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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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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淡淡一笑,把许寒芳搂得更紧些,把下巴轻轻抵到许寒芳头顶,闻着她头发上醉人的清香,遥望着夜空,喃喃说:“我记得你以前爱看星星的,为何最近不见你看了?今天我陪你一起看星星可好?”

许寒芳猛地一怔,猛然发现自己确实很久没有看过星星了。是因为不愿意看到星星想起伤心的事?还是根本忘记了看星星?她抬起头望向那颗最亮的星星,星星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是否还是浩然像往常一样在向自己诉说着相思的衷肠?…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间,墙上的苔藓又变成一片翠绿。何首乌、牵牛花郁郁葱葱的藤蔓从墙角爬上了围墙,与墙外的翠绿的藤蔓连成一片。星星点点的牵牛花点缀在绿叶之间,犹如满天的繁星。

自从蒙恬拜师后,每天都按时来到蕲年宫向许寒芳学习。

许寒芳起初不知道该怎么教蒙恬,干脆从乘法口诀开始教起,然后讲一些力学、物理学、天文地理上的知识。只要是觉得对于蒙恬有用的,都会讲给他。

蒙恬悟性很好,也很活泼好动,接受能力很强,很快接受了许寒芳的这种现代式教育。

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树上的知了唧唧地叫着,湖边的柳树一动不动地站着,一丝风也没有。天气热的出奇。的2a

旁边的内侍和宫女扇着扇子,可扇出来的风也是热的。

许寒芳坐在凉亭里挽着袖子用小木棍在地上不时画着,指手画脚,在给蒙恬讲有关地理的相关知识。

蒙恬时而沉思,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时而问一些疑问,时而认真地做着纪录。

一旁侍立的嬴义也聚精会神听着许寒芳给蒙恬讲解的内容,不住地点头,偶尔会面带微笑地悄悄望一眼她,清澈的目光中全是如水般的温柔。

嬴政面带微笑,大踏步走进了蕲年宫,径直走到凉亭下。深邃的目光如电般扫了一眼众人。

蒙恬忙停下手中的毛笔跪到地上行礼:“叩见大王!”

“平身!”嬴政一摆手,在许寒芳身边坐下,和颜悦色地问道:“讲得怎么样了?——蒙恬你学的如何?”

“回大王,蒙恬受益匪浅。”蒙恬恭敬地回答。

嬴政点点头道:“嗯!你要多多用心,而且要会活学活用,不能像赵国的赵括只会纸上谈兵。结果败得一塌糊涂。”

“蒙恬谨记大王教诲!”

嬴政转过脸笑眯眯地问许寒芳:“今天都讲了些什么?”目光却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和裸露的胳膊上。

许寒芳抬手臂蹭了把汗,挥汗如雨地回答:“准备给他在讲河流山川,地理地貌。”然后低头用小石头在沙盘上摆出山脉,用手指在沙子上画出河流。

嬴政此时才注意许寒芳摆弄的东西:“你在做什么?——地图!”不等许寒芳回答,他就已经看明白,深邃的眼睛目光一闪。

“聪明!”许寒芳专心摆弄着夸赞。

嬴政眯着眼睛看了片刻说道:“蒙恬,你把教给你的知识全部整理出来,交给寡人看。”

“遵命!”蒙恬伏地领命。

许寒芳是路盲,但是地图记得很清楚,她又开始给蒙恬讲七国的地貌特征。

嬴政在一边听着也频频点头,不住的望向滔滔不绝的许寒芳。目光中全是赞赏和宠爱。看到她的额头、鼻尖上全是汗,拿了一条丝帕想要替她擦擦汗。

许寒芳下意思地躲闪了一下,自己用衣袖蹭了蹭汗,接着讲课。

嬴政略显不自然的把手帕丢在几案上,愣愣看着许寒芳发呆。

讲了半天,讲的许寒芳口干舌燥终于讲完了今天的内容,长舒一口气道:“小恬子,今天就讲这么多,回去复习一下,明天考你,答不上来打手心!”

“是!”蒙恬笑嘻嘻地回答。他早已摸清了这个小老师的脾气,只是动口不动手,吓唬吓唬他。不过他的功课也从来不敢马虎。

蒙恬又给嬴政行了个礼,抱着笔记,躬身退下。

内侍呈上冰镇过的桃子。

许寒芳拿起一个冰凉的桃子咬了一口。冰凉香甜的感觉透心凉爽,忍不住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享受地说:“啊!真舒服!”桃李梅杏,她只对桃子情有独钟。所以一到桃子成熟的季节,上林苑就会把最好的桃子敬贡到宫里。

嬴政笑呵呵地望着他,说道:“吃个桃子也能吃得美成这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他早已经习惯了她不淑女的动作和神态,尤其是亲眼目睹她痛揍了嫪毐一顿以后。再也不会要求她做淑女。

许寒芳闭着眼睛,吧嗒着嘴,嘻嘻哈哈地道:“心不苦,命苦!”

嬴政皱皱眉,根本没有明白她说什么。

许寒芳狂吃了两个桃子,驱走身上的暑气。

“慢慢吃,小心太凉!”嬴政关心地说。

旁边侍立的嬴义目光一跳,又黯然地垂下了头。

许寒芳作了个体格强壮的造型嘻嘻笑道:“我每天早上坚持锻炼,现在身体好得很。——对了,你干吗让我教蒙恬这些?”

嬴政叹了口气:“我将各国锋利兵器用来和自己的武器比较,我发现别国剑戟有的已进步到精钢地步,而我们军队用的武器还是铜制的。所以我想让蒙恬改进兵器。”他在发现这些时就暗暗心惊。

嬴政又微笑着接着说:“但是没想到你不仅能帮他造改造兵器,还有着许多丰富广博的见识,——你的小脑袋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抬手去抚摸她满头乌黑的秀发。

许寒芳笑道:“科学知识!”

嬴政发现许寒芳的话自己有很多听不懂,忍不住皱眉问道:“有时候我会想,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为何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许寒芳笑而不答。

立在一旁的嬴义不经意间会心地微笑一闪而过。

见嬴政佯装生气的样子,许寒芳咯咯一笑,摇头晃脑地说:“我自来处来,向去处去!”

嬴政斜睨着她,淡然一笑,懒得理她的胡说八道。

许寒芳想起冠礼那天蒙恬的从容调度,指挥得当,说道:“看蒙恬那天指挥强弩队,就可以看出来,他确实是一个可造之材。——不过,你更厉害!你何时训练了那支弩队?”

嬴政得意地一笑,弩队是许寒芳去巴郡时自己秘密训练的,所以她自然不知道。又慎重地说:“蒙家这是第三代,他祖父蒙骜是名将,他父亲蒙武是重臣,我要好好锉锉他将门子弟的锐气,将来让他做一个文武兼备的将才!赵括的历史不能在他身上重演。”

许寒芳毫不犹豫地回答:“嗯!你会的!”也不再追问弩队的问题。聪明的她知道如果别人想告诉你自然会说,不想告诉你问也没有用。

嬴政一愣,好奇地问:“你为何说话总是如此确定?”

许寒芳不置可否地一笑:“因为我对你有信心呗!——吃桃子,吃桃子……”说着嘻嘻笑着自去吃自己的桃子。

嬴政只好去吃自己手中的桃子。

嬴义脸上都是了然的笑。

秋夜。

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

巍峨的蕲年宫灯火通明。宫外的御花园内此唱彼应地响着秋虫的唧令声,蝈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

嬴政背着手站在窗边,看着水一样梦幻的秋色,眉头紧锁。半晌才转过身来对着正在摆弄着几个玩偶的许寒芳说:“芳,我要除掉吕不韦!”

嬴政恨吕不韦,想起成蟜的惨死,更是咬牙切齿。经过一段时间的搜集,现在搜集到的证据足够置吕不韦于死地。的59

许寒芳目光霍地一跳,尽管知道历史,还是禁不住心里一惊,望着手里的几个玩偶,淡淡地问:“你打算怎样处置吕不韦?”

嬴政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端起杯茶,思量着说:“吕不韦的势力盘根错节,我要连根铲除!”他决心除去吕不韦,尤其是国内外朝野为吕不韦说情,他在怨恨以外,又多了一层猜忌。一心一意计划如何在最小的伤害下,根除掉吕不韦在秦国根深蒂固的势力。

“你又准备杀人?”许寒芳拿着玩偶漫不经心地问。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些像手中的玩偶。

嬴政知道她不喜欢他杀人,可是他却认为这是解决问题最根本的办法。狡辩道:“这是最彻底的办法。”

许寒芳放下手中的玩偶,不悦地说:“杀人的事不要同我说,我不爱听!”她知道吕不韦“奇货可居”的故事,也知道没有吕不韦嬴政的父亲异人根本不可能登上王位,就更没有嬴政的今天。她的内心也很矛盾,她想对嬴政说人不能忘本,不能忘记对自己曾有恩的人,可是一想起来成蟜,又把话咽了回去。

嬴政不以为然地闭上了口,不想争论,自去悠闲地喝茶,深邃的目光寒芒闪过。

想起成蟜,许寒芳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她站起身走到殿外,立到廊下,想让凉爽的秋风吹散心中的乌云,却看到值守的嬴义昂首挺胸地站在殿外,月光洒在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上。

嬴义正好也有意无意看到许寒芳,目中波光一闪。

许寒芳悄悄冲嬴义淡淡一笑,算是问候。

嬴义也微微一笑,却突然又低下头。

许寒芳只觉得后面有一双手揽住了自己的腰,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嬴政。唉!他又来粘人了?真是没办法!耳边听到嬴政柔柔地说:“芳!你不高兴了?你不喜欢听我以后不给你说这些好不好?”

许寒芳听得心里一软,唉!也不知道嬴政对我哪来的这份耐心和忍让?也不好再拒绝,轻声回道:“我没有不高兴,只是不想你杀人。你有没有想过,让每一个人都能打心里敬佩你,拥护你,就像……就像蒙恬、李斯那样?”

嬴政弯下腰,把下巴放在她的香肩上,闭着眼睛,轻声说:“好,我听你的,我就以德服人!”

许寒芳忍不住扑哧一笑:“你还记得以德服人?”“以德服人”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真有些怪怪的感觉。的5d

嬴政很想把自己的脸贴在她洁白清纯的脸上,可是又怕惹恼了她,用脸蹭着她满头的秀发,在她耳边喃喃细语:“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我都不会忘记!”

许寒芳猛地一愣,这句话怎么如此耳熟?眼睛不由望向嬴义。他似乎也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浩然呢?浩然是否也说过?

许寒芳望望嬴义,又转头看看嬴政。一个孤零零立在殿外,一个孤单单的站在自己身后。那浩然呢?她抬头又看了看那颗最亮的星星,此刻他是否也一个孤零零地站在月光下?

“芳,你怎么了?”嬴政缓缓睁开眼睛,侧目望着她。敏感的他感觉到她的呼吸发生了变化。

许寒芳打了个哈欠,敷衍着说道:“我困了,明天还要继续教蒙恬做沙盘,这可是你布置给他的任务。”

嬴政淡淡一笑:“我让蒙恬把六国的地理形势全做出来,做一个巨大的图,这样一目了然。将来我要看着秦国的大军一点一点攻入六国的国土和都城。”每次一想起这些,他都异常兴奋,飞扬着神采。

“唉,战争又要死许多无辜!”许寒芳禁不住长吁短叹。因为经历两次战争,这辈子就再也不想看到战争残酷的场面。

嬴政微微一笑:“那我们不说这些。”一把抱起许寒芳往殿内走,对立在廊下的近侍朗声说:“换灯!”

他越来越得寸进尺,会不会有一天他失控?许寒芳不无担心,可又无可奈何地说:“能不能商量一下,你可否不要动不动就突然把我抱起来了好不好?否则我长腿干什么?”

嬴政咯咯一笑:“你长腿是让你到处跑着玩的。而不是在蕲年宫里跑的。在这里我们共用一双腿!可好?”

许寒芳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殿内通明的烛火换成了柔和的纱灯,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入梦境。

嬴政像往常一样,侧着身子支着脑袋痴痴看着躺在一边的许寒芳。

许寒芳叹口气,翻了个身子,故意背对着他,淡淡说了句:“别看了!睡觉!”

嬴政目不转睛地回答:“你睡你的,我看我的!”轻轻摸了摸她的秀发。每次看到她不管是笑脸还是背影,都会觉得心里很宁静,宁静的像这柔和的秋夜,心中没有一丝烦恼和杂念,也不会因为政务激起心中一丝的波澜。

闭着眼睛,许寒芳可以感觉到嬴政轻柔的抚摸。浩然明媚的笑脸似乎又浮现在眼前。有些东西失去了,是否就再也寻不回来?

都说红尘有爱,可一颗火热的心是否会变?都说红尘有爱,可今生和谁的宿命相连?都说红尘有爱,可誓言是否经得起时间?或许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沉淀,但是,浩然,你依然是我心灵深处最在乎的从前。泪水悄悄滑落眼角……

芳!如果能这样看着你一生一世该多好!慢慢看着你从青丝到白发,从红颜到皓首,怎么看也看不够!嬴政心里感叹着。不觉又去轻轻抚摸她如瀑布般的秀发,直到深夜……嬴政亲政后要除去吕不韦的迹象已经很明显。

可是吕不韦却没有一丝要反抗的迹象。每天就是坐在家里拥着美姬、听着丝竹、看着歌舞、饮着美酒怡然自得。

这使得嬴政反而有所顾忌,面对莫测高深的吕不韦迟迟不愿下手。猛地想起一些谣言,嬴政犹豫了。

蔚蓝色的天空,一尘不染,晶莹透明。朵朵云霞映在清澈微波的湖面上,为清澈的湖水增添了梦幻般的色彩。

许寒芳和嬴政二人又坐在湖边钓鱼。

嬴政把虎贲军侍卫和内侍支得远远的,只留下自在的二人。

“芳,能不能帮我做件事?”嬴政盯着微起波澜的湖面,开门见山地说。

“又是什么事?”许寒芳撇着嘴,一百二十个不愿意。

“我想…。。我想……让你去帮我打听一件事!”嬴政迟疑着,面露难色。

许寒芳看着嬴政吞吞吐吐的模样,反而好奇起来,忍不住问:“打听什么事?”

“去向太后打听……打听……”嬴政的手紧紧地攥着鱼竿,不停地搓着,鱼竿的抖动惊走了准备咬钩的鱼儿。

“你的身世?”许寒芳直截了当替他说了出来。

嬴政点点头,沉默不语。他始终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件事。可是他又忍不住想去去打听。

良久,嬴政颓然说:“芳,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你——愿意吗?”

“好!”如果这是选择题,许寒芳只能选这一个答案。

醉人的秋色,到处是迷人的金黄色。

这是许寒芳第三次去雍地。每次的心情都不一样。第一次是好奇,第二次是无奈,这第三次却有点兴奋。觉得很快自己就能亲耳听到关于秦始皇身世千古之谜的答案。

走在去雍地的路上,许寒芳望着耀眼的金灿灿的田野,黄澄澄的山川,思考着见了太后会是怎样一种场面。太后凄厉的喊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我一进门,太后会不会像母兽一样把我撕碎揉烂,然后一点一点吃掉?恐惧很快代替了兴奋。

许寒芳忍不住探出头,看了看骑马随车而行的嬴义。

嬴义此时也正望向马车,见她望过来颔首微微一笑。

他一定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许寒芳想着又报以一个甜甜的微笑。嬴义浅浅的酒窝又呈现在眼前。耳边却听到探路官来报:“启禀韩姑娘,前面已到雍地城门。”

许寒芳不禁掀起车帘,看了看高耸的城墙,深吸了一口气,命令:“直奔大郑宫。”说着又回头看了嬴义一眼。

嬴义端坐在马背上,手按着佩剑,身上的盔甲被路边的黄叶映出灿烂的金光,犹如天神。许寒芳心里骤然踏实下来。

出乎意料之外,太后在偏殿接见许寒芳时淡淡的,没有丝毫异常的举动,也没有过激的行为,只是端坐在几案后上,保持着太后的威仪。

眼前的赵姬已经没有往日风华绝代的风采,顾盼间也没有了流光溢彩。眼尖的许寒芳看到赵姬眼角、嘴角已经有了许多皱纹。原本秋波频传的美目似乎只剩下两个空洞的眼眸。禁不住心里一阵惋惜和刺痛。伏在地上行礼。

太后空洞的目光看着伏在地上叩头行礼的许寒芳,木然地问:“你来做什么?”目光中没有欣喜,没有憎恶,空洞的连一丝感情色彩也没有。

也没有听到叫起的话语,许寒芳只好硬着头皮自己站起来,讪讪地说:“回太后,大王让我来看看您。”

“是吗?”太后一声冷笑,目光空洞地望着地面,冰冷地说:“他会这么好心?他来看看我死了没有吧?”

许寒芳一愣,他们母子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不可调和的仇敌。再看赵姬,许寒芳也能够理解,一夜之间失去两个骨肉那彻骨的疼痛如何能承受?而向她高举佩剑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养大的另一个孩子。这种刀口上洒盐的疼痛如何能够平复?

“你直接了当说吧,不用绕弯子!”太后毫无表情的脸像石刻一样。

许寒芳嗫嚅着说:“大王想知道……想知道他的……”

“他想知道,谁是他的父亲?”赵姬直接替许寒芳说了出来,然后冷冷地反问:“我是先王的王后,你说这个孩子是谁的?”目光直视着许寒芳。原来她的心里透亮?

许寒芳无言以对,只觉得太后阴冷的目光逼得自己直冒冷汗。

“我知道大家都在流传这个孩子是吕不韦的。”太后嘴角漏出一丝轻蔑地笑:“可就是先王的孩子。”

许寒芳心道原来如此?却又半信半疑,不知为何隐隐还有一些失望。难道自己潜意识中希望嬴政是吕不韦的儿子吗?

窗外,落叶像断了魂的精灵在空中独自舞蹈。

太后站起身,对着窗子,看着飘零的落叶,失魂落魄地说:“我当初故意骗吕不韦,就是希望他能念在孩子的份上把我留在身边。可是……”太后猛地冷哼一声:“哼!可是他还是把我当货物一样送给嬴异人,供其享乐,自己好借以爬上高枝,却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许寒芳看不到太后赵姬的脸,只看到她浑身在微微颤抖,从声音中似乎可以听出她对吕不韦恨之入骨。

停了片刻,太后突然问道:“大王准备除掉吕不韦?”

许寒芳佩服地瞅了太后一眼。在经历了沉痛的打击后,她还能保持常人的清醒和理智,也非同一般。点点头如实答道:“是的,大王想铲除吕不韦的势力。”

太后赵姬浑身一颤,许久没有说话。

许寒芳不禁又仔细看了看太后的背影,这个年仅四十岁的女人,曾经聪明美貌,可是她没有野心,没有对权力的欲望,以她的聪明才智,如果有权力的欲望,她会怎样?另外一个吕后?又一个窦太后?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和常人一样的追求,一个爱自己疼自己宠自己的男人。

沉寂的大殿内,突然想起一个恶狠狠的声音:“我恨他。”

猛地把胡思乱想中的许寒芳吓了一跳,忙收拢心神,看向太后。不知道她说的“他”指得是何人?

太后咬牙切齿地说:“我的一生就是毁在他的手里。他把我当货物送人来完成他的野心。事成后,又送给我一个嫪毐,让我身败名裂。我恨不能他死!”太后空洞的眼睛里有了仇恨:“我恨不能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原来她口中的“他”指的是吕不韦?许寒芳诧异了,怔怔望着太后,原以为赵姬会替吕不韦求情。孰料太后却说出这样一番话?

殿内一片死寂,许寒芳觉得空荡荡的大殿内似乎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

又过了许久,太后转过身,望着许寒芳说:“韩姑娘,你可否帮哀家一个忙?”似乎是在渴求,又似乎是命令。

“太后请讲!”

“我要见大王!”太后高傲地仰起头,似乎在维持自己高贵的尊严。

对许寒芳来说,又是一个选择题,答案又是只能选“好。”

太后接着说:“办法你来想,哀家相信你有办法。”

许寒芳别无选择,只有回答:“好!”因为她不忍心拒绝。她此时才发现,想要说“不”原来是这么的难?反复思考了一路,回到咸阳,许寒芳对嬴政如是说:“太后说非要见到你本人,亲口给你说真相。”

嬴政立在窗边,沉思了许久,终于点头同意太后踏出大郑宫来到咸阳。

几天后,在一个月圆的夜晚,太后的车驾从雍地来到了咸阳。

嬴政按照礼节给太后行了跪拜礼,把太后接进蕲年宫。

看到太后的第一眼,嬴政心里一颤,才几个月她憔悴了许多,这哪里还是自己心目中那个艳若桃李,高贵华美的母亲?

嬴政走了几步,回过头严肃地下令:“任何人不准接近大殿三十丈以内,违令者死!”

嬴义躬身领命带领众人退到三十丈以外。

灯火通明的大殿内。铜兽炉内焚烧着桂花香,袅袅的香烟缭绕了整个大殿。

以往闻着淡淡的香气,今天却使人觉得快要窒息。究竟是香的味道还是殿内紧张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许寒芳用力吸了一口气,透过窗缝望了望天空的圆月,又看了看怒目而视的母子二人。月圆之夜,母子团圆,却是这样一种气氛?

太后在正位矜持地坐下,淡淡扫视了一眼整个大殿,表面冰冷内心却已经融化:政儿长高了,面上的胡须已经蓄了起来,他再也不是那个缠在自己膝头让自己给他唱歌讲故事的那个政儿。

太后镇定了一下心神,开门见山地说“王儿不能杀仲父吕不韦!”声音还是冰冷的毫无感情。

嬴政深邃的目光一跳,瞬间又恢复了沉寂,故作不解地说:“母后此话从何说起?儿臣没有打算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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