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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的皇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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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遇大风雨,路旁有荒屋,刘秀与众人入内避雨。冯异拾柴,邓禹生火,刘秀对灶烘烤湿衣。冯异又呈上麦饭,刘秀这回却不肯先吃,问道:“诸将有食否?”冯异笑道:“都有。”刘秀道:“不许欺我!”冯异道:“这回是真有。”刘秀巡查一番,果然人皆有食,于是问冯异道:“麦从何来?”

冯异红脸答道:“说来惭愧,在饶阳传舍之时,曾暗中盗麦数袋。”

刘秀大笑道:“此乃兵法所云‘因粮于敌’,并非盗也。”又大赞冯异道,“饶阳传舍之时,连我在内,都只担忧性命不保,唯卿能有远虑,非常人所能及。”

当夜便在路旁荒屋歇息。次日继续赶路,马不停蹄,早至下博城西。举目望去,华北平原辽阔而无边际,接下来,又该去往哪里?

【No。5 柳暗花明】

此时的刘秀等人,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已处在崩溃的边缘,然而还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谁也不知道该去往哪里。在白雪覆盖的道旁,一群人凄凄惶惶,怯怯怏怏。乌云遮蔽天空,透不出一丝光亮。

终于,一个人影来自远方,白衣白发,满面风霜。行至近前,乃是一翩然老父,但仍无法看清其面目,只觉其人仿佛若有光,绝非当世之人。老父径直来到刘秀跟前,说道:“努力!信都郡为朝廷坚守,离此八十里。”

没有问候,没有寒暄,老父直接就把这样一句话砸在刘秀等人脸上,像是早已知道他们是谁,也知道他们心中最迫切的渴望。刘秀大惊,行礼问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老父却已拄杖远去,远远只留下一句:“但称九口氏可矣。”

刘秀追问道:“先生,无论如何,请再多说些什么。”

老父步履如飞,斩钉截铁抛下一句:“不行,家中曼玉在等。”

老父神如其来,神如其去,消失于苍茫大地。而他带给众人的消息,却多少给这个绝望的冬日增添了一阵难得的暖意。既然信都依然效忠于更始朝廷,没有投降王郎,在此走投无路之际,自然应当直奔信都而去。

然而,对于这一看似必然的选择,众人却表示了一致的怀疑:天上不仅掉馅饼,有时候更会掉陷阱!就凭老父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匆忙决定前往信都,未免太过草率,万一老父的话是假的呢?万一到了信都,却发现信都早已投降王郎,那岂不成了自投罗网?

众意难违,刘秀于是问邓禹:“信都太守是谁?”邓禹答道:“任光。”刘秀闻言,仰天狂笑,对王霸道:“昆阳十三骑,任光也在其列,卿尚记忆否?”王霸也是大喜,道:“与任光同在明公麾下,共破王邑百万大军,此乃一生之荣耀,岂能忘却?”

任光曾是刘秀最早的嫡系,既然任光为信都太守,以刘秀对任光的了解,他的确很有可能如老父所言,拒不投降王郎。刘秀问诸将道:“舍却信都,依诸君之见,可有其他去处?”

诸将闻言默然,如果还有别的去处,又何至于逃得如此辛苦。刘秀见诸将不答,于是大笑道:“信都信都,信则可都。”掉转马头,遥指南面八十里外的信都城,下令道,“出发!”

再说信都太守任光,自王郎称帝以来,河北境内郡国纷纷归降,任光不为所动,与都尉李忠、信都令万修同心固守。王郎使者持王郎檄书前来招降,任光召集全城百姓,斩杀使者,以示绝无降意,发精兵四千人守城。

任光决心虽强,然而毕竟孤城独守,到底能够抵挡多久,心中是一点底儿也没有。忽听属吏来报,说刘秀已到城下,任光大喜,命人击鼓奏乐,晓谕全城百姓:昆阳刘将军到。百姓听闻,无不感奋,传说中的昆阳刘将军,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为合适的救星!

任光大开城门,百姓皆自发出迎,高呼万岁。在过了十多天逃亡生活之后,忽然在信都受到如此热情的欢迎,刘秀一行无不恍如隔世,惊喜万分。

刘秀等人入城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吃饭,凶猛地吃饭。这十多天来,他们可都给饿疯了,饿怕了。当肚子变成饭桶之后,众人脸上这才渐渐有了些血色,有的痴笑,有的饮茶,有的剔牙……

刘秀问任光道:“冀州还有何处未曾投降王郎?”任光答道:“尚有和戎太守邳彤,此外皆降王郎。”刘秀道:“既如此,可使人召邳彤。”任光道:“一听大司马到,我便已派人前往和戎,命邳彤前来拜谒。”

次日,邳彤果然应召而至,率领精骑二千余匹,前来投奔。转眼之间,刘秀手中已经握有二郡之兵,而也就在此时,又一条命运的歧路摆在了刘秀面前。

【No。6 一言兴邦】

事情是这样的:信都现有四千兵马,和戎太守邳彤又带来了两千精骑,加起来兵力已达六千,对外则不妨谎称一万。刘秀的部属们昨天还在满世界亡命,一夜之间手中忽然多了如此多兵马,顿时很有了些暴发户的感觉。既然是暴发户,不免便开始惜命,于是纷纷建议刘秀,河北之事已无可为,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如用这六千兵马护送,南归洛阳朝廷,然后再作打算。

刘秀静静听着,内心暗暗摇头——他决不离开河北,他死也要死在河北——脸上却不动声色,也不出言反驳。这些人都曾陪着他出生入死,他们有资格向他提出这样的意见,即使这意见并不合他的心意,其动机却也是出于对他的忠诚。

然而,任光、李忠、万修等人听完诸将的建议之后,却都满脸失望,而且也根本不想掩饰这种失望。至于邳彤的反应,则更要激烈许多,站起身来,指着诸将的鼻子大声质问:“你们这一走,自己是干净了,可信都、和戎二郡怎么办?”

诸将占着刘秀的势,并未将邳彤放在眼里,见邳彤出言不逊,岂肯示弱,正待反唇相讥,刘秀却伸手止住,对邳彤笑道:“请说下去。”

还在王莽新朝之时,邳彤便已担任和戎太守,乃是老资格的官僚,政治经验比在座任何一人都要丰富,当即也不客气,大声道:“信都、和戎二郡死守不降,苦苦支撑至今,何等不易!诸君之来,二郡百姓无不欢欣鼓舞,高呼万岁,以为终于盼来了救星。谁知道,诸君一心想的只是如何保全性命,南归洛阳,弃二郡百姓于不顾,好不叫人寒心!枉我还对诸君寄予厚望!早知如此,不如索性投降王郎!”

诸将遭邳彤一通责备,也是面露愧色。邳彤望着刘秀,再道:“明公昆阳一战,以三千壮士,大破王邑百万雄师,自古名将,莫能过此。卜者王郎,僭号称帝,麾下一群乌合之众而已,远不可与王邑百万雄师相比。今二郡之兵,有六千之数,更多于明公昆阳之时。以明公之威,发此六千之兵,王郎何在话下!以攻则无城不克,以战则无军不服!荡平河北,只在指顾之间!今弃此而归,非但空失河北,更将惊动三辅,堕损威重,非计之善者也。”

邳彤如此吹捧刘秀,刘秀本人倒是没什么,诸将却越发惭愧起来,觉得自己贪生怕死,不仅坏了刘秀的英名,更拖了刘秀的后腿。

邳彤再道:“若明公并无征伐之意,执意要以这六千兵护送,南归洛阳,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六千兵绝不会听命于明公。理由很简单,明公可以离开河北,这六千兵离不开河北,他们的父母兄弟都在这里,他们的家园田地都在这里。明公既然不愿意保护他们的父母兄弟、家园田地,将心比心,他们凭什么背井离乡,千里护送明公?”

邳彤话虽难听,道理却很好懂:虽然你刘秀是大司马,官比我们都大,但这六千兵原本归属于我和任光、李忠、万修等人,我们可以把这六千兵转交给你指挥,但绝不是无条件的。你既然要领导这六千兵,那就必须尽到领导的责任,率领这六千兵保卫家园,而不是一心只想着如何套现。

刘秀拊掌称善,叹道:“无邳太守之直言,吾等几成罪人矣。”说完,拔剑斩案,道,“自今而后,再有敢言南归洛阳、罔顾河北父老者,形同此案!”

关于此时此刻此地,东坡兄评曰:“此乃东汉兴亡之决,邳彤可谓汉之元臣也。”以我观之,则刘秀本已无心回归洛阳,邳彤甫一献计,刘秀正好借坡下驴。设若无邳彤,也必有张彤、李彤之辈,起而劝谏刘秀留在河北——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吾人知悉二掌相击之声,然则独手击拍之音又何若?

第四章 河北女婿

【No。1 铁索横江】

华山一条道,刘秀等人杂念是再也没有了——留在河北,与王郎死磕到底!

然而,要行军打仗,第一桩难处就是兵力太少。别说现在只有区区六千兵力,就是再加上一个零,要想照顾到广袤的河北地区,也还是有捉襟见肘之感。刘秀于是和任光商量:“吾欲向城头子路、力子都借兵,你看怎样?”

城头子路、力子都二人,与赤眉军的樊崇一样,也是王莽末年涌现出来的流民首领。城头子路,姓爰,名曾,字子路,聚众多达二十万人,寇掠黄河、济水之间。力子都,聚众也有六七万人,抄击于徐州、兖州境内。刘玄称帝之后,二人皆纳名归降,城头子路封为东莱郡太守,力子都封为徐州牧。二人虽接受了刘玄朝廷的册封,但依然坐拥原有兵力,形同于独立的军阀割据。

此时,城头子路、力子都二人皆驻军于河北东面不远。在刘秀的观念里,尽管二人皆为军阀割据,但名义上还算是自己人,借点兵总还是可以的。

任光一听,当即击溃刘秀的幻想,直言不讳道:“伯升的前车之鉴,明公难道忘了?”

怎么会忘!当初刘秀的长兄刘縯起兵造反,也是嫌自己兵少,于是拉拢绿林军入伙,结果请神容易送神难,反遭了绿林军的暗算,被剥夺了领导权不说,后来竟至于被逼自杀。

刘秀遭此当头棒喝,立时醒悟。

任光再道:“倘若向城头子路、力子都借兵,即使能光复河北,河北也不能为明公所有。如今形势虽然艰难,也须咬牙支撑,唯其如此,所得人民土地,方才是明公自己的,不至于为他人白作了嫁衣。”

刘秀叹道:“卿之所言,正与我心暗合。然而,兵少难为战,奈何?”

任光道:“明公若嫌兵少,可募发奔命,出攻傍县,若不降者,恣听掠之。人贪财物,则兵可招而至也。”

任光的征兵策略和王霸不同。王霸在蓟城征兵时,意在招募正规军,所以大作思想动员,结果碰了一鼻子灰。任光招募的则相当于是雇佣军,不仅有固定俸禄,更有丰厚奖金——凡攻城池,倘若该城拒不投降,则城破之后,随便他们搜刮掳掠。

征兵策略一改变,效果立竿见影,没几天,便在附近各县征募到了四千人。这四千新兵,记在了刘秀名下,加上原有的六千兵马,合计一万。

兵力就只这么多,而且全都未曾经过实战,战斗力也无从考察,然而顾不上了,趁着王郎根基未稳,先开战再说,然后再在战斗中谋发展,求壮大。

和昆阳之战不同,光复河北之战,对于刘秀乃是一个全新的课题。昆阳之战是一场决战,兵力集中,战场固定,战术更重于战略。此次光复河北,却注定将是一场由众多小战役组成的运动战、持久战,战场多,战线长。这个时候,战略便远比战术来得重要,也更加考验刘秀作为主帅的智慧。

刘秀的部署如下:

以邓禹、铫期为一部,授兵两千,向西北进军,沿途穿越巨鹿郡、真定国,目的地锁定为常山郡的乐阳城。一路以蛙跳战术前行,募兵的同时,尽量多攻占城池。

以冯异为另一部,授兵一千,向东北进入河间郡,重在募兵,兼顾攻城。

在刘秀此时的嫡系之中,只有邓禹和冯异二人是能独当一面的人选。刘秀既对二人委以重任,又交心道:“我能给二君的,就只有这三千兵马。兵虽少,我对二君的寄望却很高。二君一东一西,乃铁索横江之计,意在将河北拦腰斩断,彻底隔绝邯郸和幽州的联系,使其各自为战,不能相顾。邓禹多拨一千兵马,盖因其任务更重。真定王刘扬,麾下有十万之众,业已归降王郎。乐阳城在真定侧翼,我之所以要你务必拿下乐阳,就是要让你在后方牵制住刘扬,使其有所顾忌,不敢妄动。只要刘扬不敢动,王郎就少了一个最强大的盟友,讨伐起来将省心不少。二君皆方面之才,想来定能不负所托。”

邓禹和冯异领命而去,且按下不表。

刘秀募来的四千兵,匀给邓禹和冯异三千之后,自己便只剩下一千了,因此,任光、邳彤所统领的六千兵马便成了他不得不倚仗的主力部队。于是拜任光为左大将军,邳彤为后大将军,信都都尉李忠为右大将军,皆封列侯。

邓禹和冯异等人跟随刘秀出生入死,最高也不过拜为偏将军而已,而任光、邳彤等人却一上来就直接拜为大将军,这倒并非刘秀蓄意厚此薄彼,喜新厌旧,而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能稳住任光、邳彤等人的心,区区官爵,何惜之有!

任光、邳彤、李忠等人被拜为大将军,又见刘秀仍命他们统领原属部队,并不夺兵自将,心中皆是大为感激,彼此相诫道:“刘公待我等以至诚,我等敢不效死力!”

刘秀安抚军心已定,于是拜同乡嫡系宗广为信都太守,镇守信都城,然后尽起七千兵马,进讨巨鹿郡。

【No。2 破竹之旅】

刘秀兵马未动,攻心战先行。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你王郎可以对外谎称自个儿是刘子舆,那我同样可以对外谎称手握百万大军。

几乎就在一夜之间,巨鹿郡内忽然张贴了众多檄文。檄文称:“大司马刘公率城头子路、力子都兵百万之众,从东方来,击诸反虏!”

片纸檄文,重逾千钧,甚至不难想象那些质朴的吏民对此的反应。

一开始,还有人纳闷地问:“这大司马刘公,何许人也?”

答曰:“刘秀。”

“刘秀又是谁?”

答者不屑地一撇嘴:“昆阳之战晓得吗?”

问者点头不迭:“晓得,当然晓得。”

刘秀,便是昆阳的刘将军!

问者发了慌:“啊,上次他三千人干掉百万人,那这回他带来百万大军,又能干掉多少人 ?'炫书…fsktxt'”说完,掰着手指头计算了一阵,差点哭了出来,“我的个乖乖,能干掉三亿多人!到哪儿找这么多人去?咱们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不够人家杀的呀!”

他们忧伤地围观着墙上的檄文(檄文表示压力很大)。

人心于是散了。

与信都毗邻的堂阳,成为刘秀攻占的第一个目标。入夜时分,刘秀率众进入堂阳县境,命令人手一支火炬,并刻意拉长队列,喧哗鼓噪。城中守兵远远望去,但见城外火光冲天,无边无际,人声嘈杂,无休无止,果然一副百万大军来袭的阵势,顿时震惊惶怖,毫无心思抵抗,开城而降。

堂阳既下,接着轮到昌城。昌城人刘植聚兵数千人,实际控制着昌城,不等刘秀进攻,便已主动遣使来迎。刘秀大喜,拜刘植为骁骑将军,拜其弟刘喜、从兄刘歆为偏将军,皆封列侯,仍使刘植领其旧兵,一路从征。

再攻贳县,又是轻松拿下。此时,恰好耿纯尽举宗族宾客二千余人前来投奔,其中老弱病残者,更是带着棺木上阵。刘秀更喜,拜耿纯为前将军,封耿乡侯,其从弟耿䜣、耿宿、耿植皆拜为偏将军,使耿纯领兵为先锋,再攻宋子。宋子是耿纯的老家,听闻耿纯前来,不战而降。

再攻下曲阳,又降之。刘秀下令继续北上,攻打中山。

部下皆感困惑,正主儿王郎明明在南方的邯郸,为什么大军反而还要北行?

刘秀答道:“北方附王郎未久,趁其根基未深,一击可以建功。不先平定北方,直接南攻邯郸,是为腹背受敌,自陷于绝境。我与朝廷,音信久隔,等我平定北方之日,想来朝廷援兵也必将大至,到时两路夹击,王郎死无地也,是为万全之计。”部下叹服。

于是北上再攻中山。耿纯命从弟耿䜣、耿宿返回老家宋子,将家族房屋烧了个精光。刘秀听闻大惊,问耿纯道:“何为此举?”

耿纯答道:“窃见明公单车临河北,非有府臧之蓄,重赏甘饵,可以聚人者也,徒以恩德怀之,是故士众乐附。今邯郸自立,北州疑惑,纯虽举族归命,老弱在行,犹恐宗人宾客半有不同心者,故燔烧屋室,绝其反顾之望。”

刘秀叹息久之,紧握耿纯之手,动情说道:“我欠你的。”

要温暖一个人的心,话不在多,这样一句便已足够。

子曰:“唯名与器,不可以假人。”也就是说,要想笼络人心,赏钱封地,都没问题,唯独官爵,却万万不能滥封。一般而言,子总是对的。换而言之,子有时候也是错的。

此时的刘秀,正如耿纯分析的那样,要钱没钱,要地没地,他手中可以用来笼络人心的,就只剩下名与器了。刘秀也想通了,与其把名与器留在手中白白长蛆,还不如拿出来投资交易。所以,自反攻王郎开始,刘秀一改先前对名器之慎重,将军随手便封,列侯张口就给,反正都是无本生意,虚衔而已。我给得痛快,你拿得开心,除此之外,我还不夺走你的兵,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如此名利双收的好事,自然对河北豪杰充满了吸引力,于是纷纷带着宾客前来归顺。

及至刘秀进拔卢奴,北定中山,部队规模已膨胀至数万人,声势大振。

【No。3 贺新郎】

且说刘秀大军推进到了卢奴,而在邓禹这边,同样也是进展神速,不仅按原计划攻占了乐阳,而且一路收兵,队伍壮大至近万人。两军遥相呼应,对真定王刘扬形成了钳形攻势。

刘扬手握十万大军,刘秀起初并不想轻易招惹刘扬,只是命令邓禹在乐阳牵制观望。然而形势发展至今,如果想要继续北上,刘扬的问题已经不容回避,必须立即予以解决。

耿纯与刘扬有甥舅之谊,主动向刘秀请缨,愿意说服刘扬归降。刘秀许之。

耿纯见刘扬,说明来意。刘扬根本没把刘秀放在眼里,嘲笑耿纯道:“老夫手握十万重兵,刘秀兵才几何,居然不自量力,胆敢劝老夫归降!要降,也该他降我才对!枉你为老夫之甥,却也恬不知耻,厚颜替他来做说客!倘不是看在你母亲面上,老夫定叫你人头落地,有来无回。”

耿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怏怏返回卢奴,向刘秀谢罪。刘秀笑道:“非卿之过也。刘扬自恃兵多,心中犹存幻想。要想令其归降,必先给他一点苦头尝尝。”

刘秀下令邓禹分兵,急攻槀城、肥累,以切断真定和邯郸的交通线。邓禹使铫期领两千人前往攻城,刘扬则派堂兄刘细领兵五千前往救援,两军交战,刘细一触即溃,全军覆没。槀城、肥累落于刘秀手中。

虽然只是一场局部接触战,刘扬却一下子被打蒙了,打怕了。他虽然早已投降王郎,却一直存有私心,不肯向王郎贡献出自己的武装。王郎多次催促他领兵会于邯郸,都被他推诿拒绝。他把部队看得比命根子还金贵,哪能轻易就让王郎给收编了去。然而,如今他好不容易动用了一回部队,却被刘秀打得惨败,不仅折了五千兵,而且还丢了两座城,怎不叫他肉痛悔恨!

刘秀痛击刘扬之后,再遣刘植劝降。刘植得刘秀授意,态度强硬至极,直接向刘扬下最后通牒,道:“耿纯劝降,君不听。我今日前来,是为第二次劝降。大司马刘公决心已定,绝不会再有第三次劝降。今日不降,明日便为决战。”

刘扬一心想的就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地盘和武装。他知道,刘秀主要是冲王郎来的,而他和王郎本来就貌合神离,他犯不着为了维护王郎的帝位,而和刘秀全面开火。一旦和刘秀开火,胜了,则是白白为王郎作了嫁衣;败了,则是枉自替王郎当了炮灰,两厢皆无便宜可言。

刘植的强硬态度,更是让刘扬觉得心虚,总觉得刘秀一定是稳操胜券,这才敢视他的十万大军为无物,嚣张地向他下起最后通牒。

刘扬既不敢战,只能求和,问刘植道:“听说大司马刘公不夺人之兵,可有此事?”

刘植答道:“大司马刘公早有明言,只要阁下弃暗投明,部队可以不予收编。”

刘扬闻言,将信将疑。像你刘植这样的,手中不过几千号人,刘秀当然乐得大方,不来收编,可我坐拥十万之众,如此大一笔财富,搁谁都得动心,万一我投降之后,刘秀出尔反尔,硬要将这十万之众据为己有,我向谁喊冤去?为今之计,要想保住自己的地盘和武装,投降可以,但一定要先和刘秀结亲,让刘秀做自己的女婿。既然是女婿,总不好意思连老丈人的棺材本也抢吧。

刘扬主意已定,道:“老夫欲降久矣。愿与大司马结秦晋之好,以见信任。”

刘植没想到刘扬会出这招,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他可以代表刘秀接受投降,却没有权力代表刘秀订婚,只好答道:“既如此,请即派使者,与刘公面商。”

刘扬遣其弟刘让为使,到卢奴来见刘秀。刘让进言道:“家兄有小女,年方二八,品貌俱佳,愿予大司马为妻,以结百年之好。”

刘秀马上明白刘扬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而要想让刘扬这只老狐狸安心,他似乎还非得娶他女儿不行。尽管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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