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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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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生出去了……
  “福儿,我送你回去吧。”叶衢在我耳旁说到。
  叶衢将我送到轿子前,替我掀了车帘子让我进去。我心内恍惚,只是才一进马车,便看见马车内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待我拾起来一看,原来是我送给长生的狼牙手链!
  我心里慌张,而此时叶衢也坐了进来。见他靠近,我便急急将手链藏进了袖子,可是又一想,长生会不会还留了其他东西给我?
  “少皇,我想独自坐马车。”我对着叶衢道。
  听我说完,叶衢一讶,但静默片刻后仍然点了点头出去了。
  马车使动。
  我将整个马车翻了又翻,终究是没有发现其他多余的东西。重又拿出狼牙手链——长生将手链还给我,要跟我说什么?
  分手了将我的东西都还给我?不,长生不是温柔少年,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将手链翻来覆去看了又看,还是原来的那条手链,一点未变;数一数,不对——
  狼牙少了一颗!
  为何会少一颗?
  将我的东西还来,却仍然想留一个作为念想?不,长生办事干脆利落,即使是感情也不会拖泥带水。
  那么他将少了一颗狼牙的手链还给我,到底是要告诉我什么?
  狼牙,狼牙——不,不会的!
  突然之间的一念,让我有如雷击一般,昔日那些阳光下的浪漫如今却似梦魇一般袭来,心内惊涛拍岸﹑水石俱碎,雷鸣电闪﹑树倒山崩!
  长生,你欺我太甚!
  “少皇,明晨启程,能否带上福儿?”待马车停定,叶衢上来扶我时,我才按下心内阵阵抽痛,平静地开口。

  三十七.生病

  归心似箭,只觉路漫。
  在嬷嬷的惊吓声和月离的规劝声中,我毅然决然地要求骑马。金梅望皱着眉头之乎者也了一通,我本以为叶衢也会反对,没想到他却默默地牵了马来给我。
  众人见他如此行为,也只得由着我了。
  我没有对叶衢说谢谢,什么也没有说。
  对于我要跟着他回东宇,他虽然答应,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我知道,他其实是有想法的。
  这样的情况,谁会没有想法呢?
  只是我顾不得这许多了。接过马缰绳,将马拉到马车旁边,而后爬上马车,然后站在马车上跨上马,踏上马镫,双脚用力一夹——马跑了起来——耳边只余呼呼风声。
  往事随风,就这样吧!
  第一天,疼痛在我的心里横冲直撞,带着这股力量我将车队远远的甩在了身后,独自一人跑过了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地,惊得两旁地里忙碌的百姓欢呼不已,我大汗淋漓。
  第二天,带着一身酸痛,我坚持骑马,与叶衢一起越过一浪又一浪黄灿灿的稻谷,最后在一块瓜田旁停下,因为卖瓜的老农正在瓜地里嚎啕。老农嚷着说野猪把熟瓜都糟蹋了。他的小孙子就要出世了,他们村的接生婆接生要十个铜板,他老伴儿自己纺了纱要给小孙子做衣裳,可是他想买一坨彩线,让他儿媳给他孙儿的新衣裳绣个“福”字,他等着瓜熟换钱来……我抑下心洞内溢出的情绪,给了他一锭银子,换了剩下的瓜。
  第三天,全身像惯了铅一般,手脚伸不开来。在叶衢幽幽注视下,我还是骑了马。与他并排走过上岗,穿过草地,来到树林。一只兔子与狐狸的搏斗让我驻足。兔子抵死反抗最后还是被狐狸叼走,我咬了嘴唇地准备再次上路,却又被一点轻微的“吱吱”声打住脚步。对上四只惊恐的眼睛,心里的堤口瞬间变大,弯身将两只小兔抱起,带回。
  第四天,全身已然麻木,骑马。午间炙热,天气闷地叫人窒息。在大树下歇息,看到蚂蚁搬家。前面村庄的百姓倾村而出,来回奔走,因为天要下雨,谷场上还晒着粮食。赶在下雨前,我们到了村口,早有侍从在村民的帮助下收拾了一个庙宇,给我们避雨。
  阵雨欲来,狂风大作。
  天边黑压压一片云骤然随风而至,庙旁的大树被风刮得哗啦啦嘶叫,村里跑出的几条狗也狂吠不止。
  默声站在庙前,任由心内的洪流决堤,翻涌,倾覆。
  老农伤心因为他无法让家人幸福,兔妈妈抵死不逃因为还有两个兔宝宝,蚂蚁何其渺小可是风雨之前它还是努力搬家……这些自然啊,这些生活啊,还有这么多情感啊,多么伟大!
  天大地大,山高水长。我本想着再活一世要好好体验生活的,可是,我都用这意外的恩赐来做了什么?我都做了些什么?
  生命如此妖娆,我有什么理由只为爱情折腰!我又有什么理由为这样的爱情折腰?
  风还未停,雨就瓢泼般追来。站在雨中,我泪流满面,失声痛哭,任由雨声将我的哭声淹没,任由雨水将我的泪水洗去,任由这一切的放纵能够将所有的不好全部带走……
  风歇,雨小,泪止,心平——我抹了满面水痕,揉了揉眼睛,深吸一口气,将胸腔腔装满雨后清新的空气,回头,看着身后浑身湿透的叶衢,我努了努嘴巴,“叶衢,你好坏!”
  见我回头对他说话,叶衢一怔,而后眸光柔软,流转出的全是疼惜,微微苍白的嘴唇一抖,“是。”
  闻言,我心一软,咬了咬嘴唇还是故作轻松的张大嘴巴叫道,“你也知道你坏啊!下雨了也不告诉我,害我淋雨,淋出了毛病你替我痛!”
  许是猛然间见我如此大声说话,叶衢愣了愣后却又笑了,露出两排好看的牙,在贝齿的衬托下他的嘴唇竟也有了些血色,只听他柔声回我,“好,福儿好好的,所有的痛,让我记着受着就好。”
  鼻头一酸,可是我却笑了出来。心里有一股莫明的液体流淌,我仰头,看到几只飞鸟划过,剩下一天干净的白云,我想,就这样吧,挺好!
  实践证明,再活一辈子,我仍然做不了小强,一场雨就能叫我受伤。我不出意料的生病了。上辈子我就一直生着病,如今,我又烧到昏天暗地。
  身边一直有人来了走﹑走了来,偶尔能听见压抑的哭声,有时是低低的话语,虽然我看不见听不清,可是我心里是明白的。有人给我喂药,开始时总是吐,因为药很苦,我就努力在心底叫着“苦啊苦啊”,而后又在哭声中昏睡。终于有一天有人喂我含了块东西,那东西有点点甜,有点点苦,还有一点点说不上来的清香。含着这个东西,我突然觉得像是破水而出一般,浑身轻畅。而后,只觉得饿,喂药喝药,喂粥吃粥,吃饱喝足后又沉沉睡去。
  我是在一个清晨醒来的。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偏头看见叶衢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单手支撑着睡觉,他睡着的样子很安详,脸色有点苍白,微淡的眉头还是蹙着,虽然离得近,可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呼吸或者任何动静。
  我又凝神听了听,还是听不见他身上的任何声响,我心里“咯噔”一下,竟然有点害怕,便张嘴叫了一声,“少皇!”声音沙哑无力。
  “福儿,你醒了。”即使我声若蚊吟,叶衢还是第一时间惊醒,而后看着我,如释重负。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在昏迷了五天之后,我醒了。嬷嬷红着眼睛说,我这次病得可怕,什么药都吃不下去,最后大夫都说我没得救了,幸好老天有眼,叶少皇飞鸽传书,命修真圣姑从东宇快马加鞭赶过来,用了南羑圣教灵药才将我救活过来。
  所以这几日都是修真圣姑在为我诊治。这个修真我也是认得的,在东宇国典上见过一面,虽然有点冷淡,长得却十分好看。
  “修真圣姑,谢谢你。”等她给我诊断完之后,我开口道。
  “公主客气,公主乃南羑未来国后,修真只是做了该做的。”修真淡淡的回我,而后就转身去收拾药箱。
  看着修真的背影,我瘪瘪嘴角——差点忘了这茬儿了。
  唉,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如今命是人家救回来的,人家不是强迫我以身相许,人家只要我依言践诺而已。
  “福儿。”叶衢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依旧一身素白,发带随风。
  我拢了拢毯子,乍一抬头,便看见旁边的修真急忙走近叶衢伸手想要接过他手中的托盘,而叶衢却遥遥头,自行将托盘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而后自己端了托盘中的碗,朝我走过来。
  “少皇,让修真来伺候公主吧。”修真又跟过来说到。
  “月离正在煎药,烦圣姑亲自督导,莫要出了差错。”叶衢温和地回她。
  修真一愣,看了看叶衢,而叶衢却似未察觉一般转过头来对我笑道,“福儿,用些粥食。”
  见此情景,修真虽似有话要说,却仍静静地退了出去。
  目送她出去,我瘪瘪嘴角,抬眼朝叶衢看去——眉若远山,眼若星辰,唇红齿白,举手投足间自带三分清雅,浅笑轻语中隐着柔和,真真是浊世佳公子,世上真仙人——恩,如此美男看着眼睛高兴,挨着心里高兴,若是真能和他生活一辈子,勉强做个什么国后倒也不算损失……
  “如此开心,在想什么?”叶衢坐到床边,笑着问。
  “唔?”闻到他身上特有的墨香,我方回过神来。猛一记起方才的想法,不禁脸上一热,心跳声就似擂鼓一般。不知道要如何回他,只好“呼哧呼哧”吐气,两只眼睛也低了下来时不时偷看他一眼。
  见状,叶衢的笑容拉得更大,露出八颗闪亮的贝齿。
  看到他笑,我心里却是莫名一脑,一股劲儿从肚子里钻出来,我动了动身子,毯子便滑了下去,我抬手指着他手里正冒着热气的白粥,道,“怎么天天都是白粥?”才一问出口,我便想到这个问题是多么重要!对啊,喝了几天的白粥,竟然喝出了我对肉食的思念,我都好久没有吃肉了。想到这里,我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又道,“我想吃肉。”
  听我说完,叶衢用勺子挑着白粥送到我嘴边,轻声道,“你尚在病重,清淡养胃。”
  “什么养不养胃的,”我嘟囔道,虽然知道他说的在理,可是突然之间心底就不想讲理,不耐烦地接了一口他送过来的白粥,瘪瘪嘴,“你也说过偶尔可以做做霸王,为什么现在又不给我肉吃了?”
  闻言,叶衢放下手中的勺子,拿起一块绢帕替我擦了擦嘴角,轻声道,“是我不好。”
  任他替我擦好嘴,我鼓着嘴一抬头却又对上他那双若水漾波的眼,顿时间心里的那些脾气都似火堆遭雨泼般被浇灭了。
  唉,算了,躺太久,脾气都变差了。
  我的病十分不厚道地耽误了叶衢的行程。听别人无意间提起之后,我这个罪魁祸首才后知后觉地自我鄙视了一番。饱饱地吃了一顿后,我郑重其事地叫月离去告诉叶衢,我想早点回东宇,我的病快好了。
  “公主,少皇连日辛劳,不宜赶路。”月离还未出去,一旁替我诊视的修真道。
  我一愣,眨了眨眼睛,问, “不是说南羑还有要事要处理的么?”
  “已经赶不及了。”修真把完脉便退到一边去。
  “唔?”我还想说什么,可是修真却是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所以我只得闭嘴了。
  听月离说,我昏迷的时候叶衢也是滴米未进,而我醒来后,他亦是同我一样吃白粥﹑喝苦药。
  所以当我一天天恢复的时候,叶衢却是一天天消瘦下去。
  修真不乐意和我说话,我是十分能够理解的。叶衢随行的南羑人都不太乐意同我说话,我想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公主。
  看样子,我如果要和叶衢在一起,那就要努力让这些人都对我改变看法。可是,这些人对叶衢的崇拜是如此顽强,要让他们也同样喜欢我,我还真是没有信心——我捏了捏拳头,将心里那一点点不确定重重的压了下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又不是我一定要和叶衢在一起,为什么我要如此苦恼?想想叶衢——他替我做得确实挺多,对我的好也是有目共睹——罢了罢了,对我这么好,分明就是想让我心甘情愿以身相许的。
  “唉!”看到修真静静退出去,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钻进毯子里窝了一会。
  睁着眼睛数蚊帐上的小洞,数着数着就突然想到了爱情。
  爱情,心还是一纠……
  我眨了眨眼,将那些魔魇般的思绪按下。转而又记起前世听人说过,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以冲淡一切。
  我躺在床上,只觉得这个时间是如此难熬。
  骑马撒疯的那些天,我想我可以试试做个女强人﹑铁腕公主,也是不错的。我默默用手指算了算,我才十三岁,算上前世的岁月,我也才三十三岁。我还有一大把的年头好活,我可以听从皇帝哥哥安排嫁一个人,或者跟皇帝哥哥耍赖不嫁人;我可以学一门技术,或者我可以学武,然后与九哥一起守卫边疆,再或者我也可以学医,虽然是半路出家,但是我可以先从兽医做起,等医术精湛了再去医人;我还可以做个纨绔公主,可以与许多公子谈情说爱,还可以追求游侠,以前就曾听说过民间有许多游侠的……
  可是,我是这样的人么?我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摇摇头,否定心里的疑问。
  我叹息。
  其实,跳出来想一下,初恋而已,我只是运气不好,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看看身边大好青年一堆,叶衢就是一个好例子。我不知道当初他去东宇提亲皇帝哥哥是什么反应,但是若只从表面来看,东宇和南羑联姻,对东宇绝对没有坏处。如果我真的嫁给叶衢,我欠他的情可以还他,后面的岁月我也可以喜欢他。他是那么优秀那么好,每个人都会喜欢他,我也不例外。
  对的,我可以喜欢上叶衢的。我要即使不相信自己我也要相信叶衢。
  好吧,我要好好活,好好活,那就随缘吧。
  呵呵,拍拍脑袋,我干笑一声。爬起来将屋子一扫,什么新奇的东西也没有发现。耷拉着脑袋收回视线,却看到床头的小矮桌上放做一本书。
  心里一奇,伸手便取了过来——谁这么贴心,知道我无聊就送了本书给我打发?

  三十八.遇难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北有齐佳,闭月羞花。
  世祖鲁彧,一代天骄,清风朗月,兰芝玉树。
  佳公主诞日,鲁太子已是弯弓弱冠时。朗朗乾坤岁月悠长,最是青梅竹马绕闺房。公主及笄知书礼,奈何情根深重终难弃……丹朱华花开,公主远走东宇……世祖拥公主合棺而眠。
  今生今世骨肉相隔,来生来年假期如梦。
  轻轻合上手上的书册,心里五味杂陈,酸胀难忍。
  我原以为只是一本野史小说,虽然说的是齐佳公主和北齐世祖,可是他们的不伦之爱,却叫我身心难安。
  为什么?
  是谁将这本书放在这里的?他要告诉我什么?
  不伦之爱,兄妹之恋……
  “月离,月离!”我大骇,坐起来大叫。
  “来了,公主,来了!”月离慌慌张张跑进来,站在床前急得在我脸上身上摸索,“怎么了,公主,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握住。
  “公主,公主你别吓月离!”月离越来越慌,任我抓着手站在一旁打转,好半天才似想到什么一般突然停住,“我去叫叶少皇来!”
  “别!”我惊声制止,看到她停了动作才沉下心来,静静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自己,而后道,“没事了,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公主,你吓死月离了!”月离坐到床边,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是我不好,你别哭。”我替她抹泪,哄了半天才见她破涕而笑,这才算真的放下心来。
  “月离。”
  “恩。”
  “你搬到我房里来,半步也不许离开我。”
  “……好。”虽然有些惊讶,可是月离还是点了点头。
  不管到底什么才是事实,也不管是谁想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如今我熬过来了,就是真的熬过来了。既然已经放下,那就不要再受那些子虚乌有的原因﹑无足轻重的原因而左右。
  修真的医术好,我的病好转得很快。而且养病的这些日子里,我的身体也在悄悄发生变化。说不清楚哪里变了,但是我就是能感觉到那种娇花吐蕊﹑彩蝶破茧的转变。这种感觉一直压在心头,直到一天清晨月离替我梳洗完毕后惊叹了一句“公主出落得越发美丽了”,我才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我真的是慢慢长大了。
  除去月离,金梅望也总爱夸我。每日他都来探望我一回,聊聊家常之后就随意同我讲一些南羑的事。比如说南羑少数民族众多,每个民族都有各自的习俗和特征;南羑神闾教俗称圣教,圣教现在的巫师也就是教主叫羑无回;圣教为南羑皇权服务,皇权又要服从于圣教教义……
  或许是我敏感,一开始听金梅望说这些我还觉得有意思,可是后来听多了,就觉出金梅望的别有用意。这样一想,就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应付了,只要他一开口,我就要么推脱要么走神,总是不愿听进去他的话。
  “公主喜欢修真圣姑?”
  “唔?”正打着盹儿,金梅望的话让我没头没脑。我心里一默,刚才他还在说叶衢的父皇如今身体全身瘫痪不能言语来着,怎么突然就说到修真圣姑了?
  “圣,圣姑人好。”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我只得应付到。
  “好坏从无绝对。与人之间,公主当记住,远而不疏近而不切。”金梅望是个雅士,说话从来都是留半分余地,今天他同样跟我打了一个哑语。可是我却参不透。
  他说完,见我尚在困惑就独自出去了。
  我想了半天,终究只想到今日午膳时我邀修真同我与叶衢一起用,而修真却拒绝了我。我原来想着修真圣姑替我看病,而且我以后如果真要嫁给叶衢难免还要与她接触,所以向她示好。没想到这一点却惹来非议。不但遭到修真当面拒绝,过后也没见叶衢有什么表示,如今,还让金梅望教导一番。
  可是,金梅望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公主真是糊涂了。”见我皱眉,月离在一旁抱怨道。
  我抬头看月离——难道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就知道公主没有听进去。前几日金先生就说过,南羑圣教有一位教主,四位圣姑,八大护法。其中教主也身兼巫师一职;八大护法来自民间,由教主从民间挑选男童教习而成;四位圣姑除皇家公主外,至少要有一位来自皇姓以外。按圣教规,南羑皇帝大婚后至少要迎娶一位圣姑。当今南羑,叶少皇有三位皇姐,这三位公主都是圣姑。另外一位外姓圣姑,就是这个修真圣姑。”
  啊,原来是这样!
  我实在不记得金梅望到底有没有跟我提过,但是如今听月离这样一说,倒真是显得我没意思了。难怪一开始修真就不愿同我深交,每日除了为我诊视就再无其他。叶衢对修真倒没有表现出不一样,至少在我面前没有。可是修真对叶衢却是不同,至少比对我亲切。我以前一直以为那是她崇拜叶衢,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层关联。
  现在想来,我和他们两人竟然存在这么复杂的关系——头疼!
  将月离唤到我身边,放低了声音让她将她知道的再给我说一遍。慢慢听下来,这才知道原来叶衢的生母就是上一代圣姑。按圣教规,南羑皇帝只许生一个儿子,之前生的女儿都要充做圣姑,生过儿子之后就再也不许生育。若是女儿超过三个,那就要丢弃,因为圣姑只有四位,其中至少要有一位是外姓。叶衢的父皇娶了两位圣姑,其中一位圣姑当了皇后。他生了三个女儿后就有了叶衢,所以叶衢除了那三个做了圣姑的姐姐再没有其他弟妹。
  真是荒谬!
  若我真的嫁给了叶衢,若我第一胎就生了儿子那我就不能再生孩子了,或者老是不生儿子那我的女儿就要被丢掉……
  还有,修真要嫁给叶衢,那我就要跟修真一起分享叶衢……
  “月离,你说能不能让少皇违反教规,不要娶修真?”一想到那么恐怖的教规,我真的是头皮发麻。
  听我说完,月离一脸惊恐,而后就东张西望了一会,感觉房间周围没人,方压低声音道,“公主莫要说小孩儿话,少皇虽然厉害,但听说圣教严格,教主羑无回杀人不眨眼,怎么可能允许违反教规的事情发生!”
  天哪,杀人不眨眼,没有王法了吗?
  “不过公主不要怕,”许是见我害怕,月离拍了拍我认真地道,“我们公主这么好看,少皇又将公主视若珍宝,还怕那个修真不成?到时候公主再给少皇生一个小小少皇,叫她独守空房。”
  我突然想到很久未见的东宇皇宫,皇帝哥哥的小老婆们……
  我不再邀修真同我一起用膳,也没有问叶衢准备怎么办。金梅望不再来探望我,因为我们准备要启程了。
  自那场大雨之后,天气就渐渐凉爽下来。今日骄阳高悬,微风习习,倒是个赶路的好天气。
  叶衢温文尔雅,金梅望妙语连珠,嬷嬷慈祥安静,还有月离体贴人意,马车颠簸一上午竟一点儿也不觉得累。
  “少皇,请下车歇息片刻。”
  正在说笑间,马车突然停住,修真低沉的声音传进来。叶衢停了笑,朝月离看了一眼。月离会意,轻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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