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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心计-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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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葛斌郁闷当郁闷，他自然清楚此次秦书记前来鸡鸣县微服私访的情况跟以前有着绝然不同，既然厉中河不让他出面了，这也从某个角度说明了秦书记在这件事上的立场。
于是，葛斌立即命令三十名便衣警察收队回城，同时拿起手机向谢天成作了情况汇报。
谢天成听闻厉中河成功为秦书记解了围，心间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哆嗦着双手，取过茶几上的香烟，猛地抽了几口，然后拿起手机，给厉中河发了一条短信。
平常，谢天成根本不用手机发短信，可是现在，他手机的短信功能将要派上用场了，颤抖着双手，打了几行字：中河，你干得漂亮，整发现场的事，你自己处理好就行，有什么事需要我来应付，请给我打电话。
却说厉中河给谢天成发了信息之后，立即给王小强那帮逍遥帮的弟兄们打了电话，请他们火速过来。
王小强很机灵，知道厉哥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必有要事，立即召集弟兄们不到十分钟便来到了城东驴肉火烧店。
厉中河亲自给王小强、许大柱、唐家龙等人交待：“二哥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兄弟们要好好伺候！”
王小强眼见厉中河满脸的阴沉之意，顿时明白了厉哥的心意，遂笑道：“厉哥尽管放心，我们兄弟保证让你满意！”
厉中河这才放心地跟随秦书记一起到城东的山里溜达。
秦德来对于刚刚发生在饭店里的事，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压根就没有提起来。
唐竹晓身为秦书记的贴身秘书，最近这两个月来似乎还没有把这位林海大佬的心理摸清楚，他认为，秦书记一定会对此事进行格外的关注，但秦书记的平淡表现让他大跌眼镜。
厉中河眼尖，他从秦书记的脸上表情嗅出了这位高级干部的心理：他很高兴！
是的，秦书记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多年的官道生涯，早已练就了一种平淡平淡再平淡的外部表象！不论遇到何人何事，人物再牛叉，事情再紧急，他也不会乱了阵脚！今日，厉中河飞起拳脚勇抗十多名乡间恶汉，如果是一般的领导干部，也许早已乱了套，但秦书记没有乱，他早已知道厉中河的身手，厉中河对付龙勇等近百名劫狱分子尚且不惧，何况是眼前这些乡间匹夫！
在这件事情的始末，唯一的一名郁闷的人，就是秦书记的秘书唐竹晓，他并没有看过厉中河对付劫狱分子时的英勇神手，厉中河表面上的柔弱身躯，将他欺骗了。
厉中河此刻在考虑一个问题：秦书记是不是该提一提会见傅老的事情了呢？这才是他此次来到鸡鸣县的终极目的啊……
第695章 高手过招
厉中河失望了秦德来在鸡鸣县城东转悠了半个小时后，并没有提出会见傅老的想法，他只是向厉中河了解了一下鸡鸣县的一些风土人情难道，这秦记真的是为了俺老厉而专程来的？难道，他并不是为了傅老而来？这个还真他马有点蹊跷啊“中河，我现在要回省城了”秦德来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夹着香烟，环视着鸡鸣县城，道：“关于我的联系方式，已经给你了，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秦记”厉中河有些受宠若惊地道秦德来点点头：“中河，你还年轻，各方面的素质也不错，好好干”
厉中河重重地点了点头
秦德来沿着曲曲折折的山间小道，向着山下而去厉中河看着山下唐竹晓已经准备好了车子，小声说道：“秦记，刚才在饭店里发生的事，让您受惊了，真不好意思……”
“呵呵，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怕什么呢？”秦德来笑道，脸上一片风淡云轻厉中河装作一副惭愧的神色来，道：“秦记，短短几个小时跟您相处，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哦？”秦德来饶有兴趣地问：“好像我也没有教你什么东西”
厉中河一怔，没想到这秦记还真的这么较真，脑子迅一转，笑道：“秦记，也许，我说出这话来您并不相信，可是，这确实是我最真实的感觉，那就是：当您面对那么多凶狠之徒时，竟然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变的态度，无喜无悲，无忧无患，就凭这份气度，我也许这辈子都学不来”
秦德来听着厉中河的话，哑然而笑，道：“中河啊，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的时候，也许比我还要深厚”
厉中河赶紧拿出香烟，又给秦德来递了一支，道：“秦记，您刚来林海工作时间不长，我经常从报纸和电视上看到您的很多讲话，跟以前的一些领导有点不一样”
秦德来像类似厉中河这样的话语听了好多，几乎可以用如雷贯耳来形容了，但此刻，他细细咀嚼着厉中河的话，道：“怎么个不一样法呢？”
厉中河知道秦记要问这个问题，笑道：“前几天，您在全省干部视频会议上讲了五点要求，其中，第一条就是部分领导干部的作风问题，这一点，的确是很有切入点”
之所以能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主要是厉中河在面见秦记之前，粗略翻了一下最近的林海日报，在前天的林海日报头版头条的标题位置上，赫然印着“秦德来同志要求：大力加强干部队伍建设，作风先行”等字样于是，他利用五秒钟的时间，将这篇闻扫了一遍，将主要内容记在了脑子里秦德来不无赞赏地看了一眼厉中河，点点头，意味深长地道：“正确的路线确定之后，领导干部是决定因素，这句话，真的很有深意，无论何时何地，这句话都对于干部管理工作都有着纲领性的作用而干部队伍的作风建设，是重中之重”
厉中河听关秦记的话，暗暗吃惊，如果这秦记要整顿干部队伍的话，首当其冲地目标，也许是以省长韦国标为代表的官场集团厉中河知道，任何一级的领导，在干部会议上的讲话内容里，第一点就是加强干部队伍的学习，提升学习力，打造学习型组织，可这位秦记，上来就提到了作风建设混了近一年的官场，厉中河十分清楚官场中人最害怕的是什么他们最害怕的事情之一，就是“作风建设”放眼整个林海省，又有几个在作风方面经得起推敲的领导干部呢？不管职务高低，又有多少干部是百分之百地纯洁呢？随便拿出一个干部来，放到阳光之下，又有多少人没有作风方面的问题呢？
所以，秦德来把“作风建设”这四个字提到了重中之重的位置，一方面是说明林海省干部队伍的作风的确应该整顿一下了，另一方面，这也很说明他作出这一决定的主要目的：对付韦国标身为林海省省长，韦国标在与秦德来的相处问题上，显然犯了一个十分幼稚的错误：欺外袒内秦德来是从外地来到林海任职的，属于外来户，在林海省根基不牢，没有多少人脉，你韦国标想独揽林海大权，想将秦德来这位省委记排斥在外，你太幼稚了林海这么大的一块蛋糕，你想独食？任谁听了都不符合常理于是，秦德来利用最近召开的这次干部会议及时回应了韦国标一招不管这招有没有用，至少向韦国标传递了一条信息：韦国标，你尽管出招，我秦德来接招就是了，我不是病猫，我同样有回击的权力秦德来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道：“唐秘把上次会议的讲话稿交给我的时候，我一个字都没有给他修改”
“呃”厉中河的眼睛睁大了，这秦记也真有个性，他对于秘写的材料，竟然一字不动？他的意图是什么呢？
秦德来笑道：“包括省委的几名常委，省纪委的几名主要干部，竟有都没有料到我在讲话中并没有按照唐秘的稿子照本宣科”
“呃”厉中河再一惊，这秦记的确有一套啊看来，他已经正式拉开了与韦省长之间的战斗秦德来笑道：“这位唐秘，我已经调查过他的底子，他的叔叔是南原市副市长唐震，唐震十五年前跟韦省长一起参加了省委党校的学习”
“哦……”厉中河迅明白了秦记的意图，也明白了唐秘和韦省长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这秦记貌似对这个唐秘并不是太欣赏啊那么，他为什么来鸡鸣县的时候又把唐秘带上了呢？难道他不怕唐秘将他的行程告知韦省长么？也许，韦省长现在已经知道秦德来已经到鸡鸣县一事了天啊，这也太危险了
第696章 领导把我当人看，我给领导当驴使
情不自禁之中，厉中河为秦德来捏了一把汗！他虽说不太了解韦省长的为人，也从来没有跟韦省长见过面，但韦省长在林海省势力滔天，无数的领导干部都是他培植起来的，他如果想利用那种见不得光的险阻手段来对付秦书记，那秦书记便真的很危险了。
“秦书记，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厉中河不无担忧地道。短短一句话，他的字里行间尽是关切。
秦德来笑了，这厉中河算是收伏了。
“放心吧，我秦德来这么多年遇到了不知多少危险之事，从来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秦德来一脸淡然地说道：“这次来到鸡鸣县，我本不想把这位唐秘书带在身边的，后来再一想，呵呵，还是带着他吧，通过他，向某此人物传递一条消息，这比他们胡乱猜疑要好一些。”
“秦书记，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基层干部，对于我来说，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踏踏实实地干下去，懂得感恩，勤于付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就足够了。”厉中河坦诚地道。
秦德来微微一怔，暗想，这个年纪轻轻的厉中河，说起话来滴水不露，不简单啊！
“中河，你所说的感恩，主要是指哪些方面呢？你想感恩什么人呢？”秦德来看似无意却有意地问。
厉中河哪能听不出秦德来的话中之意，毫不思索地道：“秦书记，也可能我还年轻，所以，我一直以来，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以：领导把我当人看，我给领导当驴使！”
“哈哈哈……”秦德来被厉中河的话给逗笑了，厉中河的两句话，细细品味一下，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笑过一阵后，秦德来继续点燃一支香烟，悠悠然抽着，道：“你刚才说的这两句话，好像是一首诗的前两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后面一定还有两句，说出来吧。”
厉中河一怔，赶紧道：“秦书记，这原本只是一句顺口溜，就这么两句。”
“我想给你续两句，怎么样？”秦德来笑呵呵地道。
“续两句？”厉中河来了兴趣，笑道：“秦书记您是个大学问家，我倒是真想听听。”
秦德来笑道：“你的头两句是‘领导把我当人看，我给领导当驴使！’呵呵，我给再接两句：领导把我当驴使，我给领导对着干！你看怎么样？”
“哈哈哈……”厉中河笑喷了，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没想到这秦书记还有这等幽默细胞，这与他的省委书记的身份也太不相符了啊！
秦德来笑容一敛，神情肃穆地道：“我们当领导的，如果不把自己的下属当人看，不把人民群众当人看，那么，这样的领导必定倒台！当领导最应该团结的就是人民群众，一个真正的领导者，必定是一个团结群众的领导者！否则，必定失败！中河，你所说的这句话，是底层人民群众的真实写照，发出了最底层群众的心声，这说明一个问题：人民群众渴望领导干部队伍能够风清气正，渴望我们的干部队伍真正能与人民站在一个战壕里，而不是与人民群众对着干！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我们的领导干部队伍存在着很多的问题，甚至是很重要的问题，如果这些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势必会影响党群关系干群关系，败坏党风党纪，影响我们党健康发展！”
看着山下鸡鸣县城沐浴在一片金色的朝阳里，秦德来感慨万千地道：“中河同志，在我们的林海省的领导干部队伍里，问题很多，而且很大，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到一个地方调研，处处都能闻到一种让人心痛的气息，这种气息，就像一片臭气熏天的粪池，让人难以忍受，这种气息，就是**！”
厉中河心里咯噔一下，他的心里猛地震惊了，让他震惊的，不是秦书记所提出的“**”二字，而是秦书记作为省委书记，他竟然以省委书记的身份，在他这个小小的清河镇代镇长面前毫不避讳地提到了“**”，这是一种勇气，一种胆略，一般的高级领导干部，根本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中河，你是不是以为我当着你的面赤果果地说出我们存在的问题了呢？你是不是认为以我的身份不应该对你谈起这个问题？”秦德来表情冷峻地看着厉中河，他用冷峻的目光，万般锐利地盯着厉中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厉中河心中一震，暗暗心惊，他觉得秦德来同志突然之间由一个o澜不惊的领导干部变成了一名易于冲动的情感中人！他说出的这一番话，跟他的身份真的很不相符啊！
不由得，厉中河在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颠覆性的认识：以前，他总是以为，官职越高的领导，越是高不可攀，越是在这样的人面前，那种不知不觉而产生的压抑感便越是强盛，比如鸡鸣县前任县委书记戴咏华，厉中河第一次遇见他时，是在鸡鸣县金帝宾馆，当时他与戴咏华的儿子戴强强发生的剧烈的冲突，这件事在谢天成的运作之下，惊动了海中市委，戴咏华迫于压力，亲自赶到了金帝宾馆，当面斥责自己的儿子，当时，厉中河面对戴咏华的那份不怒而威的强势，心里实在是压抑到了极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厉中河面对谢天成，面对谭瑞秋，面对海中市委常委、市委宣传部长吕清源，面对郑远山，面对秦书记的秘书唐竹晓等领导干部，他处处都感觉到了一种压抑的感觉，可是此刻，就在此刻，在他的面前，站着的是林海省官场大佬、省委书记秦德来！在这样的人物面前，厉中河那种出自本能的压抑与紧张，竟然不知不觉地消散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心理上的奇迹！
厉中河知道，大象无形，大音无声，秦德来所带给他的这种任何地位优势的感觉，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不仅仅是林海省，就是全国，也未必有多少人的修为会达到如此的境界……
第697章 沉甸甸的嘱托
秦德来看着厉中河微现惊讶的表情，依然是一幅淡然无定的神情，道：“中河，几个月前，当我得知要到林海省来工作的消息，中央的领导同志专门给我谈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位叱咤风云的老领导对我说的那几句话。”
讲到这里，秦德来停了下来，点燃了一支香烟，道：“你想知道中央领导同志对我说了哪些话么？”
厉中河木然地摇摇头，心中却是充满了期待，他很想知道最高国家领导人是如何对秦德来谈话的，这真的是太有吸引力了。
秦德来将目光从远方收了回来，道：“他对我说的每一个字都雕刻在我的心里，他对我说：德来同志，林海是一个发达的省份，改革开放以来，林海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巨大发展成就，但是，经过近三十年的发展，林海已经进入了一个发展的瓶颈期，滋生了很多新情况新问题，这已经严重阻碍了林海的发展步伐！中央让你到林海，不是让你坐享改革的发展成果，而是让你去解决改革发展中出现的问题，这些新问题，有的具有普遍性，有的具有特殊性，有的很容易解决，更多的却很难解决，希望你到林海之后，励精图治，真正把问题解决掉，把脚下的拌脚石移除掉，推进林海走向新的发展时代！”
听着秦德来的讲述，厉中河心中充满了神往，如果哪天俺老厉也被叫到中南海去谈话，那将是多么牛叉的事啊！
不过，厉中河更多的是冷静，他怔怔地看着秦德来，道：“秦书记，我觉得，您应该跟中央领导讲清楚，林海这么复杂的一个省份，想要搞好，谈何容易，您应该……”
秦德来摆了摆手，他知道厉中河的意思，继续说下去：“呵呵，我岂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复杂因素！我当然会讲明白我的建议，我的建议是，既然让我秦德来去林海，那么，前面就是地雷阵，我也得朝着闯，前面就是万丈深渊，我也得朝下跳，但是，我必须有扫雷器，我必须得有降落伞，否则，我没走一步，就被地雷给炸死了，我站在那万丈深渊的边上，头晕目眩，等待我的将会是粉身碎骨！既然让我来林海，那么，请不要给我戴紧箍咒！请让我自由发挥，在我领航林海新的发展征程的过程中，请给我自主权，请组织相信我的党性，请组织放手让我干！如果我违反了原则问题，请组织处分我，如果我为了林海的发展而出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请组织上为了撑腰！如果一些阴谋不轨之徒坑害我，请组织上为我主持公道，如果……”
“哈哈哈……”厉中河大笑了起来：“秦书记，您的这一招，实在是太高明了！就得提条件！”
说这话时，厉中河心中畅快到了极点，换作一般人，相信他们不敢跟组织谈这么多的条件。
“你以为我是在提条件么？错了！”秦德来道：“我不是在提条件，我是在谈工作。”
“谈工作？我的老天啊！哪有这样的方式跟组织上谈工作的？”厉中河不无吃惊地道。
秦德来丝毫不为厉中河的话所恼，笑道：“因为，跟我谈话的人，正是我多年来的老领导啊，否则，我敢跟人家这么谈话的么？”
厉中河又笑了，这个秦书记，原来有根啊，他的背景简直是太深厚了，看来，他做官做到现在这个地步，绝非偶然啊！
秦德来话锋一转，道：“中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说这么多么？”
厉中河摇摇头，道：“谢谢秦书记对我的信任！”
秦德来道：“中河，龙原市是林海省十分重要的一个城市，这里的矿产资源十分丰富，包括地处鸡鸣县的红光钢铁集团，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含铁原料都跟龙原市的客户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这里面，利益链条十分复杂，让你去担任龙原市发展与改革委员会主任，这可以说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啊”厉中河吃惊地看着秦德来，不无郁闷地道：“秦书记，我，我担心我能力不够，您，您是否可以另选高明……”
“年轻人，我以五十年的人生经历和你谈这个问题，我相信，我的眼光不会错的！”秦德来道：“这也是我这次亲自来鸡鸣县和你讨论这个问题的唯一原因！”
唯一原因？真的是唯一的原因么？厉中河不住地转动着眼珠子，暗想，你秦书记这次来鸡鸣县，难道真的不是为了傅老？难道你真的是为了俺老厉？难道你真的是因为俺老厉勇斗劫狱越狱分子而认准了俺老厉是个人才？
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厉中河的心头。他百思不得其解。
秦德来摆了摆手，道：“中河，我相信你是一个人才，我这人不想玩虚的，到了龙原市之后，我希望你能和谢天成同志一起配合，跟葛斌同志一起配合，把龙原市的社会稳定工作搞好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
厉中河听着秦德来的话，不由得有些紧张，龙原市，那可是三省交界之处的著名城市啊，据说，那儿的矿老板们富得流油，千万富翁多如牛毛，同时，当地的社会治安也非常的混乱，据说，金蛇帮跟龙原市的多家煤炭企业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啊！金蛇帮，俺老厉曾经得罪过金蛇帮啊！龙勇那小子，就是金蛇帮的副帮主！
秦德来主动向厉中河伸出手来，道：“中河，我不能在这里停留更多的时间，下午我还要去机场迎接一名外国领导人，必须得回去了。”
厉中河的手，被秦德来紧紧地握着，他感觉到一种沉甸甸的希望从秦德来的手上传了过来。
不由得，厉中河又有些后悔：如果真的到了龙原市，老子的理想如何实现？老子还想要把桃花沟的父老乡亲们移民到清河镇呢，这大好的良图还没有实现呢，难道就这样一走了之了么？
第698章 吓了一跳
“中河同志，你还有什么疑虑？”秦德来见厉中河面现难色，道：“如果有什么疑虑，你说出来，也许我会帮你解决。”
说这话时，秦德来用的是一副商量的口气，但是，在厉中河听来却像是命令。
不过，厉中河此刻也知道了秦德来的脾气，干脆直截了当地道：“秦书记，其实，我不想做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什么？”秦德来似乎并没有听清楚厉中河的话。
厉中河道：“秦书记，去年的这个时候，正是深秋时节，我到鸡鸣县最偏远也是海中市最偏远的山村桃花沟去挂职，我跟那儿的群众们结下了深厚的感情，我答应他们，只要厉中河还有一口气在，厉中河一定会帮助桃花沟脱贫致富的！可是现在，我要走了，心里始终放不下桃花沟！秦书记，如果我到龙原市工作，我相信对于我个人的发展是有好处的，可是，桃花沟的乡亲们怎么办？我真的放不下他们！如果这辈子不能为桃花沟做点什么，良心上永远都下不去！”
“哈哈哈……”秦德来爽朗地笑了起来：“瞧你，当干部都这么久了，还这么孩子气，我可以向你打包票：在三年之内，我将完成对桃花沟的扶贫工作！”
“你，你打算怎么帮扶？”厉中河不无担忧地问。
此刻，厉中河想起了远在桃花沟的冷先生，想起了傅老，想起了他们两位老人家对自己的嘱托，想起了贫穷的桃花沟，竟然潜藏着那座史书上永无记载的宝库！
同时，厉中河也想起了傅老的决定：两年之内，他要秘密地到桃花沟，去和冷先生作伴，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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