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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安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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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洛眼里浮起有趣的神色,反问她:“那你自己的钱,够开店吗?”安心的小脸立刻耷拉下来。前一段时间每天窝在家里无事可做,也跑出去做了一些调查。调查的结果就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雷洛看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绷不住笑了:“你就当是借他的钱好了,等赢利了再还……”
安心垂着眼摇了摇头。雷洛学着她的样子摇摇头,眼里却浮起了满满的笑意。两个女孩子在街上逛了一整天,天擦黑的时候,晃进了一家新开张没多久的川菜馆。
“春节的时候安哲带我来过这里,”安心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给纳兰做介绍:“他们这里的大厨是地道的四川人,灯影牛肉、干烧岩鲤都做得特别特别的……”她笑嘻嘻的做了个馋涎欲滴的表情:“米酒也不错,试试吗?”纳兰却对米酒不感兴趣,点完了菜,面无表情的告诉穿红袄的女招待:“来瓶二锅头。”
女招待一愣,目光情不自禁的转向了安心。安心还没来得及有所表示,纳兰“啪”的一声将菜谱扔到了她面前:“再加六瓶啤酒,一盘椒盐花生。”安心知道纳兰是有点酒量的人,但是她一下子点这么多酒,还是第一次。忍不住提醒她:“你家铁老兄可是有规定:不许你混着喝……”纳兰闷闷的说:“别提他,烦着呢。”“看出来了,”安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吵架了?”“真要那么简单就好了。”纳兰摇头,脸上浮起淡淡的苦笑:“铁延父母又来电话了,坚持让他回沈阳。”安心静静的问她:“你呢?”纳兰摇头:“不知道。”她一向是个乐观张狂的人,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会认为“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这样满腹愁肠,安心也是第一次见。酒菜很快就上齐了。纳兰举着二锅头问安心:“你,啤的白的?”安心连忙说:“啤的啤的,咱们不能都喝趴下。今天我掩护——姐姐你就放开了喝。”
纳兰也不跟她客气,拿着瓶子就灌了两口。安心看得眼都直了,还没回过神来,纳兰却将酒瓶子往桌子上重重一顿,叹了口气:“其实真要散了,还真是……舍不得。”“那当然,”两个人私下里贫惯了,安心顺嘴就说:“一条狗养上几年还舍不得下锅呢……”一抬眼瞥见纳兰眼神不对,连忙改口:“你那可是高中就开始的纯洁恋情……”说到这里忽然醒过神来:“散?谁要散?你们俩?”纳兰晃了晃酒瓶子,眼睛里已经爬上来淡淡的迷离:“铁延的父母老家在沈阳,他们一直打算退休了就回去。家里人也在沈阳给他联系好了接收单位……”停顿了一下,又说:“你也知道,我在这里上高中是借住在姨妈家,我妈一直惦记让我毕业了回武汉……”安心的筷子上还夹着一块牛肉,愣了半天才慢慢的放到纳兰的碟子里。纳兰用酒瓶子支着下巴,眼睛直钩钩的盯着桌子上的辣子鸡。安心以为她想要,连忙给她夹了一筷子,却听她喃喃说道:“我忽然发现我也就是一个自私的小女子,那种成人之美的伟大举动,我还真做不出来。一想起他回了沈阳,以后会跟别的女人谈恋爱……结婚生子……,我就恨不得……恨不得……”话没说完,眼圈先红了。“理解,理解,”安心安慰她:“那种事一般人都做不出来。高尚人的行列里也不差你一个。别勉强自己……”“猪头!”纳兰幽幽一叹:“有这么劝人的么?”沉默片刻,又说:“这段时间,我晚上总是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的都是这几年的事,我欺负他的事……。如果能重新来一遍,我一定不这么不讲理了……”“说不定他就喜欢你的不讲理呢。”安心再劝。“真是笨蛋!”纳兰眼里浮起了微弱的笑意,转瞬即逝:“劝人总是劝不到点子上……。我的意思是,这世界上还真是没有后悔药,什么好东西都要趁着能捂在手心里的时候,好好的当回事儿……”隔着包厢的门,外面大厅里喧闹的声音显得模糊而遥远。“过着好日子的时候,总觉得好日子会一直这么过下去……,今天完了还有明天,明天完了还有后天……”纳兰靠在桌子上,目光朦朦胧胧的象是穿透了眼前的墙壁,一直望到了很远的地方,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今年完了还有明年……,明年……”她抹了一把脸,摇头叹息:“没想到啊……没想到……,好日子就这么到头了……”安心被她撩拨得有些心酸,她平时也是能喝一点酒的人。今天不过两三瓶啤酒,头脑却已经昏沉起来。满脑子乱纷纷的,一会儿是雷钟,一会儿是母亲……。忽然又想起了自己跟母亲大喊大叫的情形……,不由得从浅浅的醉意里涌起了真切的痛悔。忽然就有些莫名的烦躁,抓过纳兰的二锅头猛灌了两口。热辣辣的液体滑入腹中,果然将满心的痛悔驱了个一干二净。安心忍不住再喝了一口。两个人正在你来我往的抢二锅头,纳兰的电话突然响了。纳兰只顾着抢酒,对电话铃声恍若未闻。安心摸了过来胡乱一按,电话里顿时传出铁延焦急的声音:“一整天怎么都不接电话呢?你现在在哪儿?”出租车缓缓的停在了夕湾庄园的高层下,铁延看着安心晃晃悠悠的摸下车,不放心的喊了一声:“安心?你行不行啊?”安心转回身,推了推他怀里沉沉醉倒的纳兰,满不在意的说:“行……不行?什么不行?”踉跄两步,又绕了回来,在铁延肩上重重一拍:“哥们儿,做兄弟的……提醒你一句。纳兰刚才可说了,她不能忍受你……跟别人结婚……生子……。你不能大意,要当心……千万当心……别让她把你给阉了……”铁延哭笑不得,安心却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快走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铁延抱着纳兰左右为难的当儿,安心已经晃进了门厅,一头扎进了电梯里。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的人脚步沉,她这边还没有掏出钥匙来,临室的雷洛已经听到了动静,穿着拖鞋探头出来,看到她醉醺醺的样子,诧异的问:“安心,你喝酒了?”安心阴森森的斜了他一眼:“犯法吗?”雷洛一愣:“不犯不犯……你没事吧?”看到她脚步不稳的样子正要上前搀扶,却被她忙不迭的躲开。雷洛满心诧异,还没来得及发问,安心却把一根指头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悄说:“趁旁边没有外人,我告诉你……我就告诉你一个人……”看她说得郑重,雷洛愣愣的点了点头。安心凑到他耳边,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说:“你可不能扶我,咱们叔嫂有别……,你得避嫌……事关名节!切记!切记!”雷洛一愕。没等他回过神来,安心已经开了门,却又不急着进去,靠在门框上摆了个经典的梦露造型,两只手还煞有介事的按在衣角上。东张西望了一番,满脸失望的嘟囔了一句:“没有风……”
雷洛再也忍不住,靠在墙上放声大笑。安心晃了晃脑袋,醉眼迷离的扫了他一眼,“不许大声喧哗……散场了……,想看的买票……看下一场……”再晃晃脑袋,“砰”的一声将门关上。空荡荡的楼梯间只剩下雷洛一个人,还捂着肚子笑个不停。真是个……有趣的小丫头,居然也会喝醉……,还“叔嫂有别”……在内心深处,她已把雷钟当作是伴侣了吧……雷洛一边捂着肚子往回走,一边兴味盎然的想:等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说了这么经典的话,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第二十八章
安心沿着公园的碎石小路慢慢的往前走。小路两旁,熟睡了一冬的草坪已经泛出一种新鲜生动的嫩绿色。远处的桃花林也朦朦胧胧的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粉红色雾霭,也许,心急的花朵已经悄悄的绽放了吧。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安心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满天的云霞荡漾在微微起伏的水面上。天地之间象有什么东西正在云层的深处熊熊燃烧,肆意中又带着几分即将消逝的忧伤。湖对岸是一片都市中少见的松林,远远望去,深色的林带在夕阳的余辉中静谧得仿佛正在熟睡。
松林的后面就是夕湾庄园。几幢高层沐浴着绚丽的晚霞,在静默中隐隐的散发出一种鹤立鸡群的傲岸。安心喜欢在下班的时候早一站下车,步行穿过整个公园。这个过程通常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然后,她会靠着餐厅的窗,静静的看着红彤彤的夕阳挣扎着坠入喧嚣的城市背后。
不知不觉这就成了她的一个习惯。似乎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巢穴了呢……,她郁郁的想。同时又有些隐约的疑虑:一个新习惯竟然可以这么快就养成了吗?安心一早就知道,习惯了一个固定的住处往往会让人变得懒惰和脆弱,就好象现在。所以她会不时的提醒自己,这并不是她的家,最多也不过算是一个……临时栖点。尽管她已经开始适应把熨好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挂在衣帽间,而不是叠起来塞进皮箱……;尽管她已经开始习惯每天早起在宽敞的厨房里给自己做一份煎蛋,而不是匆匆忙忙的跑去食堂排队……从某种角度来看,习惯还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空气中渐渐有了寒意。湖面上绚丽的霞光也逐渐黯淡下来。不但黯淡,而且安静。安静到可以让她清楚的感觉到那种叫做孤独的东西正随着渐渐浓烈起来的暮色,一点一点的绕上心头。这曾经是她最怕却也最熟悉的东西。安心微微一叹,真的是有些孤独了吧……从实习开始,她就感觉单位里的人跟她格格不入。或许是她跟他们格格不入吧。所以每天除了完成手里的打杂工作,她并没有多说话的兴趣。她的死党纳兰,也一直在忙着联系实习单位,没空来理会她。而雷洛她也很少见了——主要是她在避免和他见面。醉酒那天的事她只记了个大概,依稀是铁延去接了她们两个醉猫,然后打车先送她回来。仿佛是见到过雷洛的,但是印象模糊得很。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不知道那天晚上她到底出了什么洋相,以至于雷洛一见到她就笑个不停,连威胁他要绝交都不能制止他发笑,笑得她心里直发毛……
这让她又恼火又难堪。只好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他总会有笑够的一天吧?
这样一来,她还真的是感到了一点孤单,也开始越来越频繁的想念雷钟。
她也曾经花了很长时间认真的考虑搬来同住的可行性,也一度觉得未尝不可以试一试……。但是当她继续深入的思考这个问题时,对于自己的想法又有些不确定起来。自己跃跃欲试的想法到底是因为喜欢他喜欢到了可以住在一起的程度……,还是仅仅想要避开孤独,抓住一些自己所渴望的温暖呢?说不清。也许是。也许不是。也许自己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考虑……推开大门,安心的手刚放到门厅壁灯的开关上,却借着走廊里照进来的灯光瞥见鞋柜旁边多了一双黑色皮鞋。安心的胸口顿时一窒,顾不上穿拖鞋就跑了进去。卧室门开着,窗外模糊的灯光淡淡的洒落进来,依稀可见床上多出了一团暗影。光线太暗,她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那扑面而来的熟悉的气息却在瞬间涨满了心房,将心头缭绕多日的阴霾挤得无影无踪……他真的回来了……安心的手轻轻扶在门框上,唇边慢慢的挑起了温柔的弧度。她蹑手蹑脚的退了出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上连拖鞋都还没有穿,满脑子只是想着不知他睡了多久?晚饭又该做什么才好呢?上次他出差回来是大家一起包饺子,不过现在做显然有些来不及……安心苦恼的在冰箱里翻来翻去,顺手将黄瓜蘑菇都取出来扔进了水槽里。
刚打开水龙头,一双温暖的手臂就从背后环了过来,将她紧紧的揽进了熟悉的怀抱里。雍懒的声音犹带睡意,微微拂动了她鬓边的碎发:“看见我回来了也不过来表示表示,真不主动。”
心猛然一抖,她仿佛无意间撞翻了水罐子,猝不及防的被温热的水浸了个透。并且被那淡淡的潮热一直漫进了眼眶里去。喉头却象哽住了什么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雷钟轻轻扳过她的身体,带着些许孩子气的顽皮悄声说:“我回来了。”
安心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恍惚觉得这突然来临的美好更象是她思念得太过厉害而虚幻出来的场景,多少有些不真实。他的脸上带着她熟悉的一抹浅笑,魅惑的眼里却散发着她从未见过的热烈和一点点催眠般的神气,象两汪幽幽的深潭,让人不经意间就已深深陷落。雷钟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呼吸间已经带了灼热的气息。安心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攀上了他的脖子,只觉得从心底里漫起了悄然的喜悦,渐渐的将她的身体都涨满了。这喜悦里还混杂着她不能了解的悸动,似快乐又似痛楚。甚至连指尖轻抚过他的发稍这样轻微的触感,都仿佛得到了神秘的放大,变成了电流似的东西,热辣辣的直窜进身体里去。
她的双眼波光迷离,宛如醇香的酒,诱惑着他慢慢的靠近,将温柔的轻吻落在那一片潋滟之上。然而这轻微的触碰却让血液中奔涌的渴望越来越热烈,雷钟的唇毫不犹豫的沿着她的眉梢眼角一路辗转向下,落至唇畔却又停了下来,缭绕的气息象诱惑又象是无声的等待,等待着她主动的回应。
安心缓慢的,却毫不迟疑的迎了上来。这一瞬间,雷钟仿佛看到一朵期待已久的蓓蕾,终于在他的面前冉冉开放,散发出最馥郁撩人的香。“我竟然出现得这么不是时候……”一个笑嘻嘻的声音插了进来,虽然说着抱歉的话,却没有一丁点要自觉回避的意思:“真是太遗憾了……”雷钟侧过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雷洛却往门框上懒懒的一靠,“大门开着,水龙头也开着,你们俩营造的气氛还真的是好别致……”安心连忙伸手去关水。手还没有从水龙头上移开,却听他啧啧两声,十分遗憾的说:“那个……沙利,不是我说你,你的技术……实在是……有待提高……”安心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响,顿时恼羞成怒,想也没想就捞起一根黄瓜扔了过去。
雷洛笑嘻嘻的伸手接住,“你可不该砸我,我这好歹也算是刚把你从狼嘴里救了下来啊……”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被一根黄瓜结结实实的砸在脑门上,这回却换了雷钟出手。雷洛捂着脑袋唉呦一声,“什么世道,我可是诚心诚意的要给你接风……,不去就算了……”
安心眼珠一转,“去!怎么不去!你白笑了我那么多天,此仇不报……”话没说完猛然意识到雷钟在身边,连忙收住了话头。雷钟的视线却已经瞟了过来,有些疑惑又有些好笑的打量着她薄怒的神情。
雷洛却又换上了那副让安心看了直咬牙的,竭力忍笑的怪表情,主动充当解说:“事情的起因是这个样子的,话说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这顿接风的晚饭简直就象是一场噩梦。原本是要狠宰雷洛一刀的安心,至始至终都处于大脑当机的混沌状态,不得不承认雷洛的话让她深受打击。她竟然……而且还……居然还说……她耷拉着脑袋,不敢看雷钟会是什么表情。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只有三个字:真丢人……。而且是丢到家了……她不敢抬头,所以她不但没有看到雷钟眼里暖暖的笑。当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用餐的客人当中哪一个有可能是替他们买单的人。兄弟俩面面相觑,一起把疑惑的视线投向了老板娘:“搞错了吧?”老板娘笑容可掬的直摇头:“两位先生说笑了,怎么可能会错呢?真的是有人付过帐了。”
雷钟皱着眉头看雷洛,雷洛皱着眉头看安心,安心还处于受打击尚未恢复的状态,对周围的一切都敏感度降低,完全没有注意到气氛的诡异。“付帐的是什么人?”雷洛问。老板娘的目光投向了安心,“那位小姐说她是这位安小姐的亲戚。”“小姐?”雷洛诧异。“亲戚?”雷钟皱眉。而沉浸在沮丧中的安心小姐也终于回过魂来,张大嘴反问一句:“谁的亲戚?!”
雷钟忽然象是想起了什么,“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好象是看见有个女人在不停的看你。”
“什么样的女人?”安心诧异莫名。雷钟寻思良久,摇了摇头:“忘了。”“我看那位小姐和安小姐确实有几分神似,”老板娘笑眯眯的说:“一定是亲戚没错的。”
安心则猛然想到了一个人,眼神一冷,脸色也随之变得一片苍白。
第二十九章
春天的夜晚,风中仍带着浓重的寒意。雷钟小心翼翼的把安心的风衣帽子拉上来,有点不放心的问她:“要不打车回吧?你穿的可不暖和。”安心反问他:“你累不累?”雷钟把她揽在怀里笑了:“我睡了一个下午,倒是不累。我是怕你再着凉。”
安心摇摇头:“难得赶上周末,明天又不用早起。你要是不累,再陪我走走。”
从鼎福园出来,雷洛就开着车直接回了斧头帮。剩下的两个人一路走来,安心父亲的事,雷钟倒也了解个大概。听见安心问自己:“如果长得跟我相似,你说,会不会……是曾容?”雷钟不由得反问了一句:“你希望是?还是希望不是?”这是安心从来没想过的问题。脚步微微一顿,人就愣在了哪里。雷钟搂着她的肩慢慢往前走,“其实,我觉得安哲的话未尝没有道理。无论他当年对你母亲做过什么,对你来说,他都只是一个父亲。你父母之间的事就留给他们自己解决好了。这样想想,你的问题是不是简单一些了?”安心没有出声。雷钟又说:“当然了,你一直觉得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也许他真有什么苦衷呢?你从来也没有当面听过他的解释,对不对?”“你竟然替他说话?”安心不悦的瞪着他,心里多少有些难以接受。雷钟摇头:“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你不停的用猜测伤害自己。”安心环住他的腰,默默的把头靠了过去。发顶上有什么东西软软的碰了碰她,象是他的嘴唇。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幽沉沉的,平静得有些过分。却奇怪的有种安抚人的力量:“安心你要学着从客观一点的角度看问题。任何事情在你了解真相之前,不要先入为主的抱有什么偏见,那往往会蒙蔽自己。”听到怀里的人闷声答应。雷钟发出了一声轻笑:“我要是你,就直接到厨房拿一把剁骨刀架在安哲脖子上,逼着他带我去见人。把所有问题当面问个清楚,然后再决定是恨他还是放他一马。你觉得怎么样?要不,我帮你架刀?”安心瞪了他一眼。却又被他的提议搅得心头一阵乱跳。雷钟揉了揉她的短发,颇有些无奈的说:“你呀,做什么事总是想那么多。你不觉得这样只是束缚了自己的手脚吗?”停顿了一下,又说:“我记得有一个寓言,是说有只百足虫跳舞很棒,很受森林里的动物们欢迎。狐狸很嫉妒,于是故意问它:‘你既然跳得这么好,请问你跳舞的舞步是怎样的?先出那只脚?’从那以后,百足虫再也没有跳过舞。它天天都在想,自己跳舞的时候,到底是先出的哪一只脚?后出的是哪只脚?”心猛然一跳,安心不自然的反驳他:“不想怎么行?我这个人又一向没有什么直觉。”
“谁在跟你说直觉?”雷钟又笑:“我只是告诉你,有些事本来很简单,是你自己把它想复杂了。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再勇敢一些。因为有些事是迟早都要面对的。逃避,从来都不是办法。”
心底里似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一时间纷乱如麻。“如果真的是曾容,她也许还会跟你见面的,”雷钟想了想,低头问她:“到时候,你打算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她?”安心没有回答,她真的不知道。雷钟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我陪你去找人吧。”
“等等,等等,”安心连忙按住了他的手:“这事儿你容我再想想……”
雷钟无奈的摇摇头,“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一个快要饿死的人面对一块面包。还在拼命计算这块面包可能带有多少细菌,吃下去会产生多少热量,多少废弃物?你会觉得他是聪明?还是愚蠢?”安心猛然一震,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他。他却只是静静的低着头等待着她的回答。
迷朦的夜色里,他那双幽沉沉的眼睛此刻却显得异常明亮,明亮得连满天的星光都被比了下去。这让她微微的有些迷惑,他很少会有这样直白的神情……雷钟点了点她的鼻尖,微微一叹:“我这不是逼你。不过,你总听说过‘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么一句老话吧?有些事,等到失去了就真的晚了。”看到她一副魂不守舍的神情,雷钟拍了拍她的脸,放缓了语气:“我的话仅供参考。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止。现在说点别的,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翻翻菜谱,学学做菜?”
安心知道他这是要岔开话题逗自己开心,也就暂时将满腹的心事放在一边。配合的说:“有啊,我现在会做鱼香肉丝,还有醋溜白菜……”“没有了?”雷钟显出失望的样子:“只有这么两样啊?”安心认真的想了想,补充说:“我现在煎蛋的水平可是很不一般哦。还有……会做扬州炒饭……我还会烧豆腐!”“真了不起!”雷钟虽然说着夸奖的话,眼里却流露出完全相反的意思。安心立刻就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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