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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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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萧天轩半脸疑惑加半脸等待,我又补充道,“哥哥如何不回答,啊,如何不回答?”
萧天轩点点我的鼻子,“我若真的知道那倒好办了!”
“你是天子,怎么难办?”
萧天轩有些无奈的笑笑,转身坐好,接过月离给他准备的碧螺春。
“人都说,皇帝的脾气,世间的天气,你怎么会不知道?”
“噢!”萧天轩摆出醍醐灌顶的样子,“不知这话出自哪位高人啊?”
“嘻嘻!”我舔舔嘴唇,“好像是我说的。”
“哈哈!”萧天轩大笑,一脸放松。
“也只有到了你这庆泽宫,才能舒坦!”说着,萧天轩又摇摇头,似是想甩开什么一样。
我料想,难保又是朝廷上的污七八糟的事情了。
“月离!”我半瞟着萧天轩,故意扯开嗓门喊道,“好酒好菜的有?”
月离静静侯在一旁,见我说话如此大声,一时惊噩,禁忘了动作。
萧天轩也一脸玩味的看着我。
“还愣着干啥!”我朝月离挤眉弄眼,完了又豪迈的叫,“赶紧把我们庆泽宫的好处都摆出来,让我们大宇皇帝舒坦得不能再舒坦了,以后也好跟着混口饭吃哪!”
月离听我说完,才好笑的下去。
我装做视而不见,却学着小太监的样子躬着身子,“爷,这午膳是摆在内间还是您移驾外间?”
萧天轩听完,知道我是在逗他,却一句话不接,只剑眉高挑,眼露精光。
我仍然曲着身子,斜着脑袋,可见萧先轩半天不回话,急了,“哥哥,您得给个响话!”
萧天轩一愣,大笑,“那就外间伺候!”回得十足十的响亮。
“得令!”一听这话,我收了身子跑在前边,一溜烟领着萧天轩来到外间。
不一会儿,餐桌上已摆好酒菜。
其实我这边吃饭十分简单。吃的都是雷老头在小厨房里做的。凡日里,都是四菜一汤,荤素搭配,时新常换。我一人吃饭不痛快,便命麽麽和月离陪着。刘全儿和雷老头在厨房里吃。
萧天轩也会隔三差五来吃一顿。每次也只稍稍加两个菜。只我陪着他,月离和麽麽伺候完了再去厨房,和刘全二雷老头他们一起吃。
暴炒鹿肉,宫煲鸡丁,水煮白菜,芙蓉虾球,八宝野鸭汤。
再搭上年前雪后月离藏的果子酒。
“倒真是饿了!”萧天轩拿起筷子夹了根白菜吃起来,“这是什么,怎么从来没吃过?”
“是我新琢磨出来央着雷老头做的!”一提这些我就来劲,便口沫渐飞滔滔不绝的说起我厨房整蛊史。
萧天轩边听边吃,时而插上一两句,送上个表情。
“就这样,超级宇宙无敌霹雳好吃的水煮白菜就问世了!”说完,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干,完了吐吐舌头,喝得太猛,嗓子发烧,不禁咳嗽起来!
月离拿着帕子帮我擦嘴。
“哥哥,等天气放晴,我自己再种些新鲜的蔬菜来,做给你吃,你说可好?”
萧天轩一听这话,便放下筷子,接过月离倒过来的茶,放到我嘴边。
我就着他手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嗓子舒服多了,“好不好,哥哥?”
“如何不好!”说完,脸上不禁浮上忧色,“今岁黄天不佑,连降暴雨,宇南一带都受洪涝,灾情严重,又值春种时节,禁不能耕作。哥哥也盼着早早放晴呢!”
啊,原来他满脸忧愁竟是为了这个——江山社稷!
“天公不常好,阴晴交替,却总有好的一日。”我咬咬嘴唇,宽慰道。
“确实如此。”
月离盛好一碗八宝鸭汤,恭敬的放在萧天轩面前。
萧天轩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汤,半天悠悠道,“只不知,这一场雨,要饿死多少平常百姓!”
“饿死人?如何不挪动国库赈灾呢?”一听饿死人,我震惊至极。无论是记忆中的那个时代,还是现在,这等残酷的事情都是足够震撼。
“前朝战事,我大宇基于瘫痪,国库本就空虚。”
“哥哥这些年勤勉治国,难道没有储备些许么?”
“北齐雄心勃勃,西厥更是虎视眈眈。去年边城上报守城年久失修,我本应了太守,今春重筑城墙的。”
我看着面色凝重的萧天轩,也不知如何是好。
“九哥明日回都祭祖,也是顺道押运修筑边城的官银。”
“哎!”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想弄清楚九哥是谁了。是啊,我讨厌下雨,是因为我无法出门看虫子赏花儿,不曾想,这大雨还关系着无数人的生计哪!
心里还真是不舒服,索性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虽未亲身经历,但是前世一些关于洪涝灾害的报道我也是看过的,真真是洪水无情。
“月离,”我突然停住,认真的看着正在布菜的月离,“从今日起,庆泽宫的吃穿用度减半。”旋即,又跑到里屋,搬出百宝箱,好沉啊。
我打开百宝箱,看着这些平时我从萧天轩那里得到的宝贝,虽然有点难舍,可是一咬牙,就对上正一脸疑惑的萧天轩,“哥哥,办法总是有的,福儿也该略尽绵力。”
“你?”萧天轩摇头苦笑,“天灾人祸,岂是你这点东西就能解决的。”看我不服,萧天轩接着说,“好福儿,哥哥知道你悲天悯人,慈悲心怀,可是国家大事,也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要操心的。你好好照顾自己,哥哥便很开心了。”
“哥哥错了。”听到萧天轩这样说,我不禁气愤。
“公主,”月离看看惊讶的萧天轩,便上来拉住我,“公主莫要耍孩子脾气——”
我甩开月离,瞪着萧天轩,“哥哥错了。天灾人祸,一人两人力量单薄,然而,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齐心协力,众志成城,纵使天灾也无甚可怕。再有,国强家才富,基损楼会塌。
莫说我是大宇公主,就是平常人家的女子,也当知这些道理。”
萧天轩看着我,表情莫辨。
月离嘴巴微张,眼睛在我和萧天轩之间徘徊,也是,平日里我都是极其温顺,只是偶尔调皮,极少这样认真的说话。何况这次说的还是大道理。
“哥哥,”我走到萧天轩跟前,拉着他的手,“哥哥为了天下苍生,呕心沥血,福儿又岂能给哥哥丢脸?”
“福儿长大了呢!”萧天轩反握住我的手,难得地动容。“大宇有你这样的公主,也是大宇子民的福气。”
“嘿嘿,”平日里萧天轩都是宠溺的夸我,这次却是这样动情,还真是让我有点不能适应,“那是因为我有个好皇帝哥哥做榜样啊!”
“哈哈,你呀!”萧天轩哈哈一笑,点点我的鼻子。
“皇上和公主兄妹情深,上天也会感动的。”月离凑上来说。
“是啊!”萧天轩拉我坐下,“众人拾柴火焰高,国强家才富基损楼会塌,从来不知,小福儿也能说出这等省人的道理来!”
“哼,那是你以前没有发现呀,我一直都有很多道理!”我摇晃着脑袋,心情好得无法形容。
“哦?那你说说你都有哪些道理呀?”
“恩哼,”我清清嗓子,装模做样起来,“叫我说,路有冻死骨朱门狗肉臭,得叫那些有钱人掏钱赈灾。”
萧天轩一听我说完,就认真起来。“自朕登基以来,休养生息鼓励经商,如今商贾倒也不少,只是商人重利,如何让他们掏钱?朕是一国之主,总不能强取豪夺把!”
“商贾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我看看萧天轩,“三年小知府,十万雪花银。哥哥勤政怜民,却也难保有所漏空。”
“确是如此。可是……”萧天轩只说一半,便陷入沉思。
“虎口拔牙,抛砖引玉。”说这话之前,我已经在脑子里转了好几遍了。
“如何抛砖引玉?”
“商人重利,那我们便投之以利。”我看看萧天轩,从他身上解下一块荷包,“这是哪个妃子姐姐给皇帝哥哥的呀?”
“怎么好好问这个?”萧天轩以为我又要胡闹了,想从我手上拿过去。
可是我一下站了起来,跳开,“皇妃亲手所制,皇帝心爱佩物,还不是利吗?”
“将这些卖与商贾?”萧天轩一听这话,有些不高兴,“朕还不曾到这个地步!”
“哥哥!”我又走过去,帮他将荷包系好,“买卖合法,各取所需而已。到时,我们办一个慈善赈灾拍卖会,邀请一些商贾名流,将皇宫里的一些个寻常物件,拿出去,竞价相售,想必那些民间商贾肯定高兴。皇家体恤灾民,亲近百姓,不输面子。”
“慈善赈灾拍卖会?”
“是呀,具体操作我稍后慢慢与你解说。你只说这办法行不行得通?”
“虽未可行,却也不失为一个好点子。”
“还有一个,对于官者,便是有钱出钱,不愿出钱者,出力出粮也行。”
“这个,”天轩点点头,“可是为官修名声,难道要给他们加官进爵?”
“有何不可呢?”我耸耸眉,“爵位称号无关权俸,给了也白给。”
“呵呵。”萧天轩低头浅笑。
“哥哥找个信得过的大官,待早朝之时,两厢演法,不怕不奏效。”
萧天轩点点头,却不接话。
“哥哥以为如何?”
我跳下椅子,蹲下,将脑袋放在萧天轩腿上,冲他眨眼。
“小丫头确实长大了!”萧天轩将我扶正,一双大手将我抱到椅子上,“坐好,先用膳!”
“哥哥以为如何?”我有些气恼的看着萧天轩。害我搅尽脑汁,从记忆里苦挖主来这些东西,怎么他一点评价也不给?
“吃饱之后,给哥哥好好说说你那个慈善赈灾拍卖会。”萧天轩给我夹了一块虾球。
“好呀好呀!”
七.初见
阴雨绵绵总须晴,太阳终于在一场酣睡之后醒来,给阴郁的人带来别样的幸福。
萧天轩套用了我的慈善赈灾拍卖会的创意。这也是最近大宇最红火最阳光的话题——朝阳院的太学生们举办了首次墨林贾锋大会,为灾区筹集善款,并代替天子祈福。这个朝阳学院,是大宇的皇家学院,汇聚了大宇最拔尖的人才,从朝阳院里走出来的才子都是天子门生,在大宇皇朝的各个部门担任要职。
萧天轩让文人做秀,义卖文艺作品来筹集赈灾钱粮,倒真是比我的那个方法来得婉转,毕竟在这个时代,皇帝卖东西,有失体面。但是,天子门生代天祈福,效果就不一样了。听说这次大会,由太学生发起,参加的人上至当朝权臣,下至商贾平民。不仅筹集了足够的钱款,也涌现出了一批优秀的文艺作品及优秀人才。
当朝右相之女,大宇第一才女,邢思思也参加了,不仅卖出了全场最高的善款,还将自己的人气推到了顶点。真是赚翻了,也不知道这个邢思思知道这个墨林贾锋大会是我的主意之后,会不会感谢我。话说回来,为什么我不是第一才女啊?郁闷!
萧天轩最后终场压轴,接受才子们的善款馈赠,钦点现场表现出类拔萃的几个才子,委以善任,最最后带领大家为大宇祝歌祈福,全场达到高朝,然后首次墨林贾锋大会圆满结束。
这些都是我听刘全儿口水四溅的转叙,然后加以描绘想象而成的。
怔怔叫我憧憬了许多日子。直到久违的阳光轰走了阴雨,我才从幽怨的心情里走出来。穿上那件月离半旧的长袍,左比右画,刚刚好!
这件粉色深衣,一支刺绣桃花从下摆斜斜展开,在胸前花骨团簇,喜庆却不失幽雅。
初次见月离穿的时候我就喜欢得不得了。待她穿小了,我也没让她扔掉,还自己收了起来。然后每年过春转暖,都要拿出来比画比画。记得去年的时候还长了一大截呢,想来我小小的身子正在慢慢长大,十二岁就可以穿月离十四岁时穿的衣服了呢!
心里美开了花!突然计上心来,穿上它去给萧天轩看看!
我故意饶过长廊的阴影,走在阳光底下,一路哼哼伊伊,春暖花开,蜂唱蝶舞,真是欢乐满心怀呀,得意得飘来得意得飘得意得飘飘飘飘飘一飘……
“哪里的奴才,敢在御花园里放肆!”
我正心里乐,突然一声厉喝,又尖又响,晴天炸雷,吓破人胆!
我回头一看,哎呀,真是不吓破胆儿了不了事儿呀!
原来是九方太后!
“母后!”我吓坏了,一看九方老太后那张千年冰霜般的脸就浑身哆嗦,扑通就跪下了。
“穿成这样?成何体统?”好半天,九方老太太才发出那悠悠的厌恶的声音。
“儿臣,儿臣无事穿着玩的。”我瑟瑟发抖,偏在高兴的时候碰到这个巫婆,一点设防都没有。
“你堂堂一国公主,整天只想玩儿,也不顾着皇家体面!”老巫婆开口碎碎念。
“母后教训得是,儿臣警记母后教诲!”我依然跪着,言语轻颤。这些年,她估计是想着我不知往事,也没有再害我性命。只是,仍然不能见我过得舒坦,看到我便想着寻我的短。特别是在萧天轩和她别扭时,她总是想着拿我来出气。虽然如今九方家与萧天轩渐行渐远,老巫婆也越来越力不从心,但是越是这样的时候,我便越不能给萧天轩添乱,而且,想着那年的刺青,仍是后背冒虚汗。
“警记?教诲?”九方太后提高音量,不似之前的随意,“哼!我看你们是巴不得我早早的死了才好!我死了你们才好翻云覆雨,才好为所欲为!”
“母后莫要气坏了身子!一切都是儿臣的不是!儿臣再也不会乱穿衣服了,儿臣这就回去换了!”我连连磕头,生怕她再寻出什么事情来,也不知萧天轩最近是不是得罪她了,让她朝我撒气!
“哼!还真是什么树儿开什么花,一看你这可怜兮兮的狐媚样儿,我就——”
“娘娘,”老巫婆身边的余嬷嬷打断她,“娘娘不是去看桃花吗?”
这个老嬷嬷一直跟着九方太后,想是也怕老巫婆说漏了嘴,提到当年的事情。
“罢了!”老巫婆像是顺了口气,“当初大意,如今更是无法无天了。”说着便抬脚走开了。
我轻轻嘘了口气,不敢抬头,用袖子轻拭额头噙出的汗珠。
“你还需给我记着,”不出几步,老巫婆又停在那边,慢慢转给身来,“便是九尾妖狐成了精,哀家也有制服的法子!”
九方太后冰冷的话语还在耳畔回旋,随行的宫女和嬷嬷整齐的脚步声,隔了许久还能震动我跪在地上的膝盖。
我抬头,看着四周空空,天上无云,长嘘了一口气,自己支撑着站起来。刚刚跪得匆忙,膝盖竟微微生痛。
世事总不能全如人意,且走一步算一步吧。那些多的日子都熬过来了,想着以后的岁月还得慢慢熬过去。
我摇摇头,想甩掉心头种种感慨,重拾早先欢快的心情。找萧天轩去。
也不似先前的闲逛,收拾好就一路快走,急急的来到御书房。
进了外面的院门,不曾看到侍卫或太监,我便觉得奇怪,蹑手蹑脚的靠近御书房。
“喔——汪!”我还未靠近窗户,就看见一个黑物朝我扑来。
“啊!”
我大叫一声,双手抬起向后倒去。
“福儿?”
“玉郎休闹!”
两声高喝,一声门框破碎的喀嚓声,我便被人从地上捞起护在怀里。
我护着双眼的手被人拉下,睁开眼一看,是萧天轩。
“哥哥……”一对上萧天轩关切的双眼,我就大哭出声。
“福儿不怕,哥哥在的!”萧天轩左臂拥着我,右手摸摸我手臂,似是查看是否受伤。
我哭得不管不顾。在九方太后那儿受的委屈,并同刚刚的惊吓,一股脑儿的倾泻而出。
“幸好,幸好!不曾伤着!”萧天轩嘘了口气。将我扶正。
“不哭,福儿,不哭!”萧天轩轻轻帮我擦着泪,笑起来。
“好了,不哭了!”萧天轩拉着我,“再哭就不好看了!”
我哭了一阵,看到萧天轩一脸亲切笑意,刚刚的压抑也宣泄完了,这才摸摸脸,慢慢抽噎起来。
“再哭,可要叫九哥笑话了!”
我摸摸泪脸,咬着嘴唇,想克制住抽噎,顺着萧天轩的手指看过去。
泪眼模糊中,一个玄衣少年站在常青树下,单手拉住一只黑色大物,衣摆随风飘起。身影轮廓间透射出的尽是犀利而铿锵的气息。
我正要眨眼看清那人相貌,旁边的萧天轩便拉着我,边走近那人边说,“这便是九方熬大将军独子,年方四岁就远覆边疆的九方诀,九哥!”
一听九方二字,再看清那黑毛凛凛的大狗,我哇的一声,又咆嚎起来。
“呼哧——”
意识混沌中,却听见一声响亮的怪笑,我边摸眼泪边打量,萧天轩与那九方诀都一脸吃惊,倒是那个庞然大物,倒在地上打起滚来——原来,是这个怪物在大笑!
它在笑什么?!
“哈哈……”两道明亮的笑声响起,一个倜傥一个清爽。
啊!
他们在笑什么?!
原来那个怪物在笑我!原来大家都在笑我!
笑笑笑,笑死你们!
哼,我一抹眼,抽抽鼻子,拉开嘴角,巧笑上前,就朝九方诀看去。
方才不曾细看,如今把这尊形容那叫一个好瞧:眉似亮剑一字平,眼若深潭两汪涵。睫毛又黑又长,鼻梁又高又挺,微红的嘴唇,此时大笑间,正好露出一口洁白的牙,与古铜色的皮肤相衬着,倒也颇有些好看的意思。
似是被我瞧久了,他停下来,略低了眼敛,唇边还含着笑意。
“福儿?”萧天轩也停了笑,语含探问。
哈哈,笑够了?
所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方笑罢我登场,该我了!
“这个哥哥我曾见过的。”
萧天轩耸耸俊眉,笑道,“可又胡说,你又何曾见过他的?”
咦?哥哥这么配合?
我好笑得看着萧天轩,“虽然记不起来,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
“哦?”萧天轩微微吃惊,接着又有些好笑。
偷偷瞟瞟九方诀,赤铜色的皮肤也微微变深了些,微低着头,嘴唇紧抿,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沉静的眼睛竟闪闪发亮。
嘿嘿,地雷来了!
“哎呀!”我猛然对着就方决,跳开。
“怎么了?”萧天轩惊讶地看着我。
九方诀也吃了一惊,抬起头来,怔怔的望着我,目光幽幽,倒真是在哪里见过一般,不禁叫我心中一窒。
看什么看?是你九方家的与人不善在先,怪不得我。
“又是如何了?”萧天轩又问了一遍。
“呃,呃,”我低了头,又看了看九方诀,心里暗自好笑。
“我说怎么看着这般面熟,原是像极了芳妃的那只红嘴八哥!”
说完,自己好笑起来。
芳妃是萧天轩颇宠的妃子,与我关系也很好。这个芳妃,有一只八哥,红嘴绿毛,煞是好看。我信了前世的记忆,总以为八哥是会说话的,至少也能学几句舌。可偏偏这个八哥是没嘴的,整天也就叫唤几句。我初时还常常去教导,想着好事多磨铁杵成针。可是任凭我百般作为,那个小鸟儿竟是一句话也学不好。气死人了。
只是如今,我说这个八哥与九方诀相象,却没有半点根据,只是平白的胡说,想笑笑他罢了。
“顽皮!”萧天轩假怒,“我堂堂东宇将军怎么与一个八哥相象了!”
哼,九方诀倒看不出喜怒,倒是我这个亲哥哥发威了。
“如何不能像了!”我不服,“狼养小孩,鸡孵小鸭,母猪奶老虎,美女嫁怪兽,想那女娲老母不也是人头蛇身的神物么。再说,”我又看着九方诀,“九哥与八哥不是兄弟,岂不是辜负这好名字!”
“你呀。”萧天轩皱眉,有些说不出话来,半天,竟自己笑了,转头对着九方诀,“你看,可如我说的,端的是歪理连篇,东拉西扯。可听着却又句句在理,环环相扣,竟是我们短了见识。”
“就是就是!”我乐得手舞足蹈,“八哥是鹦鹉,九哥是老鹰!”
就知道哥哥还是疼我的。我对着九方诀挑眉,心里乐开了花。
九方诀不动亦不语,不知道心里盘算着什么小九九。
“你九哥家人丁单薄,这九哥的小名,还是母后让叫的。取个吉利而已。”萧天轩转眼看着九方诀,又笑道,“只是难为了福儿,看得如此仔细。”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这哪跟哪呀?
“我,我——”我一跳蹦老高,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狠狠的瞪着九方诀,那只老鹰竟然已经红了脸。
一句玩笑话,脸红个什么劲啊!再说,我脸都没红,你就先红了,没点将军样子!满脑子坏想法,不纯洁!
我就说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九方跟太后他们一样,狼外婆能带出什么好孩子来!
萧天轩看看我,瞟瞟九方诀,嘴巴鼻子眼睛都乐起来了。
“嗤……”那个黑色庞然大物也站了起来,吸引了我的视线。
咦,嘿嘿——你这怪物虽然只是吓到了我,可是谁叫你跟错了人呢,哼!
“皇帝哥哥,”我坏笑一声,“今日妹妹受了惊吓,须得点补偿!”
“这个也好说,明日祭皇陵,哥哥便带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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