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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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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低落,他们都以为是因为宝雅的离去令她心神大创,其实,她不否认宝雅的事让她心酸,但最主要原因她却难以启齿。
蓝晴靠着栏杆看向楼外的梅树,这树怒放的梅花朵朵饱满团簇成锦,积聚多日的细雪裹满枝头,一片银白。她伸出手,几点飘雪落到掌心,不及细看已溶成水迹,带来彻骨的寒冷,仿佛离人的泪。
——夜壁十七年就是唯一的转机,去或留只缘一人。
这是师傅姑姑的话,亦是她至今无法参透的玄机。只缘一人?这人是谁呢?初闻时她亦曾忤眉相问,然那名风韵犹存的智者只是淡淡一笑,“天机难窥,你只待静观。”其实,她并不怎么在乎,回去并不能对她有多大的诱&;惑,她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牵挂,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虽然她很不想承认………
早在21世纪她就想过人生既然过得如此辛苦,她是何苦来到这个世上?她相信因缘,所以她总是归究于她的前生,她总认为是她前生做得错事太多今生才波折重重以昭天道轮回。那时她已经认命,她学着去放开,尽量不去执着。过一天便是一天,直到这条路的终点。
冰冷的雪水直直刺激人心,她蓦地探出身子,挽起双袖任轻柔的雪花点点印上如玉的肌肤。
这是雪,这是令天地寂静的银妆,这是她从未见识过的纯美。她不曾想过她与它的缘起竟是几千年前的历史洪流中。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控诉,所以安排了这么一出惊喜予她。她闭目勾起一抹凄然的笑,他是她生命中的最大惊喜。
那日看到宝雅眼中不舍的泪,看到帝繇如一潭死水的眼,她仿佛看到了他们小心翼翼垒起的情墙一点点瓦裂土崩,那样强烈的伤心让她感同身受。她顿觉无限悲痛,这世间最残忍的事莫过于生离死别,莫过于有情人不能相爱相守。她愿意与他生死相随,可她却不知道能不能一个人带着回忆思念去过日,她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份勇气。以往她会说得很轻巧爱情不是全部,可当她看到那对恋人真切的眷恋时,她的心被揉碎了。
一颗泪珠自眼角滑下,顺着腮边她尝到了咸涩,她不想离开他……
一双手将她拉回凭栏,迅速将她的衣袖拉下然后她整个人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一边以掌按在她的纤背将真气渡到她体内御寒,一边愠声责备,“你还小吗?这样任性回头感冒了怎么办?”
源源的暖意衬得那寒冷更甚,此刻他的体内像装了个火炉,她贪婪地抱紧,纤细的手紧紧环住他,她什么也不想说,只是尽力汲取着这份为她展现的温暖。
感觉到她少有的沉闷,他放轻了音调,“怎么了?”他早就看出端倪,见她不想说他便不去问,只是每次不经意的看到她眉宇间的愁思,他也被拧起了心。她知不知道,她已经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没有,我只是……”她只是舍不得……她舍不得这个宠她的人,她舍不得这份情意,她舍不得这个可爱的国度,她更舍不得这份自在的生活。她从来就不喜 欢'炫。书。网'惊涛骇浪的生活,她只想平平凡凡地过着已经习惯了的日子。
掌心下的肌肤不再那么冰冷,风清扬松开怀抱,清俊的眉目尽是担忧,“只是什么?”
她很想说出口,可是她不能,默默摇头,“没什么。”
眸色一暗,风清扬叹息地拍拍她的头,“为什么你总是喜 欢'炫。书。网'一个人去承担,难道我还不足以让你依靠吗?”他要的是她全身心的依靠,他想要把她纳入怀中不受半点风吹雨打,然而她却总是将他摒弃在外,爱情不是应该相互扶持的吗?
眼泪又突然落下,她咬唇艰难的摇头,她该如何去启齿,她可以把她的私心说出造成他的困扰吗。
怜惜地抹去那泪,风清扬将她的逞强看在眼里,“如果真的这么难受,为什么还要憋在心里?你该明白,钻牛角尖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次他没有巧言安慰,清亮的眼直直看进她的灵魂,他知道她这段时间的郁闷没有那么简单。
“清扬……”泪水依旧不断,蓝晴哽咽着唤了一声。
风清扬心头微沉,她很少这样唤他,就如同她很少有这样沉闷的情绪。泪水很快濡满了他的掌心,眼前人儿梨花带雨哭得他心房生痛,他放弃地拥住她,在她发边轻叹,“不管你在想什么,我只想要你明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泪水落得更凶,那双小手更是用力抓紧了他的衣襟仿佛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不见。
——每个人身上都带有磁场,却又互不相同,你的穿越并不偶然,可以说你出现在这里是你命中注定的一个转折点,当你踏入这个时代,你在那个国度的身体便马上进入假死状态。如果将来机缘重临,你有两种选择,一是永远留在这里与以往的人事作别,然则便是回到将来。但由于磁场碰撞,届时你可能会失去这一段记忆,在这里经历的一切将会忘得一干二净。
那时,她只思考了三分钟便决定了留下,这两个世界两种身份,毋须挣扎,她爱蓝嬷嬷,她一点也不喜 欢'炫。书。网'那个压抑的人生,一点也不想重复那从心底里发出的倦累,如果这是不孝,那就让她不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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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四海面有难色地站在亭外,身旁站着一名袖镶银边的中年男人。
静坐在石桌前,帝繇渐收回飘远的目光,微微摆手,“你先退下。”
“是,爷。”四海又小心翼翼地瞄了身旁的人一眼,领命离去。
甫打照面,郭未英突然微微一惊,眼前这身形瘦削的人是那丰神俊朗的记国侯?暗暗将惊惧压在心头他拱手行礼,“侯爷。”
也不招呼他坐下,帝繇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原本并不相信手下带回的消息,可是他数次从暗道要求会面都被四海传话回绝,屡次受拒他终是沉不住气铤而走险递上拜贴,而今见到了人他没有松一口气却反而心直往下沉,他硬着声直接开门见山,“侯爷,你不能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把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消沉,你的野心你的抱负难道就比不上一个女人吗?”他不愿意相信,只是一个低贱的青楼女子就让他一蹶不振。
“今日见你,只想告诉你一句话。”淡淡看了他一眼,帝繇的声音仿佛从远方传来,略带飘渺没有一丝感情色彩,更听不出一点生气,“不必再把心思花在我身上,你第一人臣的梦想我已无法实现,你另择贤主吧。”
郭未英惊愕地睁大眼,这一点也不像他往日敬佩的记国侯,那个雄心壮志的霸主怎么可能容许自己说出这般软弱无能的话?!他不甘心地恨声道,“只是一个女人——”他不承认自己有错,就是因为知道有那个女人的存在他才设局想分开他们,就算最后杀了她也不曾后悔,他是为了帮他做回那个审时度势当机立断的帝繇,他的雄才大略不应该有半点儿女私情的牵畔!
细长的丹凤眼微凝,不若往日犀利倒如一枚淡淡的印子投到他身上,“你错了我也错了。”“如今就算我杀了你也换不回她一朵笑容。就当是回报这么多年我们的合作。你走吧,”“那个位子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只是为了一个女人?”郭未英难以置信地怒红了眼,悲愤莫名。
帝繇已不想多言,他走近凭栏,背手而立,似乎已沉淀了一切无悲无喜,“你走吧。”
郭未英颤了声线,“侯爷!”然那个背对他的人充耳不闻,郭未英连唤数声得不到回应,深深凝视了那背影终于拂袖而去。
连发怒他都已经没有力气,这具日渐消瘦的身形如此的令人心疼。四海知道他这样下去无疑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他从不知他已经下了这么深的情,自宝雅走后他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书房,那是一段死寂的时光,府中上下笼罩在一片浓雾,没有琴声没有生气,他整日心急如焚地守在门外。七天七夜无声无息,他绝望的以为他会随她而去,却没想到在第八天早上,门开了。凄清的晨光中,他看到了一个形同朽木的人,他震慑当前,为他眼中浓浓深埋的伤痛一瞬间老泪纵横,始知这一回的主子被伤得有多么重。
他又回到了一个人,这一回他已无法如以往般跌倒了顽强地站起。他累了,他已经不想去跟命运争抢去博斗,他已经伤痕累累,他只有一颗心,他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荆棘丛生。他认输,他承认胜不过天,他赌不起那既定的败局,这样的赌注他输不起。他一心一意去呵护的情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她才刚愿意握上他的手……他的世界在一夕之间崩塌,他不禁想问,他还活着做什么?他的人生还剩下什么?他不曾绝望,但这回他尝到了死亡的味道,他想与她携手黄泉,但他不知道她是否愿意他不休的纠缠,他不知道是否真有那飘渺的来世,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再遇上她。太多的不知道,他宁愿这余生与心伤为伴也想要多记住她一天,多记住她一分。
两行清泪从紧闭的眼角悄然滑下,晚风拂过他似乎听到了她轻柔的叫唤——凤锦。
缘起缘灭酒一盅 第六十七章 恍如故人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19 本章字数:4305
今年的冬季比往年冷得多,仿佛从第一场雪落下就没再间歇,整座无雨城进入了一个银白的国度。
寒梅早凋,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满裹着积雪,皑皑之中看不到一抹异色,宋行清不禁怀念起那生机勃勃的盎然绿意,这严寒带来的又何止寂寥。
书房内燃着暖炉,烘烘的热气难驱寒意,大开的窗户不时有北风灌入,冷得人直打哆嗦。宋行清放下书卷,捧起手呵了口气,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将茶壶放到了炉上。
茶水很快滋滋作响,淡淡的茶香开始蔓延一室。提起壶耳倒上一杯满满的茶,也不用吹凉,他端起就喝,温热的茶汤带着暖流漫上心头。一杯方尽他又斟一杯,这一回他只是双手捧住,静看着茶水出神。
这场雪就像窥视人心的精灵,一下就没个尽头,将他的归期一阻再阻。他有些庆幸,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那名所谓的未婚妻。答应了父亲是一回事,但真正去实践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明白踏出京城的这一步就代表着把一切遐想抹杀得一干二净,纵使将来仍回朝为官也不能放纵自己的心,只要他成了亲他便连想都不能想起,同床异梦对任何一方都不公平,他不能残留着对别人的情意去对待自己的妻子。
不相见便不相念,所以他递了辞呈。这是他想了很久才硬下心肠去做的决定,他还记得那日在御书房里,帝思远听到他这话时那惊愕的表情,他失手打翻了茶盅,有些呆然地看着他。
他怎会不明白,自那次他微服出宫到后来发生的每一件事,他都牢牢记在心中。他把那些两人短暂的接触深深刻在心版铸成了奢侈的记忆。他该狂喜的,然而当那满溢的幸福感褪去,油然而生的是无奈和悲哀。美梦怎么可能成真,他的爱情从来就不在三生薄上。他们只是错误时侯错误相知的人,一切都是错。可是他能错,他却不能错。他错不起,他有天下,他有百姓,而他只是一个无关重要的朝臣。
他自知无法管束那双寻求他的眼睛故请辞回乡。开始一份全新的生活,或许那样便不会满满的一颗心都是他,或许他可以试着去爱他的新婚妻子,或许他与那未谋面的女子间也能产生这般刻骨铭心的感情。
茶变凉了,瓷器很快变得冷如冰霜,冻得他手心生痛。
三天了,对于他的奏折,皇帝没有任何答复,没有驳回也没有批示,就这样悬着仿佛它并不存在。他也没有再问,心事在微妙的气氛中浮现。
“少爷。”门外响起宋管家的恭敬的声音。
宋行清微抬首,“何事?”
“风公子来了,我请他在前厅稍坐。”
清扬?宋行清放下茶盅阔步而出,多日不出门,他是很久没有见过这些友人了。
远远就看见一抹修长的身影站在院中赏雪,宋行清心事暂扫,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我以为宋伯认错人了呢,原来真的是你。”
抬手抓下一把细雪,雪水融化从指间滴落掉到雪地上无声无色。风清扬侧首看着宋行清厚实的外衣,大刺刺地取笑,“行之,这冬日可是把你养得丰腴不少啊。”
环顾了自身又看了看他身上简单的衣袍,宋行清颇为无奈,“我这一介书生哪里比得上你们这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人。”“难得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抖了抖下摆的细雪,风清扬潇洒地跃回檐下,“现在还能有什么要紧事,”“怕你在府中闷坏了,找你出去喝一杯。”
“喝酒?”宋行清眼中笑意渐现,“还是去那家汾阳?”
大掌一拍他肩膀,风清扬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这次我们去喝加了味的酒。”
宋行清纳闷地蹙眉,加了味?那是什么酒?
———
“清扬,此举甚为不妥。”宋行清不自在地动了动坐姿,努力沉声道。
“如何不妥啊?”风清扬一手揽着一位花娘的纤腰,享受地饮下另一花娘手中的清酒。
“红酥手,黄滕酒啊~”
宋行清眉头越皱越紧,他居然说的是花酒,这烟花之地他这样身份的人不该涉足不说,他本人也是受不了这浓重的脂粉味。这些女人看他的眼神活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真不知道清扬是如何能够乐在其中。堪堪避开了个艳丽女子的投怀送抱,宋行清嚓的站了起来。
“清扬,我还是先回去。”正要转身走人时,一声娇笑插了进来,“哟!这位公子可是嫌弃我们柳絮不够美?怎么刚坐下就要走了?”
宋行清定睛一看,差点失态地吓得后退,眼前人并不是丑得难以入目,衣着低俗一身市侩气徐娘半老及不上还要强装佳人地抛媚眼勾兰花指这都不在话下,可是那一头金光闪闪可真是须臾间刺得人面目生痛。他默默咽着唾沫,尽量保持自然的音调,“夫人言重了。”
“哎哟。”那女人手绢儿一扬,“这位公子可真是斯文有礼,俊俏得一表人才呀。”朱红的唇一张一合如血盆大口看得他泠汗直冒,半晌接不上话。
“行之,这位是凝香楼的蓝嬷嬷。”风清扬放开手中花娘,首先向宋行清介绍,然后转脸笑得有些讨好,“嬷嬷,这位就是常跟你提起的宋公子了。”
“哟嗬。”那蓝嬷嬷眼角斜瞄,皮笑肉不笑,“风公子还能拨兀引见,老身可真是受宠若惊呐。”
“入乡随俗,您老人家千万别见怪。”
宋行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顿觉十里迷雾临身,他怎么觉得这画面这么诡异。
“行之,我们上二楼吧。”
宋行清回神,连忙摆手,“不了,府中还有事,我得先走了。”
“宋公子是看不起我凝香楼吗?”那金碧辉煌的蓝嬷嬷上前一步,颇有一夫当关的气势。
“我——”正想说点场面话岂料风清扬扯住他就往二楼走,“来的时候我已经问过宋伯了,他说你最近最多的事就是坐在书房发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没有,今天你就别想抽腿了。”
“哎!清扬—”身后就跟着那肥乎乎的蓝嬷嬷,她虽一脸笑意可他就是有点悚,总觉得她那清亮的眼睛里藏着什么其他的意思。
见情阁——他看了眼横匾,纳闷这青楼怎么取的名字都这么怪。不容他细想,已被人半推入内。不觉吃惊又多一项,这摆设清雅的内室与楼下那艳俗粗鄙简直是天渊之别。
“公子请坐。”蓝嬷嬷招呼着他们坐下,然后动手沏茶,房里早就点好了暖炉,配着清新的茶香很是怡人。别看这嬷嬷身形笨拙,可那动作却是相当娴熟,那一双嫩白的小手更是另人意外,这美丽的纤纤十指竟然长在这么一个身材……欠佳的老女人身上。
“公子请喝茶。”一个造工精致的青白瓷杯放到他面前,他低首看着那金黄的茶汤,迟疑地道谢,这不是青楼吗?怎么喝的是茶?
“嬷嬷,你的手艺又进步了。”风清扬深深嗅了嗅那茶香,赞叹道。
“哼!那还用说。”诡异又现,只见那蓝嬷嬷骄傲地扬起下巴,那是……娇嗔?
云里雾里间,几声轻轻的叩门响起,“嬷嬷。”
声音有些清浅,却很舒服。
“来了。”蓝嬷嬷神情一震,扬声道,“进来。”
“是。”门吱呀而开,一个体态优美的女子抱琴走了进来,踩着小碎步向他们款款而来——
不可能——不可能——
宋行清震惊地张大眼,目光紧紧盯着那姑娘的脸,不可能,这个世界不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人,一定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宋行清闭上眼,狠狠地甩了甩头,他一定是日有所思——然而当他睁开眼时,那女子已静静站在他面前,盈盈浅笑仿佛一朵绽放的青莲。
这笑……这朵只会出现在梦中的笑是他心魔的源泉,是他幸福的祈愿……连太虚境都觉奢侈,它当真存在这个世上吗……
“你是……”
“回公子,”那黄衣女子微福身,“奴家叫关月,公子有礼了。”
关月……宋行清眼神一闪,想起了宫里的锁月亭,想起了那抹迎风而立的单薄背影。
“公子?”
他猛地回神,对上那张酷似梦中人的脸,不设防的心狠狠一撞,他忙移开视线,发现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时,他惊愕地问,“他们呢?”
那名唤关月的女子浅浅一笑,“他们已经走了。”
竟走了?心头隐隐不安,“既然他们走了,我也——”
“公子,奴家为你抚琴一曲可好?”女子适时地插话。
很想一口回绝,可是这张宜男宜女的小脸上那期待的目光让他无法说一个不字,等到他察觉时已经颔首。
关月又一笑,摆好琴案,盘膝坐于榻上,对上他的眼,拨起了一个音。
音色清丽婉转,兴尽处却带着一丝未名的忧伤,他无端想到了笼中鸟,虽然美丽优雅,却褪不去鸟儿想要遨翔天地的天性,被束缚的身心令它忧郁,人们看到的终只是它被打亮的外表,那份自在的风华却永远被掩在受锢的心底。
这世上有多少人不是迫于现实,有多少人可以随心所欲,他们都是俗人,都是执着的凡夫。
“公子缘何叹气?”不知何时一曲已终,关月双手按在琴弦,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掩去不合宜的倦怠,宋行清笑而不答,“不知这首曲子叫什么?”此前他不曾听过。
“叫什么?”关月似乎笑了,但那唇角的弧度却盛着苦涩,“《关月》。”
宋行清心头微震,此刻在她身上竟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人也曾有过这样的无奈。他不知如何去安慰,面对在意的人时他向来就不善言辞,“姑娘技艺高超,这曲子果真传神。”
闻言她卟哧一声,苦涩不再,“公子可算是知音了。”
如出一辙的丹凤眼笑意轻浅中带着一点俏皮,宋行清但觉心跳加速,鼓噪的心音如雷鸣,他想要逃离却又贪婪得抽不回心神,他呆呆地看着她,渐渐地分不清谁是谁非,两张脸重叠到一起,紊乱的脑海中只剩下眼前这张盈盈浅笑的容颜。
作者有话要说:
……真不知怎么接下去了。最近在教新人,应该不会等到我新工作有着落才能完吧……
缘起缘灭酒一盅 第六十八章 客困凝香楼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19 本章字数:4577
“我说,你那朋友也忒没用了。”
“别净说我,你的也好不到哪儿去。”
“还以为那两只已经够麻烦的了,没想到这两尊更没出息。”
“可不是,这些王孙公子一个比一个懦弱,丢尽我们男人的脸。”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他们没事我就要内伤而亡了……”
“嘿嘿,还好我早就准备。”
“哦?此话怎讲?”
“附耳过来……”
“※&;*#¥※%@*&;&;¥※*&;※”
“呵呵~你是越来越聪明了。”媚眼儿一抛,附送香吻一个。
“好戏开场啰~”
“啊——”一个拨尖的女音响起,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紧接着一片嘈杂,门内两人诧异对看一眼,“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看看。”房里这种压抑的气氛早就让他如坐针毡,宋行清马上起身去开门,门扉一开启各种怒吼与哭声争先恐后而入,关月目光微凝略一沉吟,也走下琴榻跟了上去。
宋行清走到栏杆前向下望去,惊见楼下一片混乱,杯盘狼藉,几张大大的圆桌掀翻在地,玉盏碎裂酒香四溢,客人们抱头鼠窜,姑娘们花容失色尖叫着往楼上跑,一群蒙面的黑衣人举着大刀气势汹汹地左追后赶,两名黑衣人守死在大门口,一有人行前便一个手刃把人打晕,见到有的姑娘往楼上逃一名黑衣人施展轻功须臾之间立定在二楼阶梯口,大刀一摆恶狠狠地逼着那些姑娘往楼下退。
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情况?
院中打手们举着铁棍或刀剑与歹徒缚斗,一时场面极为混乱,刀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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