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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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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去摸她额头,还好不烫,“那你继续回去躺着休息。”

莲依又摇头又摆手:“不不不,我没事,我给你们倒茶去。”

我把她按在椅上:“你坐着,我去。”

莲依大惊,慌道:“这怎么行?”善渊道:“莲依,听少奶奶的话吧。”

我不容她再抗拒,迅速进屋,手脚麻利地备好茶水点心端了出去。

莲依手足无措地坐着,我偎着她坐下,见爱德华一直盯着她,就介绍道:“她是莲依,我最好的朋友,这位是爱德华先生。”

莲依,少康和善渊听我这么介绍,都大吃一惊,我很坦然,他们不知道我受得可是新式教育,讲求人人平等,不分阶级和尊卑。

何况莲依是最在意和照顾我的人,我一早已把她看作我的贴心好友。

爱德华海蓝般的双眸浮现迷人笑意,他抓起莲依的手,在她手背轻吻。

莲依惊恐地抽出手,一脸绯色,估计她从未和男人有过这样的肌肤之亲。

她再也不敢看爱德华一眼,低着头站起来:“少爷少奶奶,我进屋了,你们有什么事就喊我一声。”

还未等到我们应允,她就跑回屋内。

爱德华的目光一直追着她,看得有些痴了。

回过神后,他不住地感叹:“少康,今天来你家真的很开心,让我发现了两个珍宝。”

少康道:“哪两个珍宝啊?”

爱德华笑道:“一个是周太太,一个是莲依,周太太已经是别人的珍宝,好在还有莲依,她能成为我的珍宝吗?”

少康只当他在说笑:“爱德华,我家还有好多个珍宝,你要不要再看看?”

爱德华知道他在取笑,并不介意,还是一脸阳光的笑。

我脑海里却冒出个想法,或许莲依跟爱德华真能凑成一对,一个热情奔放,一个害羞腼腆,正好互补嘛,当下觉得自己这个主意不错,也是时候给莲依找个好归宿了。

降大任

我们杂志社的办公地点暂定于徐家位于江边的度假别墅,离周家只有二十来分钟的车程。

我第一次去那别墅,房子被黑漆铁栏围住,两层楼高,红砖尖顶,环境清幽,前有花圃大院,门前立着几根浮雕圆柱。

少康领着我和爱德华穿进客厅,厅里俨然已变了一个工厂模样,满满地摆着几台印刷机器,只留了一条小路空隙通往楼梯处。

我们上了二楼,拐进一间房,里面摆了好几张桌子,桌上堆满纸张,御文和两个男子低头奋笔疾书。

少康轻咳一声,叫道:“御文,你看谁来了?”

御文抬头见了我,眼里直发亮,放下手中的笔,冲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小毓,你可来了。”她指着那些桌椅,兴奋不已,“你看,还不错吧。”

我笑着点头,细细打量。

御文之前就见过爱德华,她把另外两个男人介绍给我认识,一个叫邱白华,一个叫严军,这个严军居然跟我在现代的同学同名同姓,我顿时觉得亲切万分,一点也不扭捏地叫了声:“军哥。”严军一身书生气质,跟他的名字一点也不符,听我叫得如此热乎,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们是御文以前杂志社的同事,跟御文一样满腔热血,听说御文自己办了杂志,人手不够,都辞职过来帮忙。

御文见人都到齐了,就说要开会,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一安排,像个小领导似的。

我们都乐于听她的安排,六个人围成一团,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

商讨了一个下午,总算把头绪都理清了。

杂志名称定为《百态》,寓意记载人生百态,杂志定位为社会杂谈期刊,半月出一次,宗旨是以百姓为本,帮助需要帮助的底层群众,勇于揭露社会的不公和黑暗面。

御文,军哥和白华是老手,他们三个分别担任小主编和首席记者,爱德华也有一定经验,他热爱摄影,技术了得,拍照的事非他莫属。

我和少康是入门汉,啥都不懂,挂了个实习记者的头衔。

少康由御文带着,我被分到和爱德华一组跟着学习。

因为爱德华,少康还有我的背景强大,所以我们基本没有什么忌讳的,誓要将以前别人不敢写的黑暗领域翻个底朝天,尽力为百姓牟取最大的利益。

就这样,我们的百态杂志社风风火火地开办了,我们也开始了脚不沾地的繁忙生活。

有时候忙起来大家连饭都忘记吃,为了他们的健康着想,我把莲依也叫了过来,专门为大家准备美味佳肴,我整天不在家,莲依也无聊得很,对于我安排的差事十分满意,欣然前往。

其实我还有另一层深意,便是给她和爱德华制造机会,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爱德华倒是很懂得把握机会,整天莲依前莲依后地叫着,有事没事都喜欢找她聊两句。

莲依心思单纯,不知道我的诡计,她忙完手中的事后,有时一个人看看书,有时也跟着我们一起学习,她接触的新事物和观点越来越多,思想也随着进步,对与男子接触没有了以往的讳莫如深,跟爱德华也越走越近。

少康和爱德华现在都是春风得意,每天跟自己的心上人朝夕相处,心里那个美就不用说了。

只是可怜了我,跟自己的夫君更没见面的机会了,基本只有吃早餐的时候匆匆地见一面,下午他回的比较早,我们则是天黑透了才披星戴月地往家赶,回到家他也睡了,早睡早起是他的好习惯。

我们这群人像一个小家庭一样团结友爱,努力奋斗。忙乎了十来天,我们的百态杂志终于发行了第一期,由于完全没有知名度,销量并不怎么好。

我们并不气馁,反而越挫越勇,也亏得有少康和爱德华这两个财神爷柱子顶着,我们才有这么大的底气。

一晃周怀章已经半个多月没见着我,这天他跟少康说要我们早点回去,一家人一起吃晚饭,所以六点不到,少康就载着我和莲依回家了。

回到周宅,大家都在,就等我和少康呢。我担心周怀章还对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怀,躲在少康后面不敢走太近。

周怀章今天慈眉善目,心情很不错,他眯着眼叫我:“小毓,躲在后面干嘛,过来让我瞧瞧你。”

我低头上前,轻轻叫道:“爹。”

周怀章虎眼一瞪,有些不悦:“还记得我这个爹爹啊,现在你是大忙人啦,我们想见你一面还挺困难,要事先跟少康打招呼才能要到人。”

我撒娇道:“哪有,我是怕您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不敢来见您。”

周怀章大手一挥,“说了不提那事了,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聊。”

我们随着他坐好,菜都已上满。仔细回想,真的有好&书&网久没有这样跟他们齐聚一堂地吃晚饭了。

纵然忙碌,心里还是时刻都记挂着善渊,眼角斜睨着他,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与以往无异,不知他有没有惦记我的时候?

“少康,小毓。”周怀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和少康立即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你们那杂志我看过,有些谴责政府的话说得过分了点,我想你们也是一时兴起好玩罢了,用不着这么较真得罪那些官员。”

少康非常郑重地表态:“舅舅,你这么想可就错了,我和四表嫂绝不是好玩,我们这次是真的想做些有意义的事,省得每天无所事事,就像四表嫂嘴里的寄生虫似的。”

好家伙,拿我嘲笑他的话来做挡箭牌,我现在跟他统一阵线,必须得帮腔,“是啊,爹,难得少康和我这么上进,您应该高兴才是……”

“糊涂。”周怀章把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按在桌上,鹰一样锐利的眼神扫向我和少康,“你们知不知道,不管什么事情,一旦和政治扯上关系,稍不小心就会有极为严重的后果。少康,你从小看着我和你父亲在政坛路上走得是何等的如履薄冰,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少康毫不畏(书)惧(网):“舅舅,以你和我父亲今时今日的地位,我觉得你大可不必有这样的担忧。”

周怀章欲言又止,语气缓和了些,“少康,现在的局势复杂动荡,南京那边早已虎视眈眈,武汉只怕撑不了多少时候了,你还是早点回广州稳妥些。”

少康朗然道:“舅舅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你的好意,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更会照顾好四表嫂,我们年轻人的事,舅舅你就不要再过问了,好吗?”

他语气果断,一副势在必行的气势,现在的他像个真正的男子汉,我不禁为他暗暗喝彩,我们的少康少爷总算成熟了。

善渊也从中周旋:“爹,由着他们吧,一本杂志而已,想来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周怀章听他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连你也跟着胡闹,没见过你这样做人家丈夫的,鼓励妻子出去抛头露面,我老了,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了。”他甩下筷子,饭也不吃,直接回房了。

善渊望着父亲孤独的背影,黯然伤神,眼里满是自责和内疚,他真的很孝顺。

看着善渊因我们被训斥,我心里也不好受,好好的一顿饭又被搅黄了。

周怀章的好意提醒我和少康都明白,只是辛辛苦苦才做好的杂志社我们绝不能轻易放弃。

所以我俩依然我行我素,跟着大部队到处挖掘新闻。

码头工人,孤寡老人,街头弃儿都是我们的重点报道对象,越是深入接触这些最底层的人,越是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有时大家都很悲悯和沮丧,因为我们的能力有限,需要帮助的人实在太多,根本力不所及。看来我们不能仅仅只办杂志社揭露黑暗,即便撕掉了某些人伪善的面具,政府若是执意偏袒,不想作为,底层的民众还是苦不堪言,像老人小孩,对他们的帮助是长期的,求人不如求己,还要再开养老院,孤儿院实行具体的救助才行。

少康和爱德华家里虽然很有钱,可也经不起这样长期的投入,筹集更多的资金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我知道最深层次的原因是他们所处的这个大时代的背景如此,战乱,动荡,是我们这些小儿女无法控制和逆转的,只能尽力而为。

第二期杂志也如期发行,销量明显比第一期好,我们士气大增。

这天我和爱德华出去跑新闻,忙的差不多的时候,发现天色沉了下来,似乎要下雨,于是急急分手,各自往家中奔去。

这个街区没有电车,我只能走到大道上去等车。

才走了一半路程,雨就滂沱地狂泻下来。

我前行不得,只能窝在街边房子的屋檐下避雨。

等了十来分钟,雨却越下越急,越下越大,没有停下来的势头。

我打算冒着雨奔走,一辆黑色老爷车停在我身边,我极力躲闪,还是被那车溅起的污水弄脏了衣服,心中恼火不已,欲找那人理论。

老爷车后车厢的窗户慢慢摇下,里面坐着的是我一生也不愿意再见的人,杨定之。

他依旧是一袭黑衣,嘴角挂着让人心寒的笑。

“周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我完全不想搭理他,怕他又对我做什么不轨举动,不顾大雨倾盆,我跑进雨里。

小车缓缓移动,挡住我的去路,我站在雨中,进退两难,逼不得已,只能退回原先避雨的地方。

搜寻四周,路人不多,心里慌乱不已,尽管现在是大白天,我还是怕他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地事情来,以他变态的性子,我绝对相信他是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

他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到我身边,屋檐下空间狭小,根本容不下我们两个人,我只能往一边移动,半边身子暴露在雨中。

他见了,伸手抱着我的肩,往他怀中一揽,笑道:“傻瓜,你都淋湿了,还是进来些吧。”

我双手按在他胸前,极力让自己远离他。前面他的司机用车堵着,后面是他,我能逃去哪里?

我抬头,怨恨地看着他,“杨定之,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

他扬起左手的食指,轻压在我唇上,阻止我说话,右手仍紧紧抱着我。

眼里有霸道,有柔情,我猜不透他的举动,老实说,在他面前,我完全就是一个任他宰割的小绵羊,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我躲闪着他的眼光,他又用手捏着我的下颔,强迫我与他对视,“为什么不肯看我?”我垂下眼眸,就不看他。

他脸上再次浮现邪恶的笑容。

他后面又驶过来一辆车,在我们这边停下,车门开了,下来一个高大的人影,是善渊!

我像看见大救星,叫道:“善渊,救我。”'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

善渊立在雨中,宛如一尊雕塑,冷冷看着杨定之,杨定之亦冷冷看着他,两人的目光交汇处暗箭四射。

善渊的到来,给了我极大的勇气,我的身体里似乎被注入了无穷的力气,狠狠地推着杨定之。

杨定之轻轻地放开了我,我跑到善渊面前,也不管他冷若冰霜的脸庞,双手环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只觉得找到天底下最大的依靠,还是善渊的怀抱让我感觉心安和温暖。

我的举动让善渊身子一僵,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投怀送抱吧。

他直挺挺地没有一丝回应,我才懒得管,我就要这样抱着他,一辈子也不松手!

杨定之朝我们走来,走过我们身边,走到善渊的车边才停下,他对着驾驶座弯下身子,笑道:“迭香,我们好&书&网久不见了。”

善渊的车里还坐着倪迭香?!我微侧过头去看车里,果然有一个风华绝代的倪迭香,依旧是高贵的烫发挽髻,精美的贴身旗袍,神态自若,仪态大方,哪里像我,浑身污水,头发杂乱的贴在脸上这般狼狈不堪。

手无力地从善渊腰间垂下,心如刀割的感觉我此刻是领教到了,那种痛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不敢去看善渊的脸,眼里灼热的很,满眶的泪水夹杂着雨水沿着脸庞滑落,多亏了这雨水,掩盖了我的孱弱。

泪偷零

倪迭香坐在车里,神情淡然,对杨定之的问候充耳不闻。

杨定之挺直身子,朝我别过脸,嘴角仍保留笑意,眼神冰冷的沁人心扉,他没有说话,直视我的寒光里有嘲讽,有悲凉,我甚至还感觉到有一丝同病相怜的怜悯……

他看了我几眼,默不作声地上了他的老爷车,缓行离去。

善渊拉开他后座的车门,把我推了进去。

车里干净温暖,隔绝了窗外冰凉的暴雨,我也强忍收敛住了伤心泪。

这是我第一次乘坐善渊的车,手脚不敢到处乱放,整个人僵硬地缩着,怕身上的污泥弄脏了他的车。

善渊坐上驾驶座,启动了车,小车在雨中慢行。

三人皆沉默,各怀心事!

全身的衣服都湿透,贴着我的皮肤,寒意刺骨,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冷吗?”善渊从后视镜中看到了我的颤抖,我迎上镜中他的眼睛,他对我还是有关切之心的。

镜中的我像个落汤鸡,我自己都不忍多看一眼。“不冷。”我倔强地回他,不带一丝情感。

前方伸过来一只柔软白嫩的手,纤细的手腕上荡着一只晶莹淡绿的玉镯,泛着水漾幽光,是倪迭香,她递给我一方丝帕:“周太太,擦擦脸吧。”

内心激烈地挣扎,该不该接受情敌的恩赐呢?犹疑片刻,终究还是接过了那手帕,低低说了声:“谢谢。”

我不应怪她,善渊喜欢她,愿意跟她亲近,这不是她的错。自古以来,男人变心移情,女人总喜欢把气撒在同类身上,认为是别的女人勾引,抢夺,殊不知,若是男人真心爱一个女人,其他女人穷极一切手段,只怕也是夺不走的,这取决于每个男人的意志力和责任心,跟别的女人并无太大关联。如若一个男人生性滥情,没有这个女人,也总会有其他无数个女人出现。女人往往不忍、不敢地去质问责备男人,只因对这男人还有情意和希望,怕断了最后一点念想,于是乎,只能深陷囹圄,把怒气怨气一股脑砸向其他女子。

这是女人们共同的悲哀!我现在何尝不是如此?!可怜又可悲的赵小毓,这一切都是周善渊这个男人赐予的。

小车七拐八转,终于在一个高雅幽静的寓所前停下。

雨也停了。善渊下车,帮倪迭香拉开车门。

真是殷勤,我冷哧。

倪迭香下车跟我道别,我礼貌回应,她转身进了寓所,高跟鞋踏着雨后的水磨石,“蹬蹬”远去,善渊看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才回首上车。

车子又拐到大道上,朝回家的方向驶去。他倒是轻车熟路,显然是来过许多次了,他们平时就是在这边幽会吗?

以前是眼不见为净,每日为杂志社里的事劳碌奔波,他和倪迭香的事情我没时间多想。在我面前他从未有过柔情蜜意,我还以为他生性就如此,现在看来,只是因人而异。我当面遇到的约会就有两次,我不知道的更别谈了。他们只怕是日日见面,一有机会就缠绵。

越想越觉得肮脏,越想越痛彻心扉,眼眶又是一热,紧咬嘴唇,强忍悲绪,不想再在他面前落泪。

车子从两扇铁门中间穿进,在周家大门口停下。车一停稳,我就忙不迭地开门下车。

他从车上下来,正欲走到我这边替我开门,我的迅速动作让他一怔。

我疾步向屋子里走去,他追上我,脱下他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肩头。虽然他的衣服也是湿漉漉的,可外套的厚实还是挡住了些许袭人的秋风。

我至始也没有看他一眼,轻轻褪下他的外套,丢在他手中,不顾他的诧异,我傲然独行。

穿过大厅,黄瑛和谨儿坐在厅里玩耍。黄瑛见我这副模样,叫了我一声:“小毓,怎么了?”

我没有力气回她,只想尽快回到我房间。

一路跌撞,总算到了别院,上楼关房门,管不了满身的潮湿和污浊,把身子蜷在床上,任眼泪潸然而下。

房门被推开,有人进来了,我拉起被子盖住头,像只鸵鸟,不想去看,不愿去思考,只想哭它个昏天暗地。

外面那人扯着我的被子,我紧紧抓住被角,拼尽全力,犹如抓住我最后一点依靠。

“少奶奶,您怎么啦?不要吓我埃”是莲依带着哭腔的声音。

她隔着被子抱着我,身子微微颤抖。

“妹妹,出什么事了?”还有黄瑛也来了。

我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凄惨地叫道:“莲依,我好难受。”然后反手抱着她嚎啕大哭,哭得整个人直抽气。

莲依也随着我落泪,她轻拍我的脊背,安慰我:“少奶奶,没事的,您想哭就哭吧。”

这一次,我把以往积留的泪水和幽怨,一口气释放了个干干静静。

黄瑛垂首坐在我身边,不知如何安慰我。

情绪稍平稳后,我还是抱着莲依不肯放手,浑身冷的厉害。

莲依道:“少奶奶,去洗澡换身衣服吧,这样会着凉的。”

“不想去。”嗓子已完全嘶哑。

莲依抚摸我凌乱湿润的头发,柔声道:“少奶奶,您知道吗?在我眼里,你是个非常明朗乐观的人,每天都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地过日子,即便遭遇不公和挫折,也不太计较,别人是一醉解千愁,您啊,是一睡解千愁,再大的不快,睡一觉起来又活蹦乱跳了,所以,你现在赶快洗净身子换干净的衣服,好好睡一觉,明早醒来保准什么事都没有了。”

黄瑛也接着道:“可不是吗?妹妹永远都那么活力四射,好像沉闷的周公馆里的一缕阳光,走到哪里,就把光明和希望带到哪里,我都受到妹妹的影响,人变开朗了。还有少康,在你的带动下,变化真是翻天覆地。一向积极向上的你今儿个怎么就想不开了?”

我暗想,少康的变化我可不敢邀功,那是御文的功劳。“你们看到的只是表面的我,其实我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故意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不想做一个深闺怨妇遭人嘲笑。”我瘪瘪嘴,娓娓道出心里话。

莲依有些不解:“谁敢嘲笑您?又为何嘲笑您呢?您的地位尊贵,多少人羡慕不来呢。”

我冷哼:“天下的人都在嘲笑我!远的不说,就说大少奶奶,整天对我含沙射影,冷嘲暗讽,这些你不是看不到吧?为何嘲笑我?还不是你眼里那个完美无缺的四少爷,太不是个东西了……”一提起他就来气,我都气得语无伦次了。

莲依忍不住轻笑,看见我愤怒的表情,又忍住笑意,“原来是因为四少爷啊?他欺负你了吗?”

我立刻激动起来,一肚子的委屈倾吐而出:“他一直都在欺负我!我敬他为他,什么都不跟他计较,处处隐忍,他呢?何时考虑过我的感受?每天跟别的女人幽会,让我情何以堪?从来不过问我在外面好不好,有没有危 fsktxt。cōm险,哪里像是我的丈夫?我冒着倾盆大雨等电车的时候,他在哪里?不来接我回家也就罢了,今天我差点又被杨定之羞辱,他的小车里坐着的却是别的女人!你说,我能不气,不伤心么?”

一句接一句的质问,让莲依猝不及防,不知如何作答,我又是一阵声泪俱下,扯过被单拭着眼角的泪,余光瞥到房门口有一个人影,倚在门框处,可不就是我现在正控诉的那个人,真卑鄙,偷听别人说话,我赶紧低头,刚刚说的话他肯定都已听见,管他的,我今天豁出去了。

黄瑛和莲依也发现了善渊,黄瑛站起身子,给善渊使眼色,“善渊,过来跟小毓说两句好话吧。”我抬头,红肿的眼睛直视着他,一脸骄傲不屈。他脸上略有担忧之色,更多的是犹豫,半天止步不前。

哼,看来说好话哄我还真是让他为难,我撇过头,闭上眼睛,又是两行眼泪滑过,“不用他说好话,我不想看到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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