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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夺舍手札-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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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在暗我在明,太过被动,夙冰传音给风声兽:“待会儿若有危险,你带着他们先跑回宗门去,这里应该距离玄音门不远了,有事儿的话找元宝也行。”

风声兽正不满着,听了这话一愣:“有强敌?”

夙冰没回话,扬声道:“前辈,鬼鬼祟祟的跟了一路,到底想做什么?”

海风呼啸过耳,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声响。

风声兽道:“最近海兽频繁出没,你是不是神经过敏了?”

夙冰垂了垂眼睫,又道:“前辈,莫不是怕了?”

须臾过罢,果然一股真龙之气从海下涌出,出水的竟是一条长约七八丈的金龙!风声兽瞬间就吓呆了,等回过来神,扔下夙冰撒丫子开始狂奔!这条真龙夙冰是见过的,正是上次同邪阙死斗的真龙族之王!

金龙俯视着她,不言语。

一股威压迎头迫下,夙冰双膝打了个弯,又直起来:“您一路尾随,还不曾看够?”

金龙甩了甩尾巴,微微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一般悦耳:“居然被你给发现了。”

夙冰愣怔住,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是条雄性的真龙,怎么它发出的声音听上去是个雌的?错愕片刻之后,夙冰温文有礼地道:“前辈,不知您找晚辈有何指教?”

“你也不要多心,我不会伤害于你,不过看看而已。”金龙盘着身子,尾巴甩在海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翘着,随便一动,就是一股巨浪,“看看你这女人有何本事,能让邪阙一直不肯飞升。”

“你错了,他不是不肯飞升,是心魔太重而无法飞升。”

夙冰纠正道,随后眉头略一皱,“你不是真龙王?”

金龙眯起眼睛:“我也没说我是啊。”

但这身体确确实实属于真龙王,夙冰有血牙保护着,都觉得周身寒毛竖起。真龙王修为不低,又有真龙之气护身,就算邪阙或鸣鸾想夺他的躯壳都不容易,谁又有这个本事?

除非不是凡人界该有的……

她曾听谁提起过,一旦飞升之后,修士是不能私自下界的,因为天地之间的天罡正气会侵入仙魔之体,轻者残,重者死。但不乏有些能耐的天界修士,可以使用移魂术,仙体不动,只魂魄出窍,附在凡物身上就是。

夙冰揣测道:“前辈莫非来自天界?”

“准确来说,是天魔界。”金龙斜了斜眸子,自报家门,“你师傅许是听过这个名字,魅千萝。”

“上古妖王……”夙冰一阵惊讶,“前辈您这是……”

她想起之前在真龙神庙藏匿的十几年,一切顺风顺水,连个虾兵蟹将都不曾见过,任由他们在里面修炼。夙冰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想想,原来是她暗中相助。以及邪阙上次在东陵书院改动阵法引雷,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算再怎么精通千妖阵,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完美,但魅千萝就不一样了,那阵法原就是她自创的。

哪怕对方不是为了自己,她亦感激:“多谢妖尊。”

一个“谢”字,令魅千萝眯了眯眸子:“活了几十万年,什么没见过,我可不是拘于小节的小妖。”

夙冰有些不明白她所指为何。

“只要他能顺利飞升,你觉得你会是我的对手么?”魅千萝睨她一眼,“别太天真了,你如今占着重修的光,进阶才比旁人快一些,但结成元婴之后,优势就没了,凭你这灵根资质,至少也得上千年才能飞升,或许飞升不能,也不一定。”

夙冰神情一派淡然,勾了勾唇角,垂着手不说话。

魅千萝冷笑一声就飞走了。

凭她的能耐,就算无法使用仙魔力量,依靠龙王自身修为,自己想发现她的气息也很困难。分明是故意露出马脚,出来给她找些不痛快,所以说女人就是女人,就算修成了天妖魔尊,也是一样。

夙冰自然清楚她的用意,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太爽利。

也不清楚邪阙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若是在神庙就发现了,却一直瞒着她?

她稍稍一想就有些分了心,没注意身后乌贼精正在海下潜行着,渐渐向她靠近,直到那股腥气迫近,血牙微微颤动,夙冰陡然醒过神来,眸子一沉,转身削掉他一条手臂!

“啊!”乌贼精疼的嗷嗷叫。

“找死!”夙冰正有些愤懑,指尖一捻,直接驱使着血牙向他甩去!

乌贼精料想不到这家伙一转眼又变强了,咬着牙强忍着,“刷刷刷”的,手臂就被夙冰砍断好几条!心道老兄你快出来啊,再不出来老子的手脚全没了啊!一条鲤鱼精见状,匆忙从海里钻出来,拖着长尾朝向夙冰脑袋上砸!

夙冰眸子又是一沉,八阶鲤鱼精,境界同乌贼精相同,但修为却高出几个段数来。

她侧身一躲,脑海里想着对策。

对策还没成型,一道身影从低空掠过,速度快的令人胆颤。那两只海兽来不及反应,便被一股飓风卷成一团,蜷缩成小小个体,揉在一人的掌心之中。

那人内穿一袭月白道袍,外罩一件黑鹤毛连帽斗篷,周身戾气外泄。

夙冰神情一动:“师傅!”

“饶……饶命啊……”两只海兽牙齿打颤,此人的修为远远高于自己,如今似掌中蝼蚁一般,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断送他们几千年的修行,只能苦苦哀求,“道君,道君饶命啊!“

秦清止略微垂了垂眼,眼风淡淡扫过他们。

心念一动,掌心涌起一团火焰,慢条斯理地烧着二妖。惨叫声不绝如缕,火光映在瞳孔里,越来越清晰,秦清止反手一覆,又将三昧真火给熄灭了。两兽收进灵兽袋内,他心中一苦,现如今,就连杀一两只小妖都做不到了么?

夙冰松了口气,上前行礼:“师傅,徒儿正要去找您,您就来了。”

“你先回宗门,我去找邪阙。”

秦清止撂下一句话就走。

夙冰直了直脊背,忙不迭道:“师傅,你我师徒二人二十万年不见,难道叙叙旧情,不比您去报仇雪恨来得更重要一些么?莫非您就没有什么话想对徒儿说的?”

秦清止停下动作,不曾回头:“还有什么可说?”

“比如当年的事。”他不回头,夙冰就飞去他面前,“徒儿想知道。”

“我知你与他现今交情匪浅,我之言语,你可会听?”

“只要您言之有理,自然会听。”夙冰敛了敛目,沉沉道,“徒儿不知您为何有此顾虑,就算我同邪阙交情匪浅,又如何碍着咱们之间的师徒情分了?”

秦清止再度陷入沉默,夙冰缓缓抬起头,正打算再补充一句,却蓦地愣住了。

她分明看到,那拢在连襟帽下的两鬓,似乎……

一阵海风掀过,终于扯下他的帽子,一缕一缕似雪白发被海风高高扬起,飘散间,愈发显得一张皙白玉面不见一丝血色。

夙冰张了张嘴:“师傅,您的头发,这是……”

秦清止目不斜视:“本就一把年纪了,不正常么?你何时成了看重皮相之人 ?'…fsktxt'”

夙冰摇摇头:“徒儿失态了。”

“你若无事,我走了。”

“师傅还没说……”夙冰闪身挡在前面,“邪阙他从就不曾修至大乘期过,至多不过合虚圆满,而师傅您已经是大乘期大圆满,他何德何能,如何屠戮咱们谛听城?”

“我当时不在城内。”秦清止始终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来喜怒哀乐。

“咱们城中除了您之外,还有血盟长老会的人在,他们之中,单是合虚大圆满的就有两名,就算您不在,也不可能啊。”

“谁告诉你他从未修至大乘期?”

秦清止垂了垂眸子,凝声道,“那时他正是大乘期,谛听城内,一半死于大乘期修士之手,一半是被百兽图下卷内的猛兽咬死的,而百兽图的下册,自你二师伯飞升后,就落在了魅千萝手中,彼年魅千萝早已飞升,凡间之物又不能带上天界,她和邪阙的关系想必你也知道,你说落在谁手中了?”

“百兽图下卷?”夙冰一愣,“那您有没有亲眼见他杀人 ?'…fsktxt'”

“整座城被屠尽,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在,不是他,是谁?”秦清止看着她,“后来我同他交手,被他引来飞升大天劫,但我心中愤恨不愿飞升,只一心想要灭了他,最后陨落于雷劫,谛听城也因此陷落。”顿了顿,又说,“那时你流光师伯也在,也被我连累着遭了大天劫,她现在不就在宗门么,你若不信,自己回去问问。看看我这做师傅的,有没有污蔑你那情郎。”

夙冰的识海开始有些混乱了。

她想起先前见到的魅千萝,猜想会不会同她有关,但很快就将此念打消。当时她才飞升没多久,根本没有能力下界,况且师傅和流光大师伯是何许人也,若是假象必然瞒不过他们,“那师傅……我又是怎么死的?”

秦清止望一眼环绕在她身侧的血牙月魄轮,没有回答。

一拂袖,向东海深处飞去。

夙冰这回并没有拦他,站在原地静静思量。

从日落站到日头再次升起,她毫无头绪,只能纵身去追秦清止。

飞了两三天之后,她发现自己似乎在兜圈子,沿着这附近的海域一直在兜圈子。夙冰警觉的意识到,有人在此地摆了阵,而且才摆上没多久,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再飞完全是浪费体力,夙冰停在原地,观察四周的环境。

海面上很难布阵,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正忖度着,四面出现八道光束,摆成一个方阵,逐渐向中间靠拢。夙冰不慌不忙的向上行飞,才飞了没多久,听见一个声音笑道:“小姑娘,别费心思了,你逃不开的。”

这声音是儒圣。

夙冰凝眉抬头,只看到一抹虚像:“圣人,对付我小小一名金丹,至于如此阵仗?”

不见人,只听一声调笑:“人活久了,就是喜欢故弄玄虚。”

说话间,那八道光束已经将夙冰锁在方圆之地,一本竹简拢在头顶,射出法印之光。夙冰被这光刺的睁不开眼,识海一片颠倒,身体像是被抽离了似的,整个被吸了进去。

儒圣这才露了面,抚了抚长袍,曲指一弹竹简,洋洋得意。

117 方寸乾坤(二)

“离为火;火山旅;火风鼎;火水未济……”

夙冰拿着罗盘;沿着青石小路卜一卦;走一遍,又走一遍。没有光怪陆离;没有阴暗恐怖,眼前的世界一片静谧,一派归田园居的山明水秀,只是法力受限,神识废了,飞行能力也废了。

夙冰猜不出儒圣手中的竹简到底是个什么宝贝,并不似芥子空间,倒像是一处虚空之境。

只是这里的景物,会随着儒圣的心思而变,他画什么,就会有什么,他想天晴就天晴,他想暴雨就暴雨,如神明无二,这个画中世界完全由他一手操控。

青石小径走到尽头,是被群山掩映着下的一片湖泊,丛莲潋滟,娇艳非凡。她习惯性的弯下腰,鞠起一捧水拍在脸上,洗净有些纷乱烦躁的心绪。

“你看看你,还真是闲不住。”

莲叶被一条手臂拨开,半遮半掩之中,露出一副欲与花比艳的脸来,朱唇轻启,却是一名男子,“都已经告诉你,这画中境你是逃不出的,何必浪费心思。”

夙冰头也不抬,攥起袖子擦了擦脸,无所谓地道:“总归除却修炼无事可做。”

“三十年,还不死心?”

夙冰笑了笑,没说话。

日头毒辣,如今冷热均侵,她索性脱了外袍,直接跳入水中。

那男子撩袖遮了遮眼:“啧啧啧,你这样成何体统?”

“怕什么,我又不是没穿衣服。”夙冰摇摇头,笑他迂腐,“心中有时,眼中才有,心中无时,一切皆无。你在画中境待了那么多年,难道如此浅显的道理也悟不通透?”

“哼,你倒有悟性。”

那男子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满,但也没有苛责,托着腮歪靠在筏上,微微阖上眼。

夙冰浮在水中,眼尾有意无意地扫向他。

入画之时,此人就在,正是在东陵书院埋伏那刻,儒圣笔下所画的美男子。

三十年了,夙冰除却知道他叫寂灭之外,对他的一切知之甚少,不清楚他同自己一样,是被儒圣抓进来的,还是儒圣人以神笔画出来的。能够操控这竹简内的万象,已经匪夷所思,若还能凭空画出个活人出来,那才是真绝色。就算先神□,也需要借助一些灵材,才能赋予其独立的生命,她就不信大乘期的儒圣人比先神还厉害。

但天道之奥妙,也不是凡人可以窥破的,比如自己的二师伯,上古时代独领风骚的儒修先圣,《百兽图》和《百美图》不就如此么?听闻他手中那杆神来之笔,便能化腐朽为神奇。

可惜神来之笔乃是他的本命法宝,飞升时也一同带上天界的,断不可能留在凡间为他人使用。

一人计短,夙冰一直揣测寂灭的身份,也是想在逆境之中寻求一个同盟,但此人性子又傲又硬,从他嘴里根本问不出什么,起初那几年,甚至都没怎么同她说过话。

时间久了,才慢慢开始搭理她。

见寂灭陷入沉睡之中,夙冰泡够了水,就去一旁的树荫下打坐。

画中虽然没有日夜,但不缺灵气,相反此地灵气比别处更加充盈,十五年前她闭关突破了金丹后期,又经过十五年稳固,修为精进不少,这些日子打坐时,偶尔还会有金丹大圆满的顿悟浮现,但夙冰知道,就算她经验丰富,不需要参悟什么,没有再三十年的时间,也很难突破这一境界。至于结成元婴,那更是上百年之后的事情了。

养精蓄锐过罢,她捏着罗盘继续走。

她就不信这世上除了先神之外,谁还拥有造物的本事,这定然是比较高端玄妙的阵法,所以才会随着儒圣人的创设而发生改变,只需找出阵眼,她就能破除阵法。就算逃出这里,也未必逃出儒圣人的手掌心,她也必须试一试。

如是又过了十年。

夙冰整个人状态都有些不好了。

四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足够邪阙进阶到大乘期了吧?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师傅找到?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夙冰有太古阵法书在手,对阵法的研究绝对超过了炼丹,虽然都称不上精通,还需要继续磨练,但不可能一点破绽都瞧不出啊?

她先前的信心随着时间流逝有些动摇。

尤其是看到寂灭终日闲荡,一副自生自灭的态度,她想再过几十年、几百年,自己指不定同他一样。

“早说你不听,来了就别想出去。”寂灭笑起来极美,有种不辨雌雄的美,“在这修炼不好么?灵力比外界充裕不说,又无闲杂叨扰,便是闷了,还有我来陪你说说话。”

“是挺好。”夙冰点点头,自她重生之后,一直都是刀山火海的,在画中的岁月,倒是祥和多了。

“你修行是为了什么?”

“得长生,得世外之乐土,脱离五行轮回。”

“那就在这里修炼至飞升罢了。”寂灭说道,“没有外界纷扰,进阶岂不更快?”

夙冰默不作声。

她在想秦清止说过的话。

——红尘炼心。

——万般皆虚妄,正持吾所思,则心清,则神明,则智开,则妄念寂灭。

寂灭还在循循善诱,夙冰微微闭上眼睛,须臾后,陡然睁开:“我知道阵眼在哪了!”

寂灭一愣:“我在同你说话,你在想些什么?”

意念稍稍一动,血牙环了出来,夙冰淡淡道:“正是你,寂灭。”

“你是不是被困疯了?”寂灭懒懒躺在竹筏上,扬眉看他。

“这是万法诛心阵吧?”夙冰冷冷一笑,“而你,正是我的灭道心所幻化,从一开始你不同我说话,是因为我心志坚定,然而一天天下去,我的心志开始动摇,你便渐渐鲜活了。现在的你,变得越来越健谈,每句话都说在我心坎上,因为这些话都是我潜意识里的想法,说到底,是我在操控着你,而非被人操控!”

寂灭的笑容僵在脸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陪了你四十年,你竟如此……”

“万般皆虚妄,正持吾所想!”

夙冰沉了沉心,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驱使着血牙就向他攻去!没有丝毫迟疑,血牙环绕出的红光如血菡萏一般,化为火焰,一瞬间将寂灭烧了起来,连带着竹筏,恶业莲花,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但她还在原地。

这阵法尚未破除。

夙冰陷入诧异之中,莫非她猜错了?

重重火光映入瞳孔之中,盈盈闪耀,倏然化为一朵红莲,疾入夙冰的灵台。夙冰惊了一跳,连封闭识海都来不及,就被红莲以吹枯拉朽之势攻城略地,她双眸一沉,恍惚间失去了意识。

……

挣扎着破碎虚空,她醒来时浑身冰冷。

眼睛还未睁开,她已经感受到四周闭合的气息,似乎是在一处洞府内,看来果真破了万法诛心阵。

夙冰吁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从石榻落下,正打算放出神识,待看到西面墙上挂着的画像时,陡然顿住动作。她怔愣了好一会儿,这洞府……这洞府不是萧白夜在谛听城内的闭关室么?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走上前,伸出手摸了摸石桌上的夜明珠。

夜明珠上映衬出一张她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来,夙冰彻底惊住了,丢掉夜明珠就开始以神识窥探自身,这身体是她自己的!化神大圆满修为,完好无损?!

门外响起一个声音:“磨蹭什么,怎么还不出关?!”

这声音是六师兄?

夙冰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她敛了敛心思,一闪身破除禁制,出去外堂。堂中立了几名侍女,各自捧着玉盘,见到夙冰便盈盈跪倒:“君上,恭喜君上修为更上一层。”

“恭喜什么,冲击合虚又失败了。”一名华服男子端坐在太师椅上,举盏轻泯,“还真是够废物的,得师傅如此悉心教导,一千多岁,竟连合虚都突破不了。咱们谛听城的脸,都给你丢完了。”

“六师兄……”

夙冰鼻翼略微一酸,六位师兄师姐,她曾经最讨厌的就是六师兄邵然,其他几位师兄师姐,或多或少碍着师傅的面,对她爱护有加,只有此人,就没说过一句好听的。

哪怕夙冰知道,此人是真心讨厌自己,但此情此景,能看到往日熟悉的人,也不免一阵亲切。

但更多的却是哀戚。

她心里清楚这一切全是假象,只是阵法的第二重玄妙之处,儒圣人非一般修士,他是铁了心要将自己困在身边,许是被他猜出了自己器灵的身份,许是活得太久,闲的。

“失败再正常不过,你何须冷嘲热讽的?”

“师傅!”

邵然一口茶差点没有呛死,忙起身恭敬立着,“我也是为师妹忧心。”

侍女们惶惶拜倒:“帝尊……”

萧白夜迈进门来,一贯的穿着打扮,内里是白袍,外罩连帽黑鹤氅,表情淡淡的,眼眸却深沉的厉害。给她一刻钟时间冷静过罢,夙冰嘴角微微抽搐,觉得这幻境也未免太真实了吧,儒圣人真是厉害!

她先发制人,扬手一道魔气,就朝来人打去!

“师妹你干嘛?!”邵然吓出一声冷汗。

“你这是怎么了?”魔气根本到不了萧白夜身边,就被他的护体真气打散。他微微拢了拢眉,“莫非是冲击境界时,元神出窍历太虚劫走火入魔了?”

夙冰一愕,怎么回事?

萧白夜见她神魂颠倒,问道:“你在太虚境看到了什么?”

夙冰讷然:“太虚境是什么?”

“修咱们这一系的魔功,由化神入合虚,是要经历太虚劫的,也就是重新历经一次生死轮回,若能有所悟,则进阶,无所悟,很有可能就此迷失自己而陨落。”邵然看她一眼,“看来你是属于后者,若非师傅……”

萧白夜冷冷扫他一眼:“先出去。”

邵然打了个寒噤,悻悻然地带着一众侍女离开。

堂内沉寂之后,萧白夜坐下,只看她一眼,闭口不言。夙冰思绪混乱成一团,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好道:“师傅,我在闭关的时候,神思内出现了非常真实的幻境……”

“哦?”

“咱们都死了……”夙冰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从她夺了冷小扇的舍开始,一直说到秦清止,她讲的越是清楚,思绪就越是混乱,有些迷惑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冲级时确实容易堕入幻象之中,但说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象,怎么可能?

小战,少卿,元宝……每张脸孔皆是如此鲜活。

还有邪阙!

夙冰打了个激灵,这怎么可能全是太虚幻象?

“休息一下吧。”听夙冰讲完一个冗长的故事,萧白夜似有一些乏了,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从太虚境中醒来,已是不易,待你休息几日,就会慢慢明白过来,你只是历了一场大劫。”

“师傅。”

夙冰见他欲走,忙出言喊住,“师傅,我想问血牙之中,是不是被您下了血咒?”

“我记得你闭关之前,我告诉过你了。”

“忘了。”

“那就没有想起来的必要。”

萧白夜离开之后,堂中就剩下夙冰一个人,摩挲着下巴站了很久,她后脚出门,化为一道白光落在城楼上,撩袍坐下,仔细留心城内的一切。上古的天空,宝石一般的蓝,一花一草,一人一兽,皆是记忆中的模样,没有一丝变化。

莫非夺舍重生之事,当真只是她所经历的一场幻境?

夙冰摸了摸心口,太不可思议了。

坐到天黑又天亮,她返回自己的洞府,侍女将一切打点妥当,原本熟门熟路的事情,夙冰竟有些不习惯了。打坐练功,口诀一经催动,她立刻感受到一股异样,慌忙停住,她试图在识海里搜寻金刚伏魔铁的影子,但一无所获。

折腾一番之后,索性就睡了。

之后的几天一直没有出过城,萧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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