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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升级攻略-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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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正事,三人就告退了。
等他们离去,赵与嘉道:“母后,您如今是太后了,我听太傅说,外祖父和外祖母他们,论理是可以推恩加封爵位的。”
刘海月耐心地和他解释:“你外祖母也就罢了,女人加封,无非是诰命,抬头低头,都是那一亩三分地,若是你外祖父现在身无实职,加封爵位也没有什么,但他现在是朝廷命官。你外祖父的为人,你也略知一二,他算不上品行恶劣,可耳根子软,容易被人怂恿,如今身挂闲职并不妨事,若是有爵位在身,又被人设套做出什么事来,牵连的就不仅仅是刘家的名声,还有皇帝你的名声了。”
她顿了顿,又道:“你伯公亦是如此。”
赵与嘉道:“母后,朕看大梁开国以来,都有加封外戚的惯例,若是您不加封,会否为外祖父他们不喜,若是如此,儿子愿替母后来担当这个名声。”
“傻孩子!”刘海月怜爱地抚摸着他的发鬓,“便是有惯例又如何,谁说此例不能从我这里开先河?自此之后,你可以定一条规矩,外戚若有官职在身者,不可在加封爵位,若要爵位,则必须先辞去朝廷官职,二者不可兼得,以防外戚干政之祸。虽说此举难以彻底禁绝,但是有做总比没做好。你现在年幼,就算是你外祖父和伯公他们心中有所埋怨,也会觉得是我的主意,不会怨怪到你头上去,现在不改,以后再想改,就困难重重了。”
赵与嘉认真道:“母后,您来摄政吧。”
刘海月一愣:“为何又提起此事?”
赵与嘉道:“我年轻尚浅,朝中大臣各有心思,各分党派,未必能够齐心协力,此时正该有人从中平衡协调,母后是最适合的人选,而且母后本有才干,父皇在时,您就常常帮他参赞政事,正该当个摄政太后。”
刘海月道:“这是你太傅教你说的?”
赵与嘉摇摇头:“不是,太傅挺古板的,上次儿子与他说过此事,他却急得要命,还说什么日月有常,不可阴阳颠倒,*鸡司晨,儿子不欲与他争辩,便没有继续说了。”
刘海月噗嗤一笑:“你太傅这是怕我效仿前唐武后呢!”
赵与嘉:“儿子只知道,现在大羌诸国虎视眈眈,蒋阁老他们年事已高,遇事总有点儿犹豫迟疑,但国之大事,怎容半点差池,儿子如今年纪尚幼,许多事情都一知半解,还需要靠母后多加指点。”
刘海月见他说得如此认真,也就收起玩笑之心,以一个平等的态度对他道:“你知道,自古但凡掌握权力的,免不了心态就会发生改变,心态发生改变,即使是父子,母子,兄弟,难免也会有相残阋墙的惨剧发生,这些例子史书里比比皆是,不必我说,你也能找到许多例子。我并不眷恋权势,我所担心的,不过是在你还未成年的这段时间里,国势衰落,为人所趁,等你亲政之后再想扭转,就难了。但母后还怕一件事,就是等你长大之后,会对母后过问国政感到不喜,从而母子感情疏远,如果是这样的话,母后还宁愿隐居幕后,从一开始就不过问。”
他们母子之间向来便是如此坦诚,赵与嘉听到了也并不惊骇诧异,而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母后的担忧,我觉得不会发生,我看了史书,自古以来父子、母子之间的相残,皆因不能彼此坦诚,以猜忌之心去猜疑对方,久而久之,感情自然有了隔阂,加上小人从中作梗,自身眷恋权力,因此才会有了后来的惨剧。但是我与母后二人,母后不眷恋权势,我也不是喜欢权势的人,我之所以当皇帝,从头到尾,都只是希望能够保护母后,让母后不要那么辛苦而已,若是母后过得开心,我这个皇帝不当也罢,并不会不舍得的,更不会因此跟母后起冲突。”
刘海玉大吃一惊:“你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胡说!”
赵与嘉难得调皮地一笑:“儿子知道,就是在母后面前,儿子才肆无忌惮的!”
刘海月道:“你父皇之前找你单独去说话,你不需要说,我也知道他肯定会让你牢牢掌握住权力,不要让朝臣和外戚后宫有可趁之机。这本是皇帝的天性,只怕过几年之后,你也会这么想,也罢,母后就先帮你管几年,等你过了十五岁,就把朝政还给你,到时候母后也到处去玩去,你可不许不准。”
赵与嘉心道现在多说也没意思,再过几年母亲自然会明白我的心意。“等儿子把大羌和北蛮都打下来,让母后可以随意去玩个够”
刘海月含笑,赞许而欣慰地抱住他:“母后相信我的嘉儿向来是最厉害的,但你不要过分勉强自己,母后从一开始,就没盼着你一定得当皇帝,但现在阴差阳错,你却偏偏坐上了这个位置,只要你谨记爱民如子四个字,便是没有开疆拓土的丰功伟绩,也绝对是一个好皇帝,母后以你为豪。”
“母后……”赵与嘉很感动,不像太傅那样成天会跟他讲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母亲从来就没有逼他做过什么,反而处处引导他,劝勉他,让他拥有开阔的眼界和胸襟,而不局限在一宫乃至一国之内,这种春风化雨的教育和信任,正是赵与嘉成长中不可或缺的。
不得不说,刘海月对他的教育是成功的。她并没有因为自己是穿越来的,就灌输给儿子现代社会人人平等的思想,要知道就算是在后世,人与人之间,生来也不可能是平等的,有人一出生就是国家领导人的儿女,有人一出生就是偏远山区的贫苦人家,得到的资源不同,怎么可能平等得起来?
但是不灌输现代的思想,不等于就不能教他做一个好皇帝,作为一个好皇帝,能力,魄力,甚至野心都是其次的,他首先需要的,是要有一颗博大宽容的心,能够容得下不同的意见,能够听得进逆耳忠言,能够让自己不喜欢的人才立足于朝廷,也能够为天下百姓来考虑,不要乾纲独断,即使是内阁集体作出的决定,也好过皇帝一个人来拍板。
因为一个皇帝就算文治武功很强,他最多也就是能成就自己统治的这段时间成为盛世,却不能保证自己死后的事情,而刘海月对赵与嘉的引导,却希望他凡事能从长远的角度来考虑,不要拘泥局限于眼前的利益。
当皇帝,很多人首先想到的都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权力,荣华富贵,却独独很少想到责任,孟子提出“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过了千百余年,谁能真正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哪个皇帝不是把自己当成天下至尊的?归根结底,除了皇帝自身的问题,还有制度本身的问题。
刘海玉当然不可能去做什么推翻封建制度的伟大先驱,她所要做的,只不过引导赵与嘉做一个与众不同的皇帝,顺利的话,再把这种理念一代代传承下去。
母子二人用过午膳,赵与嘉去小憩片刻,下午则要继续听太傅讲课,他这个年纪,参与内阁议事还为时过早,不过刘海月并没有因此就让他拘束在太傅那里读书,碰到有什么国家大事,也都会鼓励他旁听,并在私底下与他讨论,这使得赵与嘉看上去远比同龄人来得成熟,性格观点也十分稳重,当然,在诸大臣眼里,这就是先帝有眼光,陛下天资聪颖,将来必成明君的体现,难免对他的期待和要求就更高了。
作为太后,刘海月的生活按理说应该是比较悠闲从容的。
国家大事自有大臣们*心,儿子的功课有太傅*心,皇帝现在还小,没到大婚的年纪,她需要代为掌管后宫,但是现在没进新人,老人们么,就算想争宠,先皇也已经死了,没人可争,大家再死磕又有什么意义?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坐下来下几盘棋,聊会儿天。
有了这个共识,后宫就清静多了,连带之前最闹腾的于淑妃也消停了下来,刘海月没有真的下令让她去给先皇殉葬,也没有把她关进冷宫,还让皇帝给她上了个太妃的尊号,知道的人莫不交口称赞太后仁慈,实际上刘海月是不愿意跟她计较,赵容熙都死了,再跟一个无子的妃嫔较劲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大方一点,赢个好名声。
于淑妃消停下来,其他先帝嫔妃就更不敢兴风作浪了,尤其是姚氏和秦氏,之前刘海月很厌恶她们,现在倒觉得她们有一点可怜了,承过宠,又无子,先帝驾崩,她们年华大好,就这么需要在宫里消耗青春,连带下半辈子。
先帝驾崩,新帝登基,按照惯例都要大赦天下,而后宫则要放出一批旧人,包括那些年过二十五的宫女,让她们出去自行婚配,以减少后宫的怨气,至于后宫的妃子,那些有子女的,等子女成年到封地之后,自然也可以跟着去享福,没有子女也没承过宠的,同样也可以放出去,至于那些没有子女却承过宠的,大梁承袭唐朝旧制,要么让她们出家为尼,要么让她们迁居到宫内冷僻住处,还有一种比较残酷的,是让她们殉葬,当然,是活殉。
殉葬制度并非承袭唐朝,而是大梁开国皇帝颁布的制度,但是自从大梁第二代皇帝之后,就很少用到这种制度,大家都默认活人殉葬有伤天和,但是制度一直没有明文废止,如果统治者想要用,还是名正言顺的。
有鉴于此,面对一言就可以决定自己生死的刘海月,秦氏、姚氏乃至于淑妃终于不复先帝时的气焰,生怕刘海月兴之所至就下令让她们去给先帝殉葬,在冷宫度日起码还能苟活,殉葬的话可真是连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殊不知刘海月根本就没那意思,立足点不同,眼光也就不同,她不愿意被后宫这一亩三分地拘束,也不愿把整个后宫弄得乌烟瘴气,就命人将几位阁老请过来。
除了原来几位阁老,还有新上任的苏潼、宋翎、邵鸿希等人。
大家还处于相互熟悉磨合阶段,大臣们不知道太后召见有何要事,很是在私底下揣摩了一番,宋翎是军队出身的大老爷们,对后宫干政向来不太感冒,觉得先帝尸骨未寒,这位太后就迫不及待想要插手朝政,最讨厌的是也不知道她有几斤几两重,现在国家正值多事之秋,大羌、北蛮、南越等国正盯着孤儿寡母的国家虎视眈眈呢,要是太后再添点乱,那大家都没有活路了。
“不知道这次太后召见我们会有何事?”脾气暴烈的宋老头第一个忍不住开口。
“兴许是为了陛下的事情。”冯中老成持重,话语保守。
苏潼不吱声,他属于埋头做事的那种人,寡言少语,能不开口就不开口,万事心中自有丘壑。
宋翎道:“我听说陛下要让太后垂帘摄政,此事又是真是假?”
此话一出,大家都不约而同望向蒋仲庸,作为首辅,此事他自然最有发言的权力。
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蒋仲庸这才慢悠悠道:“自先帝在时,太后就曾帮先帝参赞政事,眼下来看,也不是那等深宫内宅的妇人。”
众人心中一突,纵然心中早有心理准备,在听到蒋仲庸如此直白地点出来的时候,他们仍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作为大臣,文官集团的一员,如今皇帝年幼,他们受先帝所托,理当肩负国事,从私心来说,他们也不希望头顶上再压着一个人来指手画脚,干涉朝政,分薄自己的权力,这是文官集团与皇权之间与生俱来的矛盾与博弈,这种皇帝与臣子之间的博弈和制约甚至可以追溯到秦朝甚至更早。
宋翎很直白地就问出来:“若是太后想要插手朝政,我们该如何应对?”
俞灵运道:“大梁开国以来,并无女子不可干政的诏令,太后想要干政,也是有理可依的。”
他的孙女已经订给了太后的亲侄儿,隐隐帮太后说话也不稀奇。
宋翎看了他一眼,心想差点忘了这老头跟刘家的关系了。
资历最浅的邵鸿希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很温和,说起话来有种娓娓动听的感觉:“窃以为诸位大人都过虑了,从先前太后拒绝家人入阁乃至加封爵位的事情来看,太后娘娘应当是个贤明的人,即使将我们召去,应该也是为了正事。”
言下之意,就算太后想要监国,也是顺理成章,他们没有置喙的余地。
蒋仲庸道捻着花白胡须下了结论:“不管如何,太后是君,我们是臣,她想要做什么,只要不出国家法度,我们都要听从,至于国事,就请诸位多担当一些吧。”
六个人,苏潼不发表意见,冯中中立,其余四个人,除了宋翎之外,包括蒋仲庸在内的三个人,都隐隐表达了支持太后的立场,宋翎就算再不满也无可奈何,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只不过他们全都猜错了,刘海月召见他们,虽说也是跟国事沾边,可也不尽然,而且她所说的内容,根本由不得蒋仲庸等人说不出半个不字。
这次要说的主要有两件事:一是后宫嫔妃的事情,前面已经提过了,那些无子而又承过宠的嫔妃,她们最好的退路,也就是待在深宫里孤独终老,以前刘海月没有能力也就罢了,现在她已经掌握了决定一部分人生死的权力,就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做点事情,所以她打算让那些无子承宠的嫔妃自愿选择,她们可以出宫回家,甚至重新婚配,也可以选择继续待在宫里。
众人听完这第一件事,免不了面面相觑。
蒋仲庸道:“娘娘,若是让她们出宫被家人奉养也无不可,可这重新婚配……似乎有点不妥。”
说到底,这些女人也曾经是皇帝的人,说得更难听一点,她们被皇帝宠幸过,如果又去跟别的男人成亲,岂不是皇帝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玷污了?先帝泉下有灵,只怕也不乐意吧?
刘海月道:“蒋大人言重了,我朝开国以来,对妇人甚为宽容,即便是民间妇人丧夫也可再嫁,这些妃嫔,年轻的也不过十几岁,若是让她们就此守寡,膝下又无子女,未免也过于残忍,此事上承天和,下秉仁厚,先帝秉性宽厚,便是在天有灵,应当也会赞同哀家的意见。”
先帝都已经死了,他赞不赞同,都是由别人说了算,再说这件事其实跟朝政也没什么关系,说到底还是皇家自己的事,六位辅政大臣也不是迂腐的人,闻言都没有太大意见。
蒋仲庸道:“娘娘与陛下仁厚,是天下百姓的福气,只是此事恐怕会引来一些读书人的非议。”
刘海月道:“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届时我亦会亲自撰写一部女德》颁布天下,平息物议,到时候就有劳诸位大人多辛劳一些了。”
太后要写书,这可是新鲜事!众人再次面面相觑,从名字来听,似乎是跟女则》、女诫》一类的内容,但是大家又有些不确定,不过太后显然没有提前预告内容的意思,众人也只好道:“谨遵慈训。”
“还有一件事,是关于皇亲国戚加封爵位,以及官职晋升的。”刘海月道。
先前太后拒绝让家人升官入阁的事情人人皆知,这让大臣们对太后的印象很不错,都觉得这是大梁又要出一位贤后的征兆,现在太后又重新提起此事,难道又有了变动?
蒋仲庸等人不由伸长了耳朵。
“我想定个规矩,还请诸位大人一起参详。”刘海月顿了顿道:“以后,凡是后宫女眷的家族人等,不得入阁。若是身为太后,皇后,按照规矩要加封家人爵位的,那么有爵位在身的皇亲国戚,就不得再兼任朝廷命官的职位,也不得再插手朝政。”
蒋仲庸他们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太后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从国家层面上来看,这件事自然是于国有利的,起码也会少一点国贼禄蠹,而且这项措施推行起来也不容易,他们这些大臣更不好开口置喙,以太后的身份,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
蒋仲庸道:“娘娘深明大义,是国家之幸!”
刘海月道:“我也只是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如今各位达人在前朝辛苦,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放任那些仗着皇亲身份为非作歹的人给你们添堵!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此值国家多事之秋,各国不过是仗着我大梁幼主登基,故而雄心勃勃,想要趁此吞并大梁,若不想当亡国奴,被他国所灭,还请各位与我齐心协力,纵然如今国力稍弱,可我相信,在各位的辅佐下,我大梁必能重现太祖雄风!”
“承太后娘娘吉言,臣等必全力以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众人齐齐拜倒。
从慈宁宫那里出来,俞灵运叹道:“看来我们是小人之心,错看太后了,太后之胸襟不下于伟男子矣!”
这话分明是说给宋翎听的,宋翎看了他一眼,粗声粗气地道:“太后娘娘自然胸襟广阔,就我老宋心胸狭窄不能容人!”
俞灵运哭笑不得:“我说老宋你赌什么气,太后娘娘为国为民,不正是我们的福气吗,先前你还担心娘娘对政事指手画脚,要是她每件事都指到点子上,未尝不是我们的福气呢!”
宋翎嘟囔几句,没再说话了。
另外一边,过了十天半个月,刘海月正在跟郭太妃下棋,就听到宫人来报,说刘夫人递牌子入宫,想要求见。
刘家早已分家,这里所谓的刘夫人,指的是刘海月大哥,刘海清的妻子周氏,这非年非节的,突然想要求见,要么是刘家出了事,要么就是周氏有事相求。但要是刘家出了事,现在进宫的肯定不止周氏,只怕刘海月的母亲林氏第一个就要来求见了。
刘海月沉吟片刻,道:“请她入宫。”
郭太妃笑道:“看来我来得不巧,今天可吃不到娘娘这里的八宝鸡丁了!”
刘海月嗔道:“郭姐姐这话说得不厚道,让别人听了好似我天天刻薄你似的,我可不依的!”
两人性情相近,现在又没了利益冲突,自然相处得宜,感情反倒一*一日好。
郭太妃咯咯一笑,又说了两句,就起身告退了,刘海月亲自送了她出去,回身让人准备茶点。
半个时辰后,周氏穿着一身枣红短臂襦裙,小心翼翼地跟在宫人后面踏入慈宁宫大殿。
“臣妇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安。”周氏按照宫礼拜倒,但仍做得有些不纯熟,脸上也带着诚惶诚恐。
她本就是小户人家出身,当初能入刘家,也是因为林氏看她家世清白,且品行不错,但是当时的刘家也不过是小官之家,虽然周氏是高嫁了,可也未曾想过刘家会出一位当太后的姑奶奶,这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刘海月当了太后,刘家本该跟着受封爵位,可这位刘太后偏偏不遵循前人先例,只道从她这里开始,有朝廷命官官职在身的皇亲国戚,就不能再兼任爵位,周氏原本也可混个伯爵或公爵夫人,可现在只能跟着五品官的丈夫,连个诰命夫人都混不上,刘海清升了实职有事可做也不觉得怎样,反倒还感激妹妹,只有周氏失落得不行,觉得自己在京里行走都低人一等,那些夫人小姐看在她是当今太后大嫂的份上也喊她一声夫人,她自己却臊得很,觉得别人好似在嘲讽她。
鉴于小姑子的身份和权威,周氏不敢说什么,可心里未必是没有怨言的。
“大嫂免礼,快快请起。”刘海月温言道。
周氏起身,抬首飞快地扫了刘海月一眼。
年轻的太后娘娘如今甚至未到三十,如果不是头上挽着妇人发髻,看上去就像是少女一般,不仅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容颜也依旧跟当年刚入宫时一模一样,只是平添几许成熟风韵。
周氏对即将要说的话有点忐忑不安,这种忐忑自然也就反映在一些动作细节上,刘海月看在眼里,面上却只笑道:“大嫂好久没有进宫来找我玩,可是最近大哥不让你进宫?若是的话,回头我得好好说说他!”
“不,不是,夫君没有让臣妇进宫,是臣妇自作主张来找太后娘娘……”周氏心机不够,一不小心就把来意说出来了。
刘海月抽了抽嘴角:“那大嫂此来所为何事?”
周氏嗫喏道:“臣妇是为着谨儿的事情来的……”
她口中的谨儿就是刘海清与周氏的儿子,也是刘海月的亲侄子刘晏谨,今年十五岁,已经参加过一回乡试,但是没有中。
刘海月有点诧异:“谨儿怎么了?”
周氏道:“谨儿想出门去拜访名师游学,可臣妇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实在舍不得让他远走,所以想恳请太后娘娘,能够将谨儿想要拜访的名师请到京城来,这样他就不用……”
她后面的话在刘海月的注视下逐渐消音了。
刘海月都有点气笑了:“大嫂,我是太后没错,可就算是皇上,也不能下这个命令,否则这暴君的头衔就算是坐实了,虽说父母在,不远游,可谨儿能有这个想法,说明他是个志向高远的,我这个当姑姑的也要支持,你将他强行绑在身边,非但对他没有好处,反而是害了他!”
周氏掩面低泣:“臣妇也不是不明白,夫君和爹娘都都是这么说的,臣妇只是舍不得……”
刘海月淡淡道:“大嫂,我知道谨儿跟你不太亲近,可这也是当年你抛下他千里迢迢非要去跟大哥去上任埋下的根子,现在谨儿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当父母的自然是要支持,哪能一味的打压,这反倒会伤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周氏呜呜哭了起来,没再说话。
刘海月被她哭得有点心烦,可也不能放她就这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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