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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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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上前为紫薇整理衣裙,嘟着小嘴问:“小姐,这合适吗?胡公子的随从毕竟不是我们府里的,这般差遣……我怕老爷怪罪。”

“无妨,听我说的做。”紫薇朝夏丫头使了个眼色,小丫鬟了然的点头退去。除了春秋四婢,夏家的仆役并不知晓胡一刀身边的侍从,是紫薇回府当日一起买来的。尽管春夏秋冬和那三个小厮彼此并不相熟,但在同一个地方受过罪的,又卖入同一个府第当差,总有些情分。而胡一刀为人大方豪爽,这些小事绝不会推拒的。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秋丫头步履匆匆的踏入静轩回报,“小姐饭已经送去了,夏姐姐还在那边劝着。”

“去橱下领饭食,你是怎么说的?”紫薇抬眼问。

秋丫头摇头道:“我什么也没说。掌厨娘子一看到我,就把食盒塞在我怀里。不过今天的饭菜只是不新鲜,倒不是馊的。”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紫薇满意的颔首,打发冬丫头守着二门,等夏老爷一到就说湛泫苑出了事,请他马上过去。随后,紫薇遣春、黄鹂守着园子,自带了秋丫头、鹦哥儿往湛泫苑而行。

紫薇算准了巳时二刻至日中,正是看门婆子去膳房用饭的时间。而且,掌门婆子都是四五十岁年纪,多喜欢说嘴,平素看门日长无趣,一天里只有进餐时才能唠叨几句,为此不到丫鬟们进饭的时点是不会回来的。紫薇知道掌门婆子大多是眼线,为防意外只得此刻行事,无怪一路无阻进了湛泫苑也没人通报。

“胡大哥。”紫薇步入正厅,冲胡一刀淡然笑道:“听丫鬟说刚才送来的饭食不新鲜,我过来看看。”

“紫薇妹妹,坐吧。”胡一刀爽快的摆手道:“只要不是馊了,我也吃。只是你的丫鬟拦着,不让我用。干脆等虎子去吃的时候,再给我带一份来就是了。”

紫薇瞥眼看着胡一刀身侧的少年,想必便是他口中的虎子,当日买来的奴才之一。而那一日求情的男孩,只怕是出府请夏老爷了。紫薇提起裙摆一甩,施施然坐下,“胡大哥,你是我夏家的贵客,怎么能让你吃奴才的饭?这不是小事,而是奴才背着主子欺负来客,等同于打主人的脸。这般不忠的奴才,若是不罚,岂非让他人笑话夏家没有规矩!”

“啊?”胡一刀虽跟着他爹行走江湖,颇有些见识。但内里不过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何况他从未见识过大宅院中的伎俩,昔日一没仆二没友,与人接触多是直来直往,哪里有这番计较?猛然被个八岁的女孩子说教,一刀惊异之下倒也明白话中的意思,只是一时间转不过弯,竟不知说什么好。

“夏,你去把掌厨娘子叫来,就说我有话问她。”

寄人檐下,怎能如此张扬?胡一刀心中不安插口道:“紫薇妹妹,等夏爷爷来了再说吧?”

夏丫头方要跨出门槛的脚步一顿,紫薇幽幽的目光凛冽地扫去,把对方看了一个激灵。夏丫头的背脊顿时附了一层冷汗,赶忙答应着快步退下。

胡一刀上下打量着紫薇,奇怪道:“紫薇妹妹……”

“胡大哥,叫我紫薇或是小妹,紫薇妹妹听着酸牙。”

紫薇这么一说倒合了胡一刀的胃口,他哈哈一笑道:“那好,我就叫你小妹。哎,差点忘了。我刚才想问,小妹你是不是会武功?你看那丫头的样子很有气势啊!”

“哪里!”紫薇三两拨千斤道:“要是我会武功,还有人敢随意打骂我吗?”

胡一刀想到夏霜芝对紫薇的羞辱,心下不免生出同情之意。一刀才十二岁,又是崇尚武学的父亲带大的,自然以为这世间武力可解决一切。对紫薇的话很是认同,进而也就信了。

不提这里闲话家常,只说夏丫头领命去了灶屋,传了紫薇的话。她以为掌厨娘子定是推三阻四,哪料夏颖摔下手中的碗瓢,风风火火的指使夏丫头前面带路,一副正中下怀的得意样。

夏颖昨日被罚了月钱,她想闹却也怕别人顶了她的差事,不敢过分。膳房内的人明着不说什么,暗地里不知如何笑话她呢!更可气的是,买菜掌厨分家,从此再拿不到丰厚的回扣。夏颖既心疼又愤怒,只得憋着一股气,等晚间回屋央夏忠说个理,求娘亲告个状。没成想,丈夫亲娘都让她不要挑事,先忍着,今后再做计较。

夏颖向来被宠坏了,哪里肯依?面上好好答应不再从饭食上下手,底下却依然如故,就想叫紫薇挑起事头,自己也好发作一通,狠狠敲打不知耻的私生女,灭了心中的邪火。

“哎!这条路不是朝思荷园的,你想带我去那儿?”夏颖一把拉住夏丫头的胳膊质问。

明明思荷园已经改成静轩了,就是不肯改嘴。夏丫头偷偷翻了个白眼,面上依旧笑嘻嘻道:“我们小姐此刻在湛泫苑。婶子,你倒是去不去啊?莫不是怕了!”

夏颖被小丫鬟一激,心中的怒火更烧得不可收拾,一把推开夏丫头骂道:“我人正影儿正,怕什么?倒是你,跟了个私生的小畜生,早晚也变成娼妇!”

夏丫头见夏颖骂得不成样,心头气恼一张脸羞得通红,但怕误了紫薇的事,只得压抑怒气不与夏颖理会,转身往湛泫苑走去。

夏丫头不说话,夏颖自以为说中了对方的痛处,眯着眼继续讽刺,“怎么,难道我还说错了?好好的思荷园不待着,跑去外男的院子里说笑,成天想着勾引男人。我看啊,那思荷园确实该改名,改成思春园,哈哈哈……”

紫薇小姐虽说名声不好,但依夏丫头这些日子的观察,却有着难得的气度。更有别于一般大家闺秀的温婉,骨子里透着一股威仪。紫薇小姐是受了娘亲的累,无法可想。然身后的夏颖,怎么也是夏府首席嬷嬷的女儿,行事竟如此粗俗不堪,实在叫人不得其解。

夏丫头暗自腹诽,夏颖不知就里一路叫骂着跟到湛泫苑,见了紫薇也不行礼,昂着脑袋翘起鼻子,喝问:“找我来有什么事?我可不比那些个没事找茬儿的,忙得很!”

“鹦哥你们几个下去,把门合上。”紫薇挥手命丫鬟小仆退下,仿佛没看到夏颖的不敬,下巴朝饭桌一点问:“这是你做的?”

夏颖见紫薇不计较她的失礼,认定对方是好欺的。昨日,不过是借着夏家氏的地位出头的小人罢了。瞧瞧,夏家氏不在便弄个胡公子给她撑腰,真是什么样的娘有什么样的女儿。

夏颖掌厨,一早便得知夏家氏出门,不用备她的午饭。此时,才敢跑来对紫薇撒气。夏家氏再不济,好歹是当家主母,她不好硬削对方的脸。可胡一刀不过是个十二岁的男童,又并非家中的正经主子,夏颖哪会放在眼里?

“是我做的又如何?”夏颖双臂插腰,冷嘲道。

“哼!”紫薇冷笑道:“主子进膳,你这个奴才竟然送上这样的饭菜,可知是个刁仆。”

夏颖瞅着紫薇姣好的脸,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们这种狗男女就只配吃馊饭馊菜!今儿是抬举你们了!”

胡一刀虽是好脾气,听了这话也不禁皱起眉峰。着实不解对方为什么谩骂。

夏颖对紫薇的憎恶,不仅仅因为霜芝的挑唆,更多是为夏嬷嬷不值。夏颖刚懂人事,父亲便已经逝去,她对生父并没有多少感情。夏老爷对她们母女十分礼遇,夏颖从母亲的眼神和老仆的口中了解,夏嬷嬷是爱着夏老爷的。

夏颖知道母亲曾经有机会嫁给夏老爷,而她也一度可能成为主子,但被夏家氏阻了路。她心里仇视夏家氏,却也怪母亲出身太低。谁想八年前夏雨荷未婚生子,夏老爷因夏家氏的哭求,没把夏雨荷沉潭更连孩子都保下了。夏颖不解,夏老爷为何对爱他的母亲如此无情,去喜欢一个~荡~妇的娘。

夏颖每日问着老天,夏家氏夏雨荷什么都不会,整个夏府都是她们母女掌管,夏老爷为什么看不到?为什么不娶她娘?现今,更是连私生女都接回府,还命人叫小姐。这怎么行?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生下的女儿,怎配叫小姐?她都不是小姐,~淫~妇的女儿怎么配?怎么配!

紫薇望着夏颖那张因为嫉妒和妄念歪曲的脸,沉声喝道:“看来,园子里是该好好整一整了。哪个奴才有胆骂主子?真是不分尊卑!”

“你……”紫薇的话正戳中夏颖的伤口,她瞠目指着紫薇怒骂:“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骂我!要不是夏家氏那个老东西,我娘才是夏府的主母,我才是这个家的小姐!你给我滚,滚出夏府!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只配吃畜生吃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请多鼓励~~

12收网

“住口!”

房门猛然被踢开,夏老爷一脸愤慨的瞪视着夏颖,呵斥道:“我倒不晓得,我们夏府什么时候有个灶下娘子的小姐了!一个奴才不好好做事,妄想做主子、不敬主母、仗着手里的活计偷下绊子、辱骂小姐、冲撞贵客……夏嬷嬷,你说该怎么办!”

夏老爷踢开门扉,夏颖便惊呆了,直到夏老爷提起夏嬷嬷,夏颖才察觉自己的丈夫和娘亲竟不知何时跟来了。

守在院中的仆人皆暗自心惊,紫薇小姐把什么都算准了,夏颖进门让她们离去把门关上。一则为了夏颖放开胆子说话,二是不能让夏老爷立刻入厅,熄灭夏颖的嚣张。第三,小姐说夏老爷一到,二管家夏嬷嬷必会跟来,没想竟猜得那么准。夏老爷刚到大厅门口须臾,后脚他们就来了。紫薇小姐还有一个吩咐,便是让他们注意不能叫二管家、夏嬷嬷出声提醒夏颖,打断她的话。

夏忠、夏嬷嬷小动作不少,但夏老爷在前不敢公然违命,而屋里的夏颖早夹在恨意与怒火中疯狂了,哪里还会在意门外的小声响。

“完了!”夏颖刚这么想,夏嬷嬷已经上前给了她两巴掌,打得她跌倒在地。随后,夏嬷嬷双膝一跪拜倒在夏老爷跟前,轻啼道:“老爷,都是奴婢教女无方,让她冲撞了小姐。回去后奴婢一定好好教训她,请老爷看在奴婢多年伺候的份上,饶了夏颖。要罚就罚奴婢这老婆子吧!”

夏老爷被夏嬷嬷一跪一哭,满腔怒意蒙在肚子里无处发泄,因夏嬷嬷毕竟是三代的老仆,他又答应母亲照顾她们母女,冒然惩戒怕寒了众仆的心。可要是不罚,反而引得底下小人猖狂了,又如何是好?

夏老爷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一旁冷嘲的紫薇道:“此事与外公没关系,这奴才是对我不敬,夏嬷嬷你是不是跪错人了?”

夏嬷嬷心头扑通一跳,忙转身朝紫薇跪倒,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老脸上,故作惶恐道:“是奴才愚钝,奴才给小姐磕头。”

紫薇嘴角一勾,眉目一挑稳稳坐着受了夏嬷嬷的礼,“俗话说,三岁的主子七十的奴,说的便是上下有别。夏嬷嬷,你服侍了夏家三代劳苦功高,连女儿都忘了你们还是奴才。我虽才八岁,但也是入夏家族谱的小姐,是主子。主子如何受不起一个奴才的礼,你说是不是?夏嬷嬷。”

夏嬷嬷对紫薇磕头,原是想让人觉得八岁孩子受个老嬷嬷的礼,太轻狂。没料到,被反将了一军,连带挖苦。夏颖见母亲给紫薇行大礼,恨的心火直冒把胸腔都烧疼了。要不是夏忠在一边拦着,不停使眼色,只怕早冲上去和紫薇拼命。

皇家的孩子果然不凡!昨夜听老妻叙述紫薇处置掌厨娘子,就感慨紫薇的能耐。不想今日应对夏嬷嬷也不怯场,真乃皇家气度。夏老爷心中一喜,怒气消了些,由得紫薇起身扶着他入座。他从主战变为过场,便看着今儿之事紫薇怎么了结。

“夏嬷嬷,方才那奴婢的话你也听见了。有什么话说吗?”紫薇再次落座,垂眼盯着夏嬷嬷问。

谁想到一个八岁的孩子这么机智?她们都失算了!夏嬷嬷内心不住懊恼,脸面不显一丝委屈,恭敬道:“奴婢教女不严,请小姐责罚。”

紫薇满意的点头,“夏嬷嬷是内院的管事……”夏嬷嬷一听不好。果然,紫薇话语一顿,冲夏嬷嬷微微一笑道:“可你承认连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如何掌管各房的婢女?今日起,便撤了你管事之职。做错事我罚,但你对夏家有功,我也不会亏待。明儿送你去外院颐养天年,让帐房划上三百两银子一并带去,也算尽了主子的一份心意。夏嬷嬷,你可服?”

夏嬷嬷脸色未变,却早已不知不觉中咬破红唇,嘴里充满了苦涩的腥味。

“我不服,我不服!”夏颖挣脱夏忠的臂膀,冲向紫薇挥舞起锋利的指甲。

“胡大哥,点穴!”

啪,啪!

紫薇刚出令,只听啪啪两声,夏颖已张牙舞爪的定在当场。

“儿啊,你怎么了?”夏嬷嬷惊吓中起身,摸索女儿的身子,眼中的恨意时不时飘向端坐的紫薇。

夏忠毕竟是有些见识的,知道点穴不过是把人定住,不会伤身,劝下嬷嬷并朝紫薇鞠躬道:“小姐,夏嬷嬷从小生在夏家。就算撤了她的职,也恳请主子开恩,让夏嬷嬷在府里终老吧。”

紫薇不同意,也没有否决,只叫鹦哥取过桌上腐败的膳食,递到夏忠面前。鹦哥取下头上的银钗,往盘子里搅了搅,当拔出钗子,银光闪烁的钗身已变为暗淡无光的乌黑。

砰!

夏老爷摔下茶壶,哆嗦着喝骂:“好啊!给主子的饭菜不新鲜还罢了,竟敢下毒!”

夏忠沉着的脸色转为惨白,他知道下毒就算人没死,也是个谋害之罪。急忙辩解道:“老爷,贱内确实该死,不该送上这样的饭食。可就她那胆子也不敢下毒啊,请老爷明察。何况,不新鲜的饭食多是遇银变色,未必就是毒物。”

夏忠与夏嬷嬷齐声说着冤枉,双双跪下恳求夏老爷主持公道。

“外公不用为难。今日,闻大夫一早来给胡大哥的长随复诊,时下还未走。让他看看,是与不是一验便知。”

被紫薇使唤请来闻大夫的秋丫头暗暗嘀咕,什么闻大夫未走啊,明明是小姐说要留下他的。

夏嬷嬷、夏忠两人关注的瞅着闻大夫,看着他把桌上的饭菜望、闻、触、辩各试了几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方听闻大夫道:“夏老爷,可以确定菜里下了砒霜。”

夏老爷闻言,冲跪下的两人怒目而视,喝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夏忠,夏嬷嬷相对无言,倒是被点穴的夏颖嗯嗯发出声响,紫薇请胡一刀给解了哑穴。

“饭菜是你的人取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下毒陷害我!”夏颖难得聪明一回。

“这简单。”紫薇转朝夏老爷道:“我让夏丫头再打一次膳。未免不实之处,借用外公和胡大哥身边的长随跟着她。不过你们去也要名头,干脆把主子的饭一起取来吧。记住,不要多话,事情做好了有赏,若是背主行事,江州的盐场少不了你们三个。”

夏丫头等人无不心头一震,江州盐场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大清国开朝以来,有名的活着进死者出的地方。人牙子往往用这些私人盐场内的残酷之事,吓唬手里不听话的人丁。漆黑的屋子里,听着惨人的故事,身上挨着鞭子,只怕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怎敢不听令行事?

夏颖被定着身子,只能转动眼珠怒吼道:“为什么还让你的丫鬟去取?娘,你去取吧,不要让人做了手脚。”

“娘,你怎么不动啊?”

“点穴!”

紫薇开口,胡一刀乐得施展武学,他正有劲无处使呢!

夏颖傻,在场的可都是明白人。夏颖若是下毒,夏嬷嬷是不是帮凶谁能说清?就算夏嬷嬷不知情,她也该避嫌,哪可能由她去取证物。无况,下毒之人是为了害紫薇,不让她的丫鬟取,谁取?

“紫薇,你从哪里知道江州盐场的?”夏老爷不解道。

紫薇假意惊奇道:“家里奴婢说的,外公没听过吗?”

夏老爷拍着额头,心道自己气傻了,竟问出这样的傻话。

一边的夏嬷嬷理了理神思,追问:“紫薇小姐,不是做奴婢的疑心。只是今儿的事太凑巧,为什么你取的饭食却在胡公子的桌上?又把老爷突然请回来……”夏嬷嬷意味深长的看着紫薇。

夏老爷想试试紫薇的能力,故不动声色。

众人以为紫薇会反驳,哪料她一脸认同道:“夏嬷嬷不愧是府内的老人了,这话说到点子上。我也觉得蹊跷。一连七天,掌厨娘子送来馊饭,我看在夏嬷嬷和二管家的份上,忍了。好歹,你们是外公外婆的左膀右臂,我也不能随意添堵,害你们分心做错事,不是?”

紫薇喝了口茶,夏嬷嬷刚要说什么,她又开口道:“可是,昨日刚罚了掌厨娘子御下不严,今儿饭菜是好了点,不想居然是下了毒的。巧的是,外婆出府去了。听说,一大早就报备灶下不用煮她的饭食。紫薇平日凑饭的地方刚巧没了,饭菜不过是不新鲜,可还能吃。要是太精致的,紫薇反倒不敢用了。”

紫薇笑看着眼前的老婆子,挑眉道:“夏嬷嬷,我说的是不是也很凑巧啊?”

瞬间,夏嬷嬷被羞的抬不起头。

谈论间,夏丫头三人捧着食盒回来,身后还跟着厨房里打下手的婆子。那婆子手提着食盒,本是笑盈盈的尾随,不料看到湛泫苑的势态,和众人脸上的表情,赶紧悄悄退至一旁,不敢入主子的眼。

在闻大夫验毒的当儿,紫薇讯问灶房的打杂婆子来湛泫苑的缘由。原来,这婆子想对夏嬷嬷母女卖好,瞅着她们一家三口都没进午膳,又听说人都在湛泫苑,就提着食盒跟来了。

紫薇命丫头把食盒内的饭食取出来,之内的饭菜和夏老爷胡一刀用度不差分毫。紫薇又唤人挑开夏嬷嬷、夏忠碗内的白米饭。夏颖哼哼着摇头,也没打动丫鬟停手,不多时一层薄薄的米饭下显现油滋滋的鲍鱼,大块的糖醋排骨,筋皮分明的羊肉更是香甜。

夏老爷看罢脸色一沉,掌厨娘子给自家人开小灶不是新鲜事,可也不能比主子吃得好啊!夏老爷狠狠瞪视着夏忠、夏嬷嬷,他平日极信赖二人,没想他们背地里违逆自己,不敬主子,还敢用府里的钱充自己的腰包。“我都不明白,是夏家养你们,还是你们养夏家了!我如此信任你们,你们竟这么对我!”夏老爷怒极反笑。

夏忠咬牙跪着,心头几万次后悔娶了个蠢婆娘,毁了自己的前程。他知道此时再说什么也是惘然,只求夏老爷别把他卖到劳苦之地去。而夏嬷嬷一屁股跌坐于地,再无声响。

“夏老爷,这个食盒内的饭菜也有砒霜。”闻大夫指着夏丫头提来的饭食道。

夏老爷点点头,吩咐送上大笔诊金,请闻大夫出府。闻大夫也是人精,当面告诉夏老爷他不是多嘴之人。即便这样,夏老爷仍觉得丢了脸面,坐于主位冷冷的盯着夏嬷嬷三人,心中计算着如何处置。突然,夏老爷好似想到什么,看向紫薇道:“你怎么知道再去取饭食,里面还有砒霜?”

“外公,你看我这次取的饭和早先取的,有何不同?”

夏老爷仔细看了看,明了道:“这次好了些,没有不新鲜的菜。”

紫薇淡然笑道“这便是问题所在。开始不新鲜的,谁都会以为我不一定吃啊。外婆不在,我要么饿着,要么再去取一次。所以,她定会先准备一份备着。当然,菜自然要好一些。”

“那你要是不去取呢?”

“其实,我中不中毒,她并不担心。只要她掌厨,什么时候下毒都容易。今日,我吃也好不吃也罢,会不会中毒就取决我是否幸运。”

各人心中唏嘘的同时都在追问,这还是个八岁的孩子吗?还是孩子吗?只余夏老爷一边叹息,一边谢了声佛祖保佑,赐给他夏家一个麟儿。

夏老爷背靠着扇木椅道:“既然他们是冲你来的,这事就由你处置吧。”

紫薇接下夏老爷的权柄,发话道:“夏嬷嬷,你还想留在夏家养老吗?”

夏嬷嬷收敛恍惚的神情,磕头道:“奴婢不敢,奴婢听小姐的吩咐去外院。请小姐饶了夏颖,请小姐看在奴婢服侍三代夏家主子的份上,饶过她。我只有这么个女儿啊!”夏嬷嬷说着说着泪流不止。

“方才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没珍惜。不肯让女儿认错,一定要查下去。贵婆子。”

“老婆子在。”贵婆子急忙上前跪于紫薇身前。

“我这几日取的午膳是谁做的?莫不是你们下毒害我,诬陷掌厨娘子!”

贵婆子对紫薇没有恨,和多数仆从一般,不过是看不起紫薇的身世。夏颖做的事儿,灶房的人多是为了看戏推波助澜。如今好戏没看成,下毒倒要算她一份,哪里肯依。急忙指证道:“平素主子的吃食都是掌厨娘子做的,奴婢们哪里敢经手?”

紫薇故意道:“要是一个不小心,走了眼。”

贵婆子摆手道:“不会,不会。灶房在一边,食盒另放一屋的,只有掌厨娘子能进去,就怕有人手脚不干净。今儿是因为掌厨娘子不在,我才领丫鬟一同进屋取的。这食盒盖上有各院的名号,绝不会弄错。”

“这么说来,除了掌厨娘子,别人不可能下毒咯?”

贵婆子知道,即使紫薇不问这几句,夏颖欺主下毒的罪名也是跑不了的。为此也不怕她来日报复,讨好的说道:“小姐说的不错。除了掌厨娘子,别人下不了毒。何况,小姐的吃食都是掌厨娘子特意准备的,哪里有人能动手?”

夏颖气得脸盘涨成紫红色,怎奈出不了声,只能恶毒的瞪着拆台的贵婆子。

“夏嬷嬷,你怎么说?”

夏嬷嬷知道此刻已经没了退路,但人活着总能翻身的。只是过了今天,她可不会再轻敌了。夏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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