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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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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奴婢……”黄鹂心中虽有千头万绪,却一句都不能出口,对上天佑冷然的目光,竟是呐呐不成言。此刻,被天佑一语中的,更是骇然的低下头避开锋利的视线。

是啊!虽说她心底句句恨的是赏云鹤,而今此举也是打着让赏云鹤终生不得小姐情爱的幌子。可是,无论她怎么骗自己,说到底不过是想让小姐冷了心,致使赏云鹤爱而不得。那么,就算她得不到赏云鹤,赏云鹤也没有人能得到。

黄鹂没想到自己深藏的心思,这般明明白白的晒在众人的眼底下。然此时她已是穷途末日,不管怎么样也只能咬牙到底了。黄鹂磕了个头,抬起脸深深看向天佑道:“小姐,奴婢的心思你一直是知道的。当年,你还为此事责骂过奴婢和鹦哥。奴婢只能把这心思放在心底。谁知昨日太后成全了奴婢,额驸没有因奴婢卑微而轻贱奴婢,对奴婢温柔爱抚,才知额驸与奴婢是两情相悦……”

“把她的嘴给哀家堵起来,拉出去。”

“额驸说,他就喜欢奴婢这等如水般的女子,爱奴婢的温柔体贴。奴婢一时忘形,才……唔嗯唔唔……”

太后也是看了黄鹂十多年的,不是她对黄鹂无情,而是在她心里黄鹂比起天佑来,太微不足道。太后是把天佑当女儿疼爱的,试问哪个亲娘不恨挑拨女儿女婿感情的人 ?'…3uww'无况,天佑好不容易才答应成婚,被黄鹂这么一闹,还不知道会挑起什么事端,太后如何不怒?

天佑没有阻止,冷眼看着黄鹂被堵住嘴拉出厅堂。暗道,黄鹂平日也算机灵,让她做的事从未出过差错。没料到,今儿做出这样的傻事来,真是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你们都给哀家听着!今日慈宁宫的事,但凡有一言半语传出去,别怪哀家心狠手辣!哀家虽然老了不中用了,但处置几个奴才还是有能耐的!”

太后在遣走跪了一地的奴才后,转向天佑,细细打量她的神色,半晌方劝解道:“瑞珍,你可不要把那贱婢的话往心里去啊!”

“太后安心,我不会放在心上。”

太后见天佑平淡的脸色,心下微叹,不知该喜该忧。想了想,眼珠子一转,欲起身回正殿。

天佑扶着太后起坐,叮咛道:“皇额娘,把黄鹂放出宫吧。”

“她这么害你,你还要为她求情?”太后不解道。

“十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算我这个做主子的耽搁了她。”天佑见太后欲张口争辩,立刻引开话头道:“况且我大婚在即,不易为此事染血。”

果然,太后闻言点首道:“你说的对,是哀家顾虑不周。既然你这么说,哀家就放了她。这事便到此为止,一个奴才而已,你可不要记挂。”

太后等天佑应承了,方宽了心步出偏殿。天佑没有召唤春丫头等人入内伺侯,待她转入屏风后,果然见赏云鹤坐于其后,正抱着温温喂食。温温见天佑来了,晃起小尾巴一摇一摆,冲她软软的叫了两声。

赏云鹤揽着温温,昂首看向天佑道:“饿了?这是素斋的荷叶粥、葱花小饼、鲜味香的汤包、鲈鱼粥、锅蹄,还有五季坊的肉包、菜包、糖面糕。将就着吃些吧。”

什么时候端来的,竟如此悄无声息?天佑扫过一桌的美食,微微叹了口气,也不多话,坐于赏云鹤身侧的座椅上,就着他摆放好的碗筷吃早点。赏云鹤把温温置于腿上,取过天佑不曾动筷的糕点吃起来,之间又给天佑夹了几次菜。天佑瞧着碟子里的汤包,手中的筷子顿了顿,随即夹起汤包,慢慢吃入腹中。

要说天佑的脾性,实是最为坚韧。他可以为康熙一句呵责,生生扭转脾性。知道胤禩、胤禟等人势大,避其锋芒剑走偏锋,出奇制胜。他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下定决心做的事,便是千难万险也不会妥协,更知晓该怎么变通。既然,此生他成了女人,也已答应成亲,之后恐怕连孩子都有,区区几筷子菜,又何必矫情?

午夜,太后寝宫。

太后正襟危坐道:“公主昨儿知道黄鹂去额驸府做试婚格格后,她的脸色怎么样?”

秋丫头想了想,摇头道:“奴婢没觉得公主和平日有什么不同。”

“哦?”太后听了此言,有些无精打采。

春丫头回想了一下,补充道:“不过公主昨日很早就回房了,也不要奴婢们在外伺候。”

“喔?”太后追问道:“那今日哀家走后,公主有没有与往日不同?”

春丫头、秋丫头对视一眼,摇头道:“早膳,主子不让进。午膳、晚膳奴婢们刚布置下,公主便撵奴婢们出房了。”

真是没用!太后心头嘀咕道,跟了天佑小姐那么多年,竟然还看不清主子的心思。末了,太后想到天佑竟因着黄鹂的事,遣了奴婢一个人关在房内,想必对额驸还是上心的。太后点头道,真是如此便好。

其后,太后嘱咐道:“这几日你们给公主宽宽心,不要再提起黄鹂那叛主的贱婢。还有,给哀家盯紧鹦哥儿,看看她是不是和黄鹂一般,人大心也大了。”

等春、秋二婢领旨而去,太后又唤入等候在耳室的嬷嬷,太医询问:“看明白了?说吧。”

“回太后的话,此女确实破瓜了,不过她□是用笔杆捅破的,并不是承欢所致。身子骨不疼,脚步更不虚浮,她那样子是装的。”

“太医怎么说?”

“确如嬷嬷所言。”

“很好。退下吧,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哀家再交代了吧?”太医、嬷嬷退去后,太后招过冬丫头吩咐道:“你主子把你给了哀家,哀家做事也不瞒你。有些事,你总要做的,怎么也要过了这关。公主好心,要放了她,她虽是个玩意儿翻不起什么风浪,但事关公主哀家不得不防。你去替哀家给那贱婢一碗哑药,五百两银子也给她,送她出宫吧,也全了公主的主仆情意。”

“是。”冬丫头没有犹豫的取过太后身后老嬷嬷递上的药碗,带着小太监往后院西角僻室而去。

慈宁宫偏殿。

赏云鹤低头看着与天佑交握的掌心,轻轻抚平天佑睡梦中拧起的眉峰,在她的额角落下淡淡的一吻。赏云鹤笑道,这么多年来的亲近,总算没有白费。天佑是多么机警的人物,这天下除了他,又有谁能在她梦中相伴于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_^

我咳嗽咳出血来了,真是厉害。现在全身上下都有病,》《

我今年入秋后,咳嗽——好——咳嗽——好——咳嗽——咳咳咳——》《

吃了不同的咳嗽药水二十多瓶,还有黄连口服液,中药,某一天,咳嗽的时候发觉喉咙很腥气,结果吐出来一看全是血丝,结果n多天都有血,我都不敢去医院了。现在好点了,居然还有会出血哦,我想死也要死的开心,不看病了。t t

131洞房

“看来;皇上说满汉一家亲,不是假话。”

改发令;着实让乾隆换回了不少民间的声望。尤其是前几日晒妆,看着一车车满当当的嫁妆,从皇宫抬出送入汉人公主婚配的额驸府;比之前皇帝亲生女儿的嫁妆还多的多。看来;坊间传闻太后、皇上看重汉民公主不是空穴来风啊!

今日是太后义女,固伦公主的大婚之日,顺天府的百姓们午后便兴高采烈的挤在街道两旁,直等到俊逸的男子,由紫禁城中迎出固伦公主,其后跟着送嫁的二十多名新晋内务府官员,花轿四周有双十成对的丫鬟、嬷嬷随伺,前后更得六十多人的护军在两侧卫嫁,一众浩浩荡荡喜气洋洋,看官各个眉开眼笑的沿路目送着采舆,直到轿子没入额驸府的大门。

天佑听了一路敲锣打鼓的声音,早已不耐烦。但仍是耐着性子一一完成婚仪,等到被送入洞房,耳畔安静些许,方泄了口气。待赏云鹤接过喜秤挑起盖头,天佑眼前一亮,谁知下一瞬嬷嬷口中传出一通的夸赞,周围的皇子福晋、世家妇人连连附和争相恭喜,那些美言如同不要银子般的往天佑脸上贴。天佑忆起前世自己娶乌拉娜拉氏时,赞的也是这番话,顿然感慨万千。

嬷嬷们见天佑眉宇间带出些颜色,想起太后吩咐的话,立即唱婚,天佑与赏云鹤相对行礼后就座,等嬷嬷递上三杯酒入腹后,再次交拜,方才礼成。当天佑咽下半生的饺子,不情不愿的说了句‘生’,嬷嬷马上巧言妙语的请出一连串的女眷,并唤丫鬟们伺候公主卸妆。

“我还要去前院敬酒,你先吃些东西填填肚子吧。温温在耳房,有人照顾,你不用担心。”

“你去吧。”天佑坐于圆桌前,随意摆手道。

赏云鹤低头看向天佑道:“等我回来。”

天佑挑眉仰视赏云鹤,对上幽深的眸子,片刻后方哼了一声,算作答应。

额驸没用敬称唤公主、也没自贬为奴才。公主亦没自称本宫,对额驸也不曾用高高在上的语调,更没摆下马威。嬷嬷们出宫前受了太后的指点,哪里敢在公主、额驸面前提点,待额驸出了新房后,就领了天佑的命退下。

天佑想到之后的事,就有些食不下咽。不过,话又说回来,在阴间看了不少清穿小说,若是像其中某些写的那样,一穿过来紫薇已经成了福尔康的妻子,正与小燕子他们一起疯疯癫癫的闹腾不休。或是夏紫薇怀了福尔康的孩子,正要分娩的时刻。那他又该怎么办?有了这些对比,如今的他应该感到庆幸了。

事到临头天佑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设,随后唤入丫头退衣梳洗,净身后上床斜卧着翻阅书册。不知过了多久,赏云鹤步入房内,打发了丫鬟,退去衣衫登上床坐于天佑身侧。笑问:“在看什么?”

“闲书。”天佑没闻到一丝酒气,想必赏云鹤来之前,已经沐浴换过衣衫了。

“累了吗?若是累了就睡吧,明日还要进宫谢恩。”赏云鹤见天佑放下书册,以为她真是累了,便一挥手熄灭房中的烛火。

黑暗中静默片刻后,赏云鹤忽然感觉细腻的掌心附在右手背上,正想问有何事,便听得天佑轻声道:“做吧。”

赏云鹤顿了顿,突地支起半身,斜视着昏暗中的天佑道:“你说真的?”

反正不管怎样,早晚都要挨这一刀,越躲越是牵肠挂肚心思烦乱,干脆今晚办了它。想必,有了这一次,今后就容易多了。“是。”

赏云鹤若是那等不知把握的人,哪里会有而今的成就?赏云鹤两三下脱去衣衫,又替天佑解开亵衣除去肚—兜,右手下揽托起天佑的肩头,低头亲吻。天佑皱了皱眉,觉得还能忍受。云鹤的手不停的在天佑全身撒下火种,而他的吻慢慢由颈项下移,亲着胸腹轻轻添咬。等天佑在抚摸下松软了身子,云鹤的右掌划入她的腿根,天佑一下子绷紧了身子,双腿一夹牢牢陷住赏云鹤的掌心。

云鹤抬头看向天佑道:“要停吗?”

天佑咬着唇想,都到这时候了,罪也受了那么多了,如果停下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得了!天佑深深吸了口气,呲牙切齿道:“不必。”

云鹤勾了勾唇,觉得天佑真是固执的有趣。他轻叹一声后,附身亲吻天佑的下腹,等天佑渐渐舒展开身子,倏地左掌插入她的腿根处与右手一左一右掰开,不待天佑反应,火热的唇舌贴向她的私—处。

混蛋,该死!天佑在心里怒骂,却不知该恨谁。说乾隆吧,却是自己的儿子,皇位也是自己传下的,如今得了这样的果,难道要怪他自己吗?天佑在腹中不休的怒骂着,身子却在云鹤的唇舌掌心下逐渐软化。

过了许久,赏云鹤退开唇瓣昂起半—身,腰腹凑向天佑。天佑感到一个火热的硬—物贴于腿—根,猛然一震,提手撑住云鹤的肩膀道:“等等!”

“怎么了?”云鹤轻咬着天佑的耳廓,哑声问道。

“我要在上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输人不输阵?天佑出口之后,对自己也是一阵无语。不过,无论怎么说他也曾是皇帝,怎么能被人压在身下?好歹也要在上面不是?

赏云鹤低声哼笑了两声,一把捞起天佑,翻转了身子,把天佑置于其上。云鹤欲压下天佑的双臀,天佑推了推云鹤的胸膛,咽了口唾沫道:“我来。”

“好。”

在赏云鹤的答应声中,天佑摸上底下的硬—物,咬牙闭上眼缓缓坐下。没用的东西,你倒是坐啊!天佑暗中喝骂自己,却始终不敢卸下全身的力气。云鹤双手骤然附于天佑腰侧,猛地向下一压,疼的天佑一下子懵了,哪里还顾得上责骂?

赏云鹤拉过天佑的双臂,让其攀着自己的肩膀,并把天佑细长的双腿缠于自己精壮的腰身,不再动作,等待天佑的剧痛沉淀。半晌后,云鹤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天佑的背脊,待听得天佑松了口气后,慢慢挺腰,双手托起天佑的臀—部提压。

天佑感觉赏云鹤热辣的目光洒在身上,他低着脑袋埋入对方的胸口,环着云鹤肩膀的十指扣入他的肌肉。那剧烈的疼痛,唯一带给天佑的就一个念头——‘爷没脸见人了’。

天佑心道,他是害谁惹谁了,这辈子要被整的这么惨?难不成是胤禟贿赂了阎王,陷害他?若真是这样,胤禟你给朕等着,看我不整死你。骂了胤禟,天佑转念一想,要是被认识的人知道了,自己还要不要活了?光想到明天进宫看到那些个暧昧的眼光,他就想现在抹脖子算了……

不对!凭什么爷要羞愧?让爷要死要活的?爷前世斗倒了所有的兄弟,天下人莫不俯首称臣。如今就算成了女人,还不是从无到有,扭转乾坤把一切掌控在手里?谁敢瞧不起爷?按三百年后的话来说,爷上辈子什么都能,就是不能生孩子。这一世就是全能了!

雍正爷遇到这样的事,也忍不住阿q了一把。在他腹诽之时,私—处的疼痛已渐渐过去,一阵高过一阵的快感侵袭而至。天佑想开了,也不怕了,配合着赏云鹤的动作扭起腰身。心道,有爷相助也好早些完事。不过别说,女人做这事儿,还真比男人舒服些。当然,这个念头,天佑是打死也不会说出口的。

天佑的主动,让赏云鹤吃了一惊,接着他的下—根就不由得胀了一圈。天佑刚欲凝眉,云鹤挑起他的下巴,一下子吻上他的唇,交缠着湿润的舌尖。天佑想扭头退去,云鹤却压着他的后脑勺,不容他逃离。赏云鹤此举让天佑眯起眼,激起了他的斗意,天佑叼起云鹤的舌头吸吮,私—处不由自主的夹击,惹得云鹤一阵闷哼。

云鹤见机不停的提—臀撞击,□着穴儿不住的画圈,天佑难忍的咬住云鹤的唇舌,紧紧夹住腹中的热—物。云鹤的额角淌了汗滴,窄臀猛然一挺,深深插入花—穴,抵着腹内宫门撕捻。

“你……”

赏云鹤吻住天佑,隐没他将要出口的话,惹得天佑不示弱的压下臀圈紧穴—儿一通摇晃。

“嗯……”

在云鹤一声苦闷的鼻音中,天佑□中的根—儿猛地涨大数圈,不住跳动,穆然一抖热辣的汤汁一股股射入宫门,源源不绝,闹得压制它的洞穴频频收缩。男—物怎受得了这般慰抚,又自挺起,云鹤如何忍得?当即送腰挑起一池春水……反复多次后,两人方才松了身子,退开唇舌轻轻喟叹。

次日午后,赏云鹤陪同天佑入宫谢恩,太后、皇上免跪礼,众妃皆知两人是新贵,是皇上、太后面前说得上话的,都重重赏赐了一番。连皇后都为着儿子,给了个笑脸。更不用提太后了,她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满意。其后,太后拉着天佑、云鹤说了不少体己话。

天佑顺道提出与赏云鹤出游,太后原是不应,之后想着天佑性子冷淡,额驸看着沉稳但也不是多话的。与其让两人在府内一方天地里相对无言,不如让他们出去走走,心底舒畅了,感情自然就好,还愁没有孩子?

太后反复叮咛天佑后应了声,皇上自然只能妥协,并派遣了不少侍卫一路护驾。天佑、云鹤哪里用得上他们,自是谢绝了,背着宫中之人收拾了行李,两人一犬轻骑往江南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回帖,谢谢大家的关心,咳嗽倒好些了,就是怕看到吐血,》《

可我又真的怕进医院,》《

问一下,那位买过洗鼻器的朋友,在哪里买的?能给介绍吗?

还有,我这些天眼皮一直跳,而且还是右边的,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我》《》《》《》《》《………………

对了,因为词语问题,有些词语隔开了。

132心比天高

天佑当年穿越到此;本不想管夏雨荷闹出的烂摊子,更不愿见弘历那逆子。但愈是让自己不去在意;心中那根刺就刺的愈深,仿佛当初不批完每日的奏折就睡不着一般。之后,他着手收拾夏家;是人若犯我必还之;否则不说被打压,连命只怕都会丧在那些女人手中。天佑从不小看女人,谁知仍是错估了命运的巧合,以至竹琴遇上夏兰心,害了夏家七十二条人命。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也是他该离开的时候了。若是他不走,太后、乾隆会觉得身后有依靠,无论出了什么事都由他兜着,永远成不了国之砥柱。而他,不可能一生留在京城。

何况,当初遣人去欧罗巴,主因也不是为了江山社稷。天佑微微抿唇心道,上一世自己为大清天下累死累活,继位后不提江南,便是巡幸塞外也没几次啊!此生不用说江南美景,就是异域的风土人情,也怎么都得见识见识,才不枉转生一场。既然想去,自然得有人先探路。

“天茫茫,水茫茫,望断天涯,人在何方?记得当初,芳草斜阳,雨后新荷,初吐芬芳。缘定三生,多少痴狂,自君别后,山高水长。魂兮梦兮,不曾相忘,天上人间,无限思量……”

嗯?谁在唱?这酸词糜调的,险些让神游五湖四海中的天佑以为又回到了八岁之前,被逼着听夏雨荷弹唱的日子。

“怎么了?”赏云鹤正抱着温温,与天佑闲坐于一叶轻舟之上,欣赏着圆月暮色下的西湖美景,近处千片万瓣的莲叶迎风起舞,置身的小船随着流水缓慢而行、远处堤岸上一盏盏灯火倒映在湖中,一阵风吹过,岸边的垂柳左右摇摆,一时间,惹得渔火灯烛忽明忽暗。在这样的景致之中,天佑突然拧起眉峰,引来云鹤的疑问。

“没什么。”不过,这首歌仿佛在哪里听过?天佑低头思索片刻,倏地单手握拳,不就是那个让孽子弘历逼着皇后剪发,也要带回紫禁城的名妓吗?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要册封一个□为贵妃,真是不知所谓!天佑抬起头,看向不远处驶近的游船,没想对方船头上抚琴高歌的女人,也正打量着他。

“妈妈。”夏盈盈唤过老鸨,下巴朝前方天佑处点了点,问道:“这是哪家的粉头?”

游船内外灯火通明,灯笼中透出的亮光把不远处的小船照了个分明。老鸨抬眼望去,不过须臾便低头侧目,心中怒骂。看这死丫头的眼光,那女子的穿着可不是朝廷指定的妓子衣饰,而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夫人才穿戴的烟波绸缎,那‘烟波缎子’可是近年才织出的,而且费工费时,有一匹千金之说。奈何,还是物以稀为贵,只进贡皇室。要不是有些关系的权贵之家,那是有钱都没处买。

何况眼前女子的眉目中饱含贵气,哪里带有一点风尘之味?这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风度,恐怕整个杭州府的贵胄女眷都比不上。女子眉目如画,那冷淡洒脱的样子,绝非盈盈这般刻意养成的可比的。还有那女子身畔男人的眼神,可不是看一个玩物的目光,那是真真把女子放在心底才有的柔情。

无况她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从未见到过如此俊逸潇洒的男子,只怕两人都不是好相与的,多看一眼便是得罪。老鸨移开视线后,仍不住的责怪夏盈盈惹事生非,以为在杭州府有个名妓的头衔,被一杆纨绔几个清流捧着,就心高气傲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及不上自己了。

老鸨急忙低声吩咐船家绕开小舟远行,一边冲夏盈盈低声喝道:“胡诌什么呢?人家是大家夫人,怕是正新婚燕尔出来游玩的。看那夫人的样子,说不准是哪家王府的格格呢!你可别语出无度,惹祸上身。”

“我不信!”夏盈盈睨视着天佑,嘴里回着老鸨道:“若这女子真是满人格格,会长得似江南水乡的女人一般?她要是大家夫人,哪会没有丫鬟服侍,于这个时辰,只与一个男子在小船上私会?依我看,她就算不是粉头,也是个外室……”

“住口!”老鸨瞪着眼道:“妈妈我几十年的眼光,还比不上你?人家一件衣裳,就可以买下三个花魁了。”

夏盈盈见老鸨真的发怒了,不敢再辩,只是眼神不离小舟,目不转睛的盯着云鹤照顾天佑的样子,心下酸味翻腾。夏盈盈心道,知府曾说,她的颜色比宫里的娘娘更好。她弹的琴、唱的歌儿、作的诗画,样样比人强。为什么她至今,还没遇到良人呢?自己比那女子丝毫不差,为什么男子不看自己一眼?

老鸨瞅了眼恍惚中的夏盈盈,扯开话头道:“盈盈啊,你也不小了。今后有什么盘算?”

夏盈盈闻言,心里一凛,颦眉冷言道:“妈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本你还小,心也活,能学些艺伎,你说想卖艺不卖身,妈妈我也答应了。”老鸨看了一眼苦大仇深的夏盈盈,挑眉道:“妈妈这会儿跟你说话,可不是那虚的。你心气儿高,妈妈也知道,可人就得认命。你和杭州城里的闺秀比,确实不差,漂亮有手段,琴棋书画信手拈来。可是,大家子弟能聘你去做正头娘子吗?就是小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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