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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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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蟜撅着嘴没再说话。

傍晚让人搬了张榻放到殿外,准备晚上多看会儿星星。好几个月没有看到星星了。以前站在殿外看星星,一看就是好久。伤好后,体质严重下降,站一会儿就会腿软。得瞅机会恢复锻炼了!

气死了!天不随人愿!白天还是晴空万里,晚上却突然变成了阴天?一颗星星也没有!连老天好像也故意和我作对!许寒芳气呼呼地站在栏杆处,扫兴地环顾四周。正好看到殿门外站着的赵高,小眼睛滴溜溜乱转,正偷眼望着自己。

赵高在没有心里准备的情况下,目光正好遇到许寒芳的目光,忙低下头畏缩地避开。

没事偷看我干什么?哼!今天本姑娘不爽,就找找你的晦气,拿你出出气!

许寒芳大咧咧往榻上一坐,冲赵高喊道:“赵高!”

赵高没有想到许寒芳会喊他,猛地一哆嗦,忙躬身道:“奴才在!”

许寒芳沉着脸喝道:“过来!”

赵高哭丧着脸,像踩棉花堆一样腿一软一软地走过来,躬身侍立,他知道这个主儿叫他准没好事儿!

许寒芳晃着腿,白了赵高一眼:“干吗哭丧着脸?给我脸子看呢?”

“奴才不敢!”赵高知道她在存心找碴儿,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许寒芳心里暗笑,一时想不起该说什么,想起他刚才畏缩的眼神,面如严霜冷冷地问:“我问你!你为什么偷看我?”

许寒芳本来是指刚才的事,赵高误以为是指上次洗澡事件,吓得魂儿都没了,这事如果要是让大王知道了,不把自己的皮扒了才怪!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韩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着鼻泪横流。

至于这样吗?许寒芳反而有些迷惑了。仔细想了想,突然想了起来,瞧我这健忘的毛病!上次偷看我洗澡的也是他!哼!这笔帐还没给你算呢!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还有我的黄毛也替我惨死在你手里!

想到这里,许寒芳柳眉倒竖,怒火中烧,忽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本姑娘看不得你这贱样儿!……”可是骂人的话又不会说,想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饶,像小鸡叨米一样磕着头。

许寒芳看赵高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又不会骂人出气,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赵高哭着说:“韩姑娘,您就看在奴才是个废人的份儿上,饶了奴才这一回吧!饶了奴才这条贱命吧!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许寒芳原本也没有想置赵高于死地的念头,听他说的可怜,哭得伤心,竟有了些怜悯同情之感。木然说:“我……我没打算怎么样你!”

赵高是多聪明的人?听话音就已听出大概,继续叩头说:“您是海量,奴才贱命不值一提,您就当放了个屁放了奴才吧!”那副可怜样简直是无法描述。

许寒芳听着觉得很没意思,颓然的坐下,摆摆手说:“算了,过去的事就过了,算了吧!”

赵高大喜过望,可又不敢表露出来,叩了个头站起来,准备退下。

“回来!”

赵高听见叫他,又忙过来跪下。

许寒芳翻眼睛想了想说:“以后你要是再干些恶心人下三滥的事,别怪我不客气!”

赵高诺诺连声退下。

许寒芳又独自坐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索然无味。本来是准备找赵高麻烦的,麻烦没找成,还吐了口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他这个便宜真是占大了!

总算明白一点点赵高为何后来如此得势,这家伙确实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问世间能有几人做到他如此卑贱?他这算不算能屈能伸?许寒芳越想越别扭,自己为何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了?懊恼!后悔!可说出去的话如何收回?越想就觉得憋闷的不得了!

许寒芳有些不甘心的站起来,往殿门走去。赵高极有眼色的后退几步,回避开。

许寒芳扭脸看着赵高退出老远,想再找他的碴也难,心里别扭,抬腿往殿内走,一不留心高高的门槛绊得她一个踉跄,差点把她绊倒。

气死我了!门槛也和我过不去!许寒芳走回去狠狠踢了门槛一脚:“死门槛儿!”

赵高见许寒芳进到殿内才又回到殿门口侍立,以免大王召唤不能及时听到。

嬴政正在殿内专心批阅奏章。

“怎么了?谁又惹你了?”嬴政提着御笔,看着奏章简牍头也不抬地问。

许寒芳越想越生气,还没法发作。没好气地说:“憋得慌!憋得难受!不舒服!”

嬴政抬头看了看许寒芳,又把手里的奏章看完,记录好,放在一边。站起身来,走过来柔声:“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伤口又疼了?”

许寒芳撅着嘴:“堵得慌,堵得难受。”

嬴政一笑,拿眼睛瞟着她,试探着说:“那……明天出宫走走?”

许寒芳惊喜地说:“真的?你让我出去?”

嬴政点点头。的4e

许寒芳从地上跳起来,就差没有抱住嬴政,大呼:“蚊子!你太好了!太好了!”

嬴政笑着摇摇头,喝了口茶道:“你身体还没完全复员,早点睡吧,养足精神明天好出去!”

许寒芳使劲点头,爬上了床。摆了最舒服的姿势甜甜睡去。

夜晚,嬴政站在床榻前看着睡得四仰八叉的许寒芳,不觉嘴角向上翘起,像一牙弯弯的明月……

上林事件案子一天不破,嬴政心里就始终有一个结,因为危险随时存在。他事先作了周密的安排才带着许寒芳出宫。

许寒芳身体不是很好,从王宫到闹市需要走好远的路。赵高驾着马车送二人出宫。

车上,嬴政看着许寒芳左顾右盼,急着想快点出宫的模样,不觉笑了。再看赵高端坐着小心翼翼地驾着马车,沉声道:“赵高,你已经升为中车府令,管辖下有不少御者,你还有许多别的事要替寡人办,以后这驾马车的事交给其他御者吧!”

赵高媚笑着回答:“奴才官居中车府令是大王的恩典,能为陛下御车是奴才的荣誉,韩姑娘重伤初愈,奴才实在不放心别人,还是奴婢亲手驾御才能心安。”

嬴政一笑,他看赵高是越来越顺眼了,就连赵高那猥琐的神情也只会引发他更多的怜悯。

许寒芳因为知道历史,无论如何对赵高一点好感也没有,把头转向一边,不仅毫不领情,对这种谄媚的嘴脸更生厌烦。

赵高把二人送到街口,恭请二人下车,在街口等候。

许寒芳边走边东张西望,好奇地问:“咦?今天街上怎么这么热闹?以往没有这么多人呢。”

嬴政笑而不答。

“姑娘买只簪吧!”又是上次那个老人在叫喊。

“你还认得我?”许寒芳走过去开心地问。

“姑娘温柔美丽,公子气宇轩昂,像二人这样出类拔萃的人,怎会忘记?”老板说起了恭维话。

哈!嘴挺甜呢?我温柔?许寒芳不以为然地笑笑,准备反驳。

没等许寒芳说话,嬴政笑着抢答:“老板,你这次可是看错了,她美丽是不错,温柔可不见得!她可是比谁都厉害!”

许寒芳抱着双臂,挑眉不满地看着他。那神情仿佛在说,我不温柔只能我自己说,你不能说!

嬴政故意扭过脸装作没看见,笑吟吟地问老板:“上次看的那只银钗呢?”

老板歉意地说:“那个已经卖了,公子再看看别的吧!”

嬴政觉得有些遗憾,他相中那只银钗只是因为上面的四个字:天荒地老。

二人又走了一阵,许寒芳总感觉怪怪的。留心看看,发现身边的人和二人走的时候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无形中好像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二人包围在中间。

许寒芳又仔细看看周围。发现许多商贩看二人的时候,神情都很恭敬,和许寒芳目光接触时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她明白了,这些人都是虎贲军装扮的!

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个君王也真不爽!不光担惊受怕,还连一点隐私权也没有,天天在众目睽睽之下生活。嬴政现在唯一有的私人空间,恐怕也就是晚上南书房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刻吧?

发现了这些,许寒芳登时觉得索然无味。唉!上林事件以后只怕想出门就难了,要是往后如果每次出门都这样兴师动众,身边都是侍卫一双双眼睛盯着,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宫里算了!

本来兴致盎然,此刻心情是一落千丈。也觉身上无力。

“怎么了?看你无精打采的?”嬴政看出她的异样。

许寒芳颓然道:“没事,有点累了!”

二人说着走到了一个茶棚下。嬴政体贴地说:“我们坐下休息片刻吧?你身体不好。”

二人刚一坐下,暗中随行的人立刻都坐在了茶棚剩余的空位上,把二人围在中间。老板一看一下来了这么多客人,急忙招呼。

嬴政知道许寒芳已经看出周围的暗哨,不自然地解释说:“我怕你再受伤。虎贲军开道出来,老百姓跪一大片,更没意思,所以……”

许寒芳望着嬴政理解地笑笑:“我明白的!”

两碗茶端到了许寒芳和嬴政二人面前。一个随行的侍卫,取出一根银针小心地在茶里试了试,无毒。然后恭敬地退到一边。

“芳,喝点茶吧,一会儿我们再走走。”嬴政端起茶碗递过来。

许寒芳盘着腿坐在蒲垫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周围,对嬴政挤了个笑容,伸手去端茶碗,却不小心手一滑,茶碗掉在地上,“啪!”地一声摔的粉碎。

只听“呼啦”一声,周围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亮出了兵刃,纷纷围住了茶棚,警惕地望着四周。茶棚内的侍卫更是把二人团团护在中间,如临大敌。

路上本在正常行走的百姓,被眼前突然的一幕吓呆了,立刻慌作一团,有的四散逃窜,有的抱着头大叫,有的干脆拱到摊位底下躲藏。茶棚老板更是吓得腿肚子转筋,瘫在地上。

许寒芳看看地上的碎片,又看看周围形色各异的人们,尴尬地咧着嘴不知道该哭该笑,只感觉脸上的肌肉已经僵硬。

停了片刻,虎贲军侍卫发现是场误会,纷纷收了兵器。既然泄露了身份,干脆恭候在一旁,等待大王指令。

嬴政也觉扫兴,站起来道:“芳,我们走吧!”

于是大街上有了这样一行人:两个衣着普通的人走在最前面,身后跟了一队衣着各异但是训练有素的人。

街边的摊位都成了无人看守的摆设。有的百姓开始壮着胆子拿些东西。

许寒芳满天欢喜的好心情就这样化为乌有,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走了片刻,抬头看了看周围,街边有一座似曾相识的破房子,想起是浩然当年偷偷换衣服的地方。

看到破房子,想起过去,无疑是雪上加霜。怀着沉痛的心情,许寒芳沿着当日拉着浩然回家的路,到了快乐豆坊。的8b

豆坊的门虚掩着,许寒芳刚要迈步往里走,身后两个虎贲军率先冲了进去,查看园内无恙,才请二人进去。

许寒芳苦涩的笑笑。这一切都看在嬴政的眼里。

许寒芳抬头看了看简陋的匾额,忧伤地说:“把牌匾摘掉吧,豆坊已经不存在了。”嬴政一摆手,立刻有两个虎贲军奉命行事。

进到院内,院子里的桃树开满了桃花。许寒芳不禁想起了“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诗句。桃花还在,可浩然去了哪里却无从知晓!更觉心酸。

嬴政看见桃花,回忆起桃花下的邂逅的情形,心已陶醉,不觉回味地笑了。

虎贲军把摘下的牌匾呈上。

许寒芳抱着牌匾看了看,这是一块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牌匾,一块没经修饰的木板,上面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那是浩然的笔迹。但是,就是这块简单的牌匾,记录、见证了这个小院落内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承载了小院主人的悲欢离合。

许寒芳把牌匾放进屋内,走出屋子,准备轻轻掩上房门。在门即将关上的一瞬间,许寒芳透过门缝又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墙角的牌匾,然后缓缓关上了房门。她知道,随着牌匾的摘掉,快乐豆坊已经成了逝去的历史;随着牌匾的摘掉,快乐豆坊已经成了永远的回忆。

嬴政端坐在桃花树下,面带微笑等着许寒芳,深邃的眼睛里也有些淡淡的哀愁。

许寒芳欠身在他对面坐下。桃花瓣飘落,抚过她苍白的脸庞。

嬴政轻轻问:“芳,我想再喝一碗豆浆,行吗?”他想回味那个温馨美好的时刻。

许寒芳不忍心让嬴政失望,笑了笑,点点头说:“我去做。”

许寒芳刚走到磨坊,嬴政跟了进来,饶有兴致地说:“我帮你!”

磨坊还是以前那个磨坊,石磨还是以前那个石磨,可是一起推磨的人却不是以前的那个人。

一碗碗豆浆摆在了几案上。

嬴政喝了一口,皱眉不解地问道:“怎么和我上回喝得感觉不一样?”

想起来上次他喝变质豆浆的情形,许寒芳忍不住又笑了,解释道:“因为这次是你自己磨的。当然不一样!”

嬴政似懂非懂的笑了笑,把一碗豆浆喝得干干净净。指着剩余的豆浆对侍卫道:“这些赏你们!”

侍卫忙跪下谢恩,然后恭敬地把豆浆捧走一饮而尽。

看看已过了正午,嬴政问:“饿吗?我们去吃饭!”

许寒芳看看周围立得跟人墙一样的虎贲军,苦笑着道:“带这么多人上哪里吃饭?存心不让别人安宁!要不,我给你做吧?”

嬴政欣喜地说:“好呀!——不过不要累着你了。”他看着她苍白的脸着实心疼。

许寒芳娇笑道:“我又不是泥巴捏的,哪会那么娇气?我去买菜。”说着站起来,找了一个竹篮子,

嬴政起身道:“我陪你!”

许寒芳摇着头拒绝:“还是不要了,你这前呼后拥的,早把人吓跑完了,我也受不了!”顿了一下补充道:“也不要让人跟着我,我不习惯!”

嬴政想想也觉无趣,只好点头道:“好!”看见许寒芳出门,眼神示意两名虎贲军跟上,随身护卫。

嬴政独自一人坐在桃花树下品着茶,回忆温馨的过去……许寒芳出了院门想了一下,抬脚往邻居嬴德家走去。她想打听一下王翦的下落。可是嬴德家的门是锁着的。停了一下,想再到屈怀家看看。不经意发现后面跟了两个侍卫。她停下脚步,转回身,看着俩个侍卫,不悦地说:“你们不要跟着,回去!”

侍卫左右为难,大王有令不敢回去,又不敢跟的太近,只好远远的跟在后面。不敢打扰到她。

到了屈怀家,叩了叩门没有人回应。轻轻推推,门开了一条缝。许寒芳回头吩咐虎贲军侍卫:“你们在这里等着!”

两名虎贲军侍卫对视一眼,刚要说话。

许寒芳把竹篮往地上一撂:“我说等着就等着,听到没有?要不你们去买!”这些人真烦人,像个盯梢似的盯着,非得逼得自己发脾气才行!

虎贲军侍卫只好躬身领命。这个女人可惹不起!

抬脚进了屈怀家,许寒芳高声喊道:“屈大哥!屈大哥在家吗?”

“谁呀?”里面一个稚嫩的童声回答。

“是我,韩芳!”许寒芳高声回答。

从屋内跑出来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手里提着毛笔,粉嘟嘟的小脸上还沾着墨汁,仰着脸说:“韩姑姑好!”

许寒芳一看,是屈怀的独生儿子屈良,弯腰笑着问:“就你自己在家吗?干什么呢?练字呢?”说着掏出丝帕给屈良擦了擦脸。

“嗯!父亲说我每天必须写一百个字,否则会罚我的。”屈良拉着许寒芳的手往屋内走,走到几案前,拿起竹简:“姑姑,你看,良儿写的好不好?”

屈怀的家教很严,这个许寒芳是知道的,一个才五、六岁的孩子每天要写一百个这么复杂的字,也真够难为这个孩子!她拿着竹简看了看,五六岁的孩子,字已经写的相当公整。赞道:“你写的真好!”

屈良又已经端坐在几案前,开始认真地练字。

许寒芳看着屈良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问:“你爹呢?他去哪里了?何时回来?”

屈良仰起小脸想了想回答:“早上听爹说好像有个重要的事做,午时不回来了!”

许寒芳忍不住问:“那你自己怎么吃饭啊?”她知道屈良的母亲前年已经去世,只剩下父子二人。屈怀经常出门,就只剩下屈良一个人在家,屈怀家境殷实却坚持不请仆人。

屈良笑了笑:“没关系,父亲安排的有人给我送饭!”

“要不,一会儿你去姑姑那里吃饭?”许寒芳笑着问。

屈良很懂事的摇摇头:“不了!谢谢姑姑!我还要抓紧时间练字呢!练完字我想再看看书。”

许寒芳怜爱地摸了摸屈良的头,赞道:“真乖!真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孩子!那姑姑不妨碍你了!”

屈良礼貌地把许寒芳送到门口,许寒芳愉快地给屈良告别。多懂礼貌的小家伙呀!

许寒芳笑着出了门,看见两个盯梢似的侍卫,脸立刻掉了下来。

侍卫忙过来恭敬地把竹篮递上。

许寒芳看见二人诚惶诚恐的样子,心软的毛病又犯了。她知道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想了一下,抬手指着十米外的一棵树:“你们跟着我也行,保持这个距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侍卫连声答应。

难得出来一回,还诸事不顺,找谁谁不在,许寒芳只好往集市上走。更别扭的是还有两个尾巴跟着!

路过一个气派一些的建筑,许寒芳本没在意,听到有人在吵吵嚷嚷,抬头观看。

从来没有留意这是一家妓院。此时从妓院里面摇摇晃晃走出一个人,旁边一个人正搀扶住此人往外走。来这里没有几个是好人!

许寒芳转身准备走,突然发现两个人的身形都挺熟悉,定睛细看,喝醉的人是那个该死的混蛋嫪毐,而旁边那个人更是让许寒芳大吃一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邻居屈怀!

屈怀看见许寒芳也是一愣,略带尴尬但是很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嫪毐此时也看清楚了许寒芳。笑嘻嘻地晃悠着走了过来,又拿出了市井无赖的流气:“呀!又见面了?韩姑娘!”的6c

许寒芳懒得理嫪毐,只是奇怪屈怀怎么会和嫪毐这种人渣在一起?而且大白天还是从妓院这种地方出来?这就是他口中的很重要的事?上妓院?印象中屈怀不是这样的人呀?难道在甘泉宫遇到他也是去找廖毐吗?究竟是怎么回事?许寒芳迷惑地望着屈怀。

屈怀似乎也有些难为情,笑了一笑,笑得很勉强。

嫪毐见许寒芳一直看着屈怀,来回扭头望了望,问屈怀:“你们认识?”

“回侯爷,我们以前是邻居。而且韩姑娘也是楚国人。”屈怀看起来很恭顺,回答完后,有意无意瞄了许寒芳一眼。

嫪毐打着酒嗝,晃了两步,走到许寒芳面前,呲着牙笑道:“这么说来,韩姑娘是自己人喽?”

浓重的酒气熏得许寒芳皱着眉头,闪开身子。

不远处的虎贲军看到这一幕,手已经放到暗藏的利刃上,只要看到许寒芳一丝不妥,立刻会冲上前去,把对方砍成两段。

许寒芳笑着讽刺:“长信侯难道忘了,太后可是交待我听你的吩咐的?当然是自己人了!”言下之意讽刺廖毐靠一个女人来发家。

嫪毐上下打量许寒芳,见她手里还提了个菜篮子,略显遗憾地说:“怎么韩姑娘跟了大王这么久了,连个封号也没有?听说你还差点把命丢了?不如跟着本侯吧,本候保你比现在快活……”

许寒芳怕嫪毐再提起关于胎记的事,打断说道:“侯爷说话自重,这要是传到太后耳朵里只怕不妥!”

廖毐一愣,接着潮红的脸上露出鄙夷之色,打了个酒嗝撇着嘴嘟噜:“那个老女人,只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罢了……”一阵凉风袭来,片刻间清醒。见许寒芳冷冷地看着他,可能突觉酒后失言,又连忙闭上了嘴。

许寒芳背着手装作没听见,左顾右盼地看看,淡淡地说:“侯爷如果没有事,我就先告辞了!”说着瞟了眼一直站立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屈怀。

屈怀本来一直低着头,听见许寒芳告辞,抬起头目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有好多话要讲,但又无法开口。

许寒芳虽然不喜欢屈怀和声名狼藉的嫪毐混到一起,但还是忘不了屈怀曾经卖掉店铺救自己,友好地笑了笑,屈怀见许寒芳笑也礼貌的笑笑。

许寒芳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屈怀,屈怀恰巧也在回头看她,许寒芳又笑了笑,回过头来。总觉得和上次在王宫里第一次见到他的感觉一样,虽然两个人走在同一条路上,可是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

想起嫪毐说的话,许寒芳又有些替太后感到悲哀。一番痴情给了嫪毐这个无耻小人!

买了菜回去。嬴政早已等得十分焦急。

许寒芳刚进门,嬴政就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走过来询问:“芳,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我能会有什么事?难得出来一趟,我顺便串了串门!”许寒芳知道即使自己不说,两个侍卫也会如实禀告。

“哦!”嬴政释怀地点点头。

“饿了吧?我去做饭!”许寒芳拿起竹篮走到厨房。

嬴政也跟着进来,挽起袖子说:“我来帮你!”

许寒芳怀疑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地问:“你行吗?”

嬴政微微一笑,蹲下身子自去洗菜,生火,竟然十分老练。

许寒芳看傻了,一个君王竟然会做这些?我不是眼花吧?

嬴政蹲在地上仰脸望着发呆的许寒芳笑道:“你不会所有的活都准备让我做吧?”

许寒芳这才回过神来一起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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