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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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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青峰这几日被关在家中憋闷了许久,此刻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在路过的姑娘身上揩油。那些姑娘有的笑骂他,有的还反摸他一把,搞得他心花怒放,更是快活。到了二楼,只还空着一间雅间,竟然是满座。坐下来,他跟那龟奴打听:“这青蔻姑娘生得什么模样?”
那龟奴神秘兮兮地一笑,说道:“爷等会儿看了就知道。”
墨青峰笑骂:“你小子还跟爷面前装神弄鬼!”
那龟奴嘿嘿一笑,说道:“不是小的不说,只是我这一肚子烂泥哪里说得出姑娘半分姿色,还不如爷自己去看。”
墨青峰一想也是,这些龟奴懂什么,顶多就说好看、或是跟天仙一般,问了也是白问。于是坐下来喝茶、吃干果,等着青蔻登场。此时他还不知,那左右两边的雅间坐的全是刑部的人,只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阵琵琶声起,场内安静了下来。
有人歌道:月白如雪,百花争浓。唯吾一支,色与月斗。歌声中,青蔻一袭白色衣裙,外面罩着一层白色的轻纱,轻纱下摆一圈坠了几只金铃,步履间叮当脆响。发上斜插金步摇,胸前挂一个金环坠着长命锁。淡扫眉梢、脂粉未施,竟是浑身上下只有金白二色。眉宇间半分羸弱、几点娇羞,一双黑眸净如皓月,哪里有烟尘女子的模样?
墨青峰看呆了,不自觉地站了起来探头出去。
要说这老鸨也是颇会造势,她让一众姑娘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便是为了衬托青蔻的清丽脱俗。如今看来这一招果然奏效,青蔻只一出来便已令满场鸦雀无声,男人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那台子,有些没德行的甚至淌出了口水。
之后青蔻弹琴唱曲便不多说。只说那墨青峰双眼紧盯着台上,完全没留意旁边雅间的动静。而左右雅间此时已陆续走了六七个人,都是趁着满场的注意力放在青蔻身上的时候溜出去的。
笙歌已毕,渐渐散场。墨青峰却只想见青蔻,死缠着老鸨。“妈妈,您要多少银子我都拿得出来,只求你让我见见青蔻姑娘。”
“哎哟!我的小爷。都说了,青蔻姑娘现在还小,只是登台献艺,不见客的。”
“就一次,一次还不行吗?”
老鸨断然道:“不行,咱们不夜楼不能坏了规矩。”
墨青峰再纠缠下去,那老鸨便沉了脸,说道:“若是小爷再这样纠缠,我便去告诉青蔻,怕是她这辈子都不会见你!”
墨青峰今日见了青蔻,便知她将来必是不夜楼的头牌。他自然也知道不夜楼的规律,头牌只见想见之人。如今老鸨这么一说,他便不敢再纠缠,悻悻地离去。垂头丧气的出来,便有人伸手扶他上轿,他只当是自己身边那个小厮,也没细看。轿子一路急性,晃得厉害。他心中烦闷,便开口呵斥:“走那么快干吗,想颠死爷啊?!”
不料几个轿夫如同没听见一般,只是狂奔。只苦了墨青峰,在轿中晃来晃去,颠的七荤八素。
轿子一落地,墨青峰便迫不及待地挑开轿帘冲了出去,还没站稳就已开口骂上:“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想颠死小爷啊!”
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墨青峰,你且看看这是哪里?”
墨青峰这才站定身子,抬头一看,前面门上匾额写着奉天府三个大字,顿时酒醒了一半。奉天府是刑部直属衙门,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最高人民法院。他以为自己坐轿回了王府,却怎料跑到了这里。连忙左右看去,哪里有自己的小厮?周围站的全是捕快,门口那说话之人一身二品官服,不是张炤正是谁?他瞬间只觉如同头顶浇下一盆水来,浑身冷透。
原来刑部早得了云莫白的消息,在不夜楼对面的暗巷埋伏。见墨青峰进去之后,便有人跟了他家的轿子,将那四个轿夫打晕拖入暗巷,换了自己的人抬轿。同时派人假扮嫖客包下墨青峰左右两边的雅间,趁他身边的小厮如厕之时跟了过去,打昏拖走,换了身形相似之人。墨青峰心思只在青蔻身上,又喝了不少酒。那假小厮只低头伺候,并不说话,故而他全然不觉有异。走时只见了是自家轿子便毫不起疑地上去,却不料落入了圈套之中。
张炤正见他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沉着脸说道:“墨青峰,现有户部侍郎郭佳告你抢占其女并将她杀害,本官要依法将你捉拿归案。你可有话说?”
墨青峰见周围一群捕快都双眼圆睁、怒目而视,如同青面獠牙的恶鬼一般。一时间腿也软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张炤正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冷笑。看这人平日里如同小霸王一般,没想到见了真章竟然吓得连话的说不出来,真是丢尽了廉王爷的脸。“来人!将墨青峰拿下,压入大牢!”
左右上前,哗啦啦铁链声响,将墨青峰套住。而墨青峰此时腿已完全使不出力气,任由一帮捕快将他架进了奉天府。只可怜他老爹当日逞一时口舌之快,得罪了刑部上下。此时他被抓进牢中哪有好过的道理?当晚便有捕快伙同了衙役,将他用面口袋压住打了一顿,虽有内伤,面上却是看不出来。也不给铺盖,深秋时节牢房中又阴又潮,加上内伤,第二天清晨便浑身发热不省人事。
廉王府内,墨青峰的人只知道主子去了不夜楼的事儿要瞒着老王爷,哪里想到有人跟着还出了事?于是廉王一整晚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落入刑部之手。直到第二天早上那四个轿夫和一个小厮哭着爬回府来,众人才知道出了大事。
而此时,张炤正已经在朝堂上回禀了郭佳女儿惨死一案的进展。说明已将墨青峰收押,明日便可过堂。
墨啸风听得惊讶不已,也不知张炤正是如何抓到墨青峰的。墨子岚和云莫白却是心知肚明,只是不语。
下了朝,张炤正与云莫白同行,笑说昨日之事。“还要多亏宰相大人想到这个妙法,不然我这脸可不知该往哪儿搁了。”他一心感谢云莫白替刑部挣回了面子,说话也亲近了许多。
云莫白笑道:“要谢便谢那墨青峰实在好色,偏要给你这机会。”
两人正哈哈大笑,忽有刑部官差跑来,向张炤正报道:“大人,不好了!廉王府几十个家丁堵在咱们门口呢!”
张炤正面色一沉,问道:“现在如何?”
那差人回道:“大门锁了,单捕头带了十几个兄弟守着呢,就不知他们会不会强冲进来。”
张炤正气得面色发青,“这也太没王法了!”想他奉天府乃是维护京城治安之处,如今竟然被人正面挑衅,颜面何存?此事若然容让,将来还如何执法办差?如此一想,便对那差人说道:“你随我去刑部带人一起过去。京城重地寻衅滋事者,拘押!”
云莫白拦住他,说道:“廉王手下不免有些与皇族沾亲带故的,张大人可叫禁军同去。”
张炤正一想有理,谢过云莫白,匆匆去了。
禁军统领石卫国本就正直,又是太后的人,此事与公与私他都是要站在张炤正一边的。于是二话不说便带了人一同前往。
到了奉天府门前一看,廉王府领头的人正是廉王爷的姑表侄子李三德。石卫国一声令下,禁军先冲上去将那李三德拿下。张炤正叫手下将巷子左右堵死,奉天府大门打开,里面的衙差也冲了出来。
廉王府的人一看连禁军都惊动了,想跑却已经晚了,全数被擒,将刑部大牢塞了个满满堂堂。
廉王不派人来还好,这一派人折腾反而拱起了张炤正的火。当下便提审墨青峰,威逼利诱,不招就上刑,还都是用些阴损不见血的刑罚。那墨青峰从小娇生惯养,昨晚已经被折腾了一番,今日再上刑,哪里还受得住?当下便一五一十的招了,只求少受些苦。
张炤正叫人将笔录拿来叫他签字画押,明日公堂结案!
第四十三章 立威
第二日。奉天府朱门大开,门口衙役腰挎钢刀,院中衙役分列两队手持木杖。堂上,张炤正端坐正中,师爷在左,笔录在右,郭佳站在堂上。门口人群围了三层,谁都想看看究竟如何审王爷的儿子。
忽听有人高喊:“廉王爷到!”
开道的家丁将人群分开,八抬大轿稳稳落在奉天府门前。张炤正连忙起身相迎。有人掀了轿帘,廉王迈步下轿。只见他浓密厉目,方脸阔口,生得络腮胡须。黑色锦袍上用棕线绣了怒海翻腾,金冠束发,玉带缠腰,好不威风。
廉王见到张炤正便冷哼一声,说道:“张炤正,你厉害的紧啊!”
张炤正虽然不喜欢此人,但终究是个王爷,他不得不恭。“廉王爷息怒,下官也是职责所在,不得不查。”
廉王却不肯听,说道:“本王乃是先皇兄长,有先皇所赐金冠保身,今日便要带了吾儿出去,谁能挡我?!”
先皇赏赐廉王金冠之事张炤正也曾听说,如今看来便是廉王头上这冠。正不知如何是好,便听外面有人唱道:“圣上驾到!”
张炤正心知救兵来了,如蒙大赦,带着刑部差人在院中跪倒迎驾。外面的百姓也自动分开左右跪倒。护卫的禁军左右列队,代替衙役站到院中。黑色绣金的辇架落下,墨子岚一身黑色绣金锦袍,在宫人的搀扶下步下辇车。云莫白随在他身后,一身白衣素袄。
行至院中,墨子岚看向那唯一站着的一人,凤眼微微眯起,“皇伯父。”
廉王心中自然是恼他前来,但碍于身份不能造次,只说道:“本王今日戴了先皇所赐的金冠,故而不能施礼。”
墨子岚让众人平身,又对廉王说道:“皇伯父也是来听审的吗?”
廉王说道:“本王是来带吾儿离开的。”
墨子岚面色如常,说道:“尚未定案,人犯怎能离去?”
廉王双目一瞪,说道:“本王是戴着先皇所赐的金冠来的!”
云莫白上前一步,说道:“王爷金冠确为先皇所赐,但只能保王爷万安,却不能保他人。”
廉王不好对墨子岚发作,如今可见到撒火儿的地方,立刻怒斥:“你算什么东西,也在本王面前说话?!”
墨子岚面色一沉,说道:“宰相乃百官之首,礼制法度她自然可以说。莫说是在你面前,就是在朕面前,她也说得!”
墨子岚的口气冰冷,对廉王的称呼也由“皇伯父”变成了“你”,眼底的寒意令人胆颤。就连廉王这样素日张狂的人也不禁收住了气焰,心下嘀咕:没想到这娃儿竟有如此气势。
云莫白倒笑着打起圆场:“陛下息怒,王爷不理朝政,故而不知微臣也不奇怪。”
廉王虽然有气,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闭嘴。
墨子岚面色稍缓,对张炤正说道:“麻烦张尚书备座,朕与皇伯父一同听审。”
张炤正要将自己的位置让给墨子岚坐,墨子岚却说他只听案不审案,不座那位子。于是命人搬了太师椅,一张放在公案的左上手,给墨子岚坐。又在公案左下手放一张椅子让云莫白坐,右下手放一张椅子让廉王坐。
一切安顿好之后才开始审案。张炤正开口道:“堂下何人,公堂之上为何不跪?”
郭佳垂首答道:“在下户部侍郎郭佳,按玄令典》,朝廷命官在公堂之上可以免跪。”
张炤正继续问道:“你今日所告何人?”
“下官要告廉王府的少爷墨青峰。”
“告其何罪?”
郭佳想起女儿,不觉又气又悲,将前后因果说了一遍。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都知道那墨青峰是个好色的霸王,想来不假。
张炤正叫人将墨青峰压了上来。廉王见儿子一日不见便已是面无血色、神情恍惚,不觉心疼,当下便要起身。却听到墨子岚轻咳了一声,这才强忍着没有起来。
张炤正问郭佳:“你可认得此人?”
郭佳怒目圆睁,“认得,他就墨青峰,是害死我女儿的凶手!”
张炤正又传来验尸的大夫和郭家的下人作证。
最后,他问墨青峰:“你可认罪?”
墨青峰颓然垂首、瘫坐在地上,已经有了昨日画押的供词在案,他又怎能不认?
张炤正又让他说出几名从犯,一一抓来审讯定罪。让笔录整理文案,一众人犯签字画押。最后按罪判刑,墨青峰奸淫在前,杀人在后,按律当斩!门外百姓纷纷鼓掌。
听审期间,廉王便已经百般忍耐,放在扶手上的手掌已将红木捏的粉碎。此时听了判决,再也坐不住了。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张炤正喝道:“你敢动他试试!”
墨青峰也跪在地上哭喊:“父王救我!”
听儿子那般哀嚎,廉王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哪里还顾得许多?他冲到公案前,一手打掉签筒,然后扑到儿子身前。“孩儿,你受苦了。走,跟父王回家去。”
就在这时,堂上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放肆!”虽然只是两个字,却足以令骚乱平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向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只见墨子岚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如水,双眼似冰,那目光直让人寒到骨髓。
廉王被他的威严所慑,浑身一抖。但立刻想到要保护儿子,伸手除下金冠,胡乱戴在儿子头上,喊道:“现在金冠在他头上,你们谁都不能动他!”
云莫白见墨子岚眼中已有狠意,知他心中已有定数,便起身说道:“金冠乃先皇赏赐之物,如今廉王随意转赠他人,便是欺君罔上之罪。”
廉王本就看她不顺眼,如今听她这么说,心中怒急。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吼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一伙的,设计好了要害死我儿!如今还要给我安罪名!什么宰相,什么新君,不过是两个娃娃!我辅佐先王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投胎呢!”
墨子岚见他抓住云莫白,也不等禁军动作,起身拔剑。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寒光一闪,廉王一声惨叫,竟是被生生斩断了右臂。
廉王捂着被斩开的伤口,吃痛地倒在地上。墨青峰似是呆傻了一般张嘴看着,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哭喊着爬过去相扶。
就听墨子岚冷冷说道:“你今日私赠先皇金冠在先,对朕出言不逊在后,本当腰斩于世。朕念你终系皇家血脉,免你一死。如今去你一臂,除去你廉王封号,贬为庶民,终生不得再入京城!墨青峰其罪当诛,不赦!”他说话间,手中利剑指向地面,血水顺着剑身一滴滴落在地上,红了一片。
左右禁军立刻上前拔去墨啸耿的朝服,押了下去。又将墨青峰头上的金冠除下,呈到墨子岚面前。墨子岚挥挥手,让廖公公先拿来。刑部押了墨青峰下去,一旁的郭佳才如回了魂一般伏地叩首,高呼万岁。
门外百姓今日见到新君威严,也无不敬畏,跪倒一片。
墨子岚这才转身去看云莫白。只见她面色发白,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依然挂在她身上的半条手臂,血水淌在她的衣襟上,将纯白染成艳红。他一把打掉那手臂,心中暗恼自己一时情急吓到了她。
一旁的廖谆很有眼力,上前扶住云莫白。
云莫白之前也曾见过杀人流血的场面,可这一次不同。那只手紧抓着自己,仿佛在控诉:我是因为你才这样的,是因为你!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被怨恨的,因为她有人断了手臂,因为她有人死去……眼前一片血红,她顺着别人的牵引行走。
“白,别怕,没事了。”
背后传来的暖意和耳边温柔的呢喃让云莫白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坐在龙辇上被墨子岚环在胸前,她不觉惊呼:“我怎么会在这里?”想要挣扎,却被抱的更紧。
墨子岚也不解释,只反复呢喃:“不要怕,是廉王父子罪有应得,是我的剑、我的裁决。都是我做的,与你无关。与你无关,是我……”
那声音单纯的温柔令云莫白渐渐放松下来,感觉到暖意从背后渗入进来,蔓延到全身。原来墨子岚也不是只会利用她、戏弄她,他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
墨啸风很快便得到了消息,而墨子岚的行为令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侄儿。原本,他以为墨子岚不过是个久居深宫、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而云莫白是个极有野心的狂妄少年,想借墨子岚这个傀儡控制玄国。但如今看来,墨子岚行事果断、心狠手辣,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越想越是忐忑。要知道,云莫白在他手下的时候曾经接触过不少机密文件,手中必然拿着他的把柄,只等时机一到他便是第二个皇甫熊衍!如果像他原本以为的那样,云莫白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敌人——太后。这种情况下,云莫白很可能先拿他的把柄要挟拉拢他共同对付太后。可如今看来云莫白很可能是真心辅佐墨子岚,那么墨子岚的眼中便只有一个敌人——那就是他墨啸风!
如此一来,他不得不马上着手考虑如何应对那随时可能降临的危 fsktxt。cōm险。墨啸风眼中透出杀意,先下手为强!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困死了困死了。。。。。。。黑圆圈的怨念
第四十四章 中毒
过了两日,宰相府装饰一新,云莫白乔迁新居,百官皆来道贺。刘句却以云莫白公事繁忙为由将一堆官员挡在了门外,贺礼一概不收。
只有云莫白和欧阳丰这两个常客从偏门绕进了内院,寻酒来了。已是深秋时节,院中偏凉,云莫白便在后院书房设了小宴。
柳儿做了几个精致的小菜,又取了窖中的陈酿给三人吃喝。华风给各人倒了酒,举杯对云莫白说道:“听说你前日见了血,我们这次来也是给你压压惊的。”
云莫白道了谢,三人喝酒。
欧阳丰看看四周摆设,说“云兄的府邸可算像个样子了。原来那个书房,要我说该叫书库,除了书就是纸笔。如今还算有了些布置。”
云莫白淡淡一笑,说道:“不过是多了些古董器皿,看起来体面罢了,对读书也没什么益处。”
欧阳丰看看他,摇头笑道:“你到比我还像个不屑功名的书生。”
华风二人又问起审案之事,云莫白便将前前后后详说了一番。说道墨子岚砍去廉王手臂的时候,两人听得拍手叫好,三人再次举杯饮酒。云莫白却想起,似乎被墨子岚安慰之后,自己真的不再害怕了。莫非真如传说一般,王者身上自有阳气,污秽之物避之不及?
送走华风二人,天色已暗。云莫白也觉得有些乏力,便上床休息。没多久,忽觉腹中剧痛。想叫柳儿,却使不出力气。她又不愿意大声嘶吼,便忍痛起身向门口走去。没想到一起身便痛的更加难忍,身子一歪手臂撞到花架,花瓶掉落在地上,泥土和碎瓷片飞散一地。
“怎么了?”柳儿听到声音走了进来,见云莫白倒在地上,大惊失色。连忙跑上去将她扶了起来,焦急地问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云莫白此时已经疼的浑身是汗,声音也显得十分虚弱:“胃疼……”
柳儿惊慌失措,“胃?”胃是什么?
云莫白想自己是疼糊涂了,改口说道:“腹痛。”
“哦。少爷,你忍着点儿,我去找大夫来。”柳儿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扶到床上躺好。
可刚躺在床上,云莫白便突然直了眼睛,额头的青筋跳起,浑身打颤。柳儿一见这样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起身想去找大夫。
一只手抓住了她,另一只手在云莫白身上点了几下。弑月看着惊慌失措的柳儿,只简单说道:“我是陛下派来保护宰相大人的。她此刻是中毒,我已点了她的穴道,暂时不会有事。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大夫。”
柳儿见她一身黑衣,也知道那颜色意味着什么,点了点头,守在云莫白身边。
弑月回来的时候一共三人。一个黑衣蒙面人走在最前,她跟折魂走在后面。
柳儿自然不知那蒙面人就是当今圣上,只是见他的气势不凡,所以自动让出了床头的位置。
墨子岚却只是站在床边,示意折魂上前查看。
折魂翻开云莫白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又看了看她额头和脖子左右突起的血管,然后开始诊脉。片刻之后,他放下云莫白的手腕,问柳儿:“一个时辰前她可吃过什么?”
“一个时辰前?少爷刚跟华将军他们吃完酒,之后没再吃过东西。”
“华风……”墨子岚念叨着,看了弑月一眼。弑月会意,施礼后转身离去。
折魂则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几种草药,分别用戥子秤了分量。一边做着这些,一边说道:“她这是中了阴素之毒,我现在调制解药。”他将药物放在牛皮纸上,递给柳儿,“速速煎了拿来。”
柳儿出去之后,墨子岚才问道:“听说阴素是天下奇毒,你能解?”
折魂毕恭毕敬地答道:“折魂能,却也不能。这阴素乃是天下三大奇毒之一,乃是极阴之毒。此毒之解药配方易得,但药引难求。折魂之所以说能,是因为现在药引是现成的。”
墨子岚不解,“究竟是何药引?”
“极阳之血。”折魂解释道:“天地间阳气所聚莫能及王者,而陛下正是玄国之王,只要陛下肯赐几滴血做药引便能解此毒。”
墨子岚点点头,几滴血自然不是问题。“既然如此,为何你又说不能解呢?”
折魂微微迟疑,说道:“若是别人,折魂有把握能够解毒成功。但刚才诊脉时,我发现宰相大人竟是极阴之体。此毒最是喜阴,故而很难从她体内根除。恐怕要长期调理才行。”
“极阴之体?”墨子岚不太明白。
折魂点点头,“女子本就属阴,宰相大人的体质又更甚。”说道这里,他看了看墨子岚,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
墨子岚看了看云莫白,女人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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