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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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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
第二天,云莫白一早便去找华风,开门见山:“华兄,你上次提到齐王寿宴有给你请柬?”
华风一愣,随即答道:“是有啊,我还正想问你该如何回绝呢。”
这下换云莫白愣了,“齐王盛情,兄台为何要回绝?”
华风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低声说道:“我也是最近才听说,齐王看似亲和,其实是收买人心。”
云莫白面色一沉,“华兄这话是听谁说的?”
华风不知她为何恼怒,低声答道:“石统领。”
禁军统领石卫国。墨子岚给她的名册上有提到此人,不属于任何一派,注释写着“狂躁傲慢”。云莫白沉声道:“华兄可听莫白一言?”
“云兄尽管说,华风照办就是。”他生性耿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在他最落魄地时候云莫白伸出援手,为此他一直心存感激。
云莫白一脸严肃,“华兄官居要职,已不再是布衣草莽,说话行事要倍加小心。今日你与我所说的话,将来不可与任何人提起。”见华风点头,也不知他究竟明白多少,云莫白继续说道:“若华兄不懂掌握分寸,便记住,不管听到什么也不发表意见,有事可以来找我商量。”
华风用力点头,他听懂了。一、只听不说;二,不懂就问云莫白。
云莫白见他这般真是哭笑不得,堂堂一个禁军副统领,却把自己当大哥。想起正事,又说:“齐王的寿宴华兄要去,而且我还要请华兄帮忙,将我也带上。”
“你要参加齐王的寿宴?”华风颇为惊讶,“你向来不屑攀附,为何突然如此?”
云莫白正色道:“官者相交乃为政道,并非攀附那么简单。我之前不与官员结交是因为时机未到,不是我云莫白出头之时。如今国有难事,莫白自当身先士卒,以报国家。”
华风挠头,“那我是不是也该结交官场朋友?”
“华兄可知齐王为何做寿?”
“做寿自然是为了庆祝自己的生辰。”
云莫白摇摇头,“非也。华兄不能知齐王做寿之理,便无法知官场结交之理。”
华风听她说了半天,越来越头疼,“算了,算了!这么麻烦!我还是喝我的酒,练我的剑,什么结交之类的事情还是你们这些文人去搞吧!”
云莫白噗嗤一笑,“你这样子,如何在禁军之中立威?”
华风头一扬,道:“我在军中自然不是这般。”
云莫白笑笑,不置可否。她不知道华风在军中是否也是这般孩子气,但她知道华风在自己面前是真挚而坦诚的。而且她十分珍惜这份真诚,与华风的交情也许是她这一生唯一的友情。
寿宴当日,齐王府门前车水马龙。云莫白跟着华风,一路上见到的都是四品以上官员,人家根本都不扫她一眼,最多就是跟华风打个招呼。
华风向递了请柬,两人进了齐王府。
玄国的宴会布置与战国时期类似,主人坐在正中,面向大门。宾客在两边顺序落座,每人面前放有食案。
云莫白被安排在末席,华风坐在她旁边。环视宾客,云莫白心里有数,来者大多是齐王的党羽,也有一些是皇后的人。除了少数新人,其余都在墨子岚的名册中有记录。
宾客悉数落座之后,齐王墨啸风高举酒杯,朗声道:“今日各位能够赏光,实在是本王的荣幸。来,我敬大家一杯!”
众人也纷纷举杯,道:“当由我等敬齐王。”
之后,又有不少人向齐王敬酒,多是说些祝寿的话。
华风觉得无聊,喝酒也不痛快,悻悻地问他身旁的云莫白:“你不是说是为了报效国家才来的吗,怎么只顾吃。”
云莫白微笑不语,只管吃菜饮酒。
见她不语,华风也觉无趣,便扭头去与旁边人说话。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席间气氛正浓。墨啸风却忽地长叹了一声。
旁边立刻有人问道:“王爷为何叹气?”
墨啸风垂首道:“哎,近日国事堪忧,老夫也是情不自禁。”
厅堂上开始有人低声议论,齐王究竟是为何事烦恼?
户部常侍李贺问道:“王爷可是为溯元水灾之事忧心?”
墨啸风言道:“知我者常侍也。”
席上,工部尚书魏云帆也在。听了李贺的说话,便冷笑道:“去年工部欲改河道以避水患,户部说没有银两。今年洪涝比去年更甚,我们再提出改造河道,户部还说没有银两!哎,我看溯元的百姓是注定要倒霉了哦。”
听他这么说,李贺也不高兴,面色一沉,“若是将河道引开,冬、春两季干旱又当如何?户部银钱自有宰相把握,可是我李贺说了算的?”说明白了,是皇甫熊衍不批救济款,别为这事让自家兄弟伤和气。
墨啸风连忙打圆场:“户部也好,工部也好,都是为了国家着想。宰相反对修改河道也有他的道理。溯元这个地方土地肥沃,可偏偏夏秋两季暴雨不断,冬春两季滴水不落。溯河一入冬便干涸见底,到了夏季又泛滥成患。溯河不改道,夏季必然洪涝;若改道,冬、春定会旱灾。哎,老夫也想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啊。”
玄国一直是一个缺粮的国家,主要原因便是所处地理位置雨季与旱季太过分明。虽然幅员辽阔,却因旱涝不断而难以丰收。溯元便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一个县。齐王所辖的工部多年来始终未找到解决的办法,皇甫熊衍便在这两年一直拿这个问题说事,对墨啸风形成了打击。工部与户部也渐成对立之势。而今日,墨啸风便是想集思广益,解决这个难题。
听到这里,华风也明白了一二。他斜眼去瞄云莫白,还记得她说过,齐王不是为了做寿才摆宴的,莫非她有办法?
云莫白一直低头不语,此时却突然大笑起来。
众人不解,向她看去。…公…子…肉…整…理…
只见她收起了笑,一脸不屑地扫视席间,口放狂言:“素闻齐王宾客众多,今日看来也不过是些庸碌之辈。”
第四章 一鸣惊人
“素闻齐王宾客众多,今日看来也不过是些庸碌之辈。”
云莫白这话一出,厅堂之上立刻炸开了锅。不少人都按捺不住,起身呵斥:“何方小子,口放狂言!”也有认得她的,高叫:“不过一个六品侍郎,居然敢在齐王寿宴之上放肆!”
就连华风也大惊,云莫白难道疯了?
而此时的云莫白却不关心堂上宾客的反应,她只是看着齐王,越过满堂高官显贵的张扬直视过去。她要看齐王的反应。
这位年过半百、身居要职的王爷并没有安抚宾客的情绪,也没有斥责云莫白的张狂。他只是手捋着胡须,以一种非常悠闲的态度喝着酒。
见他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云莫白淡然一笑,长身而起,一甩袍袖,不屑道:“尔等只看公爵,全无慧眼。”说完又仰天长叹:“空有良策在胸,却无施展之力。泱泱大国,竟无善听之人,哀哉!”感叹完毕,也不向主人辞行,便傲然挺胸,向门外走去。
就在她迈步的一瞬间,齐王从席上站了起来,伸出右臂高呼:“先生请留步。”…公…子…肉…整…理…
门口有侍卫,听他这样一喊,立刻挡在门口。
云莫白停住脚步,缓缓地转过身,再次看向齐王。他的脸上已不见了方才的悠闲,换上了一幅谦和的神情。甚至从席上下来,走到云莫白面前,恭敬道:“先生有良策,墨啸风愿做听者。”
这一幕让在座的所有宾客都瞠目结舌。华风手里的酒杯歪向一边,酒都洒到了袍子上,他也没有察觉。
云莫白没有料错,墨啸风确实是一个善听之人。当下,便跟工部尚书魏云帆一起随着墨啸风转入后堂。
三个落座,墨啸风对云莫白道:“敢问先生有何高见?”
云莫白胸有成竹,开口道:“其实溯元的问题在玄国多处都存在,春、冬两季干旱,夏、秋两季洪涝。导致这种状态的原因便是雨量分配不均。既然上天不能将雨水均匀的分配到四季,那么我们人工分配便是。”
墨啸风看了看同样茫然的魏云帆,对云莫白道:“恕老夫愚钝,先生是否能解释一下这人工分配究竟要如何操作?”
云莫白微微一笑,“修建水库。”
“水库?”饶是魏云帆这个玄国高级水利专家,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
云莫白起身,走到书案边,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水库的大概模样。解释道:“在河流上游修建类似人工湖泊的建筑,水的进出有闸门控制,这便是水库。修建完毕之后,雨季关闸蓄水,可防洪涝;到了旱季再开闸放水,灌溉下游农田。如此一来,便可人工分配雨水,以利农耕。”
听到这里,魏云帆已是激动不已,“这、这简直是……难以置信!”他甚至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墨啸风拍案叫绝:“侍郎果然奇才!此乃旷世之举,上可利国家,下可利万民。还请先生写一份详尽的奏折,老夫要在朝堂之上公议此事。”
云莫白却很平静,说道:“此工程耗资巨大,只怕户部那边……”
墨啸风面色一沉,“此议不同以往,乃为国家社稷,老夫自当力争!”
云莫白心中暗笑:应该是此议不同以往,定可为老夫翻身。才对吧?口中却说:“全仗相国。”
墨啸风心病一去,豁然开朗。他手捋胡须端详眼前这个青年,眉清目秀、气质儒雅,越看越是喜欢。便问道:“云侍郎春秋几何?”
“回王爷,今年十六。”
一旁的魏云帆突然插嘴:“臣记得公主也是十六。”
墨啸风点点头,“不错。”说完,又转向云莫白,继续问道:“可有婚配?”
云莫白心里咯噔一下,这齐王不会是想招赘吧?连忙答道:“莫白年纪尚幼,还未想过。”
“嗳!”墨啸风摇头,表示不赞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怎么能不想呢?”
云莫白面露难色,道:“家母两月前仙逝,莫白曾立誓,三年不娶。”这也不算骗人,别说三年,这辈子她也娶不了啊。
她这么说,墨啸风也只得终止婚姻的话题,说道:“云侍郎孝思不匮,实在难得。”
三人又对奏章的细节进行了一番商讨,才回到前厅。
看着齐王与云莫白有说有笑的模样,全场都屏住了呼吸。这个六品侍郎究竟提出了怎样的建议,令齐王对她刮目相看?就连魏云帆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十分恭敬。齐王甚至让下人在他的座位旁边加了一个位子给云莫白,将其视为上宾。
有人试探着询问云莫白的良策为何,齐王却只是神秘一笑,说日后便知。
一夜之间,六品侍郎得到齐王礼遇的事情传遍了街头巷尾。有人说齐王是贤王;有人说云莫白太傲,若是换做宰相,早已将她轰下堂去;但更多的是好奇云莫白究竟出了什么计策,能够让一个六品侍郎被齐王另眼看待。
寿宴之后,华风也忍不住好奇地问她:“你究竟跟齐王说了什么?”
云莫白故作惊讶,说道:“原来华兄对水利也有兴趣。不如我推荐你到工部任职如何?刚才魏尚书还说人手不够,正想……嗳!华兄,你跑什么啊!”
当夜,云莫白便在城西旧宅的阁楼上见到了墨子岚。墨子岚依旧蒙着面纱,却只穿了便服。她已经从弑月的汇报中得知了云莫白在寿宴之上的表现,并且对她究竟献了何计十分好奇。
“云爱卿果然得到了齐王重视。”墨子岚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云莫白的神情。他想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得意的神情,但很遗憾,没有。忽然觉得人太过理智,也很无聊。却没想到自己就是这种无聊的代表。
在云莫白的讲解过程中,墨子岚不时发出赞叹。待她说完全部细节,一盏茶已然见底。墨子岚转动手中的空茶碗,思索着。“爱卿此计实为良策,若能推广,我玄国便可年年丰收、国富民丰。但此工程所需人力和物资都十分巨大,玄国虽然不缺壮丁,但眼下国库却不充盈。要实施这一工程恐怕很难。”
云莫白附和道:“公主所虑果然周全。”
墨子岚冷哼一声,“云爱卿怕是早有此虑,溜须拍马可以省去,有何良策便说吧。”
云莫白面带一丝笑意,微微欠身道:“公主知臣。臣已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那便是募捐。”
“募捐?”墨子岚有些迷惑,那个时代还没有所谓慈善事业,募捐一词更是首次听说。
云莫白解释道:“募捐,便是以特定目的向富人筹集银两。这样,富人出钱、穷人出力。国家可以得到良好的建设;穷人可以得到温饱的实惠;而富人则可以得到好的名声,积德行善。”她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话语解释社会二次分配和声誉。
墨子岚点头,“道理听得明白,但有谁愿意把自己的银子白白送人呢?”
“所以要让富人获得荣耀,让他们觉得捐出银两是一件十分光荣的事情。”
“如何让他们感到光荣呢?”
云莫白微微一笑,“比如公主可以举办一个募捐晚宴,捐赠者可以见到公主,这对他们来说便是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而且还可以通过这样的宴会认识许多与自己一样富贵的人,何乐而不为?”
墨子岚眼睛一亮,“此法甚妙。齐王是否赞同?”
“臣并未将此法告与齐王。”
墨子岚眯起眼睛,“云爱卿这是要墨啸风与皇甫熊衍的争斗加剧?我虽乐于他二人虎斗,却不想伤到玄国元气。溯元之事拖延于国不利,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云莫白正色道:“公主多虑了。臣未对齐王提及,实在是觉得这等可以取信于民的事情应当由公主来做。”
“本宫不能论证,你应当知道。”借机笼络民心,这等好事他自然也想自己来做,但法不可违。若他可以站在朝堂之上,又何须找个云莫白来替自己揽权?
“公主不能论证,但太后可以。”云莫白说道:“明日齐王便会在朝堂公议此事,到时宰相必然会以国库缺银为由提出异议。之后,公主便以听说修建水库缺银为由,带头捐出自己的私房钱。并让皇后出面,说出募捐晚宴的想法。此法可解齐王燃眉之急,必然得到齐王派的支持,到时皇甫熊衍势单力薄,即便反对也是枉然。如此一来,既可解决修建水库的问题,又可在民众间树立公主的威信。实乃一举两得。”
听到此处,墨子岚终于喜上眉梢,“甚好!”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齐王还说了些什么?”
云莫白犹豫片刻,道:“齐王问臣年龄。还有……是否婚配。”这个话题比较八卦,应该没什么用。不过既然公主问了,说也无妨。
墨子岚了然一笑,“知道了。云爱卿还要赶写奏章,早些回去吧。”
“是。”
第五章 官场新星
朝堂公议果然惹来了户部的反对,齐王派和宰相派相互辩论,难分高下。修建水库的提议未能顺利通过。
第二天下朝,云莫白与魏云帆边走边商议如何推进水库方案之事。忽然一位公公拦住了二人去路。“奉公主懿旨,请两位大人到云轩阁说话。”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一头雾水。
魏云帆问道:“公公可知公主召见我二人所谓何事?”
“哟,这公主可没说。”那公公用眼角瞟瞟二人。
云莫白会意,走到他面前,在衣袖的遮掩下塞了一定银子在他手中,“依公公所见,大概是何事呢?”
那公公收了银子,喜笑颜开,“依咱家看么,估计是公主对水库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有些好奇,想问问二位大人。”
云莫白看看魏云帆,后者给了他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两人一前一后随那公公向后宫走去。
路上,云莫白问魏云帆:“魏尚书可曾见过公主?”
“见过一次,还是在面见太后的时候。”他看看云莫白,又说道:“云侍郎安心,子岚公主性情温和,不会为难我们的。”
云莫白腹诽:哪里温和?
一路奇花异草、雕梁画栋,不时有宫女对他们这一行人侧目。到了云轩阁,那公公引着二人来到大殿门口,让他们候着,自己进去通报。片刻,便又出来,唤二人入殿。
大殿上飘散着淡淡的甜香,令人放松。一对镶金雕花的香炉分置在纱帐两侧。帐内,墨子岚一身宫装端坐中央,两名宫女手摇宫扇站在他身后。
两人走到殿中央,伏身叩首:“臣魏云帆参见公主。”“臣云莫白参见公主。”
纱帐后传来轻柔温婉的声音:“平身,辞座。”
云莫白心中感叹:难怪魏云帆会说公主性情温和,这声音可比跟她单独相处的时候甜美了许多。
两人落座,又有宫女上了茶,二人象【炫|书|网】征性地抿了一口。便听墨子岚说道:“本宫冒昧之举不会耽误两位的公事吧?”
职位较高的魏云帆答话:“臣等并无急要之事,公主有事尽管吩咐。”
“那就好。”墨子岚似乎是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本宫也没什么正事。只是听说两位大人提出了一个什么水库方案,觉得新鲜。但那些宫人们所传太过粗陋,因此才将两位大人请来,向请教一下,这水库究竟是何物,修了有何好处?”
魏云帆看看云莫白,云莫白微微欠身,示意由他来说。这位尚书大人也就不再推辞,将水库的建筑理论、构造、作用,全部讲述了一遍。期间,墨子岚不时提出一些问题,也令他越讲越有兴致。
等他说完,墨子岚问道:“这么好的提议,为何会被否决呢?”
魏云帆叹道:“水库工程耗资巨大,国库也缺银两。”
墨子岚幽幽一叹,“难道溯元百姓还要继续受苦么?”
“公主宅心仁厚便是天下百姓之福。”
云莫白正在心中腹诽两人一个能装一个能拍,就听公主忽然开口道:“云侍郎,这茶不好喝么?”
云莫白浑身打个激灵,你装你的,提我干吗?口中却不敢说,连忙将茶杯端起,道:“臣以为此茶色泽清透,气味苦中带甜,好喝的很。”说完,猛喝几口。
墨子岚忍着笑,柔声道:“云侍郎喜欢就好。”
云莫白心中叫苦,魏云帆看她的眼神已充满了探究。
出宫的时候,魏云帆对她说了一句:“公主似乎十分关心云兄。”
云兄?称呼都换了?云莫白讪笑道:“魏尚书说笑了。”
回到府邸,云莫白也没想通,为何公主要在人前表示对自己的关心。但那天之后,墨子岚又似乎将她忘了,忙起了公关。
他先是以公主的身份到京郊普照寺上香,为溯元祈福。并与主持讨论善行报国的问题,还将自己捐款修建水库的打算“不小心”透露给了主持。京城贵妇大多会定期上香,于是公主为修建水库捐款的事情便不禁而走。之后,他又在一次赏花活动中鼓励官员的妻子为自己的丈夫“分忧”。第一个响应他的便是齐王妃,之后一传十、十传百,京城贵妇纷纷捐出银两、首饰。一时间,户部也有些应接不暇。
紧接着,他向太后提出了举办募捐晚宴的想法,立刻得到太后的认可。募捐晚宴的筹办十分顺利。因为前期“宣传”到位,天下富商纷纷捐款,只为目睹公主风采。不少地方官员的妻子也效仿京城贵妇,捐款一时间成为了一种彰显富贵的流行。
云莫白不得不佩服公主举一反三的学习能力和公关天赋。
没多久,修建水库所需的款项便募集到位,提案顺利通过。云莫白官升三级,至从三品,任工部常侍,给魏云帆做副手,专门负责督建水库的工作。她这一升,在朝中引起了轩然□。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也有人持观望态度。不管怎样,她现在变成了一颗官场新星,备受关注。
就在她升官的第二天,华风来访。一进客厅便单刀直入:“如今云兄已是工部常侍,可有想过再去找翠屏?”
云莫白愣了一下,才想起翠屏是公主身边的侍女,当初她曾经假借传情之名让华风给自己开了个后门。“咳。华兄,功名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不希望女人是为了这些身外之物才喜欢我的。”
华风不解,“女人这东西,你喜欢就行了,管她喜不喜欢你。当初你是地位不高才不能娶她,如今你已是从二品的官位,直接开口,还怕她不从么?”
云莫白一向把华风当做朋友,但他的这种观念却让自己有些受不了。她面色一沉,说道:“在华兄心中,女人是什么?”
华风挠头,“女人是什么?洗衣、烧饭、生孩子。”
云莫白气得直翻白眼,在他心中女人便是洗衣、烧饭、生孩子的代名词?“华兄可曾想过,女人也可以读书识字,也可以治理国家、领兵打仗?”
华风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云莫白暗自叹气,在玄国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这也不是几句话便能改变的现实。她正色道:“若我娶妻,那女子定要文可治国,武可安邦。”
华风怔怔地看着云莫白如水般沉静的眼睛,一时间竟有些恍惚。那女子定要文可治国,武可安邦……胸口似乎被人撞击般的震动起来。
水库在初夏顺利开工,云莫白一时间忙于溯元水库工地,与京城的联系除了给工部奏折和给齐王的私报之外便只有弑月这个暗卫的消息传递。到了秋天,工程进入正轨,大部分事务也都交与当地官员督办,云莫白这才回京。
回京第二天,工部尚书魏云帆便来访。
云莫白到京后只拜见了齐王,还未来得及拜访这位直属上司,却不料人家先来找她了。自觉礼数有亏,听了管家的通报便疾步出外相迎。
只见魏云帆一身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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