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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最高之九五至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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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清迅速恢复平静,把药碗凑到我面前,“外面的人都被我遣开,少将军叫嚷也是没用的,不若好好喝了这药睡一觉,一点都不痛苦。”

“宋公子一心要我死,莫非是因为——你对重玥情深爱重?真没想到,男人的妒忌心也这么可怕。”我故意暧昧的盯了宋书清。

“男子自当顶天立地,为国为民做一番事业才是。象如意那样,我不屑为之!”宋书清昂然言道,清秀儒雅的脸上意外的有几分坚韧刚毅。

“我和你该没什么深仇大恨。除了那个,我想不出别的理由。”故作不信,果然捕捉到宋书清眼中的不忿,我再接再厉,“给我个理由,让我心服口服、死个明白。”

宋书清转眸仔细打量了我,忽而道,“也罢,告诉你也无妨。”

“天竺的波达法师,不仅精通摄魂术,而且深悟佛法,通晓天文历算,可预知天机。当日,你在东宫被法师施了摄魂术后,殿下又向法师讨教大唐国运如何。法师卜卦,谶曰:‘日月当空,照临下土。扑朔迷离,不文亦武’。”顿了一顿,宋书清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心一惊,手心不觉渗出丝丝汗水。日月当空,合起来是“曌”。不文亦武,是提示了“武”字。那四句,指的是“武曌”,就是武媚。可宋书清怎会把我与武媚联想到一起?

“法师预言说,乱大唐者是一个姓武的女子,就在殿下身边。此女数年后杀皇族宗室之子孙殆尽,而且会自立为帝。”

我淡淡一笑,“会有这种事?这位法师未免是危言耸听。”

“法师本来答应殿下再详加推算,岂知过了几天,又坚称天命已定,他不能泄漏天机,匆匆告辞。”宋书清缓缓继续,“他离开前,我路过他房间,从窗户看到他在焚烧一张纸。那纸,正是占卜那天显现出字的那张。奇怪的是,上面的字变了。”

宋书清悠悠说着,“变成——日月当空,照临下‘水’。扑朔迷离,‘止戈为武’。”

“字会变?”内力凝聚迟缓,我竭力拖耗时间。

“字变,表示天意已变。”宋书清目光凌厉扫过来,“上天的预示,水,指的是祸乱大唐的人姓水;止戈为武,是说他将通过战争,以武力夺取天下。水溶水少将军——试问殿下身边,除了你,还有谁更符合这预言!”

我不由苦笑一声,“就为这几句话?”武瞾变为水溶,天意也因此而改变?我不知道。

“少将军明白一切因由,该喝药了,”宋书清拿药碗放到我唇边,又轻声一叹,“可惜,少将军这样的杰出人才,却不能留。”

该死,内力不继。我忙作凄清状,诚恳的望了他,“我还有些事不明白,请宋公子不吝赐教。”

宋书清似知我的疑问,爽快答了,“殿下不信我的话,所以我必须帮殿下铲除所有威胁和障碍。在你挟走殿下后,我已开始联合王大人部署。初十那晚,殿下命东宫所有人放任威烈军行动,我又得知你兵谏的计划,就知道机会来了。”

“黑火药、无影的毒,还有孙校尉的帮忙,都是王大人提供的。两个指证你的战士,一向是东宫安排在威烈军中的。只是我没料到,天衣无缝的布局,少将军依然能找出蛛丝马迹,窥破真相。可惜,殿下并不信你。”

我略一沉吟,“那是宋公子良知未泯,请王佐给三百冤死禁军的家属发放抚恤银两,我才有机会顺藤摸瓜。”

宋书清一怔,脱口道,“你怎知道?”

“重玥随我和皇上到玄武城楼,你并未料到。你原本想伺机引重玥下城楼,再点爆炸药,一举除去皇上和我。没想到,我接了张纸早一步离开,所以你就改变计划。等重玥刚离开城楼,你就引爆,然后嫁祸给我。可你料想不到,就算我做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重玥也没杀我。所以今夜你才冒险前来杀我,对吗?”

宋书清语声朗朗,“少将军举一反三,聪慧过人,书清佩服之至。可殿下身系天下万民,决不能继续被你迷惑。大唐江山,也决不能毁在你手上。”药碗直抵到我嘴边。

蓦地,卫涵卿说过的话掠过脑海,我认真开口,“我还有最后一问。那日在东宫我挟制重玥,你对我说的话,给我看的画,是不是重玥早先布置好的?”

“是。”宋书清答得自然干脆。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真情假意……我分不清辨不明……原来爱情就是在适当的时候拿来利用……

……逃出东宫。暗杀水坚和四大将军,栽赃给重玥,再以此为借口召集威烈战士为复仇而战。甚至,和突厥联手也在所不惜。我将有足够的力量颠覆大唐……不择手段,血洗长安,令天下易主,成佛成魔我都不在乎……若水溶天生为灭唐而来,若只有强权才能控制一切得到美好,为何我还要顾惜至亲至爱!

一刹那,仿佛被谁附体,疯狂嗜血的魔念在心头跳跃,肆无忌惮的啃噬着我的心。

寒意,如冰箭穿胸而过,凉彻心肺,我从未如此恐惧。死死抓紧床单,我好怕自己即刻付诸行动,水溶不再是水溶。

“铮——”陡然间,一枚铜钱如电飞入,打在宋书清肩井穴上。门倏地打开,重玥缓步进来,四名东宫侍卫紧随其后。

重玥冷冷注视了宋书清,“说下去,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事已至此,书清自知罪该万死,无论殿下如何处置,都无怨无悔。但为君者,当以江山万民为重,水溶绝不可留,请殿下务必杀之。”宋书清脸色灰白,固执的说着。

“除了你,王辅、王佐也参与了?”

“所有事都是我策划的,宰相王大人没有反对,兵部尚书王大人根本不知情。”

重玥冷笑连连,目光如利刃,“这就是你素日秉持的忠君之道!为了私欲权势,你们就这样对父皇!”

“书清所做一切,全是为了万千百姓。书清相信只有殿下登基,才能带领大唐走向繁荣富强。”宋书清坚定回应。

重玥轻轻执起我的手,向宋书清道,“告诉她,那天在东宫,事实究竟是怎样。”

宋书清凝望过来,喟然长叹,“书清已费尽心力,殿下还是执意孤行,书清再无话可说。”转眸对我道,“那天,我说的话,的确是事先准备好的,却也是事实。你看的画,是早几天赶制的,那是因为原来那幅意外被雨水淋湿,破损了。少将军,殿下对你,自始至终深情不悔,你若还有一点点良心,就不要辜负殿下。”

重玥肃容挥挥手,侍卫上前架走宋书清,迅速退下。

重玥爱我,纵使疑心我会祸乱大唐,仍不肯放弃?可真正的爱情,怎需耍尽心机来获得?算计、猜忌、误会、对抗,彼此身陷一场惨烈而没有输赢的战争,是否再多的爱,也终会一点点消耗殆尽?

努力平息心底波涛,我侧身向内,低垂眼帘,什么都不想看不想听。

“溶儿别生气……”重玥软软的咬了我的耳垂,“是我疏忽大意,后知后觉,才让你受了太多委屈。可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默然不语,我忽而不知道与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十三日你说的话,我并非完全不信。只是溶儿太聪明,我怕自己又被感情蒙蔽,是以说了那些话。处置水家的政令,我根本没发出去的。”

温热的大手隔了丝被覆上我的腰,重玥续道,“你昏睡的这两天,我和君行健见过,也对宋书清加倍留意。适才,其实父皇没醒过来,都是我为试探宋书清布的局。我知道,若他真是主谋,一定会趁我离开东宫的时候,对你不利……”

怒意不可遏制的爆发,我不由打断他,讽刺道,“只有他自己招供,你才能确定我没说谎,是吗?如果他对你没那么忠心,今晚不来杀我,你是不是就此认定我是主谋?”

重玥似一时语阻,怔了怔,终郑重开口,“是我的错。溶儿要怎样才会消气,只管说。”

“你出去,我累了。”我漠然以对。

浓郁的麝香味,包围而来。重玥湿热的舌,狂乱的挤进我的唇齿间,掠夺着。无力的偏头躲避,怎么也摆脱不了,我只能怒目相向。

良久,重玥抱我靠到他胸前,若有所悟,“溶儿气的,是我不信任你,还是那天在东宫我的全盘安排?”

“那时,你和卫涵卿在一起,不论我怎样表白心意,你都不理。我想的,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你回心转意的机会。若天不眷顾,我只有自己创造这个机会。”

眸光,清亮如秋夜月华,动人心魄,“不错,我是想在你兵变前,得到你的心。我知道你一直在逃避,我只想你看清自己的内心。我不想兵变时,你我耗尽心神争得两败俱伤,再一辈子追悔莫及。”

悠扬的男中音,声声铿锵有力,沿了锦帐上细腻的织绣,溜过光滑的丝被边缘,触摸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我真的累了。”我看到床边明镜中,纤纤少女软倚在重玥肩头,笑意虚无飘渺若轻烟。

每走一步,都是无休止的争斗,数不清的阴谋陷阱……每件事都要算计要策划要对得起所有人……我情愿放手……46、痴缠

“少爷,药可以吃了。”锦素小心试了试温度。

拧了眉,我把药碗推到一边。仿佛,在东宫半个多月,我每天都要服下各种各样的药丸和药汁。我讨厌这样,讨厌被当作柔弱不堪的病猫。

“少爷脸色比前几日红润多了,”锦素细细端详着我,温婉道,“殿下说坚持吃药,少爷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看着锦素俏丽的脸庞,我舌根一片酸涩。她,在表哥那里很快乐,偏偏一听到我在东宫昏倒,就迫不及待的赶来,宁可和我一样成为笼中鸟。即便是亲生姐妹,也未必能如她这般真情相随吧。

不觉搂住锦素的腰,我认真道,“你放心,我离开前,定然会好好安排你的归宿。”或许,我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帮她在重瑁那里争得一席之地。假使重瑁将来封王,她,就绝不仅仅是个卑微得任人欺负的侍寝,至少是王爷侧妃。

“什么离开?少爷福泽绵长,才不会那么早……”锦素眼圈一红,忙忙转过头去。

留恋的深吸口气,鼻息间尽是她香甜的味道,我低声轻笑,“我说离开东宫,你以为是什么?”

锦素呆了呆,“少爷不是很喜欢殿下的吗?”又抿嘴一笑,“这些日子,殿下对少爷真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少爷还不知足?”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呃?”锦素一脸茫然。我默然。她自然不会知道,这是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著名诗句。她更不会明白,爱情并不代表一切,我渴求的是无拘无束的生活。

听窗外,滴翠新竹随风摇曳,其声飒飒,我不觉思绪纷飞。这些天,从早到晚,重玥和我几乎形影不离,确实是异常的痴缠。

每晚,不论我睡前怎样赶他走,到次日醒来,必定是和他挤在丝被里,被牢牢环了腰,象只慵懒的小猫偎在他怀里……

等我忙不迭的起床,他就赖在旁边,笑眯眯的看我梳洗穿衣……

催他去显德殿听政,他定要陪我用完早点,再拉我同行。歪在隔间的软榻上,我不耐烦的吃着时鲜瓜果,被逼听众大臣议政。却在听那华丽的男中音,果决沉稳的发布一个个政令时,心境渐渐清宁如水,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

在他严格监督下,我在午后必须老老实实的睡一个时辰。等我满心不爽,想找他麻烦时,他又会软语温存,携了我的手去做些有趣的事。

比如给分娩中的东宫第一神马呐喊加油,再喜滋滋接生小马驹……

比如在坊间微服悠闲而行,就象一对普通的小情人,高兴了就买个可爱的面粉小人、冰糖葫芦什么的……

比如到酒肆,看美艳的侍酒胡姬,心应弦、手应鼓,红袖频扬,回雪飘摇起旋舞。他便笑语晏晏,戏说那胡姬对我抛了许多媚眼,让我小心别被她拐了去……

一天三次服药,我不肯吃。他会爱怜的捏捏我的脸颊,然后古怪的笑,拿起药碗狂饮一大口,随即,如水莲般淡红的唇软软覆上我的……那时,他的清眸,近在咫尺,流溢了滚烫爱意,直欲将我彻底融化。苦涩的药汁,揉和了他淡雅的气息,一口口在彼此的唇齿间游荡,怡然滑落我腹中……

一幕幕,温馨幸福,清晰浮现眼前。不知不觉,一种叫依恋的情绪在体内悄然滋长。坚决摇摇头,拒绝再想下去,我忽而有点心烦意乱。

耳边,熟悉的脚步声匆匆而来。一抬眼,峨冠锦服的重玥正进门。

“溶儿还没吃药?”重玥察看了我的气色,挺秀的眉略略蹙起。

“不想吃。”

“清晨起床就说没力气,懒得随我去显德殿,如今又不吃药,身体怎么会好。”重玥责备的望过来。

不可抑制的烦躁窜上心头,我脱口道,“反正吃不吃都一样。”我的生命,短暂如流星飞逝,这事实我早就接受,我不会再奢望什么。

“胡说……”重玥微微偏开脸,美丽的容颜隐在窗棂的暗影中,我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还是象个长不大的孩子,要人操心,”须臾,重玥过来抱我坐到他膝上,柔声道,“别任性,乖乖喝完。你不是说要见君行健吗?我派人约了他今日未时在翠华山。”

心怦怦直跳,我竭力保持平静,莞尔一笑,“真的?”重玥不会知道,君行健已应承帮我。离开东宫,就看翠华山之行了。

重玥眉梢漾起一丝戏谑的笑意,作势欲吻,“溶儿嫌药苦,是想我陪你一起喝?”一眼瞥见锦素在旁,我忙拿过药碗一气饮尽。我可没他那么厚脸皮,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我有些好奇,溶儿有什么重要的事,写封信给他就是了。为何一定要见面?”重玥随手把玩着我的长发,饶有兴趣的追问。

我笑嘻嘻的冲他吐了吐舌头,“说了是重要的事,自然要面对面才说得清楚。”

“不能告诉我?”

“不能。”

重玥仿佛也不甚在意,转而道,“适才在显德殿,我已判宋书清秋后处斩,宰相王辅削职为民,流放黔州。当时,殿上多人为王辅求情,请我念在王家为大唐鞠躬尽瘁的份上,酌情减刑。溶儿以为如何?”

不假思索,我昔日所学自然随口而出,“王辅虽是你舅舅,也一向维护你,但法者非皇帝一人之法,乃天下之大法,决不能因私废法。又有‘赏不遗疏远,罚不阿亲贵’,赏罚之得失,关系国家的兴衰安危。我以为,必须做到‘人有所犯,一断于律’,大唐才能长治久安。”

我想,重玥对王辅毫不徇私的严厉处罚,是必须的。相信诸大臣很快会意识到,太子重玥将是大唐真正的主宰;王家、水家持续多年的争权战,也终将结束。

“溶儿真是深知我心。”重玥赞许一声,又笑吟吟道,“散朝后,水将军来见我,要我让你早点回将军府。”

我早知晓,私通突厥一案,以父亲和四大将军无罪释放而告终,将军府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盛。如今,父亲得知重玥强留我在东宫,想他放我回家也是意料之中。

“我说,溶儿已经是我的人,自然要长住东宫。你父亲吓了一跳,最后只得同意了。”重玥看似一本正经的说话,水眸中却掩不住满满的暧昧笑意。

恨恨捶他一拳,我忍不住嗔道,“什么你的人?才不是。”

“不是吗?”重玥揽紧我,在我耳畔柔柔吹了口气,痒痒的,似一根羽毛妖娆的撩拨着我的心,提醒我那夜的火热缠绵。

脸没来由的发烧,我忙垂下眼帘,装做没听见没感觉。

“好了,说正经的。我想你以水少将军的男子身份,留住在东宫,免得别人知晓你是女孩子,有损你的名节。等父皇伤势好些,我请父皇下旨赐婚,让你以水柔的身份做我的太子妃,溶儿同意吗?”重玥托起我的下巴,诚挚的凝望了我,“适才你父亲是同意的。”

“你怎么说就怎么办呗,”我随口应了。重玥如何打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决定离开他离开长安。想想又不对,我表现太柔顺会引他疑窦,当下忿忿不平的瞪了他一眼,“反正这些天所有事都是你说了算。”

重玥但笑不语,只示意侍卫备好马车,即刻启程去翠华山。

一路车行平缓,我舒适躺在软毯上,迷糊欲睡。仿佛从上次昏倒起,我就比以前嗜睡得多,有时随便拿本书看,也会莫名坠入梦乡。此刻,我必须养精蓄锐,以便配合君行健的行动。

不知过了多久,依稀间,熟谙的芬芳薰香味淡淡笼罩了我。虽闭了双眼,我依然能感到重玥清冽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我。

“溶儿……”重玥的语声,如秋雨般郁思绵绵。

“不要离开我,”幽幽叹息,几不可闻,似喃喃自语,又似在祈求上天。

心一颤。重玥一直坚持伴我左右,是因为他已洞悉我离去的心思?可后面那句,怎么听着不象是对我说的呢?算了,我累了,不想再费神猜测他的想法,一切顺其自然吧。

温热的手,贪恋的抚过我的眉、眼、鼻、唇,流连不去……最终握紧我的手,不再松开半点。那温度,点点滴滴渗入我的肌肤,流淌至心底。

依从心的方向,我呢喃着往他那边靠近了些。我不会因分离而流泪,我更不会哀叹“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坚信,重玥会不遗余力的为万千黎民开创一个太平盛世。没有武媚,没有水溶,大唐一样会拥有繁花似锦的未来。

我也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如若他注定是九五至尊,我情愿离他而去,做我的闲云野鹤。采菊东篱,清风为伴,听渔舟唱晚,赏雁落平沙,任红尘喧嚣飞落如霞,但愿上天成全彼此的心愿吧。

良久,马车霍然停下,有人在车外道“启禀殿下,兵部送来八百里急报,颉利可汗亲率十五万人马,入侵灵州。”随即是悉索的纸声,想必是重玥在翻看详细战报。

“溶儿,”重玥抱我起身。我揉揉眼,懒懒的倚在他胸前。

“突厥想救阿史那弥射回去。依溶儿之见,是迎战还是议和?”

避开重玥探究的眼神,我不耐烦的咕噜着,“你该即刻回宫召集群臣商议,干什么问我?”

“溶儿没意见也罢。”重玥浅浅笑了,“我陪你见过君行健再回去。”

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含糊道,“随你……”虽希望涵卿平安回家,我还是不想再涉及这个话题。只怕我表现得越在乎,重玥越不肯放他。

很快,车行至目的地。早有玲珑阁的人匆匆迎上前,恭敬领路。重玥携了我手,吩咐侍卫和锦素随行,稳步上山。

边走边看,眼前红叶漫山、层林尽染,峰峦愈显峻拔秀丽,如锦绣画屏般,真正是美不胜收。深深汲取四周的清新,一扫胸臆间的浊气,我仿佛已看到自己变成一只自由飞翔的鸟儿。

遥遥的,望见君行健站在鹰崖上。阳光柔和洒下,那一袭月白长衫,逆风而立,转身间衣袂烁银,丰姿卓尔若傲雪青松,翩然出尘又似天外谪仙。

我定定看着,思绪万千。这个人——就是李治,与武媚相伴三十一年的男子。也许,李治和武媚之间是有着真挚深沉的爱吧。可史书记载的唐高宗李治,懦弱多病、优柔寡断,又岂是今日的君行健?斗转星移,他既已练“天道无心”,一心了却尘世俗事,我又何必执着于一丝不苟的还原历史?不勉强他做皇帝,也无谓追寻前世情缘,对他对我,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吧。

“溶儿发什么呆?”

我随手指了,“我喜欢前面的鹰崖飞瀑。”绝壁凌空,银白水帘飞流直下三千尺,如飘云曳练,如玉龙跃潭。奇妙的,清流的缓游漫吟与欢跃奔腾完美的糅合,演奏着最雄浑瑰丽的乐章,让人心旷神怡。

“你喜欢以后常来好了。”重玥亲昵的揉着我的小脑袋。

渐行渐近,我依计划缩了缩脖子,“风大,有点冷。”自然,锦素忙上前给我系好披风。

“我就不过去了。有什么话快点说完,知道吗?”离君行健约十丈远,重玥停了步子,叮嘱我。我乖巧的点点头,慢慢朝君行健走去。

“等等。”

心下一惊,我还是回身看向重玥。

重玥恋恋的帮我拢紧披风,轻笑道,“等人最无趣,不如我们来联诗。你出前几句,我来续。若你回来后,我还没续好就算我输,否则算你输。输的人要罚的,怎样?”

不忍拂他的意,指尖感受着凉爽的秋风,我笑盈盈道,“就以‘咏风’为题好了,前两句是‘萧条起关塞,摇飏下蓬瀛。拂林花乱彩,响谷鸟分声’,后两句你来续。”

“好。”

从容转身,径自走向鹰崖边。尖锐的刺痛划破心头,我却再不敢回头看重玥一眼。怕他太聪明,怕我舍不得,怕自己逃不过情网,原来——放弃是这般刻骨铭心的痛!

走近君行健,我正容道,“谢谢你。”

“不必。”君行健清冷沉静的语调如昔,却多了几分温和。

“二十年前,李世民失踪,不是被人谋害,而是穿越时空,到了一千四百多年后的时代。他执意要回大唐,所以活佛帮他传输灵魂。如今,我也不知他是生是死,是转世投胎,还是再次流落到异时空,抑或……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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