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鹰扬天下-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正是黄得功不选择其他高手(魏老奸时代留下的东厂、西厂、五彪、十孩儿等杀手名堂太多,人数上千),单独选择了“天九王二十八宿”是有原因的,忠贞是主要原因,也是最重要的条件。

两个对付江振禄和李乾,由于他们负伤太多,已经绰绰有余,跨虎拦和剑的长度相似,星月双环太短。二人的伤还在继续增加中。

高凌宇抹抹眼部的汗水,“白骨断肠刀”一来一回,戳穿了一个对手的琵琶骨,另一个刚跃起约五六尺高,自膝部以下斜斜切下,身子在继续上窜,两只小腿却没有跟上,反而掉落下来。

伏在暗处的左护法,多少有点愧作,他相信自己要是也加入战团,高凌宇必然优先阿护他而不至受较重的伤,帮主回来,那就好交待了,就在这时,打斗的上空突然有个面盆大小的球状物冉冉下落,看似锦丝织成的薄绢做成的球,由于没有线索吊扯,显然内中有空气。左护法负责监视唐继耀,此刻由于大注意现场上的惨烈搏杀,而且正在自疚,以致分散了精神,乍见那怪球冉冉下落,大约有屋脊的高度,他心头一紧,游目四顾,忽见一个人影在侧面屋脊后扬手射出五七根袖箭这类的暗器,目标不是下面搏杀的人,而是那个汽球。

左护法瞬间就隐隐猜出对方的阴谋以及此人的身份了。立即大呼:“高大侠,顶上有毒气球……”

其实在他的话刚出口时,那七八枚小箭已射中了气球,立即发出“嘶嘶”声,可见五六道谈紫色的气体自那汽球身上四下喷射出来,因而那气球也加速下降。高凌宇反应最快,要闪避也必须把对方的主力击溃才行,因为对方似乎不必耽心中毒倒下,他们能获得解药。他沉喝着:“二位快点气离开……”淡红刀浪呼啸,由实而虚,上下扫劈,两颗不完整的五阳魁首在紫雾中飞起,另一个自顶到胸被切开半个躯体,这是新研绝招之三,威力无涛,人在斩杀中,且射到李乾身边,揪住衣领把他拉出五丈以外,倒地趋避毒雾。江振禄也自行窜出五六丈外。

左护法这次没有私心自用,也正因为不久前的行为有违帮主之命,这次出手就不顾自身安危,在呼叫过之前,以最快速度扑向唐继耀。而且人未到狠牙钉暗器已经出手。不过唐继耀固然身中五七钉,但他号称毒人,在中钉的同时,也向左护法施出“拈花微笑”。

这是唐门的施毒手法之一。以中指弹出,即使被风吹走大部份,仅少许吸入,中毒也极深,至少会立刻夫去抗拒能力。

事实上现场上的人包括高凌宇在内全部都失去了抗拒能力,即使他反应快,趋避早也吸收少许毒雾。试运真气,已呆滞不畅,此刻勉强动手,还不如干脆佯作昏迷趁机运功逼毒好些。他当然知道左护法未能尽职才有这后果的。

李乾见高凌宇也倒下不动,而那毒雾球已落地,虽然球已瘪,毒雾已在消散中,却感到真力不聚,混身失力,再也忍耐不住,骂道:“左护法……唐继耀,俺操你们两个杂碎的没牙者奶奶……俺操你们家里所有的老梆子……小荷包……俺操你们……”也许是内力不继或者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骂的,李乾语音停止了。

其实是唐继耀已带伤窜掠到他的身边,向他展示着阴侧的低笑道:“骂呀!是不是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格老子!待会我先砸烂了你的一张臭嘴,看你还敢不骂人了?”事实上李乾已逐渐昏了过去。

左护法晕倒在屋脊上,二十八宿在最后毒球下降且泄出毒雾时又死了四个,重伤三个仅剩下最后四个也是混身浴血,血汗不分。而且除了唐继耀,已全部昏倒在现场上。现场上血肉狼藉,残肢败躯,不忍卒睹,但在唐继耀眼目中,这画面却是赏心悦目的,只是感觉胜利者高处不胜寒,太孤独也太寂寞了。

他轻喟着:“古来的大英雄……,由于曲高和寡……盖世无双……和圣贤一样……都太寂寞了……”他走向李乾,在他的腮帮上跺了一脚,然后再走向高凌宇,打量这个他最忌惮的年轻人,现在他静静地躺在他的脚边。虽说人死如虎,虎死如斗羊,毕竟是失去了一切的活力。在他活跃时,即使看他一眼,唐继耀都会心弦崩紧的。

现在他不停的展示着胜利者的笑容,他告诉自己,虽然这是个头号敌人,但这些人当中,也只有他才能使他唐某人的身价陡升,唐门的名气将高高凌驾于四大门派之上。就以今夜来说,连韦天爵和“天九王二十八宿”都栽了斤斗。这风头不是出大了?

一种成就感统御了他,好像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不平凡似的,不由仰天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呛”地一声使出了淬毒的弯刀。手起刀落就可以绝此后患,但一刀杀死觉得不如带个活的回去好些。

就在他没有打定主意是杀了再带走尸体抑是带个活的回去时,突然感到一个淡淡的影子落在他身后不远处。唐继耀以为,除了老爷子,谁有这等身法?却忽略了他刚才的心情太兴奋以致分了神,转过身来,不禁失声尖叫。

因为只有一步半之地,站着一个发如飞蓬,一脸污泥,脸上皮肉翻裂所留的疤痕已无法辨认这是什么,甚至于是男人还是女人,也许由于结处也中了一刀,疤痕仍在,发声时“呜呜”不清,此人脖子上、耳后,甚至头上都有刀剑伤痕,至于手臂露出衣外部份,也都是伤痕累累。尤其是右目只有个黑洞,仅能用左目侧头看人,此际深夜,遍地尸体,不由人不往鬼魅方面去想。

唐继耀颤声沉喝“什么人”的同时,撤身挥手同时进行,但是,这怪人似乎对他十分清楚,根本不给他再施毒及撤身的机会。只见他双手由内向外一分,“嚓”地一声,两只手齐腕切断,“叭哒叭哒”落地。

唐继耀突感双臂轻了许多,擎臂一看。双手已经不见,原来此人双手伤势也太重,握紧已不灵活,所以掌心套了个半月型风磨钢利刃。在唐继耀的嘶啤声中,此人的双手在他的脸上交叉一抹,最初是两道血线由右额至左下巴,左额至右下巴,立刻就血流满面,而且双目也被切中,像是颗剥了皮的挂元被一切两开挂在双颊上。

到此,怪人已不想再多划他一刀,正要伸手去拉高凌宇,忽然又双手捂脸发出“呜呜”怪声,那分明就是悲号之声。其实高凌宇一直未失去知觉。他对唐继耀太清楚,所以警觉性高,应变的速度也快。中毒极浅,正在自己逼毒。因此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眯着眼看清了。

最初他猛古丁地看到这个怪人,也不知是谁,但他毕竟以前见过多次,对她的身材和脸型都极熟悉,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要掩面悲嚎?因为她以前面目姣好秀逸,如今变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怎会不悲恨欲绝?

她显然要拉起高凌宇背离现场,但高凌字目前自信可以自己行动,而且还有江、李二人及左护法也可能在现场附近,不能自己一个人走。立刻坐了起来道:“你可是小翠姑娘……”

怪人似乎未想到他末昏迷过去,怪叫一声疾退三四步,接着扭身捂脸狂奔,而且发了摧人肝胆的“呜呜”声,高凌宇一跃而起,打了个踉跄,本要去追,却知道自己无法快速奔跑,而小翠的奔行速度已比过去快了太多。看了这景象,高凌宇五内如焚,她们主仆两人的命运太悲惨了。而小翠落到这田地,实在不如死了好些。相信小翠要不是为了她和小姐的深仇大恨,她绝不会苟活到现在的。

唐继耀在墙角上蹲着颤抖,嘶呼着:“高凌宇……杀了我……补我一刀吧……高凌宇……高凌……”那绝望和痛苦的变调声,几乎和小翠的声音差不多。

高凌宇上屋把左护法弄了下来,这工夫江振禄也摇晃着坐起来,他的身手差,但经验和阅历老到,所以也没有昏过去。只是勉强可以走路而已,由高凌宇挟着左、李二人离开了现场。

鹰扬天下……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那丝球中的毒气只能暂时使人失去知觉及体力,但自疗即可痊愈。第三天他们都复原了。但对于小翠出现的事,大家都十分关切,正分头去找。就在这当口,宫不屈回来了。一看他的阴沉脸色就知道不妙。高凌宇道:“宫兄,贵帮的情况如何了?”

很久,很久,宫不屈才以颤抖的嗓音道:“彻底垮台,六门到底……。除了两名‘鱼丝’,一名‘渔钩’外出办事幸免之外,另外逃过一劫的就是送四大掌门人到二十里外的右护法,其余的一口没留……”

高凌宇狠声道:“去了多少人?”

宫不屈痛苦地道:“据一个重伤尚未死的人说,好像只有一个人,高兄,你想想看这个人还会是谁?有谁能,个人把本帮由渔竿到渔钩,二三十号人手全部杀死?”

高凌宇不出声,这个人当然可能是倪征鸿了,为了替阉党消灭一个可能成为后患的势力,可能知道帮主不在帮中,来了一次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当然,也不一定就是他,传说倪征鸿已随一位钦差大臣公出,不可能离开那钦差大臣前去杀人。所以他微微摇头道:“宫兄,对贵帮的不幸,小弟万分同情,但是,传闻倪征鸿已保护一位钦差大臣公出末归,在公出时间内,他能否离开那钦差大臣去杀人呢?况且,有无人看清那人是什么样子?”

宫不屈道:“重伤未死那个是唯一最后死的,被来人自背后砸了一掌,没有看到来人,本座问过他之后,他就断了气。”

高凌宇百思不解,道:“宫兄,贵帮是否结过梁子,而且对方是棘手人物?”

宫不屈道:“一个帮会总免不了结仇的,但想不出这么一个身手高绝的人,弟猜忌倪征鸿。是因为弟来金陵之后,和高兄是友非敌,携手合作……”

这说法不无可能,本来高凌宇打算,如果能救出铁老夫人,找到宫莲花要回孩子,而这段时间内倪征鸿不再找他,他决定离开金陵。无论如何他不能忘记他们是师徒的关系,即使当初他塑造他时就包藏了祸心,他以为师徒的名份仍然无法抹煞。可是“渔帮”发生了这件事,他就无法不管。于是他们一起外出找小翠,当然也希望找到宫莲花。

宫不屈道:“高兄,照你所说的情况,一位面目清秀的姑娘被毁了容,到了那种严重程度,她绝不会住在客栈中,也不可能去租屋,因为非和屋主面议租金及契约不可,极可能隐在无人管理的破庙或守山的草案中。”

高凌宇道:“小弟也这么想,咱们就先找破庙。”

金陵的庙宇不少,破庙却不多,两人自二更时找起,快到四更了,一无所获。这工夫来到莫愁湖畔,远远望去,有一艘破旧的小型画肪弃置在岸边,有一小部份在水中,前半部在芦苇中。

高凌宇道:“宫兄,你看那艘破画肪,必然弃置已久,而此地又不是停靠的码头,十分荒僻,咱们过去看看……”相距那画肪约百十步时,突然自那破肪中一先一后窜出条两条人影,借芦苇疾掠。由于这两人奔向同一方向,二人也一齐追来。跑的其中一个没有追的人快,已被宫、高二人看到,由于高凌宇远远就看出这个跑在后面的颇似宫莲花,他就故意慢下来让宫不屈超前。

这时宫不屈也看出是宫莲花了,沉声道:“莲花给我站住!”但宫莲花像是没有听到,拼命奔跑。

宫不屈厉声道:“再不停下来我要以帮规严厉处置你了……”而宫莲花似乎不理这个碴,宫不屈连续几个飞掠,每掠即有六七丈左右,凌空扑下,一掌砸中她的肩背之间,宫莲花冲出三四步仆倒地上。

由于此处是在芦苇中,地上潮湿,宫不屈抓着她的衣服拎着走出芦苇,而高凌宇追另一个却未追上。当他回来时,只见宫不屈正自丢下宫莲花,却自她的身上掉出一个油纸包。宫不屈愣一了下,打开油纸包,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了草的血红色字迹。宫不屈看完之后正在发惯,高凌宇道:“宫兄,你在看什么?”

宫不屈默默地把那张写了红字的纸的递给了他,高凌宇十分不解,对宫不屈的态度感到奇怪,但接过一看,心头就是一沉,这是一张血书。

上面的字几乎不可辨认,人在临去时蘸血写成这样也很不容易了:“凌宇,我把孩子交给莲花,再把莲花交给你,我知道莲花能善待孩子,正如我确信你能待莲花像待我一样地好,因为我知道莲花有多么喜欢你。唐、柳二贼太阴毒,你要和莲花联手为我报仇,小翠如未死,要善待她,以你的心性,其他的仇大可不必计较,应速离金陵。另外秦淮艳妓华素素是个好女人,她是令弟的知音,应妥加照料

写到这儿,语气似尚未尽,却已力竭,只好匆匆写了“梅心绝笔”四字,最后二宇最后一竖还未写完大概已经咽气了。

看完,高凌宇已是心颤手抖而泪下,道:“宫兄……我以前没有想到……”转身一看宫不屈已不知去向,知道宫不屈是有意回避,似也相信妹妹早对高凌宇有意思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此刻宫莲花已经醒来,本以为身边站着的人是自己的哥哥呢,但仔细一看,竟是高凌宇,手中拿了一张血书,手在抖,满面泪痕,而哥哥却不见了。宫莲花一腔怒火突然发作出来,一跃而起,掉头就走。

高凌宇讷讷地道:“莲……莲花……”

宫莲花的心火上被这声“莲花”泼了一瓢冷水,心情略为舒坦些,但仍然负气欲奔。高凌宇迎面拦住道:“莲花……你在梅心临危时接受重托,对孩子又十分关切爱护,且有血书遗嘱在身,为什么不告诉我?”

宫莲花此刻有泉涌似的泪水,却睁大眼睛不使它溢出来。冷冷地道:“对待我这样的女人,你高大侠不是太仁慈了?梅心临终托孤,我是适逢其会,不能不管,可没有这份资格附风攀龙!”

高凌宇深深一叹,道:“我负梅心太多,今生无时或忘,而梅心对你推心置腹,足证她对你极具信心,况且你们二人外型极相似,我一直以为你们或有血统上的关联,也说不定……。”

宫莲花冷漠地道:“不必扯得太远,即使我们二人有血统上关系,和你也扯不上关连,接下孩子是基于道义,其他一概谈不上。”

高凌宇喟然道:“高某私下检讨,也实在不配。梅心这么好的妻子我都未能善加呵护,哪敢再作非分之想?只是梅心临终时也许还说过别的话,莲花姑娘可否告知?”

宫莲花道:“没有什么了,她那时其实也是油尽灯干,要不是为了托孤和交待另一件事……她恐怕早就……”

高凌字道:“不知所谓另一件事是指什么?”

宫莲花不出声,停了一会,却变了话题道:“听说你已为梅心姊报了仇,杀了柳怕斋和唐继耀……”

高凌宇道:“并没有杀死,高某出道以来,虽杀了不少的仇家,但不是十恶不赦之徒,要杀也会给他个痛快,唯独这两个阴贼太毒,我要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柳怡斋双肘双膝粉碎,唐继耀双手全断、又眼有目无珠,此人造孽太深,理应让他尝尝没有手也没有眼睛的残废滋味。在当时,韦天爵带去了黄得功摩下的‘天九王二十八宿’个个身手了得,苦战了半夜,我和江、李二位都受了伤,二十八宿最后只剩下四个还不大囫囵,韦天爵受了重创,但唐继耀这杂碎一到就以气球施毒,要不是小翠……”

宫莲花失声道:“小翠还活着?她没有死?”

高凌宇忽然转过身去,语音哑涩地道:“有所谓‘三寸气在干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这似乎强烈表示了生命之可贵,好死不如赖活的意思,可是在某些人及某种情况之下,死亡实在是件极仁慈的事,而受现实所迫让他们不得不苟活,那才是残酷的事。”

宫莲花又背过身去,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小翠受伤过重破了相毁了容?即使如此,上天有好生之德,也不该诅咒一个不幸的人早死吧?”

“嗨……”他深深地吁口气,几乎找不到适当的字眼来形容他的感觉,道:“你要见到她现在的样子,你必然不会说出刚才的话了。她现在简直不像个人,发如飞蓬,全身无一处没有疤痕,头上脸上、脖子上以及露出衣外的手臂上处处都有。而右眼是个黑洞,只有左眼可以规物,由于喉结上中了一刀,说话根本不易听清,只能发出‘呜呜’声。”

宫莲花忽然掩起面孔,一个女人听到这种森厉可怖的话,会不由自主地如同身受,每个细胞都会悸动。

高凌宇音暗续道:“那时候我们全都中毒倒地,我见机较早,虽未昏迷过去,却无法提聚真力,只好佯作昏倒趁机逼毒,小翠似乎另有遇合,至少她的轻功比过去高出数倍,落在唐继耀身后他才发觉的。”

宫莲花漠然道:“小翠呢?”

高凌宇愧疚地道:“由于她废了唐继耀之后我看出是她,她立刻逃走,但我那时体力未复根本追不上她,这几天出来找她也未找到。”

宫莲花道:“刚才我听到你和家兄来了,不想见面才躲到破画肪中,但我听到你们交谈要到画舫上看看,立刻又窜出画肪,没想到有个人影比我快了一步射出,我隐隐看出这人发如飞蓬,却未看清他的脸,说不定她正是……”

高凌宇道:“莲花,我们到那破画舫上去看看……”高凌宇领先上了画肪,由于肪的后躺部份仍在水中,舱底有水,但前面有个小舱,探头望去,发现这舱内不漏水。有吃过的馍头屑和啃了一口的“烧卖”,足证这儿有人呆过。他道:“莲花,你看,这儿有人住过……”

但回头一看,宫莲花又不见了。四下张望已不见踪迹,知道她仍然负气。的确,他冷落过她也歧视过她,然而,若追根究底,她当初去扰他练功,就差点断送了数人的大好生命,这难道不是她的过错?但此刻高凌宇对她已另有一种看法了,至少她是相当贞烈的。

好在他现在已相信宫莲花不会胡来了,孩子在她手中应该是安全的。暂不理她,小翠的行踪才更重要。他下了舱,只能蹲着,四下订量,只见舱壁上边用指甲划了些字。有一行是这样写着的:“大仇已报,生不如死,小姐等我

高凌宇心头一震,这不是小翠的语气是什么,柳、唐二人已成废人,小翠要追随梅心去了。高凌宇叫声“不妙”,突然射出小舱疾掠而去。

他几乎可以肯定小翠去了何处,所以以最快速度来到梅心的墓地处。这儿的景象把高凌宇震住了。小翠已吊在墓地边缘松树上,一看吊的人悠悠荡荡不动了,显然早已气绝。

另外有三个人卓立在一边,似乎连招呼都不想打,只待高凌宇办完了私事再说他们的事不迟。三人大约都在五旬左右,一高两矮,高的精瘦,矮的略胖。三人的兵刃似乎都是一样,背上各插着鸭嘴双枪。

高凌宇疾掠过去一试,小翠早已气绝,但还是把她放了下来,再试过,已是回天乏术。看看这令人不忍卒睹的面孔,此刻任何人也会这么想:“小翠为什么会有这种下场?”谁见了能不痛声一哭?

高凌宇站起来转过身子道:“三位何人?”

高瘦的道:“武林中用鸭嘴双枪的人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姓高的,你是装孙子还是真的没有见过世面?”

高凌宇道:“尊驾想必是‘踏罡步斗’祁朝宗祁大侠吧?”

高瘦老人道:“老夫正是祁朝宗,这是老二祁朝兴和老三祁朝庆。姓高的,你的风头越出越大,快要长翅膀飞上天哩!如果想要拍你的马屁,恐怕也要站在南天门上吧?”

淡然一笑,他此刻实在没有心情和涵养在这儿听俏皮话,道:“‘雪山豹子’祁丰是三位的什么人?”

最矮的那个有山羊胡子,粗声道:“你他妈的还要装坏扮傻?姓祁的只有我们兄弟三人在武林中还能享受;份香火。另外还有个姓祁的能上大桌面吗?”

高凌字长长地吐出了郁积胸口的闷气,道:“请问,三位来时,此人上吊了抑是尚未……”

祁朝庆道:“刚上吊,小腿还在蹬踢那……”

心头像被抓了一把,商凌宇扫视三人一眼,背向三人道:“三位见死不救,是不是因为知道死者和高某的关系?”

祁朝庆大声道:“当然知道,此女就是铁梅心的使女小翠,我们在湖边发现她向这儿奔来,就猜出你会来此。总算没有白等。姓高的,你琢磨琢磨,你是豁出去折腾两下子还是跪下来说几句顺耳的话,乖乖地让我们卸你一条腿或者两条胳膊?”

高凌宇听说三人来时人还没有死,就己动了杀机,虽说小翠的牺牲已有代价,死得其时也死得其所,却以为这三个人比泣丰还邪。他冷森森地道:“老小子,在金陵这地方耍骨头,你们还不够看,在姓高的心目中,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蟹子盖。你们这些人渣子老来变节,没有咒念!跑到金陵来当腿子作走狗哩……”

祁朝庆早已取下鸭嘴双枪,暴吼声中就要扑上,老大祁朝宗沉声道:“老三,慢着!这个瓢儿,咱们已经订了货,还伯他尿遁了不成?”

祁朝庆用鸭嘴枪指着高凌宇大声道:“大哥,你说说看,自出道以来,什么人敢这么大马金刀地在咱们兄弟面前攘熊话?老实说,这个青皮无赖,嘎杂子琉璃球混了个‘白骨断肠刀’之名,我怎么看都有点隔路!”

祁朝宗阴阴一笑,道:“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