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心计-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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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中河心头又是一怔，迅速领会了秦书记的意图：哇靠，这秦书记竟然是来拉拢俺老厉啊！

看来，俺老厉此前与谢天成一起分析秦书记来到鸡鸣县的真正目的，也许真的错了。人家秦书记这次来到鸡鸣县，并非是为了会见傅老，他的真正目的竟然是为了跟俺老厉谈话！

不由得，厉中河想起了一句古语：杀鸡焉用宰牛刀！还有一句就是“高射炮打蚊子”。这秦书记亲自来给俺老厉谈话，他究竟存的是什么心呢？他既然来到了俺老厉的面前，那么，在此之前他一定进行了充分的准备，他一定对俺老厉的情况进行了认真的调查与了解，否则，他不会这么平白无辜地来！

那么，这秦书记既然来与俺老厉谈话，而且谈的还是任职问题，这至少说明以下几点：第一，秦书记认为俺老厉是一个可塑之材！第二，秦书记在与韦省长之间的矛盾斗争中，迫切需要增加新的血液和力量！俺老厉无疑是他秦忙所看中的人选！第三，这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他秦书记绝对不是傻瓜，绝对是一个比人精还人精的人精之王，他来拉拢俺老厉，其实是看中了俺老厉背后的实力，俺老厉的支撑力量是谁呢？毫无疑问，是傅老！那么，他秦书记真正的目的似乎又回到了厉中河和谢天成曾经讨论过的这个问题上来，他想通过厉中河这个媒介，达到会见傅老的目的！那么，俺厉中河这个媒介究竟如何搭成呢？究竟怎样做才能稳妥可靠呢？他秦书记的做法实在是太高妙了，那就是：拉拢俺老厉，使俺老厉成为他秦书记阵营里的人，只有这样，他在下一步的活动中，才会顺理成章地达到会见傅老的目的！而且，到了那个时候，傅老非得见他不可！

想到这里，厉中河暗暗心惊，哇靠，这秦书记的手腕实在是太高了。

同时，厉中河也暗暗觉得有些奇怪，他总觉得自己的考虑并不太周到，他觉得秦书记在这样一个清晨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里跟他密谈，一定还有什么更深的含义，可惜，以他目前的修为，真的无法察觉到。

紧张、期待、担忧、恐惧，等等等等，汇聚到了厉中河年轻的心脏里，他觉得自己正在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抉择，他担忧自己一旦选择错误，将会永生的后悔，将会把自己的前程从此葬送！

秦书记一直都在盯着厉中河的目光，他发觉，厉中河的目光始终都是清澈的，始终都是平静的，没有任何的o澜起伏，他根本没有感觉得出厉中河的心理已经进行了一层又一层剧烈的思想o动。

“谢谢秦书记。”厉中河又一次坦诚地说了一声谢谢，此刻，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人家省委书记亲自前来，而且态度如此的诚恳，那么，俺老厉就得把这枚橄榄枝接下来，就得成为他秦书记的人，否则，人家秦书记只须轻微的一句话，就能使得他厉中河永世不得翻身，甭想有一个明亮的前程！

厉中河知道，在这官场之上，永远没有什么绝对的正确与错误，永远没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不管是秦书记，还是韦省长，还是其他的什么人，不管他们之间的矛盾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战胜对方！将对方打倒，使自己的地位愈加的巩固！这是古往今来官场之让颠倒不破的潜规则！

所以，厉中河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对自己的前程进行了抉择：跟定秦书记，不管是对还是错，不管以后是成功还是失败，都必须尽心尽力地效忠秦书记！

除了以上的几点原因之外，厉中河也对当前的形势以及自己的能力有着清醒的认识：第一，秦书记是林海省的最高领导者，所欠缺的是他刚来林海省任职时间不久，属于自己的势力圈还没有真正形成，他拉拢各方面的力量势在必行！在这个时候投入秦书记的麾下，应该说正当其时，此时不投更待何时？何况，这是人家秦书记于百忙之中主动前来招抚，自己不费任何时间和精力便找到了这样一座强大的靠山，这简直是飞来横福，自己绝对没有任何理由来拒绝！第二，在今后，一旦站在了秦书记的这一边，自己势必会与韦省长任何的亲信对抗，这样的对抗，没有拳脚，没有销烟，只有心机，无穷的心机，自己势必临着巨大的压力与挑战，就像当前漫延全球的经济危机一样，不可能在短期之内迅速解决！至于什么时候能够结束，谁都无法预料！

秦德来呷了一口茶，缓缴地道：“中河同志，我刚才所说的话，你能明白么？”

厉中河赶紧道：“我明白秦书记的意图，我将努力按照秦书记的指示去工作。”

秦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等于厉中河已经投入了秦德来的阵营里。

第688章　稍稍有点晕

秦德来的脸上，洋溢着一片灿烂的笑意，他此次亲自前来招抚厉中河，而厉中河又毫不犹豫地接了这枚橄榄枝，这第一步的计划算是完成了。

“中河，这是我的名片，你拿着。”秦德来将一张名片交到了厉中河的手里。

厉中河接过名牌一看，不由得暗自好笑，只见名牌上写着以下内容：秦德来，手机号码139，宅电，办电。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不由得，厉中河不再感觉到好笑，而是觉得秦书记的名牌真的很有个性，人家身为林海省的大老板，不用在名牌上印制更多的东西，仅仅是“秦德来”这三个字，就能压倒一切！

“中河同志，你对龙原市的情况熟悉么？”由不得厉中河多想，秦德来又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龙原市？”厉中河摸着脑袋，道：“龙原是海中市东部的一个县级市，北部是林海省城，南部是海中市，东部是林海省的铜边市，西部是北林省，地理、交通方面很便利，含有丰富的煤炭资源，近年来的经济发展也很快。”

秦德来点点头，道：“我想安排你到龙原市工作。”

“我……”厉中河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心中既是紧张又是期待，紧张的是，他好不容易在海中市打出了一片天空，跟海中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吕清源、市委常委、市公安局长谭瑞秋等领导干部结下了深厚的感情，更与谢天成成为了哥们弟兄般的关系，如今，谢天成已经兼任了鸡鸣县的县委书记和县长，大权在握，正是自己创业的最佳时机，一旦到了龙原市，那意味着自己以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啊！

秦德来似乎看出了厉中河的犹豫，缓缓言道：“不光是你，我还要把你的几个老搭档同时安排到龙原市任职！”

“我的老搭档？”厉中河充满期待地看着秦书记的脸，他实在摸不清楚秦书记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秦德来道：“我想让谢天成同志担任龙原市的市委书记，让葛斌同志担任龙原市公安局局长，进市委常委，而你呢，你则担任龙原市发展与改革委员会主任。”

听着秦德来的任命决定，厉中河的全部心脏系统迅速出现了抽搐，哇靠，不会吧，这秦书记是从哪些方面来考虑这些问题呢？他这么做的意图，究竟是什么呢？晕了，老子他马的真的有些晕了，真搞不懂这秦书记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做！

事到如今，厉中河最大的愿望就是想知道秦书记的意图，可是，他却不能开口询问，在这官场之上，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一法则古往今来颠倒不破，下级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服从服从再服从！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中河同志，你是不是有些顾虑？”秦德来坦诚地对厉中河说道。

厉中河直言不讳地道：“秦书记，说心里话，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您这么高的身份竟然来到我这里，而且，给我压了更大的担子……”

秦德来一挥手，打断了厉中河的话，道：“我反复看了你那天在海中市平息劫狱越狱事件的镜头，我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感觉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年轻人，是啊，身为一名省委书记，对于年轻干部必须重用，必须培养。”

如果是一般的领导干部对厉中河说出这么一番空话套话来，厉中河一定会以为他们说的是假话，操，不就是任用一名干部嘛，让谁干不是一样啊，俺老厉跟你八杆子都打不着，没有任何的交情，你会平白无辜地任用俺老厉么？扯蛋去吧！但是，秦书记的这番话，厉中河没有任何的怀疑，他觉得，这是秦书记为了战胜韦省长而采取的重要一步！秦书记的确是带着一腔诚意而来，虽然是从自身的利益出发，但是，他亲自到清河镇来，也算得上礼贤下士了！

“中河，我们刚才的谈话，你自己明白就好。”秦德来压低了声音，道：“关于天成同志和葛斌同志的事，先暂时不要告诉他们，到目光为止，我的这个计划只有咱们两个知道！”

“谢谢秦书记对我的信任！”厉中河坦诚无限地说道：“不管走到哪里，不管环境怎么改变，我都会努力工作的。今天秦书记您亲自前来清河镇，亲自给我谈工作，我真的很感动，真的……”

秦德来笑了：“中河，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也是一个有能力的年轻干部，说真的，我对你充满了信心！”

说这话时，秦德来把“我对你充满了信心”这句话进行了格外的强调。

厉中河自然不是傻瓜，不用秦书记多说，他已明白了这位林海大佬的真实意图：第一，我秦德来对你很看好，我会保证你尽快得到升迁！第二，如果你不想跟我一条心的话，那么，你以后的路将会异常的难走！第三，对于韦省长以及跟韦省长有关的人和事，你必须分清主次，分清敌我，并对他们进行坚决的斗争，维护我省委书记的尊严！

“秦书记，您给俺脸，俺不能不兜着！”厉中河坦诚地笑道：“俺是个实诚人，爱说心里话，在俺的面前，您首先是个大领导，俺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的大领导，其次，您是长辈，您对俺好，您帮了俺，俺就会一辈子记在心里！绝对不做对不起您的事！绝对要圆满完成您交给的任务。”

如果这话让别人来说的话，也许会显得异常的献媚，显得虚伪，可这话从厉中河的嘴里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这完全是一个俏皮的孩子对长者之间肆无忌惮的撒娇，这完全是一个可爱的少年纯朴而发自内心的话语。

秦德来官场这么多年来，见过不少的年轻领导干部，一些年轻干部们也的确在他的面前表现了朝气蓬勃的一面，可是，像厉中河这个年轻干部用这样的方式跟他说话，他还是头一回遇到。

第689章　请秦书记吃驴肉

身为林海省的省委书记，秦德来见过的世面、经过的风浪实在是太大了，此时此刻，他突然之间感觉到一种多年来少有的轻松，这份轻松，很独特，很奇怪，让他的心里不知不觉间升起一副难以言说温馨的感觉。这种感觉究竟是怎样滋生出来的呢？自然是厉中河给他带来的。厉中河的言语，厉中河的阳光，厉中河的朝气蓬勃，都让他这位林海的大佬耳目一新。再加上此前看到的厉中河平息劫狱越狱事件里的英勇拳脚，秦德来对厉中河禁不住产生了一种立体性的观感：这是一个素质十分全面的年轻干部！

抬起手腕来，秦德来看了看表，已经是清晨六点五十五分了，他粗略估算了一下，这次与厉中河的谈话，一共持续了六十五分钟。

厉中河的心里此刻在反复琢磨着秦德来下一步即将向他布置什么样的任务，或者是秦德来下一步的举动是什么样的。他相信，秦德来此次来到清河镇，除了安抚与招安，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想接近傅老！

然而，秦德来接下来所说的话让厉中河大跌眼镜。他再次点燃了一支香烟，缓缓地说道：“中河，刚才我们说了不少的话，我很欣慰，好了，我也该走了，省委的事情也很多。”

厉中河赶紧道：“秦书记，您一定还没有吃早点罢？今天早上我请客，请您尝尝我们鸡鸣县的特色早点。”

“特色早点？”秦德来微微一笑，道：“鸡鸣县有什么特色早点呢？难道是鸡肉？”

厉中河笑道：“秦书记，在我们这鸡鸣县，最著名的其实不是鸡，而是驴。不管是县城还是乡下，几乎处处都能看到各种各样的驴肉馆，而且，各个驴肉馆对于驴肉的做法各不相同。”

“我以前在山东、安徽、河南、山东、山西、河北、陕北等地吃过不少的驴肉，你比如说，在青州有夹河驴肉，还有肥东石塘训字驴肉、莒南的老地方驴肉、高唐的老王寨驴肉，在河北，有河间的驴肉烧饼、有广饶肴驴肉，保定还有漕河驴肉火烧以及曹记驴肉，在山西，在上党腊驴肉，在河南，在焦作闹汤驴肉，驴肉在几百年前的《本草纲目》中就在记载，是我们中国人的饮食之宝啊！呵呵，我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鸡鸣县还有驴德来道。

厉中河听着秦德来的话，眼睛忽大忽小忽明忽暗，哇靠，不会吧，这秦德来身为省委书记，竟然装了一肚子关于驴肉的知识，还真没看出来啊！

再看秦德来的脸，这位林海省的省委书记红光满面，目光炯炯有神，举手投足之间根本不像是五十岁出头的人，看样子似乎只有四十一二岁啊！难道，这跟秦书记常年爱吃驴肉有关么？

当然，心里这么想，厉中河嘴上却很是认真地道：“秦书记，我们鸡鸣县的驴肉，一点都不比他们差，但我们的名气没有他们打得响，想要做大做强，也没有什么强大的资金支持，所以，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形成规模。如果能够把鸡鸣县的驴肉打向市场，相信一定会成为全市或者是全省的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

秦德来一听，目光随即亮了一下，道：“是啊，鸡鸣县是我们林海省最贫穷落后的一个县级单位，省委对于鸡鸣县的发展是十分重视的，已经连续下发了几个红头文件，要求各级部门把鸡鸣县的扶贫工作提上议事日程，必须在三到五年之内，使鸡鸣县的发展踏上一个新的台阶。”

厉中河不知不觉地有些好笑，俺老厉仅仅是清河镇的一名代镇长，竟然跟省委秦书记探讨起鸡鸣县的发展来，而秦书记竟然也没有反对，而是饶有兴趣地跟他探讨起鸡鸣县的发展来。这是厉中河始料不及的。

当然，厉中河也在琢磨着同一个问题：秦书记啥时候提起傅老呢？他此次前来，最主要的目的，不就是见傅老么？

然而，秦德来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及“傅老”二字，厉中河也暗暗诧异这秦书记倒是真能沉得住气。

“秦书记，我现在就带您到一个鸡鸣县颇具代表性的驴o中河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要联系车子。

秦德来摆摆手，笑道：“不用叫车了，最好任何人都不要惊动，我也是带车子过来的，走吧，坐我的车子。”

厉中河也知道秦书记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笑了笑，道：“秦书记，那我就坐您的车吧。”

秦德来微微一点头，拉开门，走出了厉中河的办公室，厉中河赶紧到隔壁的办公室里叫上了秦书记的秘书唐竹晓。一行三人下了镇政府办公楼，刚要出门，只见一个熟悉的场景远远地走来。

厉中河暗吸一口凉气，好家伙，清河镇党委书记韦长天来了啊！

嗯，俺老厉以前不认得秦书记，但韦长天认识啊，韦长天以前是县委党校校长，他对于各级领导干部的模样简直太熟悉了，他虽然没有机会跟秦书记面对面的接触过，但他经常看报纸，经常看电视，对于秦书记的样子，自然是熟记于心啊！

如果让韦长天知道秦书记竟然从俺老厉的办公室里出来，韦长天会作何感想呢？厉中河此刻在琢磨着这个问题。

不但是厉中河，就是秦书记的秘书唐竹晓此刻也有点打鼓，他连忙向厉中河递了个眼色。

厉中河立即压低声音对唐竹晓道：“请秦书记上车。”

唐竹晓立即开了车，主动将副驾驶车门给秦书记打开，秦德来也不想招摇，腰一弯，坐进了车子。

然而，不管怎么说，秦书记的速度还是慢了小半拍，他的脸，在韦长天的视线里停留了足有三秒钟！

韦长天距离秦书记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他十分清楚地看到了秦书记的那张出镜率非常高的脸孔！

不过，韦长天来不及多想什么，还是主动跟厉中河打了声招呼：“中河啊，啥时候回来的？呵呵，镇里有好些事，我需要和你商量……”

第690章　鬼胎

厉中河摆了摆手，道：“韦书记，我现在有点事，呆会回来一起商量。首发”

也不等韦长天说什么，厉中河直接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唐竹晓立即启动车子，朝着通向县城的方向绝尘而去。

韦长天呆呆地站在镇政府门口，感觉一阵奇怪，这厉镇长自打上周五晚上回县城过周末直到现在，都快一个礼拜了，咋又出去了呢？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呢？这个年轻人，真是太奇怪了，他的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呢？嗯，哪天有机会，得向县里反应一下厉中河的事，这臭小子，平常一直不把我这位镇党委书记放在眼里，看我这回怎么收拾你。

咦，厉中河刚才坐着车子，似乎不是镇里的车啊！韦长天眼珠子一转再转，是啊，那辆车子虽说并不高档，就是一辆普通的桑塔纳3000，但从发动机启动时的声音来判断，绝对属于高配啊！

突然，韦长天的眼睛猛地闪动了几下，刚才先于厉中河坐进车子的那名五十岁上下的人，样子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他的那张脸，似乎经常在什么地方见到。

然而，韦长天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就那么站在镇政府的大门口，怔了许久。

也就在这时，镇政府的喇叭里响起了林海人民广播电台那位声音甜美的女主播熟悉的声音“林海人民广播电台，听众朋友，这次节目的主要内容有，省委书记秦德来、省长韦国标等省委领导同志深入基层深入一线调研……”

“哎呀，是他！就是他！没错，就是他！”韦长天几乎发疯似的喊了起来，是的，他完全记起来了，刚才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那位比自己大上几岁的人，就是林海省委书记秦德来！秦书记啊，他是省委的秦书记！

情不自禁之中，韦长天那稍显发福的身子轻微的颤抖起来，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他天天都在看林海新闻，天天都在看林海日报，几乎天天都能从报纸和电视上看到秦书记的那张明星般的脸孔，虽然刚才仅仅看了他的脸三秒钟，可这三秒钟的时间，足以将秦书记的脸孔定格在他的心底深处！

同时，让韦长天想要吐血的是，秦书记竟然在厉中河的陪同下从镇政府办公楼里走出来，显然，刚才他在厉中河的办公室里进行了一番密谈！至于他们的密谈内容，韦长天猜不出来，但有一点他可以确认：厉中河将要升迁了！也许很快就要升了！

韦长天的眼睛里，跳动着两团怒火，这人与人相比，咋就有这么大的差距呢？厉中河比我韦长天小了二十一岁，我韦长天像厉中河这般年纪的时候，还是一名乡政府的名不见经传的文秘人员，天天给领导写讲话稿，写工作报告，写调研报告，累得臭死，生活条件异常的艰苦，不要说结交省委书记了，就是县委书记一年也见不了几回，即使是镇党委书记见了他也是冷冰冰的面孔，哎，这人与人啊，万万不能相比！一旦比起来，总得有人气死！

“韦书记，这么早就来上班了啊！”办公室主任赵志熊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韦长天知道这赵志熊是厉中河的人，但他相信，这赵志熊虽说是清河镇的党政办主任，但他并不知道省委书记秦德来刚刚从镇政府离开。这件事，也许连县委领导都不知道，甚至连市委的领导也不是很清楚，再向上追溯，没准省委机关也没有人知道！

情不自禁之中，韦长天认为秦德来突然之间来到了清河镇，这是一件保密性很强的事件，如果自己一旦说出去了，对于自己只有坏处而没有任何一点点好处。

让韦长天异常惊异的不是这些东西，他所奇怪的是，秦德来跟厉中河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呢？他身为堂堂的省委书记，为什么会亲自来到清河镇呢？他轻车简从，没有任何部门的陪同，只带了一名驾驶员过来，这意味着什么呢？厉中河和秦德来之间到底谈论了一些什么东西呢？

紧皱着眉头，韦长天始终思考不出任何的头绪。

却说赵志熊见韦长天皱眉苦思的样子，笑了起来：“书记大人，这么一大早，您就在思考我们清河镇的发展大计？千万不要累着了啊！”

韦长天的脸上溢出了一抹笑意，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芙蓉王，笑呵呵给赵志熊递上了一支。

赵志熊赶紧拿出打火机，给韦长天点燃香烟。双方一个拿烟，一个点烟，算是打了个平手。

让韦长天感觉到郁闷的是，赵志熊这个从镇政府一个小小的科员升任为党政办主任的家伙，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都没有资格让他这个镇党委书记来递烟啊，可他这个党委书记竟然时不时地要给他递烟，这里面的周折，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啊！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赵志熊的靠山是厉中河！厉中河不但把他升为了党政办主任，而且让他进了常委会，这小子可不敢轻易招惹。

由不得韦长天多想什么，赵志熊笑着道：“韦书记，我感觉您心里肯定有啥事，要不说出来听听？咱两个一起商量商量？”

韦长天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了一股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