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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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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的雨总是让人断魂。还没有到清明这雨就开始下个没完没了,好像给天戳了个窟窿似的。这让好动的许寒芳很难受,因为一下雨干什么都不方便,没有办法出门玩,没有办法到郊外踏青,只有坐在屋内呆呆地看着下雨。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觉得格外的孤独。这种孤独感让她难以接受。有心找嬴义聊聊,看到他立在屋外廊下恭敬肃穆的神情,知道和他说话也是蜻蜓点水一样,不会像以前那样知心,又把一肚子的话咽了回去。

今天,天空中还飘着淅沥沥地雨。

许寒芳处理完各种事务,坐在窗边望着窗外雨打芭蕉,听着廊檐上的雨水滴落到排水槽里发出悦耳好听的声音,无聊的发呆。

嬴义打着油布伞从外面昂首阔步地进到院内。进到院内,把雨伞交给廊下值守的虎贲军,整了整衣装,向房门口走来,走到门口立到廊下刚要说话,就听见屋内许寒芳说:“进来吧。”

嬴义答应了一声,迈步上了台阶,推门而入。

许寒芳转过身来,对嬴义一笑,问:“这几天又有什么新发现?”

嬴义恭敬的回答:“没有。”

“我看八成是那个女仆眼花了。”许寒芳不以为然地说着,自己坐到几案旁,并抬手示意嬴义也坐下,心烦地说:“这雨也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烦人!”

嬴义看着许寒芳满脸的闷闷不乐,沉默了片刻说:“要不,末将陪您下棋?”

许寒芳毫无兴致地说:“算了,我的棋艺又不好,我知道每回你都让着我。”懒懒地往靠枕上一靠,抱怨道:“此次真不该来什么巴郡。从来的第一天开始就不顺,本来是旅游的还没出门就变成了公务,走路上也不顺在山里困了多天,你还差点没命。到了巴家也没有清闲几天。现在好了,又被缠在了这里,烦死了!”

嬴义不知道该怎样接话,所以没有言语。最近他格外小心,因为许寒芳近来老是挑他的毛病,不冷不热地刺儿他一通。

见他处处赔小心,许寒芳心里又是一阵烦乱,忽然恼怒地说:“嗳!你怎么不说话?我给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没听见是不是?没看我烦着呢?连你也给我气受?”

她憋了一肚子的气,经过多天努力好不容易和嬴义没有了主从的隔阂,像朋友一样相处的正好。突然间不知从哪天起,他一副据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自己也无所适从。

许寒芳愤愤地想:哼!你天天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地对着我,我却偏要挑你的毛病。你不让我痛快,我让你也不舒服!

情绪化、小心眼是女人的通病,女人小心眼的天性在她身上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嬴义见许寒芳又开始挑毛病,给自己颜色看,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回避了她挑衅的目光,长跪而起低着头,讷讷道:“末将知罪。请您责罚。”

罪?这也算罪?许寒芳望着嬴义惶恐拘谨的样子,心中隐隐作痛。脸上像挂了一层霜,冷冰冰问道:“你何罪之有?”

嬴义胆怯地瞥了一眼许寒芳,对她真是时而敬;时而怕;时而想亲近;可又不敢亲近。这种感觉总是不断地萦绕在心头。他挺了挺身子,想吁一口气,又憋了回去,斟酌着字句低声道:“您是主,末将是臣。让主人不悦就是罪。”

这些话声音虽低,但听着太刺心了,许寒芳愣愣盯了嬴义片刻,默默站起身缓缓走到窗边,深沉的目光透过雨帘遥视远方。

嬴义这几句话不仅和自己划出了清晰的界限。主?臣?还等于把自己归为嬴政的女人。他这番话无形中已在二人之间划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许寒芳显得疲惫憔悴,慢吞吞地说:“嬴义,我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我来自未来,我们那个时代,人人都是平等的。无论你是做什么的,只要投缘都可以成为朋友。在这个时代我认识了很多朋友,可是,青现在下落不明,兰儿已经死了,高渐离远走他乡,巴清对我躲躲闪闪,而你?……”想起浩然,心里一阵剧痛,她略想了想,一掠秀发,说道:“我不管你把我当成什么,我都已经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知心的朋友。在你面前,我的喜怒哀乐从来不做掩饰。我只希望,我们不要去想什么身份、地位,过去、将来,只是平等的作朋友。我们彼此可能都只是对方生命中的过客,但是我希望我们能珍惜相处的每一天,快乐的、无拘无束地度过每一天……”她的声音很空飘,仿佛在很远的地方说话,但却十分清晰。

嬴义被许寒芳透彻肺腑的话说的心头突突直跳,多天来隐藏在内心深处,连自己也不敢承认的事,一下子全涌上心头。黑的发亮的瞳仁盯着许寒芳的背影,眼中似乎汪满了泪水,只是深深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许寒芳似在自言自语,也似在对嬴义说:“如果一个人没有朋友,就如同生活中没有阳光……这阴暗的雨天何时能晴?……”

她望着窗外灰暗的天空,飘缈的雨点,突然间,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这种孤独感顷刻间从四面八方涌来。她叹息一声,注视着渐渐黯淡下来的天空,良久没有再说话……窗纱上渐渐暗了下来,天已经黑了。

许寒芳也没有什么胃口,晚餐只吃了一点,就懒懒地躺到床上。隔着窗户,听着窗外沙沙的雨声,听着房檐叮咚的滴雨声,感受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孤独。她的心里也在下雨!

来这里这么久了,只有和浩然在一起才有那种平等的、平凡的、平静的、平淡的快乐。才觉得生活是那样的充实和踏实。想起浩然,许寒芳又有了立刻想去找他的冲动。

或许浩然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浩然,或许浩然只是自己的一个美好的梦,可是还是决定去追寻这个梦。哪怕到最后这个梦的结局会给自己带来失望或者伤害,也要到自己心中的这个梦中探寻个究竟。做一个无悔的追梦人!

想到这里,情绪化的许寒芳从床上一跃而起,迈大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就准备离去。

守在廊下的两个虎贲军立刻走了过来,躬身道:“您有何吩咐?”

许寒芳光顾想自己的心事,想要尽快离去,忘了自己还被人守着这个茬儿。看见虎贲军迎上来不觉一愣,说道:“没事,没事!我看看,看看雨停了没有。”然后伸头往外看了看,雨似乎刚停,房檐上还在嘀嗒嘀嗒地滴着水,天空中月亮透出了半张脸。又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虎贲军躬身回答:“回您的话,刚过亥初。”

亥初?亥初好像是九点吧。许寒芳用眼角扫了一圈没见嬴义,随口问道:“你们头呢?”

“嬴大人刚刚回房,我去给您传。”

许寒芳急忙制止:“不用,我找他没事,就是随便问问。”嬴义不在就方便多了。否则那家伙寸步不离地跟着,着实讨厌!她背着手踱出房门,在房前屋后溜达了一圈,观察到夜里值守的虎贲军共有十六个人,房屋的四面各四个人。

呼吸了雨后的新鲜空气,又在房子周围转了一圈后,许寒芳回到屋内心情没有刚才烦躁。却突然犹豫了,我走了之后这一百个人会怎样?身首异处?

她颓然在几案边坐下。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纱照在她身上。她反复思考着该怎么办?嬴政会杀他们吗?我能那么自私吗?连累这么多人?如果我要是突然失踪了,嬴义会急成什么样子?

想起嬴义,却突然又有了恶作剧的心理。哼!这次我就先玩一回失踪,让你嬴义急一急!将来我再找机会去找浩然。

打定了主意,心情没有刚才郁闷。许寒芳开始苦思冥想如何逃离虎贲军的视线,她趴在窗户上又瞅了瞅守在外面的虎贲军侍卫。也不点灯,摸索着收拾了一些物品和黄金揣进怀里,等待机会。

看看周围厢房的灯都已熄灭,嬴义房间的灯也熄灭了很久,看情形应该已经睡着了。再抬头看看天色,估计差不多快十一点了吧?许寒芳轻轻拉开了房门。

值夜的虎贲军又走了过来,刚要说话,许寒芳做了个手势:“嘘!”

虎贲军急忙噤声。

许寒芳走进压低声音说:“我这屋内有个老鼠跑来跑去吵得我睡不着,你帮我逮住它。”又低声命令:“轻点,不许吵到别人,否则——不饶你们。”

“老鼠?”虎贲军一愣点头说:“遵命。”

“你一个人不够,再叫几个人。——你进去吧,我去叫他们。”许寒芳说着走出房门,对守在屋前的三个人一招手聚到近前,低声说:“进屋帮我逮老鼠!”

守在房屋两侧的虎贲军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许寒芳先示意他们噤声,然后冲他们一挥手,压低声音说:“没你们的事,回到自己岗位上去。”又紧张的回头看看嬴义的房间有没有动静,如果惊动了他,可就前功尽弃了!

见嬴义房间没有动静,许寒芳放下心来,看着在屋内寻找老鼠的四个人,慢慢向院门口退着,退到门口趁着虎贲军不注意一转身溜出院门,迈开腿猛跑了一阵。心中禁不住一阵窃喜。

确定后面没有人追来,许寒芳停了下来,跳着喊了声“耶!”那神情像一个做坏事得逞的孩子,然后兴奋地快步往漆黑的巷道里跑去。

想着嬴义如果发现自己丢了后的着急模样,许寒芳止不住的乐。哈!他一定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活该!让你气我!我这回急死你!

但是窃喜和兴奋之后随之而来的是空虚和寂寞。许寒芳忍不住又问自己: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嬴义并没有错。可是……谁让你不开窍?特别是最近循规蹈矩,毕恭毕敬,那模样简直快要气死我了!

想着走着,走着想着。现在正是子初时分,人早已经安睡,诺大的巴府黑沉沉一片。一阵风微微吹来,夹杂着雨后的寒意,许寒芳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嬴义真的是一个和浩然一样很会照顾人的人。以往每次出门都是嬴义给自己安排好一切。这次走得急连衣服都忘记穿厚一点。真是不能过分依赖他人,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前自己可是很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依赖太久了,变成一种习惯后,发现人也变笨变懒了。

今生究竟谁是我可以依赖的人?浩然吗?他在那里?许寒芳走在黑魍魍的巷道里,孤独感再次涌来,感觉自己像一个孤独的午夜游魂,

她抬头看看半个月亮悬在空中,在疾飞的暗云中颤抖着时隐时现,四周一片沉寂。看着黑漆漆的四周,突然一股恐惧袭上心头,什么恐怖片、凶杀案的镜头全部在脑海里掠过。不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木。有心想回去,又觉得不甘心。我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嬴义一定会偷偷笑我!赌气一咬牙往黑暗的巷道深处跑去。

许寒芳不停地奔跑,企图用奔跑来压制恐惧,巴府宅院很大,跑了一身汗才跑到府门。威严高耸的府门上悬挂着几盏气死风灯。

许寒芳呼哧呼哧喘着,见看门的老爹正在打盹,悄悄开了侧边的小门溜出巴府。

没想到一切如此顺利,许寒芳走在大街上,很快得意战胜了恐惧。她准备找一家客栈先住下,然后慢慢的等着看嬴义会急成什么样子。又是一阵偷笑。

空气很潮湿,化作雾气扑面而来。许寒芳的衣服已被雾水打湿,不觉抱住了双肩。她高一脚,低一脚,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满是积水的青石板路上走着。只听见脚下踩到水坑里啪嗒啪嗒地声音。在空荡荡的街上发出回音。

鞋子已经完全湿透,袜子缠在脚上,冰冰凉凉。许寒芳找了半天,却没有找到客栈在哪里,已经冷得牙齿直打架。都怪自己平时不留心,关键时候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正没有头绪,许寒芳看见前面十字街口人影一晃,转进来一个人。这下好了,可以有个人问问路了。

“喂!”许寒芳高声喊,快步追了上去。

前面的人听见她的喊声,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越发走的迅疾,忽左忽右,在街铺悬挂的幡子中忽隐忽现。街边店铺的灯笼将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忽长忽短。

许寒芳疾跑了几步,追到下一个街口,终于追了上来,走到此人身后,喊道:“喂!你好,我想问个路。”

此人还是没有反应,兀自走路。

许寒芳凑到近前拍了一下此人的肩膀,礼貌地说:“你好!”

此人慢慢转过身来。许寒芳“啊!”的一声尖叫,惊得头发根都竖了起来,连退了几步

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清冷诡异的月光照在此人脸上,这哪里是人?脸上非但没有血色,连耳目口鼻一概没有,只是白森森的模糊一片。的a4

这究竟是人还是鬼?只见它慢慢向许寒芳逼了过来。

许寒芳坐在地上,手臂撑地,本能地抬起腿踢了一脚。也不知道踢到了它哪里?只听到它一声惨叫,在原地蹦了几蹦,向许寒芳张牙舞爪地恶狠狠地扑来。

许寒芳在地上蹭着向后退了几下,浑身发冷酸软,想喊只觉得嗓子发紧,似堵着东西发不出声来。猛然感觉到一股似血非血,似气非气的东西涌上喉结,涌上后脑,眼前一黑,心脏猛一收缩,晕倒在满是积水的地上……焚香炉里是淡淡的桂花香,沁人心肺;轻纱笼罩下是柔柔的灯光,柔和安神。

不知过了多久,许寒芳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卧房内,身上盖着锦被,淡淡的桂花香味让人沉醉。

嬴义见她醒来,忙趋近几步,屈膝在榻前,焦急地问:“您醒了?感觉怎样?”

许寒芳来回瞟了几眼,有气无力地说:“我感觉好冷。”她感到身上发烫,可是心里发冷。

有两个女仆过来递上了浸了水的巾帕。

嬴义替她轻轻敷在额上,又掖了掖被子,柔声道:“大夫给您看过,您受了寒。需要好好休息。”他的眼睛红红的,声音有些颤抖。可以看得出来他在激励掩饰自己不安的情绪。

许寒芳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睛,天已黄昏,落霞缤纷,彩云辉映,一抹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斜照进屋内。有些迷茫地问:“我……我怎么会病的?”

嬴义小心地回答:“昨天晚上您一个人跑到外面,末将带人去寻找,见您倒在地上,就把您带了回来。”想起昨天她面色苍白的倒在地上,他的心口就会很疼。

“哦!”许寒芳轻轻点点头。换了个姿势,发现自己浑身酸疼,不禁皱了皱眉呻吟了一声。

嬴义紧张地问:“您还有哪里不适?我去给您找大夫。”

许寒芳眼睛盯着房梁,有气无力地说:“我想睡觉!”

“你不吃些东西吗?你已经睡了一天了。——要不您多少吃一点?”嬴义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体贴。

许寒芳疲倦地摇摇头。

“那您好好休息。”嬴义的声音充满男性的温柔,让人在恍惚中陶醉。

许寒芳听话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嬴义站起身给两个女仆作了个手势,默默地迈出房门,离开时又不安的回望了一眼。他轻轻退到屋外,立在廊下,望着西坠的斜阳,心里堵得透不过气来,觉得快要窒息。

所有的虎贲军都集合肃立在院内,值夜的十六个虎贲军,全部被反绑着双手,跪在门前。他们从昨天子时一直站到、跪到现在。

许寒芳已经睡了八九个时辰,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嬴义黑着脸扫视了众人一眼,冷冷的目光让每个人都心里一颤。他喝问跪在地上的十六个虎贲军:“你们知罪吗?”声音中透着难以压抑的怒火。

十六个虎贲军反绑着手以头碰地,惊恐地回答:“卑职知罪。”

嬴义背着手沉声问:“按军法处置该当何罪?”

十六个虎贲军颤声道:“按律当斩!”声音抖得厉害。

“来人,……”嬴义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屋内一声凄厉的尖叫。

嬴义闻声心陡得一跳,大失分寸,从门外径直冲了进去,直奔床前。

屋内,床榻上的许寒芳惊叫一声醒来,出了一身冷汗。

嬴义惊慌地冲到床前紧张地问:“您怎么了?”

许寒法芳神志不清地喊道:“鬼!鬼!”筋疲力尽的说完了两个字,又昏沉沉倒在床榻上。

两个女仆和大夫又是一阵慌乱。

嬴义焦虑地望了望她,又退守到一边。也觉得自己刚才失态。

许寒芳刚闭上眼睛睡了没一会儿,隐约间又看到了那张白森森的脸,尖叫一声,人忽地一下坐了起来。

许寒芳面无血色,目光呆滞地惊叫道:“鬼!鬼!我见到鬼了。”

“您做噩梦了?”嬴义的脸上写满关心。

许寒芳恍恍惚惚回忆了一下,觉得昨晚的事像一场噩梦一样,但是心里很清楚那不是梦。想起那张恐怖的脸,惊惶地说:“不,不,那不是梦,那是真的,昨天晚上我真的遇见鬼了。它的脸惨白惨白的,没有五官。好恐怖。”她的手比划着,眼睛发直,浑身颤抖。

嬴义和两个女仆见她忽然间变得脸色煞白,容颜凄厉,目光有异,而且说得恐怖,都觉得骇然。

嬴义镇定心神,轻声地安慰:“不要怕!我就守在门外。”

许寒芳猛地拉着嬴义的手,惊慌地说:“不!嬴义,你不要走,不要熄灯,我怕!我怕!”目光中充满恐惧。

嬴义顿了一下,他的大手反握住她的手,另一只大手轻轻抚着她的手背,温柔地说:“我不走,我就在您身边。您放心睡吧!”

许寒芳这才安静的躺下,眼睛不停的来回转动,却不敢睡去。

“睡吧,我会一直守在您身边。”耳边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感觉像催眠曲。

许寒芳眼皮渐渐沉重,却强自撑着,喃喃道:“可是,我不敢闭眼睛。”

嬴义单膝跪在床榻边,把腰间的长剑取下来,捧到许寒芳面前,轻声说:“您摸摸,我有长剑在手,我守在您身边,谁要是敢来伤害您,我遇人杀人,遇鬼斩鬼。”他的神情,仿佛手里捧的不是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而是一颗赤热的心。

许寒芳迷迷糊糊地抬手摸了摸硬邦邦,冷冰冰的宝剑,却觉得心里是暖的,心里也骤然踏实,微笑着点了点头,才慢慢闭上眼睛。

半夜,许寒芳翻了下身子醒来。

侧目而望。看见嬴义端坐在地榻上,长剑横放在膝上,手握长剑,闭目养神。屋子的四角各站着一个虎贲军,垂目侍立。看着周围的他们纹丝不动,像一尊尊泥塑的神像。心里感觉好踏实,好安全。

此时,夜已深,万里晴空,一阵清风吹来,红烛闪了几下,熄灭了。

天空悬着半个月亮,皎洁的月光倾泻在屋内,照在嬴义端正高大的身躯上,在他的周围抹上一圈光晕。光晕中他的五官错落有致,有棱有角。

许寒芳侧过身来,细细看着……

他的天庭如此饱满,是否说明他充满智慧?可是为何总觉得他如此呆板?

他的眉毛又粗又黑,是否说明他心思细腻?就像他记得拿女人的梳妆盒。可是他究竟了解不了解我的心思?

他的鼻子高而挺直,是否说明他刚毅果断?可是有时候他为何总是婆婆妈妈?始终不能逾越那条鸿沟?

他的嘴和他的整张脸配合起来大小适中,轮廓分明。再看他的眼睛,此时他的眼睛是闭着的,看不清楚。可是记得他的眼睛是炯炯有神的,时刻闪烁着神采;他古铜色的皮肤,释放出隐隐的光泽,更加衬托着他的身材完美无缺……他真的好有男人味道哦,一个标准健康的美男子。

浩然也是一个美男子,可是浩然看起来是儒雅的、俊秀的。而他是刚毅的、健硕的。除了浩然,许寒芳还没有如此长时间认真仔细地看过一个男子。

他知道我在偷窥他吗?想到这里许寒芳不觉笑了,却觉得嗓子眼一痒,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两声。

嬴义忽地睁开了眼睛,黑暗中眼睛释放出诱人的熠熠神采,转过头看到许寒芳明亮的眼睛正望着他。两大步跨到床前,问道:“您怎么醒了?”

许寒芳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不好意思地说:“我饿了!”

黑暗中,立刻有虎贲军过来点上蜡烛,两个守在外堂的女仆也被唤醒,忙着张罗饭食。

一天没有吃东西,还真有点饿得头晕眼花。嬴义扶着许寒芳坐起来,拿了个靠枕放在她背后。

许寒芳半躺半坐着伸了个懒腰。

大夫也被虎贲军叫进来,给许寒芳号了脉,确定她已经退热没有大碍,躬身离去。

看着两个女仆服侍着许寒芳吃食物,嬴义终于放下心来。因为此时的许寒芳像以前一样,吃起东西狼吞虎咽。

看着许寒芳吃的津津有味,嬴义笑着说:“您好了,我就放心了。”

许寒芳嘴里噙满食物,停下来惊喜地望着嬴义,连嘴里的食物都忘记咀嚼。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嬴义诧异地问。

“嗯!嗯!没有!没有!”满嘴食物的许寒芳含糊不清地说着,脸却笑得像一朵花。因为她听得分明,嬴义已经把“末将”换成了“我”,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许寒芳停下来,又瞅瞅嬴义,挑着眉毛自顾自的笑笑。边吃还边不停地嘻嘻偷乐。

嬴义被笑得莫名其妙,频繁低头在自己身上来回检查,看自己是否有不得当的地方。

嬴义越是摸不着头脑,许寒芳越是笑得高深莫测。。。。。。吃完饭,许寒芳精神好了许多,喝了热茶出了一身汗,更觉畅快。

看到许寒芳脸上有了血色,嬴义脸上也有了微笑:“您不再睡会儿吗?天色尚早。”

许寒芳拥着锦被坐在床榻上,摇摇头说:“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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