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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闺秀-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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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是深深地看了绣竹一眼,挥了挥后,无奈地说道:“拖下去,乱棍打死。”

皇后听得心头一震,却是知道此时自己无法救得了绣竹,晶莹的泪水夺目而出,眼睁睁的看着绣竹被拖了下去,她忍不住对皇上道:“皇上……”

皇上立即瞪了她一眼,眼中尽是不赞同,皇后只好掩住嘴,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太后见了脸色稍白,但她很快又镇定了下来说道:“如此说来,这毒便不是皇后所下,那叶夫人所中之毒又是从何而来呢?”

皇上听了沉吟着说道:“母后,她今日也只是在乾清宫用了点饭,再在您这里用了点粥,怎么可能就……中毒了呢?”

太后听得大怒,狠狠她瞪着皇上道:“逆子,你不会怀疑是哀家下的毒吧?”

皇上听得嘴角一扯,脸上立即露出恭谨之色,忙道:“母后熄怒,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就事论事,在分析事情而已。”

太后听得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却道:“你放心,哀家的那点子粥根本就害不到蓝氏,便是里面下了毒,也毒不到她的,当时,皇后可也是一齐用了那粥的,皇后不还是好好的么?而且,皇后历来就不信哀家,在哀家宫里一用完粥,回宫就自行抠了出来,全吐了,蓝氏自然也吐了,她身上的毒,又怎么可能是哀家所下?”

皇上听得愕然,看向皇后,皇后脸色有些不自然,心中却想,原来,自己身边可然是有太后宫里之人的,便是自己那般小心,所作所为还是没能逃过太后的眼睛,这宫里,还真是不干净得很啊。

“吐了?那蓝氏又究竟是如何中的毒?”皇上听得也有些糊涂了。

太后听了便道:“还用说么?她在皇后宫里出来,就突然发毒,那毒便只能是在皇后宫里中的,皇上,将坤宁宫的一干奴才全都抓起来,严加拷问,哀家便不信,查不出真相来。”

皇后听得大怒,猛地站了起来道:“母后,您若非要陷害臣妾,臣妾也无话可说,只是臣妾也是一朝皇后,臣妾自有尊严在,如此污辱,臣妾断然不受。”

皇上听了就皱了眉,对太后道:“母后,这……不太妥当吧。”

太后厉声大喝道:“皇上,不可因私枉法,你可是一国之君,岂能为美色所惑,事实惧在,你怎么还能包庇于她,来人,将皇后压下去,将坤宁宫所有的奴才全都抓起来,送刑事房严加拷问。”

皇后大急,怒道:“母后,臣妾不服,臣妾并没做过,蓝氏是臣妾的侄媳,臣妾疼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害她。”

“哼,你自是不会想她死,你还想着那孩子帮成绍立大功呢,但是,你想害的就是哀家,你想让哀家背负骂名,哀家才是你最终的日的,因为蓝氏在乾清宫里用过饭,但是,成绍也用了,成绍并没有中毒,那说明乾清宫的饭菜是没有问题的,那她便只在哀家宫里用过东西,你虽然当时也用了,你大可以说,哀家备的两碗并不想同……”太后挥了挥手,外面立即进来好几太监,有两名便要上前去押住皇后。

皇上在一边并没才喝止,只是脸上有些不自在,眼睛无奈的看向皇后,皇后仰天长叹,再也不看皇上一眼,手一挣道:

“滚开,不许碰我。”

又冷笑地看着太后道:“您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吧,早就想把我从这皇后的位子上拉下去,所以,才布了这个局,这个看似疑点重重,却不管如何解,都解不开的局,无论我如何布下先手,最后的矛头和证据还是指向我对吧。不就是个后位么?我还你就是。”说着,自头上取下凤冠,冷冷地向地上一扔,向丢一件废物一样的随意,又动手当众脱那身凤袍。

皇上颤声道:“柔儿……”

“住口,我的名宇从此不许你再唤,你……没有资格。”皇后边说边斥声道。

太后听得大怒,一拍案几道:“大胆jian人,竟然对皇上无礼,你想反了么?”

“您还可以把大帽子扣得更大一些,便说我谋朝篡位好了,诛我九族吧,或是,将我凌迟活剐?郁随你了,正好,你可以将陈氏那个女人救出冷宫从此,这个宫里便是你和她的天下了。”皇后冷笑而又不屑地对太后道,一件绛紫色绣彩凤吉祥如意的凤袍也被她扔在了地上,只着一件单薄的绫锦素色薄袄,像一只离群的侯鸟,孤寒而冷漠的站在慈宁宫里,神情萧瑟凄然
,转身,慢慢地向慈宁宫外走去,行动一片调零的落叶,无助而又悲凉。

“来人,将这大胆jian人给哀家抓起来,打入冷宫。”太后冷厉地喝道。

皇上听得一震,哀声道:“母后……”

太后瞪了他一眼,沉声并没有回答他,两名太监再不敢迟疑,真的就上前去捉皇后的手,这时,殿外闪进一个人影来,大声道:“谁敢动娘娘一下,爷就割了他的喉咙。”

皇上听得眉头一皱,果然看到叶成绍像手拿长剑闯了进来,不由怒道:“绍儿,你手持利器闯进慈宁宫,可知有罪?”

“罪什么罪,我要再晚来一刻,是不是娘娘就要被你杀了?”叶成绍怒目瞪视着皇上,言语中,没有半点恭敬之意。

太后不由也皱了眉,声音却是慈祥:“绍儿,不要胡闹,你姑母可是下毒要害素颜的人,哀家正替你惩治她呢。”

 “她自然不是害我娘子的人,老祖宗,你冤枉她了。”令人诧异的是,叶成绍对太后的态度倒是比对皇上好,令皇上都怔了怔,不解她看着他。

皇后一见叶成绍,心头一震,忙接住他道:“绍儿,你来做什么?快走。”

“我不来,便让他们将你冤死么?你曾经就犯过错,欠了我那么多,都没偿还呢,怎么能就这么着走了?你怎么就能狠下得心去?”叶成绍将皇后搂在怀里,拿了帕子轻拭着皇后脸上的泪珠,又笑道:“总是这样,遇到难事就想躲,你躲得过么?他……根本就不护着你,你以为,他还会像以往一样由着你任性子么?”

皇后听了眼泪流得更凶了,被自己儿子像个孩子一样搂在怀里训斥,她又羞又愧,又伤心,呜呜地抱着叶成绍,头埋在他怀里哭道:“我……我对不住你,不能再护着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他再如何,也不会对你下手的,毕竟血浓于水……”

“你给我好好地在宫里呆着,这里,谁也不敢将你如何。”叶成绍回头冷冷地看了皇上一眼,对皇后道。

皇上听得脸沉如锅底,大声道:“绍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叶成绍却是冷笑一声,缓缓放开皇后,突然一个箭步,一把揪住了刘全海的领子,骂道:“狗奴才,你可是好手段啊。”

皇上听得脸色立变,而太后和皇后却是莫明其妙地看着叶成绍,叶成绍将刘全海拎到殿中,伸手就打,哗啪几下,顿时就将刘全海的脸打成了酱紫色,皇上大怒喝道:“住手,叶成绍,你想造反么?竟敢当联的面行凶?”

“造反个屁,不要以为你这个破位子谁都喜(3UWW…提供下载)欢,那把椅子在我眼里,连个屁都不是,若不是想给娘娘一点安慰,给我家娘子一个幸辐的日子,我还会像以前一样游荡的过,不要以为,谁都同你一样,亲情爱情都只是手中的筹码,谁都是你利用的工具。”叶成绍冷冷的,鄙夷地看着皇上说道。

“你……放肆!”皇上气得扬手就要打他,叶成绍胸膛一挺,大声道:“打啊,打啊,我原就没当你是我什么人,这巴掌去,我们之间便是恩断义绝。”

皇上的手立时僵在了空中,半晌也没有落下去,只是悻悻的看着叶成绍,良久才道:“你又发什么疯?怎么突然又对朕发脾气了?”

“你做的好事,你还在装,刘全海给我和娘子吃的饭菜里就掺了东西,只是,那只是个引子,那种药,必须与另外几种东西相遇,才会有毒性,所以,娘子和我一同吃了,我没事,娘子也没事,等到娘子到了太后宫里,太后又请她吃了五籽粥,虽然娘娘机警,让娘子全吐了,但是,吃进去的东西,又怎出会全吐得出来,倒是与先前吃过的饭菜混在了一起,发生了作用。
然后,娘娘中里的兰馨香,又正好触发了那毒性,正因为娘子吐掉了太后宫里的粥,所中之毒便浅了些,不然,她可能会立即毒发在娘娘宫里头了,你……你真是狠心,她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便是不想让她在居后位,也不该如此陷害于她,更不该拿我娘寻当靶子,你……胸膛子里,可还有一颗心在?“叶成绍沉痛地看着皇上说道,他实在是觉得很悲哀,一个帝王,心机如此深沉,手段如此毒辣,还是他的……亲身父亲,他怎么都难以接受。

“原来蓝氏的毒是这样中的?”皇上却是眉头深锁,并不以叶成绍的责骂为杵,倒是陷入沉思当中。

太后也是听得愕然,不解她看向皇上道:“皇儿,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你连哀家也一同设计了进去,拿哀家当枪使了?”

皇后听了看了太后一眼,见太后也是一脸的震惊,便冷笑道:“可不是么?他是这里最熟悉你和我的性子的人,知道你口口声声说,素颜给你的方子如何的好,极爱那五籽粥,又知道是你请了素颜来宫里,便是算准了你会给素颜用那五籽粥,更是清楚我对素颜的关心,知道我会因担心素颜而去你的宫里,也知道我从来是不吃你的东西的,而且,我宫里的兰馨香,原就是他赏的,那香里含有什么,他自然是最请楚的,果然,一切照着他的计划来,你果然认为是我下了毒害素颜,从而陷害你,使你对我的不满达到了最顶点,而要冶罪于我,只是,他可能没想到,这一切,被成绍查出来了。”

太后听了也深感有理,看皇上的眼光便露出一丝遣责,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让皇后下位原就是她的本意,虽然被皇上小小的算计了一把,也无份大雅,便寻思着要如何帮皇上开脱,更要如何平息叶成绍这条发怒的小龙才好。

皇上都是突然也抓住了刘全海道:“你好大的胆子,说,是谁指使你的?”

可是,刘全海却是突然眼一翻,嘴角沁出一股黑血来,竟是头往下了耷拉,死了。

皇上大怒,将他的尸体住地下一扔,大步就要向外走去,叶成绍却是不依道:“你就这样走了吗?”

皇上身子一僵,回身道:“绍儿,难道我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吗?”

“我娘子说,这是个神仙局,要我进来救皇后娘娘,我查了很久,才查到刘全海身上,刘全海是你身边最得力的,你不给我一个说法么?叶成绍的怒气平和了一此,看着皇上的背影说道。

“她倒着实是个聪慧绝项之人,神仙局,说得好,的确是个神仙局,连朕的一些小私心也全算计进去了,这个人,可真的不简单啊,绍儿,你既是查,那就再查彻底一些吧,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我只能说,我要是想让皇后下位,不用如此假惺惺,只须一年半载不进坤宁宫的门,她便在宫里不会再人势力,何必花费如此多的心思?”

皇后听得一震,水灵灵的艳眸又有了些生气,缓缓她看向皇上,她心底里,还是留下一丝的期盼的,毕竟任谁也不想自己付出几乎半生的情感全进了东流水的,她颤着声道:“真的不是你吗?”

“柔儿,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你怎么还是不信任我呢?”他不自称为朕,,而是用‘我’这一词来跟叶成绍和皇后说话,这让皇后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相识时的那个情景,不由泪水涌出,心中复杂得很,一时竟不知道是要恨他,还是要爱他。

太后见此便道:“成绍,你有何证据证明,那毒不是皇后所下,又有什么可以证明,你方才所说的话全是真的?你可不要冤枉了皇上,可知这可是欺君枉上之罪?”

“自然有证据,我作个试验便可以知晓了,老祖母,我犯上的事也没少作,只是您也知道我的本性,我对那劳什子的位子没兴超,我只想好好的为老百姓做几件事情,再带着娘子游山玩水,做个富家翁便好,您也大可以放宽了心去。”叶成绍淡淡地看着太后说道。

太后被他如此直白的话说得一滞,脸色有些不自在,扯了扯嘴角嗔道:“你这孩子,就是喜(3UWW…提供下载)欢胡说八道。快去吧,把那真正的幕后黑手查出来,皇上乃一国之君,胸怀坦荡,怎么可能如你说的那样,要不是看在你这孩子平素也还实诚,哀家可真不能饶你,你也太过嚣张无礼了些。”

叶成绍听了走过去扶住皇后道:“我暂时懒得去,老祖母你看她这样子,可真不让我放心啊,谁知道哪一天,这个任性了性子又会招了杀生之祸?”

太后听得一滞,这家伙是在遣责自己对皇后做得太过了呢,一时也觉得理亏,想对皇后说几旬软话,但面子上又过不去,这时,叶成绍派了人,拿了自己中午时吃过的一些剩饭菜,再抖了五黑籽粥,再后再让人点上皇上宫里的兰馨香,让人抱了一只猫来喂下,果然那猫突然毒发,那症状正和素颜所发的一模一样。

太后见了也不由动容,颤着声道:“皇上,如果真的有这么个幕后之人,那人也太可怕了些啊。”

皇上和皇后的脸上都露出凝重的砷色,只是,皇后多看了皇上两眼,在这宫里连太后都不一定能使得动刘全海,那个人,如果不是皇上,还能是谁?陈氏那jian人,根本就是个笨蛋,不足为患,这个人,会是谁?





第一百二十六章

皇上也转眸看着皇后,眼神里略含愧意,皇后唇边带了一丝讥笑;收回目光,转过头去,对叶成绍道:“绍儿, 你既是司安堂的主管,那点子事情也查不出来,你可算是白掌司安堂这么些年了。”

皇后的声音有些发冷,手也在轻轻颤抖,皇上对她的怀疑,太后要针对她时,皇上的虚伪和冷漠,都让她心寒,如果不是叶成绍及时来救她,及时揭穿刘全海的阴谋,那自己就会被打入冷宫去,这个自己爱了几十年的男人,依赖和信任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让自己抛家弃国,背井离乡,将全副的身心全部托付的男人,满腔爱恋全付予他,到后来,得到了什么?

亲生儿子不许相认,就一个可笑的皇后之位,他也不想让自己再当,想借别人之手夺去……他们以为自己真的就那么在乎权势吗?

就像绍儿说的那样,他的眼里,只有权利、江山、地位,何曾有爱?何曾有亲情?

“是娘娘,微臣……”叶成绍心疼又可怜地看着皇后,点了头应道。

“不许在我面前称微臣,叫我娘!你是我儿子。”皇后截口道,她已经心灰意冷,出离愤怒了,叶成绍哪一句微臣像是一根刺一样,刺痛了她的神经,2再也不要为那个男人委曲求全了,这一刻,就是想要拆穿那个男人伪装的脸,想要看他在亲生儿子面前,是不是也敢矢口否认他的身份。

皇上听得大震,眼中厉芒一闪,浑身的冰寒之气层层漫开,脸若冰霜地看着皇后,大声喝道:“皇后,你想做什么?”

皇后看也不看他一眼,拉住叶成绍的手道:“儿子,送娘回宫去。”

叶成绍听得眼眶一热,他自小,就被人骂成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见不得太阳,人家的侯府世子风光无限,自己却是在侯夫人嫉恨的眼光中,皇室上下怪异的目光中长大,有些人,对他很是巴结,尊重,而有些人,却常用同情的眼光看他,更多的,却是嘲笑和讥讽,后来,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当时,他就觉得好笑,原来,自己是有着天下最尊贵的父母,天下最尊贵的身份的,可是,那又如何,生为亲身父母的那两个人,口中称他为“侄儿……”而他,却是要在他们面前自称“臣”,眼看着别的皇子叫他们“父皇、母后”而他却是没有资格跟着叫的他们“父皇、母后”只能称“臣”。

乍听皇后叫他“儿子”他很不习惯,但是久违了的心酸却是涌上了心头,鼻子一阵酸涩难忍,他一片刻的呆滞,似是很难适应皇后对他的态度和称呼,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张着口,一声也没有发出来,而皇上的一声冷喝,却是让他清醒,差一点,他就被那潜藏在心底里的那份对父母、亲情的渴望给迷惑了,他转过头,讥诮地看着皇上,声音里带着懒懒的痞气:“皇上急什么?放心吧,便是臣叫她一声娘,也不会叫你爹的。”

说罢,扶着皇后往外走,皇上被叶成绍的那句话说得一滞,眼里闪过一丝痛色,沉了声,声音里带着无奈:“绍儿……”

“不敢,皇上还是称臣为叶大人吧,微臣听着不习惯,哦,微臣治河大臣的封赏还没有下下来,请皇上尽快下旨,微臣想尽快去两淮治河,为皇上分忧,为大周造福。”叶成绍仍是扬着下巴,鄙夷地看着皇上,语气却是规矩得很,让皇上半点错处也找不到,而且,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不想再与皇上纠缠那个身份之事,既然人家根本就不想要认他,他何必强求?本就没有得到过,就不存在失去,所以,他还是他,没有什么变化。

叶成绍的话让皇上的眉头紧蹙,眉宇间凝着一层伤痛,他敛了眸中的精光,颤着声道:“绍儿,不是我不想要……”

叶成绍挥了挥手,像是挥走一直讨厌的苍蝇一样,淡笑道:“明白,明白,臣很明白,所以,臣不会为难皇上的,臣带自己的娘回宫去了,皇上您慢忙。”

皇上听得再也忍不住,伸手拽住叶成绍的手臂:“绍儿,你不能……”

“不能称她为娘吗?可是,她就是我娘,您不觉得您太过份了吗?哪有不许自己的娘亲与儿子相认的?您口中所说的孝道、纲常又在哪里?”叶成绍冷冷地盯着皇上拽着他的那只手,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喃喃自语,幽幽的,如一个离家走失的孩子一般,委屈而无助,却又带了一丝的渴望。

这与他说出来的话完全相反的神情,让皇上一阵错愕,甚至忘了他语言中的不敬和质问,眼前一阵恍惚,被叶成绍甩开了一步,好半晌,他才似是平息了内心的翻涌,声音干涩地说道:“绍儿,明日旨意就会下达,我……不会夺了你治河大臣的身份的,你的才华我是相信的,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叶成绍听了轻呲一声,不屑地转过身去,扶了皇后往外走。

太后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方才的一切,等那对母子走后,太后叹了一口气,问皇上:“皇儿,你究竟想要如何对待绍儿?那孩子的身份……”

皇上似乎陷入沉思之中,别太后一问,才回过神来,有些疲倦地对太后道:“母后不用担忧,儿臣自有主张。”

说完,便龙行虎步而去。

太后怔怔地站在慈宁宫的大殿里,深深地看着皇上远去的背影,半晌,才扬了声道:“赵嬷嬷,你可留下了什么痕迹?”

赵嬷嬷在先前叶成绍进来之时,便很见机的悄悄将宫里的一干宫人都叫了出去,这是皇家私事,有些话根本就不能让那些个小太监们听到,这会子像幽灵一样的闪了出来,躬身站在太后身后,沉声道:“回主子的话,奴婢做得干净,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便是司安堂的人要查,也能以查出来,不过,主子,小主子这一次的手笔着实有些冒险,您看……”

“去警告他,不要再轻举妄动,那小子如今是越发的沉不住气了,这一次惹火了皇后,逼得她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叫叶成绍为儿子……真有点得不偿失啊。”太后有些倦怠的坐到软榻上,叹了口气道。

“可是,至少世子爷对皇上的隔阂更深了不是吗?奴婢还是觉得有所收获的。”赵嬷嬷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下去吧,哀家要好好想想,蓝氏……是不能跟着去两淮的,不然,离得太远了,哀家便难以掌控,而且,哀家感觉,那个女子太过不简单,她很可能会让哀家二十多年来的心血付诸东流啊。”太后挥了挥手,手支着头歪躺在软塌上。

“主子,原想着那药会将她困在京城,至少两个月起不得床的,谁知,她竟然福缘深厚,竟是得到了药仙谷的灵药,生是将那毒给解了。不然,主子也不用如此担忧了。”赵嬷嬷悻悻地说道,躬身正要退下去,太后微睁了眼又道:

“你跟他说,以后不许用这么阴狠的手法了,将来可是要成为天子的人,太过阴狠残戾,会失了民心的,他若再如此大胆的自作主张,可别怪哀家不客气了。”

赵嬷嬷听得一震,忙垂了头道:“是,主子,奴婢这就送信过去。”

却说叶成绍扶了皇后回到宫里后,便要起身离开,皇后突然扯住叶成绍的衣袖道:“绍儿,跟娘离开这里吧,带着素颜一起离开,娘不想再呆在这宫里了。”

叶成绍听得一滞,蹲在皇后面前,仰头看着皇后,眼中带着濡慕和心疼:“你都忍了这么多年了,就这样放弃,你心甘么?”

皇后听得眼泪就下来了,哽着声摇了摇头道:“没意思了,真的,很没意思,娘这么些年,一直不甘心,就是为了你的身份不被承认,所以,才不停地与他们斗,斗得娘都忘了当初进这宫的原因是什么了,娘从小便轻视权势,所以,才会离开了家乡,可是,没想到,是从一个金色坟墓里逃到了另一座坟墓,而且,比以前的那个坟墓更阴冷,更可怕,可怕得,娘差一点失去了珍贵的你。如今想来,承不承认又如何,你过得开心和幸福才是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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