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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夺舍手札-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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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冰陷入片刻的沉默,随后一拱手:“前辈,此稚儿已经归还于您,晚辈尚有要事,先行离开了。”

“你去找邪阙么?”

“恩。”

夙冰将前因后果粗粗一说,鸣鸾的眉头越皱越紧,说道:“我陪你走一趟吧。”

夙冰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东陵书院藏龙卧虎,凭她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要不然,她也不会冒险出手助他。心里默默松了口气,没走几步,她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倒。

“你怎么了?”

“没……没事。”

夙冰又摸出三颗疗伤丹药,一口吞下,以灵力驱使着它们融进丹田,修补受损的经脉。她的感觉有些糟糕,但时间不待人,必须在三天之内赶到东陵书院,否则靳耀的本命元灯一灭,她就没戏唱了。

104 化妖为魔(二)

大乘期的神鸟凤凰;无论是飞行速度亦或飞行高度;都令夙冰难以忍受。修士虽然能够高空飞行;但也是有限制的;因为天界的仙气和人间的灵气完全不一样;越向上层,灵气越是稀薄;凡人之躯根本难以承受。

一般来说吧,金丹期所能承受的极限,也就是距离地面四五千丈左右,再高一些就有爆体而亡的可能性。因此她的脸蛋儿就如同面团儿一样,被高速带来的疾风揉成各种形状。

等到落了地之后,夙冰本想说声谢谢,结果张口就吐了出来!

见鸣鸾微微皱起眉头,夙冰尴尬着道:“前辈的速度实在太快……”

“三界脚程最快的兽类,我凤凰族连前十都挤不进。”鸣鸾的意思很清楚,是夙冰太没用了,“至于排在第一位的,乃是风声兽族,若我不曾感应错误,你的坐骑正是风声兽吧?”

夙冰抹了把汗,种族虽然有差异,但金丹期和大乘期能有可比性吗?

但她没工夫也没胆量同他争辩种族问题,只环顾四周,问道:“前辈,这是何处?”

“一万年不曾出来过,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

脑回路不同,夙冰真心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便打算向前走走,放出神识窥探一二,听凤凰又说:“不过,你在向前一步的话,便会踩在东陵书院的地界,被他们的法阵所感知。”

夙冰才将抬起脚,陡然停在半空,脸黑了:“前辈,您说话能一次说完么?”

“你们这些无知凡人,性子如此急躁,如何问鼎大道?”鸣鸾摇了摇头,说,“你是打算直闯,还是智取?东陵书院在九麟岛有着数百万年的根基,我虽能来去自如,但不能保证邪阙的安全,毕竟他不能使用妖力。”

夙冰沉默了下,从储物袋内摸出一颗珠子:“我先前采了靳耀一缕神识,想幻化成他的模样。”

鸣鸾虽目不能视,但却能嗅到宝物的灵气:“幻形珠?”

夙冰点点头:“前辈知道?”

“何止是知道。”鸣鸾的脸色有些阴郁,冷冷说道,“此物乃是天极老翁座下百变珍珑兽千年妖丹所化,当年邪阙初次转生戾气太重,主人便命我将他带上仙界,求借天极老翁的天极雪池助他淬体练魄,岂料这小子竟然从中挑唆,我便一时激愤错手杀了那只极品兽,他则抢了妖丹跑下了界!害我被天极老翁追杀了几十年,若非主人出面,赔偿仙翁三只更为珍贵的宠物,我怕是要被扒皮抽筋。”

“……”

夙冰第一个反应是这幻形珠原来如此珍贵!

夙冰第二个反应是这凤凰的智商和修为真不成比例!

丝毫没有同情他的意思。

但嘴上还是配合着痛骂邪阙几句,一脸慷慨激昂义愤填膺,并对鸣鸾的遭遇深表遗憾,直到瞧见他阴郁的脸色渐渐和缓下来,才从眉心抽出之前由靳耀识海抽出的那缕神识,打进幻形珠内,再以幻形珠的力量,变成靳耀的模样。

以防万一,鸣鸾又赠了她一根火凤尾翎,以保证大乘期以下的修士难以分辨。

做好准备之后,鸣鸾“唰”一下便不见了,夙冰只觉得脑子一懵,他居然躲进自己识海内!

夙冰一声惊叫:“前辈!”

鸣鸾盘膝坐在她的识海中,呵斥道:“大惊小怪的作甚?怕我夺舍还是窥探你的记忆?”

这声音从识海传入四肢百骸,夙冰禁不住打了个激灵,识海乃是一个修士最隐秘的所在,被外人占领的感觉十分不爽,就凭她和大白的关系,也只是让他躲进灵兽袋中而已。转念一想,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他真对自己不利,防也防不住,便暂且将心头的惊恐压住。

她御风而起,放出神识向方圆探去,这一探,令她大吃一惊!

她神识的力量变得异常强大,方圆百丈之内,连只苍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夙冰很快意识到,这是鸣鸾大乘期的窥天道神识!强忍住心里的讶异和激动,她像是偶得机缘的平凡小子,怀着敬畏和猎奇之心,再次将窥天道神识渐渐推进,只见穹苍晨曦之下,天地山河间的一切,全都清晰在识海内一点点铺展开来,如一副浩瀚的画卷,美轮美奂!

这才是天地的造化啊!

眼里的世界越大,越发衬得个体的渺小,愈发要谦恭……

“我说,你欣赏够没?”鸣鸾有些无语,“还去不去救人了?”

“救!救!这就走!”

夙冰讪讪着收回心思,想到鸣鸾此刻能感受到她的一切,便胆颤心惊的搜寻了下东陵书院的位置,衣袂飘飘的朝向那里飞去。守岛修士见了她,纷纷行礼,夙冰有靳耀的神识在手,施施然地落地后,自然而然的学着他的模样抬了抬手:“免礼。”

她在一众弟子的注目礼下,仪态万千的走进岛门。

还没走几步,便有一名筑基后期男修士闻讯而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

一把折扇把玩在手心,夙冰搜寻神识,知道此人名叫靳冽,是靳耀的弟弟:“怎么了?”

靳冽抱着臂上前:“听阿勋说,你不是七天前就从秘境出来了么,为何在天恒门逗留那么久?忘了今天晚上是你的结丹大典了?”

夙冰一愣,不会这么巧吧?

一缕神识能捕捉的信息实在太少,但抽出太多神识,会加速靳耀的陨落,夙冰无奈,只能阴着脸敲他一记:“路上有事耽搁了,这不是赶回来了么,也值得大惊小怪。”

靳冽吐了吐舌头:“走吧,父亲等着你呢。”

夙冰硬着头皮道:“走。”

这可怎么办,她本想借着身份去把邪阙正大光明带出东陵书院,这一进门就被绑架,怎么脱身才好?正纠结着,忽见一名筑基后期的女修迎面飞奔而来,上前挽住夙冰的胳膊,红着双眼道:“耀哥哥,你……你怎么能这样……呜呜呜……”

话没说完,又狠狠甩开她的胳膊,捂着脸跑了。

夙冰嘴角抽搐了下,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她去摸幻形珠,一抬眼又瞧见一名金丹期的红衣女修,二话不说上前甩她一巴掌:“无耻!”

脸上火辣辣的疼,夙冰索性也不去探究了,这九麟岛第一贵公子的私生活还真是迷乱,小心看多了长针眼。待这红衣女修也走远了,靳冽才叹气道:“哥,你也别怨别人,你说天下的女修这么多,你干嘛非要娶那种不要脸的女修士做正妻?

夙冰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将脸拉的比驴脸还长。

一路飞向东陵书院大长老所居住的云华殿,她发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儿,都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这种眼神她很熟悉,当年她被名尘诋毁的时候,无极宗上下大抵就是这个模样。

靳冽只将她送至门口,夙冰是自己一个人进去的,殿中装饰奢侈豪华,但靳大长老并不在殿中,她便大着胆子放出鸣鸾的窥天道神识,循着两道灵气绕去后殿次间里,立在门外正打算请安,忽然一道强劲的灵气冲出!

她唬了一跳,本想躲开,但想起什么,又生生受住。

元婴大圆满修士的力量虽然强悍霸道,但对方很明显只用了一成修为,因此夙冰伤的并不严重,只是稍稍向后一个趔趄。

门“唰”的被灵气冲开。

一个怒滔滔地声音传出:“寡廉鲜耻!”

这人是靳耀的老爹,东陵书院大长老儒君靳知书,夙冰暗道这真是无妄之灾,跪下道:“父亲,孩儿知错!”

忽地一声轻笑响起:“儿孙自有儿孙福,靳兄何必动怒?”

听到这如珠似玉的声音,夙冰脊背豁然僵直,她不敢抬头去看,但已经肯定屋内同靳知书对弈之人是谁。

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鸣鸾淡淡道:“那化神期剑修,你认识?”

夙冰低着头:“他是我师傅,北麓绝情剑尊秦清止。”

鸣鸾隐居避世一万年,若说萧白夜他是知道的,但对秦清止并没有什么印象,因此也就无话。夙冰只觉得透心凉,无极宗同九麟岛并无交集,但秦清止交游广阔,从前也曾听他提起过,他同九麟岛内一名儒修交情甚深,七百年多前,两个人曾在凡人的领域内一见如故,最后还以凡人的规矩,结为八拜之交……

原来他口中的一名儒修,居然是靳耀的老子!

夙冰一个头两个大,完了!

靳知书又骂:“蠢物!还愣着作甚,见了你秦叔叔,还不行礼?!”

夙冰颤巍巍的磕了个头,极力稳住气息:“秦叔叔。”

“三十年不见,贤侄又俊俏了不少。”

秦清止手里的黑子迟迟不曾落下,神识自然而然的绕在夙冰身上。夙冰身子一缩,忽又想起鸣鸾堂堂一大乘期神鸟正在识海内保驾护航,便中气十足的挺直脊背,冲着秦清止微微一笑,“秦叔叔的风采,亦是与日俱增。”

秦清止莞尔一笑,落下一子,收回神识,说道:“靳兄,长途跋涉,在下有些累了。”

两人虽然交情匪浅,但秦清止的修为毕竟比他高出一个大境界来,靳知书慌忙起身,拱手道:“愚兄这便送你前去厢房休息……”

“不必,我自己去即可。”

秦清止亦起身还了礼,两人客套了两句,靳知书便不再坚持。夙冰始终跪在门槛前,身体紧紧绷住,动也不敢动一下。秦清止走过她身畔时,稍稍停顿了下,两弯远山眉微微蹙了蹙,脸上现出一丝疑惑,吓的夙冰手心直冒冷汗,直到他走远了,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只可惜一口气还没舒完,靳知书就一脸死了爹的模样,怒道:“还不滚进来!”

夙冰急忙站起身,进门且将房门关上,极上道的立在一侧听候发落。

靳知书一拂袖,棋盘上的灵珠登时滚落一地,山羊胡子几乎翘上了天,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耀儿啊耀儿,我自知对不住你母亲,但你说从小到大,我这做父亲的究竟哪里亏待了你!你要什么有什么,何曾以戒律束缚过你,哪怕此次你说看上旁人道侣,我也没有苛责于你!反还命你叔叔助你一臂之力!只因你在信中一再保证,那女修如你母亲一般温婉柔顺!如今我瞧了,确实长的和你母亲有几分相像,但那性子……那性子……”

老人家说不下去了,抚着胸口喝了口茶,又差点噎死。

听他又东拉西扯一大堆,夙冰总算听出点儿门道。

原来这靳家喜欢少妇爱抢人老婆的习惯竟是祖传的,靳耀的母亲就是靳知书抢来的。但靳知书肯定不会同意靳耀抢来的女人做儿媳妇,能偷偷给她个妾室身份已算不错。可惜邪阙兴许是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又兴许是气急败坏,每天一有机会就向守他的几名筑基修士哭诉,编了一段他和靳耀之间干柴烈火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出来,说什么日日被夫君毒打,靳耀怜香惜玉将他救出火海啊,花田之下承诺要娶她做正妻啊……

一传十十传百,这段风流韵事很快传的上下皆知。

靳知书恼火异常,便将邪阙召至寝殿,一见邪阙的相貌,起初便是三分怔愣,邪阙贼精贼精的,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这其中的门道。于是他是抹着眼泪跑出大殿的,之后故事又多出一个版本,什么什么女人长得太美真是罪过啊,老子居然和儿子抢女人啊,长的像他爱慕的女人真是悲惨啊……

这次连来参加结丹大典的各方代表都知道了。

靳知书的名声彻底毁于一旦。

凤凰端坐着,嗤笑一声:“为老不尊!”

不知道他骂的是靳知书还是邪阙,夙冰面皮儿紧绷,拳头亦是紧紧攥着,用力捏住手心,真怕自己一个绷不住大笑出声。稳了几稳,才阴郁着脸,沉声道:“父亲,那现在该怎么办?”

靳知书简直暴跳如雷:“你说怎么办!自然要娶!还要风风光光的娶为正妻!就在今天晚上,和你的结丹大殿一起举行!正好你秦叔叔来了,你秦叔叔如今已是化神修为,不只在北麓,在咱们九麟岛内也是颇有名望,便让他来做主婚人!”

“什么?!”

夙冰眼儿重重一跳,“这不好吧?!”

靳知书将杯子一摔:“就这么定了!你快回殿中告诫那个小毒妇!今晚上给我谨言慎行,少生是非!”

105 化妖为魔(三)

夙冰头昏脑胀的走出云华殿;驻足在殿外广场上。

只见一轮旭日从蔚蓝的海平面上缓缓升起;水天一色间;夙冰的神思微微有一些恍惚;忽听见鸣鸾说道:“打起点儿精神来;有一道神识在暗中窥探你。”

夙冰一丝惊讶也没有:“看您的了,我师傅他老人家心细如尘;没那么好糊弄。”

一怕使用灵力会露出马脚,二是她也不知道靳耀的寝殿在哪儿,便向灵池前正喝水的仙鹤招了招手,仙鹤立刻诚惶诚恐的走上前,俯身待命。夙冰撩了撩袍子,以极优雅的姿势坐了上去。

不用她驱使,仙鹤便向云华殿的西北方飞去。

隔了好一会儿,鸣鸾才道:“你喜欢他?”

夙冰一愣:“谁?”

“你师傅。”

“您想太多了。”

“别忘了,你现在无论身体还是神识,全都在我掌控之中。”

夙冰沉默片刻,缓缓道:“晚辈并不否认,曾经爱慕过我家师傅,但我所指的师傅,绝不是现如今的秦清止。而且那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早在当年,晚辈便已经断了那份儿念想,更何况现在……”

听她三言两语描述完毕,鸣鸾皱眉道:“原来秦清止是白夜的转世。”

夙冰微微颔首,一摊手叹气道:“看不出来吧?”

“的确看不出来。”鸣鸾竟也叹了口气,“在我印象中,白夜此人外表阴柔手腕刚硬,尚在大乘中期时,真魔界的各方势力已经将他列为招揽对象,暗中派弟子下界想要收他入门,却均被他一一推却。没想到一朝转世,竟成了一名如此秉承道心的道修。”

“所以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啊……”夙冰感慨着摇了摇头,“不瞒前辈说,每一次看到秦清止,晚辈都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吞不下,吐不出,别提多膈应。

“胡闹!”鸣鸾叱道:“魔乃悖天道,白夜能走回正途,你该为他高兴才是,何故如此嫌弃?”

“晚辈的意思只是别扭,绝非您所谓的嫌弃。”夙冰也觉得自己表达的不是很清晰,忖度了下,说道,“呐,举个列子来说吧,如若有一天邪阙在您面前一天到晚的端着架子,一口一个上善若水,一句一个厚德载物,您能受得了么?”

“他会的。”

鸣鸾斩钉截铁地道,“他只是自小在凡间野惯了,无人管束,才会连番闯出大祸,身为主人的弟子,他朝飞升神界之后,自然会听我家主人的话,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夙冰呵呵一笑:“但愿吧。”

心里却是冷冷一哼:他听谁的话,那还不一定呢!

提起羽琰神君,夙冰满肚子火气拦也拦不住,若非她还算深明大义,不将这怨气转嫁到无辜的人身上,早就拿鞭子将邪阙抽到死!殊不知她的情绪一起变化,鸣鸾立时便感应到了,他是羽琰神君飞升神界之后才收服的神宠,自然不知道那些苦大仇深的过往,只是对她的反应有些好奇。

……

闷声不响的,仙鹤落在一处宫殿前。

夙冰举目一望,好大的气派!这座宫殿虽然比不得云华殿那么辉煌,但占地极为广阔,几乎霸占了整座海岛。她咂咂嘴走到门外,立时便有筑基期的执事弟子上前来接,她一句话也不说,只一路跟着。

最后停在一处房门前,卷起一挂东珠卷帘之后,执事弟子躬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不愧为儒修,瞧这布置真不像修仙者住的,倒有几分凡人界侯门大宅的感觉,夙冰挥手解开门外的禁制,跨过门槛。屋内隔光,灵烛又被禁制封住,因此黑黢黢的,夙冰有鸣鸾的窥天道神识,俩眼眶子里仿佛嵌了两颗夜明珠,熠熠生光,自然将邪阙瞧的清清楚楚。见他背对着门,蜷着身子缩在榻上,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夙冰心里一揪,放出神识探了探,感觉他和之前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心下愈发奇怪,走上前几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未曾说话,忽地感觉到邪阙体内的妖气不太正常,当即明白他这是打算化形的节奏。夙冰起初怕的就是这样,才会不计后果的弄死靳耀,于是四两拨千斤,手肘在他后心窝一顶,压制住他的妖力,挑挑眉笑道:“小美人,明明醒了,装什么呢?”

邪阙讶异,这人怎么知道他的罩门?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夙冰已经翻身上了榻,大咧咧的从背后圈他一圈,阴阴笑着:“哎呦,这么迫不及待,我还没回来,便先自个儿躺好了?”

邪阙心头一阵恶寒,微微转过头,冷冷笑道:“你决心找死,是吧?“

夙冰一玩儿上瘾,摸着下巴啧啧道:“死在温柔香里,便是做鬼也风流啊……”

说着,就假意凑上去想要亲他。

两人挨的极近,说话的气息拂在脸上,宛若羽毛轻轻在手心挠了挠似的,邪阙居然可耻的浑身一颤,连心带肝都快酥了。他对自己的反应有些不解,因此稍稍一愣,很快一股火气直直冲上天灵盖,什么二号三号四号计划全都顾不上了,直接伸手扼住她的脖子,等了那么久,就是要亲手弄死他!以泄他心头之恨!

夙冰察觉他正处在暴怒的边缘,心里知道自己玩大了,正想开口喊一声大白,卡在喉咙口的手却微微一松,短暂的沉默过后,那只手渐渐向上移动,转捏住她的下巴:“公子瞧着人模人样的,不想骨子里,嗬……”

他一个“嗬”字,挑的极长极缓慢,偏还探了探身,不知有意无意的恰好吹在夙冰耳朵边儿。

皮肤浮起层层栗粒,夙冰心道这老妖怪是改变策略了?

才向后缩了缩,邪阙整个人已经攀了过来,另一只手探在她的腰际,看样子是打算去扯她的腰带。夙冰脑子里忽然浮出一个想法,导致她再也绷不住了,一把将他推开,忍了几忍,还是忍不住道:“真没想到,原来你还好这口。”

“好哪口?”

邪阙支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

只这一眼,夙冰忽然有些醒悟过来,原来自己被他看穿了!“好啊,你戏弄我!”

邪阙一挑眉毛,笑了:“你要玩,陪你玩罢了,何以是戏弄?”

夙冰挥手在他胸口打了一拳,半无奈半好奇地道:“我究竟是哪里露了马脚?”

邪阙得意洋洋:“这是个秘密。”

“说吧,我也好改进改进。”

“老子偏不告诉你!”

“好大白,你就说吧!”

“求老子。”

“无耻!”

夙冰拉下脸来,被邪阙这一闹,她心里越来越没谱,才一晃眼儿功夫就被戳穿了,是不是代表了秦清止已经看透她了?这幻形珠不是仙界的宝物么,况且还有鸣鸾在,怎么可能?

被人怀疑的感觉真是不爽,鸣鸾哼道:“咱们的变身根本毫无破绽,可惜你不该作死调戏他,不知道么,当一个男人被女人调戏,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心上人,身体本能所产生的反应,是比头脑更准确的判断。”

夙冰略有些茫然:“本能的反应……”

倏忽她就明白了,继而尴尬着扯了扯唇角,扯出一个极生硬的笑来,比哭还难看。

她抬了抬眼皮儿,瞄了邪阙一眼,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转将靳耀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个清清楚楚,然后又将方才在云华殿发生的事情粗粗一说,末了骂道:“你说你没事儿瞎折腾什么?一个结丹大典而已,等仪式完了夜里咱们还能逃,若是还要举行双修大典,你势必是要出席的,外面那么多高阶修士,你就不怕被发现?”

“有什么好怕的?”邪阙眼睫微微一垂,眸子里涤荡着些许黑气,嗤笑一声:“惹急了老子,老子就和他们同归于尽,尤其秦清止也在场,更好。”

夙冰紧紧皱起眉头,在上善岛内,她晓之以情了整整一两个月,才说服他注意克制住自己,现在瞧他的模样,似乎又变回之前那个亡命之徒了:“大白,敢情我从前说了那么多,你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心里?”

邪阙始终垂着眼,两指绞着夙冰腰带上的络子穗,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鸣鸾一抽身从夙冰识海内退出,叱道:“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真是将主人的脸全给丢尽了!”

邪阙唬了一跳,看清楚是谁之后,掉脸开始骂夙冰:“你怎么将这只凤凰给带来了?还让他进入你的识海!虽然他脑子不会转弯,但你不知识海有多重要?!你脑子也直了?!”

夙冰根本没听见他骂什么,鸣鸾从她识海抽离的瞬间,她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一样。

头晕目眩之下,幻形珠立刻失去效用,唰一下便现出本形。

邪阙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探不出什么,才瞪向鸣鸾:“你干了什么?”

“不关他的事。”夙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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