行中快马奔回来时,云净初已喝了药汁,在韩夫人的半强迫下睡了,所以韩霁没能问清楚表妹受惊的原因。

如果是被什么野兽吓到,他会立即派人搜山,将山中所有禽类兽类全赶到别处,不会再让柔弱的表妹受到第二次惊吓。但,倘若是……人,那他生平绝不与人结怨的人,也断然要破例,绝不饶了伤害到她的人。

在他十二岁那年,姨娘临终前,将净初的手交给他握着,便代表他得穷尽一生去扶持他唯一的表妹,尽己所能地给她最好的生活,而不受委屈。净初便成了他此生要保护的人,比他的生命更重要;因为姨娘信任他,交付了他。

他斯文俊美的面孔泛着冷冷的气息,只有在此刻,他才有一丝丝像“韩”家的孩子。韩夫人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心中不免想到另一名韩家的骨肉,那位拥有绝对韩家真传的孩子,已出外流浪十年了连自己的父亲辞世也不曾回来的孩子,的确不愧是韩家人!够冷血。

她的孩子在外貌上有一半像她,在性格上更是。总是宽以待人,凡事都会替别人想,体贴且面面俱到;幸好,流着韩家精明的血液也让他成为一名厉害的商人,没让他因为善良而遭人欺骗。

她曾经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有韩家长子韩霄那般的气势与性格。因为那才是真正完全承袭了韩家的血统。

而那名离家十年的孩子,真的不回来了吗?他真的不原谅她吗?那股恨意居然可以深到连父亲死亡也不回来奔丧?她答应过大姊要好好照顾韩霄的,可是……

“娘,怎么了?”

好不容易将怒气平复的韩霁端了杯人参到母亲面前桌子上,体贴地替母亲 肩。

韩夫人叹了囗气。

“还是找不到你大哥吗?”几乎每个月,她都会问一次。

他们找了他五年了,前五年之所以没找,是她的老爷那死硬脾气不允许,他们这对父子相同倔强。直到老爷死后,她与儿子都认为韩霄才是韩家正统血脉的继承人,而跃日斋也该是韩霄所继承;可是,怎么找也音讯全无。

“如果大哥不愿让我们找到,那么,纵使我们布下天罗地网也是枉然。看开些吧,娘。

至少,从江湖上的传闻可以知道,大哥过得很好,他是令人又敬又畏的剑客,人人闻风丧胆的。”韩霁的语气充满骄傲。他的大哥永远是他心中伟大的英雄。

韩夫人笑道:“那孩子打小就不凡,怎会是池中物?若不是在商场大显身手,也会是在其它方面傲视群伦,他是个韩家人呀!”忍不住又叹息了:“他也二十六岁了,不知道可否娶妻生子了?总要带妻子回来祭拜祖先吧。难道他真的不要这个家了吗?”

韩霁安抚道:“我相信大哥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怎么说,这儿仍是他的家。”

“但愿如此了。”她衷心企望着。

即使韩霄的归来会是代表着一场无可避免的灾难,她也会咬牙承受下来。对与错,在不同人的眼光看来,都有着不同的解释。这一点,在那孩子强烈的黑白分明中,必是一件绝无可宥的错事吧?

韩夫人无力地在心中沉沉叹息。

惊醒于深沉晦暗的夜里,更夫的打梆子声中,传来三更天的声响,也唤醒了她依然受惊的心神。

云净初睁大一双黑白分明却无法视物的美眸,脑中不断地涌起白天那一段受吓的回忆。

是怕吗?是悲吗?微微的心伤触动泪意,又让珠泪成串,占领了玉般的芙蓉面。右手的掌心传来一阵疼痛,她才发现始终没放开的小拳头中,正紧握着一只物品。是了!是一只腰饰!她记起来了。即使在碧映替她更衣时,她依然无意识地死握右手拳头,怎么也放不开,扎得掌心刺痛不已!是他硬交给她的……什么呢?定情物?!

如被火炙伤到似的,她紧握的小拳头猛然松开,手掌里的腰饰滑落在被子中;她发抖的左手轻轻抚上右手发疼的掌心,有些肿,并且热热地疼着,一如她被狂掠过的唇。

老天爷,她怎么了?

而那位以鬼魅的形踪来了又去的男子,为什么欺侮她?明明,他那口气,那气息没有流气的轻浮,却仍是非礼了她!他那样又是什么意思呢?他叫她名字的方式令她战栗,一如他唇舌的侵犯在当时她吓坏了,什么也不能领会,只一味地吓坏心神。可,为什么在一片宁静中回想时,却渐渐升起奇异的感觉呢?

有些悲伤,有些失落,以及沉沉地像失去了些什么……

急切地伸手在被子中摸索,又将那只冰玉握回手中,眼泪垂落得更凶了……为了心中的恍然领悟。那是不可以的,但却发生了;那是不道德的,但她却……

她失去了什么?除了被采拮去的樱唇外,便是她的芳心了。那名强硬的男子轻易地拨动她心湖,掳去她纯净的芳心,这样无礼放肆,却表现得理所当然,全然不会令人觉得粗鄙不文。而她单纯的一切,也因他的出现而不再无忧。她还能当成一切如常地去当表哥的未婚妻吗?她不能,而且对表哥也不公平!

他是那般全心全意地照顾她呀,对这么至情至性的男子,若不能以完全纯净的身心去回应,是不公平的。何况……她已不洁了,轻轻 上樱唇,这没有男子浅尝过的地方,在今日已被下了烙印,火一般的感觉,至今仍在燃烧。那下烙印的男子,却不是相伴她一生的良人。

“他”临去时强自决定要娶她为妻,可是他又哪里知道她是怎么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妻的;因为她已经许了人。即使她仍是独自一人,他说的话也未必是真心的。

可是他为什么给她信物?也夺走了她的锁片?

对于这纷乱的一切,她无法也无力去理解。

失落的,只是一颗强被掳去的心而已。

只是一颗心而已──

“大哥,您打昨儿个到今日,一直怪怪的,不对劲,弄得小弟一头雾水,怎么着?不是说好祭拜完义父的坟后,立即到江南走一趟吗?怎么又说不走了?难不成您打算回家啦?”

在“富堂客栈”的天字上房中的茶厅,有二名男子。而正在大声嚷嚷的男子一身蓝衣打扮,熊腰虎背,声大如雷,黝黑的脸上,充满了刚硬的线条,长相平凡,但那双深锐有神的眼睛却透露着不凡的修为,使其平凡的相貌洋溢着不凡的气势。

他叫朱追阔,二十四岁,与结拜大哥韩霄义结金兰,以性命相交已有七年。虽然没有粗线条到莽直的地步,但到底是没有韩霄那般缜密深沉的心思,怎么说也猜不出结拜大哥不对劲的原因。只能猜想,也许大哥决定打破誓言,回京师的老家一探;但,可能吗?他有可能轻易打破自己立下的誓吗?

如果韩老爷仍在世的话,倒还有话说。可,现今他老家已不再有亲人了,而大哥在十年前离家时已立誓今生不再踏入踏月山庄一步;每年回来,只是为了祭拜亡母,再无其它。

而这次在二月天回来,是有原因的。在四年半以前,当韩霄惯例地在九月赶回京师,在亡母的忌日回来上坟时,猛然得知父亲遭抢匪杀害之后,立即撇下身边一切待办的事,天南地北地猎杀那一群江洋大盗;由河套一路追踪,穿过整条丝路,最远的到帖木儿汗国,将十三名结伙的大盗一一找着,并且以最公平的方式比武决斗。

之所以会历经四年半,除了那群盗匪已拆伙分散四处,难以一一寻获外,还有一点,就是最后要诛杀的匪头隐姓埋名后俨然摇身一变为江湖上的侠士,养客三千,广结天下名人侠客。为了这一名匪头,共耗了两年的时间去确定,并且揭发,最后亲手报仇。这一役,轰动全江湖,让原本就冷漠而莫测高深的韩霄,更添上一抹令人敬畏的特质。人人都猜测他的修为很高,但轻易地手刃排名江湖第四的莫非棣,就大大出呼猜测之外了。

十三名盗匪全数歼灭,韩霄回来祭拜亡父,便是为了告知其父,已替他报仇,让他老人家安息而去。

说好了要立即南下江南好生游山玩水一番的,可是他大哥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打昨儿个回来后就发了疯似的猛瞧手上的一只玉锁片,直到深夜,本该就寝了,却跑了出去,一整夜没有回来;直到今天,该起程的时刻却动也不动,看着窗外,手上依然紧握着那只玉锁片,好似比他生命更为珍贵似的,怎么也松不开手。

而朱追阔怎么问也得不到答案。

“大哥,你这会儿不走了,是要办什么事吗?”自言自语久了,他已不太期望他那大哥会回应他。

不过,韩霄终于开口了,给了他淡淡的微笑,而那一双黑潭似的眸子,闪着从未有的狂热与势在必得:“追阔,你即将要有嫂子了。”

“咦?”朱追阔不相信地掏了掏耳朵,最后肯定自己没有听错,于是叫了出来:“你要讨媳妇了?不会吧,大哥?!你……你老是告诉我女人是最麻烦的东西。

你江南的红粉知己,号称江南十大美人之一的柳韵奴两年前放下身段垂青于你,无条件想要委身时,也被你无情地斥退。后来还是她对你死心之后,你才因她的善解人意、直爽快意而结交为友。那样的大美人都无法令你动心,我已想不出有谁能让你倾心,进而愿意交付一生了。仙女吗?”最后的问话当然是揶揄成分居多。

但,再一次让他喷饭的是他那大哥肯定的回答:“是的,是位天仙人儿。”

“天仙?!”天哪,他大哥中邪了吗?二月天也有鬼魅出来乱晃吗?

韩霄带笑地看着朱追阔:“别乱想,我没事,我只是在形容你未来大嫂的容貌。等咱们离开京师,我必然会带着你大嫂。”

“真的吗?”他大哥向来不说笑,可是这样的话说出来真的令人起疑:“是哪家姑娘?

还是你突然决定要 你认识并且倾心于你的某位姑娘了?”

“不。不是那些庸脂俗粉。”

强烈的好奇心被勾引了起来,朱追阔倾近他问:“是谁?住哪儿?”

“我正在等。”他低语,眼光再度投向窗外:“我委托邝达替我找她。”

“邝达?”那个据说全江湖上消息最灵通的包打听,要求他贩卖消息有钱还不一定行得通,性格古怪到让人想海扁一顿;武功不高明的他,躲功倒是天下第一。

原来那家伙现在人也在京师呀!韩霄是他唯一买帐的人,不过数年以来,韩霄都不曾向他求助过,连要追杀那票杀父仇人也没有。居然,此刻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去寻助于他?!

这下子,朱追阔的好奇心已强烈到快要胀破的地步了。天下间居然有女人可以让他大哥轻易地痴狂到这种地步?那么他那未来的大嫂恐怕是个厉害无比的角色了!

又过了一刻,一只灰色信鸽飞来这一方窗口,似乎有其灵性地停在韩霄伸出的食指上。本书由www炫fsktxt书com网提供下载

脚上系着一张纸条。

韩霄飞快地解下纸条,让灰鸽回去覆命。

然而纸条中短短的讯息却让原本喜悦的韩霄,面孔由喜转为深沉,整个人僵直着身子,透着冰寒的气息。

为这转变不解的朱追阔正要一头雾水地追问时,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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