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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千面候君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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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朝他夸张地做了个斗鸡眼。

云夫人越骂越觉得无趣,因为吵架讲求一个你来我往,云夫人已经骂得口干舌燥了,却没受到凌书玉的任何响应,这样一来,倒是围观她的人越发地多了起来,好像她是个脑子有病的疯婆子。云夫人声音矮了几分,睨眼一瞧,那骚扰她的男人正忙着跟他的“小情人”眉来眼去,肝火一阵乱拱,拧着云老板的耳朵就是一通嚎:“你这软没筋的东西!老娘被戏耍了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放?!我怎么这么命苦哇——”

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议。

“怎么了怎么了?看那公子与他夫人浓情蜜意,怎会是个调戏泼妇的主儿?”

“说得是什么,放着娇妻不戏反倒去调戏一堆肉,脑子有病么?!”

“哎哎,那公子把那堆肉哪么了?”

“不知道哇!”

“该不会就是那堆肉自作多情吧!”

玄墨听到这些话,嘻嘻一笑,挣脱开凌书玉的手,朝着凌书玉的胸就是一顿粉拳,仿着云夫人的口气,娇骂道:“好你这个没良心的,吃着自己碗里的还惦记着别人锅里的!你说,你摸人家哪儿了?!你说啊!”

众人乍舌。

玄墨话音还没落,那边云夫人又搭上腔了:“登徒子!不要脸!妄你长得像个人样!竟做出这等龌龊事儿来!大家可给我评评理啊!”骂着骂着,气头上的她竟把被抓破的裙子亮出来给大家看。

“唔~~”注意力全转到云夫人的那个部位上去了。

玄墨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着实尝到了有个实实在在的“夫君”给自己骂的甜头,胆子也越发地大了起来,不甘向云夫人“示弱”,踮脚扳着凌书玉的脖子就把他的脸贴近自己的脸,扬言道:“这日子没法儿过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要了!”此语一出,藏在人群中的姚光和汤臣差点没叫口水呛死,姚光惊呼:“娘唉,主子的动作这么③üww。сōm快?!赶回京城,小主子估计就该落地了!”

云夫人那边又吼道:“你这样缺大德的也不配有——”没等她诅咒完,玄墨已经隐隐地嗅到火药味儿了,果然,凌书玉黑着脸,当街把玄墨横到了肩膀上,飞身跃向房顶。玄墨头朝下,就看见土地和房顶在自己的脸下飞速掠过,晃得她眼晕,肚子里想吐的欲望顶得她想告饶都告不出来,飞着飞着,袖管里的小孝顺都给涮了出去。玄墨怕死了,两只爪子隔着凌书玉的衣服,紧紧地抠进他的肉里,生怕盛怒的他万一气急了、想不开、撒了手,就把自己随便甩到哪个旮旯里。回想以前吉布哥哥和直舅舅都带自己飞过,可那些经历都是美好的,而眼下这回,却是噩梦般的,而且,这是玄墨头一回“晕飞”,不舒服的玄墨死死地闭紧了双眼。

翻屋越檐,凌书玉扛着玄墨在一处大院子里落了地,玄墨只觉肠子里翻江倒海,还没等凌书玉把她带进屋……

“呕——”玄墨腹中的早饭尽数吐了出来,全吐在了凌书玉的后背和肩膀上,吐完,玄墨下意识地在凌书玉的衣领上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蹭了蹭嘴角,蹭干净嘴满是委屈地喃喃道:“嗯~~我不是故意的~”然后就晕了过去。不是故意的那也是有意的!凌书玉的脸上一会青,一会紫,一会黑,想变色都找不着基本色调了,最后,凌书玉的脸色终是变成绿色,绿的甚至可以跟田鸡相媲美。

凌书玉心力交瘁地把玄墨丢上床,一把扯开外袍,坐到玄墨身边喜怒不定地瞪着玄墨,下狠劲儿狂揉自己的太阳穴,自嘲道:“我的娘子,你还是省省吧!光调教你一个就足够我英年早逝的,我哪敢叫你早早地生孩子?!”

午时一过,玄墨饿醒了。一睁眼,就对上了凌书玉的眸子,玄墨似乎已经自动筛掉了她闯下的祸,睡眼迷蒙地问:“这是哪儿?”

“我家。”

“咦,我来你家做甚?!”玄墨拍拍脑瓜子,扯着凌书玉的前襟就坐了起来,凌书玉无辜的修长的脖子差点被勒断了。凌书玉动手揉了揉后颈,凝视着玄墨回道:“我找到心仪的女子了,找你来就是想让你看看她的画像,算是按图索骥吧。”

玄墨一听此言,困顿饥饿当下烟消云散,俩桃花一眯,眼前顿时幻化出一堆亮闪闪的金子。

“那还傻坐着干嘛?快带我去看呀,早看还不是早动手么!难道凌公子不想早一天坐拥如花美眷、以享温香玉软之艳福么?”老天终于开眼了!早一天打发了你我也早一天拿金子省心!玄墨跳下床,眉飞色舞、媚眼如丝、巧舌如簧地诱惑着凌书玉,为了她的金子,连“温香玉软之艳福”这样的情色兮兮词都用上了,典型一副老媒婆的嘴脸。

“我当然想,三三,而且恨不能马上就享尽春宵一刻。”凌书玉笑得叵测,笑得魅惑,笑得玄墨脚心都在酥痒。

书房里,凌书玉把玄墨引到了一扇用紫绢盖住了的屏风旁,手刚刚揪住紫绢的一角,他却并不急着扯开,突然侧脸问玄墨:“三三既然做这一行,那肯定应该熟知金陵城里待字闺中的每一位小姐吧?”

“那是当然!当然!”玄墨把小胸板儿拍得咣咣响。

“如此甚好,这幅画像是前几日我在一个书画摊上发现的,你替我看看这是谁家的小姐?”凌书玉说着就扯下了那块紫绢,玄墨的眼瞬间就直了,恨不能咬下自己的舌头咽下肚去。那屏风,不正是她那幅被偷走的“幌子”制成的么?!

“这,这,这——”玄墨当下认定是凌书玉偷去的,气歪了嘴,哆哆嗦嗦地指着屏风说不出话来。

“三三果真认识?!那太好了,那我便实话实说吧,我这几日央三三陪我上街,就是为了找她,为了她,我一连几日寤寐思服,辗转反侧,茶饭不思……”听凌书玉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表达着他对自己的爱慕,玄墨的脸顿时黑得不能再黑,忍无可忍之下,玄墨尖叫一声:“凌公子!”

“嗯?”凌书玉兴头被打断,不解地看着她。

爆发的关头玄墨很识时务地想到了金子,勉强笑道:“那个,凌公子,你还是另选他人吧哈,君不见这画中小姐已然婚配于身旁的公子了么?”

“欸,三三此言差矣,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这画中男子分明就是这位小姐的兄长么,你看这神韵相仿的眸子,再看这厚薄适中的朱唇,还有还有,这白皙如玉砌般的肌肤,他们怎么可能会是伉俪?!”凌书玉释然地笑着解释道,说到哪个部位,他的手便陶醉地轻抚着画中玄墨的哪个部位,那迷恋的神色,很让玄墨发憷,玄墨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嘴巴和皮肤(假面),仿佛凌书玉摸了画上的哪儿,哪儿就能少点什么。

玄墨回回神反驳道:“不,他们就是夫妻!”

“欸,是兄妹!

“是夫妻!还是甜甜蜜蜜新婚燕尔的!”

“是兄妹,一母同胞感情甚笃的兄妹!”

“我说是夫妻就是夫妻!”玄墨火了,跳上椅子叉腰大叫,骄傲得像只霸道的母鸡。

凌书玉这回不再反驳了,眼神扑朔不定地凝视着她。

玄墨被他盯得心怯,老老实实地从椅子上出溜下来重新站好,垂首不语。

“莫不是三三姑娘不想替凌某说媒了?抑或是三三不想要金子了?还是济善堂不必封顶了?”凌书玉沉声问道。

玄墨一听自己的软肋又被要挟了,苦着脸对凌书玉赔笑道:“凌公子,你这是强人所难吗——”

“嗯?!”凌书玉深邃的神色继而扩充了他的整张脸。

“——唉,奴家尽力便是了——”玄墨耷拉着耳朵,佝偻着身子勉强应承下来,心中却在苦叹:苍天啊,我上哪儿再弄个玄墨给他娶,我的金子——

“那好,凌某静候三三的好消息。凌某此生,非她不娶!”凌书玉对着她的眼睛字字有力地发誓。

玄墨木木地回视着凌书玉的眼睛,吓傻了,内里更是一阵心飞胆跳。半晌,玄墨才懊恼无比地在心中大声咒骂自己:方玄墨,你蠢吗?!当初他拿出金子时你就不该心生贪念!你要多少金子父汗拿不出来?!这下好了吧,这冤家你是甭想甩掉了!

贴“身”陪伴的二人时光

也不知是被风吹着了,还是被凌书玉“非她不娶”之言给吓着了,抑或是心底对大饼哥的相思泛滥却无处发泄给憋着了,反正,玄墨病了。

从凌书玉那儿回来的翌日清早,凌书玉按时来了,玄墨还没起,弄玉感到奇怪,一进屋,就看见玄墨软塔塔地趴在床上,浑身筛糠般抖得厉害,半昏迷间嘴里还不住地轻唤着:“大饼哥哥——”唤着唤着,眼角就顺出几滴晶莹的泪珠子。这可弄玉吓坏了,脑子里头先的反应就是:赶紧去找凌公子!弄玉跌跌撞撞地奔下楼,语无伦次地冲着凌书玉就哭诉:“快……快去,小姐……公子……病了……”

凌书玉眉毛一拧,就算弄玉什么也没说明白,他的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拨开弄玉,旋身就上了楼。

凌书玉小心翼翼地把绵软得跟堆海蜇一样的玄墨仔细地捞进怀里,哆嗦得厉害的玄墨使劲往他怀里钻了又钻,贪婪地吸取着凌书玉身上的温暖,嘴里却仍然不忘呜噜着:“大饼哥哥——”

凌书玉一阵气急,高高地扬起手,在空中定了半天,终是轻轻地落在她的屁股上,厉声训道:“瞧你这点儿出息!为了个做大饼的害一场病,他哪点配得上你?!整日介冲着个做饼的发春,我不管你还得脸了啊?!”半昏迷中的玄墨一听又是凌书玉,而不是她的大饼哥,泪淌得更欢了。

后赶来的弄玉正巧撞见凌书玉斥责玄墨,他的话弄玉一字不落地听了个真切,当下就定在了门口,怔怔地问:“凌公子,你不是大饼哥啊?”

凌书玉静静地扫了她一眼,音调平平地反问道:“你还不去请大夫么?”只刚才那一眼,就已经扫得弄玉大小腿肚子一齐抽筋了,再听他这么一开口,弄玉的小心肝便踩到了悬崖边上。

玄墨向来活蹦乱跳,她这突然一病,简恒三个竟然不知所措,东一头西一头,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好了。凌书玉见他们跟无头苍蝇似的,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索性留下来,把什么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简恒三个总算是找到了主心骨,任凌书玉随便支使什么他们都肯做,只要他不走就好。

大夫来了,在屋里头忙着望闻问切,而屋子外头,弄玉却在悄没声儿地一个劲儿地哭,她能不哭吗?!现在她知道了,凌书玉竟然不是大饼哥,且不论他倒底是何方神圣,抑或是倒底是不是个神圣这个事关重大的问题又回到了未知的原点,单就一点,她稀里糊涂地教唆公主去色诱一个卖大饼的,此事万一犯了案,也足够她“消化”后半辈子了。在巨大的恐惧之下,她终是背弃了当初许给玄墨的“不露马脚”的誓言,把玄墨爱上了个卖大饼的秘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简恒和罗勒。

饶是在玄墨身边呆得够久,接受能力训练得够强劲,可一听说公主为了个卖饼的犯了相思,简恒和罗勒差一点就厥了过去。他们清楚得很,玄墨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万一她要死要活地非大饼哥不嫁的那天真就来了,他们仨吃不了兜着走的那天也便到了——当然,可不是指大饼。面对这天将神勇的大饼哥,三人好生头痛,一合计,当下决定弃暗投明——给方直送信,请他出山。病中的玄墨不知道,她的属下现下正眼巴巴地盼望着方直插着翅膀飞临金陵城。

屋里。

“公子,您的小娘子应该是遇风给闪着了,加上忧思成性,体内郁郁之气不得畅快,这才卧床不起,待老夫开几副药,公子再贴心陪伴几日,小娘子不日既可康复。”

“有劳。”凌书玉客套一句,好笑地瞥了一眼正在昏睡的玄墨,见她无甚反应,不由松了口气。她无端被叫成了“小娘子”,凌书玉这“夫君”自是满意得紧,只是万一给这火爆“娘子”听见了,她那“郁郁之气”也就甭想“畅快”了。

“起来喝药吧?”昏昏沉沉间,玄墨好像听见有个男人正在温柔地唤她,心头一动,就强挣扎着掀开了眼皮子,眼眶子里,只有凌书玉,玄墨心底的失望瞬时蔓延开来——既不是又怕又想的直舅舅,也不是朝思暮想的大饼哥。玄墨负气地又闭上了眼。

“你睡得也够久了,起来把药喝了。”凌书玉不待她拒绝,大掌伸到被窝里,连人带被地把她整个儿卷了起来,玄墨哪有力气自己坐?眼前一黑,虚软地栽到凌书玉的身上,就不想再动弹半点。

凌书玉一手揽住她,一手端来药碗,低头哄道:“不吃药就不会有力气,来,先把药喝了,乖~”

“嗯~~”一听说喝药,玄墨哼哼一声,竭尽全力地把脸换到另一边,无力地抬起手来“捶”了凌书玉几下以示不满和抗议。

“我数三个数,你不喝我就——”凌书玉还没威胁什么,玄墨就又开始淌眼泪了。

凌书玉无奈地叹道:“你这都跟谁学得穷毛病?!”可老大夫嘱咐的“贴心陪伴”又应景地回彻在耳边,凌书玉收拾收拾自己将要破碎的耐心,极尽温柔地又哄:“好了好了,炫+书网收集整理吃了药才有精神去吃‘状元楼’不是么?”

玄墨挣扎了一下,还是没回过头来。

凌书玉心一横,咬牙切齿地“劝”:“你不吃药,怎么有力气去见你的大饼哥?!”挤出这句话时,凌书玉恨死自己了,混了二十六年怎就拼不过个做馅饼的?!看来自己还真是低估了那个从未正眼瞧过的大饼哥的小实力!

相思的力量是伟大的,玄墨也不知哪来的精神气儿,自己捞过碗来,捏着鼻子就灌了下去,喝完一抹嘴,亮着眸子在凌书玉跟前端坐好,像讨赏的巴狗一样等着凌书玉开口,随时准备出发去见大饼哥。

凌书玉想笑却笑不出来,阴郁着脸生生挤出一句算是应允的话:“很、乖!倘若十二副药你都让我省心地主动喝完,我便带你去见你的大饼、哥!”

一听说这等不是人喝的东西共有十二副,玄墨嘴皮一瘪,身子一弓,“呕——哇——”刚才那副又尽数还给了凌书玉,然后还得便宜卖乖地俯身在凌书玉的袖子上抹了抹嘴,这才向后软绵绵地仰到了枕头上。还不到一整天的功夫,凌书玉就被她无端吐了两次,想他不呕死也气死了。放在膝盖上的大掌不由自主地合了张,张了合,反反复复几个回合后,终是克制住了狠揍她一顿的念想,撩起袍子起身,一言不发地大步出了房门。

“凌公子——”见凌书玉铁着脸出来了,弄玉三人赶忙迎了上来,这么近的距离,想不看见他胸前的那团污渍也难,弄玉三个整齐划一地屏住气又退回去小半步。

凌书玉一把薅下身上的袍子,掷到地上,沉声吩咐道:“把这彻底弄干净了再送来,还有,她灌不下药汤,你们去找最好的药铺,叫他们照着药方炼浓缩丸。”

“可是,眼下小姐不吃药,这病给耽搁了可如何是好呀?”弄玉忧心忡忡地追问一句。

凌书玉又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屋。

“哎——”

“你叫也没用,人家脸上不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么?有他在,公主不会有事儿。”简恒鄙夷地丢给弄玉一句。

“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

“男人!”简恒的口气中似乎满是自豪。

“男人了不起啊,男人再有本事你生个男人出来瞧瞧呀!”

凌书玉醇厚的真气绵延不绝地输进到玄墨体内,这样一来,玄墨的嘴是免了苦罪了,可凌书玉的苦罪却来了——不分昼夜,每隔两个时辰,就得起身给玄墨渡一次真气,如此往复,直到玄墨再次醒过来为止。

一天一宿过去了,炼好的药丸子都送来了,凌书玉也给累得精疲力竭了,玄墨这才悠悠转醒。她一睁眼,就看见胡子拉碴的凌书玉正歪靠在床尾,单肘撑头,沉沉地打着盹。

玄墨头重脚轻地爬到他跟前,好奇地打量着凌书玉的下巴,终是按捺不住,探出手去,稀奇地摸了又摸凌书玉新冒出的青髭,被扎得痒痒的玄墨轻笑出声:“真有趣,你也会长胡子。”他凌书玉又不是太监怎就不会长胡子?!可这也难怪,她以前从未见过方直没刮胡子的模样,所以她脑子里压根就没这根弦儿——与方直年岁相仿的公子们,是要长胡子的。

“你醒了?”凌书玉并没睁眼,话中尽显疲惫不堪,他顺手握住了玄墨不安分的爪子,放在手里轻轻地揉捏着。玄墨不依,另一只爪子又抚上了他的下巴,挠了又挠、摁了又摁,凌书玉被她挠得心底生出了异样的火苗,这才逼迫自己强睁开眼,起身端来一碗粥,呵欠连天地舀起一勺递到了玄墨嘴边。

玄墨怔怔地盯着他满眼的红血丝和深凹下去的乌青的眼眶,紧紧地抿着嘴唇,内里好像有根小棍子在她的心上,一戳、一戳、又一戳。凌书玉疲倦地笑道:“怎么,感动了?我这么悉心照料你,你还不以身相许?”

“哪有……”玄墨撅撅嘴。

凌书玉也没了精神气儿再跟她调笑下去,用勺沿儿碰碰她的嘴唇,使劲瞪了她一眼,玄墨咕哝一句:“好吓人呐!公夜叉!”然后赶紧埋头狂吃。凌书玉权作没听见,这几日他总算是摸索出些规律了,日后若是真想跟玄墨偕老到白头,培养方直那种傻了吧唧的海涵还是很有必要的。

凌书玉强撑着眼皮子,喂了饭又灌下药丸子,脑子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儿终于送了下来,困顿至极的他长臂一伸,把玄墨死死地揽在自己的胳膊底下护严实了,二话不说地就倒在了床上。

不明就理的玄墨吓坏了,她在纳闷:方才还好好的一个驴大的壮男人,怎就不明不白地说倒下就倒下了?!玄墨迟疑了片刻,颤巍巍地伸出了一根小指头横在凌书玉的鼻子底下——试探他还有气儿没。

“你不赶紧睡觉你在那干什么?!”嘶哑的一声吼接着轻轻的鼻鼾声。玄墨嘻嘻一笑,连连叹道:“有气就好,有气就好!”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困死的公驴比狗大。玄墨力不从心地挣扎了几下,无果,只能叹气连连地任由他的蹄子压着自己,不一会儿,药劲儿上来了,玄墨偎在他怀里昏昏睡去。

又到掌灯时分,弄玉捧着凌书玉的外袍,在屋外轻轻地敲门唤道:“凌公子,您的袍子弄干净了。”半晌,屋里没回应,弄玉稍稍扬了扬声:“凌公子?”还是没反应。出事了?弄玉二话不说就破门而入,借着微光就瞅见凌书玉圈着玄墨正在沉睡。五雷当场就轰了弄玉的顶,轰得她浑身的筋都焦了,轰得她嗓子也一并被什么东西封住了眼儿。她六神恍惚地摸索到隔壁屋,看见简恒和罗勒,就像看见亲娘一般,泪泗滂沱地哭道:“不好了——公主,公主给他睡了——”

此语一出,当下就把简恒和罗勒这两个土炮仗给点上火了,俩人抄起家伙就准备去跟凌书玉拼命,可就在跟弄玉擦身而过的那一瞬,简恒思绪一动,扯住了罗勒,顺嘴问了弄玉一句: “怎么个睡法,弄玉?”事后证明,不“耻”下问还是有好处的。

“同床共枕……还搂搂抱抱。”

“脱,脱衣服了么?”简恒口齿干涩,只觉自己已经血脉贲张了。

“嗯。”弄玉也没撒谎,俩人都只着中衣,可不是脱了呗?可弄玉不想想,凌书玉想穿也得有的穿呀!他的外袍至今还在她的手里捏着咧。

“脱……脱……裤子了么?”简恒的鼻血都快流出来了,他头一回觉得自己很猥琐。

弄玉脸一红,摇摇头,简恒也不知是没脱还是没看见,强憋着口气就冲去隔壁。过了好半晌,简恒又卷了回来,把家伙往地上一惯,忿忿地开口就训:“弄玉,你别没事儿找事儿好不好?!不脱裤子算不上睡你懂不懂?!”

“恒,你好粗鲁。”弄玉又急又羞。

“粗鲁?我和小罗为了你这句话差点误伤了人命,你竟还好意思说我粗鲁?!”

“公主身份高贵,岂能是随便哪个男子想搂就搂得的?!”

“当初日又是哪个说凌公子身份显赫,与公主门当户对的?!”

“我——”弄玉被噎。

“得啦,眼下公主体内一半的真气是他的,咱又没金子谢人家,那他搂一会儿也是搂,抱一天也是抱,一切等方大人来了再作定夺吧!”

弄玉惊于简恒对凌书玉态度的翻天坼地的大转弯,但又说不过他,只能无奈地替玄墨叹气。

简恒飞快地睇了一眼弄玉,眼角迅速地溜过一抹得意的难以察觉的精光。

晨光熹微,玄墨醒了,凑到凌书玉脸前,探试一番确定他还在睡,嘻嘻一笑,手便不自觉地又摸索上了凌书玉的下巴。那种刺刺痒痒的触感,玄墨可是上了瘾。

“别闹!”睡梦中的凌书玉清斥一声,玄墨赶紧把手缩进被窝,使劲把眼闭紧,作出乖巧的模样。可玄墨这种猴屁股哪能老实下来?!两根手指头顺着凌书玉的身子像两根小腿儿一样,又飞快地爬上了凌书玉的下巴。光摸摸也就算了吧,她不行,摸着摸着就起了玩心,狞笑着磨了磨食指和拇指的指甲,摸准一根胡茬使劲往外那么一薅,差点没把凌书玉下巴上的皮撕下一块。好了,凌书玉醒了。

半明半暗的床帐里,凌书玉跟玄墨大眼瞪小眼。

“不敢了。”玄墨被他盯得直发憷,往床里扭扭身子。

凌书玉不做声,只管凝神注视着她。玄墨开始赔笑,小声地告饶道:“人家不是喜欢你么?!”凌书玉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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