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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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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旁人少有的意气风发;他的眼睛像天山的泉水一样清澈透明……但是为何眼眸里有着淡淡的忧郁?忧郁的让人心碎。

许寒芳怔怔看着,看着这张朝思暮想明媚的脸,心中既激动又兴奋。

浩然却把脸扭到一边,环顾着地牢,似乎对她视而不见。

郭开顺着许寒芳的目光往后看了看,“嗯咳!”用力咳嗽了一声。

许寒芳目光一闪,回过神来,望向郭开,不经意眼角又瞟向浩然。浩然只是左顾右盼,心不在焉地反复看着地牢的屋顶、地面和墙壁。

郭开背着手,在地牢内来回走了两趟,隔着木栅栏嘻嘻一笑说道:“你还真的挺管用的,国书一递交给秦国,秦王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许寒芳苦笑一下,就连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来在嬴政的心目中位置这样的重,低下头望着地面,余光看到浩然背着手走到一边,盯着牢门仔细在看。

郭开仰着脸,扁了扁嘴道:“我们大王又改主意了,准备用你再把邺地再换回来。”

许寒芳挑挑眉不置可否。

“可是,这次秦王好像不肯答应。”

许寒芳淡淡一笑,欲言又止。

郭开地说:“我们主上说了,如果秦国不愿意交出邺地,就要把你斩首向秦国示威。”

许寒芳心里一颤,转过脸看着郭开,又望向那修长挺直的身影。浩然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门边。在他的面前,就是牢房厚重的铁门。

许寒芳敛回目光,对郭开茫然喃喃道:“你对我说这些,有何用?”

郭开用舌头舔了舔满口黄板牙,嘿嘿一笑说道:“本相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办法让秦王交出邺地?”

许寒芳垂着眼睑淡淡地说:“我没有办法,杀不杀我也随便你们。”她了解嬴政,嬴政已经向赵国妥协了一次,他怎会让赵国再次威胁?

浩然的身躯似乎轻微一颤。

郭开略显遗憾地说:“那我就救不了你了。——可惜!”说着摊着手耸耸肩,又望了她一眼:“你再想想,有办法了告诉我。”叹息着咋着嘴转身往外走。

浩然闪身给郭开让出路,临出门时,似乎不经意回头望了许寒芳一眼,然后加快脚步匆匆离去。

郭开和浩然走后,许寒芳抬头看看房顶。

不见天日的地牢中,许寒芳只能通过每天看守送饭的次数来判断时间。每送够三顿饭,她就会在地上画一道,此时地面上已经画了整整五个“正”字。

许寒芳从那匆匆地惊鸿一瞥中,从浩然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的一丝不安和担忧。直觉告诉她,浩然没有变,至少对她没有变。他的冷漠一定有难言之隐。

许寒芳无聊透顶的时候就打一套拳,练练瑜伽,过着暗无天日,黑白颠倒,不知道何时是头的日子。

又在地上画了整整一个“正”字,又过了五天。

许寒芳刚练完愈加,盘腿呼吸吐纳,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公子,深夜前来何事?”

“奉相国命,来提人犯。”

这声音好耳熟,许寒芳侧耳倾听,只是听不太清楚。

“哦?可有令牌?”声音略近,稍微清晰些,应该是狱卒的声音。

“我这里有令牌,请查验。”吐字清晰,语调优雅。

许寒芳已经听出来声音就是他。

一阵出奇的安静之后,许寒芳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接着牢门打开,白影一山,进来一个白衣人。

真的是浩然!的05

“芳!”浩然刚进入地牢就激动地呼喊。

“浩然。”许寒芳扒着栅栏,手伸出栅栏。

浩然迫不及待手起剑落砍开铁锁,一步跨了进来,紧紧抱住了许寒芳,即心疼又歉疚地说:“芳,你受惊了。我来晚了……”

“浩然!”许寒芳抱着浩然,止不住的哭,感觉像在做梦。

浩然紧紧搂着她,不停地哄着:“芳,不哭,不哭……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许寒芳依在浩然怀里,泪水像泄了闸的洪水难以控制:“浩然……我以为,我今生再也见不到你……”只有在他面前时才是最脆弱的,早已习惯了他的宠纵。

浩然凄凉而欣慰地一笑,再次用力抱紧了她。片刻,他突然想起来说:“我们得赶快走!不能被人发现了!否则就前功尽弃了!”话音落,抱起许寒芳出了大牢。

许寒芳搂着浩然的脖子,他的脖子冰凉如玉。炎热的天气,他的身上也没有一滴汗,凉津津的。身上淡淡的百合香气让人陶醉,感觉像回到了从前。

浩然心无旁念,只想带着她迅速离开到达安全地带,迈步沿着地道飞快地走着。

许寒芳低下头看到两边横七竖八的十几具尸体,竟然没有一个活口,全是一剑毙命。她第一次发现浩然下手也会这么狠?不由望向浩然。

浩然瞥了一眼地面,严肃地说:“我不杀他们。怕走漏风声……我怕救不了你。”

“嗯,我明白。”许寒芳轻轻点头,把头靠在他单薄的肩上。这肩膀虽然单薄但是依然温暖,令人觉得踏实向往。的ec

浩然边走边说:“秦王出兵了,声言如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马踏邯郸城。”如此情形之下,他的声音仍如高山流水,沁人心脾。

“哦!”许寒芳芳点头,依旧望着浩然比阳光还明媚的脸。

“但是,我今天刚听到消息,秦军被赵军打败了,赵军将领李牧以八万精兵在平阳、宜安附近大败秦军。赵国和秦国正式决裂,赵王随时有可能杀你祭旗,报复秦王,所以你十分危险,必须尽快离开。——出去后往上党走,王翦在那里。”

“好!”许寒芳随便应着,含笑望着他。

浩然边走边交待:“城外有人接应你,你连夜走……”

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浩然突然低下了头,他看到许寒芳含笑望着自己,也微微一笑。这笑容比月光还美,还迷人。

顺利出了地牢,已是夤夜。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满天的星光犹如夜空中点缀的宝石,璀璨夺目。

浩然把许寒芳轻轻放进在早已备好的马车,架着马车朝城门驶去,趁夜出了邯郸城。

许寒芳扶着座前扶手,看着浩然的侧影。

他还是那一身简洁宽大的雪白布衣,他修长的身影宛如一尊优雅洒脱的白玉雕像,洁白无瑕,一尘不染。

皎洁的月光洒在他似雪的白衣上,他周身上下全是白色的光晕。夜空的明月在他的面前亦黯淡无光。

这么多年不见,浩然已经完全没有当初稚气和天真,俨然完全是一个俊秀清雅,温和如玉的翩翩君子。

“浩然,你当初为何突然离去?”许寒芳突然笑问。

浩然一怔,欲言又止,商量的口气说道:“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嗯,可以!”许寒芳轻轻应着,没再追问。因为她觉得原因已经不重要,从浩然的眼神中她已经知道他还像以前一样深爱着她,这已足够。

浩然如释重负,轻快地挥起鞭子打在马背上,清脆的鞭子声在空旷的漫野地里久久回荡。

许寒芳抬头看了看满天的繁星,举手一指笑道:“浩然,你看!星星多美!多亮!”愉快地心情使她几乎忘了是在逃命。

浩然优雅地抬起头笑望了一眼,情真意挚地道:“是呀,真美!真亮!”又专心架起飞驰的马车。

“多希望还像以前一样能够每天晚上静静地看星星。”许寒芳喃喃自语。

月光下,浩然俊秀的脸庞神色一闪,明亮如星星的双眸眼神变得忧郁黯淡。

到了郊外。

皎洁的月光下,一辆马车正在旷野静静地等待。听见马蹄声,车上的人一跃跳下马车,正是秦煜。

秦煜伸头张望,借着月光看见浩然架着马车飞奔而至,放心地一笑,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马车行至近前,浩然一拉缰绳:“吁……”马车缓缓停下。

浩然跳下马车,把许寒芳从自己的马车上抱到秦煜的马车上,叮嘱着说:“从这里一直往西南走,就能到上党,王翦的大军驻扎在那里。”

“嗯,明白!”秦煜应着,去整理马缰绳和龙套。

看着秦煜整理完毕,浩然恋恋不舍地看了许寒芳一眼:“你们快走吧。”

“我们?”许寒芳正准备坐到车里,听到浩然的话,又转回身来,诧异地问道:“浩然!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的13

浩然淡淡一笑,轻轻地摇摇头。

“不!”许寒芳一把拉住了浩然的手,焦急地说:“浩然,你留在这里危险!我要你和我一起走。”

浩然反握住她的手,柔声说:“不行,我现在不能走。”寂静的深夜,声音如水。

许寒芳握紧浩然的手,探求的目光望着他,不解地问:“为什么?”

浩然笑笑,却没有说话,只是含笑望着她。他的笑容还是那么明媚。

秦煜难为情地把脸扭向一边,然后蹑着脚走远些,翻着眼睛望向夜空,又低下头看着地面,漫不经心地用脚尖搓着地上的小草。

“可是你偷了令牌,他们不会放过你的。”许寒芳脑子飞快地运转,迅速分析。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浩然嘴角仍然挂着淡淡的温和的笑。

许寒芳搂着浩然的脖子,像以前撒娇乞求道:“浩然,我们一起走吧。你留在这里我不放心,赵王知道你救了我,会杀了你的。”

浩然宠溺地笑着,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并不说话。

这眼神还是那样令人陶醉,这怀抱还是那样亲切温暖,这微笑还是那样的宠纵。只是眼睛深处似乎隐藏着淡淡的忧郁和哀愁。

许寒芳搂着浩然,把脸贴在他的怀里,他身上淡淡的百合香,让她心醉神迷,充满渴望地说:“浩然,我们走吧,天涯海角哪里都好。我们走的远远的,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谁也找不到我们,我们再也不回来,我们还一起看星星、数星星……”

浩然眼中波光一闪,低下头却依旧微笑着望着她,像以前一样耐心听着她说话,耐心听她把话讲完。

“好不好?浩然?”许寒芳痴迷地追问。

“现在不行!”浩然微笑着柔柔地拒绝。嘴唇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许寒芳难过地闭上了眼睛。他以前从来没有拒绝过她。

“原因我将来再告诉你,好吗?”浩然的声音像春风,像流水。可是嘴唇颤抖得似乎更厉害。

“可是……”的8d

不等她把话说完,浩然用手轻轻按住了她的唇,和风细雨地说:“芳,你先听我说。”他迫切的目光注视着她:“你现在很危险,必须赶快离开这里。现在这种情况,你只有回到秦国才会安全……”

许寒芳打断问:“那你呢?”

“我?”浩然目光一闪,微笑着柔声哄道:“我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你听话!先走,好不好?”

听着柔柔软软的话语,许寒芳如沐春风,心都醉了,喃喃道:“浩然,那我等你,我在豆坊等着你……”

浩然微微一愣,勉强笑道:“好。”眼睛里还是纵容,嘴角边还是宠溺的笑。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此时,他的眼眸中、心里,全是她、只有她。

“浩然,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要对你说。”许寒芳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心愿,略带羞涩地说。

“什么?”浩然认真地问。

“我……”许寒芳欲言又止,满面羞涩地垂下头:“我……我回到咸阳再对你说……”嬉笑着把头藏进他的怀中。的a5

那表情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浩然目光闪动,纤长的手指轻轻捧起她脸,理了理她微乱得头发,温柔地抚摸着她娇媚的脸庞。

许寒芳望着充满柔情的目光,近得可以触到他的呼吸,心跳突然加快。她静静望着浩然,然后微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等待着这期待多年时刻的到来……

浩然嘴角挂着沉醉的笑,慢慢把头低了下去,快要接触到她红唇的时候,突然停住了,他炽热滚烫的唇深深吻了她的额头。这一吻似乎用尽了全部的感情。已经忘记身边还有旁人存在。

许寒芳缓缓睁开眼睛,笑望着他,却有点失望。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摸嘴唇,羞涩地低下头,满面幸福。扫眼看到一边别转脸的秦煜,她缩着脖子微微吐了下舌头,俏皮地仰脸望着浩然。那神情在告诉他:差点忘了身边还有他!

“该走了,不能再耽搁了。”浩然微笑着耐心的连哄带劝。

许寒芳撅着嘴撒娇,还是舍不得放手。

“乖,听话,快放手!”浩然轻轻掰开芳的手,招呼秦煜:“秦兄,可以走了。”

秦煜低着头走过来,也不看二人,直接跳上了马车。

“浩然,我等着你。”许寒芳难舍难分。

浩然明媚的脸上始终挂着宠溺的微笑。抬手一拍马背,骏马开始起步。

许寒芳拉着浩然的手依旧不断地重复:“浩然,你一定要保重。我等着你,我在咸阳等着你,我在豆坊等着你……”

浩然被许寒芳拉着跟着马车走着,突然伏在许寒芳耳边说了三个字。说完后,眼睛红红的。

“啊?浩然,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许寒芳茫然地问。

浩然宠溺地一笑,没有回答,抬手在马背上,用力狠狠又是一掌。骏马加快脚步,他却停下脚步。

“浩然!……”许寒芳看着自己的手慢慢从浩然修长的手指、指尖滑出。想要抓住,却再也抓不住。

浩然站在原地,深情地望着马车,泪水突然夺眶而出。

许寒芳看着浩然离自己越来越远,那个白玉似的身影越来越小,慢慢地变成一个小白点,眼前也变得模糊……秦煜驾着马车不停地奔跑。

天渐渐亮了,当太阳跃出地平线,第一缕金光洒向大地的时候。

许寒芳看着自己的马车在前面的地上投出一个长长的身影,她回头看了看初升的朝阳,手里握着刻了天荒地老誓言的玉簪,遐想着笑了。

马车又行了两天,前面出现了一队人马。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许寒芳和秦煜二人不觉心理一惊。

秦煜待到看清旗帜上的大字后,万分惊喜地说:“娘娘,是王将军的大军!”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

许寒芳打心里对“娘娘”这个称呼反感,可是听到是王翦的大军迎来,也终于吐了一口气。自己终于平安了,可是浩然呢?浩然会平安无事吗?

王翦的坐骑风驰电掣一样绝尘而至。

“吁……”王翦勒住战马,在马背上抱拳行礼朗声道:“韩姑娘!”

“你好,王翦。”许寒芳强打精神打招呼。

“韩姑娘没事,大王就放心了。”王翦拉着马缰绳笑着打趣。

许寒芳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进了王翦的军营,许寒芳看到军营里的士兵个个精神饱满,生龙活虎。身边的王翦更是气宇轩昂,容光焕发。不禁暗暗赞叹不愧是秦朝第一猛将,强将手下无弱兵。

进入营帐,士兵呈上了净面水和茶水。

王翦爽朗的笑声在大帐内回荡,开心地说:“两天前我收到秦大人飞鸽传书,说你离开邯郸往上党来,我还不敢相信。没想到是真的”

许寒芳苦笑道:“我也没想到我能出来。”想起浩然又担心又心酸。

王翦看许寒芳精神萎靡不振,以为是劳累所致,客套了几句后说道:“韩姑娘,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写奏简向大王呈报此事。”说着迈步出了营帐。

许寒芳洗完脸,手扶着几案疲惫地坐下,问侍立在一旁的秦煜:“你说,浩然会不会有危险?”

秦煜略一思考,躬身答道:“应该不会。”

“哦?”许寒芳转过脸望向他:“为何?”

“据末将看……他……似乎很有把握。”秦煜顿了一下接着说:“您放心好了,末将觉得他要是没把握,也不会留在那里。”

许寒芳默然点头,突然想起来道:“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末将不累。”

“去吧,别硬撑着了。”许寒芳呷了口茶:“我也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秦煜瞅了她一眼,恭敬地答道:“是!末将告退!”躬身退出大帐。

许寒芳一个人静静坐在大帐内,机械地喝着茶,思绪纷乱。

这么多年浩然究竟是怎么过的?他为何会在赵国出现?他现在还是孑然一身吗?为何他的眼神中隐藏着忧郁和哀愁?他到底有什么事情隐藏在心里?他瘦弱的肩膀究竟承担了些什么?浩然最后一句话给我说了什么?他能安全脱身吗?他何时会回到咸阳?我需要等多久才能和他再见面?

心烦意乱的许寒芳,越想心越乱,虽然疲惫不堪可是毫无睡意。她理理纷乱的思绪,迈步出了大帐,想要释放烦闷的情绪。却看到夕阳下挺直站立的秦煜。

夕阳在秦煜身上勾勒出夺目的金边,把他的身影投进一望无际的平原上。

他总是像一尊不知疲惫的天神默默守护在我的身旁。想到这里,许寒芳背着手,轻轻踱了过去。

秦煜似乎听到了脚步声,突然间转回了身,看到许寒芳一愣,躬身行礼。

为何他的脸上有着些许落寞?许寒芳盯着秦煜的脸庞,问道:“你在想什么?”

秦煜抬起头,有意无意地望了她一眼:“没,没有什么。”

许寒芳淡淡一笑,也不再追问,看着西坠的斜阳,很老套地感慨:“夕阳无限美,只是近黄昏……”突然觉得不吉利,又把话咽了回去,悠悠吐了一口气。

二人站在夕阳下,恍若如梦。

身后脚步声响起,王翦虎虎生风地走来:“韩姑娘,军营里出了些状况。”

“怎么回事?”

“一些士兵上吐下泻,头晕眼花,军医诊治说是中毒迹象。我怀疑军中有奸细下毒,正在追查。——所以特来提醒二位小心。”王翦说完冲秦煜微微点头见礼。

秦煜手按剑柄颔首还礼。

“中毒的人多吗?”许寒芳关心地问。

“有上百人。”王翦思索着说:“我正在全力调查。”

“哦!”许寒芳默默点头,眼睛扫视军营,营地里士兵正在埋锅造饭。一队士兵押着运水车从外面回来。

“水,说不定是水,水井里被人下了毒……”许寒芳突然想起来书中的记载,赵国百姓为了阻挡秦军,偷偷在水井里投毒。

话音刚落,一个中军官过来禀报王翦:“禀将军,原因已经查明,这营的士兵下午曾到城内取水喝。经过军医查验,已经找到原因,是水里被人投了毒。”

没想到她所料不差。王翦向许寒芳投去钦佩地目光。

许寒芳冲王翦略一点头,继续望向斜阳,沉默不语。

王翦回头吩咐道:“把消息传达下去,让将士们加紧防范,提防赵军偷袭。——中毒者抓紧救治,另中毒者每人奖铢钱一百以做安抚。”

“是!”中军官领命前去。

王翦长舒一口气说:“好险!要不是这些人,只怕就中了敌人的诡计了。”心中仍觉得有些后怕。

许寒芳淡淡地说:“此地原是赵人的地方,百姓也是赵国的百姓,自然对秦军恨之入骨。”

王翦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以后需要步步小心,眼下最需要解决的是吃水问题。”

许寒芳和王翦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喃喃自语:“需要挖军用水井,找专人看管。”言罢都错愕地望向对方,又相视一笑。

夕阳下,王翦望着许寒芳良久,诚挚地说:“谢谢你。”

许寒芳诧异地望着王翦:“为何谢我?”

“当日,要不是韩姑娘的鼓励,我不会有今天。”王翦笑得至诚。

许寒芳淡然一笑:“是你自己的努力。”

“还有,那次在咸阳,要不是姑娘你及时让我知道真相,我只怕铸下大错……”王翦回忆起当日城墙上的一幕又庆幸又感激。正是因为咸阳一役使自己得到大王的赏识,有了出人头地、建功立业的机会。

许寒芳沉思片刻,记得历史上记载王翦领兵灭赵、楚,降伏百越。王贲灭魏、燕、齐。秦始皇灭掉六国,除了韩国之外其他几国全是他们父子俩搞定的。这样的功劳在中国历史的千百年中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她赞叹地说:“王翦,你用兵如神。大王统一天下你一定会立下汗马功劳,秦国的统一大业你们父子功不可没,你一定会在史书上留下辉煌的一笔。”忽得话锋一转道:“但是应该明白,征服一座城市容易,征服人心——难那!”夕阳下,许寒芳长叹一声,面色显得通红,眼眸闪亮。

王翦眼睛一亮,目如朗星望着她,惭愧地说:“你的话让我着实为之汗颜。”又细细思索了后面几句话,深深地点点头:“韩姑娘说的没错,使人降服容易,心服难!”

秦煜按着长剑,侧目久久望着许寒芳。

许寒芳环顾军营:“自秦穆公、昭公以来,秦国总共发动了多少战争?百姓伤亡了多少?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一场战争的胜利都是站在累累的白骨之上。前朝名将白起嗜杀成性,长平之战坑杀了赵国40万人,可是秦军呢?死伤至少也有几十万人。双方不仅伤亡惨重,还埋下了多少秦赵两国仇恨的种子?”

秦煜想起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父亲也战死于长平之战,心里伤感。忍不住插话道:“但是,我们的长官曾经给我们训话说,只有那样做才能彻底摧垮赵国。事实上,长平一战后,赵国军事力量确实被削弱,这二十多年过去才缓过来。”

许寒芳瞥了秦煜一眼问道:“那秦国呢?灭掉赵国了吗?只是让赵国的百姓对秦国更加恨之入骨吧?百姓的投毒就是例子。——而且各国也更加仇恨秦国,所以联合抗秦。如果不是似武王伐纣那样举仁义之师,就算是灭了各国,又能够统一天下多久?”

秦煜为之语塞,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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