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璇玑-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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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如何，这位谢小姐都不是自己可以想望的，心里那点绮思还是收着吧。文君聪暗暗苦笑一下，取过预先准备好的案卷，准备开讲。

璇玑看见来的人是文君聪，也松了口气，好歹这个书呆子算是熟人，自己完全吃得住，如果来的是个见不得女人管事的老顽固，那就烦了！保准相看两相厌！

文君聪说了整整一天，说得口干舌燥，璇玑总算大致清楚了纪国国库的情形。

纪国国库确实相当丰厚，每年的收入主要是来自……税收及一些国营生意，简单的说就是一批皇商的经营所得，其中沈氏自然占绝对大头，皇商的身份并不对外公开，虽然拥有众多“政策优势”垄断了大部分影响国计民生的产业，但是每年对朝廷上缴的税额也特别高，达到纯利的五成。

璇玑想起大魔王每次出门的豪华气派，不知道这上缴的五成有没有水份呢？按照大魔王的风格，虽然这国库算他们家的，但肯定还会留着小金库的。

再看支出方面就有些恐怖了，真正的大手大脚，璇玑随口问了一下国库的支出流程和相关监管机制，忍不住大吃一惊，根本就没有什么审计又或者监察可言的，有钱也不是这样乱花的啊！

璇玑钱迷习性发作，差点就想冲回宫里抓住大魔王给他上一课“审计监管”的重要性课程。

如果说纪国国库的开源工作做到了五成，那节流工作做了一成都不到，还远没到资本主义阶段就搞得跟美国一样从上到下不把铺张浪费当回事，这可怎么行？

不过古代毕竟不同现代。人的观念是一个问题，大环境是更大的问题，一蹴而就不但做不好事情，还会把原本地和谐平稳破坏掉。纪国在现在是绝对不能乱的，外边还有个岳逆随时等着扑上来玩侵略呢。

璇玑勉强平复一下心情。把注意力转向其他方面。

“皇家地支出是单独出来地吗？”璇玑看着文君聪带来地资料问道。

“对地。皇家地产业收入。按照纪国地传统是交由皇室成员管理地。到了先帝时因为皇家成员大多未成年。所以暂时转交给赵王府代管。在国库中备案。国库有专门地皇家库房。皇家大部分支出也从该库房中取用。”

文君聪地说法比较温和。先帝也就是承天帝。根本下面成年地儿子都死光了好不好。不过死得这么彻底。很有可能也有大魔王一家地功劳。

“皇家库房地收益又如何？”璇玑抛开那些让人愉快不起来地事情。转而关心起老公地身家来。

“皇家库房地收益与国库相比。不足五十分之一。但皇家库房地收支状况远比国库好。从先帝起。后宫中地支出就在逐年锐减。皇上锐意改革。现在皇宫一年地支出在五万两以下。皇上大婚时也力主一起从简。花费不足十万两。如果说国库是五进三出。皇家库房现下已经是三进一出。节余颇丰。”文君聪说到这个一脸地崇拜。看得出来他是打心里敬佩璇玑地皇帝相公。

璇玑听了又是得意又是自恋。大魔王娶到自己这样勤俭持家的老婆，实在是大占便宜了！

蓝晴蓝晰互看一眼，心道：皇宫已经被这位皇后娘娘弄得人烟稀少，剩下几名太妃百多名宫女太监，支出会高才有鬼。

一天下来，璇玑对国库的了解也仅仅是个大概，于是约了文君聪明日再来。

文君聪自然是千肯万肯的，从前他就觉得这位谢璇玑姑娘与众不同，今天一番对谈。他是彻底服了，难怪人家是沈氏大管事，真才实学放在那里。

本来他认为莫大人将财司管理的井然有序，实在难能可贵，但听了璇玑的点拨，却发现漏洞处处，而且调配方面可以改进地空间极大，改进之后极有可能为国库节余大笔开销，又能将正事办好。

她随口说出的见解都是新奇独到。虽然细节上有很多待商榷的地方。但是按照她的方法，似乎确实可以解决很多财司中的难题。

工作上受益匪浅。又可以与自己暗中心仪的女子多多相处，虽然明知璇玑对他再无他想，他也心中欣喜。

谈完公事，璇玑扯了两句家常话，就听到蓝晴在那边干咳一声，抬头一看原来天色已晚，耳中果然听到蓝晰提醒道：“主上还在家中等候，谢管事还是尽早回去吧！”

来之前璇玑就跟她们约定好，在外边之称呼她“谢管事”，免得多生枝节。

文君聪一听，果然知趣地马上乖乖告辞，他身上带了不少国库的机密文件，早上就是赵正派了大批侍卫接过来的，此刻也由侍卫们将他护送回国库，交接好了再回家。

璇玑看他走了，伸个懒腰，对蓝晰笑道：“走吧，管家婆！”

蓝晰皱皱鼻子冷笑道：“谢管事与文大人相谈甚欢，回去我会如实回报主上……”

“哇哇哇，蓝晰你个坏蛋！不许打小报告！什么相谈甚欢了，我再替你家主上干活呢！”旋即自然知道蓝晰是故意吓唬她的，不过如果这还传到大魔王耳朵里，自己就麻烦了！

蓝晴拉拉好姐妹地袖子，哎！蓝晰就喜欢捉弄皇后，也就皇后这样的人一点不放在心上了。

其实不用蓝晰说什么，回到宫里，纪见慎已经等在寝宫之中，意见璇玑那身粉嫩嫩的少女打扮，眉头当即打了几个褶。

“皇后为何这般打扮？”问题是问蓝晴蓝晰二人的，璇玑大魔王一般不太舍得凶她。

眼看蓝晴蓝晰就要跪下请罪，璇玑连忙跑上去抱着他的手臂打马虎眼：“我这样不好看吗？”

转头赶在大魔王发话前，向着蓝晴蓝晰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跟皇上有话说！”

蓝晴蓝晰自然知道璇玑这是怕她们受罚，连忙快快退下，跑到宫门外才松了口气。

纪见慎一手将璇玑抱到膝上，笑道：“好看，不过夫人如果作已婚女子打扮，为夫会觉得更好看！”

乌龟虽然不勤劳，但是是节俭的动物，大魔王娶到这样的“贤妻”也算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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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　大魔王爬墙？！

原来是大魔王吃醋了，类似于现代的丈夫发现妻子出门不戴婚戒吧。

璇玑眨眨眼睛，很无辜地道：“我是从皇宫里出去的，不明不白，一个已婚妇女蒙面从皇宫里出去，被人发现了，你的名声还要不要啊！”

纪见慎在这种原则性问题上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听了璇玑的解释只是淡淡一笑，直笑得她毛骨悚然。

“好吧好吧，我错了，我承认我贪图方便啦，而且那些发髻盘起来好老啊！”璇玑边说边挨到大魔王怀里蹭蹭，希望大醋坛子可以消消醋火。

璇玑这话倒是不假，纪国已婚妇人有特殊的发髻与发饰，十多种盘发髻的手法种种都复杂得可以。

当然这是贵族大户人家的夫人才有工夫这么弄，一般平民媳妇就随便把头发盘成一团插上代表妇人身份的发簪就算了。

璇玑的头发几乎天天清洗，又不愿在发上抹发油之类的东西，盘发难度更大。

对于一只习惯睡懒觉的小猪来说，要她一早爬起来摆弄大半个时辰就为了盘个正式的夫人发型，那是肯定不乐意的，所以璇玑出门前随手把头发简单梳成辫子了事。

“别生气了好不好，你明知道我只喜欢你的啦！”看大魔王还是很不高兴的模样，璇玑抱着他的脖子，继续灌万试万灵牌迷汤。

“好，表现给我看，你有多喜欢我！”话说完，人已经抱起璇玑走到寝殿的大床边。

接下来，就是关门关窗，吃乌龟大补汤的时间……

因为晚上太累。所以璇玑第二天就晚起了。打着呵欠到了沈氏总部。意外地发现文君聪还没到。璇玑干脆老实不客气地找个房间补眠去了。零点看　书让蓝晴蓝晰看到人到了再来叫她。

这一觉睡到午饭时分。璇玑起来吃过午饭。才见文君聪匆匆赶来。

“抱歉抱歉。让谢管事久等了！”文君聪抬头一眼看见璇玑地发式。不由得愣在当地。

璇玑今天梳地是一个简单地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支白玉簪。分明是已婚妇人地打扮！

璇玑不自在地干笑两声。当没发现文君聪地异常。顺着话题道：“你那边是有什么事情吗？怎么来得这么晚？”

她算是再次见识到大魔王地顽固了。平常很多事情让着她哄着她。可是涉及到“主权问题”那是完全不容商量地。

本以为昨晚上被他欺负得这么狠了，应该会对她地发式打扮高抬贵手，结果今天早上起来梳妆的时候，赫然看到妆台放着一支妇人用的白玉簪。

然后蓝晰进来完全无视她的苦瓜脸，二话不说就按着她盘了个简单的发髻。插上簪子，连她在沈氏睡醒了都还坚持要再给重新盘发、

一屋子都是恶霸来的！就看她好欺负来着！

文君聪定定神，道：“水师总督梁大人申请大笔款项。说道是水师船只损耗严重，为防万一要多造一些备用。因为是紧急特批，所以财司那边处理花了好些时间。”

璇玑昨天还是一副未婚少女打扮，今天就成了夫人装扮了，中间原因文君聪很介意但是偏偏无法开口询问，心情更低落几分。

“咦，水师做了船来玩碰碰船吗？我记得水师好像前阵子才造过一批新地大战船啊。不是有专门的小撞船吗？”璇玑明明记得之前曾经在御书房看过那个梁永深申请钱款造船的奏章。

文君聪心情恍惚之下也没注意到璇玑为什么会知道水师不久前曾造新船以及有小撞船配备的军事布置，随口回道：“具体本官也不是太清楚，听说是珑江有些水域暗礁甚多。加上也要预防对方以同样手段撞船凿船攻击，所以要多备船只吧。”

璇玑听了有些疑惑，莫非大魔王准备砸钱在珑江上玩大船撞大船？有钱也不是这么花啊。

正在此时，蓝晰捧了一个果盘进来，果盘分成九格装了璇玑平常爱吃的各色点心糖果，璇玑一看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蓝晰看璇玑对着果盘两眼放光，转眼看文君聪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不禁大大松了口气：还好皇后这个又呆又馋的模样没被外人看到！

连忙趁文君聪醒悟过来前伸手拍拍璇玑，让她别再这么丢脸。

璇玑被拍到了浑身一震。抬头道：“书……呃，文大人，我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先回、回家一趟，可以麻烦你明天再来吗？”差点漏嘴喊出“书呆子”三个字。

文君聪好脾气地点头答应，起身告辞离去，璇玑一手揪过蓝晰道：“快点快点，蓝晴，我们回去！啊！果盘带上！”

璇玑抱着果盘风风火火出门跳上马车。蓝晰蓝晴随同上了车。看她端着果盘左右端详、爱不释手，忍不住问道：“这果盘有什么稀奇吗？”

“稀奇稀奇。相当的稀奇，可以省好多钱啊！哈哈！”璇玑想到可以省下一大笔钱，开心得合不拢嘴。

“嗯，蓝晴，你找个盘子把里面的点心糖果弄出来。”

蓝晴应了一声，拉开车边地小抽屉取出个干净的盘子，与一双银筷子，接过果盘，将里面的点心一块块夹过去。

换在平常富贵人家，这盘点心直接倒掉就是了，但这位皇后娘娘不爱浪费粮食，应该说她其实只要值钱地、能用的、能吃的，都不爱浪费，倒是比较罕见的。

按说她也是郡主的身份，从小锦衣玉食，真不知道哪里养成的节俭习惯，还是爱算账的人都是这样呢？

璇玑回到宫里就到御书房去找纪见慎，谁知却扑了个空，更离奇的是，问起小太监他的行踪，那名小太监竟然欲言又止地，神情十分古怪。

莫非大魔王还趁她不在家就爬墙了？不会这么狗血吧！昨晚才“消耗”那么多，就算他是色魔也没饥渴到这个份上啊！璇玑心里天马行空，为自己被八点档剧情毒害地脑子暗笑不已。

不过等她在御花园看到“相谈甚欢”的一双男女，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纪见慎微笑着站在一棵花树旁，一身绣金丝深蓝龙袍在阳光之下将他的人衬得越发丰神俊朗，优雅迷人，身边一名美丽少女娇怯怯地侧首仰望着他，那种仰慕迷恋的眼神白痴都看得出来！

璇玑正考虑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们，身边的蓝晰已经忍不住先发飙了！

“皇、后、娘、娘、到！”咬字清晰，声音响亮，直把那双疑似狗男女及附近伺候的宫女太监统统震了一下。

璇玑崇拜地看着蓝晰，两眼冒红心：女侠，你好猛啊！

嘿嘿嘿，你们想到果盘的用处吗？大魔王有苦头吃了，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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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3　造船备战

蓝晰这么一叫，纪见慎和那个女子的眼光齐刷刷集中到璇玑身上。

那个女子迟疑一下道：“叩见皇后娘娘！”说着就要往下跪拜。

“不用了！”璇玑开口阻止。

那女子停了停，偷偷看了眼纪见慎，看他微笑点头，这才直起身子，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让人看上去就有一股子我见犹怜的委屈意味。

蓝晰蓝晴却暗叫可惜，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敢打皇上主意的野女人，就该杀杀她的威风才是！璇玑这皇后就是太心软！

其实璇玑倒不是心软，只是她确实不惯无端端受别人的大礼，要赢气势也没必要靠身份去折辱人。

纪见慎唇角的笑意没有半丝变化，却不似平时一样直接迎上来亲亲热热叫一声“璇玑”，只是这么看着两个女人暗潮汹涌……其实是四个，蓝晴蓝晰虽然面无表情，但明显地在排斥自己身边的女子。

跟璇玑接触多了的人，一个个都会把心偏向她。

“樱兰璇玑是认得的，就不用多礼了。”纪见慎笑道。

“我认得？”璇玑一脸疑惑，再看看那位“樱兰”，什么时候的事啊。

这下轮到纪见慎一脸无奈，“樱兰”一脸尴尬。

“樱兰是姨母地女儿。前年中秋家宴你们不是曾经见过吗？”纪见慎只好直说。

“哦……”璇玑总算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位唱歌很好听地“表妹”啊。

不能怪她没印象。前年中秋家宴。大魔王一屋子妻妾。美女如云。她哪里记得了这么许多？而且。也不想记！

赵家姨母跟璇玑曾经交恶。这位樱兰小姐她也没啥好印象。场面当即冷下来。

纪见慎对樱兰本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暗中希望璇玑试试吃醋地滋味。所以也不多话。

璇玑一低头看到自己手上还抱着空果盘。这才想起正事：“本宫想起有些重要地事情要与皇上商量。不知皇上此刻……”一边说一边看了眼站在旁边一副弱不禁风姿态地樱兰。

“皇上与皇后既有要事，樱兰先行告退！”柔声细语地好不惹人怜惜。

可惜对话的两位主角对她都没什么怜惜之意，纪见慎看璇玑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知道她已经有些生气了。小乌龟虽然很少生气，但是真的气了也是不太好哄的，于是挥挥手让樱兰退下。

樱兰躬身行礼，转身离去，刚刚转过脸，眼中的委屈柔弱已经被怨恨妒忌所取代。

璇玑吩咐蓝晴蓝晰先回去休息，自己随纪见慎回到御房。

“我听闻水师又再申请造船款项，而且数目不少。”璇玑只字不提刚才地事，开口即直入主题。她素来比较实在。明知道纪见慎对樱兰表妹不可能有什么，那就回头再来算他故意想刺激她的帐，现在先把公事搞定。等到晚上……哼哼！

她这个态度，纪见慎心中准备好的挑弄手段就统统施展不开了，只好点头道：“是，考虑到双方正面对战，船只损耗严重，而且有些水域暗礁甚多，一个不慎很容易触礁沉没，珑江防线对于纪岳两国交战十分重要，所以必须多做准备。万一此道防线轻易告破，后面的风险就会大很多。”

“京城中可还有造船的工匠或懂行的管事在？我有个想法，如果成了，船只地造价会稍高，但是到了江上即使与敌军碰撞破损或者触礁也不容易沉没，甚至可以继续作战，战后驶回岸边修理好了再用，应该能节省大笔费用。”

纪见慎双眼一亮，走上前去抱着璇玑笑道：“我就知道。我的璇玑什么都懂，是上天送我的好宝贝。”

“肉麻！”璇玑推开他，做了个鬼脸道：“快去叫人来，还不知道成不成呢！”

京师近兰江，水运是重要的交通方式之一，每日往来的船只极多，其中不乏高官富户家的豪华大船以及运送货物旅客的商船、客船。兰江边码头附近就有大型作坊，专门替人修理制造船只，沈氏的作坊更是其中最具规模的。

宫里一声令下。相关人等片刻即赶到宫中候命。来地是沈氏航船作坊的大管事米先生和手下资格最老的工匠屠师傅。还有刚刚到京面圣地水师丁将

璇玑在他们来之前已经粗略把想法告诉了纪见慎，此刻乖乖坐在屏风后讲解。洪旺将果盘放入水盆中作演示。

“本宫的想法很简单，将船舱底部造得如同各位所见的果盘一般，分作一个个可以互相隔绝的格子，当船底触礁或者遭到其他撞击毁坏时，只要将受到毁坏的一格封住，那船身就不会沉没。”

璇玑说完，洪旺取过水杯，往果盘中靠边的一格注满水，木果盘依然稳稳漂浮在水面。

三人先是惊奇继而狂喜。

米先生是想到日后商船远航更是简易，分开的舱格用来存放不同客商的货物，更好管理，真要有损失，也不会祸及整船，这样航运的生意肯定大发特发。

屠师傅则是发现了造船地天地，屠家世代都是造船工匠，却从不曾想到这样的制作方法，又是激动又是惭愧，捧起水盆中的果盘，两手发抖。

而丁将军则是想到日后水师有了这种轻易撞不沉的战船，珑江之上的大战又再多了几分把握！

各人笑逐颜开，齐声赞叹。璇玑的方法说来简单，却偏偏是众人不曾想过的，其实就是水密隔舱，这种设计在中国唐代就有了，一经推广就大受欢迎。

“除了防止沉没，这种分格设计可以使整个船体更加稳固，不易受到破坏。”璇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她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剩下的细节操作，就要看工匠地实施了。

丁将军道：“皇后娘娘果然是天纵奇才，有了这样的战船，水师折损船只至少可以减少大半，不知多少将士因此获救。”

璇玑被那句“天纵奇才”搞得头皮发麻，还好这位丁将军没有继续说更多肉麻的话。

她也是今天刚好听文君聪说到船只损毁沉没多，然后又看到果盘，想起曾到过沈氏大船的船舱，里面似乎还没有这样的水密隔舱，这才跑回来向纪见慎求证。没想到这个年代还真没有这个东西。

但丁将军说到将士生命安全问题却让她留上了心：“打仗之时，如果船只破损严重要沉没了，船上可配备有足够数量的逃生用具？？”

一句话把现场几个人都问呆住了。

“难道没有吗？”璇玑震惊了，救生艇救生衣之类的逃生设备，不是船上必备的东西吗？虽然这里没有充气船救生衣，好歹应该有其他替代品吧。备战阶段，不过岳逆已经等不及了，嘻嘻。

大魔王的后院也要着火了，可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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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一口各位亲，今天有些事晚了，这是12日的份。

　　204　大魔王的外忧内患

这年头打起仗来人命不值钱，尤其水战，风高浪急，落到江里能不能保住性命，全看天意。

丁将军硬着头皮回道：“水师将士均熟习水性……”

璇玑无语了，但是这个时候责怪他们也没用，只得道：“水中不比陆上，就是平常也常有善泳者溺水之事，何况两军交战之时？再说，我军士兵少牺牲一个，军力便多保存一分。”

众人点头称是，丁将军想到纪国国库富裕，既然皇后已经开口，多花一点点钱预备救生设施总是大大有利的事情，何况皇家如此体察下情，对提振军心大有好处，更是积极赞成。

璇玑又问起这个年代的救生设施，原来竟然是用晒干的葫芦瓜，璇玑想象到一个个落水官兵人手抱一个大葫芦瓜，画面还真有点，不由得笑道：“屠师傅，你应该对木料认识颇多，可否派人去试试看那种木料最为轻盈，浮水能力最强，然后做成木环，士兵落水时只需套在身上腋下，如此更是方便。”

屠师傅连忙答应。

璇玑看已经差不多，连忙给在一旁微笑不语的纪见慎打眼色示意他赶人。

众人各领任务行礼退下后，纪见慎走到屏风后一把抱起璇玑，笑道：“皇后真厉害，还有些什么本事是为夫不知道的呢？”

璇玑靠着他，懒洋洋地打个呵欠道：“洛扬大哥现在在契国了吧。”

纪见慎目光一凝道：“怎么忽然提起他？”

“想起一套救人的方法，洛扬大哥甚是熟悉的，如果他在就好了，让他到军中传授，嘻嘻！不过你弟弟的脸色一定会难看得要死！”

璇玑想起那套“心脏复苏术”地操作方法。不由得坏笑起来。要洛扬给军中将士示范。估计契谨明非打翻醋坛子不可。

其实她示范也行。不过即使她愿意。纪见慎也是绝对不会同意地。他们两兄弟地醋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