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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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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那番话,让是非之人听到,一定会惹祸。尧帝和汉昭帝皆为帝王,皇甫曜也是怀胎十四月才出生,不免让人以为他也是皇帝命。

  一朝岂能有两个皇帝?

  岂料皇甫曜一声冷笑:“哪里是吉兆啊,分明就是凶兆。十四个月,你想一想,就会明白了,为何我说是凶兆而非吉兆。”

  十四个月,进宝没觉得不妥啊,哪吒还在母体内呆了三年零六个月呢。但想到皇甫曜之前说的,她猛地抬头,凝望着皇甫曜,神情惊讶。

  皇甫曜苦笑道:“呵呵,你已经想到了。没错,母亲离宫四个月,偏巧回宫后,又怀有身孕,如果按照常理应该再过六个月就应该会分娩,偏偏又推迟了四个月,就是这四个月。让父皇怀疑,母妃被突厥人掳去之时,有失贞洁。”

  进宝终于明白为什么先皇会如此对待皇甫曜。她欲张口安慰,却又闭上。先皇已逝,如今再怎样安慰,也弥补不了先皇留在皇甫曜心中的伤。

  “母妃以死明志,父皇才不再追究,但不论怎样,都不能让他完全释怀。他听从当时还是德妃的皇太后的建议,假借外祖父痛失四位舅舅之名,将我送与皇甫家,以续皇甫家血脉。母妃为了保住我的命,只好答应。”

  进宝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道:“我相信太妃并没有失节。”

  皇甫曜转头,感激地朝她笑了笑。

  正在这时,远处急急忙忙地跑了一名内监,见到皇甫曜,急忙上前躬身道:“可找到郡公您了,启禀郡公,郡公夫人晕倒了。”

  皇甫曜一听,脸色一变,向进宝看了过来,进宝点点头,他才跟内监急急忙忙地走了。

  进宝想了一下,也紧跟其后,先后到了梅园的侧殿。

  刚踏进门口,就看到祁煜坐在外间正在用茶。

  他从茶盏上,望了她一眼,放下茶盏,沉声问道:“你去哪儿了?为何会和安定郡公一起来?”

  祁煜一声安定郡公,让人唏嘘,就连他都不称呼他为皇兄,可见皇族中人,没有一人承认皇甫曜是皇子的身份。

  进宝神色至若地答:“齐婕妤不舒服,我送她会寝宫歇息,看到那边的景色怡人,便多做了一会儿。”

  祁煜面容平静,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怀疑:“哦?去这么久?都聊些什么?”

  进宝走上前,闻到他身上有阵阵的酒味,似乎喝了不少:“怎么皇上对女子间的体己话也这么有兴趣?”

  祁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刮她的鼻子笑道:“都是朕把你宠坏了,竟敢嘲笑朕。朕也是担心你。”

  进宝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宫中侍卫众多,又有这么多随侍的宫女内监,皇上难道害怕臣妾跑了不成,还是怕臣妾会伤害您心肝宝贝的齐婕妤?”

  “这宫里还有比你更宝贝的吗?”祁煜伸手去搂她的腰,进宝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还有别人在场。

  这时,太医已经从内监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脸紧张的皇甫曜。

  太医见过祁煜后,对皇甫曜喜道:“恭喜郡公了,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有喜了,有些气虚血弱罢了。”

  那一瞬间,进宝从皇甫曜的眼中读到了一丝恐惧。眨眼之间,皇甫曜的表情倏然一变,仿佛要掩饰什么似的,变得和一般听到喜讯的父亲一般,由惊变喜。

  祁煜连忙起身,走到皇甫曜,拍着他的胳膊道:“恭喜郡公了,终于有后了!但愿是个男孩,可以向当年的鲁国公一般,骁勇善战。”

  进宝听到祁煜这话,并没有不妥,只是为何她觉得祁煜唇角扬起的绝美弧度下,没有半分笑意。

  他们为何是这样的神情?一个听到喜讯却十分恐惧。一个的恭喜之言却是言不由衷。

  进宝不解,是她的错觉吗?

  祁煜拉着皇甫曜,说要把这个好消息公之于外面的那些朝臣,借此机会同贺一番。

  但皇甫曜却笑着推说要陪夫人。祁煜哈哈大笑,指着他说他对待夫人体贴温柔,国中无人能及。

  皇甫曜只笑不语,转而回到内殿,去陪伴郡公夫人。

  除了应有侍奉的宫人,祁煜也让众人退下,拉着进宝重新回到酒宴,不让别人打扰他们二人。

  回到席上,祁煜说进宝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进宝微笑。

  祁煜意犹未尽地道:“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进宝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舞蹈,令张采女、齐婕妤以及祁煜都大赞不已。

  视线无意与坐上丽妃相遇,她浅浅地抿着酒,略带三分醉意的眼睛,犹自带着一丝得意的神色。

  难道这又是和她有关?

  进宝不由地觉得头疼,为何所有的人都把她当成敌人呢?

  她只不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已。

  而令祁煜念念不忘的舞蹈,在寿宴的第二日,进宝便见到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朱香香丰腴的身体,舞起来却是轻盈如蝶,整个殿中除了弦声鼓声,静的如同没人一般。

  朱香香宽广的衣袖飞舞的如铺洒纷扬的云霞,头上珠环摇晃的玲玲作响,一段胡旋舞令进宝想起一首描写胡旋女的诗,感觉此时此景,唯有此诗最相得益彰。

  胡旋女,胡旋女。心应弦,手应鼓。弦鼓一声双袖举,

  回雪飘飖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

  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曲终再拜谢天子,

  天子为之微启齿。胡旋女,出康居,徒劳东来万里余。

  ……

  祁煜向来喜(fsktxt…提供下载)欢歌舞,如今又难得有人舞的这样好,于是整夜夜宴狂欢到天明,累了便拥着朱香香回到甘露殿。

  因为动人的舞蹈,朱香香的得宠也是必然的。

  而丽妃一有机会,就会对进宝冷嘲热讽,进宝不过一笑置之,并不不与她做口舌之争,想必寿宴那日,丽妃故意安排了朱香香惊鸿一舞,也是想姐妹联手。纵使张采女有孕,只要朱香香得宠,她们姐妹二人在六宫之中的地位也不会因此受损。

  是夜,宫中如常举行夜宴,王公贵胄皆携眷前来,觥筹交错,三呼万岁。

  繁华盛世,纸醉金迷。

  万海轻轻击掌,大厅之内顿时丝乐声起,数十名容色娇丽,长发轻垂,身穿七彩舞衣的舞姬,翩然若蝶,舞着跃着涌进殿内,舞姿翩翩。

  这里每一位舞姬都是朱香香亲自挑选并且加以指导,个个都有着妩媚的容颜,婀娜的身段,整齐地飞舞在乐声和众人的眼波中,柔美的双臂舞动时,宛如烟波浩渺,阵阵香风拂面,叫人应接不暇、目眩神迷。

  丽妃和朱香香分别坐在祁煜的两侧,进宝与惠妃则陪坐在下手。

  惠妃被丽妃欺负惯了,被丽妃压着,她尚且还能忍耐,可惜朱香香的位分在她之下,却痛祁煜上坐,她的神情略显凄惶、苦涩,在对面自斟自饮,偶尔碰上进宝的目光,苦笑着向她举了举杯,进宝则与她对饮。

  坐上的朱香香缓缓地在杯中斟满酒,递到祁煜嘴边。

  祁煜含笑,也不接过,由着她将酒喂给他喝。丽妃在旁微微一笑,紧接着她向进宝看过来。冷冷的目光中犹自带着几分蓄意的挑衅。

  进宝含笑与惠妃对饮,只作不见。

  殿中烛火明亮摇曳,酒香与女子的脂粉香交织在一起,相互混合令人迷醉。

  进宝用丝帕轻轻擦了擦嘴边的酒滴,遮住自己嘴角一抹淡淡的冷笑。

  丽妃利用朱香香这招的确用的不错,朱香香凭借歌舞欢宴,甚得祁煜关爱,然而……

  殿外几株玉蝶梅树开的烂漫,娇柔的花瓣带着些许紫色,在清朗的月光下,如迷如魅。

  趁着无人注意,借更衣之名,进宝偷偷地退了出来。

  月光在重重殿阁间,倾洒下来。苑中梅香四溢,浓光淡影地交织成一幅迤逦的景色。

  信步走着,渐渐地走远了,独自踏上蓬莱亭。

  虽然进宝知道祁煜并非真心对待朱香香,可是看到他拥着她肩膀,欣赏歌舞的喜悦表情。心中不乏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不由地长叹一声。

  忽然之间,一条黑影从一侧的树影中闪过。

  进宝心底倏然一惊,此处偏远荒凉,万一有歹人出现,进宝不免心生恐惧。厉声喝道:“谁?”

  那条黑影猛地不动了,半晌,黑影想着蓬莱亭的方向走了过来。

  进宝紧张地抓住胸前的衣服,瞪大了眼睛,呼吸不由地变得急促。

  渐渐地,明亮的月光打在黑影的脸上,那个熟悉的轮廓一下子跳到了进宝的眼中。

  “本公原想躲开的,竟没想到会吓到婕妤。”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皇甫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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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章 怪事

  第一百章 怪事

  看清了来人,进宝这才放下心来,但再次的相见,令进宝心中感慨万千,明明不该相见的人,却屡屡的不期而遇。

  进宝欠了欠身:“郡公为何会在此?适才听闻郡公在太妃寝宫陪伴夫人?”

  “本公早已在此,适才是婕妤心事重重地走过,并未发现罢了。”

  进宝脸上发烫,如果不是她心中有事,恐怕早已发现了他。

  “那……郡公为何不早早出声?”

  皇甫曜如月光般的目光在进宝的脸上微微一转:“本公见婕妤今日满面愁容,刚刚又长吁短叹。所以不敢冒昧打扰,而且本公也出来一段时间了,故此想悄悄离开。”

  进宝暗暗诧异,却不动声色地道:“只是多喝了几杯,让郡公见笑了。”

  皇甫曜略微凝视,已看穿她隐隐的哀伤,却不揭穿,而是说:“本来想明日再说的,但恐怕明日见不到婕妤,不如现在说了,也了却本宫一桩心事。”

  “哦?什么事?”

  “本宫明日就要回安定郡。”

  “明日?不是过了年再走吗?”

  “过了年……”皇甫曜冷笑一声道:“恐怕就走不成了。”

  “为何会这样说?”

  进宝觉得他话里又话,但他微微一笑道:“过了年,夫人的肚子大了起来,行动不是很方便,本公指是这个意思。”

  “哦。”进宝半信半疑地凝望他,只见他移步上前,走到栏杆处,背对着她,不与她正视,明显就是刻意躲开她。

  进宝仔细想想,打从他得知夫人有孕一来,一直都很怪异,脸上虽然装作很开心很欣喜的样子,但从他的眼神中,进宝可以感觉得到,他则是一天比一天害怕。

  太后听闻郡公夫人有孕的事情,便让宫人为他们收拾一间殿阁,留他们在宫里居住。自从皇甫曜成年后,便迁到安定郡生活,太妃多年未曾见过他,一方面,是让他们母子多多团聚几日;另一方面,郡公夫人有孕,不宜长途跋涉,舟车劳顿。

  太后的意思是,宫中有很多地方可以供他们居住,不妨等郡公夫人生下孩儿再离开也不迟。

  听了这话以后,皇甫曜的神色更为慌张了。这其中一定又什么难言之隐。

  而今天晚上,皇甫曜神情却实在令人难以捉摸,他站在月华中,清冷的身影宛如和皎洁的月光融为一体,有种冷漠的疏离感。

  他伸手扶在玉栏上,背对着进宝道:“听闻寿宴那日为皇上献舞的婕妤,是丽妃娘娘的表妹,因为她皇上才会夜夜笙歌,而婕妤您的伤感,也是否因为她?”

  进宝心中一沉,垂下眼帘,没想到他会如此体察入微,咬了咬下唇正在思考如何作答方不会让他担忧,但尚未开口,皇甫曜又道。

  “其实本公觉得如今这样未尝不是好事。”

  进宝不解地抬眸望着他。

  他缓缓地转身,目光看了进宝一眼,继而又转向别处:“帝王的恩宠,虽然人人都想得到,可惜,又有几人明白,帝王越是宠爱谁,六宫的人便会越加恨谁,而六宫向来是杀人不见血的,虽有帝王宠爱,却如临血池地狱般饱受煎熬,十分辛苦。若这将是婕妤以后的命途,本公会替婕妤感到万分悲痛。”

  进宝低头,心中十分感激他:“多谢郡公。”

  “婕妤冰雪聪明,本公也是多言了。”

  “郡公的话进宝明白,但是并非人人都会有像郡公夫人一般的福气。”进宝觉得自己的话中带着几分不该有的酸意,复笑道:“进宝听闻郡公曾经立有誓约,只娶一妻,永不纳妾。”

  皇甫曜头上的金冠,微微晃动一下,他望着进宝,忽然收起笑容,变得肃然:“曜以为一生只要能遇到一个相知相守的人,便不枉此生。而若真心地爱一个人,就不要令她伤心。就算她已属他人,哪怕倾尽所有,也要默默守护她认可的幸福。”

  进宝慢慢咀嚼他的话。

  已属他人……难道他当初另有所爱。

  皇甫曜看着她低头沉思,继而笑道说:“幸而本公十分幸运,所爱之人亦……爱我。”说罢,他清隽的面容上笼上一层忧郁的笑容。半晌他又说道:“本公今天实在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但说都已经说了。不妨再多说一句。婕妤对皇上有情,皇上亦对婕妤有爱,只是——不希望皇上对婕妤的宠爱,而令婕妤步入母妃的后尘。”

  进宝默默无语,思绪万千。

  宫闱女子争斗,不管曾经有过多少恩宠,也保不了在帝王死后自己的安危。

  先皇极度宠爱的皇甫贵妃如是,进宝扪心自问,她又可以逃的掉吗?

  然而,灾祸就算可以预料,能不能逃的掉,则又是另外一回事。

  多想无益。

  进宝走近一步道:“既然郡公明日就要离开,进宝先行在此与您道别,请多多珍重!”

  月光照在皇甫曜翩然的衣袂上,透射出一种剔透的光泽。

  他静静地不做声,进宝也默默无语。

  风声在树间穿过,簌簌入耳。

  忽听“啪”一声,树枝断裂的声响。

  他们不约而同地转头厉声道:“谁在哪儿?”

  有个人畏畏缩缩地从尽是枯枝的树丛中走了出来。

  进宝一见,惊讶地叫道:“是你……乐奴?”

  乐奴怯懦地走上前,忙朝进宝和皇甫曜施礼。

  “你躲在那边多久了?”进宝明明不让她们跟着,没想到她不但跟着,还躲在一旁偷听。心中生气,口气也严厉了许多。

  乐奴害怕地说:“刚到一会儿,见您与郡公正在说话,便没有上前。”

  进宝一听,眼睛一瞪:“大胆的奴婢,平日里我善待了你,如今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竟然躲起来偷听。”说罢,进宝气得举手就要打。

  就在要打上乐奴的瞬间,乐奴闭着眼睛喊道:“婕妤饶命啊,奴婢我什么都没听到,只是实在有件急事要回禀婕妤,又不敢贸然打扰,只好踩断树枝,借此引起婕妤的注意。”

  进宝收回手,问道:“什么要紧的事情?是皇上找我了吗?”

  乐奴摇摇头,又低低地瞥了瞥皇甫曜,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皇甫曜识相地向远走开些,方便她们主仆说话。

  乐奴看到皇甫曜走远了,便上前悄声地:“奴婢发现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是关于张采女的怪事。”

  她又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听着进宝的稀里糊涂。

  她索性贴着进宝的耳朵,一五一十地详尽交代。

  进宝的眼睛慢慢张大。

  乐奴道:“正因为这样,奴婢才斗胆地打扰您。”

  “也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只是偶然遇到的……”进宝不知道为何要和她解释。想来想去,都觉得不解释反而没什么,越解释反而欲盖弥彰。顿了一下,后面的话咕噜一声咽到肚子里。

  乐奴眨着眼睛道:“婕妤放心,奴婢一晚上都在婕妤身边,什么人都没遇到。”

  进宝皱皱眉头,又好气又好笑。

  没人问起,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若有人问起,乐奴这样回答,一准儿坏事。稍后一定要好好教教她。

  她转头,想与皇甫曜道别,却发现身后没有他的踪影,不知何时,他已经悄然离开了,怔怔地望了一会儿。对乐奴道:“她现在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走出蓬莱亭,一路抹黑地绕来绕去向太极宫西侧的掖庭局走去,但尚未到达那边,又转了个弯。又走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走到一处极其隐秘的假山前,进宝左顾右盼,竟然不知道宫中还有这样一个隐秘的地方。

  乐奴告诉她,这里只有宫女会走,宫中妃嫔根本不会从这里经过,所以不怕会有人走过来撞见。

  进宝暗暗感叹。

  乐奴又谨慎地瞧了瞧周围,才向一旁的一座假山中低声喊去。

  “七巧……七巧,你可以出来了。”

  进宝也是经由乐奴提醒,才想起七巧这个人,不过看来她真的喜(fsktxt…提供下载)欢躲在假山的孔洞中。

  喊了数声,忽听一个又轻又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七巧捧着一个盆,从假山下走了出来,急忙上前给进宝施礼。

  进宝抬手免了她的礼数,由月奴扶着,在一旁较为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乐奴将她的帕子垫在下面,才让进宝坐下。

  映着月光,进宝上下打量着七巧,只见她比之前见到的时候,稍微胖了一点。大概是张采女被贬期间,不用她服侍,也不必再受张采女的虐待,气色自然好些。

  但她依旧那样慌张胆怯。进宝问道:“你现在在哪里服侍?”

  “回禀婕妤的话,仍在中庆宫。”

  “啊?那张采女还有没有打你?”

  七巧摇摇头,面带感激之色地道:“自从婕妤上次救了奴婢之后,奴婢就没在挨打了,婕妤的大恩大德,七巧无以为报,请受七巧三拜。”说着,七巧一连和她磕了三个响头。

  地上又是冰又是雪的,七巧沾了一脑门的雪,进宝从怀中掏出帕子,递给她,让她擦擦额头,七巧又是感激的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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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传话

  第一百零一章 传话

  “如今张采女有孕,奴婢又被调回中庆宫服侍,但是其他宫女姐姐们,皆怕我手脚笨拙,不放心让我在采女身旁服侍,就打发我做些粗重的工作,其实这样更好,不用看张采女的脸色,每天都能吃得饱,睡的好。反而比以前更加精神了。”

  进宝含笑地点点头。

  “没想到今日巧遇乐奴姐姐,还请她代为多谢婕妤,如今看到婕妤身体康健,也不枉奴婢每日为婕妤祷告。”

  进宝只笑不语,这七巧也不乏和宫中大多宫女一样,见到主子先是一阵讨好的剖白。

  乐奴听到她竟说这些,不由地嗔道:“谁叫你说这些的,捡要紧的说。”

  七巧迭声地答“是”,指着盆中的东西说:“今儿云雀姐姐将这些东西交给我,让我烧毁,我看衣服还很新,就寻思着洗干净,想……想……”七巧突然停住不说,她的神色古怪,支支吾吾地声音越来越小。

  进宝迎着月光,仔细地看了看盆中的衣物,料子皆是华贵的上品,像是妃嫔所用所穿。再向七巧看去,七巧的目光闪躲,身子向旁畏缩,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进宝又向乐奴望去。

  乐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了咬牙,道:“你快说吧,我们婕妤才才懒得理你留着那些衣服做什么。别磨磨蹭蹭的。”

  七巧非(提供下载…fsktxt)常惧怕乐奴,缩了缩脖子道:“正当我洗这些衣物的时候,偏巧被乐奴姐姐看到,就发现了这个……”说着,七巧从盆中取出一条绸裤,特意对着月光,挣开给进宝看。

  进宝仔细一看,绸裤的档上,沾有一块铜钱大小的血迹。

  进宝诧异:“这……这上面怎么会有血?”

  七巧轻声地道:“这裤子是张采女的?”

  进宝朝乐奴看去,乐奴也是一头雾水地道:“奴婢就是发现了这点,所以才去找您来的。奴婢也不是很明白,张采女不是怀孕了吗?怎么裤子上会沾有血。难道是……”

  进宝立刻扬手,阻止了乐奴下面的话。

  她知道乐奴想要说什么,乐奴想说,怀孕的女人不会有月信,而裤子上沾有血迹,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张采女来了月信,她压根没怀孕。

  七巧看了看进宝又看了看乐奴,不明白她们两人为何突然噤声不语,神色肃然。她抿了抿嘴,诺诺地道:“奴婢听宫里的老宫女曾经提过,怀孕见红也是常有的事情。”

  乐奴一听,愠恼地道:“什么是见红啊,为何刚才你不说?”

  七巧极其委屈地咕哝:“我想说的,可是乐奴姐姐还没等我说完,就急忙跑了去。我根本没来得及。”

  乐奴又气又恼,狠狠地跺着脚道:“你可真是的,真是……要被你活活气死。”

  进宝拍了拍乐奴的手,让她冷静,微笑地对七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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