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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在清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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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冷风吹进来吹到我的脸上刹那间阻断了我的思绪,初夏笑盈盈的走进了屋子,拿出一个小食盒递给我,道:“刚去厨房拿的绿豆糕,趁热吃吧。”
我接过来,对她道了声谢,。初夏笑道:“刚才回来娘娘还念叨你呢,后来我说你在厨房忙洗桂花,她也就没有说什么。”
我有些吃惊,不想初夏竟会当着良妃的面说谎,又想到厨房里面有厨子,她这样说了会不会被戳穿,她似看出了我的疑惑,又道:“厨子叫我支走了,早早回去休息了,那桂花糕也是我弄的,放心吧。”
她甜甜一笑,脸上映出两朵小小的梨涡,眼睛也变得弯弯的,凑近了略带了我的耳朵调皮对我道:“八爷今天问了你的事,似乎对你很是上心呢。”
她虽是一句玩笑的话,然听在我的耳朵里却如同一个惊雷一般,炸的我耳朵都有些发懵,仔细分析了那句话后,才对初夏做出了回应:“胡说什么呢,人家可是有妻室的。”
“哪有胡说?十三阿哥不也有妻室么?”她又笑道。初夏盯着我,见我答不上话来,扫了一眼我拿在手里的小食盒,指了指之后,便起身换衣梳洗。等到她全部弄完毕准备上床睡觉了,我还没回过神来,初夏忙从床上下来,猛的往我床上一钻,自顾自掀了被子躺好,道:“今儿我就同你一起睡了,等着听你解释为什么十三阿哥比八阿哥好。”
我撇她一眼,开了食盒取了一块绿豆糕吃着,含糊不清的道:“今天不值夜?”
“明儿才是我。”初夏又嘻嘻笑着往我身边拱了拱,似开玩笑又似真话一般,说:“你若说了,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如何?”
“小蹄子,你哄我?”我舔了舔手指,起身将食盒搁在桌子上,打水洗漱了,拆了头发脱了外套躺在初夏的身边,闭口不谈刚刚的话。在我的心里,八阿哥不过是个路人甲,以后他的死活我全当是在看戏,反正他下场不好,我只需依附着胤祥就行了,横竖不会丢了性命。所以,我避他都来不及,哪里会想到费心思在他身上?初夏这个问题问的委实没有道理。
初夏抱住了我的手臂,扯了扯,带些恳求的语气说:“我哪里哄你呢?要不我先说了,你就说!”我点点头,侧着头听她讲下去。初夏忽然带了些许羞涩,脸上腾的升起两朵红云,支支吾吾道:“其实,我喜 欢'炫。书。网'的那个人在宫里,我才愿意留下来当宫女,本来我阿玛是要来接我出宫的……”
她讲到这儿,忽然停了,吵着闹着要我讲胤祥哪里比八阿哥胤禩好,我本来就不想回到那个话题,便转身了身子去,带着一些不满道:“这哪是什么秘密?难道说你留下来当宫女这事儿的动机还是秘密?”
“我不管,总之我是说了的,难道你想赖皮?”初夏不依,扯着我后背的衣服不松开,我被烦的没法,只得敷衍道:“十三阿哥年轻俊朗,我当然是喜 欢'炫。书。网'他啦!”
“难道八阿哥不年轻?不俊朗?”
“初夏,既然你有喜 欢'炫。书。网'的人,就应该知道喜 欢'炫。书。网'一个人是一种感觉,而不是因为对方的外表。”我正色道。初夏忽然松了抓我衣服的手,沉默了起来。过了良久,我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她却忽然冒出来一句:“但是有时候,感觉也会……”
那最后几个字,隐没在她的呢喃中,我的意识也已渐渐模糊,并没有过多的注重那几个未听清的字,翻了个身,渐渐沉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起来,正梳头,却听见外面匆匆的脚步声,还未等我仔细去听,门已忽然被人打开,接着一个急促的脚步声渐近,初夏猛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额头上挂了一抹汗珠。没等我起身问她,便一把拽住了我的肩膀,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我往外拉。
我不明所以,只能任由她拖着,因走的急,气息紊乱,我连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见她那般焦急,便知道有什么大事发生,即可反手拽住了她的袖子,便跟她走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快随我来吧,十三阿哥正在挨板子呢!”
我心中一惊,只觉得心里的那根弦绷的一声断为两段,只留了一记无比响亮“嘣”的一声,一记记回响在脑海里,半个字也再问不出。只觉得要快点再快点到达胤祥的身边,恨不能插了翅膀飞过去!
初夏带着我偷偷潜入了保和殿旁边的小花园里,躲在一处灌木丛中。那一人多高的灌木丛长的十分茂密,正遮住了我们俩。我透过树叶往外面看,只见不远处的两根红色的棍子在上下翻飞,在半空中略过一道道的弧线,然后就有一记记闷闷的响声传来,就像以前姨妈剁饺子陷一样的声音,却带着一丝恐怖和无情。
我的眼睛迷蒙起来,却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将挡在面前的灌木丛拨的更开,我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胤祥被扒了外袍,只留一件雪白色的中衣,他就那么平趴在两条长凳上,辫子被他死死的咬在嘴里,额头上的青筋已经爆裂开来,脸色红的快要发紫。他紧闭着双眼,却是半点哼哼也无。此时他的裤子上已被血浸湿,红艳艳的一片,那血水顺着衣角,慢慢滴落在了青石板上,绽开来,点点滴滴。
为什么?为什么要打他?康熙此时不是应该很喜 欢'炫。书。网'他么?哪怕胤祥再做错什么,终究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忍心?
我几欲冲上去推开那两个负责执杖的太监,初夏死死拉住了我,不停的给我使眼色,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初夏握紧了我的手压低了声音道:“听说皇上为了十三阿哥福晋的事生了大气,就打了他。”
什么福晋?听说瓜尔佳蔚蓝是个没有主意的主,她和胤祥会有什么矛盾?兆佳晓春也还在养病,这福晋的事,究竟是哪门子的事?
初夏摇了摇头,将灌木丛拨开来一些,指了指两个执杖太监中一个较年老的太监道:“李公公亲自上了,皇上这次怕是真的很生气……”
我顺着初夏的手往那儿看,果真是他——李德全!中秋之夜半阴半阳的问话我仍然记忆犹新。我忽然发现,此时的我即使知道了那么多的历史却半点用都没有,他在受苦,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四十五下……四十六下……”初夏默默数着,快到五十下时,她低呼一声:“十三阿哥他晕过去了!”
听的她如此说,我再不能隐忍,猛的从灌木丛中跳出去,几步冲到了胤祥跟前,扑倒在他身上为他挡住了一记棒打。那棒子正打在我的肩膀上,只觉得骨头都要断掉,之前那么多记,胤祥他是怎么撑下来的?
“大胆宫女!谁准你来保和殿的?”李德全怒喝。我咬着牙缓缓从胤祥身上直起身子,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李德全,只要将那满脸褶子,下巴一根清须也无的人刻在脑海的深处。我静静站在那儿,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紧紧握住了胤祥垂下的右手,想将自己的热量传递给那只冰冷湿透的手……
“来人呐!将这个宫女拖下去!”李德全大喊,立刻有太监上来应话,点头哈腰往我这儿来,他满脸的狰狞,伸手过来想抓我的手臂,一句住手却硬生生插了进来,我回头,满脸冰霜的胤禛就站在保和殿的门口。
他显得有些清瘦,背着手站在那儿,眼珠子转了转示意我过去,而我却只当不懂他的暗示,依旧倔强的站在那儿,只觉得如今就是要死,也是得陪在胤祥身边的,若是他死了,我便随他一起去了!
胤禛快走几步到了我的跟前,厉声叱喝道:“德妃娘娘怎么交代你的?说了不可以在前庭逗留,你是不想要脑袋了么?”
“奴才给四阿哥请安!”李德全将手里的木棍交给那个要来拉我的太监,躬着身子对胤禛道:“四阿哥,前庭不准女眷踏足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德妃娘娘不会不知道吧?”
胤禛斜了眼珠子撇了撇李德全,依旧冷冷道:“谙达这是什么意思?是藐视娘娘不懂规矩么?”
“奴才不敢!不过这前来是何意图,还是说清楚的比较好。”李德全腰弯的更深,更是一副尊敬模样,半点错处也挑不出来。
我抬眼看了看胤禛的表情,却仍旧是无波无浪,他的眼皮低垂着,稍一停顿后,才道:“本来小安子过来传话,他今儿出宫办差去了,便遣了这个宫女过来叫通知谙达一声,没想到这丫头不识好歹,出了这样的纰漏。”他顿了顿,转头与我道:“还不快回去!回去叫额娘打你板子!”
我依旧定定站在那儿,那只牵了胤祥的手半刻也不敢松懈。胤禛看了看胤祥,又看了看我,轻轻摇了摇头。我明白他的意思,只得不依不舍松了手,转身离开。
背后响起李德全和胤禛的对话,李德全说:“四阿哥您请先回吧,随后便会十三阿哥送出宫。”
“劳烦谙达与皇阿玛说一声,替十三弟告个假。”
“那是那是。”
我的心却没有随着我的人回来,它就这么跟着胤祥,留在了保和殿的外面,贴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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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半夜三更,补足这章,好累,爬下去睡觉了……
票票什么的就在梦里相见吧。
第二十章 偷偷探视
一路上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走的哪条道回的储秀宫,思绪千番,脑子里尽都是胤祥奄奄一息的模样,还有那滴落在地上的血渍,触目惊心!
我本能的要推房门,然手伸到一半,却停了半空中。今儿是我值班,良妃还等着吃早茶。然我的步子却是怎么也挪不动了,只是直愣愣的看着那扇朱红色的门,那色彩如血一般,刺进了我的眼睛。
我僵站在那里,反复伸了几次手,还是将那扇门推开了。踉踉跄跄的走进去,却不想忘了那条门槛,右脚一拌,直摔在地上磕到了膝盖。初夏忽然从我的后面冲出来扶了我起来,有些心疼的皱眉道:“亦繁,摔着了吧?你莫要担心十三阿哥,待会我派人去打听。”
“打听?你上哪儿去打听?”我有些无助,初夏一个小宫女,哪有那个能力?然她却道:“我自有办法。”
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时被忽略的问题冒了出来,今天去看胤祥被杖责,我俩待的保和殿旁边的那个小花园,不要说这保和殿女眷不能踏入,就凭着那般森严的戒备,哪里是两个普通宫女能够接近的?难不成她有什么门路?
我的眼神扫向她,初夏笑得一脸坦然,安慰我道:“你且放宽心吧,十三爷不会有事的。”
点点头,虽听她这样讲,然心里还是那般的沉甸甸,仿若压了几百斤的大石头在心坎上,挪不动,搬不走。
“那你好好休息,今天我去替你值班。”初夏将我安顿好了,又安慰了我一番,这才关了门出去。
我呆呆望着那重重的宫墙,自己被牢牢捆缚在这儿求不得自由,一股悲伤油然而生,朦朦胧胧拢在了心头,只觉得无比压抑和心痛。
不能就这么毫无动作,至少我得知道他伤的怎么样!人是不是还昏迷着!
我从椅子上跳起来,疯狂的往屋子外面跑去。我要一直跑一直跑,就这么跑出这个皇宫!这个牢笼!胤祥,你可还安好?!
“拦住她!快拦住她!”
不知道是谁在喊,风似盖过了一切,只留那句话在耳朵边。我不能就这么被抓回去,胤祥!姨妈!他们都在外面等我!
一个身影猛然冲到了我的面前,我来不及煞住脚步,直直的撞过去,那人被我一撞,硬生生后腿了几步,随后立即拉住了被弹的快要倒地的我,扯了我往别处去。我脚步踉跄,只觉得快要被拽倒,我紧紧握住了那只拽着我胳膊的手,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要干嘛!不要抓我回去!放我出宫吧!求求你了!”
“你镇定一些!十三弟没事!”胤禛回过头,有些生气对我道。我满脸泪痕,抬头看他,见他早已不复往日那般冰冷,隐隐藏着些怒气,眉头皱的紧紧的,那双眼睛一瞬不瞬得盯着我看,大概是跑的太急,他的气有些微喘。
“你骗我!打了这么多板子怎么会没事?不死也得去半条命!”我呜咽起来,努力撑住了自己的腿不打哆嗦,可撑了一会儿,还是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他跟前,拉着他的衣袍求道:“求求你,若是放我出去看看他,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
“你可知如此冲动,必会让你自己陷入险境?这样可值得?”他往后闪了闪,咬牙切齿疑惑道。我苦笑一声,亦知道自己冲动,可如今若是不让我见胤祥一面,怕是难以安心!遂毫不犹豫道:“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好个只有愿意不愿意!你又可知,十三弟是为了什么被打的这顿板子?!”如今他已不复了往日的风度,对我低吼咆哮道。我愣愣听着他的咆哮,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生气到疑惑再到不屑,这一系列的表情个个都是对我天大的讽刺,我竟不懂他究竟说的什么,遂只能傻傻的摇了摇头。胤禛道:“是为了你!”他这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他猛的拉开了我扯住的袍子,又后退了几步,眼光恢复了往日的冰冷,道:“今儿十四弟无意间说了昨天你和十三弟在御花园的事,皇阿玛十分恼怒。哼!你猜他说十三弟什么?”
我静静地听着,只觉得那颗心脏揪紧了一般的疼痛,疼的缩在了一起。
“说他毫无志向,性好女色,将来定无大成!”他冷笑了一下,继续道:“你明白这代表什么吗?十三弟最在乎皇阿玛对他的看法,他从小便处处要争上等,兄弟之中算是出类拔萃,这些年都颇被皇阿玛重视!可自从遇见了你,他却像变了个性儿一样,整日间似傻如狂,已被皇阿玛斥责多次了!然这次是让皇阿玛最生气的一次!”
“幸好今天李德全没认出你,不然你岂不是要害死十三弟?!”他再忍不住,对我吼道。“瓜尔佳亦繁!你到底好在哪里?为什么十弟和十三弟都如此护你?”
我只能跪在地上默默听着他的训斥,一遍遍反复思考我究竟是哪里好,需要十阿哥和胤祥如此对我?要说姿色那是绝对算不上有的,要说才华那也是排不上名的,可为什么偏偏他们俩一个拿我当好朋友,一个深深爱着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出去看他!”我对着他大喊,之后便嚎啕大哭了起来,毫无形象的跪坐在地上用袖子揉着眼睛。
“刚刚我说的还不够清楚明白!瓜尔佳亦繁!你到底是有多笨!”他走上前来一把拽住了我的领子,狠狠的往旁边拖了一拖,又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你这是在害自己也在害他!”
“我不会害他的,若是真发现了,一切罪责我一人承担!”
“无可救药!”他低吼,猛的松开了我拽着的领子,我狼狈的跌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希望他能够答应我。如今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是不会放过的!
每个头都磕到实处,我只盼着他能看到我的虔诚。那一声声的磕头声,闷闷的在脑子里耳朵边回荡。那双黑色的靴子依旧一动不动,静静的停在我的面前。每抬一次头,我便陷入一次失望中,那种失落和悲伤的痛苦像潮水一般汹涌袭来,最后演变成了深深的绝望,伴着苦涩的眼泪,一起从眼眶里喷薄出来……
我的头又痛又胀,也不知道是磕了多久的头,眼前那双黑色的靴子已不在面前。我颓败的瘫坐在地上,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已根本不能正常运作,那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我要见胤祥!我要见胤祥!
我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一路往神武门的方向狂奔。若是胤禛出宫,必定是往那儿去的,我要拦住他,求他带我出去!
刚转过一个弯,一个身材颇强壮的太监拦住了我的去路,对着我一拱手道:“姑娘请随我来。”我将他打量一番,见是个高个子的青年人,帽子沿边压的很低,与别的太监是一般模样的装束,只腰间别了个铜牌,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满文,用一条深蓝色的腰带系住挂在腰间。此人脚步行走颇为稳健,像是身怀绝技。我步履匆匆的跟在他身后,根本无暇去管他到底是何人,又是受了谁的指使。
随他走到了一处角落,那人递给我一个包袱,冷冷道:“换了衣裳,去神武门等候。”说完便转身要走,我急忙叫住了他,问道:“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那人斜了脸看了我一眼,随后对着我躬了躬身子,并没有回答什么就离开了。我将信将疑,将那包袱抖开来,却是一套太监的衣服,还有与那人一模一样的腰带和铜牌。脑子刚刚恢复些清明,等一切都想通顺了,心中猛然腾起一股雀跃之情,忙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穿妥帖。
在神武门果真遇见了胤禛的马车。
排查十分顺利,我们出了皇宫就直奔了胤祥的府邸。
马车停在十三阿哥府的正门前,我已迫不及待的要进去看看胤祥。赶马车的小厮过来扶我下车,我轻巧的撑了辕子跳了下去,刚想往那大门口奔去,却被胤禛一把拉住瞪了一眼。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硬着头皮慢吞吞跟在他身后走着。刚一踏进府门,管家立刻迎了上来,恭顺笑道:“四爷您来了。”
“你家爷现在情况如何?”胤禛淡淡的问。
我伸长了耳朵听管家的回答,没想到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并未多说什么。我的心猛然一沉,只是想急切的去看胤祥的伤势。胤禛暗暗一把拉住了我,将我往身后推了推,又对那管家说:“带我过去看看。”
“是!您这边请。”管家做了个请的姿势,胤禛径直往旁边一条小干道去,我转头瞧了瞧那条宽敞的铺满鹅卵石通往不远处一间大屋的路,心中忽然腾起一个模糊的疑惑,却只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再寻不到踪影。
院子里栽满了桂花树,看这样子,似乎是新栽上去的,都还用木棍支撑着。许多树未开花,叶子都被修剪的光秃秃的,在这个园子里显得很是突兀和干瘪。一边的角落里,还堆放着几棵尚未栽种的树,几个花匠正在动手修剪枝桠。
我又想起昨天我与胤祥在花园埋酒的情景,而此时却是另外一番感觉,只觉得心中酸的厉害,早不复了当时的甜蜜,脑子里都是早上胤祥挨板子的样子。
我很惊讶,胤祥他却是住在个书房之中,外间是一整排书架子,上面整齐的列着书籍,竟是每排都摆放的严严实实,书架旁边的墙上挂了几幅花木的字画,都有题字和落款,或潇洒不羁,或整齐袅娜,但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靠窗摆放了一张黄花梨木的书桌,上摆文房四宝,与同样是黄花梨的椅子配的正合适。
我跟着胤禛进了里间,房间里除了一个柜子和一张床外再无其他,胤祥正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我直愣愣地看着那个身影,刚要走上前去,却被胤禛拉住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清清亮亮的响起,她向胤禛行了礼,又叫丫头上了茶,便垂手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我侧目观察那个女子,只觉得她十分温柔安静,瘦小的个子,着一身淡绿色的家常服,梳一个十分平常的把子头,目不斜视,只静静低头看着手中捏的那方丝帕,不言不语。我心中猜想,这便是那瓜尔佳蔚蓝了。
“十三弟的伤势如何?”胤禛问她。蔚蓝略抬高了些头,眼睛却依旧低垂着,答道:“大夫说是伤到了筋骨,需的好生调养。”
“太医叫瞧过了么?”胤禛又问。蔚蓝摇了摇头,她慢慢地下了头,轻咬了下嘴唇,过了一会儿,才道:“皇上不让宣……”
“这些天劳烦你照顾着十三弟,我府上有个大夫医术尚算了得,便叫他过来替十三弟瞧瞧,若是需要什么药材,派人到我府上通知就是。”
“是,谢谢四哥。”蔚蓝轻轻福了个身,道。
我从头至尾盯着这十三侧福晋蔚蓝,心中想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是个没有主意的主儿,便又担心胤祥让她照顾是不是妥帖,想问问她现今胤祥吃的什么药,又是怎么安排的伙食。然我终究是没有勇气问出口的,她是这儿的主人,看这样子是个传统的女人。她更是胤祥的妻子,我一个宫中的宫女,无名无份,又哪里来的资格问她?心中压抑一股闷闷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劳烦十三弟妹,我想看看十三弟……”胤禛话未说完,蔚蓝早已接了下去,道:“四哥您在这儿坐着,妾身先出去,若是有事,便叫妾身。”说完一个标准的福身礼,随后便迈了款款的步子离开。
我盯着那淡绿色的身影若有所思,若是将来胤祥娶了我,我便要与这个蔚蓝做姐妹的,到时……胤禛咳嗽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急忙跪在他跟前,道:“谢谢四阿哥成全!奴婢来生做牛做马必定报答您的恩情!”
“我从来都只信现世恩怨现世报,从不等来生。”胤禛冷冷道,他说完便踱了几步到外间去了。
趴在床沿上看着胤祥的侧脸,心里油然而生一种酸酸的感觉,停止了才一会儿的泪,又有汹涌的意思。他紧紧闭着眼睛,眉头微蹙,呼吸有些不均匀,嘴巴也紧抿在了一起。双手握拳紧紧的不松开,被子都被他握皱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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