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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须怜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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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坚决的口气令韩夫人放心,却也忧心。

“你能忍受她的失明,并且一辈子照顾她吗?”

“如果我恰巧与我爹相同薄幸呢?”他冷笑。

韩夫人抚住心口,乞求道:“别这样。有怨有恨,冲着我来好了。我要你幸福,我也要净初幸福,不要因为恨我而去欺负她,她已够可怜了,而你……当年我答应过你母亲要照顾你的。”

“你认为我会与我爹相同?”

韩夫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的立场上没资格要求他什么,她是他眼中的坏女人,一辈子都是。

“如果……你存心要净初难过,那我只能认了。我……只能乞求你,当你厌倦她时,让她回到这里,让我来治疗她破碎的心”

“住口!”为什么人人都当他复仇心重,一定会以欺侮净初为乐事?“我娶她是因为我要她!”他拂袖而去,大步跨入他的宅地中。

韩夫人的泪眼中浮出一抹欣慰的笑。这孩子,是真心的,那她至少能够宽心些许。是吧?刚才收到儿子的信,她还不敢相信他们早已互相倾心了,此刻,她怀着释然,转身走出凌霄院。今夜,她要去乐竹居,与姊姊诉说一番;在今天这种日子,相信自己的姊姊,与相公、大姊会在黄泉互相祝贺吧?

她孤伶伶的,好寂寞呀……

走入卧房,挥退了所有人,韩霄关门落闩,无声地走入内室。

红烛映出床沿娇小的身影,他心所系的;只是没料到一切突如其来得这般迅速。

他懒得遵循礼教,拿秤尺去掀盖头,直接掀开喜帕。

他那新妇,惨白着玉容依然绝美。本以为她的美貌不是绝对吸引他的要素,但常又被她的美丽勾去心神难以自持。

她真是美丽,天仙也难相比拟。

“净初,你是我的人。”他替她拿下沉重的凤冠,蹲在她身前宣布。

她微颤着身子,恐怖的预感成真了!

“他们说是假的”

“我韩霄一辈子只穿一次红蟒袍,只度一夜良宵,只与一名女子祭拜祖宗神明,你说,假得了吗?”

“为什么?”她盈泪低问。

他不让泪有落下来的机会,轻吻她眼,吮去那泪。

“新娘子不能哭。”本书由www炫fsktxt书com网提供下载

她忍不住地心酸,身子往床柱依去。

“韩霄,为何要我这个累赘?”

“不许自贬。我要你,全天下我只要你。”

“韩”她的低唤被 住。

“今后,你只能叫我霄,或夫君。”他低沉而霸气的规定。不想与她争论太多由她自卑衍生而出的问题,此刻他只想彻彻底底地拥有她,吸取她源源不绝的温暖。

他坐在她身边,轻一使劲,她便倒入他怀中。

“呀”

她的低呼尽数为他唇所吞没。

他急切地吸吮她口中的甘泉,她身上的一切一切,都是他急切要的。天哪,十年,他飘泊了十年才寻到的温柔,教他怎能再等候!他要她!

“别怕,让我爱你。”阻止她的抗拒,他肆无忌惮。

衣衫在他手中渐渐敞开,不知何时她已被安置在柔软的锦床上,而他灼热地半压着她,引起她心狂乱难抑,娇喘连连。

这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她心爱的男人正在爱她。泪水悄悄流下,悲观无望的心,宁愿放纵自己短暂沉沦,将来若惹他厌倦而必然有那么一天,她至少尚有甜蜜处可回忆。就让她把握住仅有的幸福吧!

韩霄……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那是她心中的呼喊,还是他在耳畔的呢喃?

在激痛与狂喜中,她已不能分辨,任心去浮浮沉沉……我爱你呵……

第六章

悠悠转醒,才一夜之隔,她已由少女变为少妇,初尝巫山云雨,承欢受泽;那样狂野而私秘的事,是超乎她能想像之外的。

身分由一夜良宵中蜕变为人妇,心理上总会有惶然不知所措的失落,教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以及自己的新身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伸手轻探,却摸到枕边已凉的床位,不知该因此感到难堪还是放心。忍着身子不适的酸疼,她缓缓坐起身;没有碧映随侍,她根本是全然的无助。在这陌生的宅院,她不知道该怎么唤人,自己的身子从未让碧映以外的丫头看过,但碧映一定还在芙蓉轩吧?在外头守门的若是仆妇还好,倘若是家丁昵?

她不敢轻易叫人进来替她更衣梳妆。

她是这般没用,连自己也无法打理,不过她庆幸韩霄此时不在房中,不会看到她的狼狈,就让她自己摸索看看吧。

凭着昨夜的记忆,她在床角找到兜衣与内衣。贴身衣物尚难不倒她,可是光穿这样无法见人呀,她担心的是外袍裙裾的穿法一旦没弄对,徒惹笑话了;而且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衣物置放何方,丢落在地上的,只有昨花的嫁服而已。

韩霄很快就会知晓他娶到一个麻烦。她搂着收集到的衣物,无助地坐在床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从练功房做完早课的韩霄洒身回来便是见到这副凄苦的景象。他的媳妇儿搂着昨夜的嫁服,仅着内衣,盖到她膝盖,两条弧形优美如玉精雕的粉嫩小腿赤条条地露了出来,内衣下摆沾了些许她昨夜落红的处子血迹。她美丽的面孔无助而自卑。

她很快意识到他的存在,身子震颤了下,狼狈地想背对他。

他轻抽走她手上的衣物,她泛白的十指改而抓住自己襟囗。韩霄心中同时涌上又气又怜的情绪,口气不禁有些坏:“脱掉,这件脏了。”

他终于明白他娶到的是一个瞎子了吗?云净初解下衣扣,惶然地听到约十步远的衣柜教人弄得砰声大响,他在做什么?

“过来。”他招呼着,囗气已无适才的怒意。然后他又补充:“向左斜方直走十步,中间没有障碍,别担心。”十步是他估量的距离。

她小心地走过去,在心中默念到十,却仍抓不到他声音的定点。才十步吗?

韩霄跨了一大步,索性抱起她,直接走入与房间相连的浴间;隔了道长屏风,便是个大浴池。

“净初,你别怕我。”他沉声要求着。解下她仅剩的衣物,皱眉地看到自己昨夜纵情所印下的青紫。

“你……要做什么?”她听到水声,由空气中微热的水蒸气,知道这里是浴间。

“沐浴。”他已抱她一同步下浴池。

“呀!”她惊呼,脸蛋又羞又怕地埋入他颈子中:“这怎么可以?相公。”现在是大白天了吗?他们竟还裸袒相对,哦!老天爷!

“为什么不行?你是我的妻。”他轻揉着她香肩,每见到一处青紫,便浅吻了下。

“我……我知道妾身的不便令你不悦,那……何妨唤碧映过来,这样……这样……不行呀。”她双手紧 住红烫的俏脸,无法去忽视他双手游走在她身子上的狂野。

他浅笑出声,禁不住深吻住他这保守害羞的小妻子,他的妻子。共浴鸳鸯,夫妻至乐,他哪里肯再让妻子的娇躯分享他人?连丫头也不许看。

“碧映是你最忠心的丫头,她服侍你理所当然,可,那是在我未成你夫婿之前的事。今后,你是我的妻,你身子只能由我处置独享,她再也不许看了。自然,这等“小事”,还是由我来吧。我们初为夫妻,许多事尚须重新体验,找出最好的方式相处。有甘有苦必然,但我只要求你一点,净初”他顿了顿,深深凝视她。

不让她的双手遮去绝色佳容,让她不得不抬头面对他。

“什么?”她迷惑低问。

“相信你是无价的宝贝。”

他是好心安慰她的。云净初神色僵了下,要一个一无是处,甚至只会拖累他人的女子相信自己是宝,未免牵强过分了些,可是,她感激他的话。

“谢谢你。”

她不信!韩霄从她面孔上读出了这个讯息。抿直了唇,没再多说些什么,将她拉入怀中,以极亲昵的姿态共同沐浴着。又气起她的不自知。

不知怎地,似他这般深沉男子,情绪隐于无波表面,是他自身的修为之一,可是,每当他心中扬起些微不悦时,云净初竟能立即感受到;她畏缩了下,垂下脸蛋,蒸气氤氲中,掩着她更深的自卑无助。

韩霄搂紧她,苦恼于不知该如何除去她不该有的自卑。他必须想个法子……

也许,早日离开山庄才是正确的决定。

韩霄决意离去的决心,相较于韩夫人打算留下韩霄的念头是相当的。

她是可以放心将甥女交给韩霄而不担心,可是新浮上的担忧便是倘若韩霄在婚后依然执意行走江湖,南奔北走,风尘仆仆,时而必须餐风露宿,他一个人时是无所谓,但若是再加上一个娇滴滴、自幼给人服侍安好的净初可不行了。没有妥当的打点,没有丫头仆妇跟随依韩霄那性子,断然死不允许,无论如何她也放不下心让韩霄带走净初。何况血腥江湖,哪里会适合单纯的净初去行走?

她希望韩霄留下来,他是个能力非常强的孩子,而韩家所有产业本来就该传给他;由他来主事当家,才是正统。如今业已成家,他更该定下来,但……他肯吗?

他能体贴妻子无法陪他远行而就此住下吗?还是……他会索性丢下妻子,再度飘然远去?

当真是那样,其实也算好的。她只担心甥女受委屈,待在她看得到的地方才能安心。

韩霄是个好孩子没错,但他激烈的情感极端到令人承受不起,柔婉脆弱的净初怕是受不住的。他甚至可能在无形中便伤害到她了,尤其净初因自身的缺陷而敏感无比,只一点点磨擦,就够她心碎了。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留下韩霄。

成亲已三日,今日韩霄终于肯让云净初走出凌霄院,回芙蓉轩抚琴,好生悠闲过一天;因他有事要外出。也因而让韩夫人得以见到甥女如今已是她的儿媳妇。

“净初。”她走入甥女未嫁前的房间中,让所有佣人退下,才坐到她身边叫着。

“姨娘……”云净初欣喜地唤着,握住了姨娘的手。

韩夫人低笑:“虽然我不是霄的生母,但你可也必须唤我一声娘才行,你到底仍是入我韩家门了。”

说得让云净初原本就泛红的面孔又加上一层红艳,全身上下涌满新嫁娘才会有的娇美神态。

看来,她三日来都过得挺好。但她仍要问:“净初,他待你可好?”

“极好。”她不敢抬头,双手几乎忍不住要盖上嫣红的脸。这三日来,除了强记凌霄院的地势外,大多时候,韩霄会蓦然搂紧她,在她脸上吹气,做尽种种挑逗的事,以烈火之姿来燃尽她所有,身、心,一切的一切,全都不能藏私地教他夺了去。他激烈的占有欲是吓人的;起先她在惊愕之初,有些怕,但源源不绝的幸福感让她知晓,情感也可以这般不忌惮的爆发。

“夫妻”这词儿奇异得令她想膜拜,但也几乎怕自己的软弱承接不住。

虽然甥女的表情充满幸福,但她仍未放心:“他……可有教你委屈了?”她知道善解人意的净初是个永远将苦往肚子内吞的人。

“姨娘,我不能贪婪地要求更多了。只要眼前,他是要我的,便已足够,至少,此刻他并不嫌弃我,还娶我为正室,我不能”

“你能!”韩夫人打断她。“净初,你看不见,所以你不知道你的容貌是怎生的倾国倾城,光这一点,即使你进宫当皇后也够格,更别说你这么的温柔善良了!

韩霄当你的夫君,只能说他幸运地得到了个宝。而且我们永不放弃治好你眼睛的希望,每一位大夫都说过了,你虽看不见,但你的眼是安好正常的,并没有瞎。当年姥姥下手时,并没有做绝,只要能破除血咒,让血流出来,你便能见到光明了。不要轻视自己,尤其在韩霄面前更是不能,他痛恨自怜且不识自身价值的人。”

她就怕净初一味地退让自己委曲求全,不仅韩霄不会领情,也落得自己心痛,可是这孩子自幼便是先为他人着想,最后才想到自己。性子怕是无法改了。

“当你的权益受到威胁时,你一定要说出来,姨娘定会为你作主。”这话,是以女方长辈身分去说的。

云净初不愿在这话题上多说,只轻点头。

韩夫人才放心地点出来意:“净初,那韩霄,可有说日后的事?”

“日后?”她不明白地低问。

“他已娶妻,身为长男,对这片产业自是有责无旁贷的责任,可是他的心思相当难以揣测,就不知日后,他是否会留下来,接手这一切?他从未提过吗?”

云净初摇头,他没说过,因为“去”与“留”从来未曾困扰过他,他又何须提出?当初他便没有长留的打算,怎么会因为今天有了妻子而改变想法?他那样执着又有刚铁意志的男人,肯定是秉持最初的想法去贯彻始终,姨娘居然会期望韩霄因她而停下脚步?她?她是什么人呢?天下间多的是将妻子留在家中的男子,怎能奢求韩霄会因她而例外?她连想都不敢想。

韩夫人对这情形却是乐观的。

“看来他极有可能留下了。净初,你代为探他如何?也许,他会因为你而留下来。”

“我不知道。他并不会听从他人的指示。”这一点无庸置疑。

“用你的柔情网住他的脚步。你能的,难不成你希望与他分隔千山万水?那对你是不公平的,而且他身为韩家的正统,岂能再一走了之?我这二娘对他而言没有任何作用,但我知道你可以。”

关于韩家上一代的情爱纠葛,云净初约略知晓些许。但对于更深的事却因自己是外人而从未去探问,只能在韩霄回来后,由那种紧绷而小心的气氛中感觉到不自在的生疏。若非表哥在居间润滑,情况会更形僵化。

她无意探知更多内情,秉持着凡事不强求的心态,倒也好舒心度日;再说,如果韩霄不愿属于这儿,强自留他下来,有何益处?'炫87book。сοм书网'

“净初,你试试看好不好?我真的不希望他四处流浪,像个浪子。我知道他气我,但无须那样折磨自己呀。”韩夫人声音已隐含泪意。出走十年的韩霄是她心中永远的愧疚,她必须尽己所能的弥补;最先,就是要留下他,让他享受到身为韩家长子应得的尊荣“娘,您……这教净初该怎么说呢?”休说她对韩霄没有任何影响力了,即使有,她也不要当一只困住雄鹰的牢笼。那是一种残忍的扼杀,无论她如何期望与丈夫朝夕相守,都不能做这种事。

“我会找机会与他谈。你也使些劲儿,好吗?”

这样渴切的恳求下,云净初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只有点头了事。

可是,她知道,韩霄仍是会走,没有人够格留下他。既是苍鹰,就让它自由翱翔于穹苍之中吧!

三月是清明。春日正盛,绵雨纷纷,别有一番低调的景致。

像韩家这般富甲天下的人家,自然会依二十四节气各有吃食法,应景一番。如魏文帝曹丕在(典论)中所本书由www炫fsktxt书com网提供下载提及“三世长者始知服食”,也就是有三代以上富有人家阅历的人才开始懂得穿衣吃饭,其讲究可见一斑。

三月清明,通常在十八日当天到东岳庙上香祈福,吃烧笋鹅、凉糕、雄鸭腰子,糯米蒸点糖芝麻。比起正月那一大堆排场,可算是收敛了。

有佳肴,自是要有美酿。但今日,这对新婚夫妇坐在探春亭中对酌的却是以四绝闻名于世的“西湖龙井”。细雨为帘,百花沾露现风姿,茶香传千里,能有幸一尝西湖龙井滋味,可得归功于韩霄行走江湖时所带回来的“礼物”。

“龙井有四绝,何也?”就着闻香杯,韩霄握住妻子一只春笋般玉手,笑问。

“色翠、香郁、味醇、形美。妾身虽目不能视,无法明了何为色翠、何为形美,但光就香郁、味醇而言,西湖龙井名冠天下不为过矣。”往常,她以为“江苏碧螺春”已是极品,不料龙井更具有特色,不愧被茶神陆羽评为“四绝”。这是云游四海的好处吗?

云净初与他成夫妻八日来,发现一项挺好玩的事。韩霄对衣物、住宿、名贵物品皆不重视,草草带过,显示他随兴的心性,可是,偏又对吃食特别讲究,可以说到了挑剔的地步。

这一点,也许是生于富家的习性吧!他一回来,恐怕给了厨房师傅极大的挑战吧?

似今日,吃过应景清明的食物后,教人撤下, 上来各色糕点以配茶。什么栗糕、镜面糕、素夹儿、七宝包儿,还有王大娘特地下厨做来的水晶龙凤糕,说是新婚夫妻吃了最好。

天爷,以往几曾见人这般讲究?

今日趁着姨娘到东岳庙进香,他们夫妻俩才回到芙蓉轩赏花听雨,悠闲享受闲趣,也才得以一一品尝糕点论茶经。

难得韩霄好兴致,也仗着四下无人,丝雨成幕,将妻子拉在怀中安置,怕微凉的天气令她冰冷。

“尝过了西湖龙井,改日再试试四川的蒙顶、庐山的云雾茶;还有一种白茶,产自福建,有分为“白毫银针”与“白牡丹”。”他低啄着她香颈,令她不自在且羞赧得微颤。

“夫君十年来行遍天下就是为了天下美食吗?”她小脸埋在他肩胛,细声问着。

“不,行遍天下,方知美食无所不在,是十年来收获之一。”他微笑,将她更搂得密合些:“你也一定会尝到的。中土菜系有四,以鲁、川、粤、淮阳为最,我会带你去的,无须劳动娘子的尊脑去想像。”

“我?带我去?”她怔愕地抬起脸,迷惘与不安交织着。她哪来的资格出门?

“是的,带你去。”他坚定的语气带着承诺。

“为……为什么?”她慌张地间。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走出韩家大门的一天。

“天下奇人何其多!带着你,一方面游玩,一方面拜访名医,我一定会让你的眼见光明。”该担心的,是如何防止那些会因净初美丽而心怀不轨的人。

她咬住下唇,久久未能由惶恐中回复。他不怕外人耻笑吗?他还没认清他的妻子会令他失颜面吗?

“我……并不是那么好奇外边的世界。”

“因为你从未有机会去好奇。”

“你当真讨厌这儿吗?你成长的地方。”她小声地问。

“不,只是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他的口气有些淡漠,这儿已没有令他牵念的了,也不打算从现在开始有,最好的方式就是将他最新的牵念也一同带走。

她仍存一点希望地试探:“永不回来了?”

“也许。”

“你带着我不方便吧?”她提醒他。

却引来他的不悦:“你担心的事比我更多。不相信我吗?”

她轻挣扎,想逃开他的怀抱与怒气,却被他箍得更紧。她轻喘不休:“相公……我……

妾身……要回房了。”

“这儿没有你的房,咱们的房在凌霄院。”他起身,抓了一把伞交到她手中:“撑好,咱们回去了。”竟是投身入雨帘中。

她连忙将伞柄移近他身,整个人发烫地埋在他怀抱中;这一路走回去,可别教佣仆看到了才好。

她的羞模样让静静凝视她的韩霄扬起了唇角,但想到她不愿与他一同走,心情又复沉重。

“你是我的妻子,净初,你必须跟我走。”他低沉说着。

“如果……我希望留下昵?”她斗胆地问。

“你认为我会允许吗?”

他不会。他俩都明白这一点。

“可……一般丈夫都会把妻子丢在家中呀。”最低限度,她希望他别带她走。

她对外边的世界不安。

韩霄看着她绝色佳容:“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你这般绝丽娇妻。”

“呀”她不敢再说了。

而他的唇,在步入院宅大门后,密实地盖向她的小嘴,印下他炽烈的柔情

第七章

两名在韩霄成亲当天逃跑的男子,终于有人先熬不住地回来了。

朱追阔不仅回来了,并且还“买一送一”地带回一名食客。还奇怪得很,拎了人家的衣领进大门,不理会那名十七、八岁女子的拳打脚踢;她已被拎得一张秀丽脸蛋青绿一片,恨不得杀人放火以宣泄怒气。

最好是赏这大个子两记拳头,再踹一脚滚入黄河永远浮不上来!小女子范小余才在心中恶劣地祈祷着,可就奇了,那大个子当真吃了一记猛拳退了三、四步远,跌在地上还让大地为之震动。幸好他已放下她,否则她也会跟着跌疼。

不过,被这么一吓,她居然忘了逃,甚至想替这个大呆瓜出气,于是转身面对出手者,没看清楚就一阵大叫:“喂!哪里来的野蛮人,怎么胡乱揍人呀?即使他是故意上门让你揍,你也该先知会人家一声嘛……”声音愈说愈小,眼睛愈瞪愈大,直到她呆住无法说出任何话。

哇!他……他……他不是武林中盛传的不败高手韩霄吗?

朱追阔站了起来,一脸憨笑以博取老大的心软;他早知道会吃排头的,一拳还算客气了。

“大哥,新婚愉快,小弟迟来的恭贺仍是诚意万千。”他拱手,小心打量大哥平静不见波纹的表情。就不知这个亲,他大哥可曾结得愉快?

韩霄没什么理会,反倒好奇地扫了眼原本在他面前叫嚣,如今正一步一步退向大门而去的女子。

这倒提醒了朱追阔,他跳起来大吼:“别想逃,女偷儿!”人随声到,让小佳人恰巧跌入他怀中,无处可去。

“放开我!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这里是京师,天子脚下,你胆敢目无王法!”

范小余弹开二十步远,人小声势不小地大吼回去。

朱追阔长手一伸,她立即又跌回他怀中,犹如跌入无边大海中,怎么也挣不脱,宣告她“溺毙”的讯息。

“你才是没有王法!偷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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