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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囚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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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睫毛低敛,遮住了眼中的一切情绪,没有接话。
韩佑也不在乎木槿有没有在听,只是接着说道:“少主当年跳下悬崖之后,我们真的找了您很久,但是一次次得到的都是失望,暗门的高手为了下到望天崖底寻找你,死了不少的兄弟,但都无果。当皇上终于认清您已经生还无望,下令放弃寻找您的尸首之后,他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好几天都不出来,滴水不进,急坏了后宫的所有人。皇上自此以后就变了,别人只知道皇上这几年纵情声乐,可是又有谁看到皇上背后的孤寂和痛苦,就连这未央宫,表面是封了,可是皇上却保留了你的房间,甚至过去三年几乎每隔几天都会过来。屋内的摆设,都是皇上自己一人亲手摆放,就连灰尘也是他打扫的!”韩佑的眼眶红润起来,忽然打开窗户,指着夜色下外面青翠的树木和花草,苦笑道:“少主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您离开的时候,外面光秃秃的,除了几个练武的木桩,几乎什么都没有,可是现在却出现了这一切。”
木槿恍惚的看着外面的树木,脸色在有些昏暗的房间内隐晦不明!
韩佑说道:“外面的树木花草都是皇上栽种的,因为皇上有一天,忽然间发现这么长时间以来,作为女子,少主您的房间竟然没有任何女子该有的胭脂水粉,而窗外除了练武的木桩,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棵老槐树,除了这些,就再也没有别的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韩佑忽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想起皇上沉默的亲自栽种树木时,脸上难以掩饰的痛楚和悲凉,想起少主女扮男装十几年,这其中的辛酸又有几人知,又有几人懂!
当时皇上栽种树木的时候,他、琅琊、亦恕、张野、庞泉都在,但每个人脸上都是泪流满面。他们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杀人如麻,往往都是别人在他们面前哭,可是那一次他们都忍不住哽咽的哭了起来。
那里哪里是一个女子的房间和庭院,处处充满着苦痛和凄凉。
木槿身子一震,眼神中有了一丝薄雾,眼光移向哽咽的韩佑身上,沉默了很久,心中宛若是五味瓶,蓦然背转身,深吸了几口气,闭上眼睛,说道:“我听了很感动,但是很可惜,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少主!”
话落,木槿没有看到震动的韩佑,转身向来时路走去。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夜间的风有些大,凉风袭来,卷动着她的长发和衣袂,四散翻飞。
她的表情淡漠,眼神深幽如同古泉,情绪隐藏的很深,只是眨眼间睫毛上似乎瞬间有了一丝晶莹挂在上面,在轻风的吹拂下摇摇**坠,转瞬间砸落在地,没了声息。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女子袅袅的歌声,听来却是悲切之至。在这样一个深夜,究竟是谁在唱歌?又是谁和她的心情一样,复杂惆怅&;#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原来身处困局的人,并不是只有她一人啊!
正文 伤情黯语延禧宫
延禧宫,轻烟飘渺的香炉燃烧着香料的生命,发出淡淡的余香。 。
与内室相邻的房间内,摆放着各种乐器还有一些古玩字画。
琴音邈邈,悲伤而悠长。
一双洁白漂亮的纤手轻轻的拨动着琴弦,她的容貌倾国倾城,眉眼间却透露着丝丝的忧愁和哀切。
珠帘蓦然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宛如是珠子洒在一起,琳琅悦耳。
似乎因为外界的干扰,琴音骤停,德妃抬起头看向珠帘的方向,眼中有着一丝浅淡的期待。
宫女夜蓉穿过珠帘,走了过来,看着主子殷殷之态,心里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主子,夜深了,奴婢服侍您睡吧!”
德妃眼中的光亮瞬间熄灭,嘴角扬起一抹极其苦涩的笑花,在夜蓉的搀扶下,缓缓地站起身来,夜蓉撩起珠帘,德妃眼睛闪烁了一下,先行走回了内室,身后响起珠帘交缠在一起的清脆轻吟,德妃的心似乎也震动了一下。
梳妆台前,夜蓉取下德妃发间斜插的朱钗,镜中的女子美丽却又寂寞,眼角不知何时竟然有了一颗泪痣。
夜蓉看到,心里恍惚了一下,如同清澈的波水,忽然被人丢进了一颗小石子,在上面掀起阵阵的涟漪波纹。
忍不住的,夜蓉说道:“主子,您的眼角有颗泪痣。”
正出神想着心事的德妃听了,怔了一下,不禁身体凑近铜镜,果然在右眼下的地方,看到了一颗小小的泪痣,泪痣很小,平时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就不会轻易发现。
“哎呦,什么时候这个地方长了一颗泪痣,我自己都还没发现呢?”德妃红唇轻掀,蹙眉说道。
“一定是主子这些年常哭的缘故,所以才会这样!”夜蓉将手中的朱钗放回首饰盒,拿起一把精致的檀木梳子,细细的梳理着德妃垂在背后的发丝。
“我最近常哭吗?”德妃看着铜镜里呈现出的影像,里面映衬的女子长得很美,可是却总是在眉眼间带着一丝哀伤。
她有些失神,忽然间脑海中冒出来一个念头,镜中的女子真的是她吗?以前她的眉眼间总是透着温婉和自信,可是进宫不过短短四年的时间,瞧瞧她都把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静静地,夜蓉似乎在背后叹了一声气,说道:“主子,您哭的还少吗?除了您刚刚进宫的第一年,您的脸上还有几分欢喜和幸福外,这三年来,奴婢便再也没有看到您欢喜的模样!”
其实夜蓉又怎会不知道德妃的心事。这三年来,皇上扩展后宫,这里可谓是美女如云,单是册立有名份的妃嫔就不下五十余名,更何况其他的。
皇上在这三年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冷落了主子两年之久,主子每隔几日便会以泪洗面,后来老爷进宫见过主子几次,父女俩说了很多话,一年前的时候,老爷忽然辞去左丞相之职,在家谢绝宾客,静心休养不久,皇上在一天深夜竟然翻了主子的牌子,召她前去东暖阁侍寝。
主子那天很高兴,穿上了皇上曾经赏赐给她的轻纱进贡薄衫,坐上外面接她的软轿,一路期待的去了东暖阁。
主子让她先行回去,她想了想,还是留在了外面。
两个时辰后,她正在台阶上打盹,就听到厚重的宫门,“咔”的一声被打开,主子缓缓走了进来,夜蓉连忙迎了上去,扶着主子有些疲惫的身体,她的脸上有着满足,可也有着迷茫。
夜蓉还没有扶主子坐上软轿,就看到东北角的方向抬过来一顶轿子,从里面走出来同样身着薄纱侍寝的薛美人。
薛美人柔若无骨下轿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的瞥了主子一眼,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薛美人眼神里面的嘲讽得意却是无需置疑的。
夜蓉心里一惊,连忙看向主子,主子的眼中忽然间出现了震惊,伤痛、羞愧、难堪。
她没有想到皇上刚刚把她送下床,就马上宣别的女人上床,那张床上究竟躺了多少等待宠幸的女子。
是不是在她来之前,已经有人才被送走不久。
夜蓉唇瓣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劝解的话,就听到“啪啦”一声厚重的帘子蓦然放了下来。
里面传来主子略带鼻音,听来很是沉闷的话语,“回宫!”
夜蓉知道主子一定是躲在轿子里面哭泣,主子何曾受过这种屈辱,但是她嫁进了宫,只能像宫里的嫔妃一样,将他们的心思和目光,寄托在后宫里唯一的男人身上,不管爱还是不爱,有期盼总比没有期盼要好得多!
这后宫真的就是一个杀人的地方!
皇上这一年来,每个月也会召主子侍寝那么一两次,可是这个月,皇上却是一次也没来了。
今天是月底,主子本来想让她在外面,看看皇上什么时候会过来,但是很明显结果让主子失望了。
“我是不是变了?”德妃喃声问道。
夜蓉梳发的木梳僵了一下,虽然马上就恢复如常,但德妃还是感觉到了,她凄惨的笑道:“进了宫的女子,各形各色,那么多出类拔萃的女人聚集在一起,却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就是皇上。
世间的女子都是为情而生,我常常都在想,如果我当初没有进宫,现在的我只怕也嫁为人妇,有了儿女。像我这样的才情和容貌,家世,娶到我的人,足以让一个男人用尽心思的呵护和疼爱。
可是我嫁进了宫,遇到了皇上,他拥有对我以及丞相府的杀生大全,这里的女子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用尽心思想要得到皇上的一丁点宠爱,看到受宠的妃子就开始栽赃陷害。如此费尽心机的争来争去,到头来她们又得到了什么?
我像这皇宫里的大多数女子一样,初进宫时,对皇上敬畏,胆怯,还有害羞和仰慕,那样一个帝王,倘若心中有我一分天地,那该是怎样的旷世荣宠,但是我却忘了,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
身为皇帝,身边美女无数,他对你可能会有新鲜,可是新鲜过后呢?留给你的还剩下什么?
他是皇上,他的目光不会只在一个女人身上停留,宫里的女子等到容颜已老,以往的恩情也就散了。
皇上可以宠一个女人,可是那绝对不是爱,曾经的我是何其的傻,何其的痴,以为那就是爱,即使这份得来不易的爱是在嫉妒和痛苦煎熬上建立的,我也想要拼命的守护着它。因为我爱皇上,爱他的身份,爱他的天人之姿,爱他的发,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一切一切&;#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可是皇上不爱我,单是父亲的身份,就令他犹如锋芒在身。”
夜蓉震动了一下,没有想到主子会说出这番话来。
正文 伤情黯语延禧宫(2)
德妃的脸色在烛火下晦暗不明,她的目光看向飘渺不定的烛光,一丝苦涩爬上她的眉眼:“我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辞官,他是不忍我有一天憔悴的老死宫中。 。后宫的女人失去了皇上的宠爱,就像是一朵脱离了泥浆和水源的花朵,等待她的只能是枯萎。
我以为只要不爱,心就不会痛了,可是不爱又岂是那么简单!皇上即使对我再如何的无情,我都舍不得怨他分毫,我总是会想起来我们第一次在咸福宫初见的场景,他的眼神漆黑而幽深,就像是大海,似乎能够包容人的一切,他的眼睛很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有吸引力的眼睛,有情中似乎又透着一丝无情,就是那么一眼,我就知道我想要什么了!我想让皇上的眼睛里面有我的存在!
我以为我可以,因为我拥有很多女子艳羡的一切,皇上最初的时候也确实很宠爱我,可是我很明白那只是宠!如果皇上能够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缺失,更不会难过,但是皇上还是爱了,他一直以来爱的都是那个人&;#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德妃像是陷进了久远的回忆中,忽然间没了言语。
夜蓉心里升起一抹愁绪,木梳的齿棱深深地嵌在她的手心里,都不自知,她迟疑的问道:“皇上爱的那人是谁?”
德妃凄惨的笑了,嘴唇颤抖,伴随着声音,一行清泪缓缓流了出来,声音虽然很低,却是沉重异常,“那人已经死了!”
夜蓉一怔,似是猜到了是谁,不禁脱口道:“是长公主?”
“除了她,还能是谁?”德妃的嘴角浮起了一抹不符合她气质的冷意。
夜蓉一惊,手心里感觉到一阵疼痛,连忙低头看去,细嫩的手心硬是被扎了好几个深坑,她控制住慌乱的心情,连忙将手中的木梳放在桌上,急切的说道:“可是主子,长公主和皇上是父女&;#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说到这里,夜蓉自己都是一颤,她怎么会忘了,长公主和皇上并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并非是真的父女,可是名义上却是啊!这于情于理都是行不通的!
德妃站起身来,看了眼漆黑的夜色,说道:“是父女,可是并不是亲生的父女,你难道就没有发现,皇上对后宫女子都一个样,可是在面对长公主时,他的眼神是不同的,那里面是柔情,是愤怒,可是也是爱啊!”
可是他们毕竟是父女!这句话在夜蓉的舌尖打滚,却没有说出口,沉默了一下,说道:“主子可能是会错意了!长公主和皇上认识的时间并不久,再加上您也知道,皇上对长公主并不甚喜爱,也许并不是您所想的那样!”
“如果皇上和长公主一开始就认识呢?”德妃转头看着夜蓉,一向温婉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冷凝。
夜蓉接触到也是一惊,不禁下意识的说道:“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德妃收回视线,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道:“两年前的有一天夜里,我按耐不住思念,前去御书房,看到里面有亮光,便躲在暗处,只盼着皇上出来时能够见上一面,不知等了多久,就在我疲惫不堪的时候,竟然让我见到了皇上,当时庞泉提着灯笼在皇上前面带路,深夜的庭院变得很寂静,我尾随其后,走了很久,却发现皇上回的地方不是承乾殿,而是当初下令密封的未央宫,当时我惊在那里,却是再也不敢跟上前去。这件事情一直都埋在我的心里,但是内心颇感好奇,终于在有一天皇上宣其他女子侍寝的时候,我偷偷去了未央宫,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是什么?”夜蓉提着心,惊声问道。
“未央宫外面破败不堪,可是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德妃痛苦的闭上眼睛,挡住了里面的伤痛,说道:“安琉颜的房间干净如初,屋内更是摆满了珍贵罕见的朱钗首饰,这些本不算什么,可是桌案上的一首诗却在瞬间让我犹如跌进了万丈深渊!”
夜蓉蹙眉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德妃听了,凄惨一笑,沉声吟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夜蓉惊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德妃苦笑道:“这是苏轼思念亡妻书写的《江城子》,可是皇上却拿它来思念安琉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夜蓉脑中大乱,茫然的问道:“意味着什么?”
德妃的泪汹涌而出,痛苦的说道:“后宫的女人对皇上来说,什么都不是,唯有安琉颜才是他心中唯一的妻子!唯一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不会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夜蓉身体一颤,如遭雷击,脚步踉跄的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摇着头,想出口反驳主子的话,却发现她的声音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德妃苦涩的笑了:“我也希望不是真的!我宁愿我一辈子都活在自我欺骗里,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我甚至怀抱期望,这一切都只是我多想,但是心里仍然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喧嚣,这就是真的!那段时间我快被自己给逼疯了,后来爹爹进宫看我,见我心思沉郁,追问之下,我便将心中的顾虑说与父亲听,父亲听后也是一惊,但却起了疑心,出宫后,花了很多的财力和人力,终于打探到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
夜蓉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了,震撼的事情太多,她都不曾想过,主子这几年一直都将这些事情深深的埋藏在心间,不曾道于人说。今天说出来,大概也是痛苦到了极致吧!
“原来,皇上还是平王爷的时候就收养了安琉颜,两人之间的感情岂是宫中短短一年,而是整整十一年的鸿沟,那么遥远的距离,又有谁能够轻言去跨越!”德妃凄楚一笑。
夜蓉也恢复了沉寂,难怪她总是能够从安琉颜身上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气势,原来不是错觉。
仿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夜蓉看到主子悲凉的神情,劝道:“主子,皇上即使心里装着长公主又如何?她已经在三年前死了,可是您还活着。难道主子还认为您还比不了一个死人吗?”
德妃神情一怔,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炸开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那一刻,爱情使人迷失,德妃忘了,夜蓉也忘了,三年前是谁不顾自身安危,舍身拼命护着她们,才不至于落到叛党手中。
可是,在这个吃人的后宫里,她们忘得岂止是这些&;#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正文 集市惊魂贵人至
西陵国都人群熙熙攘攘,集市上车水马龙,可谓是水泄不通。 。
今日一早,三娘前往御书房请示建文帝,想要和木槿一同出宫,安昊翼听了,脸上出现了一丝怒气,但是三娘毕竟是代表南越国皇来西陵探望太后,即使不愿意木槿同她出宫,安昊翼也不能撕破脸皮。
如果不是奏折颇多,安昊翼绝对会亲自陪同木槿出宫,无奈之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的吧!便唤上亦恕和琅琊随后保护两人。
一路上,木槿的话本就不多,大都是三娘说,她在一旁含笑听着。
集市上垂挂的东西琳琅满目,三娘许久没有回到西陵,见到这些东西,甚感亲切,本来都是极普通的东西,可都被她一件件买了下来。
木槿认识三娘很多年,记忆中她总是会给人一种精明能干的泼辣形象,如今流露出来的孩子心性,倒是很少见到。
只是苦了身后的两个随从。
琅琊和亦恕毕竟是暗门出身的人,对于三娘虽不是很熟,但也并不陌生。刚开始他们手中帮三娘拿着东西倒无所谓,可是眼看身上几乎挂满了各种物品,三娘还没有收手的准备,两张本来就很冷的脸庞不禁瞬间又寒上了几分。
好在兜兜转转间,三娘本人也有些累了,伸手擦了擦沁出薄汗的额头,回头看到琅琊、亦恕两人身上悬挂的物品,接触到他们眼神中透露出的寒意,三娘的眼中有了一丝笑意。
“两位辛苦了!”三娘潇洒一笑,说道。
琅琊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倒是亦恕本身就是个鲁莽的粗汗,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跟在女人身后当伙计,听到三娘的话,脸当即黑了一半,本来紧抿唇瓣,不愿意说话,可是想想大概是觉得心有不甘,重重的从鼻孔间喷出了一口怒气。
三娘见了,自是闷笑不已。
暗门的人她没少接触,几乎都是一个品性,少言寡语,严于律己,有时候就连说个玩笑话,都还绷着一张脸。
那样的人生太过于压抑和呆板了!
安琉颜和安昊翼倒是两个例外,只是他们脸上常常浮现的笑容,往往会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这样看来,有时候不常笑并没有什么不好!
想到这,三娘看向木槿,她静静地站在一边,嘴角始终扬起浅淡的笑意。
木槿见三娘的表情有些意兴阑珊,猜想她定是累了,不禁笑道:“马上就是正午,我们不妨先去荣兰酒楼吃些饭菜,你觉得意下如何?”
“自是很好!”三娘娇声笑道。
荣兰酒楼,如今已经不是萧牧的产业,几年前,他便处理了西陵的多数产业,回到了南越,毕竟如今身为南越国皇,如果还在西陵境内经营庞大的生意,就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如今的老板是谁,木槿无从考究,但是这里的厨师似乎还没有换过,做出来的味道,跟记忆中的味道并没有什么区别。
雅间内只有木槿和三娘,琅琊和亦恕在外面招呼人,将三娘采买的东西交给宫人带回宫中。
“你今天都没有买什么东西,是没有喜欢的吗?”三娘不经意的问道。
木槿露齿一笑,“我常年在外奔波,那些东西固然很好,可是对我来说却也是累赘!”
“此话何解?”三娘好奇的问道。
“作为大夫,一只沉重的药箱就够我受的了,别的东西只会成为我的负担!”木槿吃着饭菜,沉静的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三娘无声一笑,低下头,复又吃起饭菜来。
饭菜吃完,两人又闲聊了一些几国趣事,气氛颇显融洽,又喝了些茶水,这才离开荣兰酒楼。
街市上,人群比之上午还要多,到处都是杂耍艺人在路旁表演,木槿很少有如此清闲时间可以放松游玩,如今见到对面街头表演的人,颇感新鲜有趣。
三娘见了,自是要拉着她到对面观看。
集市上车马众多,但都有迹可循,三娘和木槿自是小心避过,也偏偏是木槿出门不顺,因为左脚受过伤的缘故,走到路中间,看见迎面一辆马车行驶过来,她本**躲避马车,左脚用力时,蓦然一阵抽痛,脚步竟然移动不了分毫。这些年来她左脚抽筋的情况时常发生,但是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场合。
周围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木槿&;#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快躲开!”三娘在人群里拼命想要挤过来。
“姑娘&;#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路两旁的人太多,琅琊和亦恕因为隔得有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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