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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依舞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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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衅,是的,宣可心有资格挑衅,因为她的姐姐宣可依是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造诣之高深是得到当今第一才女曲依依的认同,所以在她看来,是没有人能赢过她的。
  “好啊。”菲菲又是脱口而出。
  裴一辰大惊,他是没资格说什么的了,可是菲菲擅自帮舞儿做主比试,实在是太武断了,若是舞儿因此不开心呢,是啊,舞儿最讨厌别人擅自主张决定她的事,一不开心,全裴府的人都会遭殃的。现在,他就暗暗打算怎么不必这场莫名灾难。
  呵呵,真是跟菲菲在一起呆久了,裴一辰觉得自己变得有一点狡猾了。
  菲菲就这样答应了,她是一点也不答应姐姐会输,和裴一辰不担心舞儿会输不同,裴一辰不担心,是因为他觉得最要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深知宣可依能力的他也知道担心是没用,谁也没见过舞儿弹过琴,下过棋,做过诗,画过画,谁又能说她不行。所以不担心。
  菲菲不同,她下意识的觉得姐姐不会输,输字,在姐姐身上,根本不存在。
  所以她答应了,很爽快的答应了。
  “那好,十天后,在凌老夫人的寿宴上比试,你敢吗。”
  “怎么不敢,一言为定。”
  
  
                  凤歌的诱惑
  月色有些温柔,在深秋里,月色淡,却更妩媚。
  离幽别苑,灯光点点。
  离歌楼上,伊人半躺,靠在阁楼的躺椅上,听着曲子。
  凤歌在唱,第一次,只为一个人唱。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汉乐府?上邪》
  这是她点的曲子,他不会。她说不要紧,想怎么唱就怎么唱,我只想听你唱。
  他点点头,脸有些发红,她是在说,按他的心思唱,她想听他心里的声音吗。
  凤歌有些紧张,面对她,好像我便不再是我,他乖乖的在她面前唱曲,眼神不离她半刻,虽然她此刻闭着眼,什么都不知道,他想,她不知道最好,因为自己脸在红,心跳得也很快。有些丢脸,他不想在她面前丢脸。
  “你在看什么。”姬菡依幽幽的声音响起。没开眼。
  凤歌停了下来,有些诧异,有些紧张,她看得到?长长的睫毛下,玉眸波光流转。
  他支支吾吾道,“我……”
  “你在看我吗?”
  凤歌脸一红,没再说话。
  她还是没睁开眼,淡淡道,“继续唱吧。”
  凤歌看她没再说,便继续唱起。
  凤歌觉得好奇怪,以前,在外唱曲等她说话,她从未表示过,甚至上门道谢,也不理会,今日为何会来访,而且还是一个人,不带侍婢,侍从。独自一人,来到一个陌生的男子家中,她不怕吗。凤歌虽不会武功,但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男人就如同不定时炸弹,是想干什么就能轻而易举的做到。
  她不怕吗。
  凤歌心里一次再次的问,一遍又一遍的想。好久后,他不想了,想也白想,因为她来了,而且毫发无伤的呆在那,更重要的是我什么都没想过,反倒是,她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
  凤歌唱着唱着,突然不唱了,他皱着眉,抿嘴不语。
  姬菡依张开了眼,也皱起了眉,正色道:“为什么不唱了?”
  凤歌摇了摇头,忽而又点了点头,还是没说话。
  姬菡依神色紧张的端详了他半响,他不说话,她也不说。
  然后她实在忍不住笑起来,捂着肚子,娇笑不停。凤歌确是憋得满脸通红,紧咬着下唇。
  姬菡依脸也有些红红的,她幽幽道,“你说吧,你若不说,我就一直让你憋着气,反正我无所谓。”
  凤歌摇摇头。眼眸在灯光下颤动。
  姬菡依叹了口气,道,“其实何必呢,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说你一个大男子,我不怕你,你倒怕起我了。”
  凤歌憋咬着嘴唇,憋了半天,还是憋不住,委屈道,“我不喜欢榴莲。”
  凤歌这么一说,姬菡依反而不笑了,她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裹,打开。是榴莲,拨了一半的榴莲。她扳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凤歌急忙憋住气,低下头。
  姬菡依轻轻笑道,“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榴莲,故意拿来当做见面礼的,喜欢吗?”
  凤歌有些慌张的看着她。对于递过来的榴莲不知该接还是不接。
  姬菡依真是奇怪,明知别人不喜欢,却偏要送给人家,哪有像她这样蛮横无理的人啊。
  她虽蛮横无理,但凤歌确是极有礼貌的人,他伸出白净的双手接过榴莲,尽量掩藏起厌恶的神色,向姬菡依道谢。
  姬菡依淡淡道,“其实我以前也不喜欢榴莲的,因为气味很难闻,但是有个人对我说,有些东西不像它表面那么惹人讨厌,只有亲身体验后才知道它的好。榴莲气味虽浓烈难闻,可是味道却极佳。要不然怎么会称它水果之王呢。”
  凤歌狐疑道,“水果之王?”
  姬菡依点点头,“是啊,你也吃吃吧。也许会喜欢上它的。”
  凤歌不相信,但是她说让他尝尝,他就尝了一口。
  真的,味道,比他想像中要好多了,真是好笑,因为它的气味不雅,足足让我厌恶它二十几年。
  凤歌望着姬菡依,羞涩道,“真的……很好吃。”
  姬菡依淡笑,望着月色下的凤歌,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姬菡依长长的叹了口气。
  凤歌问,“怎么了?”
  “你很……美……”姬菡依把美字拖长了音,凤歌听了心中又甜又害羞,直勾勾的望着姬菡依不知该怎么办。
  姬菡依幽怨的瞟了他一眼,埋怨道,“难不成你想勾引我。”
  凤歌一惊,又慌,又紧张,又激动,有羞涩,抬起的双手不知该怎么表示他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凤歌晃晃张张的样子,姬菡依大笑起来,完全没有刚才着实不乱的样子,反而像个诡计得逞的调皮孩子,享受着胜利的场面。
  凤歌终于知道姬菡依故意耍他的,又气又好笑,撅着嘴转过头。可是有舍不得姬菡依的笑颜,忍不住转头瞟向她。
  她笑着的模样真的很美,晚间彩霞也少她几分妩媚,夜间月色也少她几分,漫山牡丹也会少她几分惊艳。她的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想必所谓的三大美女也不过如此。
  凤歌承认,姬菡依是唯一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
  姬菡依停住笑声,道,“好吧,不欺负你了。你过来,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凤歌道,“是什么?”
  姬菡依从腰间拔出玉扇,手一晃,潇洒的打开,“怎么样,好看吧。送给你。”
  凤歌又惊又喜,“凤歌何德何能受此重礼。”
  姬菡依道,“因为你唱的好听,我赏你的。”
  凤歌伸手去接,迎接他的确是滑溜溜的软体动物。凤歌定睛一看,惊呼,“花七彩!”急忙退了好几步。
  姬菡依看着突然从袖里跑出的小花,微微一笑,“小花,不许捣乱,我是真心想送给小歌的。”
  小歌?
  凤歌瞪大双眼。
  姬菡依道,“小歌唱歌唱的很好听,我喜欢听他唱,所以要赏他东西。小花,如果以后你在莫名奇怪的跑出来,我保证我会非常想吃到炖蛇汤的。”
  小花打了一个冷战,马上乖乖的躲回袖子里。
  凤歌接过玉扇,再三感谢。
  姬菡依道,“喜欢吗?”
  凤歌笑道,“很喜欢。小姐真的喜欢凤歌的曲子。”
  姬菡依道,“喜欢。你也不用叫我小姐了,叫我舞儿吧,以后我就叫你小歌。小歌,你除了会唱戏还会干什么,比如弹琴什么的。”
  凤歌满心欢喜,改了称乎,顿时觉得亲近多了,虽然姬大小姐从来不会去问问别人同意与否,她就会决定,因为别人遵从她是天经地义的。
  凤歌想了想,道,“会弹一点,但是……”
  姬菡依打断他的话,道,“那就弹琴吧。”
  凤歌无奈,姬大小姐在怎么也是有大小姐脾气的。
  
                  天女散花
  琴弹了一半,姬大小姐指了指离歌楼后面,道,“我要去哪里。”
  凤歌停下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那是花园。
  “你要去那?”
  “是的,那里好像有我喜欢的味道。”姬菡依说完便轻快的跑向那里。凤歌叫人收起琴,还吩咐把所有灯都点上。
  下人们很奇怪,主人平时很少会点亮所有的灯,不仅是因为不必要,更重要的是主人好像讨厌灯光,因为刺眼,因为讨厌,至于为什么,作为下人他们哪有资格过问。而今天,那女子来了,来了后,整个离幽别苑便变得灯火通明,灿若星空。
  姬菡依走在前面,比起凤歌更像个主人。走过前面一重院子,穿过回廊,就是个很大的花园,万紫千红。
  万紫千红,虽是深秋,却也要这么说,这离幽别苑真是藏宝不少,花园中种了不少名贵品种的花,像淡烟色郁金香 芹叶铁线 羊乳花 豹皮花 冰凌花,蓝色妖姬,还有一些稀有兰花,牡丹,水火莲……真是应有尽有,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像在角落的开着淡蓝色的花瓣,上面竟然零零洒洒的点了些红色,味道也很奇怪,有薄荷的冰凉,有郁金香的清甜也有黄连的苦涩。真是奇怪的花,姬菡依想,空间架空后就什么都不合理了,花开的季节都变了不算,还能长出这种花,真是不得不佩服。不过,像离幽别苑这么多品种的花,别的地方应该很少吧。
  其实,这花园里最突出的算是院子右半边一片的玫瑰花。这些花不用说就是近日姬菡依打发人送来的。几日过去了,花还开得这么好,想必的有人把它们照顾的非常好。
  凤歌想说谢谢的,可是姬菡依却是一副完全一副没看见的样子,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姬菡依永远是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的人,虽然花园有很多很美的花,可是,她的眼中看见的,或是只会看见的只有那花朵硕大,花瓣排列得十分整齐,花朵雍容华贵,富丽堂皇,堪同牡丹媲美。更有一种千瓣花,白花瓣里镶着红条纹,宛如玛瑙,妖艳非凡。
  姬菡依爱不释手的围着大丽花转了又转,像遇见宝贝一样,见到了就不想放手。这个时侯的她真的像个小孩子,纯真而又脱俗。
  “舞儿……”凤歌有些羞涩,连叫她的名字都会考虑很久才敢说出口。
  “舞儿……”她没回应,他却叫的心里甜滋滋的。
  “舞儿……”
  “小歌,我想到了一首歌,唱给你听好吗?”她回头甜甜一笑。
  凤歌一愣,虽想到两人的关系会比陌路好点,但是绝没有到他认为的亲密无间。虽然他心里有这样的愿望。她刚才那样叫他,真让他误认为他们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
  “好啊。”凤歌想,她为什么突然别的这么高兴。她眼里洋溢的幸福很真实,但他总觉得少了什么。
  姬菡依唱了起来,用一种凤歌从未听过的音调唱着。凤歌听得入迷,她的歌和她的人一样,很幸福。
  《天女散花》
  花恋花 花非花
  纤云流转 花颠花儿花迷花
  花暖人间七彩连华
  花满世界九州绽如画
  花仙花儿 花醉花儿
  紫霞万丈 丰润泽满 庆天下
  吉祥迎风 福满枝丫
  太平日月 花笑开了花
  花愿幸福满人间
  花祈鸿福兆瑞年
  撒花红万千舞花蕊翩翩
  花柔花曳 花香花满天
  花吟龙飞庆祥年
  花开凤舞盛世连
  撒花红万千舞花蕊翩翩
  花意花愿 花羡人间
  花飞花满天
  花恋花儿 花非花儿
  花颠花儿花迷花儿
  花暖人间 花满世界
  花仙花儿花醉花儿
  太平日月 花笑开了花儿
  丰润泽满 庆天下
  花柔花曳花儿花意花愿花儿
  花吟花开 花飞满天
  花鲜花儿花醉花儿
  彩霞万丈 丰润泽满 庆天下
  吉祥迎风 福满枝丫
  太平日月 花笑开了花儿
  花愿幸福满人间
  花祈鸿福兆瑞年
  撒花红万千 舞花蕊翩翩
  花柔花曳 花香花满天
  花吟龙飞庆祥年
  花开凤舞盛世连
  撒花红万千 舞花蕊翩翩
  花意花愿 花羡人间
  花飞花满天
  花愿幸福满人间
  花祈鸿福兆瑞年
  撒花红万千 舞花蕊翩翩
  花柔花曳 花香花满天
  花吟龙飞庆祥年
  花开凤舞盛世连
  撒花红万千 舞花蕊翩翩
  花意花愿花羡人间
  花飞花满天……
  ……
  好高兴啊,看见大丽花我就会很开心,很开心,在它身边我总会问道扬的味道,淡淡的清香。我喜欢把它想成扬,同样的高贵同样的温柔。他的眼中永远只有我,哪怕在这万花齐放的世间,他也会在万花丛中最先找早我, 那万年不变的温柔只为我呈现。我一直都知道,扬的一切一直是在为我存在着。
  嘴角边的笑意,眼中的柔情,温暖的怀抱,一直一直只属于我。扬,永远是我的扬,我在爱的那个。
  我的幸福所在。
  
  凤歌看着姬菡依,眼中流露着说不出的温柔,嘴角勾着好看的幅度。
  
  “我唱的好听吗?”
  “好听!”
  “比小歌唱得好听。”
  “恩,比小歌唱得好听。”
  “呵呵……我就知道我很厉害。”
  “舞儿,你以后还会唱歌给我听吗?”
  “不要!”
  “为什么?”
  “本小姐我才不会随便唱歌给别人听,那样太没威严了。”
  …………
  今晚是很幸福的一晚,凤歌以后想起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吃了从没吃过的榴莲,听了从没听过的曲子。还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
  姬菡依望望天上的月亮,喃喃道,“好像很晚了。”
  凤歌也跟着抬起头,看着星空。
  姬菡依转脸看向他,笑道,“小歌,你在干什么?”
  凤歌一本正经道,“你在干什么我就在干什么?”
  姬菡依道,“我在看嫦娥,你呢?”
  凤歌疑道,“嫦娥是谁?”
  姬菡依笑道,“小歌好聪明哦,你竟然知道嫦娥是个人。”
  凤歌道,“他不是一个人吗?”
  姬菡依正色道,“是的,嫦娥不是人。”
  凤歌一听,窘道,“那它是什么?”
  姬菡依一字一句道,“她不是人,是人怎么会把神仙都迷得七荤八素的啊。”
  姬菡依说完狠狠的敲了凤歌的额头,娇笑道,“小歌好好玩哦!”
  凤歌完全服了姬菡依,估计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乱搭话了。
  走出花园,姬菡依还忍不住回头,望大丽花的方向看看。
  凤歌轻声道,“舞儿喜欢的话,我叫人把那些花都送到你府上吧。”
  姬菡依摇摇头,“不用了,我怕离得太近了,我会越来越害怕。”
  凤歌听不懂,却没继续问。因为他看见,姬菡依眼中的悲哀,无限的凉意。
  “小歌,他们都说你好高傲,为什么我看不出呢?”
  “……”
  “他们又说你无情,但是今天你老脸红,为什么?”
  “……”
  “小歌,她们说那个宣二小姐对你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
  “小歌,再不说话的话我就吻你了!”
  “啊!!”退后三步,这已经不是惊讶能描述了。
  姬菡依得意的看着他,道“说吧。”
  凤歌脸红得发烧。他摇摇头道,“舞儿,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他们说的就是真的。感情的事,也不是说说就是真的了。毕竟这种事情不是别人说得算的,就算她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所以,你别问了。”
  姬菡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今天,好像话太多了。”
  凤歌不解的看着她,姬菡依已走出府外,凤歌急忙追上去。
  “舞儿,我送你。”
  “不用了,有个人已经在这等我很久了。”姬菡依淡然道,“天堂鸟出来吧,本小姐要回去了,你快护驾。”
  白影一掠,潇洒的身影立刻出现在姬菡依面前。
  “舞儿终于想起我了。”白衣公子长长的睫毛下,是无数欢快明朗的笑意。
  “本小姐是很想踹你一脚。”
  “无论舞儿多少脚,在下都会接受的。”云竹天对她眨眨眼道。
  姬菡依哪里他的废话,直接一脚踹出去。
  白衣如轻烟般掠起,下一刻已是数丈之远,淡笑的望着姬菡依。
  姬菡依不理他,回头对凤歌说,“好好打理那些花。以后我想他了回来看它的。”
  说完便走了,没说再见,什么也没有说,最后也只有提到花,凤歌有点不懂,那些花,是指那些玫瑰,还是……
  凤歌目送这她远离的背影,心中尽是不舍。
  还会再来吗?
                  花香袭人
  
  街上,甚是清冷,一前一后只有两个人。
  前者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
  后者白衣飘飘英俊潇洒,修长的眼睛闪着睿智迷人的光泽。
  “舞儿……”云竹天跟上半步,叫住姬菡依,“你今天怎么什么都不说就出来,害得大家都很担心。”
  姬菡依回过头时,眼中竟半隐这泪水,声音万般内疚的说,“舞儿只想出来玩玩,忘了跟你们说了,舞儿不对,舞儿知错了,云大哥,你不要,这怪我。”
  “不会……”云竹天下半身立马僵住了。
  “舞儿就知道云大哥对舞儿好。”姬菡依破涕而笑,接着道,“那么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天堂鸟,你教我轻功吧。”
  就知道被耍了。云竹天无奈一笑,接过话道,“舞儿想学。”
  “是啊。”
  “为什么要我教。可以请一个更好的老师。在下觉得在下并不是个好老师。”
  姬菡依淡淡道,“至今为止,你是我发现轻功最好的。是不是好老师并不重要,你只要答应教我就行了。”
  云竹天笑道,“舞儿难得夸我,真是受用一生。在下的确自命轻功天下第一,不过,舞儿是怎么知道在下在离幽别苑屋顶,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很早,我让小歌弹琴时,那时你该刚来吧。”姬菡依道。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摘到的大丽花,整齐排列的花瓣层层相叠。花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突然开心一笑。
  身后的云竹天停住半步,苦笑道,“看来在下轻功在高也逃不过舞儿的法眼。”
  姬菡依淡笑道,“错,本小姐是闻到的,你以前不就知道了吗,你身上有本小姐讨厌的味道,一定范围内就算本小姐看不到却能闻得到。”
  云竹天干笑几声,接着又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衣衫道,“在下想请问舞儿,你在凤歌身上闻到什么味道。”
  姬菡依轻笑的望着他,眼珠一转,道,“不告诉你。”
  云竹天一怔,姬菡依手中的花瓣随风吹起,漫天洒落,他的舞儿就站在花瓣中央,衣裙在舞摆,发丝有些缭乱,她的面容上却又说不出的快乐。
  云竹天想,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吗,你的快乐是他给的嘛,眼睛在笑,眉毛也在笑,你清冷的面容上多了几分不是任何人能给的灵动。
  是他吗,也许寒风中静静的等待,也等不会你片刻的柔情,片刻的微笑。
  可是那不透杂质的笑容确是我早已确定的一声守候。
  还有那从未听过的曲调为什么只唱给他听,我,没资格吗?
  是吗,凤歌能给她的,我真的不能给吗。
  
  闻到什么味道,是嘛……
  十年前的后花园。
  当两只小手扶起柔弱微小的大丽花小树苗时。两张稚气的笑脸荡开了花。
  小菡依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笑道,“这是本小姐第一次栽的小花,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十二岁的苏扬已经初现惊人的俊秀,如宝石般明亮的双眸盯着小菡依不放,在听完她的豪言壮语后,思考了半分钟后问道,“莲儿,你不是说明天还要带着那群你捡回来的流浪小狗来这里散步吗?我想这棵小幼苗明天就保不住了。”
  小菡依狠狠的瞪着扬,然后撅起小嘴,涨红着小脸,满脸的不悦。
  扬呵呵的笑起,“好吧莲儿保护不了,就让我来保护。我会永远站在莲儿的身后。”
  小菡依拍起双手,连道“好。”然后凑到扬眼前眨眼问道,“扬很喜欢大丽花吗?”
  扬的睫毛很长,两个人靠得很近时,睫毛都会打起架来。
  扬笑着说,“喜欢,莲儿呢?”
  扬笑起来好看得不得了,靠得太近了,看得太真切了,小菡依还以为前面那位是个天使,脸顿时通红得很。
  “喜欢。”菡依歪着小脑袋,灿烂一笑。
  因为扬喜欢,所以莲儿喜欢。
  那日的阳光如剪碎了般,星星点点的洒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扬突然指着她的身后说,“莲儿,有蝴蝶……”
  “在哪?”
  顺着他的手望去,整个花园,在阳光的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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