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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的怀孕夫君-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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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疏夫妻……梁使官,你觉得这句话如何?”
  
  “夫妻事本是家务事,清官都难断得,在下又怎会知晓?”我亦面不改色地回道,鑫王得知我的身份在我预料之中,可只要我不松口承认,就是做再多试探也是无用功。心思一转,想到昨夜那场惊险,我试探性地说道:“鑫王,昨夜之事我还欠你一声谢谢。”
  
  “本王已经说了,醉酒之事无碍,梁官又何故来谢?”鑫王眼中了然,嘴上依旧不愿松口。
  
  “鑫王既是不愿受这声谢,在下只好放在了心里。”鑫王肯来已经告诉我昨夜解救之人是她,不愿被动我索性顺着她的话结束了话题。
  
  鑫王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般接话,眼中的异色只是一闪而过又恢复始然,“梁使官助家弟缔结了合约,那点小事只是顺手之劳不足为提。”
  
  “合约之事互惠互利,二少也帮衬了在下不少。”
  
  “梁官,这次来蜀煊只是为答谢吾皇吗?”鑫王终是问了出来。
  
  我眨眨眼,放下手中茶盏,弯唇轻道:“故地重游算不算目的呢?”
  
  鑫王眼中锋芒一闪,眉间收地极紧,死死地盯住我,我毫不在乎地回视她,“鑫王试探了这么久不就是想知道这个吗?既是心知肚明,又何必这么惊讶?”
  
  鑫王拧紧的眉间慢慢松开,眼神依旧锋锐,“你倒是好胆识,当真拿定了本王不敢点破你吗?”
  
  “要是点破鑫王又何必等到现在,连圣皇都心知肚明的事,鑫王点破是为了给谁看呢?蜀煊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鑫王如此爱国忧民又怎么忍心亲手打破,蜀煊若是真有如此实力,身为南胤臣子的我怎会住的了这凤暄殿!”鑫王眼里的怒气渐显,换做以前的我说不定还会诚惶诚恐,可现在,“鑫王何必动怒,我说这番话并无它意,个中利害鑫王比我这个外人要明白的多,不然也不会坐在这儿听我这番无用的话。”
  
  “既是合作,梁官方才为何不愿坦言承认?”
  
  “承认什么?鑫王没有问我怎么回答?”
  
  鑫王挑起眉,颊边的肌肉咬地极紧,半天才道:“梁官,时间不多我们都不要绕弯子了,暮仓的遗民一直被人暗中保护着,圣皇几次的暗杀都被人挡了回去。能有这么大本事又要管这么大闲事的没有几人,梁使官,与其这样不停重复地护着倒不如一次解决忧患,带走暮仓遗民的户权,让暮仓完全脱了蜀煊才是斩草除根。”
  
  “鑫王这是在为我出谋划策吗?”我拉拉耳垂,含笑问,这些狐狸的共同特质都是端着一幅处处为你着想的姿态。
  
  “依着梁官的聪明才智又何须本王出谋划策,”鑫王谦虚道,“本王也只是多一句话而已。”
  
  “多一句体己的话总比少一句的示警来的实在。”我揉揉眉间,“所以鑫王,恕在下唐突多语一句,手上抓的东西多了,即使是虚的,也难防不被人发现。”
  
  鑫王眯起眼,高深莫测地看着我,良久,忽然笑了,“难怪溱之说我未必擒得住你,所以我常说,斩草必先除根。”
  
  鑫王的视线落在我的脖颈处,凉丝丝地带着森冷的意味。我摇摇头,淡笑道:“根有时得除,但有时留着养,生出的未必是你不想要的。鑫王既然昨夜肯出手相助,必是有用的着我这个根的地方,大家各取所需也好过在这边猜来猜去。”
  
  “既然你都知道本王的事了,本王的用意你也应该猜得到。”鑫王眼里恢复淡然,只是握着杯沿的指间捏地发白。
  
  “在下也只是猜想,若连我都察觉到的事,圣皇定是也有所觉悟。鑫王需要借着和南胤的合作让圣皇缓了这份猜忌,所以在与南胤签合约时,二少才会退让这么多步。可若只是这点退步并不能完全让圣皇放心,所以,鑫王还需要南胤的帮助。”顿下饮了一口茶,视角处扫到鑫王紧张握紧的拳头,“鑫王手中真正的财富不在于蜀煊内外的铺子有多少,而是从各国收集来的商品技术,通货渠道,即便圣皇将鑫王所有的财富没收,鑫王仍是最有钱的人。”
  
  “打消圣皇猜忌的法子,鑫王早就想好了,只差说出口了不是吗?”我撑起下巴,笑眯眯地看着鑫王。
  
  “本王听闻梁官擅长制筝,卖筝更有一手,短短数月的时间,南胤的筝已流通于数国之间,梁官以前是故意藏拙吗?”鑫王已是面无表情,看着我的眼不再虚伪地藏着掖着,直直坦现她的想法,探究,惊疑……杀意。
  
  听得三分意,我垂下眼,盖住眼中的嘲意,不得不佩服鑫王做生意的头脑,“鑫王的意思是要我交出制筝的秘方,去换取圣皇的信任吗?”制琴的方子一直被修郡王保护的很好,鑫王若是拿到秘方交给了圣皇不仅可以一表忠心,而且又打断了南胤才开出的商脉,这样一石二鸟的好计策的确有鑫王的作风。
  
  “既是合作,本王也不会亏待梁官,暮仓遗民的户权自会奉上。”鑫王自信满满地说道,这句话她倒是可以说到做到,只是——“暮仓遗民关我何事?”我微睁大眼,嘴角提起,“鑫王也该知我相思之苦,鑫王何不帮我想想怎么才能让七皇子毫无后顾之忧地嫁给我?”
  
  鑫王离开不到半刻钟,圣皇的人便来了,周易在我之前先去了宴会。借着头疼的缘由我慢吞吞地穿好衣服,等我到时,人几乎都全了。我深吸了口气,带着笑跨进门槛,“圣皇恕罪,臣下来迟了。”
  
  “无碍无碍,梁使官头疼可好些?”圣皇端坐其位,面带关切地问。
  
  “已经好多了。”我躬身谢道,走到周易旁边坐下,随意看过去,对面坐的竟是二少和夏狐狸,原想的亲郡王和鑫王都没来,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周易,周易微摇头面色无忧,这才稍稍安下心。
  
  “溱之,夏瓷在南胤时多受梁使臣招待,今个本皇特地把他们都邀来了。”圣皇似是看出我的疑惑,笑容满面道。
  
  二少举起手中的酒盏,“梁官,我先敬你一杯。”
  
  视线所及处都不见雪沐的身影,我皱起眉,二少挑起眉端着酒杯的手慢慢放下,“梁官不赏脸吗?”
  
  “怎么会?”我举着杯一口喝完,“酒气还未散完,这会儿闻有点发憷。”
  
  “那梁官倒不用费心了,”夏瓷颇有深意地看着我,“这酒是二少带来的泉鸣,果子酿出来的能有什么酒劲,梁官放心享用,在下担保出不了问题。”
  
  衣角被周易扯了扯,我弯起唇,看来信已经交到夏瓷手中了,“多谢二少!”
  
  二少嘴皮掀动,“梁官不用客气,在南胤时我说过要好好招待梁官的,这泉鸣虽是清酒,也不可贪杯,多了总归还是会醉的。”
  
  “溱之有心了,”圣皇淡淡地说了一句,少了亲郡王和鑫王,圣皇显得也没什么劲头,只是随意客套了几句,别的事没再多提。比起之前的那顿,今晚的宴会算舒心不已了,雪沐没有出现在宴会上,周易看出我所想,中途悄悄在我耳边说了句‘放心’。
  
  散宴时,夏瓷和我一前一后出了门,夏瓷走在前面,我往后看了看,正好碰到二少出门的那一刹,二少皱着眉,脸上少有的严肃,身边进出的都是人,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径自离开了。
  
  鑫王下午离开时并没有留下明确的答复,我揣摩了半天依旧参不出二少眼里的意味,揉揉太阳穴,暗叹了句:当只狐狸也不容易……抬起眼时,夏瓷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宫内处处都有眼线,正犹豫该不该追,周易站到我身后轻道:“主上,东西已拿到了。”
  
  夏瓷早在出殿前将纸团塞给了周易,原来昨夜圣皇是准备暗抓雪沐,借刺客之名斩草除根,不料中途被鑫王拦下,亲郡王尚不知情但也有所察觉。夏瓷的纸团上内容不多,只是大致说了下昨夜的情形,至于鑫王怎么劝服圣皇,又为什么会突然出手都没有提及。鑫王出手的原因我大致明白,眼下最重要的是看她答不答应做这个媒了,只是让她愿意也是难上加难,她很清楚圣皇的态度,谁保媒谁就在圣皇心中埋下个疙瘩……
  
  移开灯罩,我烧掉纸团,眼下该做的都做了只剩下等待了。“雪沐那边怎么样了?”我坐到床边,不住地揉着额角。
  
  “七殿下……”周易说着忽然没了声音,我抬起头不解地看过去。
  
  周易侧过脸看了眼门外,朝我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前脚踏出去,雪沐后脚便进来了,身上的华服未换,手里还提着一个灯笼。他轻轻喘着气,发丝还有些散乱,暖橘的灯光下墨黑的双眼深不见底。
  
  我愣了一会儿,随即皱起眉,“你怎么来了?”
  
  雪沐咬着唇快步走了过来,到我面前时停住了脚,手中的灯笼打着转。“怎么了?”我刚想解释,被他忽然俯身堵住了声音,唇上的柔软轻轻颤着,我的心不由地一颤,白天真的吓到他了,抬起手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其实……”
  
  “我明白,”雪沐环紧我的身子,贴着我耳边道:“我明白,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安余,我们说好赌一把的对吗?”雪沐眼睛亮亮地,抓着我的手收地极紧,“别再拉开我的手了,虽然心里明白,可……”雪沐额头轻轻抵在我的肩头,低声道:“鑫王不会那般容易点头的,我们帮她一把如何?”
  
  “怎么帮?”
  
  雪沐放开我,转身将灯笼放置一边,凤暄殿灯光充足,偌大的内室中明亮温暖。屋外侍从的身影投在窗影上,我盘算着待会儿怎么名正言顺地送雪沐回去,这宫中流言比病毒还可怕,雪沐这般大喇喇地过来,这会儿说不定已有无数双眼睛守在窗外了。
  
  “雪沐,今天晚了不如明天再说。”考虑再三我说道,这里男子的贞洁就如同前世女子贞洁般,雪沐皇子的身份更是敏感。
  
  雪沐走到桌边,盖灭一盏灯,我诧异地看着他将屋内的烛光一一熄灭。眼睛不适应忽然的黑暗,我揉了揉眼,腰间一紧,声音卡在了喉咙处。
  
  “这是最快的方法。”热气呵在耳边,雪沐声音平静却异常的坚定。
  
  “不行,这样太危险!”我摇头,试图拉开雪沐的手,□罪名可大可小
  。
  雪沐揉着我的耳垂,叹气道:“安余,你忘记这个了吗?”晃动的耳坠冰凉地贴着我的脸,“这是修郡王给我的耳坠。”
  
  “恩,梁夫人走前曾跟我说,以她对鑫王的了解,鑫王不会那么容易妥协。与其夜长梦多不如兵行险招,修郡王的耳坠代表的是她本人,如同免死金牌。”
  
  “现在灯已经灭了,消息肯定也传了出去,这么好的机会鑫王不会放过,这样她既可以不得罪圣皇,也算完成了你和他的约定。”
  
  “那你呢?”
  
  “别担心,这个……判不了死罪,最多只是去除皇籍。”
  
  “所以……你今晚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过来?”屋外的月光映到桌边的灯笼上,手下雪沐华服冰凉丝滑的手感让我顿悟过来。
  
  雪沐没应声,柔软的双唇再次堵了过来,交错的呼吸带着湿意喷在脸上,微喘的气息间,雪沐的声音如同暗夜的清风滑过耳际,“如何放的下?我的妻主只有你一个……”扣紧的手一夜都没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没有美人,只有老女人。。。雪沐怨念地缠住小鱼,“为毛不要我出场。。。”“下章就有了,有了。。”小鱼虎摸雪沐,趁机揩油,(*^__^*) ……

╭(╯3╰)╮美人们,小鱼正式回归~~~恢复更新喽~~谢谢大家的不离不弃,小鱼抹一把泪,傲娇地扑倒!!!!

O(∩_∩)O哈哈~美人出现了鸟~~大家迅速围观。。。小鱼排队站在前排。。。




我的怀孕夫君

  眼前闪过鑫王离开前犹豫的脸,我拉过雪沐转到床边,黑暗中只觉得雪沐的气息乱了几分,凑到他耳边轻笑:“今晚好好休息,我不喜欢这里。”
  
  雪沐的呼吸明显一顿,肩胛处一阵细密的疼痛,雪沐拉着我腰带的手改成环住,“好,听你的。”
  
  和衣并躺在床榻上,屋外还是安静无声,可这儿的消息怕是早已掀翻了整个宫中。指间相交的亲昵,平缓的呼吸,“暮雪之,这个名字很好听,你真的不想要了吗?”过了今夜,七皇子的身份很难再保住了,那么暮仓就失了最后复国的希望,犹豫了再三我还是问出口。
  
  雪沐转过头,靠在我肩侧,“没有雪沐好听,”唇上一热,雪沐凑上来碰了碰我的唇,“这里……一直叫出来都是雪沐,我喜欢。”
  
  柔柔的双唇抚平我心中最后的不安,一夜好眠,睁开眼时天才微微亮。侧头,雪沐的眼睫微动随之睁开,碰到我的眼光时,迷蒙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当真是同眠同醒。我弯起唇,“睡的好吗?”
  
  “恩,”雪沐点点头,我按住他要起的身子,“不急,时间还早。”
  
  屋外急促纷乱的脚步声响起,我和雪沐才起身,既然要抓自然要做足了戏份。脚步齐刷刷地停在屋外,门被推开时,我正帮雪沐整理领口的褶皱。
  
  转过脸,萧领军带着那拨人再次出现,垂眼间掩过笑意,“萧领军,这么早就来拜访吗?还是上次的事儿有了结果?”
  
  “七殿下何故在此?”萧领军直接跳过我的问题,这次聪明地没再张口就要抓人。
  
  我看了眼雪沐,雪沐拉整袖口的褶皱,目光清朗地抬起头:“这儿是凤暄殿,来这儿自然是找梁官的。”
  
  “七殿下不顾宫规,擅自留宿凤暄殿。在下奉圣皇口谕,请梁官和七殿下随我们走一趟。”萧领军这次底气十足,脸上带着一抹得色。
  
  出乎我意料的是,萧领军带我们去的地方不是前殿而是后宫的一处僻静的院落。警觉心即起,我观察着四周,除了萧领军的手下并无他人,种种猜想划过心头,我不由地捏紧拳,若是圣皇不顾一切地起了杀心,那么这个赌注我们注定了输局……
  
  “你们倒是胆子不小,”圣皇阴凉的声音响起,眯起眼,圣皇只一人背身站在宫殿之中,“方才一个不愿一个不强求,现在竟给了本皇这么大的惊喜!”
  
  圣皇转过身,从阴影处慢慢踱出,深沉的面色怒气不掩,“梁官,你倒是给本皇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给你的胆子敢和皇子私通!”
  
  我垂下眼,心头闪过万种念头,字句清晰道:“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圣皇冷冷地重复道,“好一个情难自禁,当真认为本皇不敢杀你吗?”
  
  我抬起头目光直视圣皇道:“圣皇天命,一句话就是要了我十条命也是可以的。只是,圣皇不会这么做。”
  
  “哼!”圣皇斜过眼,“你凭什么认为本皇不会杀你?”
  
  心头一松,圣皇的这句话明显有了松动,随之想到若是真要治罪,圣皇绝计不会选在后宫,若是要暗杀,她不会孤身等在这儿,那么剩下的只有一个,鑫王已经找过她了。舔舔唇,我从容道:“圣皇要取一个人的命易如反掌,只是臣下代表的是南胤,牵扯的东西太多,如果圣皇现在要了臣下的命,那么涉及的就是国与国间的问题。圣皇当然可以将杀我的理由告诉南胤,但南胤会不会相信就另当别论,若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蜀煊岂不是得不偿失,两害相较取其轻,圣皇自然不会因小失大的。”
  
  “你倒是替本皇想的周全,可这事已传遍宫中,难保不会再传出去,到时不止是本皇的面子难保,整个蜀煊也会因此蒙羞!”
  
  “雪之,你身为暮仓的皇子做出这等事,可有愧于暮仓的子民!”
  
  “雪之甘愿受罚。”雪沐眼中无畏,目光坦然。
  
  “暮雪之,本皇也是看在先皇的遗旨上留你至此。别忘了,你尚且还是待罪之身,你这皇子的身份当真不想要了吗?”
  
  “雪之自知犯下大错,愧对于皇子身份,恳请圣皇剥去臣下皇子之名。”雪沐垂下眼,诚恳道。
  
  圣皇眼角眯起,半响没了声音,在我和雪沐之间来回打量,眼中不甘。纵然鑫王说了利弊还是不愿轻易放过吗?拧着眉我上前一步,拉住雪沐的手,状似激动道:“皇子身份事关重大,不可轻做决定。圣皇,此事因臣下而起,□后宫之罪理应由臣下承担,七殿下纵然有错,也不必耽得如此罪过,圣皇要罚就罚臣下吧!”
  
  圣皇眼里瑟缩,豫色极快地闪过,似乎在衡量轻重。我上前加快语速,显得焦躁不安:“圣皇请息怒,七殿下只是一时急言。”
  
  雪沐跟着上前一步,“雪之知错,请圣皇息怒。”我稍稍松口气,圣皇最大的缺点就是疑心过重,越是这般她反而越犹豫。
  
  殿内沉寂了片刻,圣皇终于开口,态度也变了:“本皇若是真想治你们的罪便不会选在这里,只是这事儿不可不了了之,本皇还得给个交待。”
  
  “雪之,我给你一个选择机会。皇子的身份还是你的,但自此你必须不踏出这后宫一步,与宇小姐的情缘尽了。”圣皇顿了顿,再道,“或者放弃皇子的身份,贬为庶民,暮仓的一切再与你无关。”
  
  我皱了皱眉,‘宇小姐’……圣皇这是故意提醒还是无意说辞,不管是原来的宇若还是现在的梁宇,都是‘宇小姐’。雪沐的手在我手中微微发颤,下意识地收紧看向他,雪沐垂着头,嘴角弯起月牙般的弧度,声音隐隐发颤:“雪之甘为平民。”
  
  “好,”圣皇转过身,“暮仓七皇子犯下大错愧于皇室身份,自愿脱离皇籍贬为庶民。来人啊,脱去七殿下的锦袍玉冠。”
  
  “圣皇,雪之自愿脱去锦袍,请让雪之自己来。”雪沐摘下头顶的玉冠,乌黑的长发瞬间披散开来,一旁的侍从上前接过玉冠。雪沐转过脸,朝我一笑,清亮的眼睛闪动着点点水亮,竟是无比地欣喜。身上的锦袍离了身,雪沐一身雪白的中衣站在阴暗的宫殿中,披散的头发不显狼狈,眉宇间的轻松朗色生出几分动人的神采,宛如挣脱乌云遮盖的月光,在阴暗中熠熠生辉。
  
  一切来的快去的也快,圣皇当天便搬了旨意,虽然不是赐婚,但终究还是放过了我们,还了雪沐自由。旨意的当晚我们便出了宫,回到了驿馆中。雪沐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在我身边绕来绕去,忍不住地我拉住他的身子,“宫里的酒都没你厉害,再这么绕下去,我真的要晕了。”
  
  “安余,”雪沐眼里盈满的都是笑意,而后又皱起眉,“我是不是在做梦,怎么老感觉身子在飘。”
  
  心中好笑又怜惜,我拉近他的头,咬了一口他的唇,他抽了一口气,“疼吗?那就不是在做梦。”
  
  雪沐眨眨眼,抱住我不放,“安余,我竟也有这一天。”
  
  他眼中闪动的喜悦真挚发自内心,我握起他的手,“雪沐,我也不曾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想起殿中他决然的放弃,想起一直交握的手,心底一直隐着的不安终于龟裂,一点点化作泪水往外涌,‘啪嗒’地落在雪沐的手背。
  
  雪沐手臂一抖,忙抬起我的脸,紧张地看着我,“怎么了?安余。”
  
  我摇摇头,靠在他胸口,耳边震动的是他平稳的心跳,“只是……太高兴了。”幸福终于完全沉降心底,我闭起眼,只感觉从未有过的安详和平定……
  
  次日一早,我来到鑫王府,开门的是二少,俊朗的面上带着笃定,“宇小姐,等候多时了。”
  
  鑫王坐在院中,石桌上早已备好了一壶热茶,“梁官,你来的正是时候,茶刚沏过三遍。”
  
  二少坐在侧首,模样闲适一副旁观者的姿态,“多谢鑫王,”我端起茶盏,直言道。
  
  “梁官既是开口相谢,那之前我们所说的算作数了。”鑫王笑了笑,侧了眼二少。
  
  “鑫王虽未完全实现在下愿望,可也算帮了在下一个大忙,以前说的自然作数。”我点点头,“只是平民的身份不比皇子,我担心会有后顾之忧。”
  
  鑫王挑挑眉,朝二少看去,二少垂眼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放到桌上,“梁官,这里是暮仓遗民的户权,虽比不上皇子的身份,但也是你想要的。你看这交易还做得下去吗?”
  
  我拿过本子看了看,从怀中掏出早已备好的制筝秘方,“多谢鑫王,这里不仅有制琴的方子,还有一张合约,是我和二少的。五年内我所做出的商品秘方都会交予二少,绝不藏私。”
  
  鑫王拿过去快速地看了番,眼中诧异万分,“梁官这番是何意?”
  
  二少接过合约,仔细地看了一遍,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不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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