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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庶妃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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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多,总是站不起来。
玄恒有些气馁,又有些体力不支;一不小心整个人都趴在了炕上。那水汪汪黑葡萄似的双眼蓄满了泪水,小嘴儿一瘪;就要哭出来了。清浅把拨浪鼓塞到他手里;顺势问敏华:“什么事?”
敏华望着她,缓缓道:“方才储秀宫的人去回了皇后,孙选侍殁了。”
清浅眼神一黯,喃喃道:“这么快?”不等她问,敏华又道:“说是小产,引起血崩而死。”清浅默然半晌,淡淡说道:“我以为,至少会等她生下孩子呢!”
敏华冲左右使了个眼色,清浅让乳母把玄恒抱了下去,敏华这才上前说道:“奴婢到觉着这会儿刚刚好,正是年下,不宜大张旗鼓,只能悄悄办了后事。”清浅睨她一眼,反问:“你以为是皇上?”
敏华没有吱声,但那表情已是了然的,清浅微微蹙起眉尖,低声吩咐:“你让人悄悄打听了,看这孙选侍好端端的怎么会小产,她那样谨慎的一个人……何况,皇上既已答应放过她的孩子,就不会在此时动手。”
敏华忙问:“娘娘觉得不是皇上?难道是皇后?”
清浅看她一眼,笑道:“也许只是天意,并非人为呢!”敏华却不以为然,觉得如若不是皇上,那就是皇后!横竖跟她们启祥宫是无关的。
不出一日功夫,敏华便打听了消息来,道:“说是孙选侍因在屋里有些气闷,出来散步,不知踩到了什么,滑了一跤,不仅拉伤了腿部,还惊了龙胎。只是太医院的人不知得了谁的吩咐,对储秀宫素来是不假辞色的,因此三催四请才去了一个年轻太医,只是已然晚了。”
“好好的怎么会滑一跤?可知道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清浅蹙眉问道。
敏华摇头:“没人看清是什么东西,都说是孙选侍自个儿不当心,不过……”她看了看清浅,又压低了声音,道:“我猜很可能是碎冰,这天寒地冻的,冰块随处可见,而且又不打眼。”
清浅微微一笑,望着她问:“可是,院子里都有宫人打扫,怎会平白冒出一块冰来?”
敏华顺着她的意思说:“所以奴婢觉得,这并非天意。”
清浅默然不语,半晌,才低语道:“她当年对我要‘去母留子’,怎么到了如今,现成的子嗣她却不肯要了呢?”难道仅仅是因为顺妃的死?还是说,就算孙选侍的孩子生下来,也不可能成为储君,所以她觉得没有必要?
清浅后背忽然涌起一股寒意,高声喊道:“把玄恒抱过来!”乳母抱着玄恒过来,清浅连忙一把抱在怀中,紧紧搂住。
这是她的亲生骨肉,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打他的主意!
敏华见了,道:“连孙选侍都死了,后宫再也没人能翻出大浪来!娘娘大可安心了。”
清浅却没有接口,心中只道:安心吗?只怕随着玄恒慢慢长大,她愈发不能安心了吧!
转眼,便是正统二十一年,孙太后的三年孝期已满。原本去年应是五年一次的良家女入宫,却因孝期取缔。而皇上也没有重新提及的意思,直到入了正统二十二年的新春也没有提及,似乎有意延后。
这对后宫诸人来说自然是好事,对于朝臣来说,皇长子也已五岁,身体一直康健,养大成人似乎不成问题,更兼那位颇得圣宠的贵妃娘娘似乎又有了身孕,便也没有盯着良家女进宫一事。只因如今,有一桩更紧要之事需小心应对。
睿琛祖父灭鞑靼时,另一部瓦剌崛起,但那时瓦剌趋于天子威慑,不敢进犯。先帝时曾有公主前往和亲,但这位得到瓦剌王喜爱的公主已经去世,且瓦剌国政由宰相阿努台控制,阿努台早已对朝廷不满,趁着此次冬季格外寒冷,牛羊冻死无数,在春天来临之际集结重兵于雁门关外,意欲攻打大同。
睿琛已三日未出懋勤殿,与内阁几位重臣商议如何应对。朝臣们自然又形成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睿琛不胜其烦,最终决定先议和,由辅国公亲自前往雁门关外的瓦剌大营。
主战大将周起不忿,睿琛看他一眼,让其余人都退下,独留下周起。无人知晓君臣二人议些什么,只是听说周起离开懋勤殿时,意气风发,仿佛十分满意的样子。
一直在殿外候着的裴绍在周起离去后宣入懋勤殿,直言不讳的问道:“皇上,此次当真主和吗?”睿琛微微一笑,望着他说:“依你看来,主和有几分把握?”裴绍道:“瓦剌来势汹汹,此役志在必得,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就退兵。”
睿琛神色一肃,沉声道:“何止是不容易,阿努台根本不会退兵!”说着,他拿起桌上一份刚刚得到的密报,又道:“阿努台已经软禁瓦剌王托托木花,准备自立为王呢!此人野心,昭然若揭!”
裴绍心中一惊,道:“可是托托木花有子嗣啊!”
“正是子嗣之争,阿努台才与托托木花翻脸,托托木花意欲立长,便是大长公主之子,但阿努台却想要立自己妹妹所生之子,二人相持多年,阿努台一怒之下与王叔合谋,软禁了托托木花!”睿琛将密报扔在桌上,深深皱眉。
裴绍心念电转,低声问道:“既然如此,皇上为何又让辅国公前往议和呢?”那么多人不用,偏偏用了年纪老迈的辅国公,又偏偏,辅国公是皇后的父亲。
睿琛剑眉微挑,淡淡道:“辅国公老了。”这一句似乎无关痛痒的话,却让裴绍心头大震!他想起这些日子听到的传言:皇后借口林贵妃有孕,时常将皇长子留在坤宁宫,甚至向皇上进言,要亲自抚养皇长子。
事涉储君,裴绍不敢再想,见睿琛无事吩咐,便退了下去。
清浅睡了一觉醒来,天色已暗,宫女们正轻手轻脚的掌灯,柔和的光晕由远及近投进蛟绡帘幔。她轻轻挑开帘子,便有近身服侍的宫女上前来扶起她,恭敬问道:“娘娘觉得如何?可要传膳?”
清浅摇了摇头,不觉胸中难耐,干呕了两下。宫女立即有条不紊的递上唾壶与热茶。清浅并未吐出来,只拿热茶压了压,问道:“皇长子呢?”
宫女面上不敢显露半分,低声道:“皇后娘娘派了人来……”语未毕,清浅早已明了,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又重新躺了下去。
敏华捧着新鲜瓜果进来,笑道:“原来娘娘已经醒了,这一觉好睡?”宫女悄悄冲她使了个眼色,敏华见了清浅神色,便知一二,赔笑道:“这是今年新进的瓜果,好难得呢!”
清浅看了看她,道:“她是不是不想把玄恒还给我了?”
敏华示意宫女都退下,安慰道:“哪儿能呢!皇后不过是看你又有了身孕,此次反应比上回大了许多,怕你一时照顾不来,所以才接了皇长子去。等你身上好些了,自然要送皇长子回来的。”
“是吗?”清浅悲戚一笑,“玄恒身边有乳母,有宫女太监,怎会照顾不周呢?我只怕她存心如此,种种借口搪塞,旷日持久,便再也不会把孩子还给我了!”说着,眼中含泪,又道:“将来玄恒见了我,恐怕只知有‘母后’,不知还有个‘贵妃娘娘’!”
敏华叹息,她自有孕,总是多思,上回怀皇长子时好歹有几分脾气,这回没了脾气,眼泪却多了不少。
正要再劝几句,曹彬来报皇上要来,敏华忙道:“皇上忙于朝政,已好几日未来了,你快收了眼泪,梳洗打扮一番,免得皇上为你担心。”
清浅也知睿琛如今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便依言梳洗了一番,到未曾刻意打扮,只换了身翡翠色的夹袄,下面一条素白的挑线裙子。盈盈站在门口,愈发显得身姿楚楚。她如今依旧消瘦,睿琛远远见了,只觉仿若一株风中修竹。
快步走到她身畔,不等她拜下,伸手扶起,柔声道:“如今天儿还凉着,怎么站在门口?你这一胎反应大,就别拘这些虚礼了,身子要紧。”清浅只抿唇一笑,睿琛亲自扶了她进去,落座后,又笑道:“我好几日没来,你觉着如何?今日有新进的瓜果,你可曾吃了?”
清浅摇头,道:“我没胃口。”默然半晌,低声道:“皇上好几日未见臣妾,臣妾却是好几日未见玄恒了。”
睿琛听了也半晌不语,看着摆满了一桌子的清淡饮食,斟酌着说道:“你如今怀相不好,我也担心你两头顾不上,才准了皇后奏请。”见清浅变了脸色,忙道:“你别多心,等你怀相好些了,玄恒自然由你亲自照料。”
清浅忍了又忍,终究母子情割舍不断,道:“若是我怀相一直不好呢?就算好了些,我又要生产,又要坐月子,到时候皇后自然有理由把玄恒夺去!甚至……指不定会说我已经有了一个孩子,玄恒就养在她身边……皇上怎么忍心让我们母子相离?”
她一边说一边哭起来,睿琛见了她的眼泪,心中酸涩,握住她的手坚定而温柔的说:“朕向你保证,一定不会有那么一天!玄恒是你我的孩子,你不想母子分离,朕何尝忍心看你难过?”又劝慰了许久,提到她腹中的这一个,清浅才慢慢缓过来。
睿琛笑道:“自打你有了身孕,总是掉泪,恐怕这一胎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儿。”清浅道:“女孩儿有什么不好的?”睿琛自然说喜欢,戏言她也算儿女双全了。
膳毕,睿琛本想陪着她就寝,不想内阁又有奏报传来,他不得不连夜去了懋勤殿。清浅倚在床头,怔怔想了一会儿,对敏华道:“明日准备一下,晨起去给皇后定省。”敏华奇道:“可是皇后已经免了娘娘的定省。”清浅淡淡道:“她免了我就不能去吗?若是不去,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玄恒?”敏华这才明白过来,可是心中却想:皇后既然有心,又怎会轻易让清浅见到皇长子呢!
果然不出敏华所料,清浅早晨去时,皇后借口皇长子已经去读书没有让清浅见到。傍晚又去时,皇后却说皇长子正在沐浴,清浅苦等多时,再问,回话却是皇长子已经就寝了。
清浅心下焦躁,胸中泛着恶心,险些在坤宁宫失仪。皇后见状便道:“你如今怀着身孕,本宫也免了你的晨昏定省,你不可因这些虚礼而罔顾自己的身体和龙嗣。为免因小失大,你还是在启祥宫中安心养胎要紧。以后若无本宫的传召,就不必来坤宁宫了。”
皇后一向雍容客气,此番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是不希望清浅和玄恒再接近。清浅气愤难平,却无办法,回到启祥宫时,将胃中食物尽数吐了个干净,又在床上歇了几天才好。
此时,辅国公已到了大同,正与瓦剌大军谈判,瓦剌多有挑剔,提出的要求十分苛刻,银钱索要无度,辅国公原本还耐着性子与他们周旋,只是雁门关外苦寒,他年纪大了,不慎得了风寒,只得回城休养。瓦剌人几日不见回复,早已没了耐心,也不问清缘由,便下令攻打大同。
辅国公连夜逃离大同,次日,大同失守。
军情传至京师,睿琛早有准备,周起已于三日前亲率十万大军前往大同。只是没想到大同府如此不堪一击!
不料瓦剌却是声东击西,周起才到大同,瓦剌另有大军绕过关隘,攻占宣府,直逼京师。
京师九门戒严,城中人心惶惶,有大臣上谏南迁,睿琛以“社稷为重君为轻”为由不允。坐镇京师,力排众议任命裴绍为奉国将军,率京师余部于九门抗敌。
作者有话要说:我怀孕就是这么麻烦,前置胎盘还需卧床,但是我不想请假了,加上快结局,就慢慢更着吧!
81战事平
窗外已是春暖花开;御花园里姹紫嫣红;热闹缤纷。若是往常,必定有妃嫔宫女在此间嬉戏,只是今日看着色彩斑斓;其实一派肃杀。
一群宫人簇拥着贵妃步辇急急地穿过景运门,直奔奉先殿。一旁的戴贵满头大汗的小跑着;气喘吁吁的说道:“皇上一直跪在奉先殿,一句话不说;从早上到现在,奴婢们担心再这么跪下去;会出什么事儿!张公公让奴婢请娘娘快些过去;好劝劝皇上。”
清浅心底也乱着,若睿琛只是为了战事,也不必如此,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到了奉先殿外,清浅稳了稳呼吸,这才缓缓走进,也不言语,只默然跪在睿琛身侧,抬头望着列祖列宗的牌位与画像。
睿琛的身子终于动了一下,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清浅正要开口,睿琛回头看着她,道:“张承亮还在福建,远水解不了近火;苗乱未平,贵州总兵吴勇也不可动;嘉峪关总兵更不能调回,辽东总兵王利与周起不睦,若是调他回来,只怕仗还没打,他先和周起闹起来了!”
清浅忙道:“皇上别担心……”
睿琛望进她瞳仁深处,缓缓道:“裴绍是我最后的底牌,可他从未带过兵。”清浅心里一惊,又听睿琛说:“有大臣建议南迁,我不是没想过,可是当初太宗迁都至此,便是因为此处与北边交界。‘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已因一己之私让大同与宣府的百姓置身水火,朕……愧对列祖列宗!”
“睿琛!”清浅胸中翻滚起惊涛骇浪,她虽从不过问政事,却并非对此无知。睿琛曾说过,若是能像祖父那样征战沙场,也是件快意恩仇之事。当时还感叹过盛世之下,难有战事,可是当战事来临,他却选择了议和。
当时清浅也觉出奇怪,只是心系玄恒,并未往深处想,此时听到他所说“一己之私”,又想到议和之人是皇后之父辅国公,不由惊骇莫名。
睿琛又面向画像,道:“我已命人做好准备,入夜后,自有人会护送你们去南直隶皇宫。”
清浅泪盈于睫,咬牙道:“我不走!”
睿琛唇边一丝苦笑,劝道:“浅儿,听话。”
清浅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汹涌而出,让辅国公去议和,有一半是因为她。她在他面前哭诉对玄恒的想念,进言皇后想要夺走她的儿子,他不忍她委屈,想借机除掉辅国公府,却因此败坏了他的帝王英明。
原来她一不留神,就成了“红颜祸水”。
脾气果然都是惯出来的,她从前步步小心,何曾这样任性过!
此时收敛,希望还来得及。
她擦去模糊了视线的泪水,像他一般坚定的说:“你说过的,‘生同襟、死同穴’,要么我们一起走,要么我们一起留下。我知道你不会走,所以,我跟你一起留下。”
睿琛眼底凝聚起激赏,却又郑重说道:“我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裴绍能抵御瓦剌大军,你可知一旦九门破,你我便会成为瓦剌的俘虏!”
清浅重新燃起理智与聪慧,冷静的说:“皇上既然力排众议由裴绍御敌,至少也是有几分把握的,何况前线还有周大人。若果真到了最坏的地步,就算是和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认了!”
睿琛一把将她拥进怀中,许久,狠了狠心,依旧道:“不行!你必须走,带着玄恒,还有你腹中的骨肉。”
清浅却比他更决绝,道:“你休想逼我走!”她站起身,对着祖宗牌位起誓:“皇上与京师百姓共存亡,我与腹中孩儿,也愿与皇上共存亡。”她回过头,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眼神更为坚强,道:“让皇后带着玄恒走吧!”
睿琛一惊,很快明白她的意思,南直隶有长江作为天堑,又是太祖定都所在,若真到了那一步,玄恒也算名正言顺。也免得到时候内忧外乱,祸起萧墙。
他缓缓走到她身边,紧紧握住她的双手,眼神凝望,却无言语。
是夜,睿琛命后宫众人轻车简从,由亲军都尉亲自护送,前往南直隶。
皇后看了一眼站在睿琛身后的清浅,欲言又止,清浅却走上前去,恭敬一拜,道:“皇长子就拜托皇后娘娘了。”皇后再也掩饰不住诧异,问道:“贵妃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清浅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玄恒身上,只是一瞬,皇后为玄恒重新指派的乳母便抱着他上了马车。
留下还是离开,皇后也曾天人交战过,可是……她看了看睿琛,又回头看了看玄恒所在的马车,下定决心,对睿琛拜倒:“臣妾与皇上多年夫妻,今日无奈分离,还望皇上保重龙体,臣妾……就此别过。”语带哽咽,显然十分不舍。
睿琛只是微微一笑,有些人说什么不重要,做什么才重要。
皇后又对清浅道:“贵妃放心,本宫一直对皇长子视如己出,不会让他受半分委屈的。”
清浅也只是微笑,低声念了一遍:“视如己出。”
皇后看着她的笑有些不适,不再多言,转身上了马车。
车队驶出奉天门,清浅面色发白,再也支撑不住,倒在睿琛怀中。
后宫嫔妃及皇子公主们离开京师的第十日,裴绍将瓦剌王叔所率大军击退宣府,捷报才传来没多久,又传阿努台军诱周起军入腹地,全歼周起军主力,周起受伤被俘。
睿琛怒掷战报,喝道:“周起误我!”
朝臣们陷入一派慌乱,懋勤殿又连着几日灯火通明。首辅杨相提议由曾担任五军都督府大都督的徐有功出山,但徐有功因年迈已辞官了。睿琛想到他当年曾追随祖父打过鞑靼,便连夜将徐有功招入宫中。
徐有功以身体老迈,婉言谢绝出战,但却向睿琛举荐了一人:辽东总兵王利。
“此人虽然有些小心眼,但论忠心和带兵打仗,除了张承亮,却是无人能及的。”他说得信心满满,连原本晦暗的眼神都明亮起来,“皇上乃圣君,如此危难时刻仍不忘祖训,京师军民一心,又有裴绍在,瓦剌退兵指日可待!”
睿琛笑问:“你不觉得朕启用裴绍十分冒险吗?”
徐有功大着嗓门儿不以为然的说:“裴家那小子我看不错,缺的就是个机会罢了。皇上知人善任,管别人说什么!等到裴绍功成那一日,多得是人高呼皇上英明!”
虽说是老了,这嗓门儿还是这么大,说话也十分中肯。
次日,睿琛直接传了旨意给辽东总兵王利,不必返回京师,旨到之日,直接领兵前往大同。
接下来,隔三差五便有王利那边的战报频频传来,就连行军到了哪一处,也事无巨细。睿琛看了,笑着对清浅说:“我算是知道张承亮和王利的区别了,张承亮出兵,到最后大捷不超过三份战报。王利却恰恰相反,鸡毛蒜皮的事都要扯上一堆!”
清浅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既然是徐大人推荐的,想来不会有错。”也不知玄恒到了哪儿,他们走的是水路,从通州上船,这都快二十天了,应该到山东了吧?
睿琛拍了拍她的手,道:“想玄恒了?官船走得快,用不了几天就能到江苏境内了。”看着她疑惑不解的眼神,笑道:“我小时候去过,走了两个月,不过,那是因为沿途各省官员要来觐见的,没有这些,一个月准能到。”
清浅这才放宽心,道:“皇上这几日看着不像之前焦躁了,可是有捷报传来?”
“暂时还没有,”他靠在引枕上,揉了揉眉心,“不过,听了老徐那番话,我倒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事在人为,我不信天要亡我。”
清浅抚了抚他的面颊,柔声笑道:“我也不信。”
四月,王利与阿努台激战,且战且退,诱敌深入。五日后,王利与裴绍会合,将瓦剌军前后夹击,歼瓦剌军主力及左右军,阿努台带着剩余的兵士往东北逃亡。
“往哪儿逃不好,偏偏逃往辽东,辽东可是王利的地盘!”睿琛得到战报时,揶揄的笑道。
果然,阿努台逃进辽东不过三日,就被生擒。
阿努台被擒,瓦剌溃不成军,节节败退。裴绍乘胜追击,不仅将瓦剌军打回老家,还解救了被软禁的托托木花。
瓦剌整顿内政,裴绍则和王利一起回京领功。
五月,王利受封正二品都指挥使,领兵部侍郎衔;裴绍则入了五军都督府,领太子少师衔。
王利赴了庆功宴后没多久便返回辽东,言明:“愿为皇上永镇辽东!”
睿琛心里嘀咕: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辽东养珠收药发了大财,怎么肯回京城来靠着俸禄过穷日子!
对于这些大臣们的小九九,他并未点破,贵州总兵为何迟迟不平苗乱,还不是在那儿发展银矿!
算了,朝廷的俸禄确实不高,若大员们真的只靠俸禄,恐怕家里的开销都要吃紧,到时候贪赃枉法,没脸的是他自个儿!
论功行赏之后,便是追究战时失利罪责。周起被俘之后已经自裁,临终托人给裴绍带信,请他向皇上求情饶过他的家人。睿琛并未追究他的家人,但他死得委实不光彩,他的家人以后只怕也很难在京师立足了。
接着便是辅国公,睿琛本想借由此事夺去辅国公府的爵位,没想到辅国公在归途病死了,临死前上了一道与周起所求之事一样的奏本。
“这样一来,朕反而不好拿辅国公府怎样了!”睿琛苦笑着说道,又十分不满的加了句,“他死得可真是时候!”
清浅微微一笑,道:“生老病死本就是天意,辅国公去了,自有世子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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