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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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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河边,望看滔滔河水许寒芳迷惑了。一轮圆月挂在天边,今天好像应该是本月十五吧?可是许寒芳看着圆月却格外辛酸,月圆人去。到底浩然去了哪里?真的是要回家吗?

她此时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对浩然索取的太多,付出的太少。自己从来没有问过浩然的感受,没有问过他的家世、家在哪里,也没有关心过他的任何情况,——他是否想家?是否快乐?甚至于当初自己蠢得连浩然的家在哪座城池都没有认真去记。只记得途经荥阳一路走来。过了河之后自己该往哪里追呢?该到哪里找呢?

许寒芳抬头忘了一眼河对岸的函谷关,巍峨的函谷关城墙临河而立。他为何突然就这样走了?突然回家了?是因为和我在一起厌倦了吗?还是因为我不断给他惹祸?是因为我对他关心太少?还是因为受不了苦?不愿从头再来?不!浩然不是这样的人!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就在我们可以幸福的在一起时,突然不辞而别呢?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留,只留下一片竹简。许寒芳手里握着临别留言的竹简,望着滔滔河水、漫漫前路,只觉得心乱如麻……不管前路如何,许寒芳决定追下去。她觉得自己追的不仅仅是浩然,还是自己的幸福。不管是在古代、在现代能找到浩然一个这样可以依托终身的男人,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浩然宠她、爱她、包容她,事事为她着想,给了她无尽的关心和快乐。她却给了浩然无尽的麻烦。

她一定要追上浩然,问明白,问明白为何他要突然离去?假如浩然还爱她,她会为了他毫不犹豫地留下来;假如浩然已不能再接受她,她也要告诉浩然,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今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也要当面说声谢谢:谢谢你曾陪我一起走过的日子。

在河边的村子里度过焦急漫长的一夜。许寒芳手里握着两片竹简,一片是见到秦煜那天留下的,一片是浩然刚刚留给她的。

许寒芳突然发现自己如此可笑,以往是不顾一切想找到秦煜,想解开自己的前世之谜,然后尽快回去。而现在是决定留下来,去苦苦追寻自己刚刚失去的东西。为何人总是在失去了以后才知道有多么宝贵?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浩然是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有情人。如果他开口留她,她会快乐地留下来,不会再想回二十一世纪,二十一世纪只会成为她心底一个永远的梦。

天刚亮,许寒芳就已站在河边,黄河对岸就是函谷关。她要等第一班渡船。或许浩然昨晚过了河之后也找了一个地方落脚还没有走;或许自己早点过去就能碰上他;或许……

太阳从河对岸冉冉升起,跳出河面,越过城墙。

许寒芳终于等来了渡船。因为渡船一次盛不了多少人,岸边的人都开始收拾东西,想抢着登船。许寒芳挤在人群中,也准备抢先登船。

突然,人群中有人叫嚷起来。许寒芳也随人群一起抬头观看,只见东方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向这里慢慢移来,云的速度出奇的快,遮天蔽日。

大家都好奇怎么会有这样一朵云?乌云越来越近。许寒芳眼尖,一眼看出来,那不是乌云,是飞行物。再近一些,看清楚了,“啊!蝗虫!”许寒芳高喊一声。

话音刚落,数不清的蝗虫犹如一大片有生命的乌云铺天盖地飞过来,挡住了阳光,使大地一片昏暗,耳边听到了刺耳的嗡嗡声。人群登时乱了起来。

“快!快!”人群中有人惊叫:“快准备火把!”

船上的人也纷纷弃舟登岸,找地方躲避。

许寒芳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惊慌失措的随着人群奔走,躲闪。这么多的蝗虫她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蝗灾以往她只是听说过,压根儿没见过。

蝗虫漫天飞舞,铺天盖地。震动着翅膀扑向地面,所到之处,农作物都受到毁灭性的伤害,草木皆非。

村民不甘心的举着火把驱赶蝗虫,把鸡赶到地里捕食蝗虫。可是蝗虫太多了,根本无济于事。就这样眼看着辛苦了一年的成果全部毁于一旦。就连树木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杆。

和蝗虫斗争了几天,蝗虫把大地上的植物席卷一空,寸草全无,然后又似一朵乌云翻滚着飞向远方,越来越远。

虫灾刚过,村里面紧接着有人出现了头疼、背疼、发冷、寒战的症状,而且很快漫延到全村,人们纷纷病倒。看情况应该是流行疫病。

可是在这个年代,根本没有先进的医疗条件,没有办法采取什么措施。为了防止瘟疫漫延到河的对岸,船停止了摆渡。许寒芳因此也滞留下来。

附近的村子也相继发生了类似情况,短短一个月时间迅速向外漫延,扩散到了很多地区。所有发生瘟疫的地区被封锁。人员不许进出。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所有的疫区。

在医学落后的这个时代,信息不灵通的这个时代,许寒芳不知道其它疫区的情况,但是知道自己所在的村子中开始不断有人死亡,有的人家甚至于全家死的一个也不剩。

每天都能看到有冰冷的尸体被抬出扔到村外,开始还有人来掩埋,渐渐的死的人越来越多,村外的坑地里已经堆满了来不及掩埋的尸体。

更严重的问题还在后面,不仅没有药物治疗。一个月后,就连吃的也所剩无几。此时,许寒芳才知道,去年因为粮食大歉收,但是该上交的粮食还得交,百姓本来就没有多少余粮,今年的粮食又被蝗灾闹的颗粒无收。到了这时,百姓家中已没有一颗粮食。

没有吃的,还有病,简直是雪上加霜。侥幸还没有病死的百姓开始抠食树皮、挖食草根。

许寒芳坐在村子的一个角落里,只觉四肢无力,浑身发冷,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染上了疫病。她并不懂医学知识,但是她觉得自己的症状与别人似乎并不一样。她恐惧的想起了那年流行的非典。可是那时有国家有政府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来救治。可是在落后的古代,百姓只能自生自灭,听天由命。惊慌恐惧中的许寒芳渐渐倒下,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再醒来时,许寒芳发现自己躺在村外的土坑里,身上压着后来死亡者的尸体,身下也是尸体。她用尽力气推开压在身上的尸体,坐了起来,环顾四周。

整个土坑里全是因为得疫病而死没有掩埋的尸体,有些人还恐惧地睁着双眼,仿佛死不瞑目。

看着一具具冰冷的、面目狰狞的尸体,许寒芳恐惧到了极点。求生的本能支持着她从死人堆里慢慢站起来,踩着、跳着,跨过一具具尸体,踉跄到了坑外。

许寒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艰难地往村里走。走到村里她惊骇了,整个村子死一样的寂静,仿佛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的迹象。

村里横七竖八倒着一具具尸体,这些人昨天还可能在搬运别人的尸体,可是今天自己也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一个多月前还生机勃勃,其乐融融的村子一下子变成了死亡之村。

“还有人吗?”许寒芳声嘶力竭地喊。

可是周围还是死一样的寂静,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周围回荡。许寒芳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身边全是孤魂野鬼在游荡。

她乍着胆子走遍了整个村子,发现除了她自己以外,无一生存。就连牲畜、家禽也全部死光。她惊叫着逃出了这个村子,逃出了可怕的人间地狱。

许寒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从鬼门关走了回来,逃过这一劫,或许是自己小时候种的疫苗起了作用?恰巧有了此种疫病的抗体?

许寒芳无力去深想,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充满死亡阴影的恐怖村落。村里面村民的粮缸早已空空如也,没有一颗粮食。她也好几天没有吃东西,已经饿得没有力气,刚才只是一股原始的力量支持着她,此刻走到村外没多久,她又栽倒在地上。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许寒芳悠悠醒来。她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她绝望地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天哪!我穿回来就是这样吗?难道我要饿死在这里吗?

耳边听见几声吱吱声,许寒芳转头观看。一只小田鼠在她不远的地方,捧着一颗果实津津有味的吃着,圆溜溜的小眼睛正看着她。

许寒芳笑了笑,难得还有一个小生灵在这里陪着我!她抬起手想要摸一摸这天地间和自己一样还活着的小生命。小田鼠刺溜一下钻进洞里。

看见田鼠洞,许寒芳灵光一现,看见了希望。她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和姥姥一起捣毁老鼠窝,扒出来了一大堆老鼠偷的食物,装了满满两大麻袋。那么田鼠洞里应该也有食物!

许寒芳勉强翻过身体,艰难的爬过去。用手去刨小田鼠的窝。好在天还不是冬天,土还没有上冻,尽管如此她的手指已经磨破,求生的本能使她也顾不了许多。这个时候,保命要紧。

终于刨到了小田鼠的粮仓。许寒芳开心地笑了,粮仓还蛮丰盛,有黄豆、干枣,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东西。再扒发现还有花生!来这里一年,走了一路没有见到有田地种花生,难道花生是野生的?管它呢?填饱肚子再说。

许寒芳看看藏在不远处不甘心的小田鼠,有气无力地笑笑,这小家伙还真能捣腾!喘息着说:“放心,我不会给你吃完的,这是你的劳动成果。怎么也会给你留些的。”

吃了一些干枣、花生,勉强填饱了肚子,觉得恢复了力气。把土又填了回去。

许寒芳茫然地辨认了一下方向,漫无目的向前走去。河是根本过不去了,假如说蝗虫耽误了行程,那么瘟疫使她彻底改变了计划和行程。

许寒芳在路上拾了几件顺手的工具,这样挖起田鼠洞省了许多力。路过村子除了在村边取些井水,她不敢在村内居住,宁愿露宿在野外。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天,到了哪里。这时天空飘起了雪花,雪片并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随风轻飘。这应该是今年第一场雪吧?为何今年的雪也来得格外早?

路上偶尔能看到一具具被雪薄薄掩盖的尸体,这些尸体或趴或仰,仿佛都充满了绝望和怨恨。

走了一阵,前面出现了一个村子。同样是死一样的寂静。许寒芳咬牙进到村内,一些尸体开始散发难闻的气,匆匆找了些衣物赶紧离开村子,一刻也不想在那里停留。

把并不合体的衣服穿上,许寒芳暖和了许多,她心里明白:饥寒交迫的她很难度过这个冬天。死亡还在随时威胁着她。

天空中的雪花越来越大,许寒芳仰脸看了看,她知道最严峻的考验就要来了。我能否经得起这个严冬的考验?

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寒风卷着大雪,扬起地上的积雪,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

白茫茫的天地间只有许寒芳这样一个弱小的生命在艰难地行走。在大自然的面前,她显得如此渺小,渺小的不堪一击。

继续往前走了几天,白雪已经覆盖了整个大地,寒冬终于来了。

许寒芳看见前面有一个树林,她拖着疲惫的双腿走了进去。意外的发现树林里居然有一个小草房,草房内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可能是以前的护林人留下的,估计护林人也没有逃过这场灾难。

许寒芳升起一个火堆,用罐子盛了些雪,烧了点开水,喝下后暖和了许多。她决定在这里度过了寒冷的冬天再说,因为再往前走,不知道何时能走出疫区,不知道是否还有比这里更适合生存的环境。

许寒芳在树林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几个田鼠洞,有些丧气。这些为数不多的田鼠洞即使她全挖出来,也根本过不了这个冬天。她还不想吃田鼠,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抓不到,更因为它也是一个小生命,此时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生命只有它们。

曾经的野营训练,让许寒芳求生的欲望达到了顶点。她把从田鼠洞里挖出的食物进行合理的计划,保持每天的体力。然后开始在树林里寻找一切可以吃的食物。

正当许寒芳绝望的时候,无意发现一些树木的树洞里藏着一颗颗橡子,应该是一些鸟类衔来藏在树洞里准备储存过冬的食物吧。

橡子虽然不好吃,而且吃在嘴里又苦又涩,难以消化,但是冬天能有这些已经非常难得。有了意外的发现,许寒芳开心极了。她更加有信心在这个恶劣的条件下生存下去。

最让许寒芳高兴的是,这天在挖田鼠洞的过程中,意外发现了一些野生的山药。把大雪扫开,发现这些山药的数量足以使她度过这个冬天。这让她兴奋不已,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不必再为饥饿发愁。许寒芳开始合理规划自己的作息时间,坚持锻炼,在这里可是生不得一点病。

天气越来越冷,茅屋外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茅屋内即使有火也不能够足以抵挡寒冷。许寒芳又到附近村内拖了些被褥过来,因为她实在是拿不动了,只有拖着走。她知道这是营养不良的结果,体质也有所下降。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熬过这个冬日。

半夜,许寒芳正睡着觉,突然冻醒了。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火堆灭了。她挣扎着爬起来,发现脚已冻得没有知觉,脸也冻得僵硬。许寒芳知道,必须要赶快使血液循环开,否则一旦僵硬的肌肉组织坏死,就回天无力。

她咬着牙挣扎着匍匐到外面,舀了盆雪回来,开始用雪使劲搓自己的脚和脸。

搓了好一阵子,脚和脸终于恢复了知觉。她长长出了一口气。脚和脸保住了!再次把柴火升着。

许寒芳抱着膝盖坐在火边,不敢再睡。呼啸的北风在屋外嚎叫,如鬼哭狼嚎一般。深夜总是让人如此恐惧。不禁又想起了浩然温暖的怀抱。浩然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那里闹瘟疫了吗?他能逃过天灾人祸吗?难道浩然和我真的今生无缘?仅仅是一步之差?

看着熊熊大火,许寒芳的倔强劲儿又燃烧起来,她站起来走到茅屋外,指着天空扯着嗓子大喊:“天!你不是要收我吗?老虎咬不死我,强盗杀不死我,一个烂苹果也没害死我!流行瘟疫也没有要了我的命!这回我非要和你斗一斗,我就是不死,看你真么样?”呼喊声在树林里回荡和呼啸的北风交织在一起。

用力喊完,许寒芳弯下腰,觉得有点头晕,可能是喊得太用力,以致脑子缺氧。她喘息着,自言自语说:“熬……熬到春天就好了,许寒芳,你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放弃,许寒芳,你穿回来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去,相信自己……”

白天,许寒芳在不停的挖山药,活动。夜晚她不敢睡得太沉,怕在睡觉时不知不觉冻坏手脚,后来干脆她改为白天睡觉,夜晚活动,白天毕竟比晚上气温高。

最难熬的还是漫漫长夜。每当许寒芳抱着膝盖坐在火边,孤独、寂寞、恐惧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每当这时,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实在恐惧的时候,她就用瑜伽来吐纳一下呼吸,极力使自己镇静下来,战胜恐惧和烦躁。

漫长难熬的冬日,一天天过去。

一轮金灿灿的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万丈光芒洒在树林里,照亮了低矮的茅草房,带来了黎明的曙光。

当冰雪消融,万物复苏,许寒芳听见第一声小鸟在枝头唱歌的时候,她一跃而起。她知道春天来了!希望来了!

许寒芳站在树下听着小鸟在唱歌,看见小鸟在树枝上跳舞,开心的流下眼泪,她知道自己终于成功地迈过了死亡线,走向生的希望……

这一年,史书上是这样记载:秦王政四年,将军蒙骜率领秦军攻占畤城、有诡。该年三月,秦军撤军。十月,蝗虫从东方来,遮天蔽日,天下瘟疫流行。

蒙骜有没有中计撤回,许寒芳不得而知,但是闹蝗虫、流行瘟疫她亲身经历了这一事实。而且和死神作了殊死斗争,在死亡边缘苦苦挣扎了三个多月。而且从村民的粮缸中,她也知道在秦王政三年也确实如史书上记载:岁闹大饥荒。

许寒芳把找来的食物打了打包,把茅草屋内物品摆放整齐,留下文字告诉后来人周围有哪些食物可以食用。这样做,或许后来人也可以借助这个茅草屋生存下来。

她走出树林,又回头望了望居住了两个月的茅草屋,在小鸟的歌声中,坚强地走向了未知的漫漫前路……

(第一部完)

许寒芳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走在充满希望的路上。

河水已经解冻,流淌出欢快的音符,敲打着她的每一根心弦。她不知道方向,不知道前方会到哪里,可是她心情格外的愉快。她每走一步,就觉得离希望进一步。

沿路,她到村子里又找了一些合适的衣物换上,把发髻高高挽起扮成男人,但是没有舍得戴那只玉簪,那只玉簪她只为浩然戴。她现在已经相信,死人并不可怕,至少他不会伤害你。而真正可怕的是活人。这句话是谁说的她已经记不起来,反正她心里又多了一条至理名言。

路上偶尔能看到累累白骨,不时听见乌鸦嘎嘎的叫声。

同死神殊死搏斗过的许寒芳,坦然地对自己笑了笑:经历了生死考验,我会更加珍惜生活。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勇敢的坚强的去面对,我还要去寻找浩然。我相信如果和浩然有缘,一定会再见面!假如真的今生无缘再见,我也会把这份美好珍藏在心底。

想到这里她又握了握手里的那片竹简,然后把这片竹简和秦煜的那片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起。

终于走出了死亡之地。远远地看到了前面有人烟。袅袅的炊烟在一个小村子上空缭绕,空气中闻到了久违的人间烟火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许寒芳开心的快步向前跑去。

走到村外,看见孩童在村边嬉戏,大人在整修犁耙,准备春耕。这是她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看见人类,她觉得好亲切好激动。

村里看来了陌生人,都把目光好奇地集中在她身上。她微笑着礼貌地对大家点头。质朴的村民也给她微笑回礼,脸上洋溢着热情的微笑。

许寒芳大方的走到村民面前,愉快地问:“你好!我想问一下,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呀?”

村民好像不太习惯她的说话,咧着嘴笑着看着她。

许寒芳想了想,双手抱拳深深一揖,问道:“请问,我们现在身处何地?”

一个质朴的村民答道:“在河东,属秦地。”

许寒芳点了点头,其实刚才她从服饰已经判断出来此地仍属秦地。

因为秦国人崇尚穿黑衣,所以布衣百姓又叫黔首。这里的村民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粗布黑衣。可是河东在哪里却一无所知。都怪自己的历史知识不够好,考古经验不够多,见识不够丰富。唉!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的13

许寒芳想了想问道:“咸阳在我们哪边?”要想去找浩然,还得回咸阳,从那里出发,她才认得路。又想了一想到函谷关也可以,接着又问:“函谷关在我们哪边?”

村民笑着摇摇头:“这些地方我们也没有去过,也不知道在哪里。”

许寒芳失望的笑笑。这些质朴的村民可能一辈子也没离开过自己居住的地方。

一阵急促的敲锣声响起。

穿越回来这么久了,许寒芳只听过一次锣声,那是在刚穿过来第二天,正和青成亲时,浩然来抢她,听到过急促的锣声。

难道又是要打仗?不会这么倒霉吧?

许寒芳看到村民都往一个方向集中,但并不慌张。她跟过去一看,原来是村长召集大家开会。

许寒芳认真听了听,原来是秦王颁布了一个新令:百姓献粟千斤者,拜爵一级。

按秦制,非战功不能得爵,战时杀敌,以首级论功,斩敌一首,赐爵一级,欲为官者加俸五十石。但因饥荒,秦国首开以爵买粮之先例。

百姓交头接耳,开始纷纷议论。

许寒芳一听对于自己也没有什么信息价值,准备转身离去,找个地方坐那里休息片刻,然后再作打算。

村长在后面叫住了她:“这个小哥,我看你像外乡人。”村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看起来粗犷豪放。

“啊!是呀!”许寒芳刻意整了整衣服掩饰女人的特征,笑着答道:“是啊,我路过这里迷了路。”

村长很热情:“你准备到哪里去?”

“咸阳或者函谷关都可以。”许寒芳回答。

村长不解地问:“咸阳在西边偏南一点,函谷关在南边,你到底要去哪里?”一个西一个南完全是两个方向嘛!

许寒芳不好意思地笑笑,答道:“函谷关吧。”她打算还是沿着函谷关一路去找浩然。

村长讶道:“函谷关离这里可不近呀。而且不知道恢复了渡船没有。”看来村长就是村长,有一定的见识。

许寒芳笑笑:“没有关系。远近我都要去!”她知道这些人不经常出远门,这样的距离对自己不算什么,可是对他们已经觉得非常遥远。再说,就算真的非常遥远,她也要去找浩然,哪怕找不到也要去找,她只知道如果今生不去,一定会后悔。即使找不到,至少自己努力过,不会有什么遗憾。

许寒芳在村内短暂停留了两天,从新踏上征程。

善良质朴的村民力所能及地给许寒芳准备了些干粮送她到村外,许寒芳望着眼前的这些善良的陌生人,感动得直想落泪,极力克制住。

许寒芳知道原本他们就不富裕,都是从自己的牙缝里抠出那么一点点节余,送给她。原来三秦人在两千年前就是这样热情好客,勤劳善良?

她身上除了浩然送给她的发簪,只剩了为数不多的铢钱。她的货币都在行礼中,那次瘟疫使她遗失了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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